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最后一句话好带感,顺便说一句,今天是欢欢的生日,嘿嘿,没别的,就是说出来跟亲们分享一下,撒花撒花!

第一卷 第217章 各方反应

就在穆颜姝跟穆冠卿还在用晚膳的时候,留在宫中的穆士鸿却早早吃完了,出了皇宫大门,便匆匆忙忙的赶往了东城街西柳巷的那栋宅子。

穆士鸿到的时候,就见满地狼藉,松嬷嬷面上还残留着隐隐的扭曲。

他不禁上前几步道,“莫非松嬷嬷已经得到消息了?”

松嬷嬷拧眉侧目,“什么消息?”

穆士鸿怔了怔,当即凝重道,“傍晚时分,那个孽女已经从冀唐回来了,就在一个时辰前,承帝应战王之求,为战王殿下和那个孽女赐了婚。”

“你说什么?承帝居然给战王和那个小贱人赐了婚?”松嬷嬷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话说,自从封禅祭天之后,承帝得知二皇子勾结神医谷,对宫中便进行了大清洗,以前大家没有撕破脸皮,承帝也算是默认一些各方的探子存在,可现在撕破脸皮了,以承帝的小心眼,自然不会再让神医谷的人留在宫内。

松嬷嬷想要得到宫里的消息,变了迟缓了很多,以至于现下各种震惊,好一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强压怒色道,“左相大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其成事呢,哪怕得罪战王,你也该反对到底才是啊!”

穆士鸿情绪本就不佳,听了这话,面色稍冷,无奈叹道,“松嬷嬷以为我不想吗?可我能有什么理由,那个战王不在乎那个孽女有过婚约,不在乎她体弱,若是我一味反对,得罪的不光是战王,还有承帝,更何况,战王这次占据了天时地利,所求必应,我也无能为力啊!”

若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让穆颜姝继续活下去,除了她们夫人,估计就是穆士鸿了,用脚后跟也知道,他不可能不拦着。

就像他说的,这不是拦不拦的问题,这是根本拦不住!

松嬷嬷也知道自己刚刚急了,不好跟穆士鸿低头,转而将胸中的愤恨发泄到了穆颜姝的身上,“那个小贱人果然跟她的母亲一样,连战王那样的男人,都能对她死心塌地,真是贱人,贱人!”

这次,穆士鸿并没有接松嬷嬷的话,等了一会儿,待松嬷嬷情绪平复了几分,才看了看地下的一片狼藉,出声询问道,“松嬷嬷,你刚刚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那这些……所为何事,莫非还有其他的事故?”

松嬷嬷倒也没有隐瞒,深吸了两口气,沉冷道,“先前冀唐的那边的消息被全面封锁了,老婆子派了不少人过去查探,结果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回来,直到那个小贱人回京,我才刚刚收到消息,那些人全都死绝了!”

穆士鸿一惊,“是谁做的?”

松嬷嬷眼底划过了一抹厉色,“谁要娶她,自然就是谁。”

“是战王殿下?”穆士鸿愣了愣,蹙眉道,“这战王殿下未免太过肆无忌惮了吧,居然公然跟神医谷作对,他现在没有兵权,只有一些私军,他凭什么?”

“战王此人……有些神秘,没人知道他师承何处,但却战力无双,甚至连沈家那群疯子,若对上战王恐怕也没多少胜算,他手上的私军是不多,可是各个全都是战场杀出来的,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承帝指望他一天,他在西凌的地位就不会动摇,无可取代,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战王这个人无所求,兵权,他不在意,权势,他不贪恋,钱财,他富可敌国,女人,他弃如敝履,这样的人几乎无懈可击,嬉笑怒骂全凭本心,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无人可制,无人可敌。”

松嬷嬷说到这儿,侧目看向穆士鸿,似笑非笑,“其实,我老婆子说的这些,左相大人也很明白,不是吗?”

穆士鸿当然清楚的知道,战王凭什么,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看看松嬷嬷的态度,想看看神医谷到底能不能对付战王。

只不过,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穆士鸿轻咳两声,直接越过了这一话题,声音颇为焦灼道,“松嬷嬷,现下那个孽女有了战王的保护,夫人在冀唐的部署又失败了,你我该当如何?”

