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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河水不断流淌着,漂亮的鹅卵石在河滩上闪耀着光芒。

瞧见苏墨与谢千夜准备离开,娇姨与姨父当然依依不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谢千夜再次对着两位长辈深深一揖,“二位多保重。”

“紫詹,我们会想念你的,你要常常来信啊!”娇姨伸出手拿着帕子擦了擦泪,但眼泪居然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这个铁娘子在这一刻居然也哭的如同泪人一般。

“娇姨。”谢千夜虽是太子爷,但这男人似乎生来不善安慰哭泣的女子,只是沉默。

苏墨想起了什么,美眸一闪,徐步上前道:“对了娇姨,二位一直没有子嗣,我不如回去让姬白给二位一些丹药,相信一切会好的。”

“姬白的丹药?真的可以吗?”娇姨有些不可置信。

“嗯,两位放心,姬白最听墨儿的话。”谢千夜也在一旁保证。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肯定会有孩子的。”娇姨高兴的与姨父拉起了手。

“不错,我们一定会有孩子。”姨父拍了拍娇姨的手,也笑着说道。

其实,他知道当年二人做散修的时候杀戮太重,且心无慈念。

齐国国师曾说过二人常年绝人子嗣,上苍必然要绝他们的子嗣。

两人起初心里面并不在意,却不想果然一直家中无后,哪怕是怀孕后也会流产,不得不信了这个因果,索性金盆洗手,心中忏悔,赎罪百年,后来方才转了运气,那齐国国师不久前又说二人若有机缘会有子嗣,但二人的年纪毕竟太大了些,不易生育,只有寻医问药才可,姬白当然是一个有信誉的人物,医术卓绝,有姬白出手,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娇姨与姨父的手紧紧握住一起,没有分开。

只要日后有了自己的子嗣,他们当然会很高兴,这可是他们千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苏墨也深深看了一眼二人,眸光微闪,因为他们的质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她不久就要去仙界了,以后不会再和他们见面,所以,别了,诸位。

江边,谢千夜带着苏墨一起踏上竹筏。

因为娇姨知道谢千夜不喜坐马车,特意安排他们走水路。

竹筏已经划到了大船下方,从下方角度来看那货船也称得上是一艘不错的大船,这是娇姨特意寻到的一艘商户船只,她已保证这艘船会在燕国小镇安全抵达,途中不会遇到散修匪贼,顺便带着两个人一起回去。

苏墨扶着绳子向上攀去,她穿着繁琐的裙子有些不便,稍有不慎就会挂破一道华丽丽的口子,但见谢千夜在下面扶着她的腰托举上去,又托住她的臀部往上轻轻一送,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感真是极好,他忍不住抚摸了很久,苏墨跳上了甲板轻轻吁了口气,随后谢千夜也纵身爬了上去,两人跳到了甲板上,苏墨面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谢千夜搓了搓指尖,似笑非笑道:“好了,墨儿,走水路的速度很快,我们只要两个多时辰就可以快快的回去了。”

苏墨轻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这个男人一路上揩油不断,她索性踩了踩她的脚,高傲的昂起了头,视若不见。

忽然,头顶上一阵劲风袭来,吹拂着苏墨的衣衫,正随风猎猎飞舞,苏墨抬起了墨玉般的眸子,却看到一只巨大的机关鸟正在扇动着栩栩的翅膀,苏墨不由微微一怔,接着抬眸向上,就看到了一个白衣美男子。

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双目神光非常温和,唇边带着笑意,眉宇中弥漫着欢欣。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苏墨道:“墨儿。”

男子的眸子真是美若星辰,唇边的笑意胜过春风。

苏墨嘴唇一勾,欣喜道:“阿缨。”

师缨跳下了机关鸟,顺势收入乾坤囊中,同时张开了手臂道:“墨儿。”

苏墨妩媚一笑,整个人如绝世绽放的妖莲。

又像是一只投林的乳燕,飞快地投进了师缨的怀抱中。

谢千夜站在旁边,晶莹的面容被阳光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脸色微微一沉,眯了眯眸子,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话说谢千夜向来是一个高高在上,实力强大,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虽然他知道师缨在苏墨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也当然知道二人前世的过往,不过他打心眼里很不愿意瞧见眼前一幕,瞧见此情此景心中居然有股说不出的酸意,甚至于在内心深处翻江倒海着。

当然,他打死都不会承认那就是醋意。在他谢千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一个“醋”字。

另一厢,苏墨趴在师缨的怀抱内,整个人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眼神中居然有种小女儿的娇媚气度,更是吐气如兰,语气优雅的说道:“阿缨你怎么会过来了?”

