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眨眨眼,俩人做的已经很近了,再过还过哪去!?

聂大郎看她不动,伸手拉她,“坐过来。”

“哦。”云朵应声就起来。

结果起来没站稳,聂大郎又一手拉着她,一个不稳就往下倒。

聂大郎忙揽住她,云朵栽了个满怀。

“唔…”云朵撞在他肩膀上,碰的额头闷疼。

“碰着伤口了?”聂大郎听她闷吭,忙把她扶好。

“有一点。”云朵吸着气,伸手去摸额头。

聂大郎抱着她转个身,让她侧坐在他怀里,看她额头。

云朵整个人顿时有点僵了。

聂大郎一手从后面环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触她的伤处,“是不是碰到这里了?还疼吗?”

“不…不…不疼了。”云朵挣扎,想要起来。

“我看看。”聂大郎胳膊用力,让她别动。看她额头上撞的地方,“伤口没事儿,以后要小心点,不能再撞到。还没有完全长好呢!”

他低沉轻缓的声音就在头上,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一时间,那种微醺的感觉再次袭来,云朵忙起来,“没事儿,我以后会注意的!”

结果没还没站起来,又踩到料子,脚滑又倒在他怀里。

云朵小脸又红了一层,“没有砸到你吧?”

“笨手笨脚的。”聂大郎看着她笑道,嘴上说她笨,目光却温柔如水,带着宠溺。

云朵看着他就恍了下眼,聂大郎这个样子…这个样子…

见她没有再挣扎,反而看着他,聂大郎眸中闪过一抹光,缓缓的低头,凑近她。

云朵睁大眼,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心里忍不住跳起来,要干什么?

看她下意识的凝注呼吸,聂大郎微闭了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云朵心里像是什么划过一样,满眼都是放大的清俊的面孔,温柔宠溺的目光,她觉得有点没法呼气了。像是被什么笼罩了一样,呼吸的不再是清新的空气。

聂大郎手指轻抚她的小脸,看她没有惊慌挣扎,像是愣住了,又贴近,在她小脸轻轻的吻。

云朵觉得动不了似的,整个人像是不受控了。

看她依然乖巧的待在他怀里,聂大郎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小嘴上,目光暗了暗,轻轻的印上。

他的吻轻柔的如同羽毛一样,让云朵一时没有反应,等回神,他在她嘴上一遍一遍的轻吻,云朵猛的一惊,一把推开他,急忙爬到一边去,红着小脸瞪聂大郎,“你你…你…”

聂大郎被她猛然推开也愣了下,看她羞恼的小脸通红,连两个耳朵也红粉粉的,抿嘴冲着她笑的满目温柔潋滟。

云朵憋了好一会,怒骂他,“流氓!”骂完想想又不对,流氓应该是乱摸乱亲的吧?还一脸猥琐流气。聂大郎…他神色温柔专注,吻也轻柔小心…

聂大郎微张着嘴,那不解的目光,仿佛在问:我亲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变成流氓了?

让云朵张了张嘴,竟然再说不出旁的话。

还是聂大郎趿了鞋下炕,拿了湿帕子过来,“我给你擦擦脸,再抹点药。”

云朵红着小脸,还有点生气,不愿意过去。

聂大郎伸手拉她过来,把她小脸擦了擦,额头上仔细的擦过,拿了药膏过来给她抹上。

云朵抬眼看他,见他面色依旧,比平常目光温柔带着情意,想到他的轻吻,小脸更红了一分,“我自己来!”

“让你来就涂到一边去了。”聂大郎笑,把药膏涂好。又俯身慢慢的靠近她。

云朵顿时如惊慌的小鹿一样,往炕里面退了好几下,直到靠住了墙,“你还想干吗?”

“我看看你额头的疤消了没有。”聂大郎失笑。

云朵防备的瞪着大大眼睛,伸手拿了针。

聂大郎看着她拿针的姿势,眉头微挑,眼里满是笑意流转。

“衣裳不做了,我出去…到作坊看看去!”云朵拿着针下了炕,趿了鞋,提上,看聂大郎后退两步站在一旁,临走这才把针放下,逃也似的快步出了门。

聂大郎伸手摸着自己的唇,扬起嘴角笑的灿烂。

外面天不是很好,阴阴的,像是要下雨,风也还是寒凉的,吹在脸上,云朵顿时头脑清醒了不少,摇摇头,甩出脑中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压下心跳,默念。她一出生就没了初吻!她一出生就没了初吻!她被很多人吻过,早没初吻了!从出生就没有初吻了!没有初吻了!没有了!

