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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陆川,她愣了会儿,莫非今晚又要上刑。

陆川朝餐桌走去:“什么时候到的?”

放下勺子,扬起笑容,今夏几步迎上去,拉开一把椅子:“下午。”

陆川就着坐下:“怎么才吃饭?”

“因为搬家耽搁了。” 今夏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儿:“我煮了白粥,你要不要喝一点,对胃好。”

陆川晚上有饭局,倒是不饿,不过他看见桌上的卤肉和酱菜,也不知怎么的,凭空有了点食欲:“好。”

今夏转身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用的是上次他们在超市买的那套碗具。陆川接过来,饭粒晶莹剔透,飘着股暖香,粥里有一丝一丝黄色的物质,他仔细看了看,是切碎的姜丝。

皱了皱眉,他拿起碗里的勺子,想把姜丝挑出来,今夏看见,拾起桌上夹菜的公筷,从陆川手里把碗拿了回来:“我帮你挑。”

陆川顿了顿,没觉得自己挑姜丝的动作很明显,却被她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拒绝,就安静地看着她仔细利索地替他挑好,把碗还回来,他伸手接过:“这些菜是你从家带的?”

今夏点头:“嗯,都是我爸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陆川夹了点酱菜放到粥里,拿勺舀着吃下,有股咸香,还挺开胃:“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今夏浅笑:“嗯,都很健康,谢谢陆局长关心。”

陆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除了礼貌性地问候几句,他们之间并没有可以说的话题,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和包养的女人坐在家里的餐桌前一起吃饭,不知道有什么可说。

今夏夹了块卤肉到他碗里:“这是用陈年卤汁做的,味儿很透。”

陆川尝了口:“嗯,确实很入味。”

今夏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是本地人,怎么周末不待在家里?” 她本以为今天他不会来。

陆川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怎么,不希望我过来?”

今夏噗哧一笑:“你想多了,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希望你不来。” 她还真是不希望他来,就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我今天搬家还被师傅坑了,都怪你这个小区太好,人家以为我很有钱。”

陆川挑眉:“哦?怎么回事。”

今夏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川好笑:“所以你就自己搬上来?”

“不然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强迫他搬。”

陆川笑笑:“怎么不能?你可以吓唬他,说要打消协电话,找记者,或者打110。”

今夏叹口气:“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大夏天的,他们挣的都是辛苦钱。”

陆川不赞同:“谁挣钱容易。而且这是两码事,说好的价钱,他怎么能反悔。”

今夏心想,他挣钱就很容易啊,王明朗跳着抢着往他兜里塞钱:“不过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陆川吃完放下碗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学聪明点儿,别那么容易被欺负。”

今夏嗯了声,把桌上的碗盘收拾进厨房,站在水池边开始洗碗。磨磨蹭蹭地洗了好半天,还把灶台重新擦了一遍,一尘不染,她终于慢慢地从厨房挪出来,陆川瞥了她一眼:“这么久时间,你是不是把我家所有的碗都洗了一遍。”

今夏讪笑:“没有,我是怕洗得不干净,所以格外仔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只能拖一刻算一刻。、

陆川揉了揉眉心:“过来。”

今夏见他一脸倦容,似乎很累,又揉着眉心,就问:“你是不是头疼?要不我给你按摩吧。”

陆川点了点头,因为工作原因,思虑过重,他时不时就会头痛,喝酒以后更明显,之前去医院打过CT,又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今夏让他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头靠在椅背上,自己站后面替他按摩,以前爸头疼时,在镇上的小店里做过理疗,她学了些手法,后来就是她给爸按。

“怎么样,力道够不够重?” 她怕把他按疼,所以没敢太用劲。

陆川闭着双眼,感受她柔软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重一点,再重点,嗯,好,就是这个力道。”

今夏手上用力,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因为他闭着眼,所以她肆意地看,眉峰之间,随着按摩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慢慢地变缓。

