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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气急道,“还不是因为老夫人病重!”

燕姝的面瘫脸上寒意弥漫,声线中的讽刺清晰可闻,“所以,你们想让老夫人病愈,又不拿出我娘需要的东西,只想要回报,不想要付出,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

不得不说,燕姝那张嘴,话虽少,真心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致命。

这番毒舌,直怼的裴夫人愈发眩晕了,借了裴雪烬的力,才算是勉强站稳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就见凌四放声大笑。

“说得好啊!说的太好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鼓掌,顺便朝燕姝竖了竖大拇指,“现在这年头,最不能信的就是那些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这样的王府大门,绝对不能进,外面都腌臜了,里面就更不用说了,穆大小姐,你的选择是对的,这样的婚约,就是不能要,不对,是不屑要。”

眼见凌四一开口,自己整个府上都变成了腌臜地界儿,裴夫人愈发急怒攻心。

她深知,自己这一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气急之下,她连穆士鸿等人都恨上了,要不是他们没处理干净,事情何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以后这左相府还不知道要生多少波折,还好这亲事没定。

既然没定,也就不用定了!

裴夫人强压下怒火,沉声道,“雪烬,月英,咱们走。”

燕姝直接一个闪身,挡在了几人跟前,“把龙佩留下。”

裴雪烬冷寂的眼底划过了几丝复杂,他上前一步,将玉佩递给燕姝,声音冷凝,“过刚易折,怀安郡主好自为之。”

燕姝接过玉佩,眸光如刀,坚不可摧,“与其让别人好自为之,裴世子不妨多关心一下裴夫人的身体。”

裴雪烬眸光微动,“告辞。”

燕姝:“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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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威胁

威远侯府的三人说走就走了,看裴夫人最后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这次威远侯府跟左相府的定亲,算是泡汤了。

眼见裴雪烬三人离开,来参加及笄礼的众人该看的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自知没必要待下去了,皆是陆陆续续的告辞。

长乐侯府的侯夫人李玉芳,离开之前,过来劝慰了苏怡情两句。

严格说起来,白家也算是苏怡情半个娘家,论理,刚刚李玉芳是不该袖手旁观的。

只是,这毕竟是左相府的家事,她对前因后果了解的不多,等她想要帮腔的时候,妘王世子和定文侯夫人已经先一步站出来了,后来凌四霸气登场,燕姝又被封为了怀安郡主,这种情况下,李玉芳自然选择了明哲保身,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了。

苏怡情对此,自是心下埋怨,面上却满是感激,甚至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倒是白艳雪,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凌四一眼。

这位战王殿下,跟她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本以为这人不过是莽夫一般的角色,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狂野霸道的人物,那个穆颜姝对他仅仅是救命之恩,便得他如此回护,若是成了他的女人……只可惜,他脸上那张铁面,着实有些吓人了。

这个念头,在白艳雪的脑子里一闪而逝,便消散无踪了。

众人走的走,散的散,很快,热热闹闹的左相府,就变得空落起来了。

凌四撇了撇仍旧站得稳稳当当的文德礼,声音颇有些嫌弃道,“文公公来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宫伺候父皇了吧。”

文德礼嘴角抽了抽,心下无语:他可是随着战王您一道儿过来了,怎么就这么长时间了!

不过呢,这一趟该看清也已经看清了,文德礼可不敢触这位爷的眉头,当下甩了把拂尘,恭谨的点了点头,“多谢战王殿下提醒,战王说的是,老奴圣旨已宣,的确该回去复命了,怀安郡主,左相大人,老奴告辞。”

“公公慢走。”燕姝点了个头。

左相就殷勤多了,将人送出去老远。

这时,定文侯的少夫人谢芷兰,带着林黛蓉走了过来。

她是少数几个留下来的人之一。

谢芷兰说话倒是有着与外表不想符的爽朗,相当直接道,“怀安郡主,谢谢你今日在议政殿上,救了老侯爷,多亏有你,老侯爷才能化险为夷。”

