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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妍钰蹙了蹙眉,“娘也该好好培养一下身边的人了。”

桑竹闻言,多少有些讪讪,“我知道,我知道。”

她话音刚落下,身边的大丫鬟便打了门帘,走了进来。

桑竹登时道,“打探到了吗?”

那名丫鬟俯了俯身,“回桑姨娘,二少爷现下正在文景轩,应该是早就回去了,至于挽婷阁,没什么动静,跟平日一半无二。”

桑竹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之后,这才开口,“钰儿,你听到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穆妍钰勾了勾唇角,媚意流转,“现在科考在即,二哥是夫人的眼中钉,大姐是二姐的肉中刺,依我推测,这次的寿宴,她们必定会对付其中一人,现在很明显,两个人都安然无恙,这就说明夫人和二姐失败了,说不定还得了父亲的警告,这个时候,她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我偶尔冒头,她们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注意我,等我攒够了名声,夫人和二姐也压抑够了,等她们出手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两败俱伤,不管是哪一种,两方都会元气大伤,这个时候,我之前攒的那些名声,便能派上用场了。”

桑竹闻言,琢磨片刻,不由眼珠子一亮,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果然,还是娘的钰儿最聪明了。”

此刻,已然是天色将晚,月上柳梢了,各院也都差不多落锁了。

没人注意,就在这个时候,穆士鸿的马车却是悄然离开了相府,来到了松嬷嬷所在的宅院。

这次,穆士鸿到的时候,松嬷嬷已然是等在前厅了。

“左相大人,请上座。”

“松嬷嬷客气了。”

松嬷嬷眼见穆士鸿落座,这才亲自拿出了一只玉盒,送到了他的面前,“今日是贵府老夫人的寿宴,这是我们夫人特别为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左相大人收下吧。”

“这……未免太贵重了,不过既然是夫人送的,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穆士鸿似是受宠若惊,当下站起身来,双手接过,顺势笑道,“不知道夫人她现在何处,我记得嬷嬷之前说过,夫人不日将会来京,若是方便,还请嬷嬷帮我传个话,让我见上夫人一面,当面致谢。”

松嬷嬷给穆士鸿倒了杯茶,“夫人前几天的确是来了这盛京城,不过现下已经离开了,不是老婆子不给大人行这个方便,实在是夫人不想多留。”

穆士鸿接过茶杯的手顿了顿,“我记得松嬷嬷之前提到过,说是神医谷研制出了一种新药,夫人欲将这种金疮药推荐给皇室,莫非事情已经谈妥了?”

松嬷嬷坐回到主位上,露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这就是老婆子找左相大人过来的用意了。”

穆士鸿蹙了蹙眉,“嬷嬷的意思是……”

松嬷嬷也没卖官司,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色。

“夫人的确是把金疮药拿给了承帝,只不过,承帝手上竟是有了一种新药,夫人看过,不管是药效还是药材,都跟我们的金疮药相差无几,夫人那里不可能走漏风声,只有一种可能,承帝正在找人秘密炼药。”

松嬷嬷朝着穆士鸿郑重道,“夫人已经交代下来了,希望左相大人能彻查此事,看看是谁在暗中帮承帝炼药。”

“竟然还有此事?”

穆士鸿登时一惊,没想到承帝手中还有如此能人,似是想到什么,蓦然蹙眉道,“这么说……圣上拒绝了夫人?”

松嬷嬷冷笑出声,“承帝现下站稳了脚跟,这心自然就大了,不过,他想要摆脱我们神医谷的掣肘,可不那么容易,夫人此去湘南,便会让他知道,我们神医谷到底有多少分量!”

穆士鸿瞬间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

“湘南?夫人去了湘南?”他想到那位夫人往日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有所猜测道,“最近南蛮蠢蠢欲动,夫人去那里莫非是……”

松嬷嬷掀了掀眼皮,声音带上了几丝警告,“这个左相大人就不用操心了,夫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有夫人出马,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左相大人只需要做好夫人交代的事,到时候,朝堂上,自有你说话的地方,左相大人耐心等待便是。”

穆士鸿闻言,心下也算是有了谱,登时抱拳垂首,掩下了眼底的心思,“嬷嬷说的是。”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相府平静无波,燕姝也宅在挽婷阁安安心心修养身体。

虽然在她的调理下,这具身体已然是强壮了不少,但是这种天气落水,连常人估计都要受寒,更何她还患有心疾了。

起初,燕姝以为自己想养好身体,没个十来天是不成了,可两天过去了,她的身体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除了心脏不时还有些绞痛之外,身上的寒气,已然是荡然无存了。

燕姝不禁想到了这两日的蹊跷:她一向是浅眠的很,但这两日却睡得格外的沉。

不但睡得沉,身上还暖烘烘的,尤其是后背,像是贴了一尊暖炉,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着热力,只是等她早上醒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瑞珠和大丫也是一问三不知。

