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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虞染漫不经心的将聚骨扇抛在一旁,欢喜的转过了身子,目光深深地看向她。

她叫他染,与梦境中的还是一样,眼前没有丝毫变化。

“伤口还疼不疼?”苏墨指尖掠过鬓发,浓密的秀发漆黑如丝绸,在风中轻轻飘扬着。

“当然是疼的,闻人奕那厮出手没轻没重,委实可恶。”虞染的唇角微微的扯动着。

她的目光看向了他的淤青,比起闻人奕的伤势的确是惨了一些,她似要伸出手替他揉揉,然而却是狠狠地掐了他的鼻子一把。

“疼疼疼啊!”虞染忍不住吸了口气。

“若非是你挑衅于他,他怎会对你动手?”苏墨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卿卿,你谋杀亲夫。”虞染目光凝视着她,却并未瞧见她生气,亲夫这个称呼看来她也是并不排斥。

“以后,你们两个要和睦相处。”苏墨柔声说道。

“可是闻人奕看我不顺眼。”虞染挑了挑眉。

“不论如何,你以后需让着些闻人奕。”苏墨昂着下巴,双手轻轻抱怀。

“凭什么?”虞染黑眸深处有些黯然,心中又涌出一些妒忌。

苏墨眼中冷光一闪,就凭闻人奕眼下同意她过来找他,就凭闻人奕已经默默承认了七个契约,固然闻人奕如今心情不好,但是至少没有寻她与虞染的麻烦。

“对了,虞染,在你胸口可有一道契约?”苏墨红唇轻启,深深瞥了他一眼,忽然柔声问道。

“好像是有的。”虞染不由微微怔了怔。

对于梦境中成婚那日,胸前那特别的感觉自然是记忆犹新,虽然不清楚为何苏墨要这般问,却立刻用神识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果然看到了一道诡异的契约立在那里,竟有些熠熠发光,闪着幽暗的光芒,带着淡淡温暖之意,他不由沉吟片刻道:“这是什么?”

苏墨凝视着他,暗忖果然如此,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她实在没有洒脱豁达的心性,索性伸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慢慢地道:“那是夫妻契约。”

虞染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喃喃道:“夫妻契约?”

“不错,我们两个已经点燃了夫妻契约。”

“夫妻契约,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夫妻?”虞染的脑子转的很快。

“是的,不错。”苏墨微微点了点头。

虞染感觉现在自己好像做梦一样,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喜色,没想到只是一场梦境就有了如此多的福利,还娶到了如此绝世妖娆的妻子,这一种淡淡的幸福,令他无法言表,甚至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虞染觉着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一直处于头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虞染,对了,你受伤后…还能不能?”苏墨忽然垂下来眸子,有些难以启齿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心中暗恨自己居然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固然在梦境中与虞染已经习惯了做那些夫妻之间的事情,然而忽然回到现实中,自己却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卿卿…能不能什么?”虞染慢慢回过神来。

此刻,苏墨深吸了一口气,黑瞳深处却带着一抹羞涩。

半晌,她才道:“你能不能马上与我行敦伦之礼?”

敦伦之礼?虞染猛的一震,蓦然醒悟过来!

她居然这么急?虞染仿佛从未见过苏墨一般,深深审视着她,没想到醒来他本以为苏墨要别扭一阵子,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了要求同房,这感觉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甚至于他觉着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半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低下头忍不住笑道:“我明白了,闻人奕满足不了你,对不对?”

苏墨立刻抬起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忽然,外面传来男子冷冰冰的声音:“谁说我满足不了,只是阁下这次趁虚而入,立下了夫妻契约,你们二人不得不如此而已。”

闻人奕站在门外,目光依然清冷,然而他并没有向前迈出半步。

闻言一瞬间,虞染有些涣散的眼神亮了亮,他已猜测出那契约定是好东西,甚至也猜测出闻人奕定是因为那个夫妻契约的缘故,所以方才娶了苏墨,否则依照对方的性子,根本不会那么快接受任何一个男人,总而言之,自己简直就是太幸福了。

虞染不假思索地抱起了眼前女子,大步流星地向阁楼走去。

闻人奕凝了凝眉,目光暗淡,他本来想要避开,却又不知为何来到了此地。

这种时刻如何让她一个人面对,如何让她一个人承受?