“当然是想你,就来了。”师缨的声音也温柔的一塌糊涂。

但见师缨的双眸如宝石一样绽放着熠熠光彩,抿着嘴唇,看着她微笑。

若一个男子如此宠溺的看着一个女人,那自然是爱她的了。

此事苏墨心中很清楚,谢千夜也能一眼看得出来。

“对了,其他男人呢?”苏墨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绕了一圈儿,抬起眸子问道。

师缨听闻她居然接着询问其他契约者,自是眸光微闪,接着道:“其他的男子都规规矩矩的非常听话,替你保护着苏家上下的周全,绝对没有随意妄动,毕竟墨儿在机关鸟上是这么说的,他们自不会违背你的意思,大家彻头彻尾都遵从着墨儿的旨意,我们都是对你马首是瞻的。”

“瞧不出他们这时候居然这么听话?”苏墨看着他轻轻一笑。

“听话,他们当然是听话的。”师缨优雅的眨了眨眸子,实话实说。

“那就好。”苏墨昂起如天鹅般优雅的颈子,风情淡雅的笑了笑。

在她心中觉着大概也是如此了,这些个出色男子在闲暇时个个都不正经,个个恣意妄为,但在大事上却从不马虎,对于他们的心性苏墨自然是非常的熟悉。

“总之,他们如此,也是因为墨儿你的妻纲很振。”师缨随意的一笑,接着语气轻描淡写说道。

此刻,他半是玩笑,半是恭维,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自古以来只有夫纲,又何来什么妻纲。

然而苏墨蓦然间抬眸,直起身子,退开半步,一双凤眼挑起,语气凌厉的说着,“既如此?为何阿缨你会私自过来?”

感觉到怀中软玉温香不再,师缨不由一怔,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阿缨,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们了?”此时,苏墨转身盈盈浅笑,目光轻柔,宛若羽毛。

她与众人已相处很久,当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每个人的真面目自然也都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其中令人最不可置信且差异最大的就是师缨,此人委实是个不折不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做出的事情可谓人神共愤,令人发指,契约者中每次都是阿缨最不省心。

师缨勾起嘴唇,不可置否。

毕竟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谋,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众男子都是贼精贼精,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人物。

很多人在这世上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尤其是情敌之间更是喜欢互相算计,算无遗漏。

几个契约者之间互相算计的手法也是推陈出新,令人防不胜防,但其中以师缨的算计为最。

在苏墨的心目中早已下意识的认为这些日子里一定是师缨故意使了绊子,接着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

甫一想到这里,苏墨不由微微的凝了凝黛眉,她的眼前接着浮现出了其他男子被师缨欺负后的模样,闻人奕一脸的酷意,虞染在她身上蹭着撒娇,姬白则是一副心情不佳的神使模样,花惜容居然表情妖媚中饱含着委屈,容夙则是一脸气鼓鼓的傲娇姿态,说起来这些男子争宠的手腕也是愈发的精妙,几乎每个男人都曾在她身边吹过枕边风,每个男人都在她那儿告了师缨一状。

理由说来很简单,而且男子们的目的也很是简单,只要求她能够公平对待诸人,莫要偏袒师缨,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但是苏墨却知道他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便一直压制着不提,莫要让这些男人们都反弹起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都觉着她对师缨另眼相待,感情方面更是优待。

想到这些,苏墨当然没有好气,她揉了揉眉心,不由幽幽一叹。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有时候,一碗水欲端平,但却偏偏难以端平。

苏墨又忍不住冷冷斜睨师缨一眼,其中不满的情绪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就不能老实一些吗?

但见师缨悻悻然一笑,摸了摸鼻子,唇边依然带着温柔的气息,眼光微闪,看来他在她心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光明磊落的君子之风,真是失策,那些情敌果然都把矛头对准了他一人,那么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迟早都会十倍奉还,百倍奉还,只因他师缨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

此刻,师缨轻笑一声刚要说话,谢千夜却在一侧负手而立,目光缓缓望来。

太子爷整个人气宇轩昂,神色坦然,紫色的衣衫在海风中漫卷飞舞,此刻面无表情地说道,“墨儿,师缨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这么为所欲为,骨子里就是如此,在天空城也是这般,所有的师弟们都被他欺负后,除了家父还没有人能管得住他的。”

听闻谢千夜的话语,这时候师缨慢慢回眸,唇边带着优雅的笑意。

“没想到大师兄居然也在这里,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嗯,我先前也没注意到你居然来了。”谢千夜却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苏墨在一旁凝眉,伸手理了理被风吹拂散乱的发丝,暗忖这二人神识都数一数二的强大,若说自己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当然是绝不可能的。她蹙了蹙眉头,暗忖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大概也并不好吧!

