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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红梅听了,恍然点了个头。

眼见她似是还想再问,肖嬷嬷不由抢先开口,面色颇为肃然,“梅姨娘,今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夫人吃了那么大的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左相府怕是要风雨不断,以后不管碰到任何事,姨娘都少看少听少说,以防引火烧身,若是真的碰到了不得已的情况,姨娘切记,不要得罪那位大小姐。”

感受到肖嬷嬷的郑重,潘红梅怔了怔,略显不解道,“肖嬷嬷,那个穆颜姝有那么厉害吗?”

肖嬷嬷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面色似是欣赏,又似是忌惮,“夫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却有迹可循,但那位大小姐却每每出人意表,深不可测,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老奴从来没看到过那么透亮的眼神,像是对天地无所畏惧,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似是怕潘红梅不上心,肖嬷嬷近乎警告的再次强调道,“梅姨娘,切记。”

要不是身份所限,肖嬷嬷都想说:您可长点心吧!

潘红梅这个人虽然不够聪明,脑子不灵光,但有一个优点,就是知道好赖。

她深知这位肖嬷嬷虽然是半路跟在她身边的,但这么多年了,她说的话,做的事儿,就没有不对的,正是因为潘红梅对她言听计从,这些年才在穆士鸿的后院站稳了脚跟,虽然不至于多受宠,可也从没出过什么状况,日子过得也算舒服。

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

潘红梅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当即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嬷嬷你放心吧。”

“新月……”

她本来还想打听一下穆士鸿的去处,可想到肖嬷嬷的话,又想到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就算蠢笨如她,也知道,穆士鸿现下八成是在风荷园呢,一个既定的答案,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呢。

思及此,潘红梅很是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打听了。”

肖嬷嬷见此,倒是笑了,宽慰道,“姨娘如此就对了,与其把心思放在这左相府,或者相爷身上,倒不如把心思放在二少爷身上。”

听人提到自己的儿子,潘红梅面庞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大亮,“对了,这科举也不远了,算算日子,冠卿也该回来了吧。”

肖嬷嬷附和着点了点头,“是啊,该回来了。”

潘红梅笑的开怀,“等他回来了,咱们可得好好给他补补,这在外面求学,想想都觉得辛苦的很,好在啊,马上就要科举了,以咱们冠卿的人才,肯定是状元之才,嬷嬷,你说对不?”

出人意料的,一向谨慎的肖嬷嬷,此刻却是肯定至极的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了一闪而逝的骄傲,“二少爷天纵之资,金榜之首,自是不在话下。”

潘红梅听到这话,登时心满意足了,对苏怡情的幸灾乐祸,对穆士鸿的惦念,全都抛诸脑后了,直接拿出了这些年穆冠卿寄给她的物件,一个个的摩挲,唇角笑意不断,只觉得就算老爷不来,这日子似乎也没什么难熬,照样美滋滋的。

相比较于落梅院,翠玉轩收到消息,就晚了许多。

桑竹听完下人的汇报,将人打发出去了之后,登时坐了下来,笑的嘲讽,“看来夫人今天是丢脸丢怕了,居然会跟一个孤女示弱,送了那么些个下人过去给人家挑,结果呢,人家就看上了两个人,苏怡情今天这面子里子算是都丢光了,还有那个穆妍华,倒是可惜了你那么好的珊瑚珠子。”

她这话自然是跟穆妍钰说的。

此刻,穆妍钰正坐在贵妃榻上,绣着一方手帕,粉嫩的衣裙,宛若盛开的新荷,垂落在榻上,她眼角低垂,穿针引线,整个人安安静静,楚楚动人,说出来的话,却是与外表截然相反。

“夫人不是怕了,而是父亲发话了,现在我的那位大姐姐是正二品郡主,父亲对她百般讨好,夫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跟父亲唱反调,至于大姐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会做出为了落夫人的脸皮,就挑两个人这种蠢事,最大的可能,这些人里,只有这两个人是可用的,不过,我想不明白,大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若是潘红梅在这里,绝对会惊讶的把眼珠子都瞪出来,这个平日里可怜兮兮的四小姐,说出来的话,居然跟肖嬷嬷推断的相差无几!

