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泽依言关了灯,抱着她的动作却未放松,“喂,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我为了见你可是掐着点改签了前一班飞机,现在饭还没吃呢。”

“你还没吃饭?”

说着钟晚樱就翻过身看他。

见季天泽点头,她就想下/床。

季天泽及时按住了她,唇角勾笑,“刚刚已经吃饱了。”

钟晚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屈腿踢了他一下,真是正经不过两分钟!

季天泽这次回星城能多呆几天,春节前的行程本就不多了,而且有个杂志封面就在星城拍摄,另外还有一支饮品广告也是在星城取景,待挑剧本周腾也都给送来了,最近他可以在家好好看看剧本,年后再开工。

季天泽是得闲了,但钟晚樱还不得闲。

最近上班气氛很怪。

年会之后,杨莎莎就一改往日态度,总是对钟晚樱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钟晚樱想要跟她解释也找不到机会。

次数多了,钟晚樱也不想再多做努力了,同事终究只是同事,不是朋友。

某天下班时,她正往停车场走,就见杨莎莎挽着纪明昭亲亲密密地朝那辆白色r8走去,那一瞬间,钟晚樱的心情很复杂。

左思右想,终究是念在同事情谊,不忍杨莎莎陷得太深。

晚上睡觉前,她给纪明昭发了短信,希望和他好好谈谈。

可直到第二天去上班,纪明昭都没有回信。

钟晚樱直接去财务室找他了。

“纪明昭,我们谈谈。”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纪明昭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钟制片,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钟晚樱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客气,就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这么做,想干什么?”钟晚樱问得开门见山。

纪明昭却装傻充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

“你跟杨莎莎在一起了吗?”

纪明昭挑眉,“怎么,连这个钟制片也要管么,我好像记得,台里没有说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吧?”

钟晚樱看着他,神色淡淡。

纪明昭靠在椅背上,手指搭在扶手边随意敲动,语气终于是软了些,“晚樱,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到了要结婚的年纪,难道因为跟你谈过恋爱……连跟别人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钟晚樱突然很想笑。

从前她怎么没发现,纪明昭这个人自私又虚伪,还让人觉得…恶/心呢?

好像分手后的每一次接触,都一遍遍在刷新她对纪明昭的认知。

她还想说些什么,门口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钟晚樱知道今天怕是没法儿开门见山的说了,走之前她好意留了一句话,“你…最好适可而止。”

回到家后,钟晚樱翻出相册,把自己和纪明昭的合照一张张抽出来,连同千纸鹤耳夹在内的细碎物品一起打包。

她出门时,季天泽的跑车正好停进车库。

看着钟晚樱出来,他问,“你这是去干什么?去超市么,我跟你一起去。”

钟晚樱叹了口气,举起袋子,“扔垃圾。”

奇奇怪怪的,什么垃圾非得自己出来扔。

季天泽没有多想,自己先进了屋。

他今天拍了个杂志封面,还顺道去了趟星水别墅,拿几张婚礼请柬。

婚礼定在大年初一,就在星城本地的一所小教堂举行,拟邀宾客不过二十来人,已是精简得不能再精简。

等钟晚樱回来,他就把平板递给钟晚樱,“这是我妈和我嫂子准备的婚礼流程,你看看,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钟晚樱看了一遍,摇了摇头,“不会啊,挺好的。”

她很是自觉地缩到季天泽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双手环到季天泽腰后躲懒。

“以前参加过好多婚礼,隆重的有…走创意路线的也有,但是我看着都觉得很麻烦,其实婚礼这种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再隆重…再豪华…再有面子,婚礼过后,谁又知道真正在一起的两个人过得好不好。”

季天泽弹了弹她的额头,挑眉,“本大爷还不是怕委屈了你。”

听到这话,钟晚樱的手往上环住了季天泽的脖子,迫使他低头看自己,“季大少爷,你给我卡刷,给我住豪宅,哪里委屈了?”

说完还借力往上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认真说道,“季天泽,我相信你。”

婚礼举行的日子很快到来。

要说比钟晚樱和季天泽两位新人更激动的,必须是钟茶茶。

没想到当初的随口一说,还成真了,她竟然真的要和傅光延一起踏上红地毯了。

#和爱豆走婚礼红毯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和爱豆一起进教堂是种怎样的体验#

钟茶茶连做梦都想笑。

婚礼前,季天泽和钟晚樱邀请的几个相熟好友都在江山如画这边集/合,时间还早,几人都坐在沙发上聊天打扑克。

钟茶茶来的时候,傅光延早就到了。

第一次以粉丝以外的身份见到傅光延,钟茶茶简直开心到炸裂。

而傅光延见到传闻中自己死忠粉也不显生疏,他冲钟茶茶笑了笑,“原来嫂子的闺蜜就是你啊,我记得你,是不是叫钟茶茶?”