师缨的嘴角始终扬起,唇边带着一丝讥讽道:“师兄神识比我强大许多,却如此迟钝,果然是老了!”

谢千夜目光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五十步笑百步,我们二人应该是彼此彼此。”

师缨抚着下巴,接着轻笑,“师兄日理万机,日夜操劳,日夜煎熬,好像连皱纹都出来了。”

谢千夜目光清冷,也不以为忤的说道:“师缨师弟,你常年累月都在学习机关术,虽然有利于天下苍生,却是格外的耗费自己的眼力,时日久了定然眼神不好,只怕长久以往会连茅厕都寻不到,若是进错女厕也就罢了,切忌夜里不慎掉进去,贻笑大方。”

师缨淡淡一笑,“师兄果然是关心缨某的,缨某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可惜大师兄一直以来总是容易晕船晕车,脾胃虚弱,而且这艘船内也有一间茅厕,但是海风不止船只晃动,只怕天时地利对师兄很是不利,若论谁先掉下去,也是师兄先掉下去,我只能对师兄说一句‘节哀节哀’。”

谢千夜也淡淡的挑了挑眸子,“师弟居然也懂得节哀,真是百世罕见。”

师缨也清雅的轻笑,目光温柔似水道:“师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像师兄这么英俊高贵的男人若是落入到茅厕内,才真是千年难遇,我应该抚掌大笑三声,并让天空城史官记录在册,流传千古,遗臭万年,这也应该是一件风韵雅事。”

苏墨顿时摇了摇头,勾起嘴唇轻笑了一声,这两人果然一见面就唇枪舌剑。

不过两个师兄弟在天空城内相识多年,应该早就有了一套相处的习惯。

她索性坐在二人之间,听听二人斗嘴,似乎也很有乐趣。

当然紫詹果然是有些毒舌的本质,她曾经也见识过一次。

大概在天空城内他们师兄二人常常也会斗嘴,互相讥讽个两句,也不过都是家常便饭罢了,不过她又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仿佛带着一股金石之息。

谢千夜冷笑,“阁下这条毒舌其实与花惜容不相上下,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

师缨摇头轻笑,“花惜容与缨某不过尔尔,当年师兄一张口也能活活把人气死,被众师弟们称为毒舌师兄,阁下还真是健忘,果然是老矣。”

谢千夜斜睨着他,“在人界,我们两个都是元婴期,年纪本来相差本不大,也许是阁下觉着自己年纪大了,在其他契约者中没有优越感,受到众人排挤,内心中生出了自卑,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一些欣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不得不说你的这种想法还真是很幼稚,师弟,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啧,师兄看来也有了一些机遇,居然能保持这么久的元婴期,缨某还以为师兄练就了葵花宝典。”师缨的目光在他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唇边不怀好意的笑着,但是对谢千夜的境界有些不解。

谢千夜淡然愿意为他解惑,“不错,我确实有了一些不错的机遇,因为我已经达到了化神期。”

“哦?”师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着对方修炼的速度很疯狂,很变态。

“不过,为兄有这个东西,你可看到了。”这时候谢千夜拿出一个玉佩,在师缨面前一甩。

“这是。”师缨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缨师弟,我是第七个契约者。”谢千夜反击的也十分给力。

师缨凝视了那玉佩半晌,又看了一眼谢千夜,又扫了一眼苏墨,眸子里漆黑深沉,修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再次遮挡住一双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忽然间唇边流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居然很是轻柔清雅地道:“师兄,恭喜你了,本来以为苏墨对老男人并没有兴趣,没想到你居然是最后一个,甚至是个小的,真是可喜可贺。”

当然,他的表情里没有任何可喜可贺的意思。

只是笑容很温柔很温柔,俨然是笑里藏刀。

谢千夜冷哼一声,已经收起了玉佩,“姜是老的辣,契约却没有大小之分,是你自以为是了。”

师缨面对这位第七个契约者时,居然似笑非笑的昂起头,薄唇带着几分讥讽般的意味道:“非也,自古以来都是先来后到,成亲也有先后,出生也有先后,求学拜师也有先后,既然师兄是个小的,就应该给我奉茶,学守夫道,就应该懂得一些尊重上面兄弟的道理。”

守夫道?真亏他能想出这些歪理!谢千夜眼角抽了抽,忽然拿出了一坛美酒,“那么我们喝酒如何?看谁能比得过谁?”

师缨看着酒坛,沉默片刻,轻笑道:“师兄,你的酒量向来比我好。”

谢千夜淡然说道:“看来你是输不起的。”

师缨勾起嘴唇,“我们可以喝酒,但是必须喝我准备的酒。”

谢千夜也讥讽道:“喝你那些只有女人才喝的酒?”

