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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握着酒杯,痛饮了几杯,面色泛起潮红。

只可惜眼下众人苦于没有好的法器,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法与当年相比。

此刻,苏墨抬起慵懒邪魅的眼眸,弯了弯嘴角,完全瞧出了众人的难处与窘境。

人似乎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很自私,有时候则会很慷慨。当然苏墨已经嫁给了谢千夜,当然要给这个男人分忧,她向来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人,为了安定人心,她很快便把天书内一部分法器分给了几个白发老者们,又承诺分给大家一年的粮草,可以让众人全心全意地对付散修匪徒。

众人心中欢喜不已,立刻报出了家族的人数,数目很多,但苏墨还是记在了心中,随后给每一户人都分配好粮草与机关,让所有人都没有后顾之忧,直到一切都安顿妥当之后,镇子里的众人才陆陆续续地告辞离去。

是夜,星空遥远,云雾当空,一片朦胧。

小镇内,天色似乎永远都带着灰蒙蒙的气息。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寒气,寒风凛冽。

众人已忙碌劳累了很久,娇姨也累得浑身酸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墨端了一杯清水,抿了抿,润了润嗓子。

见状暗忖:看来就是实力不凡的大人物也有精力不济的时候。

院内娇姨穿着藕荷色绣花小袄,轻轻地揉搓着双腿,单薄的衣袍被清风拂起,她吩咐姨父准备两个木桶,在里面倒好热水,放上了花瓣香油,再给外甥夫妇送去一桶,于是那客房俨然变成了一间大浴室,里面雾气氤氲,热气腾腾。

最后,苏墨与谢千夜瞧着小小的浴桶不由面面相觑。

谢千夜很快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墨儿,我们沐浴吧!今晚好好沐浴,可以舒缓疲劳。”

苏墨微微的眯了眯眸子,斜睨着他道:“紫詹,只有一个浴桶,我们二人谁先洗?”

谢千夜淡淡一笑,语气认真地道:“看来我们是要一起沐浴了。”

“不妥,这桶子太小了。”苏墨弯了弯嘴角,轻轻屈指叩了叩桌面,她从来没有与人共浴的习惯。

“不小,两个人贴着足矣。”说着,谢千夜不由分说地抱着她,正是软玉温香在怀,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我说,我可以拒绝吗?”苏墨也深深看着他,眸子里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你很累?”谢千夜出言问道。

却见她垂着头,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迷人弧线,她当然还不是太累太累。

若是太累太累,眼下自己早就躺在这里挺尸了!

但是该装的还是要装上一装。

“嗯,好累。”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拒绝了,免得你落入浴桶不慎淹死,谢某人岂不是一死都不能谢罪。”谢千夜微微勾了勾嘴唇,修长如剑的双眉衬着黑漆漆的眸子,望上去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深邃。

他抱着她施施然的向前走了两步,修长均匀的指尖不紧不慢的动手攀上她的衣衫,将那对襟上盘扣一粒一粒的解开,一边动手一边用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轻声说道:“墨儿,这里本就是一处山间野地,比不上城市繁华,我们两个人只要入乡随俗就是了。”

未了,他伸手在她迷人的俏脸上一捏,感受着手中的滑腻,又补充了一句,“今晚我会抱着你洗,我一定好好得伺候你的。”

此人说的话并不煽情,却能让人面红耳赤。

让堂堂天空城太子爷伺候,试问拥有这种殊荣的有几人?

苏墨早已被众多无耻的契约者们纠缠过多次,甜言蜜语的攻势不断,早就练就了八风吹不动,应付起来从容自如,耳根也早生出老茧,但还是不经意地面容“腾”的一红。

女子蓦然绽放出的迷人娇羞,如同胭脂绚烂,如同繁花似锦,让男子心跳加快,目眩神迷。

她面皮早已不薄,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拉住了手臂,深知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她不过是区区金丹期的实力,如何对抗得了天空城太子爷化神期强大的武力?

苏墨嘴角一勾,一撇,一翘,在这世间任何的男子她都可以狠狠打得,毫不顾虑,唯独眼前这个男子打起来很要命,非常要命。

但见谢千夜长袖如白云漫卷,如风一挥,灯光随之忽明忽暗,二人衣襟通通解开,外衫中衣亵衣都已落地,蓦然间一条神秘黑龙从衣衫当中呼啸飞出,精神抖擞地在二人身上缠绕了一圈儿,托起二人的身子,水花四溅,二人同时就落入浴桶内。

