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扯着他的衣裳就开始翻找,把他衣裳都扯了也没找到,“你把我绣的荷包丢了?想换新的了?”

聂大郎看看自己被她扒光的身子,无辜的看着她,“就在我身上啊!是你没找到!”

看他身上都没衣裳了,云朵目光看了他身上仅存的一件四角牛鼻裤,瞪大了眼,“你…”

聂大郎看恼羞的小脸都涨红了,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亲她,伸开手,那个绣了CC猫装着平安符的小荷包就躺在他掌心。

云朵伸手去抓。

聂大郎握住手,拉了薄被给她盖上,“天不早,快点睡。明儿个还有事要做呢!”

云朵转过身给他个背。

聂大郎贴过来,搂着她。

云朵一想他有可能也这样搂着别的人,和她做更亲密的事,鼻子顿时就酸了,心里堵的透不过气

了,心里堵的透不过气。这里大户人家多是三妻四妾,通房丫环成群。聂大郎还要参加春闱,以后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她不许,他就不会了吗?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聂大郎起身。

云朵把头埋到枕头上。

聂大郎把她抱起来,看她大大的杏眸水光氤氲,心里一窒,“朵朵…”

“我不喜欢柳萍儿!”云朵瓮声道。

“她要跟你抢东西…”聂大郎心中微动。

“我不喜欢柳萍儿!”云朵瞪着他。

聂大郎点头,“我也不喜欢。”

“我不喜欢柳萍儿!”云朵眼泪飞出来。和柳萍儿一样的她都不喜欢!

“我也都不喜欢。”聂大郎用力点头,温柔抚去她的泪珠。

云朵擦擦眼,“你以后要是喜欢了怎么办?”

“抱着我!”聂大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云朵伸手抱着他。

“抱紧!”聂大郎凝视着她。

云朵乖乖的收紧的胳膊,抱紧他。她在这个世上只有他,偏偏还有人想要来抢。

纤细的小胳膊用尽力的抱着他,紧紧的,聂大郎深吸一口气,抵着她的头,“只要你不放手,我即便死后,也都不会离开你。”

云朵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不许放手。永远都不许放手!”无论我是什么,都不许放开手。聂大郎紧紧的抱着她。

不是在说他要不要找别人的事儿,怎么好像她会抛弃他一样!?云朵抬眼看他。

聂大郎深深的凝视着她,两个眼眸漆黑的仿佛深不见底的幽冥渊狱般,仿佛吞噬她,又包围她一样。

“怕不怕?”聂大郎轻声问。

云朵眨眨眼,目光懵懂,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聂大郎笑,轻轻的吻她。

这一夜,云朵都抱着聂大郎没松手。

聂大郎一夜没睡,怕压着她的胳膊,给她压麻了,把她胳膊拿来,她又搂过来,整个人大半个都压在他身上,才又安心的睡。

天光渐渐的亮起来,仿若曙光般照进来。聂大郎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微微笑。

家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万妈妈带两个小丫鬟准备早饭。罗妈妈也在一旁帮忙。

云英跟着云笑练武,练拳。

万森和万淼也领着家里的小厮们锻炼。

等几个人都练的满身汗,万淼奇怪的看着罗平,“罗平哥!你咋不练啊?就算你年龄大了,少奶奶都说不求能练成武林高手,强身健体也行啊!”

罗平笑了笑,“我是练不了了,还是算算账,跑跑腿儿吧!”

万淼一想他有特长的,他们几个,罗平算账最快,虽然年长些,可比他爹算账都快,以后也肯定是少爷少奶奶得力的管事。那他就好好学练武,长大后给少爷少奶奶做护卫!

云英练完也是一身的汗,打了水和云笑回屋擦洗了一遍,穿了衣裳出来,到厨房里帮忙。

饭已经做好了,只是云朵还没有起来,聂大郎也没有一点动静。

云英看看日头无奈的叹口气,“家里上次配的药丸子都还有吧?”小日子才刚好,就跑去游泳,一个是女人家,一个身子病弱。总觉得那水不凉,哪能跟家里的热水比啊!