桑竹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声音里带了几分期待,“怎么看出来的都好,现在你父亲对苏怡情和穆妍华的重视,必然大打折扣,钰儿,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

穆妍钰停了手上的活计,缓缓抬手,楚楚动人的笑容里竟多了几分媚色,“什么都不做。”

桑竹蹙了蹙眉,“什么都不做?”

穆妍钰抬眸,眼波流转,声音娇媚入骨,“娘既然知道苏怡情和穆妍华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就该知道,她们必然对大姐姐恨之入骨,想要千方百计的讨回来,这种时候,谁上赶着往前凑,不是做了出气的瓷器,就是做了替罪的羔羊,所以,咱们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做,只要一边看戏,一边等着就好。”

桑竹闻言,亦是点了点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穆颜姝勾了勾唇角,“等到她们斗的两败俱伤,鲜血淋漓,再也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那就是我的机会了。”

话说两头。

就在左相府这边暗潮汹涌的时候,凌四已然是带着周淮安等人回到了承帝御赐的战王府。

不得不说,承帝对这座战王府,倒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抛开战王府比之其他王府大了一倍的面积不说,单单是门口的两尊雄狮,就是宫中的能人巧匠倾力打造,墙头的瓦片都是跟皇宫一个规制的琉璃,还有大门处的那块牌匾,乃是承帝亲手题字,并且用黄金铸造。

显然,承帝是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是今日才挂上而已。

换了任何一位皇子,得到自己的父皇亲手题字,估计都要感激谢恩,凌四下马之后,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却是第一时间撇了撇嘴。

“这字儿,瞧着倒是漂亮,可惜,软趴趴的,没精神的很……”

周淮安嘴角抽了抽,生怕这位爷继续下去,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登时紧随其后道,“战王殿下,咱们还是去里面看看吧。”

凌四这才放过了那块牌匾,带着自己留下的二百人,在府里转了一圈。

进了大堂,凌四一甩斗篷,在主位上落座,声音颇为遗憾,“父皇眼光不怎么样吗,这大院倒是不错,够宽敞,可惜啊,燕小子没法跟爷过来一道儿欣赏。”

提到燕姝,周淮安至今有点蒙圈,不由开口确认道,“殿下,那燕小大夫,果真是左相府的千金吗?”

凌四没好气的挑了挑眉,“人都回去了,还能有假。”

周淮安常年待在边境,对左相府知之甚少,自是相当不解,“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落霞峰那种地方,还被您给碰着了,这……”

凌四笑的嘲讽,一口灿灿白牙,泛着森冷的幽光,“还能为什么,左相那个老龟蛋什么德行,他那府里什么玩意儿没有,也不知道那老龟蛋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生的出燕小子这样的凤凰,燕小子就倒了血霉了,摊上这么一家子鸟蛋。”

周淮安听得面皮抽了抽,您把穆小姐比作凤凰就行了呗,还把其他人比作鸟蛋,这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

还不等他吐槽结束,就听凌四声音冒火的继续道,“对了,你现在赶紧找人去给爷查查,左相府跟威远侯府的婚约是什么情况,其他的甭管,省的燕小子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周淮安登时一怔,“婚约?什么婚约?”

眼见凌四的眼刀儿铺天盖地的甩过来,周淮安识相的压下了好奇心,老老实实道,“下官这就找人去查,殿下先用饭吧。”

听到用饭,凌四不自觉就从大魔王转入了老妈子模式,近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燕小子吃了饭没有,要是燕小子没回左相府,就能跟老子回府一起吃了,左相府那种地方,吃个东西怕是都不安生,这样,你安排几个人进相府,记得别让燕小子察觉。”

“下官明白。”周淮安应了之后,意有所指的感叹了一句,“殿下对穆小姐真是有心了。”

可惜,凌四半点没听懂,霸气侧漏的拍了拍胸膛,“自家兄弟,爷不上心,谁上心。”

周淮安登时傻眼了,“您还拿她当兄弟?!”