拍拍还在发热的小脸,深吸了两口气,缓缓的吐出来。看了看,就往作坊去。

路上碰到的人跟云朵打招呼,问作坊啥时候开始建,他们到时候去干活儿。

“就快了!村里正在准备石头,木材。等三月里,天一暖和就开工。”云朵笑着回道。

“那得干到收麦子了。”聂山根道。

“人多干活儿快,就会快很多!”云朵点点头,要把一切都准备好,也就差不多得到五月初了。

“咱们村的麦子也得提前说好,到时候都不卖了,收到作坊来。”聂山根提醒。

“是的!”云朵笑着应了声,招呼了一声往作坊去。

本想着走南街直接通过去,没想到迎面竟然碰到方家二郎。

方二郎见到云朵,顿时一喜,快步迎上来。

云朵想拐弯走巷子,方二郎已经叫住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方二郎!”

想不认识来着,你不是又叫住人介绍了一遍吗!云朵呵呵笑,“原来是你,没认出来。”

方二郎看着她挺高兴,“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出来在村里玩吗?咋就你一个人啊?”

“哦!我去作坊看看。”云朵见他要拉着自己说话的架势,就问他,“你来白石村干啥?”

方二郎就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另一手里是拎的两盒点心。

云朵笑笑,“那你去吧!我还要忙!”

方二郎见她走,忙叫住她,“我有点…不太记得路了,你带我过去吧!”

云朵眸光闪烁了下,正好看到聂深出来活动,伸手招了聂深过来,让他带方二郎去聂家老宅。

方二郎顿时有些失望,看着云朵走远,拐弯,才收回可惜的目光。这么水灵细嫩的女娃,又做得一手好菜,还能挣钱,咋就落在聂大郎那样的病秧子手里了!?

想到她白净透着一抹红的小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透着善意,方二郎就再次可惜又遗憾。

聂深不认识他,听云朵的话才带他去聂家老宅,见他有些奇怪的举动,本能的觉得不高兴,“这边就到了,你自己去吧!”这个人是来走亲戚吗?干啥盯着云朵姐姐看啊!?真讨厌!

方二郎跟他道谢,问他要不要一块过去,“我拿的有点心。”

聂深想了下,就跟着他一块去。点心他才不稀罕,云朵姐姐做的点心才是最好吃的!

方二郎也是想拉个人跟着一块,壮一下底气,缓和一下气氛。毕竟他这么贸然过来,不太好。两家还没正式定亲。

聂梅正洗了衣裳,端回来晾晒。乍然见方二郎竟然来了,惊呼一声,急忙就红着脸,想找个地方躲。

方二郎看她惊慌的样子,聂深又唤她聂梅姐,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聂梅。只打量了一眼,方二郎就满心的失望。长这个样,简直差太远了!

柳氏,张氏几个听到动静,忙出来,看是方二郎都有些没想到,他竟然大咧咧的上门来了。

甘氏心里有点不高兴,那媒婆可没说还带这样上家里相看聂梅的。不过她面上不表现,反而笑着招呼方二郎进屋。

张氏也忙去倒茶,家里没啥吃的,只有年前放的菊花茶了。

柳氏看方二郎面色不是很好,看了眼聂梅的形象,就明白了,给聂梅使眼色,低声让她回屋换件衣裳。

聂梅红着脸点头,忙回屋把新作的柳黄色绸布褙子穿在夹袄外面,鞋子做的是单鞋,想了下还是换上了,不然穿个破棉靴也不匹配。又赶紧梳了梳头。

方二郎也有话说,“昨儿个整理地窖,里面还有好些土豆,我爹就拾掇了想去卖些。我娘说土豆也是一道菜,刚开春能吃的菜少,就让我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些吃菜。”这是他一早来的时候就想好的借口。真要是说要,到时候他送来一筐土豆也就是了。

“不用!不用!我们家里还有些菜!”张氏忙摇着手推拒。

甘氏就问他现在咋没做活儿,木工活儿好做不,活儿多不多。又问他会做啥样的木工。

方二郎眸光一转,眼神亮了亮。就道,“我刚才见上次见的一个嫂子,说要去作坊。村里的淀粉作坊已经闻名十里八村了,不是要盖新作坊?不知道要不要做木工的?”他说着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跟云朵说这话。