我的天!爱豆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钟茶茶简直要晕过去了。

钟晚樱早已穿好婚纱,只剩下头纱没带,歪靠在沙发上看他打牌,见钟茶茶来了,她才起身。

“喂,你偶像记得你呢。”她打趣道。

钟茶茶兴奋地蹦蹦跳跳凑到傅光延面前,“傅…傅爷,你怎么记得我?”

傅光延刚出了一对q,压了季天泽一对八,心情正好,“你出现频率那么高,不记得很难吧。”

他朝钟茶茶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你看我出什么好?”

天啦噜,偶像竟然问我出什么牌!

钟茶茶感觉这一年的好运气都用在今天了!

她直接凑到季天泽那儿看了眼牌,然后跟傅光延说,“出顺子,他要不起。”

季天泽合牌,“欸欸…傅光延,你这就不对了。”

傅光延耸肩,“没有规定旁观者不能说话啊。”

说完,傅光延麻溜地出了一条顺子,紧接着出三带二,对子,赢了这一局。

末了还一脸赞许地看向钟茶茶,真上道!

这时傅光延的经纪人走过来,一手撑着他的肩一手给他递了个本子,“你倒是心情好,看看日程啊大爷,等会儿参加完婚礼还要飞帝都去你母校演讲,你背演讲稿了么。”

傅光延捡起本子看了眼,一脸理所当然,“没背啊,这种演讲,背了就没意思了,得讲究临场发挥。”

经纪人冷眼看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倒是钟茶茶又找着个拉近与偶像距离的机会,她指着那本子,“傅爷,你竟然也用hobo,这个weeks是今年我店里最畅销的款了。”

傅光延点了点头,“嗯,你卖本子的?”

钟茶茶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开淘/宝店的,卖进口文具,什么绝版限量的钢笔本子几乎都全了,傅爷你要喜欢什么本子找我就对了,我那儿都有。”

“那正好,我平时很喜欢收集钢笔。”傅光延有点儿感兴趣,“你店名叫什么,我记下来下次去你店里买。”

还未待钟茶茶说话,他就皱了皱眉,想起一件可吐槽的事,“你说起淘/宝卖文具,我还想起件事儿了。”

他指了指季天泽和钟晚樱,“就你们俩,就你们俩陷害我那天,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脱身么,回去想说买几根笔开心开心,还碰上个不讲理的店主,愣是不给我发货,还跟我吵架,我跟你们说我真是有风度让着她,气得我最后东西都没要就确认收货给她打差评了,淘宝真是什么人都有。”

钟晚樱顿了顿,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有点耳熟?

她好像听过另一个版本啊。

钟茶茶石化了……

这件事她觉得更耳熟。

她迟疑地问了句,“傅爷,你买什么了?”

傅光延皱眉似是在回忆,“东西倒不贵,就一只百利金m805,还有两支便宜的忘记型号了。”

钟茶茶感觉爱豆高大的形象在一点点崩塌……

钟晚樱看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钟茶茶一记眼刀子飞过去,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默默催眠自己,这都是自己的错,给爱豆发货不就好了么,爱豆是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可是那天他真的很不讲理啊摔!

傅光延打完岔,又回到刚才的问题,“对了,你店名叫什么?”

“这个……”钟茶茶抓了抓头发,“我店名不好记,这样吧,傅爷你要是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傅光延觉得没什么问题,“你微信多少,我加一下吧。”

等到九点半,早已在教堂准备的陈双和任静来了电话,通知他们可以过来了。

季天泽帮钟晚樱带好头纱,直接来了个公主抱,一直抱到车上。

钟茶茶坐傅光延的车,一路上又是欣喜又是纠结,一定是男神那天情绪不对,这么安慰了一会儿,钟茶茶终于下定决心忘了这事,欢欢喜喜准备当伴娘走上人生巅峰了。

到教堂门口的时候,钟晚樱把戒指取下来,她问季天泽,“我们有准备戒指盒吗?等会儿不能就这样拿着交换戒指吧。”

后头听到这话的人都一脸懵逼……

这两人对婚礼还能不能更不上心点儿?

