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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您下令带回来的那只商队,其中大部分人得到补偿之后,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了一个人不肯走,她叫卢青青,是商队主人的女儿,她说是您救了她,一定要见您一面。”王宣顿了顿,终是补充了一句,“为了见您,她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

说来,那个卢青青跟他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谁叫那人当初是自己安排进驿馆的呢,卢青青出了事,那些下人自然找上了他。

他见那卢青青实在可怜,又琢磨着,这人毕竟是当初裴雪烬授意留下的,这才答应帮她传个话。

裴雪烬闻言,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卢青青。

想到她的父亲,总归是因为被他牵连,才被杀害致死,裴雪烬不由微微颌首,“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此刻,驿馆后院最深处,紧邻几株杏树的厢房内,卢青青抱着腿,缩在床角,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

她已经这样将近两天的时间了。

最初,她充满了害怕和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她的生活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来,卢青青的父亲虽然不过是一介行商,但老来得女,待她自然是如珠如宝,虽然比不上那些官家小姐,可吃穿用度上,也差不了多少了,就因为这样,卢青青的性子难免刁蛮任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以前,不管她要什么,父亲都会给她找来,这次,她不过是看上了一个男子,可他的父亲却没能帮她实现,因为……他死了。

卢青青不明白,不明白那些他们好心收留的人,怎么会突然丧心病狂,杀了他的父亲,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她,直到她跟着军队,被浑浑噩噩的带到驿馆,才从那些下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实的真相。

原来,那个男子根本不是什么猎户,而是堂堂的威远侯府世子,那个面貌丑陋的女子,也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怀安郡主,至于被他们收留的人,根本就是为了追杀那两人的南蛮人,也就是说,他们整个商队,包括她的爹爹,完全是无辜受累!

想明白了这一点,卢青青突然就不怕了,心底甚至慢慢滋生出了恨意。

她恨裴雪烬和穆颜姝让整个商队折损大半,恨他们连累自己的父亲,但她更恨,回来之后,裴雪烬从始至终,都不曾过来看她一眼!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恨意仿佛每分每秒都会加深几分,除了恨,还有妒。

像穆颜姝那样丑陋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郡主之尊呢!

命运何其不公,让她没了父亲,那种丑陋凶狠的女人,却能被裴雪烬那样的男子维护。

她不甘心!

反正她的父亲已经死了,或许,这正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所以这些天她水米未进,哪怕不远处的饭菜从热气腾腾,到一点点凉透,她也强迫自己忍耐了下来。

她相信,那位裴世子既然救下了她,便不会任由她这般死掉!

蓦地,她听到房门传来了一阵响动。

卢青青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面上却是一阵惊惶,颤声道,“谁?”

“是我。”

下一秒,裴雪烬推门而入。

相比较于那时乔装打扮的狼狈,现下的裴世子一身墨绿色的青松纹长袍,头戴油青色的翡翠玉冠,腰上别着玲珑玉璧,腰上是华光蜀锦打底儿的玉石腰带,整个人宛若绽开在寒峰上的雪域之花,矜贵傲然,冷峻无双。

这样的裴雪烬,让卢青青不由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垂下头去,声音里满是紧张,“裴……裴世子。”

“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裴雪烬对这一点,倒并不意外,真心实意的主动解释道,“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我无意牵连他人,令尊的事情,我很抱歉。”

卢青青听了这话,赶忙摇了摇头,激动之下,不由冲下床来,“裴世子别这么说,是小女,是小女不听爹爹劝阻,是小女刁蛮任性,一心……一心想留下世子,这才酿成大祸,一切都是小女的错,是小女的错!”

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了,卢青青脚尖沾地后,便是身子一软,朝着前方倒去。

裴雪烬不由扶了一把。

“卢姑娘,你没事吧?”他将人扶到床沿上,便松了手,蹙眉道,“我听说你一直水米未进,这又是何苦呢?”