“谁说夫人的部署失败了?”松嬷嬷听到这话,腾的站起身来,不容置疑道,“夫人永远不可能失败!”

穆士鸿一惊,当即起身,抱拳对着虚空行了一礼,殷切道,“老臣对夫人的崇敬之心,未有半分改变,可那个小贱人命大也是事实,松嬷嬷如此说,又是何意?”

松嬷嬷不答反问,“左相大人跟随夫人这么久,除了这次,她可曾败过?”

穆士鸿登时摇了摇头,“不曾。”

松嬷嬷冷冷一笑,“知道为什么夫人从没有失败过吗,因为夫人一旦开始动手,就会连绵不绝,不死不休,事实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夫人从败绩,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穆士鸿眼底一喜,赶忙追问道,“这么说,夫人已经有对策了?”

松嬷嬷点了点头,“本来还要在等一些时日,可现在却是等不得了,这次,我老婆子会亲自出手!”

若是放在以前,穆士鸿必然会松一口气,可这次穆士鸿心里却完全没谱,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松嬷嬷可有把握?”

感受到穆士鸿的怀疑,松嬷嬷眼底一恼,不禁冷哼道,“老婆子知道,接连失败了几次,左相大人信心有所动摇,我老婆子也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保障,你只需要知道,这次老婆子既然出手,便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听到最后一句,穆士鸿总算心下稍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不由抱拳道,“那一切便仰赖松嬷嬷了。”

松嬷嬷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出手,哪怕成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面上也缓和了几分,一字一句道,“左相大人往后还要多多为夫人效力才是。”

穆士鸿再次抱了抱拳,“在下明白。”

方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道,“时辰也不早了,左相大人也该走了。”

穆士鸿当即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自是不想再做停留,“那就不打扰松嬷嬷了。”

松嬷嬷没有看穆士鸿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眼底划过了一抹厉色。

任何人都别想挡了夫人的路,那个小贱人想要出嫁,她就让她梦断盛京城!

与此同时,妘王府内。

妘夏将一碗汤药端了上来,看着站在窗边的妘泆泊,小心翼翼道,“少主,您该喝药了。”

妘泆泊望着窗外的月色,整个人沐浴在月华之中,宛若即将羽化登云的仙人,却莫名让人觉得形单影只,清冷孤寂。

“放着吧。”他头都没回,整个人宛若雕像,就连平日不怎么离手的极品紫眼睛佛珠,都被丢到了桌面上。

妘夏一听这话,却是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不能放着啊,这药凉了效果就差了,怀安郡主说过……”

话一出口,他整个人一僵,蓦地戛然而止了!

原因无他,就在半个时辰前,妘王府已经收到了承帝赐婚的消息。

自打他们少主听到这个消息,便不言不语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妘夏担忧的紧,这才借着送药进来看看,虽然他们主子爷啥都没做,可整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对着一轮孤零零的残月,让人看了,便莫名觉得酸涩。

偏生这个时候,他还提及了怀安郡主,这不是让他们家爷伤心吗!

妘夏正暗暗自责,就听妘泆泊蓦地开口,高华如乐的声音,隐隐有些黯哑,“阿夏,你曾经说过,我做什么都考虑的太多,对吧?”

妘夏听到这话,赶忙单膝跪地,“少主,阿夏什么都不懂,阿夏不过随口一说,您做事自有您的考量,承帝赐婚算不了什么,您可是妘家少主,只要您想,圣旨亦可变!”

“圣旨亦可变,可人心难变,既然战王开口求娶,就说明……”妘泆泊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向朗月风清的眼底沉淀了无边的痛意,“她答应了。”

妘夏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道,“少主,只要怀安郡主还没嫁给战王殿下,您就还有机会!您做的事儿可不比战王殿下少啊,这些日子,要不是您回了主家,联合乔家针对神医谷,神医谷说不定早就腾出手来,针对怀安郡主了,怀安医馆那边,您也没少出力,一直派人暗暗保护,这些怀安郡主都不知道啊,如果她知道的话,她选择的可不一定是战王殿下,您可不要放弃希望啊!”