钟茶茶也觉得他俩画风独特,感觉结婚的还没参加婚礼的激动,钟茶茶一瞬间都要产生这是自己婚礼的错觉了。

婚礼的流程很简单,钟晚樱一直觉得面对婚礼的繁琐,自己除了疲累之外不会有什么触动。但当彼此交换对戒,在牧师指引下说出誓言,承诺“我愿意”三个字的那一瞬间,她仍觉得感动非常。

可能是因为互相喜欢,所以对视不再只是眼神的碰撞,好像……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星星。

那些不喜欢相信的口头承诺也不再只是简单的情话,已成了给对方最真诚的约定。

她与季天泽相识在夏天,未曾想到,冬日的婚礼上,两人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当初匆匆领证之时,她还以为,这一生不再需要爱情,倒是她想错了,因为心动是这世间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也许是初遇时的惊鸿一瞥,又或是后来的脉脉温情。

她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不想错,也不会错了。

他们的婚礼上,有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一直坐在教堂座位的最后一排,从入场起钟晚樱就注意到了,直到仪式结束,她才悄悄问了句,“那人是你爸爸吗?”

季天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

“走吧。”

他拉着钟晚樱的手,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见他们过来,那人也站起了身,先是略带审视地看了看着季天泽,而后又上下打量了钟晚樱一会儿,问道,“你在星城台当记者?”

钟晚樱应了声,“是。”

季天泽父亲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又一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走近他们,只是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季天泽低声解释道,“这是他秘书。”

季父朝秘书看了一眼,秘书会意,递上一张卡。

季父接过卡,又转递给钟晚樱,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字,“见面礼。”

钟晚樱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不愿意说话的人,有些愣神,而且这一出手就是卡啊,该不该接?

她正犹豫着,季天泽就径直替她接了过去,然后跟她说了句,“别客气。”

季天泽对他亲生父亲态度不冷不热,也没有打个招呼喊声爸爸,这让钟晚樱感觉有点懵,不知如何拿捏尺度,只得弯腰说了声,“谢谢”,也没带称呼。

男人似是也不在意,又点了点头。

这时秘书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整了整外套,对钟晚樱说,“跟天泽好好过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真是自在如风的中年人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他的座位下掉了一张请柬。

钟晚樱弯腰捡起来,手写的邀请宾客名称栏上写了两个字,顾青。

这个名字很是眼熟。

她歪头问季天泽,“你以前……姓顾吗。”

季天泽倒没有避讳,“我以前叫顾添泽,添福添泽的添,你难道没看过我资料?”

“看过,但是没注意到你还有原名,话说回来,你一个姓季,一个姓顾,都是赢在起跑线的姓啊。”

季天泽一脸嘚瑟,“那是,我整个人都是赢在起跑线好么。”

给他两分颜色还真开上染坊了。

钟晚樱瞪了他一眼,偏开目光时正好看见不远处“人形制冷空调”季天阳的背影,她扯了扯季天泽的西装袖子,脑洞大开,“喂,你哥以前……该不会叫顾添福吧?”

“噗。”

季天泽没忍住笑出了声,手肘撑在钟晚樱肩膀上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你怎么这么逗?”

他毫无形象地附在钟晚樱身上闷笑,还止不住点头,“别说,这名字还真不错,太有才了。”

还有完没完?

钟晚樱有些发窘,不是他说的添福添泽么,明明就是合理联想。

季天泽笑够了才有个正形,一边清嗓一边跟她解释,“我哥啊,他小时候就叫天阳,不过他小时候姓陈,跟我妈姓,我那亲爸以前跟我妈结婚吧,不是入赘,但有点那个意思,所以第一个男孩儿是跟我妈姓的。”

原来是这样。

之前钟晚樱还一直疑惑,为什么季天泽季天阳名字这么像,却从没有人爆过他俩有什么联系,没有人挖出过季天泽的后台,敢情是这俩都改过名,别人压根没往一处想。

她看了看手里的请柬,顾青这个名字还是觉得特别特别熟悉。

她反复打量了几遍,突然脑海中闪现出平日里上班开会时的画面。

不会吧……这个顾青难道是那个顾青?

顾青这名字别人也许不熟悉不了解,但在电视台工作的钟晚樱不可能没听过,每次开会或是总/局那边下来红/头文件,总是能看到书/记后边跟着这俩字。

她有些惊讶。

“你…你亲爸该不会是总/局那个顾青吧?”