燕姝温声道,“不过举手之劳,更何况,我已经得到相应的回报了,夫人无需挂怀。”

“你这孩子,忒实诚了。”谢芷兰笑着摇了摇头,亲近道,“你是老侯爷的救命恩人,我们定文侯府可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今日时候欠佳,改日,我定叫蓉儿给你下帖子,邀你过府玩耍,当然,怀安郡主什么时候得了空,随时都可以过来,我们定文侯府随时恭候。”

旁人报之以李,燕姝自然还之以桃,当下行了一礼,“多谢夫人美意。”

“郡主答应了就好。”谢芷兰笑了笑,朝着燕姝点了点头,语带暗示,“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怀安郡主,万事小心。”

燕姝自是接收谢芷兰的好意,颌首道,“我明白,林夫人慢走。”

谢芷兰转身,跟苏怡情点了个头,“苏夫人,告辞。”

相比较于对待燕姝的热情,她对待苏怡情,只能说是维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这让苏怡情本就愤恨难当的心口,再中一箭,连稍显僵硬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趁着谢芷兰跟燕姝说话的当口,凌四则是移动到了妘泆泊的身边儿,皮笑肉不笑道,“人都走了,戏也唱完了,你这尊玉佛,也该离开了吧。”

妘泆泊不疾不徐的转动着佛珠,勾了勾唇角,“不急,小王还有些话,想跟怀安郡主说,若是战王殿下事忙,先行离开就是了,旁人的事,就没必要操心了。”

凌四冷哼一声,“你都没走,爷怎么可能走。”

妘泆泊却是懒得理会某位爷的小心眼儿了,直接走到燕姝跟前,笑的朗月风清,“现在该叫你怀安郡主了,恭喜。”

燕姝点了点头,“多谢。”

妘泆泊正欲继续开口,就听苏怡情的声音陡然从旁边传了过来,带着几分莫名的尖锐,“妘世子怎么会认识我们颜儿的?”

妘世子似是早就料到苏怡情会有此一问,淡声道,“小王外出游玩,正好碰上战王殿下回京,小王索性就跟着一道儿回来了,没想到路上身体不适,承蒙怀安郡主出手,小王才得以病愈,小王知道怀安郡主今日回府,这才前来一叙。”

苏怡情闻言,刚刚镇定下来的表情再次隐隐龟裂,额角青筋暴起,突突跳个不停。

感情人家妘王世子会来这儿,不是因为左相府,更不是为了威远侯府,而是因为穆颜姝!

苏怡情恨的心中呕血,她就不明白了,那个小贱人救了将军府的金疙瘩,战王殿下,还有定文侯那个老古董就算了,她居然连妘王世子都给救下了,她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亏得她还以为妘世子是为了参加及笄礼而来,特别让华儿早些出来了……对了,华儿!

苏怡情赶忙看了穆颜姝一眼,生怕她受不住这个打击。

穆妍华的确如遭雷击,羞愤欲死。

说来,先前穆颜姝被册封郡主,已经让她心如火烧,妒恨难耐了,之后,裴雪烬跟着裴夫人离开,订婚泡汤,穆妍华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连反应都忘记了,现在刚刚清醒,就迎来了妘泆泊的暴击。

可能是被打击多了,穆颜姝面色僵硬之下,竟是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她藏在衣袖里的掌心,已然是被抠烂了,斑斑血迹,让人看不出是掌心的血更鲜一些,还是衣袖上的朱红,更艳一些。

妘泆泊自然没有理会苏怡情二人的反应,他这番话,大半是说给穆士鸿听得。

眼见穆士鸿过来,妘泆泊笑了笑,“左相大人来的正好,以后小王恐怕还有不少地方,要麻烦怀安郡主,到时候,还望左相大人行个方便。”

穆士鸿也听到了妘泆泊刚刚所言,心里给燕姝再次暗暗加了几分筹码,面上连连点头,“在下明白,明白,妘世子放心。”

妘泆泊这才微微颌首,深深看了燕姝一眼,“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穆士鸿赶忙道,“妘世子慢走。”

