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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色煞白,口中喷血,甚至于浑身动弹不得。

他们此刻浑身瑟瑟发抖,没想到自己只当个看客也会被波及无辜,师缨那一剑与剑修不同,内有机关带动天地灵气,然这种罕有的机关威力甚至可以媲美绝世名剑,众人感到恐惧的是,方才仅是一个余波而已,甚至还有一个美人挥舞着黑色的剑遮挡在前面。

黑龙与毒蛇、蜈蚣战斗在侧,长达数十丈的黑龙盘旋咆哮着,黑气沸腾,龙身起伏,摇头摆尾,鳞片弥补,气势逼人,栩栩如生,恐怖的战斗威压令得海面不断起伏,若非二人控制着力道,只怕会移山倒海,周围山脉都将夷为平地。

众人颤抖着,面容骇然,他们觉着空中的两个人绝非寻常的高手。

招数你来我往,手法之惊艳,技艺之超绝,百年难得一见,虽赏心悦目,却同时让人心悸。

谢千夜站在空中,不断结着手印,灵活的手指变幻莫测,但见九九八十一道水柱从海面冲起,如同海面当中形成了一股股飓风,带着无形的破坏力向着空中的机关与白衣男子袭去。

那水柱冲霄而起,飞跃九天,气贯天地。

师缨操纵着机关,两只机关兽灵活的躲避着水柱,同时向着黑龙袭击。

黑龙张开龙口咆哮着,龙吟声响彻海面,形成声波,震耳欲聋,令得众多人都心惊不已。

机关在黑龙的狂吼中化为齑粉,同时黑龙也用尽气力,偏偏与毫无生机的机关相斗,无法吸取对方的力量。但谢千夜也未闲着,手指结印,再次攻击师缨。

师缨此刻避无可避,双手举剑迎向对方结出的手印,但见谢老大那剔透修长的指节流动着莹莹禁制,每一个禁制都在闪烁着迷人与神秘光泽,那就是化神之力,当然师缨也不甘示弱,施展出相同的力道。

两个禁制相触,两人各自踉踉跄跄退后了十几步。

站直了身子,每人都咳了咳,吐了一口血。

看到对方受创,二人都各自冷笑了起来。

谢千夜冷冷说道:“师缨,当年虽然是我不对,不过我绝对不是有意如此的,谢某人没有夺人妻子的嗜好,只能说命运弄人,既然你心中不服,那么我们就打一场,不过你现在虽是化神,但是属于二次提升,自然依然是远不如我。”

“你说的对。”师缨居然勾着嘴唇瞧着他,也不反驳,“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谁输谁赢?”

两人似乎并没有作罢的意思,师缨再次挺直了身子,前前后召出了无数的机关人,他操纵着机关人向谢千夜攻击而来,如今二人在人界实力看上去都是元婴期,还没有毁天灭地的趋势,谢千夜立刻结印,向着师缨的机关狠狠招呼,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居然狠狠地打成一团,出手真是神华冲霄,天空中仿佛出现一个诡异的黑洞,鬼哭神泣,气势逼人,恐怖无边。

与此同时,周围仿佛有金色的异彩,仿佛有古老的钟鸣。

这时候,苏墨的脸色却蓦然一变,冷冷道:“都够了。”

两个男子顿时都停了下来,但是空中依然动荡不安。

不过由此已经足够,果然二人骨子里都是乖乖听话的妻奴。

“二位,你们两个还要打到什么时候?”苏墨挑眉,弯了弯嘴角,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眸光凛冽道,“老城主若是恢复了身子,知道了这场动静,只怕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墨,无妨,我们只是师兄弟们打着玩。”这时候的师缨笑得温和极了,仿佛又成为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白色广袖一拂,诸多的机关被收入乾坤囊中,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嗯,我们的确是打着玩。”谢千夜那黑龙绕着师缨,已经变成迷你的形状,再次来到谢千夜的袖中。

说着,两个男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收起了睥睨与冷峻的目光,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对方。

忽然间师缨哈哈大笑,拍着谢千夜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很久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谢老大,你的本事不过如此。”

谢千夜的嘴角微微一抽,“你也不过如此,靠着钻入女人裙内,方才有的本事。”

师缨也是轻笑,“你难道没有钻?若是阁下清高,以后别钻就是了。”

谢千夜心中带着醋意道:“师弟,我哪里有你钻的多?你已然是提升了两次。”

师缨冷淡道:“阁下前世钻了三年石榴裙,不要以为我不知。”

这时苏墨面容阴沉的说道:“很好,你们是痛快了,不过那货船怎么办?”

