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迅速刷卡进房,季天泽直接就瘫坐在地了,他大口大口喘气,摘下帽子墨镜,将口罩摔在地上,“*!”

钟晚樱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季天泽缓了缓喘气,抬眼看她,伸出一只手接过瓶子,“谢了。”

“你什么情况,经纪人和助理呢?”

季天泽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而后站了起来。

“下了飞机才知道行踪暴露了,小白他们开走了保姆车,周腾开走我的车,我自己出的机场,没想到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他抓了抓头发,径直躺到床上缓气。

“我身上只有五百块和手机,钱全给出租车司机了,让他加速跑,可后边跟着三四辆车在追,真是服了,幸亏是个老司机,对路况熟悉……”

季天泽刚说到这,门铃声不凑巧叮咚叮咚地响,季天泽条件反射,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您好,客房服务。”

这个时间点服务个屁啊……根本就没叫客房服务好吗?

钟晚樱瞧了眼窗外,酒店门口就有好几个人在摆弄摄像机,而且看起来很可疑的车也停了好几台,她关了窗帘。

“搞错了吧,我没叫客房服务。”

钟晚樱一边提高音量回应,一边把季天泽往浴室赶,又把他的帽子墨镜口罩塞到被子里,然后动作迅速地开始撕客房摆放的收费面膜,五十块一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您的房间可能还缺了东西,我需要检查一下,如果少了,再帮您放进去。”

钟晚樱深知这群混迹在娱乐圈的同行有多么神通广大。

刚刚她和季天泽进电梯刷卡,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没有把其他楼层按亮,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在十楼,现在想想人家已经把目标锁定在这一层了吧,如果非不让人进来检查那被怀疑的可能性就更大。

钟晚樱贴着面膜,把外套给脱了扔在床上,然后才去开门。

她的口气很不好,一副被打扰到很不耐烦的样子,“少了什么东西啊,给我就行了。”

那女生连工作服都没换,装也不装得像一点,估计是刚开了间房就冲上来了,“啊,我要先看一下您房间有没有少。”

能当娱记脸皮一定得厚,妹子直接挤进了房间四处打量。

钟晚樱双手环抱一脸不耐,“干吗啊你,我缺了东西自己会打电话叫前台,你给我出去我要洗澡了!你们这什么破五星级酒店,酒店员工都这么没素质吗?连制服都没有,我告诉你你再不出去我就投诉了啊!”

浴室是半透明的玻璃,那女生瞧了一眼,这大床房实在没哪儿能藏人,这面膜女又和吃了炮仗一样气势逼人,她只得边道着歉边悻悻出去敲下一间了。

从猫眼里看到那女生又去敲对面那间的门,钟晚樱松了口气,她撕下面膜走进浴室。

噗……

这么会儿功夫,季天泽竟然缩到浴缸里了。

他得庆幸这浴缸够大,不然还真藏不住他这位太子爷。

听到关门声,季天泽狼狈地爬出来,一抬头就看到钟晚樱明明想笑却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脸黑得和包青天似的了。

钟晚樱一向淡定,但季天泽这个样子真的是太搞笑了,她有点儿绷不住。

季天泽的脸越来越黑,他双手撑在洗漱台边缘,将钟晚樱圈起来,咬牙切齿,“喂,你想笑就笑好吗?

钟晚樱咬着下唇望天,努力开始回想不开心的事,让自己不笑出声。

季天泽的脸不能更黑了,他慢慢逼近……

这个姿势,钟晚樱一秒联想到了《风已穿堂过》里他对严暖的那个壁咚。

隔这么近,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清楚啊。

咦,怎么觉得温度有点高?

季天泽靠得越来越近,他的呼吸都直接扫到了自己脸上,钟晚樱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也被圈住了,完全伸不开。

“喂季天泽,你离我远点。”

“你不是想笑吗?继续。”季天泽发现钟晚樱开始脸红,起了戏弄的心思。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不至于吧你,记者还没走呢。”

“我怕什么?现在更怕的是你才对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躲,还不是这群记者一天到晚追着问我老婆是谁?开门最好啊,直接公开了多省事。”

“你!”钟晚樱闭眼,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不要跟他吵。

可是真的好想去死一死,她觉得自己脸的温度都能摊蛋饼了!

真是中了玛丽苏神剧的毒,脑子里不断回放电视剧里季天泽的壁咚场景,脸红得完全不受控制。

钟晚樱咬了咬唇,季天泽垂眼扫视,平日淡淡的唇色现在竟然有点嫣红,鼻子也很小巧,睫毛很长,他低头,有点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岂料钟晚樱突然抬起膝盖撞向他的下|身,季天泽不防,发出一声惨叫,“啊!——”

可钟晚樱眼疾手快,扯了块毛巾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声。

过了好一会儿,季天泽才缓过劲,他狠狠甩开毛巾,发现这毛巾有点重,这一看……

靠,这分明是给人洗完澡踩脚的毛巾地毯啊!