妘泆泊离开之后,整个左相府,俨然就只剩下凌四一个客人了。

面对众人隐晦的视线,凌四大马金刀的落座,倒了杯茶,一改豪饮的习惯,悠悠抿了一小口,“这茶不错。”

眼见这位爷一副喝茶喝到地老天荒的架势,穆士鸿脑壳不住的抽抽,赶忙上前,满脸赔笑的犹疑道,“战王殿下,这个……今日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有太多的事需要安顿,老臣就……就不多留殿下了,还请战王殿下体恤。”

凌四放了茶杯,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瓮声瓮气道,“左相大人这是想赶爷走啊。”

穆士鸿登时将身子压低了几分,“老臣不敢,老臣是怕耽误了战王殿下的时间。”

“爷现在回京了,有的是时间。”

凌四笑出了一口灿灿白牙,直到穆士鸿一张脸跟便秘一样,简直要维持不住笑容了,这才再次开了口,“不过嘛,怀安郡主刚刚回来,想必是累得很,需要休息,爷就不打扰了,爷都不打扰了,其他人就更不能打扰了。”

穆士鸿这才如蒙大赦,“多谢战王殿下体恤,老臣明白。”

凌四似笑非笑,“左相大人不明白也不要紧,反正爷现在有的是时间,大不了天天过来找左相大人喝杯茶,聊聊天,想想,也挺不错的。”

这话,显然是在威胁了。

穆士鸿只觉头皮发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出来的话,难得的直白,“承蒙殿下施以援手,老臣爱女,才得以失而复得,今后老臣必定待颜儿如珠如宝,战王殿下尽管放心。”

“看来左相大人是真明白了。”凌四这才满意了,“倒是可惜,爷是真觉得府上的茶,好喝的很。”

“战王殿下若是喜欢,老臣派人送一些到府上。”

“左相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人身上吧,行了,爷走了。”凌四懒得听穆士鸿拍马屁,总算是准备闪人了。

走到燕姝的身边,这位爷脚步一停。

“怀安郡主……这称呼还真别扭。”凌四长眉微蹙,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看进了燕姝的眼底,誓言般的郑重道,“爷只有一句话,但凡你不顺心,不舒心,不开心了,给爷的战王府的递个话儿,爷来解决。”

燕姝眼底划过了几丝柔软,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劳烦战王殿下了,我喜欢亲自解决。”

凌四也没勉强,咧嘴笑道,“也成,到时候爷给你镇场子。”

眼见左相府那帮人在那儿戳着,他也不想明面上留下什么话柄,给燕姝带来麻烦,颇为遗憾道,“那爷走了。”

“战王殿下慢走。”燕姝顿了顿,“今日……多谢。”

凌四闻言,心底的遗憾瞬间烟消云散,笑出了一口灿灿白牙,恍若烈日,熔金千里,光芒万丈,“不用,你是爷的……爷的救命恩人,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说完这话,这位爷一甩斗篷,气势冲霄的转身,瞧着临渊峙岳,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位爷脚步都是飘的,显然是美得不行了。

可惜,现下整个左相府的人都巴不得这尊瘟神早点走,根本没心思,也不敢去看这位爷。

直到这位爷没了踪影,连空气中残存的灼热也开始消散,整个左相府蓦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态度转变

终于,苏怡情忍不住了,眼眶潮红,泪盈于睫。

“颜儿,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们,怨我们没及时找到你,怨我们把你的婚约让给了华儿,可你那时候,发生了意外,所有人都遇难了,我们以为你也凶多吉少,这才出此下策,你有什么不满,咱们可以关起门来说,何苦把这些闹得人尽皆知,让整个盛京城看笑话呢。”

她的声音蓦越来越高,甚至多了几分狠厉,“就算你如今封了郡主,也是左相府里的郡主,左相府坏了声名,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吗?”