二人听到苏墨的声音,停止了斗嘴,目光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不想那艘货船居然在船尾冒着烟儿,众多的船员已经落水,在水中扑腾着,固然水性不错,但也害怕被水柱冲到天空,倘若再被误伤什么的就更惨了。

另一厢,苏墨操纵着机关人修补诸多的漏洞,方才阻止了船只的下沉。

瞧见这狼狈不堪的一幕,两个男子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此番他们已经犯了两条师门的大规矩,其一,同门不得私斗,否则杖刑三十。其二,私斗时不得伤及无辜,否则再加杖刑五十。

如今,两个化神期的大人物,当然不愿意被人杖刑。

师缨不得不用大型机关把船拖了起来,快速的修补着船只。

谢千夜则救人到甲板上,从乾坤袋内拿出诸多的好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整整折腾了一夜,这艘船已被师缨与苏墨修补的焕然一新。

如今这艘船比起以前要华丽十倍,船主又碍于自己面对的是两个强大的人物,当然不会挑三拣四。

清晨,巨船继续向海中行去,经过了一处略微狭窄的河道。

苏墨负手而立,站在船头,在这时候她见到了一幕前世非常熟悉的情形,她眼神望着左右,到处都是逃难的灾民,数目之多,触目惊心。苏墨立刻想起这段时日,诸多国土已遭遇到了大旱与蝗虫之灾,颗粒无收,但诸国苛捐杂税极多,百姓们民不聊生。

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是她前世见惯的难民图,是河岸一道凄惨的风景。

难民们聚集于此,周围依然条件简陋,四处都是肮脏的食物,还有令人作呕的排泄物,虽然离得很远,苏墨也知道众人身上的气味也非常不堪,这种情形下很容易生出病,而且很多从外地勉强赶到此处的饥民们还未饱餐一顿,眼下刚刚加入到了人群当中,己是奄奄一息。

毕竟周围的海域常常有散修匪贼出现,若要捕鱼也是极难,但见众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若是年轻一些的还有气力寻找食物,若运气好的话可以再寻到两日的吃食,足够他们再坚持几日,只要能坚持下去就有生存的希望,也很多人失去了亲人无依无靠,病苦缠身,哪怕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

幸好周围很多临时避雨的破旧棚子,勉强可以挡风遮雨。

其中居住的都是衣衫褴褛,四肢干瘪,瘦骨伶仃的老人。

众人来到临海勉强可以寻鱼,而且苏家已经免去了周围的杂税,此地对于每一个难民来说都是赖以生存的最好地带。

总之与前世看到的绝望面容不同,这些人似乎还有一些渺茫的希望。

但在这一处难民营中,依然还是黑暗的,有些人伢子来到此地,但凡看到有姿色的都会被半买半抢的带走。

师缨站在苏墨旁边,瞧见这一幕,不由一叹,“紫詹师兄,朗朗乾坤,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在阁下的统领之下,世人还是这么的可怜可悲,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当然这些难民已经很是可怜了,居然还有人拐卖他们的儿女,恃强凌弱,简直是恬不知耻,这究竟是谁的错?”

谢千夜知他在嘲讽自己,但并没有多言,这世道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苏墨缓缓地摇了摇头,唇边溢出一丝轻叹道:“前世我也经历过很多,现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些人和我前世遇到的差不多,但是也有一些不同,眼下这些子女们至少有人买,但前世所有的百姓都陷入了饥荒水火中,就是把儿女白送给人都没人要的。”

师缨抬眸道:“前世,你一直在难民营中?”

苏墨颔首,“嗯。”

谢千夜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否则他也不会寻不到她,他缓缓地说道:“墨儿,你受苦了,如今这份苦,也不应该让这些百姓来受。”

苏墨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欣慰,“你说的对,看来苏家的人不能坐视不理了。”

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大概谈论了一些前世的战乱,苏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更觉心思沉重。

苏墨仰望着天空,又看向了空旷的海岸,只有一片荒凉。

如今这个世道她又能改变一部分,可以让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再次重建家园。

但是不久之后,离开这里的自己又会如何?

苏墨思索了很久,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西玉凤离开了寨子后正发生了散修之乱,她一路行来心惊胆战,生怕自己遇到不测,然而怕什么就有什么,很快便有散修出现并抓到了西玉凤,西玉凤在隐门中虽然是凝脉期顶峰,但名声不过是度了一层金的,一旦遇到如此多的散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她早已经吓昏了过去。

她是个胆小的女人,眼中只有金钱与地位,她哪里见识过如此血腥的阵仗,索性跳入了水中自保,一路顺水落下,起起伏伏,不知吞入了多少水,在水中还遇到了两具不穿衣衫,面目浮肿的女尸,最后惊魂未定,居然被吓得痴痴呆呆的,幸好被一个猥琐的道士给带走了。那道士人虽然长相有些猥琐,却是人不可貌相,有一颗善良火热年轻的心,也有个口头禅无量那个天尊。