甘氏眸光闪了闪,笑道,“作坊还没有说啥时候开始建,作坊里的事儿也都是大郎说了算,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他们找了哪些人。”提点了下聂大郎,告诉他作坊不光云朵,还是聂大郎的,云朵是聂大郎的媳妇儿。聂大郎是一家之主。

“哦。”方二郎呵呵笑。

甘氏话锋一转,“不过找哪的人做工都是找,只要手艺好。大郎也说了,要找个好手艺的做。不然投进去那么多本钱,可不能马虎。”提醒他聂大郎和云朵的作坊会很大,还是有可能找他们兄弟来做工。

不怕他不来,到时候他们在聂梅大哥的作坊里做工,那么大的作坊,即使分家,也是跟他们老聂家有关系的。也震慑一下他,免得让他家以为是他们高攀,不看重聂梅。也瞧不起他们家。

方二郎一时还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只想着云朵带的好运气,开办了个作坊,便宜了聂大郎。不知道那聂大郎长的啥样,是不是像说的一样病歪歪的,他还是个抱养的,跟云朵那样的女娃儿怕是不配的很。

聂梅换好了衣裳,红着脸出来。

方二郎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挺合身,不像借的。穿着也挺像样,可她的脸色和长相,实在没法跟云朵比。看过了云朵,再看聂梅,他觉得心里委屈的慌。

柳氏看着就示意聂梅继续晾她的衣裳去,不用凑上去跟方二郎说话,太掉身价了。

聂梅怕弄脏了新衣裳,小心翼翼的。

方二郎就说时辰不早,家里还等着他回去,要告辞了。

时辰的确不早,但他却不应在这里留饭,张氏看到他来心里欢喜,张嘴就说留他吃饭,“家里刚收了鱼。”

方二郎就笑着道,“听说婶子家的鱼做的是没有鱼腥味儿,全镇有名,改天我一定来尝尝!今儿个还有事儿,来的也匆忙,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们就不送你了。”甘氏笑着在门口停住。

张氏还往前送了几步,看着他拐弯走远,这才转回身,“还送了两盒点心来,问咱们要土豆菜不要,真是有心了。”

回到家里就忙喊住聂梅,“我来晾衣裳,你快别弄脏了衣裳。”

聂梅看衣裳已经嘭了些水,就应声松了手。

几个人议论着方二郎来的事儿,孙莹儿没有往前凑,坐在自己屋门口做针线。看聂梅珍视的扯着身上的绸布褙子,忙回屋去换下来,抿了下嘴。大房也太贴,太热情了。本身这表现就是捧着那方家。那方二郎先误会了云朵,再一看聂梅,哪里还看得上眼。这亲事儿,她看怕是成不了!

方二郎想到聂梅换了新衣裳再晾晒衣裳的架势,生怕弄脏了。再想云朵穿着缎子出风毛的小短款袄子,下面的裙子也不像差料子,她就行动自然,不受影响。聂梅跟她一比,顿时有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娶这样的媳妇儿,他有些替自己委屈,所以在云朵转弯的胡同也转了弯,希望能再碰上云朵。

云朵躲在作坊里,有点不敢回去了。跟云笑玩了一会,转了一圈看山根嫂子几个洗淀粉,就洗了手,卷了袖子也要下手。

山根嫂子几个忙制止了她,“你看你这一身衣裳,要是来干活儿,弄脏了就不好了!这也没有多少了,干完我们就下班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干一会儿。”云朵不在意的卷了袖子,下手也帮着洗。

今儿个洗好的淀粉,沉淀着,明儿个早上控掉水,拿出来晒,晒半干再揉开,就变成了细细的淀粉。

云笑看着她裙子挨地了,就过来帮她拉了拉。

云英就让她回去,“天不早了,你就别下手了。要不回去做饭吧!”

云朵就是不想回去,磨蹭着,擦了手,又几个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淀粉存货,又看看最近出来的玉米渣和红薯渣。

一直晃到快傍晚了,作坊里下班,她还有些不想走。

云英洗了手,抱着云笑催促她,“快走吧!回去晚了,还有晚饭呢!”她们都不回去,又要让聂大郎做晚饭了。

云朵应声,跟在后面。

一路上,她平缓下来的心,随着离小院越来越近,就跳的越来越快。

看着门口就在眼前,云英已经抱云笑进去,云朵迟疑了下,也进了门。是聂大郎流氓,亲了她。又不怨她!她总不能就不回来了吧?

