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聂里正就和聂婆子商量了买荒地的事儿,“云朵那丫头不简单,识了字,爱看些食谱杂书,竟然能琢磨出挣钱的办法,咱们也跟着他们种花儿种草药好了!能挣一个是一个。”他还用牛皮纸拿了点芦荟胶回来。

聂婆子听他说后,忙给孙子洗了脸,细细的抹在他脸上,手上,“还别说,果然又润又滑溜了。连我这老手都滑溜了不少!”

“有钱人家太太用的,能不是好东西吗!”聂里正笑道。

次一天去县衙办文契,聂二贵和聂三贵几个都一块去了。

见聂里正也买了块荒地连山坡,聂二贵几个的神色就微妙起来,“里正大人也要买荒地,开荒种草药啊?”

“是啊!孙子要念书,我这把老骨头当然要使劲儿供应他!”聂里正笑呵呵的大方应道,又带着他们去买了花木苗,草药苗和种子。他自己则多买了些茶树苗,多了还能摘了炒茶喝。而且种上之后,以后年年都不用再种了。

村里仿佛炸开了锅,云朵和聂大郎买山坡种草药,种花儿,聂家老宅也跟着买荒地,连聂里正也跟着买山坡荒地了。是不是真的能挣大钱啊?

杨土根媳妇儿跑到聂家老宅拉着王荷花问她。

王荷花也只是听了聂大郎的话,然后就告诉了她,“能不能挣钱还不知道呢!”

村里也有些人动了念头,只是他们手里没银子,即使家里存了几两银子,也舍不得拿出来买荒地,家里的日子还要过,娶亲生娃儿,生老病死的,都是要花钱的。

有人问到聂山根,“你们应该挣了不少钱,咋不跟着也买块荒地种草药啊!”

“挣俩钱也想攒着,家里一宗事儿接一宗事儿,可都得要银子办!再说买两亩荒地种上药草能挣多少?还得伺候,比庄稼还难伺候!地里都要忙不完了,哪还有精力管多的!农闲的时候找点活儿,挣些工钱也就是了。比那种药草卖要强多了!”聂山根嗐了一声。他是不打算买地种药草种花儿,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银子。云朵和大郎的摊子铺设的那么大,他跟着干个小活儿,就能挣些钱补贴家里了。

听他这么说,不少动念头的人也都觉得是。他们也就是想想好事儿,想要是自己也做,是不是也能挣钱。不过现在他们只要不懒,就能挣到工钱。因为聂家老宅买了五亩,聂里正家买了十几亩。就算聂家老宅不请人,聂里正家也是要请人的。

云朵就把村里的人分出来,然后用花石沟的人。让其余的人去帮聂里正家拾掇荒地种药苗茶苗。

杨氏又来了。

云朵以为她听聂家老宅也买地种药草,所以来找她,没想到杨氏是想借钱给她。

不过这钱却不是杨氏的,“张秀才一家都厚道,听我说了你有难处,要借银子,让我来跟你说,他们家借给你这个银子,帮你渡过难关。你跟我过去拿吧!”

“已经借到了。”云朵直接拒绝。

“借到了?借了多少?”杨氏有些不信,“从哪借那么多银子啊?”

云朵翻了个白眼儿,“我们卖着淀粉,各个点心铺子茶楼,总能借到。五十两银子对人家来说又不算多。”

杨氏抿了抿嘴,“死丫头!能找有钱人家借到银子,还找你老娘我来借那仨瓜俩枣!你存心的啊!?”

“之前盖作坊就已经借了些,再借不好借。当然先从娘家问问,能借来也不去看人家的脸色啊!”云朵理所当然道。

杨氏要拧她的耳朵,云朵闪身躲开,“不借就算了,咋还打人!”