虽不知那道士带她回去要如何,但不管怎样,道长身旁有个女人伺候了。

燕国,临海,小镇。

一个燃烧的红色火盆横在了家门口,苏墨一回到苏家门前就被这情形唬了一跳,五个男子加上陌哥左右排开直等着苏墨跨过去。

五个男子目光如炬,双手负在身后,眸子里闪耀着阴冷的光芒。

花惜容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衫,双手负在身后,腰间系着玉带,唇边似笑非笑。

虞染依然蓝衣在身,漂亮的手指捏着一把折扇,在手中轻轻展开,又微微合拢,表情有些诡异,不经意之间扇子在他手中已经玩出许多花样,他整个人靠在墙上,身后好像藏着什么。

闻人奕与姬白站在一拍,两人腰间挂着剑,双手负在身后,一脸清冷。

容夙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忽然道:“墨儿,跨过来吧!”

苏墨瞧出这是民间的跨火盆,不想这些男人居然如此有心,她被师缨和谢千夜左右一搀扶,就起身落到火盆另一侧,刚刚落地,几个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勾了勾嘴唇,慢条斯理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支艾草叶,且美其名曰“驱邪”,挽起了袖子,开始在师缨和谢千夜身上狠狠抽打了起来。

起初苏墨并未在意,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之处。

师缨发现这艾叶草不是往日里寻常的草,没想到辟邪的艾叶草不过是个幌子,那外表是草,里面居然被这几人做的和鞭子似的,甚至颇有法器的功效,他心中刹那有百个念头闪过,不得不飞快的躲闪着,斥责道:“你们究竟做什么?我不过出去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容夙在他身上狠狠一抽,“把影子留在这儿,人跑了,真是不要脸。”

虞染唇边冷笑一声,“好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做的过患也是不少,旁人还能功过相抵,你这苦劳能做什么?”

花惜容唇边笑着,用神识传音,“爷这次就准备公报私仇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师缨察觉不妙,立刻祸水东引,他风度翩翩地微笑着指着谢千夜道:“等等,那个人还没有打,罪魁祸首是此人。”

“放心,一个都少不了。”姬白目光如冰,冷冷说道。

“谢老大,据说这个法子可以驱邪,你这么厉害的人居然都被人掳走了,当然是邪气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抽打抽打。”花惜容一脸高傲与妖娆的挥舞着艾叶草,几个人中他打的最狠,对着师缨左抽一下,又转身对着谢千夜右抽一下,艾叶草挥舞的又傲然又潇洒,颇有女王范儿。

眼下,两个化神期的人物居然被众多契约者抽打的只能招架,不能还手。

师缨觉着那艾叶草打在身上火辣辣的,发现众人似乎主要针对自己,又觉着集中在谢千夜身上的火力还不够猛烈,这个时候做君子是不行了,他索性又下了一把重药,白色广袖一挥,指向了谢千夜道:“等等,诸位兄弟先听我一言,那个男人可是墨儿的第七个契约者。”

他的这番话,如在人群中投入了一个重磅霹雳弹。

闻言,虞染与闻人奕的面容一沉,身子一转,径直对着谢千夜抽打的疯狂。

二人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冰冷中带着一些狰狞。

闻人奕手腕轻舞,一下抽到谢千夜的头上,谢千夜一怒,“打人不打脸。”语落,姬白又一叶子抽打了他的鼻子上,深深的一道红印。

谢千夜怎是任人欺辱的角色,立刻袖中挥舞出了一条黑龙。

既然被殴打者开始反抗了,众人立刻施展出十八般武艺,充分发挥了群殴的精神。

师缨坐在一旁高高挂起,本欲坐山观虎斗,却不想众人斗的太狠,波及“无辜”,他想了想觉着今儿还正是公报私仇的好机会,千载难逢,很快也加入到了战斗中去。

院内如火如荼,那场面太美,令人不敢直视。

陌哥立刻关门,虽未放狗,但家丑不可外扬。

苏墨扶着额,一言不发的进入内院,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乱了,这些男人还是那些个天下闻名的绝世男儿么?还是天下人赞叹的绝世典范?分明就是一群修行人中的流氓。

“苏墨,苏墨,你终于回来了。”这时谢双双欢喜的蹦蹦跳跳出来,拉住了苏墨的手。

“双双,你和陌哥怎样了?什么时候成婚?”苏墨索性把众人抛之脑后,关心起了这个。

“我不急,听说你和大哥立下契约,怎么样,大哥满意吗?”谢双双看了一眼外面的动静。

“你们看外面就知道了。”苏墨无奈的说道。

“苏墨,外面打成这个样子,我们苏家不会被拆了吧?”陌哥担忧的说道。

“不要紧,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忧。”苏墨凝了凝眉头,抿了抿红唇,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陌哥看到了妹妹的眼神,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究竟要如何?她可不是外面人的对手啊!