显然,没了凌四,妘泆泊等人的威胁,苏怡情少了顾忌,腰板直了,声音硬了,瞩目的范儿也渐渐端出来了。

燕姝对此面无表情,等到苏怡情说完,才冰冰凉凉的开了口,“夫人确定,发生在我身上的,是意外吗?”

只一句话,却让苏怡情寒意刺骨,刚刚端起来的架子瞬间烟消云散,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燕姝的眸光宛若穿云破日的冰雪,落在苏怡情的身上,“当日,我遇到山匪,潼阳关的山匪,通常只求财,鲜少伤人性命,但是我遇到的山匪,却杀了所有的人。”

她的话刚刚有所停顿,就听穆妍华蓦地开口,声音似是与平日一般无二,每个字却像是咬碎了骨肉才吐出来的,让人心惊,“姐姐不是没事,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

“那是我命大,当时犯了心疾,陷入假死,这才逃过一劫。”燕姝随口解释了一句,无视了穆妍华淬毒一般的视线,从容自若道,“正因为逃过一劫,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些山匪杀了所有的人,也的确拿走了包裹,但是,那些护卫婆子身上的锦袍,却没人动,最重要的是,他们连这个都没拿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玛瑙手串,送到了苏怡情等人的眼前,“夫人应该很眼熟吧,这是李嬷嬷手腕上的玛瑙手串,这手串以金线做底,其上除了玛瑙,还串有翡翠珠子,对于寻常人家,亦或是山匪来说,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可这种宝贝,都被他们忽视掉了,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疑惑,听闻大理寺明察秋毫,我现在又是正二品郡主,如果我去报案,相信应该很快能有结果吧。”

听到这话,苏怡情瞳孔骤缩,面色瞬间苍白,慌乱之下差点抓不住手上的帕子!

她当然认识这串手链,这串手链还是她赏赐给李嬷嬷的!

也不知道那些认识怎么办事的,居然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疏漏,简直饭桶!

若是真让燕姝把这件事捅到大理寺,以她现在郡主之尊,身后又有凌四等人撑腰,大理寺必定严办,到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苏怡情能想到的,穆士鸿自然也想得到。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穆士鸿上前一步,朝着苏怡情瞪了瞪眼珠子,难掩愧疚的厉声道,“颜儿的事,是咱们做错了,她能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其他的都不重要。”

生怕穆颜姝再说出什么,让自己下不来台,穆士鸿挥了挥手,“我跟颜儿去书房单独聊聊,你们先回各自的院子吧。”

对此,燕姝倒是没有反驳。

原身的记忆,大都模糊不清,她的母亲叶煜婷占据了记忆的大半,关于穆士鸿的记忆,大都是庄子上的那些个丫鬟婆子灌输给她的,在原身的印象里,穆士鸿对叶煜婷情深义重,因为她从小体弱,六岁又生了重病,叶煜婷忧心过度,以致离世,所以,穆士鸿对她才不甚亲近,这些年,甚至不闻不问。

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燕姝却看得出来,穆士鸿跟原身的记忆着实大相径庭。

燕姝也想看看,这个便宜父亲,准备怎么把这页掀过去,他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眼见穆士鸿带着燕姝离开了,桑竹,潘红梅和李素心等人自是不敢看热闹,朝着苏怡情行了礼,便想要离开。

现在的苏怡情俨然就是一座亟待爆发的活火山,她们可不想做了出气筒,被殃及池鱼。

可惜,苏怡情却是没有轻易放人离开。

“慢着。”

众人闻言,自是停下了脚步。

苏怡情面色晦暗,依次划过桑竹,穆妍钰,潘红梅,最后落到了李素心和穆语婷二人的身上,声音带了几丝狠意,“今天府上发生的事,你们看过了,也就罢了,可是不能记着,更不能说出来,自己不能说,身边的人更不能说,今日过后,若是我在谁的院子里,听到什么流言,本夫人定不轻饶!”