有那么一阵,她以为他睡着了。

陆川没有喊停,今夏就一直按着,为了不让力道减弱,她强撑着已经发酸的手指,其实她大可问一句怎么样好点了吗,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然后她就可以解脱。

可是她选择不说,她就是要让陆川主动开口。

陆川的头部感觉像罩上了一层暖意,温热而舒服,她倒是有些按摩手法,头顶血液循环被刺激以后,头痛倒是缓解了不少,不过因为太享受,他一直舍不得喊停。

慢慢地,自己头上的力道已不如刚开始强,弱一阵后,又会马上加力,显然她已经累了,但还在坚持,陆川没有吭声,继续闭目养神,他倒好奇,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夏觉得手都快要抽筋时,陆川忽然张开眼睛,把她吓了一跳,两人就这么互看着,她几乎在他黑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陆川伸手拉过她的手:“好了,够了。”

今夏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陆川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握着她的手揉了揉:“酸了?”

今夏摇头:“不酸。”

陆川笑了笑,轻轻按摩着她的手指:“你从哪儿学的?”

“以前常给我爸按。”

陆川点头:“倒是按得不错。”

今夏只是笑笑,任由他给自己放松手指,背贴着他宽厚有力的胸膛,传来一片温热。

陆川按揉了会儿她的手,鼻尖嗅到她长发飘散的洗发水味,不由凑近了闻,他说不出这是种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很香,想一闻再闻。

下意识撩开她背后的长发,露出细嫩白皙的颈项,也是散发着幽香,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那是之前从未吻过的地方。

今夏颈后忽然被他吻住,身子一僵,跟着他手缠上了她腰,沿着腰线上移,来到胸前,隔着衣服握住柔软,他用力揉捏起来。

下意识伸手摁住他的手,她勉强回身:“你不累吗?”

陆川咬了她耳垂一下,喃喃:“我很累,但跟你上床的力气还有。” 说着继续亲吻她的脖子,今夏挣扎了两下,感到有个什么东西在下面胀了起来,顶着她的臀部:“我们不是要在客厅做吧?”

“在客厅有什么问题?”

今夏拉扯着他的手:“那边是阳台,我们在这里做,岂不是要被别人看见。”

陆川拉起她的手咬了一口:“放心,这里楼间距很远,看不见。”

“可是…” 今夏还是觉得不妥:“万一看见了怎么办?”

陆川好笑:“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看得见。再说了,我还有好多种姿势和地点想跟你做,你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

今夏趁他放松,马上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不还是回床上吧。”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在客厅做,新意要慢慢留着,如果吃得太快,自己岂不是很快就没有吸引力了。

陆川看了她半晌,将她打横抱起,笔直送入卧室:“这次就依你。”

男人的精力和女人的胃一样,女人吃得再饱,胃里也还是有容纳甜点和水果的空间,男人就算再累,也还是有和女人上床,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力。

早上仍旧是陆川先醒,今夏还是背对着他睡,半裸的香肩露在被子外面,他忍不住起身在上面亲了一下,再咬了一小口,昨晚又把她折腾得连连求饶,加上还搬了家,想必是累狠了,所以他没打算叫她起来,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今夏被手机闹钟吵醒,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跳着脚地穿衣服,今天是周一,上班不能迟到。她看见床侧又是空的,陆川的衣服也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已经走了。

穿好衣服,她火速跑到卫生间,一把推开门,陆川正在里面洗澡,听见响声抬起头来,今夏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裸男呆若木鸡,他不是应该上班去了吗?

陆川等着她解释,可是半晌她也没开口,就笑起来:“怎么,想跟我鸳鸯浴?”

 今夏这才回过神,僵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去另一个厕所。” 说完就关上门跑了。她不是没见过陆川光着,只是在非床上的地方看见他裸体,她觉得就跟窥见了别人天大的隐私一样,尴尬难堪。

陆川洗完澡出来,正好碰上今夏也洗漱完,一副不打算正眼瞧他的样子,就故意挡在她身前:“怎么,占了我的便宜,现在就想装不认识我?”