二人在一起美美地泡了一个鸳鸯浴,身心放松了一番。

美人出浴图若昙花一现,很快谢千夜便抱着她进入到准备好的洞房中。

如今,已经是入秋的时节,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凉。

室内,一灯如豆,屋中朦胧之中带着些许浪漫之意。

苏墨的指尖轻轻一点天书,换了一身虞世子专程为她而备的居家衣衫,这衣物上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色泽低调,绸缎柔滑,简单优雅,低调奢华,尤其睡眠时穿戴更为舒适,而且非常暖和,穿戴着虞染为她缝制的衣衫,苏墨不但身子骨很是温暖,就是心中也暖洋洋的,而她也懒得招惹谢千夜,索性早早的爬上榻去,眸子半阖,躺在了床榻的内侧。

这一刻,苏墨静静地躺在了榻上,试着放松着自己的心情,放松着紧绷的身体,很快一阵泡过热水澡的轻松感觉遍布苏墨全身。

这一刻望去,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姿态。

月下与灯下观美人,则更有一番极致的风韵。

不过几日下来,她也是浑身酸痛,疲累不堪。

只是比起娇姨来说,她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谁让她在魔界是享受惯了的,居然比不得当年,还真是由奢入俭难啊!同时苏墨斜身侧卧着,手臂轻轻支着面颊,一脸沉思,她深深一想,发现自从自己重生后,每一日里都充满了紧张与刺激。

若非自己的性情足够柔韧与坚强,换做旁人只怕也难以坚持下来。

看着谢千夜气宇轩昂地坐在桌前,苏墨勾起嘴唇,这时候忽然心中无奈暗叹一声,悲哀地发现自己和每个男子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消停的时刻,就是谢千夜也很能折腾不是?

当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眼下的她比起前世的她又好上太多太多!

她安静的垂着眼眸,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前世的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一直免不了被人争夺,免不了担惊受怕,免不了流离失所。

此情此景,苏墨撩起半干的发丝,让发丝轻轻垂在身侧。

她的脑海里却涌起了无数纷纷扰扰的念头,但这些念头如羽毛,如柳絮,如蛛丝般纠缠着她,缠缠绕绕,无法摆脱,苏墨不由凝了凝眉,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她揉了揉额头,居然诡异地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情形,全都下意识的,默默地回忆了一番。

真是事情大大小小,巨细无遗。

她莫名地把现在的自己与前世的自己对比了一番,想到了自己前世实在是浑浑噩噩,没有雄心,没有壮志,仿佛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只经历过种种的颠沛流离,同时无依无靠的奔波在七国各处。

她想起自己与难民们一起奔波流离的情形,那时还真是饿殍遍野,哀鸿遍地,民不聊生,难民们卖儿卖女只为换来一斗米粮,而人的价值远远低于一只畜生的价值,人死后无处掩埋,江河湖泊中都是漂流的尸体,处处瘟疫,处处匪乱,她眼下回忆起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无不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令人心有余悸。

苏墨侧身躺着,眨了眨眸子,思绪流淌如河流一般,止也止不住。

她沉吟了片刻,又莫名地想起苏家大房的基业被二房毁于一旦时的情景,依稀想起苏涓病死在宅内的一幕,之后所有的苏家子弟负债累累,交不起税银,得罪了上面,女子被带入教司坊,余下的男丁都被抓去充军,还有家族里大大小小烦闷的事情不断涌来,众人都以为苏家的宅院内有宝藏,最后挖掘了一番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却落得个家奴四散,家宅焚毁,让她无家可归,甚至被逼得走投无路。

想想她虽然很苦,朝不保夕,但那时天下的百姓都如此的生活不堪。

那个时候一场疾病就可以随意地取走一个人的性命,随意的一场战乱可以祸害千千万万人的性命,还真是人命如草芥,轻贱如蝼蚁,且轻于鸿毛。

前世,她真是见识到了太多的生死离别,看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以及太多的人间惨剧。

就是她也不过是寻常昙花,如浮萍般飘落在各处。

飘飘摇摇,落叶无根。

几年内七国之间的战乱不断,烽火连天,人界后期不断涌来天灾人祸,各国千年来留存下的积弊再次袭来,各地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彼时,谢千夜在人界寻不到她,因为她已义无反顾地只身投入到了战乱中。

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没有人发现她是纯阴之身,当然,战乱之时也没有人知道周围的人是谁。

她遮掩住美貌,照顾着伤员,在后方做了很多寻常妇人该做的事情。

暗中,她也对付过无数的恶人散修,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积累下了一些功德。

这些都是她日后走向修仙路的点点滴滴。

苏墨这时一件事一件事的回想着,忆起她在二十五岁时,周围发生了几场大疫病,动辄便死上千人。

幸而昆仑山的神使大人降临,施展了治愈术,令得上万人免于疾苦。

那时的她也曾经远远的在空中见过一次姬白,对方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帷帽,连那一丝白发都未瞧见。