众人闻言,登时俯身。

“是。”

眼见面前这些人态度一个比一个好,苏怡情也找不到什么错漏,只觉得心下越发烦躁,直接挥了挥手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片刻,众姨娘就走了个干净,只剩下苏怡情和穆妍华两人相对无言。

左相府,书房内。

“颜儿,坐。”

一进门,穆士鸿便招呼燕姝落座,并且让下人上了茶。

“颜儿,你能回来,为父真的很高兴……”

穆士鸿同样落座之后,便开始倾诉衷肠,可惜,他说了半天,燕姝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倒是她面前的茶水,少了小半杯。

穆士鸿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也喝了口茶。

他也看出来了,自己说的再多,恐怕燕姝也不为所动,既然此路不通,穆士鸿也浪费时间,轻咳一声,斟酌道,“颜儿,今日的事,你的确有失分寸了,你母亲也是担心你们的闺誉,刚刚才有些着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燕姝放了茶杯,一本正经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只是实话实说,这就是我的分寸,至于那位继夫人,我的确没放在心上。”

穆士鸿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说别放在心上的是事儿,不是人,这根本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穆士鸿心里被噎的够呛,面上却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不在意就好,这样,以前的事,咱们都不提了,只说现在,你刚被特封为郡主,就去大理寺报案,难免让圣上觉得你恃宠而骄,心里对你的印象恐怕会大打折扣,更何况,那玛瑙镯子,藏在袖子里,山匪慌忙之下没发现,也属正常,就凭这个便去报案,难免有些儿戏了。”

燕姝摇了摇头,声音冰凉,“事关我的性命,我不觉得儿戏。”

穆士鸿再次被怼,顿了顿,才解释道,“为父不是那个意思,为父是为了你着想……”

燕姝却是懒得听穆士鸿找借口了,单刀直入道,“既然父亲是为了我着想,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便不做追究了。”

穆士鸿听到这话,心下一松,嘴上倒是说的漂亮,“你说,为父答应过要补偿你,自然会要说算话。”

燕姝也不管穆士鸿冠冕堂皇与否,直接了当道,“第一,我的母亲只有一个,从今往后,我只称呼苏怡情为夫人。”

“这个……”

穆士鸿倒是没想到燕姝第一个条件会是这个,他这才想起来,貌似打从她回来开始,就一直称呼苏怡情夫人。

这件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穆士鸿沉吟了片刻,这才轻叹道,“你们毕竟十年没见了,感情自然生疏一些,夫人就夫人吧,怡情一向大方,想必不会介意,等日后,你习惯了,再改也是可以的。”

燕姝安安静静的点了点头,“父亲放心,不会有那一日。”

穆士鸿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脑壳直接疼上了,勉强才维持住了慈父的笑脸,“颜儿还有什么要求?”

燕姝:“我想要挽婷阁,那里是属于母亲的,现在应当属于我。”

相比较于第一个要求,这个倒是容易得多,不过是一座院子,穆士鸿自然没有放在心上,笑容总算是流畅了几分,“这是自然,我马上就让下人把挽婷阁收拾出来,你今天就能住进去。”

眼见穆士鸿答应,燕姝也没墨迹,继续道,“第三,挽婷阁所有的下人,都要我亲自点头,其他地方,我不管,在挽婷阁,我说了就算。”

这一点穆士鸿也没有什么异议,“那挽婷阁既然给了你,不管里面的人和事,自然都是你说了算,这样吧,等下,我让夫人给你备些好的送过去,谁走谁留,你来选。”

燕姝:“可以。”

“这些都是小事,颜儿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许是因为燕姝这两个要求,都不是什么难事,穆士鸿的声音不自觉轻松了许多。

燕姝见此,直接面无表情的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我娘早前应该留下过一批药材,我要拿回来。”

这是她记忆中,印象难得深刻的一件事。

原因无他,叶煜婷早前似乎经常跟原身提起这批药材,原身生了那场大病之后,忘了不少事,只有这件事,记得还算清晰。

听闻燕姝提及药材,穆士鸿蓦地一滞,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略显犹疑的为难道,“这个……你祖母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那批药材,基本上都给她老人家补身子了,她是你祖母,你这些年都没在京城,就当尽点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