钟晚樱,你真是太过分了!

第18章 还是支付宝转账吧

记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

季天泽一身狼狈,狠狠瞪了钟晚樱一眼,干脆关了浴室门开始洗澡。

“四点半了。”钟晚樱看了眼时间,又撩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真是敬业啊,还不走。她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房间我也给你开了,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季天泽探出半个头,见她提着包就打算离开,季天泽一边擦着刚洗的头发一边快步跨至门前拦住她,“喂,你怎么能走?”

钟晚樱抬头看他,莫名其妙,被狗仔围追堵截的又不是自己,怎么不能走了?难不成这一天假都要耗在这儿吗?

“你走了我怎么办?”

钟晚樱满脸都写着关我屁事。

季天泽用食指指着她,似乎准备发作,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忍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你脑子是不是移植的啊!现在房也开了,你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我被人堵住,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吗?你以为那群记者是吃素的啊,你就说说,这房是你开的吧?不想被曝光就乖乖呆在这里,你敢走试试看!”

去你丫的,你脑子才是移植的……

钟晚樱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要死还想拉个垫背的啊。自己真是被那部玛丽苏神剧洗了脑才会圣母心泛滥来帮他,这个人简直无耻!

见提前离开无望,钟晚樱转身不再看他。

季天泽回浴室继续洗澡,吹干头发,折腾了半个来小时才出来。

这半个小时期间,钟晚樱时不时撩窗帘看一眼楼下,但同行们非常执着,大有不采访誓不罢休的气势。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叫季天泽窝在剧组老不出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采访机会大家都不肯放过啊。

“钟晚樱,过来。”从浴室出来的季天泽朝她勾了勾手,钟晚樱斜眼瞧他,并不挪步。

“你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吧?”

当然不想,明天还要上班呢,而且还没吃晚餐。

钟晚樱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兜,“说。”

“态度这么差,嘁。”季天泽垂眸看她,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起了吊人胃口的心思,他与钟晚樱错开,闲闲地躺到床上,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钟晚樱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她抬脚踢了踢床,“你到底想怎样?”

季天泽还是不理她,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

钟晚樱深呼吸了一口气,要冷静要冷静,可是真的没办法忍了,这个祸害!

她越过季天泽拿起另一边的枕头,朝季天泽按去——

季天泽没有防备,被她闷了个正着,在枕头下艰难地叫喊,“要死了你!谋杀……亲夫啊……你……唔……”

他说完这句,钟晚樱又使了两分力按了按,整得差不多才甩开枕头。

钟晚樱松开的瞬间,季天泽竟还有余力猛地坐起,钟晚樱本想着趁他没恢复喘口气,未料季天泽的报复来得这么突然!

季天泽一把扯过钟晚樱的手,把她甩到床上,翻身压着她的双腿,一只手钳制住钟晚樱想要挣扎的两只爪子,将其固定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撑着床。

钟晚樱挣扎不动,季天泽才有时间开始喘息,“看不出你反抗欲还挺强烈的啊,你这在抗/日时期就是妥妥的反/动派啊你,看着文文静静秀秀气气一姑娘,怎么动不动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呢你。”

“季天泽你简直是个臭流氓!”钟晚樱尝试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除了嘴巴哪哪都动不了,脸涨得微红。

“流氓?”季天泽凑近打量着她的脸,不怀好意地勾起坏笑。

钟晚樱想故技重施用膝盖顶他,可腿完全屈不起来。

看到季天泽越来越放大的俊脸,钟晚樱一闭眼就想来个出其不意,用头撞他的鼻子,鬼知道季天泽突然微微往下偏了偏头——

“砰!”

头是撞上了,鼻子也撞上了,可为什么连嘴也撞上了?!

钟晚樱没睁开眼,可觉得头疼鼻子也疼,牙齿也微微发麻,好像还有点儿血腥味……软软的……

她瞬间清醒,睁大眼睛,季天泽也是睁大了眼睛,四目相对的距离太近了。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几十秒,季天泽贴在身上,能感受他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咚、咚、咚……

“*!——”

季天泽突然松开钟晚樱跪坐在床上,一脸痛苦。

趁季天泽失神,钟晚樱屈腿偷袭成功,气都不喘迅速爬下床离季天泽离得远远的,她捂着胸口慢慢滑坐到地上,这才看到季天泽的上嘴唇被磕破了一块,有血。

在钟晚樱想趁机先走的时候,季天泽的手机响起铃声。

其实这一下不如在浴室时撞得痛,季天泽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见来电是傅光延,直接点了外放。

“在星城吗?要不要喝一杯。”电话那头的傅光延听起来心情很好。

季天泽忍着余痛问道,“你在哪?”