固然同意了此事,固然接受了现实,然而并不代表闻人奕从此会与虞染和平共处。

“虞染,你做什么?”苏墨不由纠结地叫道,没想到虞染抱着她说走就走。

“卿卿,你说的事情,我怎能够不满足?”虞染带着欢愉的声音从她上侧传来,对方的手臂非常有力,就像是梦中二人常常拥抱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差别。

虞染飞快地来到阁楼,毫不温柔地踹开屋门,面容没有丝毫迟疑,只见他唇边扬起优雅邪魅的笑容,径直抱着苏墨来到了榻上,随后慢慢的放下了她。

苏墨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悦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性急。

一路上有无数的无双城侍女,众人都在看着他们偷笑,虞染此举真是丢死人了。

“卿卿,这次终于可以把梦里没有做完的事情,接着继续了!”虞染的眉飞色舞,剑眉斜飞,话语中带着无限的欢愉。

第096章 谁是第三

更新时间:2014820 20:55:23 本章字数:12679

闻人奕望着远处的阁楼,面色阴沉。

一个穿着华服的红衣妇人步伐曼妙,明红唐锦宫装华丽熠熠。

她已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此妇人正是无双城的媛夫人。

今日着实是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媛夫人一时之间无法承受,整个人就像一根紧绷的弦。

如今虞染与闻人奕这二人居然闹得势同水火,水火不容,她方才刚刚离开了一会儿,不想十个壮汉把二人都放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这才匆匆追了过来。

她目光一侧,眸子看向闻人奕的方向,闻人奕望上去就像一尊完美的冰雕,俊美的容颜苍白了几分,她眸光诧异,不解地道:“奕儿,你怎在这里?怎么一个人形容戚戚的坐在这里?脸色这么差?虞染呢?”

“他与墨儿一起。”闻人奕的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居然与墨儿在一起,她不是你的妻子?你为何不拦阻他们?”

“她…”闻人奕胸口一闷,竟似有些喘不上气来,话语更加难以启齿。

“奕儿,你为何要迁就于他?你们两个实在是令人无语。”媛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以我们个人的想法就可以改变的。”闻人奕胸口有些压抑,慢慢说道。

“我不明白,奕儿你究竟怎么了?”媛夫人连声问道。

“姨母,其实不论你准备做什么,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分开的。”

“闻人,发生了何事?难道墨儿抛弃了你不成?”媛夫人突然觉着事情有些不对,连忙道:“你把事情经过都告诉姨母,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此事说来话长。”闻人奕深深蹙了蹙眉,不由微微一叹,黑眸里闪耀着淡淡的幽光,眼前妇人仿佛成为他倾诉的对象,接着把事情的原委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没想到虞染锲而不舍,对方终于还是成功了。

这通通都是因为一个古怪契约的缘故,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自己真是成也契约,败也契约。

金色的霞光布满整个苍穹,渐渐的一轮白色无光的圆月在慢慢升起。

船舰阁楼的红色砖瓦色泽鲜亮,华丽贵气,雕栏玉砌在夕阳映照下熠熠生辉。

阁楼中,一张颜色绚丽,舒舒服服,华华丽丽的软塌摆放在那里。

虞染与苏墨二人一同躺在榻上,此榻很软,躺在上面如同波浪起伏,二人放松的就像是两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却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虞染淡淡轻笑了一声道:“此屋是我娘给我安排的,说是等我日后成婚了,娶了一位喜欢的世子妃,若是想去哪里就坐在这个船舰上,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住在这里,在屋中与她亲密燕好,没想到今日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苏墨眸子斜睨着眼前的男子,慵懒地道:“那么…你还是放下帷帐吧。”

虞染忍不住笑道:“帷帐放不放下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屋子本来不会进来人的。”

“可是我不习惯。”在苏墨的骨子里,还是本能地想要一个更小更隐秘的空间。

“好啊,既然你说要放下,那我就放下。”于是,虞染抬手轻轻放下了帷幔。

苏墨垂了垂眸子,眼角却是斜斜上挑着,该要开始的事情终究要开始么?