“谁说我要放弃了?”妘泆泊心中虽痛的无以复加,眼底的痛意倒是如春日化雪,埋藏到了深处,却而代之的,是朗朗清辉,锋芒毕露,“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什么,她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我还未用尽全力,怎会轻易放弃!”

妘夏闻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将药送到了妘泆泊跟前,“您这么想就对了,您还是先把这药喝了吧。”

妘泆泊接过药碗,停顿片刻,并没有送入嘴边,而是将碗中汤药倒入了一株紫藤盆景当中。

妘夏见此,登时一惊,“少主,您这是做什么?”

妘泆泊将空碗放到妘夏手上,一字一句的吩咐道,“我身体不适,明日你去怀安医馆递帖子,请怀安郡主过府帮我诊治。”

妘夏微微一怔,本能想要开口劝说,只不过,他张了张嘴,终究弯腰躬身道,“是,阿夏明白了。”

他们家主子爷,终究是急了……

威远侯府内。

裴月英站在裴雪烬的雕刻房门口,来回踱步,面上颇为焦躁。

一刻钟之后,她终是忍不住了,敲响了雕刻房的大门。

片刻,大门内传出了一个寒峭的声音,“进来。”

裴月英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就见裴雪烬坐在书案后,正在雕刻一尊大型摆件,那摆件的材质,竟是冰儒种的正阳绿,不少地方甚至达到了玻璃种的程度,如此大的块头,不说价值连城,更是极为罕见,最难得的是其上的雕工。

裴雪烬将这块巨型翡翠,雕刻成了一片翠竹林,似是风过留声,竹叶轻摆,翠竹形态各异,各具风骨,一片竹叶,一个竹节,都纤毫毕现,当真是用足了心血。

裴月英一眼就认出,这块料子乃是裴雪烬的心头好,攒了七八年的收藏品。

没想到他竟会拿来雕刻摆件,看这意思,已经雕刻了有些时日了。

裴月英看着许许如真的翠竹,指尖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扬起笑脸道,“哥,晚饭时间都过了,你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再雕刻也不迟啊。”

裴雪烬并没有抬头,亦未停手,不答反问,“你觉得这竹子,美不美?”

裴月英登时笑道,“大哥雕的,自然完美无瑕。”

裴雪烬点了点头,近乎自言自语,“若是送给她,她会喜欢吗?”

裴月英面色一滞,无奈的叹息道,“大哥,我知道你心悦怀安,可皇上已经给她还有战王殿下赐了婚,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又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

“定局?”

听到这两个字,裴雪烬才慢慢抬头,眼底明明是一片落雪成灰的冰原,冰原下方,却似有炙热涌动,“我跟她也曾有过婚约,最后不是也取消了吗。”

裴月英登时僵了僵,眼底划过了一抹悔恨之色,咬了咬唇瓣道,“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母亲……还有我?”

“不,我怪我自己。”裴雪烬郑重的摇了摇头,再次拿起了刻刀,每刻下一刀,便吐出一句,“我以前太幼稚,太不负责任,优柔寡断,才会识人不明,眼瞎心盲,做下错事,害了你,也错过了她……”

裴月英越听越觉得心中酸涩,眼圈立时红了,忍不住打断道,“大哥,不怪你,都是那些人心坏,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裴雪烬抬眸,唇角划过了一丝弧度,抬眸看向了左相府所在的方向,“好在,现在还不晚。”

“不晚?”

裴月英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蹙了蹙眉,“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雪烬的声音坚若雪峰,“皇上终究只是赐婚,怀安郡主还没嫁给战王殿下,不是吗?”

裴月英觉得这话不对,本能的反驳道,“就算怀安没有嫁给战王,可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裴雪烬抬眸,看向了皇宫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长道,“那可不一定……”

裴月英眼底划过了一抹犹疑,动了动唇瓣,却终究没有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家大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第一卷 第218章 上门

黑夜将近,晨曦微露,随着第二天的到来,承帝赐婚的旨意,很快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说来,自从穆颜姝祛除胎记恢复容貌,盛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才俊,将其奉为梦中仙子,尤其是北魏六皇子魏宸邀画之后,四国第一美人的称号,风靡盛京,后来穆颜姝以女子之身开设怀安医馆,虽然有些争议,可她力压悬壶医馆,解决瘟疫,造福万民,这等声名,简直犹如九天玄女在世,让一众男儿也只能俯首折腰,更添神往。

他们自知配不上穆颜姝,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株绝世青莲,居然被战王殿下那尊滚刀肉摘走了,这打击,简直无异于天雷罩顶!