想通,云朵扬起笑脸大步进了院子,走进屋里,“晚上吃啥饭啊?”

聂大郎正要出来,她有点雄赳赳的,正好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第094章:喜欢

聂大郎看她有些雄赳赳的撞上来,眸光微闪,扶着她,顺势就往后连退几步。

也幸好他穿的还是棉袄,鼻子撞的不疼,就是一下子撞个满怀,没想到他又后退几步,跟着不稳的抓着他的衣裳向前两步,“你没事儿吧?”她差点把聂大郎撞倒在地了…

聂大郎扶着她站好,有些无奈又宠爱的叹气,“走路也不好好看着,看撞门上了咋办?!”

云朵看他宠爱温情的目光,脑中又浮现他的轻吻,小脸轰的一下红了个透,急忙松开手,小声控诉,“是你突然出来撞上我的!”

云英忙过来,“没有撞着头吧?要不要紧?”

云朵摇摇头,“不要紧。”

“你也真是的,要看着路啊!这头上的疤都还没好呢!”云英无奈道。

“我出来拿盆子,快点洗手吃饭了。”聂大郎解释了句他出来的原因,到外面拿了盆子,回屋舀了水。

云朵看他把水盆放好,不自然的上前,洗了手,又把脸也洗了一遍。

云英等着她洗好,忙了洗了手,擦好过来舀饭。

小米粥,馏的干菜肉包子,炒的菠菜鸡蛋。

吃了饭,云英带着云笑回杨婆婆家。

云朵出来送她们娘俩,聂大郎也关了门跟她一块。

“你们快回去吧!天还没黑透呢!这就到了!”云英看杨婆婆家大门就在前面,催促俩人。

云朵看了眼黑暗中的高挺的身影,很想说她也跟着一块住杨婆婆家。

见她又跟着上前两步,聂大郎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云朵身子一僵,忙用力抽出来,瞪他一眼。

“大姐到了,我们回去吧!”聂大郎说着又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

“你松开,别拉我!”云朵不让他牵,心里有些奇怪。以前聂大郎也牵过她,那时候她只觉得他的手掌干燥清爽又温凉。刚刚竟然觉得手想触电了一样。

“天太黑了,我牵着你走。”聂大郎握紧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云朵想挣脱,又想前几天天好像也是这么,她突然反对了,聂大郎肯定又会觉得不解,疑惑她。

看她虽然不情愿,又纠结不已,却没有再把手抽走,聂大郎嘴角扬起,握着她的小手微微松开些力道,拉着她回家。

一路上,云朵觉得被他拉着的手连同胳膊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

回到家,锅里的水正好热了,聂大郎让她先洗漱了,自己才洗漱好上炕,问她,“是继续做衣裳,还是练会字?”

云朵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不停的砰砰跳。继续做衣裳?还是继续…继续…亲她?

她长长卷翘的睫毛飞快的眨着,“不做衣裳了!”

“那你练会字吧!”聂大郎笑着搬了炕桌放好。

云朵就把炕桌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才铺了纸,拿了毛笔。

聂大郎给她磨了些墨,看她写的心不在焉,字都失了水准,比之前的歪扭字迹工整,笑着拿了本书看,没有跟她一样练字。

云朵心不在焉的写着字,时不时抬眼看聂大郎一眼。她在想今儿个晚上睡觉的问题。坚决不能再跟聂大郎一个被窝睡了!

聂大郎时不时轻轻咳嗽一声,翻了几页书,就放下,打个哈欠,“我困了,想早点睡了。”

中午没有歇午晌。

云朵也有些犯困,但她磨蹭着,继续练字,“还有好些墨没用完呢!”

聂大郎就铺了纸,两张大字写完,磨的墨也用完了。

看他收拾炕桌,云朵就拉了条被子,“…我有点鼻子不舒服,要感冒了。肯定是你过了病气给我,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前几天都没有嫌弃他,今天倒是嫌弃起他来了。聂大郎却心中愉悦,一口应了,“好,那你盖厚的那一条,明儿个还不舒服,就煎碗药喝。”

云朵诧异了下,这就同意了?没有觉得她是嫌弃他了?