但见她领着三十多个机关人,个个提着两桶后院的冰水,里面放着来自妖界的冰块,机关人浩浩荡荡进入了外院,在苏墨神识的指挥下,对准众人,狠狠泼去,那冰冷的感觉寒彻心扉,真是过了一次泼水节,众男子顿时变成了“出水芙蓉”,个个都冻得打哆嗦。

苏墨站在外面,轻轻拍了拍手,“诸位火气太大,灭个火。”

苏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这些男人若自己不镇住他们,岂不是反天?

谢千夜伸手抹过面容的冷水,觉着这一日自己真是狼狈不堪。

想他堂堂天空城太子爷,这次入赘给了一个女人,还受到这种待遇,他容易么?

“小墨。”这时花惜容湿漉漉的看着苏墨,自从知道了陌哥后,他又叫苏墨为小墨,他风情万种地道:“爷真是好想你啊。”

“卿卿,如果能行房什么的,就更可以泻火了。”虞染虽然满头露水,还是徐徐拿出了聚骨扇,装出一副优雅邪惑的风流姿态,“还有…我又给你做了几套衣服,夜里可以穿戴给我看看。”

姬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头白发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墨儿,我给你调理调理身子。”

闻人奕也道:“墨儿,这些日子我的点数最高。”

容夙撇了撇嘴,“女人,我把那些人都训练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苏墨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刻,正是日落掌灯时分,听到内院传来一声“用膳”。

苏墨勾起嘴唇,冷冷道:“都乖乖回去换衣服,吃饭。”

众男人立刻点头称是,都很听话乖巧。

当然,众人都没有想到谢千夜居然成为了第七个契约者,目光扫过谢千夜后,每个人的面容都没有好气。

夜色蒙蒙,屋檐下灯笼的红色光芒照在众人身上,有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这是家的感觉。

众人围坐在桌前,慢慢的用着膳,各色美食端到了前面,苏墨微微眯起眼,舒服的品尝着。

这时候陌哥也惬意地叹了口气,“这都是师缨妹夫做的,你们在外面跨火盆,他的影子还忙忙碌碌着,这些日子他辛苦的布置城墙阵法,还不忘回来给大家做饭什么的。”

虞染立刻咳了咳,“没有下毒吧!”

这时苏墨瞪了瞪他,虞染立刻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

如今苏墨知道时间紧迫,所以她在吃饭的时候顺便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她再一次把七个契约与天界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让大家明白该回到天界去了,闻言众人面上的笑容一闪即逝,眸光闪耀着,大概一时没有消化这些消息,随后都流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苏墨淡淡问道:“这些日子我离开的时候,燕隆与散修那里有什么动静?”

陌哥这时看向众人道:“都是他们在负责,我不清楚。”

闻人奕抬眸道:“墨儿,这里的散修也开始聚集了,东陵卫的探子发现这里来了两批散修,都实力不弱。”

姬白冷声道:“只是两批散修而已,就算都是金丹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花惜容邪魅的说道:“姬白,接下来我们要怎样?”

姬白淡淡看他一眼,知道他明知故问,面无表情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很清楚对方的斤两,但是对方却一直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实力,我们这些人只要随便出手,都可以灭掉这些散修。”

众人颔首,这些散修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吃顿宵夜一样简单,小菜一碟。

毕竟他们当初在魔界的那一战,才是真正的战争。

这些散修比起魔界军方的实力,在他们的眼中不值一提。

他们都是世间最强大的人物,随意一挥手,就可以灭掉对方。

若不是苏墨的缘故,他们根本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如此大材小用。

苏墨这时候妩媚的笑了笑,“我知道诸位的意思,因为这些散修根本不值一哂,但是我的目的不是仅仅对付这些散修,而是希望诸位只管保护苏宅,其他的都不用管,至于外面的散修,就让神龟绿帽子的兄弟出手,实际的去练一练兵,以后我们若是离开这里,这些人一定会有重用。”

容夙放下手中的盘子,端身正坐道:“我明白苏墨的意思,日后我们离开这里,去了天界,这个镇子没有我们守护,根本没有意义,很多人还是会对这里虎视眈眈,所以要向世人展现出苏家的兵力,让人知道苏家是有实力掌控此地的。”

苏墨笑道:“说的有理。”

翌日,空气清爽,朝阳从东方探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

一群精神抖擞的男儿站在练兵场上,他们都知道燕国临海这是苏家的地方,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来苏家有着很强大的背景,他们没想到苏家姑娘居然是魔界圣女,也不知道那些强大的男人居然出现在这里,这些秘密一直没有散布出去,但见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士兵们都在短短的时日内完成了一次质的转变。

这大概是燕国练兵最快的速度,很多人都对这个苏家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