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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落下,同时拔出三根银针,直插李大勇脑后三处大穴。

李大勇只觉头脑一阵清明,胸腹的灼烧感减轻了大半,整个身体身轻如燕,瞬间充满了力量!

片刻之后,燕姝收针。

李大勇朝着燕姝感激抱拳,随即握紧了手中战刀,“将军,李大勇去了!”

凌四高声郑重道,“走好。”

李大勇再次抱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李大勇骑马远去的背影,凌四似赞似叹道,“燕小子,谢谢你。”

燕姝面上无波无澜,声音却掷地有声,“既然将士的血是热的,就不该凉了。”

凌四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赞赏,随即便是遮天蔽日的煞气,他森冷笑道,“没错,该凉的另有其人!”

与此同时,西凌盛京城的一处宅院内。

这座宅子在豪宅遍地的盛京城,并不起眼,宅子也跟寻常富户格局无意,可就在这座宅子的书房内,左相穆士鸿赫然在列!

穆士鸿年近四十,身形仍旧挺拔,眉目也沉稳英俊,唇畔留了些许胡须,头戴玉冠,周身带了些上位者的气势,但更多的是儒雅,瞧着不像是高居庙堂的左相,倒像是满腹诗书的文人。

此刻,穆士鸿坐在副位上,在他对面站着一个婆子。

那婆子梳着寻常下人的发髻,身上穿的却是颇为名贵的木棉锦,头上的饰物不多,却插着嵌有黄金的翡翠簪子,手上也带了翡翠镯子,其上透着一股翠绿,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婆子虽是站着,可却站在了主位上,还不等穆士鸿开口,便当先发话道,“左相大人,不知白日前来有何要事,我老婆子诸事缠身,恐怕没多余的时间招待您。”

“松嬷嬷,在下的确有件大事,想跟嬷嬷商量。”穆士鸿眼底深处划过一闪而逝的阴翳,面上却带了几分歉然,“我今早收到消息,穆颜姝在回京途中遭遇山匪,下落不明,应该是死了。”

“遭遇山匪,下落不明?”

松嬷嬷闻言一惊,面上有些不好看,冷笑道,“这山匪应该不是无缘无故蹦出来的吧?”

穆士鸿对此倒没什么隐瞒,稍显犹疑道,“我还没有查明,不过……应该是贱内做的。”

“左相大人倒是坦诚。”松嬷嬷似笑非笑,似嘲似讽道,“当初我家夫人的本意,是想着等穆大小姐回京,慢慢让她享受的,没想到尊夫人倒是够狠,一下子就绝了后患了。”

穆士鸿无奈笑道,“不知者不怪,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死了,还望松嬷嬷转告夫人一声,有劳嬷嬷了。”

“那要真死了才好。”

松嬷嬷对穆颜姝的事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随意的欠了欠身道,“左相大人放心,这件事老婆子一定会跟我家夫人传达,不过,夫人现下正跟金帐汗国那边做交易,没时间理这边儿的事儿,穆大小姐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金帐汗国?”穆士鸿眉心一动,不由询问道,“夫人怎么会……”

只是,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松嬷嬷打断了。

“左相大人,您跟我家夫人合作这么久,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吧,我老婆子没瞒着您,您也该体谅体谅我老婆子才是啊。”

穆士鸿闻言一僵,随即起身笑道,“松嬷嬷说的有礼,是我逾越了,我手上还有公务,就不打扰松嬷嬷了。”

松嬷嬷眼底划过了一抹不屑,“左相大人自是公务繁忙,不过,也该留心一下自己后院儿里的事儿,以后若是再出现尊夫人这样的事儿,可别怪老婆子不给大人说好话。”

穆士鸿点头轻笑,“松嬷嬷说的是,以后我会多留意,在下告辞。”

松嬷嬷这才欠了欠身,“左相大人慢走,老婆子就不远送了。”

出了宅子,穆士鸿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一双儒雅的双眼遍布阴沉,他快速上了马车,冷哼道,“回府!”

左相府东边的主院名为景泰苑,乃是左相夫人苏怡情的别院。

正厢房内,苏怡情对着镜子,把玩着一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

镜中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一身锈香色的襦裙,衬得她肤白如玉,容色清美,一头乌发上别着翡翠篦子和两根朱钗,东西不多,却件件精致贵重,整个人举手投足间,风情流转,风韵十足。

似是把稀罕够了,她将镯子戴在手上,朝着身后的婆子晃了晃,“这个镯子如何?”