卢青青眼眶通红,泪如雨下,“一想到爹爹不在了,小女,小女就食不下咽。”

裴雪烬理解的点了点头,“那也要用一些,我让人把饭菜热一热。”

“多谢裴世子。”

卢青青咬了咬唇瓣,又是感动又是期翼的抬眸,那张清秀的容颜,明明染了泪痕,却透着几分豁出去的倔强,“事到如今,小女有一件事,想要请求裴世子。”

裴雪烬自然不会拒绝,“卢姑娘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做到,必然尽力而为。”

“这件事对裴世子来说,并不是难事。”

卢青青抹了抹面上的泪痕,身体迫切的前倾了几分,“小女希望裴世子能收留于我,哪怕为奴为婢,只要让小女有个容身之所就好。”

裴雪烬闻言,眉心微凝,声音多了几分肃然,“卢姑娘,恕我直言,你父亲留下的货物,足以换得一比丰厚的钱财,你家中也财物颇丰,又何必要为奴为婢呢,卢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

卢青青一边垂泪,一边摇头,“裴世子,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家中一切都是由爹爹打理的,现下爹爹走了,他手下那些人又怎么会听我的呢,奴大欺主,小女一个人又如何保得住万贯家财呢。”

裴雪烬若有所思,觉得这话倒也有理,不禁道,“若是卢姑娘担心此事,我可以交代当地的知府,对你多加照拂……”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青青稍显激动的打断了。

“民间有句土话,叫山高皇帝远,小女自然相信裴世子会认真交代,可其他人……小女不信!”

裴雪烬不解道,“就算如此,你也没必要为奴为婢啊,你可以在京城落脚,到时候,绝不会有人为难你。”

“可小女乃是一介女子,没有谋生手段,小女的母亲早就难产去了,无父无母之下,又有谁能依靠呢!还请裴世子可怜我孤身一人,答应了小女的请求吧!”

卢青青激动之下,竟是跪倒在了地面上,“如果您不答应,小女就长跪不起,小女给您磕头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头狠狠的额头撞向地面,每一下都落到实处,片刻便鲜血淋漓了。

裴雪烬来不及深思,当下伸手,拉住了她埋下的身体,郑重道,“好,我带你回威远侯府,不过不是作为下人,我有个妹妹,你可以做她的玩伴,先行在府中安置,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卢青青闻言,登时喜极而泣,“多谢裴世子,多谢裴世子!”

裴雪烬却是不想多留了,“我叫人过来给你治伤。”

“多谢裴世子,多谢裴世子!”

卢青青似哭似笑,仿佛只会说这句话了,直到裴雪烬离开,走的远了,面上的悲痛才消失干净,她任由额头鲜血横流,唇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相比较于裴雪烬被赶鸭子上架的心情,凌四的心情也不算多好。

他回到议战大堂之后,在厅里关了大半个时辰,便吩咐下人去喊周淮安。

周淮安到的时候,就见凌四正单手撑在额角,像是在苦思冥想,那股子认真劲儿,简直前所未有,如此反常的模样,让人莫名心慌。

周淮安深吸了口气,吞了吞口水,这才朝着某位爷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恭谨道,“殿下,您叫我?”

“来了。”

凌四似是才发现周淮安的到来,打了个响指,“你去给爷办件事。”

周淮安赶忙躬身,“您吩咐。”

凌四勾了勾手掌,“过来点。”

周淮安顿了顿,赶忙上前了几步。

注意到他们爷不满的眼神,不由心领神会,凑到了他们爷的跟前。

凌四嫌弃的瞟了周淮安一眼,这才低声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周淮安听了,却是满脸懵逼,愣是没反应过来,“您……您说什么?”

“爷说你这耳朵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听好了。”凌四眸光愈发多了几分嫌弃,冷嗤了一声,耐着性子,再次交代了一遍。

“清楚了吗?”

这一次,周淮安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由点头如捣蒜,“是是,小人清楚了。”

凌四当下挥了挥手,“清楚了就赶紧去办,爷等着。”

“是。”

直到出了议战大堂,周淮安都觉得自己有点发飘。

要不是亲耳听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家凶名赫赫的战王殿下,会吩咐他这么一件事儿。

这还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凌四交代的事情虽然怪异,但却不难办,周淮安查探之下,不到一个时辰,就筛选了三人,带到了议战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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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4章 取经

凌四交代的事情虽然怪异,但却不难办,周淮安查探之下,不到一个时辰,就筛选了三人,带到了议战大厅。

这三人其中两个为普通士兵,另一人为参将,这三人显然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战王殿下,进来之后难免心生怯意,皆是又激动又敬畏,登时就准备跪下行大礼。

凌四却是不耐的摆了摆手,“行了,都站着吧,爷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多谢战王殿下!”那三人自是受宠若惊,齐声抱拳,心下暗暗嘀咕,这战王殿下也不像他们头儿说的那么可怕啊,看着自家上峰每次从议战堂出来,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莫非是他们承受能力太差了?