今夏走脱不得,只好抬眼,武装起微笑:“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陆川理直气壮:“你偷看我洗澡。”

今夏胸口一滞:“我哪是偷看,分明是不小心。”

“你有什么证据?”

“我…” 今夏无语,挑眉:“就算我看了,也不是占你便宜,你本来就很想让我看。”

“你怎么知道我想?”

今夏唇角微勾:“有本事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否则你就是想让我看。”

陆川搂过她腰,硬是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让你看,欢迎你下次跟我一起洗。”

今夏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笑着:“下次再说,现在我要去上班了。”

陆川觉得有理,就放开她:“去吧。”

桎梏一松,今夏赶紧跑去门口换鞋,飞似地冲了出去。她觉得自己道行还是不够深,尽管理论知识充足,但在实际应用时,还是不大得心应手,不像陆川实战经验丰富,脸皮随时随地,可以厚得滴水不漏。

到公司后,打开电脑看见备忘录,她才想起快到交建造师考试报名表的时间。虽然她的专业不是建筑,不过跟同事聊天之后得知,报考建造师对专业限制不严,她也可以参考,一旦考过,拿到证书挂靠在建筑单位,二级建造师一年可以有两万块左右的挂靠费收入,一级建造师一年三到五万不等。

尽管现在有陆川这个金主,但毕竟只能靠一时,不能靠一辈子,还是自己挣钱来得实在。她打算先去考证,之后再转职成为建造师,甚至造价师,累积几年经验之后,她的收入绝非是一直做宣传可以比拟,并且自己有硬本事的话,至少不用这么委屈地出卖身体。

将报名表打印出来,她去了王明朗的办公室,需要他给盖一个公司的章。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进来,她推门进去:“王总。”

“今夏啊,什么事儿?” 王明朗弄了个迷你高尔夫球吧,正在洞前挥杆练习。

“王总,我想报名参加建造师的考试,您看能不能给我的报名表盖个章呢?”

王明朗伸手:“拿过来。”

今夏赶紧把表格递过去,王明朗看了看:“你还挺上进。”

今夏微笑:“多学点东西总是没有坏处。”

王明朗点头,这年头如果一个人啥也不会,就只有饿死,像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能喝酒,能侃大山,能装孙子,这也是一门手艺:“行,我给你盖。” 说着放下球杆,绕到办公桌后,拿出公章在表上盖了个鲜红的印子。她去考试这事儿,对他没有坏处,而且如果她通过了,这个证还可以挂靠到他的项目上。

今夏见他盖好章,就伸手去接,王明朗手一缩:“等等,上次陪周广福吃饭,陆川中途把你带走,是什么事儿?”

今夏眼波轻转:“王总觉得是什么事儿呢?”

王明朗笑笑,了然:“陆川那边,有什么动向没有?”

“暂时还看不出。”

“今夏啊,你可要替哥在陆川面前多美言几句,吹吹枕边风,到时候项目谈成,你就是最大功臣。”、

今夏心中好笑,王明朗可真会乱洒狗血,陆川又不是古代的昏君,沉迷女色不知自拔,项目能不能谈成,有很多种因素,女色只是助力,绝不是主因。

扬起个谦恭的笑,她连连点头:“是王总,您放心,我肯定替咱的项目说好话。”

王明朗这才把报名表给她:“现在这项目吧,还有很多问题,但最大最大的问题,就是标底,到底定多少合适。” 顿了顿,他说:“反正陆川如果有什么新消息,你一定要及时汇报给我。” 如果陆川经常找她,说不定她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今夏微微点头:“王总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第10章 鸳鸯浴