凌四闻言,腾地起身,双目瞬间宛若两轮烈日,罩着周淮安直射下来,字字如刀,“周淮安,你什么意思?居然看不起女人?”

周淮安都被这句神转折搞懵逼了,额头的汗水跟小河似的,赶忙否认,“没有!爷,下官可没这个意思!”

凌四瞪眼,“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淮安小心翼翼的提点道,“下官就是觉得,燕大夫回了左相府,恢复了女儿身,您还把她当兄弟,未免……有些不合适了。”

凌四闻言,周身的煞气这才消散了一些,端着王之蔑视冷哼道,“没什么不合适的,爷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也就左相府的那些人喜欢嚼舌头,要是他们真敢嚼,正好,爷就帮燕小子好好拾到拾到左相府。”

瞧着自家爷霸气冲霄,似要把房顶都冲破的模样,周淮安却是欲哭无泪:为啥他觉得自己刚刚跟他们爷一直都在鸡同鸭讲呢!

照这么发展下去,他们爷这情路,怕是前途堪忧啊,不对,不是堪忧,是根本看不着什么前景好吗!

作为下属,他应该替凌四忧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周淮安心底却生出了一种隐秘的酸爽感。

唉,反正他已经尽力了,其他的,还是一边吃瓜,一边坐着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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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赏赐

夕阳西下,议政殿内,承帝送走了两名官员,揉了揉太阳穴,就见文德礼端上了一个托盘,其上摆放着一盅精美的茶盏。

“皇上,这是静贵妃娘娘送来的参茶,您都累了半晌了,休息一下,趁热喝了吧。”

承帝抬了抬眼,朝外看了看,“静贵妃人呢?”

文德礼笑道,“刚刚才来的,看见您正在接见大臣,就嘱咐老奴别打扰您,留下参茶就走了。”

承帝点了点头,摆了下手,“静贵妃有心了。”

文德礼见此,登时送上了参茶。

承帝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这才再次开了口,状似随意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文德礼躬了躬身,“回皇上话,回来有一会儿子了,看到皇上正在忙,老奴就没敢打扰。”

承帝放了茶盏,“朕记得左相家的二小姐,好像今天举行及笄礼对吧?”

“正是。”

承帝笑了笑,“怀安郡主今日归家,左相府可谓是双喜临门,想必今日的左相府定是热闹的狠了。”

文德礼闻言,面上却是露了几丝尴尬,“这个……”

承帝蹙了蹙眉,“怎么了,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文德礼自是不敢隐瞒,挑着重点,不偏不倚道,“怀安郡主跟威远侯府的裴世子,曾有婚约,左相大人以为怀安郡主下落不明,便将婚约给了相府的二小姐,今日正好一并宣布,也是赶巧了,怀安郡主正好那时候进了府,左相大人为了相府的颜面,没承认婚约一事,结果,怀安郡主却认出了那位二小姐的定亲玉佩,乃是其母留下的遗物,这么一来一回的,定亲自是没成,那及笄礼也……不了了之了。”

文德礼这话说的颇为精简,但内容也着实丰富,承帝听了之后,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怀安郡主跟威远侯府的裴世子曾有婚约?”