苏怡情身后的婆子登时掩嘴笑道,“剔透晶莹,翠浓色正,正适合夫人的晧腕,最重要的是,这是老爷的一片心意。”

“方嬷嬷就会哄我开心。”这话显然说到了苏怡情的心坎里,她笑的面泛桃花,只是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似恼似怨的叹道,“在他心里,我总归是比不上那个死人的。”

方嬷嬷摇头道,“夫人说笑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的才是最要紧的。”

“嬷嬷说的也是。”苏怡情敛下眼底的怨色,声音沉了几分,“对了,潼阳关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

苏怡情蹙了眉心,“都这么多天了,按理说,应该早就有消息传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差池?”

方嬷嬷当下安慰道,“不会的,您别胡思乱想……”

她正说着,就听院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夫人,老爷来了。”

还不等这声音落下,穆士鸿已然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苏怡情登时面露喜意,笑靥如花的迎了上去,“士鸿,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准备去挽穆士鸿的手臂,只是,还不等她碰到穆士鸿的衣角,就被他一巴掌推搡到了旁边的梳妆台上。

“你做的好事!”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各怀鬼胎(中)

“你做的好事!”

“士鸿!”苏怡情撞得手肘生疼,心下一突,面上却满是不解,眼角的风情里染了几丝楚楚之色,“士鸿,你怎么了?”

“怎么了?”穆士鸿眯着眼睛,带了审视的肃声道,“我问你,李嬷嬷呢,她不是去接颜儿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果然!

苏怡情敛下眼底深处的惊慌,柔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穆士鸿冷笑,“耽搁?我看是回不来了吧!”

苏怡情面露不解,“士鸿?”

穆士鸿冷哼一声,面上染了沉痛之色,“我已经收到了潼阳关那边传过来的消息,颜儿在路上遇到了山匪,所有人全部遇害,颜儿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怡情闻言,瞬间面露震惊,随即红了眼眶,“冤枉!士鸿,我也是刚刚听到这件事,如果我真的想害颜儿,大可找理由不接她回来,姐姐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现在颜儿就是我的女儿,她有那么好的亲事,将来我这个做娘的,也跟着沾光,我怎么会去害颜儿呢!”

苏怡情的眼泪滴滴落下,肩膀轻动,丰腴的身段颤巍巍的,哀怨而又勾人。

穆士鸿周身的火气熄灭了几分,蹙眉道,“真的不是你?”

察觉到他话里的动摇,苏怡情捏着帕子的手松了松,不由仰头,任由泪水落下,“士鸿,真的不是我,这么多年夫妻感情,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穆士鸿看了苏怡情片刻,终是软化了态度,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刚刚是我冲动了,你没事吧?”

苏怡情擦了擦眼下的泪痕,善解人意的柔声道,“没事,我理解,颜儿出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定然难受极了,冲动一些也是难免,只是可怜姐姐,唯一的骨血就这么没了。”

“是我对不起她。”

穆士鸿轻叹一声,眼底深处划过了几丝复杂,沉声道,“颜儿现下只是失踪,我会派人再找找,等华儿的及笄礼过去,若是还没有音信,再行定夺吧。”

“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苏怡情心下一喜,面上却是柔顺点头,哽咽的叮嘱道,“士鸿,你定要找的仔细些,不要轻易放弃,若不是我想着颜儿离家多时,想着接她回来给老夫人贺寿,也不会发生如此不幸,说来说去,这件事我总是有错的。”

穆士鸿安抚的拭了拭苏怡情眼角的泪珠,“好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要自责了。”

苏怡情反手握住穆士鸿的手掌,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媚意,“士鸿你才是,不要太过忧心,我看你面色不佳,想必是为了颜儿的事,耗损了不少心神,不若你今晚留下来,我正好叫人顿了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穆士鸿握住苏怡情放在他胸前的玉手,轻轻拍了拍,“不用了,一会儿我想去挽婷阁坐坐,晚上我会去风荷园,你心里也不好受,还是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苏怡情唇角划过一闪而逝的僵硬,随即柔声笑道,“那好,我送你。”

眼见穆士鸿走远,苏怡情转身回了里屋,扯着帕子,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那个贱人!”

“夫人,您可别伤了自己!”

方嬷嬷赶忙上前,扶着苏怡情坐下,劝慰道,“那个风荷园的李素心不过是仗着自己跟死的那位有两分相似罢了,夫人不必将她放在心上,您手肘怎么样了,没事吧?”

苏怡情感受着手肘残余的刺痛,活动了一下道,“有些疼,不过应该没有伤到筋骨。”

方嬷嬷当下道,“我去把罗大夫叫过来给您瞧瞧?”