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就像这个男人不会离开自己。

两人之间的契约束缚了二人,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但见虞染轻轻脱了她的鞋袜,他目光盯着她的玉足,就像梦境中一模一样美丽漂亮的双脚,匀称而白皙,仿佛白玉制成的美丽瓷器,看上去没有丝毫瑕疵,可爱精致,美丽不可方物。自从在梦中见过她的身子之后,他就已彻底恋上了这一双玉足,如今,在现实中他轻轻用手捧着,低头亲吻着她的脚踝与脚趾,就像两人当初在河边时的一样,同时在这一刻,虞染心中竟然出现了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苏墨忽然忍不住娇媚一笑,红晕微生双颊,浑身却已懒得再动弹。

她脚趾一蹬,“够了,有点痒。”

虞染指尖一挑,邪魅一笑,无数衣衫如蝴蝶纷飞而落,“还记得我们在河边一起吗?我向你求婚。”

“那只是梦。”苏墨抬眸看着虞染,妖娆地侧身卧着,姿容柔媚如水,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现在不是。”但见他眸子里散发着致命的魅惑力,邪惑的笑容令苏墨难以挪开目光,他低头,结实而漂亮的身躯在烛火中显得如完美雕塑,每一寸肌肉都如巧夺天工之手塑造而成,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而他本是这世上女子的春闺梦里人,每一个眼神都令人心动,每一个亲吻都能挑起女子心中无尽的梦幻。

现在,苏墨当然知道眼前发生的都是现实,松软舒服的淡粉色棉布在他手掌下慢慢的慢慢的敞开来,一片如雪般美丽妖娆的景致出现在二人面前,如完美画卷一点点的呈现,完美惑人无限,在红色帷帐下,散发出有如桃花珍珠相映般的光泽。

感受到一阵阵凉意,她即将成为他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心跳不由加速。

梦里的事情毕竟不是真的,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然而眼下却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感到羞涩!

虞染的亲吻慢慢落在了她的小腿,落在她的膝盖,一直不断往上,喃喃道:“梦境里固然不是真的,但是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心真意,那都是一个丈夫对待自己心爱的妻子那般所作所为,若是换到了现实当中,我也一样会对你真心实意,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你啊!”

听着甜言蜜语,苏墨眯起了眸子,梦境中那甜美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这番话却比海誓山盟更为真实。

不知不觉她浑身放松了,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她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男人如泥,女人如水,二人和在一起,重新捏出万般形状,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仰视着他,低低轻喃,“染。”

虞染笑了,目光俯视,这一刻她果然如梦境中那么柔媚可人,他笑得温柔且邪魅,他的指尖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如拂动最美好的琴弦,低低地说道:“墨儿,你为我生儿育女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看着你怀胎许久,夜夜如此辛苦,我心中就很内疚,但每晚一看到你给孩子哺乳,我心中便觉无限欢喜,真是痛并快乐着。”

苏墨眼眸张了张,想起了梦境中那个可爱的婴孩,目光亦流露出淡淡的喜欢。

“那孩子只可惜不是真的呢!”苏墨眯了眯那一双妖娆的眸子,叹息地说道。

“迟早会成为真的,若你愿意,我马上就让你生一个,如何?如何?如何?”说着开始温柔的吻着她的面颊,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吻了吻她惑人的红唇,一直吻到她的下颔,吻到她柔滑的颈部,屋中温馨的气息越来越浓。

此时此刻,他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语气如在金虞堂说着台词一般,故意带着深深邪魅地道:“卿卿,为何你的肌肤这么滑?为何身骨那么的软?为什么你的味道总是那么香?”

“染,别说了!”苏墨面容腾一下红了,忍不住地出声制止。

“嗯,我可是非常喜欢呢!哪怕生了孩子后也是,可惜那次你怀胎之后,我忍了七个月之久,本以为那满月一日可以得偿所愿,却不想出来一个可恶的男人捣乱。”虞染凝了凝眸子,对于那一次的梦境已经是耿耿于怀。