殊不知,真正让他们颠覆的还在后面。

他们三人话音刚刚落下,就听上首的这位爷开了口,声音又沉又冷,“爷听说你们三个都成亲了,而且还是你们自己讨来的媳妇,你们那媳妇还是低嫁,平常没少跟人显摆,没错吧?”

“是。”

三人赶忙躬身应是,腿肚子皆是一软:他们平常的确是没少显摆自家媳妇,吹嘘自己的能耐,可问题是,他们就是过过嘴皮子,嘚瑟了两把,这应该没招谁惹谁吧?

就在三人各种忐忑的时候,便听凌四继续道,“都说说吧,自己是怎么追到媳妇的?”

“哈?”三人齐齐懵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四拍了拍桌面,瞪了瞪眼珠子,“哈什么哈,爷让你们说说自己是怎么追到媳妇的,用了什么法子,其中有没有什么诀窍,说得详细一点。”

没错!

这位爷让周淮安找这三人过来,就是为了取经的!

原因无他,这位爷发现,虽说自己表白了,可他跟自家颜丫头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甚至都没啥变化,尤其是看见裴雪烬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巴巴的过来,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干等着。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要主动出击!

可关于怎么出击,这位爷就有点犯难了,一往无前,永不言弃是肯定的,可具体的,凌四觉得,他有必要找点专业人士,过来参详参详,这才有了现下的一幕。

眼见面前三人傻愣愣的,一副被人锤了的模样,凌四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指道,“傻站着干什么,你,就从你先开始。”

他所指的,是站在最左侧的一个士兵,他皮肤黝黑,相貌倒是不差,一双眼珠子颇为机灵,一看就是个会来事儿的。

眼见战王指到了自己头上,他自是不敢耽搁,赶忙躬身应是,吞了吞口水,这才开了口。

“小人叫王大壮,是去年刚娶的媳妇,俺媳妇家是我们那块儿的商户,反正比俺家强的多了,不但强,俺媳妇长得还好看……”

凌四敲了敲桌面,“说重点。”

王大壮一颤,点头如捣蒜道,“哦哦,是是,要说俺还是因为……因为欠了他们家银子才跟俺媳妇认识的,反正从那以后,俺媳妇出现在哪儿,俺就……就跟到哪儿,哪怕周围人笑话,看不上俺,俺也不在意,啥好听说啥,逮着机会就往俺媳妇跟前凑,俺们家乡有句土话,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反正吧,这追媳妇,在俺看来,就是要舍得下脸皮,烈女怕缠郎,反正俺就是这么娶上媳妇的。”

王大壮开始还有磕磕绊绊,说到后面,反而是进入状态了,连土话都搬出来了,直到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后面貌似有点放飞自我了,登时有些惴惴,“战王殿下,小人……小人说完了。”

凌四倒是没放在心上,听完后,甚至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有点意思,说白了,就是不要脸对吧,这点爷擅长。”

王大壮:“……”

众人:“……”

凌四却是没心思理会这些人的反应,提炼了精髓之后,直接将目光转到了中间一人的身上,“该你了。”

“是是。”

那人也是一名士兵,相比较于王大壮,这人相貌真真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个头也不算高,反正没个出彩的地方。

不过这人倒是个沉稳的,说话并没有磕磕绊绊,莫名让人觉得憨厚,“小人名叫陈顺……小人的媳妇是我们那儿十里八村有名儿的美人,被称为豆腐西施,小人嘴笨,也不会说什么话,但是有一手好厨艺,当时,人人都笑话小人,一个大考爷们,天天给一个小女子送饭,但是小人心里美,小人觉着吧,跟媳妇就得软的下身段,别说做饭了,小人没出来打仗那会儿,连媳妇的洗澡水都是小人烧的,当初,我们那儿惦记小人媳妇的人多了去了,比小人强的有的是,甚至还有一个举人老爷都上门提亲了,可那些人天天端着,小人的媳妇可是个有眼光的,自然瞧不上那些人。”

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

这人看着老实,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都不老实。

“爷看你也够不要脸的,不过说的倒是有点分量。”

凌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总结道,“也就是说,想让人当媳妇,就得捧着供着,哄着疼着,地上下雨了,哪怕把自个儿当路面儿,也不能让媳妇湿了鞋底儿,是这个意思吧。”

陈顺闻言,忍不住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

不是战王殿下领会的不到位,是人觉悟太高了,高的貌似都有点过了。

这可是人家殿下自己悟出来的,他除了肯定,还能说啥?