片刻之后,承帝才开了口,微微坐直了身体,“文德礼,你将过程仔细说与朕听听。”

“是。”

文德礼闻言,登时将自己赶到之后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承帝听完,似感似叹道,“原来穆爱卿的先夫人居然是一位神医,难怪怀安郡主有如此天赋了,可惜,红颜薄命啊,这件事是穆爱卿有失偏颇,倒是委屈怀安郡主了。”

文德礼听了这话,面上恭恭敬敬,心里却是疑惑连连。

他在承帝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很清楚,承帝做事从来都是利益为先,就像之前他册封穆颜姝,不光因其救了战王,定文侯和蒋元晟,还因为她是左相穆士鸿的女儿。

照理说,左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承帝对怀安郡主的印象该大打折扣才对,怎么现在,字里行间,反而怪起左相来了呢。

莫非是因为定文侯府和战王殿下对怀安郡主的看重?

作为承帝的贴身太监,文德礼自然要把圣意揣摩透了,才不会说错话。

他正琢磨着,就听承帝继续道,“文德礼,朕给怀安郡主的赏赐应该备好了吧?”

文德礼赶忙笑道,“早备好了,只是陛下让老奴先去宣旨,老奴这才没将赏赐一并带过去。”

承帝闻言,点了点头,“正好,怀安郡主献药有功,文德礼,将那些赏赐再多加一倍,你明天亲自过去一趟,给怀安郡主送过去,以示朕心。”

文德礼怔了怔,“献药有功?”

作为承帝的大太监,他在承帝面前,自然是能有些来言去语的。

眼见他疑惑出声,承帝也不以为意,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之前怀安郡主所献的金疮药,朕让张太医找人做了一番尝试,药效比寻常金疮药好上数倍,但所用药材却十分低廉,跟老四说的一般无二,有了此药,每年军费支出都能省下十之二三,相比之下,朕先前的赏赐,的确是单薄了一些。”

承帝这话一出,文德礼瞬间就悟了。

之前,承帝虽然面上相信了战王殿下的话,张御医也做了一些证实,但毕竟没有真正试药,承帝对此自是有所保留。

他册封穆颜姝为正二品郡主,也大都是因为她救人有功,但是现在,穆颜姝所献的金疮药得到了证实,她的价值自然不同了。

文德礼很清楚,不管是西凌国也好,还是东吴南元和北魏,这四国在医道上,尤其是在药品上,都受制神医谷太久太久了。

现在承帝见识到穆颜姝之才,自是惊为天人,对她寄予厚望,相比之下,左相大人自然就要靠边站了。

果然,下一秒,文德礼就听承帝意有所指的感叹道,“怀安郡主有此医术是朕之幸,亦是西凌之幸,有这样的一女儿,可是旁人相求都求不来的,穆爱卿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文德礼登时心领神会,“皇上说的是,明天老奴一定将皇上的意思告知左相大人,想必左相大人亦能明白皇上的苦心。”

承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是个会说话的,想必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皇上放心,老奴明白。”文德礼躬身应了一句,随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皇上,时候不早了,也该用晚膳了。”

承帝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摆驾靖和宫,朕去看看静贵妃。”

“是。”

翌日,晨曦微露,燕姝便睁开了眼。

不管上辈子还是在军营里,燕姝都习惯了早起,就算换了高床软枕,自然也是一样的。

她下了床,往门外一扫,便敏锐的意识到,有人站在她的门口,院子里也传来了轻微的打扫声,想来应该是瑞珠和大丫了。

燕姝微微抬高了声线,“进来吧。”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登时恭恭敬敬的推门而入,仔细的掩了房门,这才进了内室。

果然,进来的人是瑞珠。

比之昨日,她的面色有些微微的青白,嘴唇颜色也深了一些,显然是在外面站了有些时候了。

眼见燕姝已经下了床,瑞珠登时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大小姐,您醒了,可要伺候您梳洗?”