傅光延:“我在开车,刚下绕城高速。”

空气突然静默了两秒。

季天泽与钟晚樱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相同的讯号。

“来风睿酒店吧,我在酒店五楼的ktv等你。”说完季天泽按了挂断,不给傅光延追问的机会。

刚刚还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钟晚樱挑开窗帘看了一眼楼下,“我知道风睿有两个侧门,右边的门离我停车的地方很近,但那里现在肯定有记者蹲守。”

钟晚樱转头看他,继续说,“等会我先下去,傅光延一停车我就喊,你在上面看着,我这边行动你就马上下去。”

季天泽点头。

钟晚樱点开地图看了下从绕城高速到这边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然后提前十分钟下去,戴上记者证,把头发拨弄下来遮住半边脸、低着头,捧着手机也在酒店门转悠,装作也是在蹲守季天泽的人。

季天泽说,傅光延的私人座驾是兰博基尼超跑,这车很打眼,钟晚樱边转悠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傅光延也是被人跟拍多了的人,进酒店这么敏感肯定不能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在酒店对面马路就停了车。

可耐不住钟晚樱一直在守株待兔,他停车开门的第一时间钟晚樱就发现了他,心里默念道:对不起了傅大神。

“傅光延!是傅光延的兰博基尼!”

听到傅光延这么醒神的三个字,蹲疲了的记者们都猛地转身,一看真是傅光延!跟着钟晚樱就朝对面冲去。

傅光延马路都还没过,就看一群记者朝自己冲过来,有点懵逼,可要回车上也是不可能了。

钟晚樱成功引开记者,自己却悄悄退出包围圈,又过了马路,跑回酒店右侧门等季天泽。

季天泽动作迅速,见到钟晚樱的第一时间把帽子口罩墨镜都塞给她戴好,他自己戴着外套帽子埋头。

两人朝咖啡厅的停车坪方向快步走去,可竟然有漏网之鱼发现了他们,在后面大喊,“季天泽!”

季天泽拉起钟晚樱开始跑,并告诫道,“别回头!”

钟晚樱边跑边说,“进西餐厅,西餐厅二楼跟另一栋楼连着,从那栋楼下去就是停车坪!”

季天泽点头。

两人突然右拐闯进西餐厅,服务员刚好在门口,“你好二位……”

“我们去二楼找人。”钟晚樱一边说一边拉着季天泽上二楼,熟门熟路地往两栋楼之间的连接处走,岂料走得太快,转弯之时撞上正要上牛排的服务员,一盘牛排径直往旁边那桌飞去——

“啪!”

钟晚樱和季天泽还有服务生都愣住了。

相对而坐的两位顾客也好不到哪里去。

钟晚樱心下哀嚎却知道不能再逗留,一边掏出仅剩的几百块现金放在桌上,一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急……”

在她隔着墨镜与那位顾客四目相对之时,哑然无声。

竟然是纪明昭。

纪明昭看向她,一时晃神。

季天泽拉着她要走,不经意间看了眼,也认出了纪明昭,不巧,纪明昭的目光也刚好从钟晚樱扫到他的脸。

两人只有一瞬间的对视。

钟晚樱反应迅速,拉着季天泽越过服务生,匆匆离开。

这一路没再有任何停顿,直到上了车,将车开到另一条路,他们才停下来喘气。

钟晚樱满脑子都是刚刚见到的纪明昭。

季天泽歇了歇,有了说话的力气,问她,“刚刚那个,是你前男友吧?”

钟晚樱没有回答。

她摘下墨镜口罩,回想着西餐厅的那一幕,纪明昭应该是看到季天泽的脸了,那现在只能祈祷纪明昭没有认出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应该认不出来吧……

今天的事太荒唐了,真是被下了蛊才会同意帮季天泽。

季天泽还在大言不惭,“你帮我甩了狗仔,但是你看看你看看,我嘴都成什么样了?”

还有脸说。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算是两清吧。”

钟晚樱真是要气笑了,“两清什么啊两清,房费一千二百八,道具面膜五十,刚刚赔了五六百,谁跟你两清,给钱。”

“不是吧你,这么点钱都要跟我算?”季天泽撑着方向盘看她,一脸不可思议。

钟晚樱拍开他手,“太子爷,我是工薪阶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拍个戏就入账六七位数吗?而且我们难道是不用算钱的关系吗?”