师缨道:“不行吗?”

谢千夜道:“当然行。”

苏墨凤眼微微半阖,唇边似笑非笑,听闻了两个男子的言论,眼眸余光扫着二人,发现两个师兄弟之间似乎有着一些当年的同门情谊,就是讥讽对方的方式也是皮笑肉不笑,言语中刀刀见血,毫不留情。

当初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情形,试想一下,一定很有趣吧!

这时候船只的三面大帆扬起,已经飞速的行驶了起来,在海面乘风破浪。

苏墨与师缨、谢千夜二人进入到一间船舱,此处本是一个货船,船舱内当然有很多的空闲房间,一个镂空铜炉已经在船内点燃,将船舱内熏得暖暖的。其内弥漫着清雅的檀香气息,炉鼎中几缕渺渺白烟扶摇而上,淡淡地消散在空中,雾色氤氲,宛若梦幻。

师缨落座,明知故问道:“师兄,这些日子居然是你和苏墨一起?”

“难道不可以?”谢千夜回眸反问他一句。

“既然师兄与墨儿在一起很久,这玉佩的点数一定也是所剩无几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师兄饮完酒应该可以走了。”师缨很温柔的一笑,居然毫不客气地对着谢千夜下了逐客令。

谢千夜亦面无表情,语气冷漠道:“师缨,墨儿曾经说过苏家的事情紧要,但其他人守在苏家时,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师缨笑容带着一些淡淡自得,“师兄似乎管的也太宽了些,阁下莫要忘记,我可是有两个身份的,在你面前的这个自然是缨某人的本体,影子当然是留在了苏家,苏家那里我可是没有丝毫怠慢的。”师缨向来做事谨慎,什么时候都不会被人抓住一丁点情场之外的把柄,更何况他都有自己的杀手锏月影术。

“很好,很好,师弟的月影术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谢千夜似笑非笑地冷声说道。

“承蒙师兄夸奖。”师缨也微微一笑。

他拿出一个酒坛两个酒盏,放在面前的案几上,师缨回眸看了一眼苏墨,一双不纯洁的眸子却情不自禁地朝那裹在华丽裙中的美臀望去,笑道:“墨儿,你不胜酒力,还是乖乖坐在一旁好了。”

苏墨眯眸轻笑,“我当然没有兴趣饮酒。”

这时候苏墨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能在一起饮酒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情敌。

师缨亲自为谢千夜斟满了酒,放于他的面前,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师兄,走一个。”二人随意的一碰杯,抬手饮尽。

谢千夜端起酒杯轻轻一碰触嘴唇,立刻尝出了美酒的滋味,入口柔和醇香,回味无穷,谢千夜慢慢品味了片刻之后,勾了勾嘴唇,“果然是女人喝的酒。”

师缨恍若未闻,又为他斟了一杯,咂咂嘴道:“师兄此言差矣,此酒来历可是大大的不同。”

苏墨斜睨他一眼,师缨的东西向来都是来历大大不同的。

谢千夜道:“哦?什么来历?”

师缨浅笑道:“这可是缨某走遍千山万水,寻到了山泉与百花,乃我自己亲手酿造的甘醇美酒,缨某觉着这酒很美,当场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苏墨酒’,因为此酒的味道就像是墨儿一般清纯甘甜,余味十足,根本就是美不胜收。”

说着他又看向苏墨一眼,对她眨了眨眸子,仿佛讨好着她。

谢千夜闻言,又端起来饮了一杯,发现这滋味果然无比美妙。

这时候他却是轻轻一笑,“师缨,你酿酒的水平虽然不错,但是你这一世与墨儿相识不过半载,这坛苏墨酒却是有百年的口感,百年前你就给它起名苏墨酒,其实你在说谎不是?”

师缨也笑了笑,“师兄果然是聪明人,这酒其实不是我酿造的。”

苏墨好奇道:“哦?那是什么?”

师缨淡淡道:“是我从师傅的御花园中偷来的。”

谢千夜立刻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白皙俊美的面容咳得泛起一丝嫣红,至此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父皇御花园埋藏的美酒居然是他师缨偷的,当年双双诞下后,父皇特意亲自酿造十几坛美酒埋于地下,甚至美其名曰“女儿红”,后来挖开地下却发现美酒的味道变了,寡淡如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想真酒原来是被师缨给偷走了,这厮还真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谢千夜半晌才停止了咳嗽,擦了擦嘴唇,抬眸道:“你不怕我告诉旁人?”

师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你和我一起分赃的,当然不会说。”

谢千夜端着酒杯有些无语,因为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旁人。

苏墨坐在一旁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没想到他们在天空城的事情果然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