苏怡情摇了摇头,眼底精光微闪,“不必,反正这伤没有大碍,就让它留着。”

方嬷嬷闻言,老眼一亮,“还是夫人想的周全,等以后淤痕显现出来,老爷恐怕会心生愧疚,愈发不会怀疑什么了。”

苏怡情满布风情的眼角染了几分嘲讽,近乎自言自语道,“他不是没有怀疑,而是不想追究。”

方嬷嬷一惊,“夫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苏怡情笑了笑,吩咐道,“方嬷嬷,你去把华儿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儿,门帘被再度挑起。

“娘,您叫我。”

伴随着一阵香风,一个芳华正茂的少女走了进来。

女子芙蓉玉面,柳叶长眉,明眸含翠,朱唇欲滴,着一身绣着花开似锦的珊瑚色长裙,外罩浅杏色长纱,整个人迤逦而来,宛若一朵娇艳的海棠,华贵端庄,明艳袭人。

苏怡情见她进来,面上登时露出了几分慈爱的笑意,招手道,“华儿,坐到娘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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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亲们说一下哈,欢欢真心不太会起小标题,所以就用上中下,一二三四之类的代替,算是偷个懒,就素酱紫哈~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各怀鬼胎(下)

“华儿,坐到娘身边来。”

穆妍华当即莲步款款,坐到了苏怡情的身边,“娘,我听嬷嬷说,爹回来了?”

苏怡情吩咐方嬷嬷上了新茶和糕点,这才点了点头,“是,你爹刚刚来过,他已经知道那个小贱人的事了。”

穆妍华抓着帕子得手一紧,柳眉微蹙道,“爹知道了?那他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娘你……”

苏怡情摇了摇头,“你爹只是怀疑了一下,现下已经被我说服了。”

穆妍华闻言,不由掩唇轻笑,挽住苏怡情的胳膊道,“还是娘最有本事了,应该说,还是娘在爹心中最有分量了,不过,爹爹现下应该很是伤心吧,娘该多安慰爹爹才是啊。”

苏怡情幽幽轻叹,声音里带着几丝嘲讽,“娘倒是想安慰你爹,可他说要去挽婷阁坐坐,晚上又要去风荷园,你爹这么忙,我怎么好留他呢。”

穆妍华捧了茶杯,递到苏怡情的跟前,“大姐遇难,爹爹今日伤心,也难怪要去这两处地方了,娘可别因着这个跟爹爹置气。”

苏怡情接过茶杯,拍了拍穆妍华的晧腕,“你娘还没那么傻。”

“娘算无遗策,是华儿乱担心了。”

穆妍华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美目流转,“对了娘,既然大姐都已经不在了,那挽婷阁也该易主了吧。”

苏怡情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挽婷阁不是那个小贱人的,而是那个老贱人的,你爹现下心中正有亏欠,你想要挽婷阁,难免费些功夫,影响也不太好,不若再等等,到时候,挽婷阁自然而然会是你的,我教过你,凡事别心急,自己抢来的,总不如人家主动送上门的。”

穆妍华闻言,心下稍感遗憾,面上却是大大方方的点头,“娘说的是,华儿记得了。”

苏怡情满意的笑了笑,顺手将糕点往对面送了送,“你记住就好,挽婷阁的事不着急,娘出手算计那个小贱人,原也不是为了这点小事。”

穆妍华心思转的极快,当下面上难以抑制的露出了一抹喜色,“娘找我来,莫非是想说……大姐的亲事。”

苏怡情勾唇轻笑,“这门亲事十有八九是你的了。”

“真的?”

穆妍华强压住心底的惊喜,蹙眉道,“可是大姐刚刚出事,爹会松口吗?”

苏怡情理了理鬓发间的翡翠朱钗,反唇笑道,“你爹刚刚说,会继续寻找那个小贱人,一切等你及笄礼后再行定夺,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穆妍华闻言,很是有些惊疑,也顾不得闺阁千金的风范,直呼其名道,“等等,娘,为什么会是继续寻找,穆颜姝不是死了吗?”

“怪娘没说清楚,你爹带过来的消息是,那个小贱人失踪了。”苏怡情怕了拍穆妍华的玉手,近乎保证道,“你放心,娘找的人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那个小贱人跑不了,恐怕是那些人怕惹麻烦,这才故意搞了个失踪出来,毕竟那个小贱人顶着相府嫡女的身份,那些人有所顾忌,也是应该的。”

穆妍华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捏了捏帕子道,“这中间……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能出什么意外,那个小贱人从小体弱,她身边又都是娘的人,现在李嬷嬷他们都死了,没理由她能活下来,不是吗?”

既然穆士鸿都已经认可了,不管穆颜姝死与不死,她失踪一事也被盖棺定论了,已经是确定的事,苏怡情自然没心思再去理会,笑意微敛道,“小贱人的事,你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华儿你的亲事。”

得到了苏怡情连番的保证,穆妍华心下亦是大定,这才想起之前穆士鸿所说的话,眼底的喜色总算是落到了实处,“这么说,爹已经同意了?”