相反地,对于那些女子来说,怀安郡主才是走了大运!

男人们大都醉心朝堂,不清楚后院的猫腻,那些无所事事的世家贵女,却是将穆颜姝的身家背景摸了个彻彻底底,穆颜姝十多年前一直住在潼阳关,根本就是个没有娘的小可怜,不过占了个嫡女的身份而已,要不是凭着一手医术,又机缘巧合,连番救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也不会得到承帝的看重。

而战王殿下呢,简直就是一个铁血神话,他的军功是打出来,威名是杀出来的,相比之下,皇子的身份,都显得黯淡无光,不值一提,因为人人都知道,不管换谁当权,想要西凌屹立不倒,战王便不可或缺。

那些名门闺女固然喜欢俊朗如玉的才俊,可凌四这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阳刚之气的霸烈人物,亦让她们春意暗生,芳心大动。

于是乎,随着这道圣旨的降临,整个盛京城不知道碎了多少女儿心,流了多少男儿泪。

至于朝堂的人,倒是更加关注凌文希的赐婚。

毕竟凌文希娶的人,有右相千金,还有左相庶女,虽然其中蕴藏了一些制衡之意,可更多的却是看重,承帝的看重!

众所周知,前太子身残,二皇子身死,三皇子志在四方,不理朝堂,四皇子功高盖世,招人忌惮,五皇子被承帝厌弃,七皇子只长肌肉不长脑子,八皇子年幼,这么想想,似乎只有六皇子,是目前最有望继承大统的人选了。

不得不说,若是放在一年前,绝对没人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众皇子中地位最低的六皇子居然会有横空出世,一枝独秀的一天!

不过英雄不问出身,甭管六皇子以前多么默默无闻,现在他的炙手可热,却是毋庸置疑!

左相府,风华园内。

此刻的风华园早已是新人换旧人,穆妍华在封禅祭天上身死之后,在桑碧的旁敲侧击之下,穆士鸿就将这里赏赐给了穆妍钰。

寝室内。

芙蓉看着面前六张承盘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不禁满面喜色,“四小姐,六皇子对您真是有心,圣旨才刚下来,就送了这么些好东西过来,您付出了这么多,总算没白费!”

“有心?”穆妍钰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珠光灿灿的首饰,似笑非笑,“就凭这些东西?”

芙蓉怔了怔,登时笑道,“当然不止这些东西,六皇子刚刚不是带了话过来嘛,他想求娶的本来是您,奈何皇上赐婚,他也是为了保护四小姐你,这才答应娶那个纪家千金为正妃的。”

“保护我?”

穆妍钰面上的笑容愈发绽开了几分,意味不明道,“芙蓉,承帝赐婚,你觉得六皇子能拒绝,敢拒绝吗?”

芙蓉顿了顿,本能的反驳道,“四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恕芙蓉无礼,六皇子再怎么样也是皇子,能够给您侧妃之位,已经……很是不易了。”

穆妍钰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失望,似笑似叹道,“是啊,你都看明白的道理,六皇子能不懂吗,他明知我是庶女,地位低下,反而当众求娶,皇上自然不会应允,要给他一份体面,右相千金,倒真是好大的体面,若六皇子直接开口,说不定皇上反而会舍不得了。”

她的玉指毫无留恋的划过那些金玉珠翠,侧目轻笑道,“芙蓉,你说呢?”

芙蓉整个人已然是有些僵硬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四……四小姐,你的意思是……”

穆妍钰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我什么意思,已经不重要了,圣旨已定,用你的话说,我一个庶女,能当上堂堂皇子的侧妃,已经是十足的难得了,是我有些贪心了。”

芙蓉闻言,只觉心中酸涩,登时跪倒在地,“是芙蓉不会说话,是芙蓉说错话了!您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差点陪上一条性命,别说是侧妃,正妃您都当得!”