尽管如此,燕姝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样的热度,她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而且,刚刚才感受了不久。

燕姝正琢磨着,就见瑞珠进来禀告道,“小姐,二公子来了,正在院门口候着。”

许是得了上次的教训,她相当守规矩,完全没有提议让人进来的意思,甚至连院门都没开。

倒是燕姝,留意到傍晚格外寒凉的天气,淡淡开了口,“让他进来吧。”

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因为这点小事,再出了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事实上,穆冠卿恢复的比燕姝想象的还要好,他的气色已然是恢复了大半,昳丽的眉宇隐约还有些倦意,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竟是莫名有些旖旎。

“颜姐。”看到倚靠在软塌上的燕姝,穆冠卿当即轻唤了一声,面上荡开了春山般的笑颜。

眼见燕姝抬手,他这才挑了一个靠近燕姝的位置,优雅落座,“我之前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再次踏进这座院子,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燕姝放了下手中的医书,面无表情的抬眼,“嫌快的话,你站在外面说也一样。”

穆冠卿的嘴角登时抽了抽。

“颜姐,我这是高兴的。”他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随即目露关切,“颜姐,你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

燕姝实话实说,“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后续的麻烦,恐怕不少。”

昨天的事情发生的太急,她事后想想,还是有些疏忽的地方,苏怡情等人若是真要查,恐怕还是能查到她头上的。

穆冠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面露愧色,“都怪我连累了颜姐。”

燕姝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穆冠卿嘴角又抽了抽,似是怕再次被怼,赶忙真心实意的保证道,“颜姐放心,科举将至,届时我一定送对方一份大礼,让其无暇他顾,以后不管颜姐有任何事,只要用得着冠卿,冠卿定然全力以赴。”

眼见他如此,燕姝声音稍缓,“我只是看不得人死在我跟前,还是这种窝囊死法,要是你换种死法,死远一点,我就不会管了。”

穆冠卿这次连额角都抽抽了,无奈的轻笑道,“不管原因如何,颜姐都是冠卿的救命恩人,冠卿说出的话,不会改变。”

燕姝摊了摊手,“你高兴就好。”

穆冠卿:“……”

燕姝没心思理会穆冠卿的反应,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说说吧,你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感觉怎么样?”

穆冠卿还以为燕姝关心他的身体,心下隐隐有些振奋,仔仔细细道,“我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昨天晚上才醒过来,起来之后,浑身乏力,实在是下不来床,要不然,我定然早些过来,探望颜姐。”

“这是激发潜能的后遗症,我给你扎的那几针,相当于透支了你的生命力,你自然要虚弱一段时间,能这么快恢复,已经很不错了。”燕姝解释了一番,侧目道,“瑞珠。”

瑞珠登时心领神会,将笔墨纸砚快速的备齐了。

燕姝起身落笔,一蹴而就,“我给你一副药方,每天一次,按时服用,便能把亏空补回来一些,寿数也不过是折损一年半载罢了。”

穆冠卿不由双手接过单方,就见上面的字迹,算不得多精妙,但却自成风骨,韵致十足,就像是她的人一样,脊背永远挺得笔直,仿佛天压不折,风雨不催。

“多谢颜姐。”

“不用。”燕姝摇了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要用饭了。”

眼见她没有一星半点要留下自己用饭的意思,穆冠卿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当下起身笑道,“那冠卿就先告辞了。”

燕姝微微颌首,“慢走。”

穆冠卿在瑞珠引路之下,出了挽婷阁,感受到身后的大门渐渐闭合,他不由停下脚步,回身看了看,抬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那里正存放着一张单方。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背影一如既往的风光霁月,似雨后岚山,如诗如画。

又是一天转瞬即逝,今日正是林黛蓉跟燕姝约定的日子。

听说燕姝要去定文侯府拜访,穆士鸿自然是全力支持,燕姝顺顺当当的出了左相府,便直奔定文侯府了。

她到的时候,林黛蓉已经等在门口了,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

那男子看上去跟林黛蓉有四分相似,说不上极致的俊朗,但五官却让人十分舒服,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令人倍感亲切。

眼见燕姝走下轿子,林黛蓉登时迎了上去。

“怀安,你来了。”她笑的亲热,挽住了燕姝的手臂。

燕姝看了看她的面色,温声道,“蓉儿,等很久了吗?”