苏怡情摇了摇头,“你爹没明说,不过差不多默许了,娘再下点功夫,估计就成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穆妍华问出了心底的最后一重顾虑,“那威远侯府那边能同意吗?”

“当年,那个女人颇通医术,机缘巧合救了威远侯府的老夫人,这门亲事是那名老夫人订下的,可威远侯的老夫人早就作古了,现在的威远侯夫人对这门亲事,可是厌恶的紧,所以,只要娘提出来,想必这位侯夫人有八成的把握会答应,这两外的两成,就要看那位裴世子的心意了,只是……”

苏怡情细细叮嘱道,“那位裴世子心冷如冰,华儿,你可要多下点功夫啊!”

穆妍华展颜一笑,若海棠含春,眼底满是自信,“娘,你放心,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后,苏怡情和穆妍华母女二人又说了不少体己的话,直到用了午饭,穆妍华才出了主屋。

走出景泰苑,穆妍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侧目道,“青碧,我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站在她身侧的大丫鬟青碧赶忙上前一步,低声回道,“已经查到了,点翠阁新上了一批石料,想必裴世子不会错过,明日定然到场。”

穆妍华眼底一亮,脚步婷婷袅袅的放缓了几分,嘴里提起了另一件事,“祖母的寿宴就在我的及笄礼之后,也不算远了,他老人家最喜欢翡翠摆件儿,翡翠料子难寻,我也该早作准备才是。”

青碧闻言,登时心领神会,笑盈盈的建议道,“大小姐说的是,不若明天青碧陪您去点翠阁逛逛,您要是有兴致,也可以挑上两块石料,说不定还能点出什么好东西呢。”

穆妍华满意的点了点头,明眸含春的勾了勾唇角,“这新来的料子,倒是可以尝试一番,那就依你吧。”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回程(上)

休整了一天,第二日,凌四等人便准备回程了。

这位爷手下的大汉,各个都是野外小能手,有他们在,燕姝作为唯一的,忙活了一天,并且立了大功的军医,自然而然变成了一个被伺候的闲人。

于是乎,在众人都忙忙碌碌的时候,燕姝找到了另外一个闲人,将放在医药箱的金针盒子递了出去。

“妘世子,这是你的金针,多谢你昨日的慷慨,还给你。”

妘泆泊闻言,笑的朗月风清,“不用还了,这套金针在燕大夫身上,可比在小王身上有用的多了。”

燕姝不为所动,将金针盒子往前递了递,“无功不受禄,金针贵重,在下不能收。”

妘泆泊拨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笃定道,“如果小王猜得不错,路上回去,凌将军恐怕会先行绕道,去给李大勇的妻儿老母解毒,到时候,燕大夫应该还会需要这套金针。”

燕姝闻言并不意外,显然早就有此推断,不过,她仍旧坚持,“到时候,还望世子能够再次慷慨解囊。”

妘泆泊眸光微动,轻笑出声道,“小王收下就是了。”

他看得出来,燕姝风骨之坚,原则之强,远超世间多数男子,如此推拒下去,反而不美。

妘泆泊接过金盒子,想起之前燕姝说自己想多了,让他被怼的颇感无言那茬儿,不由状似玩笑道,“燕大夫,小王这次应该算是助人为乐了吧。”

燕姝面无表情的侧目,“那妘世子快乐吗?”

妘泆泊:“……”

他万万想不到燕姝会来这么一句,这话要怎么答,说自己快乐吧,着实有点说不出口,说不快乐,那就是让自己脸疼。

于是乎,一向以才华惊世而风靡盛京的妘世子,莫名陷入了纠结之中。

就在妘泆泊无言以对的时候,燕姝再次慢悠悠的开口,“妘世子记性真好。”

妘泆泊:“……”

这话真的不是在说他小肚鸡肠吗?

妘泆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的笑道,“那日燕大夫解活毒的手法,小王闻所未闻,不知道燕大夫是如何得知的?”

燕姝回答的相当自然,“我是从古书上看来的。”

妘泆泊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古书上看来的?”

妘王府藏书无数,他怎么没能看到这样的古书呢,连傅二叔都不会的手法,当真是古书能有的?

这答案未免太不走心了些。

面对某世子的疑问,燕姝顶着一张面瘫脸,郑重点头,“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妘泆泊:“……”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就在妘世子刚刚经历完三连击的当口,凌四从后面一个闪身,凑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妘泆泊登时笑若兰芝,朗月风清,“跟燕大夫聊天,每每受益匪浅,自然是开怀的。”

凌四来的有点晚了,没听到二人之前的对话,现下听某世子如此一说,心下莫名不爽,他无视塑料兄弟情的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灿灿白牙,“燕小子,看见这尊玉佛的这个笑容没有,以后他要是这么笑,你可就得小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