“你个死丫头能吧你!我看你欠那么多银子指望啥时候还上!”杨氏咬着牙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云朵耸耸肩,她不是喜欢欠钱的人,肯定要尽快挣到还上的。

忙活了几天,南山坡全部清理好,种上各种花木,药苗,撒上种子育苗的育苗,整洁一新。而整理出来推到山坡下的乱石也都被利用上,和砖头一块砌了墙。

众人见还要砌墙拦住,顿时都恍然,这山坡上种下去的药草都不是便宜的东西,要不然也不用砌一道墙了。不管这道墙是防人,还是防牲口,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便宜东西。

墙砌好,云朵就让人沿着河边找芦荟和仙人掌,挖了种到墙里面一圈。要是有人翻墙进来,也要扎一身刺。

聂大郎直接让人在墙头上留了凹槽,填了土进去,在墙头上种仙人掌。

仙人掌是最容易种活的,山上有好几处,几棵仙人掌都能长出大一片来。

等聂家老宅那边种好,南山坡上撒下去的种子已经出苗了。

村里这么大的动静和阵仗,范家大院自然是知道的,范老爷和王忠还到聂家老宅那边看了。

云朵又领着杨春草和聂玲玉上山采花儿,采药草。

回到家捣鼓润肤乳和精华水,东西做出来,用小瓷盒装了,和聂大郎又去了一趟韩府。

韩太太听她来,就说要见她。那芦荟胶她用着不错,送给其他人的也都说不错,还问她在那买的,也要买。

云朵拿着三套润肤乳和精华水见了韩太太。

韩太太这次亲自试用的,用过很是满意,“比那芦荟胶还要滋润。”

“太太可以每天留了第二遍淘米水,淘米水来净面,洗的比较干净,擦的脂粉也能洗干净些。再用热帕子敷在脸上一刻钟,先用着精华水,在拍上一层润肤乳,就可以放心睡觉了。”云朵把三套都拿出来,送给她,照样提醒她只能用一个月。没有添加防腐剂,只有一个月的保质期。

韩太太收下,让丫鬟拿了十两银子给她,云朵没要。

看她还不要,韩太太抿嘴笑,“你的东西好,不用我说话,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买你的。”

“这个我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些是我拿来孝敬太太和老夫人的!还请太太笑纳了。”云朵笑着。

“既如此,我就收下了。”韩太太点头。

云朵做了一顿饭,还是得了十两银子,并一板排骨和碎块的肉,两大盒点心。

回来路过镇上,就买了两个鸡腿,一个给聂老汉,一个给云笑吃。

他们自己做了一盆子红烧排骨,蒸的米饭吃。

云朵正琢磨着,设计几套瓷瓶瓷盒,用来装护肤品,包装要提升上去,也能卖个好价儿。

涂涂抹抹,画了大半天,最后确定了几套,准备先用着,以后要换可以来个升级版。次一天,正准备去找人烧制,方二郎兄弟来了,他们把订做的木盆和木桶凳子都做好了,一块拉了过来。

看作坊门窗啥的都已经装好,拾掇好,俩人也没说啥,方二郎惊叹,“这么大的作坊!”以后不知道能挣多少银子,全都养了聂大郎这个吃软饭的了!他就待在作坊这边不走,一副要留下吃饭的架势。

第101章:不悦

云朵见方二郎来送货,就让聂大郎拿了银子给他们结算,由聂大郎招待他们。

边方二郎见聂大郎不把他们往小院领,就站在作坊里不走,细细的又看一遍。

如今作坊刚刚整理好,因为屋子新盖的有些潮湿,就算晚上不住,只白天在里面干活儿也有些阴凉,把淀粉存在这样的仓库,又是多雨的季节,容易受潮。

杨婆婆那边也还忙的过来,云朵和聂大郎就商量了四月过完,过了农忙再搬过来。这边晾一段时间,也有个缓和过渡期。

所以,作坊里都拾掇好了,却很空荡。各个屋里都开着门窗通风晒太阳。

方二郎就趁机参观。

这时候吃面还都是磨的,做淀粉更是少不了。所以西边靠着清湖不远的一排是个磨坊,大小都有,有人力推的,还有牲口拉的大磨。

方大郎满脸惊叹又羡慕,觉得弟弟算是结了门不错的亲事。不过这聂大郎跟老宅分了家,还不是亲生的,不太好。要这作坊是聂三郎的,是聂梅亲哥的,二弟才能跟着发迹。现在也只能多挣几个小钱。