“此番醒来,你与我现在不是很好?”苏墨喃喃说道。

“是啊!现在非常好,眼下这感觉好极了。”虞染忍不住笑了笑。

便看眼前,帷帐之外,风烛流泪,红的似火。

一千个吻,恍若春风,点点滴滴,丝丝不倦。

娇儿无力,郎君痴缠,佳人眯眸,腰肢如柳。

不赢一握,随风轻摆,玉颔微扬,爱怜不断。

青衫半解,云雾乍开,美人含春,唇戴笑颜。

芭蕉映掩,樱桃红色,龙凤呈祥,卧于榻前。

这一刻干柴遇烈火,熊熊已点燃,春雨洒如油,恰恰浇得一树海棠如春绽放。

只一个鸳鸯曼妙之姿,已胜过十里春画,便可令人爱怜重重,令那点点之吻胜于千山飞雪。

但见他目光星星点灯,如痴如醉,唇边销魂,轻轻一叹,微一昂首,皆是风情,微一阖眸,魅惑无限。

女儿家嘤咛胜于莺啼,如蜜糖一样融化于心,男儿家气势豪迈,似风雨重重响起,如云一般飘飘扬扬,轻轻绵软,无穷无尽,云翻雨覆,遥遥无期,不知何时那华丽丽的软塌已然是一片狼藉,深深浅浅,缱倦痕迹,恰是个风雨飘摇,你侬我侬,蜜里调油,满室腥甜,云雨初歇,麝香气息,落梅一片。

夜色,风寒,浓浓的凉意从男子那俊美无俦的脸庞飞掠而过。

闻人奕抱膝坐着,目光一瞬不瞬,眸光寒冷。

半刻钟后…梅开二度。

冰狐坐在他的怀里,一人一狐,无语对视,默默望天。

看着眼前形容黯然的俊美青年,媛夫人顿时在心中轻叹,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反而害得闻人奕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刻钟后…阁楼地板吱吱作响,风云再次袭来。

冰狐从闻人奕身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开始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媛夫人不由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水,叹息一声,“闻人,姨母对不住你。”

闻人奕眉目竖起,目光越来越寒冷,慢慢道:“这世上没什么对不起对不住,只是命运弄人,我不恨任何人的。”当然虞染除外。

媛夫人立刻道:“我从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夫妻契约,那本是仙界的东西不是?”

“应该是,但是此事必然是隐秘,凡夫俗子绝不能轻易知道的。”闻人奕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似有个人影偷偷地探出头来,立刻瞳孔陡然一缩,“姨母,今日的事情,不管怎样已经落入旁人眼中,小心隔墙有耳。”

媛夫人立刻道:“不过,此事对于你,对于虞染,这名声都很重要,你们都是身份特别的人物,总之这里所有一切发生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让人说出去,这些都是秘密。”

闻人奕忽然慢慢坐起身子,目光有些冰冷,“既然如此,我先去修炼了,今晚,他们大概不会出来。”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媛夫人轻叹一声,“明日吧!明日我会与你们商量一下你和染染的这件事情。”

翌日,精美的屋子里,桌上摆着插瓶桃花,颜色绚烂,花开如夭。

桌前已经布满了膳食,想到昨晚有人春风几度,媛夫人特意为了儿子备了一桌极好的食物。

鹌鹑玉米、鲜虾烩韭菜、参杞烧海参、烩木耳夹心虾…全部都堆放在虞染的座位前,每一样都是补肾佳品。

然而,一大早便看到虞染精神抖擞的走来,目光落在闻人奕身上,笑得无比灿烂。

他进入屋中,看着闻人奕第一句话便是,“各位,我昨晚达到了凝脉期。”

媛夫人不由一怔,虞染这居然是实力提升了?

旁人达到凝脉期不得闭关修炼几十载,有人一生都无法达到凝脉期,这个儿子固然很聪明,但是平日里已是荒废了修为,如何一晚上就达到了凝脉期?

太快了,而且有些快的变态,就是一个天纵之才,也不会这么快?

他昨晚究竟是在洞房花烛,还是在闭关修炼?

反观修炼一晚的闻人奕,俊朗的容颜沉沉静静,面色苍白,神色冷淡,没有笑意。

虞染得意的坐在那里,目光得瑟地看了一眼闻人奕,“奕兄,纯阴之身似乎对我有作用呢!”

闻人奕目光冷冷看着他,随后目光落在苏墨身上,看着她穿着淡淡粉色的丝绸长裙,头上戴着紫水晶步摇,更添了一重朦胧惑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