林黛蓉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等了有一会儿。”

燕姝认认真真道,“下次我会早一些。”

“你没迟到,是我想出来等你。”林黛蓉被燕姝那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戳中了萌点,不由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才想到了自家老哥,“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长,林秋实。”

林秋实早就在一边待命了,听到这话,不由上前两步,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久闻怀安郡主大名,欢迎,欢迎至极。”

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林秋实并没有提及燕姝对定文侯的救命之恩,也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但他热情的态度,已然是说明了一切。

燕姝微微颌首,“林公子有礼。”

林秋实笑了笑,“不用不用,行了,咱们别在外面站着了,母亲在里边估计都等急了。”

正如林秋实所言,谢芷兰早就在等着了,眼见燕姝三人进来,登时起身迎接道,“怀安郡主啊,快进来。”

燕姝行了一礼,“林夫人。”

谢芷兰甩了下帕子,“不用多礼,快坐下,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多谢林夫人。”燕姝落座饮茶之后,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瓶,送到了谢芷兰跟前,“初来贵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林夫人喜欢。”

谢芷兰不由好奇道,“这是……”

燕姝认认真真道,“九花玉露膏,能美容养颜,抗皱增白,滋养肌肤。”

说来,谢芷兰是不想收小辈儿送的东西的,尤其是燕姝的东西。

严格算下来,他们林家还欠着人家呢,怎么好意思收东西呢。

可燕姝送的这玩意吸引力太大了,她的医术被老侯爷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想必这配出来的养颜膏也是不同凡响,哪怕是谢芷兰那般沉稳的心性,都心头火热。

最重要的是,整个林家现下都将燕姝当成了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送的东西,谢芷兰心理建设之后,倒也把自己说服了。

“怀安郡主,你也太客气了,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燕姝温声道,“夫人叫我怀安就好。”

谢芷兰点头笑道,“好,那我就叫你怀安,也好亲切一点。”

眼见自家母亲接了九花玉露膏,林黛蓉一向温雅的面上,竟是有了几分眼巴巴的赶脚,“怀安,你光给母亲准备了吗?”

燕姝侧目道,“你的待会儿给你。”

林黛蓉听了这话,这才溢出了笑容,“嗯。”

谢芷兰不由扶额,“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自己要了人家的东西,闺女也要人家的东西,这算怎么回事啊!

林黛蓉笑了笑,“怀安不在意这些的。”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算长,但她对燕姝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从她的行事风格就能看得出来,比起委婉客套,她更喜欢直来直往。

眼见燕姝赞同点了点头,谢芷兰真心为自家女儿多了个朋友而高兴,对燕姝愈发亲切了几分,“怀安啊,本来我家老爷也想当面谢谢你的,可惜,朝上有些事,他正好要出门,就先走了,不过,老侯爷可是等了你许久了,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拜别了谢芷兰,林黛蓉和林秋实二人便带着燕姝来到了林文渊的院子。

他们到的时候,定文侯正在书房,伏案翻看着什么。

因为他事先吩咐过了,燕姝三人直接被下人迎了进去,林黛蓉当先出声道,“祖父,您看谁来了。”

定文侯这才抬头,接触到燕姝的身影,登时一喜,“穆丫头,你来了,快过来。”

燕姝行了个礼,“老侯爷。”

走得近了,三人自然是看到了定文侯桌案上的东西。

林黛蓉蹙了蹙眉,“祖父,母亲还说您一直等着怀安,蓉儿看您这分明是在做事啊。”

定文侯笑了笑,“这是你师兄送过来的成果,反正等着也是等着,老夫就琢磨着先看看,结果这一看,就忘了时间了,穆丫头勿怪啊。”

燕姝看了那些图纸几眼,摇头道,“老侯爷研究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是应该的。”

定文侯闻言,微微一怔,略显犹疑,“利国利民?穆丫头,这图纸,你看得懂?”

燕姝点了点头,“这图纸上画的,应该是在高原坡地种植良田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蓄水保土增产,如果能投入使用,定能解决目前的旱涝灾害。”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施针

“这图纸上画的,应该是在高原坡地种植良田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蓄水保土增产,如果能投入使用,定能解决目前的旱涝灾害。”

毫无疑问,定文侯桌案上摆的那些图纸,正是关于梯田的设计图。

之前他在议政殿突发疾病病倒了,这件事就算是搁浅了下来,后来,他旧事重提,承帝虽然心下不愿,可为了不再生出什么意外,口头上算是答应了,不过并不同意让定文侯的学生丁牧全权负责,而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来做。

不得不说,承帝也算是有些眼光的,他安排的人并不是酒囊饭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人看了设计以后,当即指出了一些弊病。

丁牧本来是想一边尝试一边改良的,可那人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只说等完善了设计,才能开始着手进行。

丁牧无法,只得瞎子过河一般,继续改良,并且求助于恩师,想让他提些意见,这才有了之前,定文侯伏案的那一幕。

燕姝说的随意,林文渊却是听得眼珠子放光,“穆丫头,这可不是寻常人能看出来的,没想到你这丫头不但医术超凡,连见识也如此过人!”