聂兰和王荷花跟着一块来的,她之前一直想看,这次正好可以好好看一下。

王荷花看着宽敞的青砖大瓦房,满心都是羡慕。要是当初不分家,她嫁过来也能住上这样的新房子了。想到聂大郎的八字克聂家媳妇儿,她遗憾的不行。要是当初早知道,直接花钱找大师破解了不就行了。

转了一圈,聂兰才发现云朵不在,她扭头问聂大郎,“大嫂呢?做饭去了吗?”

方二郎也看向聂大郎,他上午来送货,就是想着要在这吃饭。也尝尝云朵的手艺。

云朵见聂大郎还没有回来,就皱了眉出来,正听见聂兰说这话,看方二郎兄弟还在,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儿,“是要做饭了,叫三郎过来陪客。”

聂兰眼神一亮,“大嫂!我帮你摘菜。”既然留客,那今儿个的菜肯定有肉。

方二郎眼神也亮了亮,不好意思的过来,“今儿个真是打扰了。原本想着下午送过来,只是下午还有事儿,所以上午送来了。”

“屋里摆不下桌子,今儿个就委屈你们在外面吃了。”云朵抿嘴笑了下,让聂兰去叫聂三郎来,“顺便把我大姐也叫回来。”

王荷花看了看,想说她也留下帮忙,只是云朵没有留她。

叫聂三郎来就行了,云朵自然不会留她。要帮忙有大姐,她留下来又不能上桌吃饭。跟聂大郎招呼一声,她也出了门,到清湖边去买鱼。

王荷花见她不招呼自己就走了,她一个女子又不能留下跟聂大郎和方二郎兄弟说话,脸色难堪的回了老宅。

云朵拎着两条鱼回来,那边聂三郎和云英云笑也都过来了。

聂大郎把吃饭的方桌摆在小院外面,方二郎兄弟正坐着说话。

聂兰看了看没见王荷花,“三嫂呢?咋回家了啊?”

云朵没理她,拔了一筐子嫩绿的小青菜,掐了些菠菜叶子,淘洗干净,切了两个竹笋,削了两个土豆。

两条鱼煎过之后红烧,一个素炒小青菜,一个竹笋炒肉,一个麻辣土豆片,最后煮了一盆子菠菜鸡蛋汤。

五个菜,分量都很足,桌上只坐了聂大郎和聂三郎,方二郎方大郎兄弟,四个人也足够吃了。

看着云朵只留了竹笋炒肉和小青菜,聂兰抿了下嘴,“咋不再多留一条鱼啊!都端出去我们就没得吃了。”

“天天守着鱼,你还没吃够啊!”那是因为两条鱼都不大,还不到一斤,排骨云朵不想做了,太麻烦,所以干脆都端出去了。左右她和大姐想吃,随时都可以再买了做。

聂兰朝她笑,“家里做的鱼没有你做的好吃。”看云朵不以为然,她又道,“真的!不光我一个人这样说,吃过你做的鱼,再吃娘和奶奶做的,就感觉出来不一样了。大嫂你的手艺真厉害,你教教我呗!大姐的厨艺还算能行,我的厨艺不咋好。”她茶饭好了,也更容易说个好人家。

“以后家里做饭你包了,自然就厉害了。天天不进厨屋,哪来的厨艺。”云朵呵呵笑。

聂兰有些不悦,说的好像她没干过活儿一样。娘和大姐已经干那么多活儿了,她要是也那么干,二房和三房还不高兴死了!?

云英看她一眼,本能的没有接话,给云笑夹菜,让她快点吃。

聂兰看着菜里肉片,也加快了伸筷子的速度。啥时候她也能自己当家,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那样就好了。

外面吃饭的方二郎嘴上夸着云朵厨艺好,聂大郎有福气,心里却嫉妒的不行。这聂大郎一个病秧子,也不知道哪辈子积德,竟然娶到云朵这样的媳妇儿。长得标致水灵,会赚钱,还做的一手好茶饭。

吃了饭,云英出来收拾碗筷。

方二郎也伸手帮忙,“我帮大姐端进去吧!”