“嗯。”

趁着瑞珠拧毛巾的当口,燕姝淡声开口道,“我每天都这个时辰起,你这个时辰过来便是,不用早早等着,一会儿也告诉大丫一声。”

瑞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才应了一声,“是。”

燕姝洗漱完了,瑞珠也早早将衣服备好了。

她准备的是一身月白为底儿,染有淡淡翠色的坠地罗裙,样子干净,颜色淡雅,倒是让不喜繁复的燕姝,颇合心意。

值得一提的是,瑞珠梳头的手艺十分精巧,很快便绾出了一个时下最为盛行的流云髻。

这流云髻虽然简洁,但需要秀发格外茂密,梳起来才好看,燕姝的一头墨发,如绸如瀑,远超标准,梳起来真正是宛若追月流云,连一向谨慎话少的瑞珠,都忍不住感叹,“大小姐的头发真美。”

燕姝朝镜面里看了看,认认真真道,“你的头发也好看。”

她说的是实话,瑞珠的一头秀发虽不及燕姝,却也柔顺茂密,哪怕只梳了普通的双环髻,也比其他人好看的多了。

瑞珠闻言,手上动作却是顿了顿。

她以为燕姝要么不会回答,要么自谦两句,就是没想到她会夸自己好看。

瑞珠耳垂红了红,声音却是没什么变化,“谢大小姐夸奖。”

燕姝换好了装,大丫已然是将早饭摆好了,虽然摆的没什么章法,却实在的很,凡是肉菜,都往前摆,糕点小菜往后撤,瑞珠看的眼角直抽抽,燕姝却是没有一星半点怪罪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

相反的,眼见燕姝走出来,大丫却是眼珠子都直了,憨憨的脱口而出道,“大小姐这打扮真好看!”

正如大丫所言,不看燕姝的那张脸,燕姝穿上女装,端的是冰雪为肤,墨云为发,纤腰楚楚,一身翠色,如青莲照水,至清至净,倾国倾城。

对上大丫的星星眼,燕姝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谢谢。”

大丫闻言,直接从星星眼,变成了傻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小步挪到瑞珠身边,难掩兴奋的低声道,“刚刚大小姐好像跟俺说谢谢了?!”

瑞珠颇为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你小声点,别打扰大小姐用饭。”

不就是说了声谢谢,大小姐还夸她好看了呢!

大丫完全没有意识到瑞珠的冷脸,沉浸在兴奋里不能自拔。

就在挽婷阁这边一片温馨的时候,穆士鸿那边才起身。

今日不用上朝,穆士鸿用了早饭,在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务,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往老夫人那边请安,就见下人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老爷,宫里的文公公来了。”

“文公公来了?”穆士鸿蹙了蹙眉,站起身来,抬了抬手,“快请。”

很快,文公公就在下人的引路下,当先走了进来,“左相大人,老奴有礼了。”

穆士鸿赶忙快步将文公公托住,“公公这是做什么,快请起。”

文德礼也不过是做个姿态,登时站起身来,朝着外面挥了挥手。

登时,几名小太监,抬着几个皇宫规格的大箱子鱼贯而入,依次打开。

刹那,华光满室!

穆士鸿眸光一紧,“公公,这些是……”

文德礼笑的有些歉然,“这些是陛下给怀安郡主的赏赐,昨天老奴急着过来宣旨,内务府准备不及,这才没把怀安郡主的赏赐给带过来。”

穆士鸿怔了怔,他实在是没想到,承帝封了穆颜姝正二品郡主还不够,居然还赐了她这么多赏赐!

“我这就叫颜儿过来。”

文公公闻言,登时拦道,“哎呦,左相大人,快别介,怀安郡主周居劳顿,一定十分疲惫,皇上特别吩咐了,让老奴别打扰郡主休息,这要是劳烦怀安郡主跑一趟,老奴的罪过可就大了。”

穆士鸿眸光一顿,面上却是抱了抱拳,一脸沐浴皇恩的模样,“小女能得陛下如此看重,是她的福气。”

文公公甩了甩拂尘,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可不光是怀安郡主的福气,也是您的福气,怀安郡主医术过人,前途无量,左相大人得女如此,也该惜福才是啊。”

穆士鸿身体僵了僵,登时领会了文德礼的意思。

难怪承帝对于穆颜姝如此重视了,原来是看上了她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