周围的民众都跪在地上,向空中的姬白膜拜着,看待他如神灵。

她在不久之后又见过金虞堂的华丽船只,金虞堂早就停止了给贵族的巡演,虞染也已经封笔多年,那艘船已经成为伶人们遮风避雨的地方,彼时戴着帷帽的虞染站在船头舍粥济贫,手中拿着聚骨扇儿轻轻摇着,却是无法看到他的真容。

据说,那个时候的“杀神”闻人奕一直带着东陵卫,镇压着各地的暴乱。

据说,有一个身份神秘的妖孽男子,美貌绝伦,富可敌国,本欲大发战争横财,开设了无数的赌场和堂子,却在民不聊生之时又弹奏了一曲妙音,一曲儿《十面埋伏》、一曲儿《故人辞》,让无数人心痛流泪,他转身把挣来的银钱都归还于民众,从此消失在人界,来去无踪,她曾经想过原来这样的男子也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情,不过此人必是花惜容。

那时候,天书也没有出世,没有人知道璇玑天书,自然也没有容夙出现。

而苏墨在那个时刻与七个契约者也并无任何的交集。

苏墨没想到前世的自己居然就与这些男儿失之交臂,确实可惜。

前世天下大乱,各种灾难一发而不可收拾,渐渐成为了恶性循环。

直到她二十八岁后,天空城太子力挽狂澜,七国终于各自安定了下来。

三十岁,她回到了故土,流离的生活让她无法提升实力,修仙之路从不奢求,她已经变成了三十岁的妇人,已经无心无力去寻找师缨。怎知接下来的噩耗不断传来,她发现苏家的人在战乱中并没有人留存,而兄长姐妹们都已经不在人世,就连家族的长辈也没有人活着,这世上居然只余下她一个人,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在这世间已无净土。

苏墨感觉到自己生无可恋,目光空洞,一个守在了苏家的宅子后院,那里有一片竹林,三亩菜地,不久后她生了一场重病,无钱无药,她索性放弃了医治,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历史长河,众生无数,生生死死,她的下场和寻常人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苏墨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把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下,不由轻轻叹了一声。

风花雪月固然美好,天下太平夫复何求?

此刻,痛定思痛,苏墨却沉吟了起来,现在的自己与前世的自己已经活得截然不同,没想到她在人界立下七个契约的同时,身上又肩负着平定天下的重任。试问她在天界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她又是何德何能?但见苏墨的唇边漾起淡淡的微笑,只因她想起了七个契约者,虽然她的身旁有七个绝世的男儿,让她身上也围绕了一圈儿神圣的光环,但苏墨向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

她的心态很平和,遇事也处变不惊。

她眨了眨美眸,开始思索这些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联?

一想之下果然想到了端倪。

思前想后,苏墨已经渐渐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前世的战乱根本就是人祸,而非天灾,其中主要的缘由不过是因为天空城发生了一场内乱,天空城的太子爷与众多的势力发生了冲突,虽然具体的事情苏墨不清楚,但是天空城一乱,诸多的势力也互相争锋相对,几国的帝王为了站队成为了棋子,互相争斗,随之七国也发生烽火与战乱。

那时候的散修们与现在不同,虽然趁火打劫,但并没有劣迹斑斑。

只因为天下大乱,齐国周围尽是穷人,富商与富农们都被牵连到了里面,甚至隐门也参与到了战乱中,民众所有的利益都被瓜分得干干净净,其余富足的势力则手握重权,不是散修们可以碰触的,而他们已经失去了打劫的意义。

但是这一世,发生了剧变。

前前后后的事情却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已变得截然不同。

想到这些,苏墨抿了抿嘴唇,没想到自己重生后,七个契约果然拥有不同的意义。

人生啊!真是处处充满了奇迹。

天下乱,妖孽出,苏墨觉着大概有些道理,自己与谢千夜立下夫妻契约之后,又与他在山洞内行了敦伦之礼,他由此达到了化神期的实力,却在无意之中化解了一场人界中巨大的灾难。

自从谢千夜达到了化神期,成为独一无二的强大存在后,那么在天空城中,谢千夜的地位已经非常的稳固,必然再不会发生任何类似的叛乱问题。

既然天空城没有叛乱,那么,七国之间也不会发生大乱局。

苏墨微微舒了口气,迷人的眸子流转着,潋滟迷离。

暗忖原来这一切的事情都与自己有关,还真是让她感觉到匪夷所思。

苏墨一双星子般的眸子微闪,暗忖这世道似乎也有另外一些小小的改变。

说来说去便是前世的这个时候,散修匪类并没有出现如此猖獗的行径,苏墨这个时候忍不住暗自嘀咕,全是因为自己与契约者们在昆仑山内打击了吴尊子之后,这些散修的势力方才横空出世,打家劫舍,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最后必然成为天下不稳定的一大因子。