聂兰过来了,笑着伸手接住。她要是光吃饭,不干活儿,以云朵小气的程度,下回肯定也把她赶走。

方二郎有些讪讪的,又说帮着抬了桌子进屋。

“回头再收拾吧!我送你们去老宅?”聂大郎淡淡的开口。

他们来之前只去和老宅打了个招呼,吃过饭自然要去一趟说说话儿。方二郎只好和聂大郎,聂三郎,方大郎三个一块去了聂家老宅。

聂兰看云英刷好盘碗,坐在炕上,伸手拿聂大郎的书看,“大哥买这么多书,得多少银子啊!?”

云英拾掇好,领着云笑回作坊,“你要睡会,我先带笑笑去那边了。”

云朵今儿个不睡,她还有事儿,示意聂兰出门,她要锁门了。

“干啥去了啊?”聂兰就跟着她。

“去老宅。”云朵白她一眼。

走到门口,聂大郎正好出来,云朵就不进去了,和聂大郎回了家。拿上图纸,借了聂里正家的牛车,赶到镇上瓷器店。这里的小盒瓶子都不是拧上盖的,多是软木塞,她想做成银盖,能拧上去的,所以得过去和掌柜的交待好了。

瓷器店掌柜看着图纸琢磨了下,“这瓶瓶罐罐好做,上面斜纹却是不好做啊!”

云朵画的只有两圈,算是简单的了,笑着道,“掌柜的只是没有这样试过,其实这个斜纹也很简单,瓷雕都能做出来,更何况是两条斜纹了。要是能试验成了,你们也可以用上。”然后拿出她用胶泥雕的模型给掌柜的。

那掌柜一见有模型,眼神顿时一亮。要真的做出来,以后的瓶子罐子啥的,就都能做成拧盖的,即使倒了,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撒出来。当下拿着模型,也没说让他们交定银,就接了活儿。

俩人从瓷器店出来,又到了银楼,同样订做了配套大小的银盖子,盖子上面浇筑一层珐琅。

回到家,聂大郎看她又拿了纸描画,画的却是盒子匣子一类的,他眉头微蹙,“要打小盒子装那些护肤品?”

“不要!”云朵虽然也想过用木盒子,但方家做木工活儿,就算她不找方家,到时候方家都会找过来,拒绝不好,答应膈应。所以她准备用竹编的,“我先画了图,明儿个我们去顾大郎家里。让他们编一些小盒子,圆的,方的,六角的。竹篾太软,可以用竹片做,那样做出来看着更清新自然。”

聂大郎看她两眼闪着光芒,他已经能想象,顾大郎和顾二郎围着云朵热烈讨论,满眼钦慕的望着云朵的样子。

他端着药碗的手一抖,碗掉在被子上,顿时,一碗药全撒在了被子上了。

云朵惊呼一声,微微张着嘴看聂大郎,“没烫着你吧?”

聂大郎皱着眉,急忙把碗捡起来,拍被子上的药汁,懊悔道,“我没烫着,药全撒了。”

每年到雨季聂大郎都会病上一场,所以家里提前就准备了药,他每天睡前喝上一碗。抓的不便宜,一副药下来都要合几百文钱。

云朵麻利的拿了帕子擦。

只是为了舒服,还得挺括,云朵买的是细棉麻的布,不等他们擦,那药汁已经浸入了被套,浸入里面的棉絮。

被套拿掉,里面的被子也湿了一大片。不光被子,连铺的被褥上也有一片。

“这一片不能睡了。被子还能盖吗…”云朵眨眨眼。

聂大郎眉头微颦,淡声道,“没事儿,盖另一面就行了,反正没透。”

“哦…”云朵应声,“再熬一碗药吧!”