“好了,不说这个了。”穆妍钰伸手将芙蓉扶起身来,指了指承盘中一套最为贵重的头面道,“你把这个送去挽婷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芙蓉稍显犹豫的轻声道,“四小姐,大小姐毕竟救了您一命,她如今被赐婚战王殿下,您何不亲自过去道声恭喜呢,礼到人不到,未免有失诚意啊。”

“她不会在乎的,一个人的诚意不在表面上,这个道理我明白,她更明白,她的那份恩情,我记下了,终有一日,我会还给她。”穆妍钰的唇角泛起了一抹真心的笑意,吩咐道,“照我说的做吧。”

“是。”

芙蓉自是不再多言,劝说之后,便端着承盘退了出去。

眼见房门闭合,穆妍钰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近乎讽刺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穆妍钰也会有这么一天……”

相较于此刻风华园反常的安静,挽婷阁倒是笑声一片。

瑞珠和大丫跟了穆颜姝这么久,自然知道那位在外凶名赫赫的战王,对他们家郡主有多上心,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

现在承帝给战王和他们家小姐赐了婚,她们除了有些不舍,更多的却是高兴,为自家小姐高兴。

倒是常月娥,除了替穆颜姝高兴,心中还生出了丝丝缕缕的酸涩。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名为燕书的少年,为她诊脉的模样,毕竟,初恋总是难忘的。

可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自家大小姐能够幸福,而她,能守在她身边就好。

总的来说,瑞珠三人自从接到圣旨开始,就陷入了兴奋之中,当即着手替穆颜姝开始备嫁。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穆颜姝,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收下了芙蓉送来的东西之后,便按部就班的前往了东城街的怀安医馆。

马车到了门前,自然而然的停下,穆颜姝走下马车,便在常月娥的跟随下,进入了医馆。

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但也足够不少人将她的身影尽收眼底。

“怀安郡主!是怀安郡主!”

“怀安郡主回来了!”

“怀安郡主刚刚从冀唐回来,就来了怀安医馆,真是心系百姓!”

……

医馆内。

裴月英正在分装药材,眸光所及,看到一袭翠绿映入眼帘,登时一怔,随即面上一喜,快步走到了穆颜姝跟前,脱口而出道,“穆颜姝,你怎么会过来?”

穆颜姝驻足侧目,“这里是我的医馆,为什么不能来?”

裴月英被噎的直翻白眼。

“谁说你不能来了,你不是刚从冀唐那边回来吗,怎么不在家歇歇呢,也不知道你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她眉目似有不满,眼底却满是关切,“这一趟,身体没事儿吧?”

这一次,穆颜姝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我很好。”

随着这三个字落下,远处正在坐诊的陶然,已然暂时放下手头的病人,快步走了过来,俊朗的面上染了惊喜,“怀安郡主,你回来了!”

他由远及近,上上下下打量道,“这一趟可还顺利?”

裴月英在一边有些小怨念的低声嘀咕道,“人家都立功赐婚了,自然是顺利的。”

陶然闻言,心脏像是中了一刀,僵硬了片刻,这才开了口。

“是我说傻话了。”他朝着穆颜姝抱了抱拳,压下心头星星点点的痛意,由衷道,“怀安郡主,恭喜。”

“多谢。”穆颜姝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自己的私事,“医馆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陶然敛了敛心神,仔仔细细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两个病人,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暂时开了些固本培元的药,准备等你回来再看看。”

穆颜姝当即雷厉风行道,“通知他们过来吧。”

“好。”

陶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提醒道,“还有,今日妘世子早早就来了,说是身体不适,想必郡主跟妘世子应该早有约定吧。”

“并无。”穆颜姝摇了摇头,自然而然道,“我先过去看看。”

穆颜姝抬脚离开,站在原地的裴月英才回过神来,不满的喃喃低语。

“我这还没说几句话呢,要不要这么着急看病啊!等会儿……”裴月英不解道,“妘世子跟怀安又没约好,怎么知道她今天要过来,还一等就是那么半天呢?”

陶然眸光一动,眼底划过了一抹感同身受的复杂,他并没有回答裴月英的问题,转身间,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