燕姝实实在在道,“老侯爷过奖了。”

“这可不是过奖。”林文渊只当燕姝谦虚,兴致勃勃道,“穆丫头,你刚才说了不少这种良田的优点,那你能看出这种良田有什么缺点吗?”

这位老侯爷会如此问,倒是没指望燕姝真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只是见猎心喜,想要找个人讨论一下。

燕姝闻言,倒也没有推诿,认认真真看了看图纸道,“与其说是缺点,倒不如说应该完善一下。”

林文渊一怔,身体不由前倾了几分,“哦?此话怎讲?”

燕姝信手拈来道,“这种良田,按照坡度不同,修建的方法,良田的宽度,高度都要有所不同,如果地势相对平坦,如图上所画,自然是完全没有问题,可若是坡度增加的话,可以在适当的地方垒石筑埂,形成地块雏形,并逐步使地埂加高……除此之外,在这些田地的边埂上可以栽桑植果,播种花草等,既巩固了地埂,又能保持水土,改善百姓的生活,长此以往,连地质都能有所改善,逐渐像图上所画的形态过度……”

她没心思改变世界,推动发展,不过,自己既然来了这个时代,能力所及,顺手造福一下普通百姓,还是可以的。

燕姝说的简单通俗,在后世听来没什么稀奇,但是听在林文渊三人的耳中,简直与天雷炸响无异,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燕姝见此,不由轻声提醒了一句,“老侯爷,我说完了。”

林文渊这才清醒过来,满眼惊叹的看着燕姝,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早些年遇到你,就算你是女子,老夫也定然要收你为徒!”

燕姝眸光柔和了几分,“如果是那样的话,之前在议政殿上,恐怕小女就无能为力了。”

林文渊怔了怔,随即摇头失笑,“也对,是老夫贪心了,不怪老夫贪心,实在是你这丫头太出众了,来来,你再跟老夫说说,那个地埂改造,因地制宜的问题……”

燕姝自然不会吝啬,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解释了一遍。

两人越交谈,林文渊就越惊讶。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明明跟自家孙女差不多大,但涉猎之广博,学识之丰富,实在是她生平仅见,尤其是她还身怀绝世的医术,也不知道左相那种人怎么会有这等福气,有这样一个女儿!

别说林文渊聊得兴起,林黛蓉和林秋实在一边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林秋实,不时的插上一句,对燕姝的眸光已然是从亲切有礼,转化为了佩服热切。

只是……

林黛蓉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由趁着间隙开口道,“祖父,这时间也不早了,您可是答应我们,让我们带怀安去庄子上玩的,您可不能反悔啊。”

林文渊显然把这茬儿忘了,微微顿了顿,便不耐的挥了挥手,“吃完了饭再去,你们两个先上一边玩去,一会儿再过来接穆丫头,她在我这儿吃。”

林黛蓉和林秋实对视一眼,莫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事实上,他们的感觉完全没错,尤其是林秋实,因为他不时差上一句,偶尔还要燕姝做出解释,这让定文侯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原来自家的孩子,也不是那么聪明的感觉。

好在林秋实不知道老侯爷的想法,不然非得吐出一口老血不可。

他可是前些年的探花郎,怎么就不聪明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燕姝是被老侯爷截胡了,林黛蓉和林秋实也只能认栽。

只待燕姝在府里用完了饭,又给林文渊探了脉,开了药,老侯爷这才高抬贵手,放人离开了。

离了侯府,林黛蓉和林秋实便直接带着燕姝去了附近的庄子。

说来,定文侯身为两朝元老,算是西凌的老牌世家之一,在盛京城的府邸自然不止一处,其中还有两处,也是当年圣上赏下来的。

下了马车,林黛蓉领着燕姝朝庄子内走去,“这里曾经是一片皇家的梅园,当年祖帝在位时,祖父曾经在雪梅宴上一举夺魁,祖帝便将这里赏给了祖父。”

“雪梅宴?”燕姝眸光动了动,这才记起了关于雪梅宴的信息。

如今四国诗词歌赋,舞乐骑射都颇为盛行,宫中每年在春节前夕,初雪之后,都会邀请各府各院进宫赏雪赏梅,各位金榜题名的才子或者大臣也会趁机赞雪咏梅,由圣上选出魁首,与众同乐,提前庆贺年关,是为雪梅宴。

这么想想,今年的雪梅宴似乎也不远了。

这个念头只在燕姝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便如青烟消散了。

此刻,三人已然是踏入了府内。

“虽然现在初雪未至,不过里面的梅花含苞待放,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一会儿,我领你好好逛逛。”林黛蓉说到这儿,声音顿了顿,随即温雅轻笑道,“不过,在逛之前,有一个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