“明儿个早上再喝就行了。”聂大郎有些无奈道。

看他把被子掉过头盖,云朵把自己的被子往里面铺了铺,让他往自己这边睡点。临睡前,又伸手摸了摸聂大郎盖的被子,外面一片水湿。不过好在里面不湿,棉絮还没有湿透。

聂大郎把被子铺好,躺在云朵身旁。让云朵有些怀疑他是故意泼湿了被子,想跟她一块的想法顿时打消了。

从云朵把聂大郎赶出另一个被窝,俩人之间至少隔着一个炕桌。这样挨着睡,虽然没有一个被窝,聂大郎也心里好了不少。

云朵每次入睡前总要翻几次身,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但多数是对着聂大郎这边。

借着外面的微光,看着她静谧的睡颜,聂大郎抵住她的头,闭上眼入睡。

次一天醒来,即使没有一个被窝,云朵还是拱到贴着聂大郎睡的。

她一动聂大郎就醒了,见她正睁着有些迷糊的大眼看他,聂大郎抿唇一笑,伸手揉着她的头贴了贴她的小脸,“早饭想吃什么?”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这么亲昵,云朵眨眨眼,“想吃包子。”

聂大郎在她小嘴上碰了下,“包子晚上包,早上吃蒸饺吧!”

穿衣起来,洗漱。和好面,炒了鸡蛋,摘了韭菜调馅儿。

云朵不好意思的打着哈欠起来,洗漱好,擀皮儿包了韭菜鸡蛋饺子蒸上。

韭菜是头一茬的新韭菜,虽然细,但韭菜味儿很好。蒸饺出锅,云朵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个,又喝了碗玉米面糊糊。

吃了饭,跟云英打了招呼,晌午不回来吃饭了,俩人就拿着图纸,借了牛车赶到小顾寨村。

顾家的人看到俩人又惊讶又欢喜,忙招呼两人进屋。

云朵还没说出来意,顾大郎就拿出这段时日的成果让云朵看,“这些是上个月编的,这些是这个月编的,我们多琢磨了下,虽然有进步,但进步有些小。编出来的东西跟你说的还是比不了。”

几个小篮子,化妆箱和收纳箱,笔筒等小物件,都小巧玲珑,只是说艺术品却还远远不够。只能说还能使。

云朵每个都看了看,指出哪个地方需要编成什么样,至于怎么编,就要靠顾大郎几个琢磨研究了。

一番讨论下来,顾大郎才想起来,问云朵和聂大郎,“你们是来拿席子的吗?早已经编好了,前天还说要送过去呢!”

“拿席子是顺便,这次有别的事儿。”云朵说着,让聂大郎把她的胶泥模型拿出来,“这是模型,我按这些模型订做了瓷器,但外面还要有个装的,你们试试,在瓶子外面编一个套,或者用厚竹片做成盒子,我这次把图纸带来了。”

顾二郎有些高兴道,“我们也买了纸和笔,先画样子,再比照着编。”

云朵讶然,随即笑道,“那你们可以顺便买几本书,学识字,画画。要是有学识了,眼界就光了,有功底了,你们做出来的东西也会更加有内涵。这是一个长远的过程,你们能意识到,向着动力,就一定能做出好成绩来的!”

“这还多亏了你提前我们,不然我们哪能开窍!”顾大郎咧嘴笑。

顾二郎已经看向爹娘,满眼希冀。

顾汉子笑着道,“买书!下回赶集就买书回来!”

顾大郎已经拿着云朵的模型琢磨起来,“先去砍些毛竹回来。”

顾婶子提醒,“再掰点竹笋吧!给云朵回去的时候拿上。”