QQ闪烁着新消息提示,今夏点开来,是高中班级的群信息,班长说下月底要上帝都出差,问大家是否有空聚一聚。班长是核心人物,振臂一呼万人响应的类型,下面很快就有了不少回复,一个名字跳入今夏眼中,她再没移开视线。

陈之城。

仿佛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了,曾经她的青涩和懵懂,都封印在那段无声的岁月里。

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来得稍晚,高一开学,她从学校操场边经过,被一只意外飞来的足球击中头部,眩晕中她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球服的男孩向她跑来,满脸歉意,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

她捂着吃痛的地方,抬眼看了看他,来人有双明亮的眼眸,睫毛尖上似乎浸润着汗水,在暖色的阳光中闪闪发亮,她忽觉脸上一热,立刻垂下眼,细声回答没关系,男孩再三确认她都说没事,最后他把自己没有开封的饮料送给她,当做赔罪。

后来听说他叫陈之城,是班上足球队的主力。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关注他,会去看他的每一场球赛,观察他的每一个小动作,偶尔上学路上,骑自行车路过他身边,她鼓足勇气跟他打一声招呼,跟着就飞快地骑走了,怀揣着那抑制不住的,蓬勃的心跳。

她暗恋了他三年,从未将这份感情说出口,高中毕业那天,她打算去向他表白,虽然他们要去不同的城市读大学,转眼就各奔东西,但是她想,至少让他知道,曾经有个女孩,那样地喜欢过他,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好不容易站起来,要过去约他谈谈的时候,他被班上的另一个女生约走了。

错过那个时机,她觉得是天意,再也鼓不起勇气去表白。进入大学后,她开始为生计忙碌,曾经的那份怦然心动,慢慢地沉到了记忆的深处。

班长在毕业前就建好了QQ群,她和陈之城一直以群成员的身份在里面,没有互加好友,也从来没有私聊过。她不知道他的近况,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发的那条消息上写着:班长,具体几号聚会,记得叫上我。

今夏心想,莫非他现在人在北京?

她忽地有些惊喜,平静的心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儿,卷起底下陈年的泥沙,四年多了,他们再没见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也没细想,她迅速打入一行字:我也在北京,可以参加聚会。

不一会儿班长统计出人数,陈之城主动跳出来,承担了联络员和预订餐馆的任务,没多久,今夏就收到请求加为好友的系统提示,验证上写了三个字:陈之城。她忽然感到紧张,轻点鼠标,接受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陈之城发来消息:今夏,你住在哪个区?我统计一下大家的位置,好定吃饭的地方。

他问得直接,没有任何铺垫的寒暄,这让今夏觉得,他们之间,其实并不生分。

可是她现在住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肯定不能这么告诉他,会引人起疑,就索性回了他搬家前的地址。

陈之城又问:那我们订在下个月最后一个周六,你是一整天都有空吗?

今夏心想,如果不出意外,王明朗应该不会安排加班,陆川这边,通常只是随机地晚上过来,就回过去:我都有空。

陈之城:行,那我安排一下聚会的行程,估计很多人早上起不来,就从午饭开始吧。

今夏:好,辛苦你了。

顿了顿,她问:你现在在北京?

陈之城:是啊,在这边上班。听说你也在这边工作?

听说?他听谁说?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消息?今夏有些受宠若惊:嗯,在一家小地产公司做宣传。

陈之城:把你手机号给我,到时候方便联系。

今夏把手机号发过去,陈之城也把他的发过来,跟着他说:你还在上班呢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回聊啊。

今夏本想再跟他多说会儿,反正她手上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但他这么说,她也不想表现得太急切,就说:好,那下次聊。

关上聊天窗口,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躁动的心渐渐安分下来。把手机上刚记录的陈之城号码翻出来,她安静地看着,记得他以前不是在南方读大学么?为什么到北京了。

陆川推门进屋,客厅里漆黑一片,他皱了皱眉,心下奇怪,莫非她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