季天泽作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了,你是在提醒我要给家用是吧?行,我给,那从这个月开始给。”

他拿出钱包,虽然一张软妹币都没有,但还是非常豪气的甩出一张卡。

钟晚樱以为电视剧的情节要来了,“给,黑卡,随便刷。”

她正盯着季天泽递过来的□□脑补,就听到季天泽说,“每个月给你打五千,交家里的物业水电各种费用,还有,记得多买点零食。”

钟晚樱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支付宝转账吧。”

第19章 腥风血雨的直播节目

支付宝转账……可季天泽没有支付宝。

刚拍完一场打戏,季天泽捂着有些发疼的胳膊往保姆车走,小白在一旁殷勤递水,季天泽拧开喝了一口,问,“王月呢?”

小白愣了一下,“她不是昨天请假了吗……这两天都不会过来。”

小白提醒,季天泽才想起这事,他“哦”了一声。

“天泽哥,你找她有什么事啊。”

季天泽侧身看小白,上下打量,“你会开支付宝吗?”

“你要买东西?”小白知道,季天泽平时要网购都是王月下单的,可王月今天不在。他赶忙掏出手机,打开应用,“天泽哥,我帮你买吧。”

季天泽摇头拒绝,“我要自己开一个。”

只给老婆打五千块家用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别人。

这边季天泽在让小白帮他开账号,那边钟晚樱正和同事看电视剧。

“宋清堂,我命令你马上滚出我家!”周晚风跺着脚,指着宋清堂大喊。

宋清堂却撩着二郎腿,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今天的粥没放葱花,给我加点。”

周晚风朝他扔枕头,宋清堂却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勾起嘴角,“想跟本少爷同床共枕就直说,犯不着牺牲一个枕头。”

“好苏啊,受不了。”杨莎莎作西子捧心状,看着屏幕两眼放光。

曾妍也不住点头,紧抓着杨莎莎的手腕念叨,“完了完了,感觉自己中/毒了,季天泽怎么这么man!”

相比之下,钟晚樱显得淡定许多。

可看到宋清堂将周晚风逼到床边的一幕时,钟晚樱莫名回想起那日在酒店、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脸上一热,突然起身匆匆往洗手间走去。

她不得不承认,季天泽真是太会撩了,这部剧完全就是一部直男撩妹手册啊,光天化日真是伤风败俗。

钟晚樱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看微信,往下翻了一页才看到与季天泽的聊天记录,他回帝都已经两天了。

微信“叮咚”一声提示,她翻到最前面,狼人杀游戏群有新消息,她这才注意到群名改成了“本月首杀千万大v。”

宋亦然:收工了收工了,约不约?所有人宋亦然收工了,那季天泽自然也是收工了。

宋亦然:我这儿三个,狼王那儿四个,还有人在帝都吗?

傅光延:在悉尼,来不了。

群里慢慢开始有了回应,热闹起来。

钟晚樱看了几条,最后还是锁屏,不再看微信消息。

刚走出洗手间,就听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季天泽。

“喂。”

“你在上班?”

钟晚樱“嗯”了一声,本来准备回办公室,又停了脚步,往靠落地窗的走廊沙发走去,她问,“有事吗?”

站在保姆车外,季天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伸直,让小白帮他涂药。被钟晚樱这么一问,季天泽有些语塞,朝小白抛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停一下动作。

等小白离开,季天泽才回答钟晚樱,“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说……这个月的家用我等会就转给你,你注意收一下。”

“知道了,没事我挂了。”五千块至于来来回回提醒吗?

“喂,钟晚樱。”

“还有什么事?”

“我过几天会去你们台录节目。”

“哦。”

“你反应也太冷淡了吧?”

钟晚樱拿开电话看了一眼,真是莫名其妙,“你想要什么反应,我又不是做综艺节目的。”

就差没说关我屁事了。

“师傅!”

有人喊她。

钟晚樱转身,看到石磊从电梯那边出来,正在跟自己打招呼。

她看着石磊,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有事,再见。”便很快按下了结束通话。

听到断线之后的“嘟,嘟,嘟……”,季天泽愣了愣,还有人当她徒弟?不是……就挂了?这也挂得太快了吧,什么态度。

季天泽这边刚说完要来台里录节目,钟晚樱和石磊回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的女同胞都在幸福的嚎叫,“季天泽要来了要来了!”

“完了我那天要外采有没有人跟我换啊!”

“你认识《争分夺秒》的人吗?能弄到票吗?”

至于么……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台里录节目,平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