这个时候竹笋已经有些老了,即使嫩的也不比三月的时候。云朵拿了个竹筐,准备上山采花儿。再带些鲜竹叶和竹子回去。

顾大郎听了,让赵汉子领着弟妹砍竹子,他领聂大郎和云朵上山采花儿。

转了一圈,不仅花儿采了不少,还捡了不少菌子。

回到家,顾婶子已经带着闺女做好了饭,院子里摆着两根毛竹,一捆水竹。叶子都很鲜萃嫩绿。

云朵摘了些叶子,等走的时候一块拿走,又说要一棵毛竹拿回去。

顾大郎几个都以为她喜欢竹子,又要去砍。云朵忙拦住,说要一棵就行了。

吃了饭,顾老汉已经把竹子劈开了。

云朵看了下就过来,“不用画图案,也不用编花纹,就用最原生态的。”

顾大郎兄弟就试着先做一下。

顾婶子看顾汉子也挤在旁边看,伸手扯了扯他,“你跟我去剔蒜薹去。等会云朵他们走的时候拿上回去吃菜。”

云朵几个那边讨论试验,顾婶子夫妻把地里出的蒜薹剔了满满一竹篮子。

这边已经试验出结果,但成品没有细琢,打磨,很是粗糙。

“大概样子就是这样的,你们可以变一下,不用只做圆的,方的,六角八角的,只要做的精致漂亮。”云朵看做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式,又让他们做精细点。

“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聂大郎笑着出声提醒。从来顾家,他一直被小丫头忽视到现在。

见天真的不早,还有路要走,云朵忙跟聂大郎告辞。

看到满满一篮子的蒜薹,云朵推辞了下,推辞不掉只好收了。

送俩人出来,顾大郎和顾二郎兄妹都很是不舍,大的觉得云朵知道的多,每次讨论都有很多收获。小的因为每次见到云朵都有点心和好吃的。

回到家,云朵把砍好的毛竹拿出来,问了云英和云笑晌午吃的米汤,就卷了袖子笑道,“今儿个晚上我来做饭!”

一节一节的毛竹劈开两半,一大一小。洗干净,把淘好的米放在竹筒里盖上小的一半。

“咋还这样做的?这装在竹子里能做熟吗?”云英诧异。

“能熟,要多烧一会。等做熟吃了你们就知道了。”云朵笑。竹筒饭跟荷叶饭一直是她最喜欢吃的米饭,因为用这两样蒸出来的米饭,竹筒跟荷叶的清香也会浸透到米饭里面。

把排骨也炖上,等米饭好了,云朵炒了一盆子蒜薹鸡蛋。

竹筒饭还没有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米香和竹子的清香交织着。

“好香!”云笑趴在一旁吸鼻子。

云朵抹了她的小脸,“香吧!快洗手洗脸吃饭了!”

聂大郎吃了一碗,的确要比平常蒸的米饭味道要好,就开始想在这边山上的竹笋不能挖了,要都留着,再种一些。不能以后为吃个竹筒饭还要跑去顾家。

吃了饭,送云英和云笑去杨婆婆那,聂大郎拉着云朵往清湖边上走,“晚上还吃了米饭,走走路活动一下再回去睡。”

云朵一想,是要活动一下消消食,就跟着他一块。

上午天还阴阴的,这会却是满天星辰,月光映在清湖上,微风吹皱湖面,那一片就变成碎碎的月光。

被他牵着手,云朵抬眼看他,突然有种约会的感觉。而且这样看聂大郎,微风吹着他头发衣摆,月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目光黑亮温柔,仿佛满天星辰都比不上,怦然间心动。

“冷不冷?”见她目光凝在他身上,聂大郎弯起嘴角。

云朵没听清他问的什么,就胡乱点了头。

聂大郎心情大好,伸手拥她入怀,低头轻轻的吻她。

云朵心儿飞快的跳动着,又渴望这份静谧的美好,纯纯的亲昵,乖顺的由他抱着亲吻。

越吻,聂大郎越发难挡情潮,松开,紧紧的搂着她。

云朵心里名为甜蜜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慢慢的,慢慢的伸出手,回抱住聂大郎。

聂大郎心中窒了一瞬,吻了吻她的头发,收紧了手。

等回到屋里睡觉,床单被套都洗过换上了,聂大郎依旧贴着云朵铺了床铺。

想到没在一个被窝,早上她都能贴着他醒来,云朵脸颊发红,赧然的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