苏墨美眸凝了凝,指尖在下颔上轻轻一点,薄唇泛着迷人的色泽,认真的思索着这一切,暗道果然自己立下契约后,这一世与前世的细节在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

天空城固然已经无碍,但眼下却有这些散修匪类们还在人界四处肆虐,为所欲为。

不过区区上万多人的散修匪类们,在数目上看去,比起前一世的乱局并不算什么,似乎不能成为气候,但是苏墨却并没有丝毫姑且放任的意思,因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毕竟,这些散修的癫狂行径,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七国的商业往来。

各地的商户都深受其害,而越来越多好逸恶劳,品行不端的散修匪类们似乎都尝到了甜头。

只怕会有更多散修会加入到这些匪类的行列,会让世人再次陷入水火。

秋日到了,正是丰收的好时节,而匪类也正是需要钱财过冬的时刻。

苏墨在心中暗自算计了起来,看来对付散修已经刻不容缓,迫在眉睫了。

如今,苏墨抬起了氤氲艳丽的美眸,心中轻嗤了一声,已有了大致的想法,散修的主力们不过都在这个镇子的周围盘踞,还有一部分涌到了苏家方向,目前也只有这些散修们的风声最劲,只要她处理好这两批散修匪类即可,只要她能把这些匪类通通都压制住,围剿干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余下的自然也就不成气候了。

此地的散修已经由谢千夜来处理,她想应该用不了太久。

她眸子半眯,接着扳着如玉般晶莹漂亮的指头,一根,两根,三根。

一日,两日,三日,只要三日…她就可以完全把这个镇子清理干净。

苏墨思忖了片刻,觉着自己与谢千夜完全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轻而易举地做到,她的心情瞬间就感觉到了愉悦。此后,人界没有这些惹人烦恼的事情,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去天界了,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一桩事情,苏墨眉梢一挑,遮住她心中的阴云也就散去了一大半。

只是苏墨不清楚若是自己回到了天界,不知又要面临怎样的一番情形?

苏墨沉默了很久,觉着自己身旁的事情就像一个又一个未解的谜,正等待着她来慢慢地解开。

思索间,忽然谢千夜沉稳的声音从另一侧淡淡传来,“墨儿,怎么?睡不着么?”

苏墨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那温柔的目光,她心头一动,接着闭眼假寐,这年头这些契约者骨子里都有些狼性,可千万不能随意招惹,免得这个男人突然间兽性大发,对她做些不轨的事情来,前世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精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的。

谢千夜回头,看到苏墨窈窕的完美身姿,只是一个背影也着实令人惊艳。

这姑娘本就妖艳美丽,生得翩翩,秀发此刻已披散开来,一头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前,露出如天鹅般优雅蜿蜒的曲项,弧度优美,白皙可人,委实让人心动,尤其是黑色睡裙下修长如雪如柱的美丽长腿,若要盘在男儿腰间,更是销魂,一旦想起今晨在林中的销魂滋味,谢千夜勾了勾嘴唇,深邃的眸子闪着犀利的目光,心头也是一热。

固然心动,但谢千夜毕竟已是千岁“高龄”。

他素来自律,又是个体谅旁人的贵族男儿,翩翩君子。

他知道从昨晚到今早,苏墨已被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

他毕竟有了前世的记忆,对前世三年的记忆历历在目,且每一次欢好的情形都印在他的心中,刻骨铭心,而且在不久前还温故知新了一番,自然不如其他契约者一般不知道节制。

如今,谢老大也只能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强制着自己忍下欲望,努力不去拥住眼前美丽的佳人。

他索性转过眸子,只看着周围的家具,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接着提起笔来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时苏墨把手臂遮挡在了眼上,袖子一扬,露出了半截莹润如玉的皓腕。

她悠悠地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展现出了君子之风。

沉吟片刻,她知道瞒不了太久,索性转过身,低低唤了一声道:“紫詹?”

这女人居然装睡,还真是个古灵精怪的,谢千夜浅浅的笑意从唇边流露。

但见他幽暗的眸子里更加的深邃,唇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墨儿,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防着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我从来不是食人不吐骨头的狼,你也不是弱不胜衣的羊,如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不急于一时,你还是早些安歇罢。”

听到这个男人居然一口一个狼,一口一个羊。又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娘子。

苏墨不由弯了弯嘴角,仿佛他真不会把自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