聂大郎把被褥铺好,脱了衣裳就躺下,催促她,“快点睡下,我要吹灯了。”

“哦。”云朵觉得咋有点不寻常?应了声脱了棉衣,拉好被子睡下。

聂大郎把灯吹了,“夜里冷了就叫我,我起来加炭。”

云朵应声,一个人的被窝觉得好宽敞,她翻来翻去野不怕碰着聂大郎了。好一会睡不着,静下来听,聂大郎已经呼吸轻浅,睡着了。她顿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感。

闭上眼,数了会羊,慢慢的睡过去。

迷蒙中,不太温热的被窝暖了起来,她习惯的翻个身,往前拱了拱,安然睡去。

次一天醒来,云朵睁开眼,就见眼前一片肉色,是个人的脖子,抬头往上一看,聂大郎清俊的睡颜就在眼前。她惊的瞪大眼,猛的脑袋后仰。昨天夜里他们不是分开被窝睡的吗?聂大郎咋跑到她被窝来了!?

聂大郎迷蒙的睁开眼,看她瞪眼的模样,声音慵懒道,“昨夜太冷,我怕你冻着了,就把被子给你盖过来了。”

被子都盖到你身上了,我当然也得过来!

云朵听他的解释没有心情变好,反而一口气憋住了。感情还怨她了?他是担心她冻着才睡过来了!?深吸一口气,“你不是说要加炭的吗?现在的天又不太冷了!”

聂大郎诧异的看她,“我看你都蜷缩到一块了。”然后伸手摸她的额头,笑起来,“幸好没有发烧。鼻子还难受不?吃了饭我给你熬碗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她没有发烧,是他谁过来的功劳。云朵垂着头,暗自气鼓鼓。

“还要再睡会吗?把被子拉好,别着凉了。我起来磨豆浆。”聂大郎拿了衣裳穿上,把被子给她重新拉好。

云朵觉得有种有气也出不来,只能憋着,不应该生气的感觉,懒了会床,脸色不太好的穿衣裳起来。洗漱好,她就坐在一旁烧锅,看着聂大郎做饭,不伸手帮忙。

聂大郎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眼里闪过宠溺,笑着招呼她,“饭好了,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云朵抬眼一看,忙收回视线。忍不住脸颊发热,心跳加快。聂大郎以前不是也这样吗?怎么现在他的目光竟然有热度一样的光一样了?

云英领着云笑过来的时候,看她脸色泛红,饭也不像是她做的,就担心道,“你发烧了吗?脸色红红的,我看看。”伸手就要摸她的额头。

云朵一听她说自己脸红了,忙伸手摸了摸,“没有啊!很红吗?”

“是不是发烧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见有两个去找聂郎中看病的,都是发烧,还流鼻涕。”云英担心的要给她试试烧不烧。聂大郎已经吃着要,要是再有一个病的,不舒服,还要再花钱抓药。

“啊…是发烧了!有一点不太舒服,应该不严重的!”云朵拍拍小脸,眼神朝聂大郎瞟了一眼。

“我看你也像发烧了,快吃饭,吃完去聂郎中那看看,抓点药。”云英催促。

云朵忙应声,端了豆浆,夹了块葱油饼。她脸红了!?又不是没睡过,从入冬她就和聂大郎一块一个被窝睡的,她脸红个啥啊!

喝着豆浆,云朵又摸了摸脸,她自己都能感觉在发烫,但却不是发烧了。从昨儿个…聂大郎吻了她之后…抬眼悄悄看聂大郎。他正在吃包子,动作不满,却不像旁人那样粗鲁,反而透着文雅,因为瘦弱,他面容尤其清俊,凸显的一双眼睛很是出神。笑着时,眼里仿佛眼波在流转,尤其看着她笑的时候,仿佛在流淌,带着宠爱似的。

啪嗒一声,云朵筷子上的葱油饼掉在了碗里,落在了豆浆里,溅起的豆浆嘭了一手。云朵却没有注意道,而是愣滞的看着聂大郎。心里惊慌又无措。她喜欢上聂大郎…了…她真的喜欢上聂大郎了!?

“怎么回事儿?饼掉在碗里了。”聂大郎忙放下碗筷,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拭。

“没烫着吧?这豆浆已经不烫了的。”云英也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这是咋了?是不是病了?”

云朵没听她说啥,眼神一直追随着聂大郎,神色愣滞,眼神却透着惊疑,慌措。

聂大郎看她的神色目光,动作顿了顿,压下心里的翻腾,仔细小心的给她擦了手上和脸上的豆浆。

“是不是不舒服啊?咋不说话,突然这样了?”云英担心的不行,过来扶着云朵。

聂大郎柔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