于是乎,陈顺赶忙低眉敛目,憨憨厚厚的奉承道,“就是这个理儿。”

凌四也觉得这人说的合自己的心意,难得肯定了一句,“说的不错。”

陈顺面露欣喜,“谢战王殿下夸奖。”

这时,凌四已然是将眸光转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到你了。”这三个字刚刚出口,他蓦地挑了挑眉,“等会儿,你应该是个参将吧,以前爷好像没见过你啊?”

他自觉过目不忘,不光是上战场,还是议战开会,他确定自己都没见过面前的这人。

“小人……小人……”那人显然心虚的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四嫌弃的蹙了蹙眉,“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是爷们就爽快点。”

那人身子一抖,这才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名为薛宝山,是湘南本地人士,家里虽然家财颇丰,可祖上一直都是商人,小人也不是读书的材料,家父就花银子,给小人……给小人在湘南城中……谋了一个差事。”

凌四闻言,登时明白了,咧嘴冷笑道,“要么爷说怎么一次都没见过你,感情你这官儿是买来的,从没上过战场是吧?”

薛宝山蓦地跪倒在地,磕头连连,“战王殿下,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战王殿下恕罪,战王殿下恕罪!”

凌四不耐的敲了敲桌面,“行了,你这人还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贸然上战场瞎指挥,也算没连累旁人,再说了,爷对你的事儿没兴趣,说正经的。”

在这位爷的眼里,买个官儿而已,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这官场上的阴司多了去了,像这种,算是最稀松平常的,他自然懒得理会,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心思理会。

眼见这位爷没有追究的意思,薛宝山如蒙大赦,也不敢耽误,起身应是之后,就整了整精神道,“小人虽然出身商家,但有幸娶了良知府的女儿,小人自是没什么本事,可赚钱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小人与娘子相识之初,每天赚多少,小人就给娘子花多少,只要娘子上街,小人必定随侍在侧,娘子留意的要买,没留意的,让她留意也要买,尤其在吃穿用度上,更是不能马虎,小人当初为了赢得娘子的倾心,还未定亲,便将所有的身家,交给了娘子,小人之所以会买这个官,也是为了能让岳丈大人高看一眼……”

薛宝山说到这儿,小心翼翼的看了某位爷一眼,再接再厉的继续道,“在小人看来,想要赢得女子的芳心,就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诚意,肯为一个女子花银子,未必有多真心,可若是连银子都不肯花,那一定就不是真心的。”

他毕竟读过几年书,说完之后,还总结了一番。

凌四越琢磨这话,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不由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有点道理。”心情不错之下,凌四挥了挥手道,“买官那件事就算了,以后每月的银子免了,安安分分的,挂个名儿吧。”

眼见这位爷不但把买官一事翻片儿了,还默许了他的头衔儿,薛宝山登时激动万分,再次跪倒了下去,“多谢战王殿下,多谢战王殿下!”

“起来吧。”

眼见这三人都说完了,凌四也没磨叽,咧了咧嘴角,笑意森寒的威胁道,“你们说的不错,不过,出了这个门儿,你们最好都忘了爷问过什么,你们又回过什么,明白吗?”

那三人几乎是齐声道,“小人明白!”

“行了,下去吧。”

等那三人走了,凌四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琢磨了起来:看来这死缠烂打还是有用的,以后就是要发扬风格,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家颜丫头,不让周围的阿猫阿狗有机会靠近一步!

当然了,这好听的也要多说点,还有厨艺也得赶紧学起来,宫里似乎有位掌勺的大师傅还不错。

这么想想,他似乎还真没送过颜丫头几样东西,看来以后一定要买买买,不说天天送东西,三天一个惊喜神马的,还是要的。

等回去了,他还要赶紧把家底好好拾到拾到,反正这东西早晚都是他们家颜丫头的,早些点算清楚了,也省的到时候颜丫头操心不是。

还有,这趟回去封赏定然少不了,他再多敲点,这一笔也要算进去。

正因为存了这个心思,凌四这次回去真心让承帝狠狠的出了一回血,承帝心疼的差点没抽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凌四爷这边想的长远,站在他下首的周淮安,却是等的心下惴惴。

眼见这位爷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周淮安心下有事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战王殿下?”

凌四这才朝着他这边儿,掀了掀眼皮儿,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你还在呢?”

周淮安:“……”

感情您以为我走了,根本没发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戳在这儿是吧!

这样的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眼见自家王爷虽然嫌弃,倒是没什么不悦,赶忙趁机开了口,面上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战王殿下,属下还有一件要紧事,需要殿下定夺。”

凌四也知道,自家属下能顶着压力站到现在,恐怕不是小事,不由换了姿势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