季天泽答得特别自然,期间还不忘吐槽一把,“就是他,这么娘炮的名字除了他哪个男的还会用……对了,你得改口,什么我亲爸我亲爸,那也是你亲爸了。”

这种天上掉下个大靠山的感觉为什么有点玄幻?

钟晚樱突然想起那日在年会上,跟徐珊耍狠时说的那些话。

她姑妈是广电高层,真要赶走一两个员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让身为地方台台长的李玉斌屁都不放一个还有点难度,可如果她公公是顾青的话……那自己那天说的话还说轻了啊。

为什么想到这竟然有点小激动?

钟晚樱眯眼看了看季天泽,目光略带几分赞赏,调侃道,“不错啊,原来我还钓上了一只真金龟。”

季天泽挑眉,拍了拍自己胸脯,“那是,24k纯金的。”

仪式过后,该散的就散了,毕竟是大年初一,大家都忙得很,季天泽和钟晚樱也得早点儿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去旅行。

此行目的地贝加尔湖在初中的地理课本上就有过介绍,它是世界上最深,储水量最大的淡水湖泊,位于俄罗斯伊尔库兹克州,被称为“西伯利亚的蓝眼睛”。

挑了这么个地方,钟晚樱其实也不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几个考量的。

首先当然是风景美,尤其是在这时节,零下二三十度的极低气温使整个贝加尔湖的湖水都变成了一片剔透蓝冰。

其次是人少。

最后还是人少。

钟晚樱不大爱出门旅行,更是从未在节假日出门旅行,总感觉人多起来,再好的风景都失去了颜色,再加之季天泽不太适宜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老让他带着墨镜口罩,钟晚樱觉得他迟早会变成面瘫。

而伊尔库兹克的市区都人少路宽,离星城也不过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这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季天泽是明星,常常满世界飞,但这儿他还真没来过。

满目皆是陌生。

他问,“你会讲俄语么?”

钟晚樱坦然摇头,“不会啊。”

“我昨儿晚上听周小白说,这儿英语普及度不是很高,你有没有下翻译软件。”

钟晚樱穿得太过厚实,此刻掏手机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下了。”

她戳了戳屏幕,什么鬼,都按不动,这天气真是绝了。

好在周小白提前找的接头人很快找到了他们,一路带去了酒店。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一定要一起去旅一次游,一起讨论装修,确定双方的三观及双商是否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这才刚刚抵达目的地,钟晚樱就感觉自己要被气到客死异乡了。

她深呼吸了几次,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跟季天泽说,“你再仔细想想。”

季天泽掏了掏口袋,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

这才刚到啊,他的签证身份证什么重要东西就全不见了,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偏生季天泽还振振有词,“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小白王月他们帮我收的,我没这习惯。”

出国丢护照,合着上战场是要丢枪啊,听他这口气,还是怪自己没给他收好?谁给他的勇气强词夺理!

钟晚樱觉得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一贯的淡定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从前她是多么的宠辱不惊,现在分分钟都能被季天泽气到就地圆寂。

她气归她气,人家太子爷可是气定神闲得很。

冷不丁来了句,“丢了也好,咱们就在这儿住几天吧,懒得出去了,你瞧瞧外边多冷,呼口气都能结冰了,呆被窝里多暖和。”

所以千里迢迢来俄罗斯是来睡宾馆的?

季少爷说完自己就躺下了,还朝钟晚樱勾了勾手,“床都给你暖好了,快过来。”

钟晚樱将包往他身上一扔,不想多看他一眼。

真不知道他满脑子除了那啥那啥还有啥。

见钟晚樱开始给自己换外套,系围巾,季天泽问,“喂,你这是干什么?”

钟晚樱不理她,穿上加了夹层的冲锋衣,又从行李箱里翻出手套,帽子……

“你要出去啊。”

她白了季天泽一眼,故意拿腔拿调噎他,“您就在这儿好好暖被窝吧,我还订了岛上的房间呢,就不陪您在这儿睡大觉了。”

见她这般,季天泽麻溜地就起床了,“喂喂,等等我,我护照身份证都在这儿呢,你别生气了。樱姐别生气了,叫你樱姐行了吧。”

都在?!

所以他刚刚是在耍猴儿呢?钟晚樱想到这,火更大了。

气得顺脚踩了一下他的脚背,季天泽毫无防备,抱着腿大叫起来。

钟晚樱觑他,心想着:有这么夸张吗,明明脚下留情了好不好。

两人在酒店打打闹闹一番,几经折腾才算是收拾好东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