聂大郎不想动,怀里的小丫头睡的都流口水了,浸湿了他怀里一片,让他心里软软的,绵绵的。

等云朵终于睡够醒来,聂大郎直接把睡衣裤脱了,拿了衣裳换上。

“你上衣好像湿了一块啊?”云朵呆坐在床上,迷糊的揉着眼。

“有吗?看错了。”聂大郎低头看了看,笑着揉揉她的头,拿了她的衣裙拉她起来。

云英端了水过来,伸手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吧?头疼不疼?”

云朵摇摇头,“不疼。”

“不疼等会也吃两丸药。赶紧的洗了脸吃饭。”云英看着她有些卷起来的头发,催促。

“嗯。”云朵点点头,打个哈欠,“给我梳个丸子头就行了,凉快。”

聂大郎给她梳了个丸子头,拿了四个珠花戴了大半圈,简单清爽又不失贵气。

云朵换了及膝的大摆裙,月白色上衣,浅蓝色撒花半臂,看着娇俏又清纯。

罗妈妈和万妈妈几个笑着摆了饭。

吃了饭,云朵出门到山坡上转一圈,看看奶牛和小绵羊,又在花圃转了一圈,“回家继续干活儿!”

聂大郎随着她转一圈回家,也到东院帮忙。

外面聂娇过来,找聂大郎,说是有事儿。

罗妈妈一听目光就沉了下来。

聂大郎拉了云朵一块,让她在门里等着。

柳萍儿看他真的出来了,顿时心潮澎湃,紧张的小脸发红,两手抓着荷包过来,“聂大哥。”

“什么事儿?”聂大郎走到清湖边。

柳萍儿也跟上来,东西看了看,没见有人来,红着脸把荷包递给聂大郎,“上次…那个…我看聂大郎不喜欢,我又绣了一个,还打了络子…”

聂大郎看着那大红缎子绣的鸳鸯戏水,挑了挑眉,“鸳鸯戏水?”

柳萍儿脸红的滴血,“聂大哥!姑姑…都跟你说了吧?云朵…姐姐也知道了。昨天娇儿拿着荷包出去,拿到了姐姐的面前,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姐姐是个二贤惠又大度的,让我…直接

让我…直接送给你。”

聂大郎接过荷包,随意的翻看,“颜色很正。”

做小是不准用大红色的,柳萍儿连忙解释,“因为是给聂大哥的,所以才…用了大红色。也没有别的颜色选…我以后一定多注意,尊敬姐姐…”

“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进清园给我做小?”聂大郎抿嘴笑了一声。

柳萍儿红着脸,低着头,偷偷抬眼看他,“聂大哥…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姐姐好看?”她比云朵高挑,比她年轻的。

聂大郎拿着荷包随手扔进了水里。

柳萍儿愣了,“聂大哥?你…你不喜欢这个荷包吗?我绣了两个晚上才绣好的。”

“既然是戏水还是到水里才算得上戏水。”聂大郎抬眼看她,目光渐冷,“而你,做小?我看你脑子很不清醒,也需要进去一块洗洗脑子!”

“啥…啥意思?我…姑姑她都…”柳萍儿有些愣愕,还没有问出他说的是啥意思。她都已经主动表白了,他这是啥意思?不要小!?

聂大郎抬脚,一脚就把她踢进了湖里。

啊——

------题外话------

差的字数明天继续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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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夕田是被砸醒的,一只大蜘蛛,死的!

三十岁泼辣女瓦匠变身十三岁农家女,还有比这个更悲催的么?

爹娘没有,哥姐全无,只剩软弱奶奶、怀孕嫂子、吃货弟弟各一枚!

瓦房两间,伯伯夺了;

水田三亩,邻居占着;

什么?不要脸的姑父还想纳她当二房!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病猫啊?

挽起袖子夺家产,

宽严相继养弟弟,

盘炉起灶挣口粮,

种田养蟹赚大钱,

养只大熊看门户!

什么?先是员外儿子,再是镇长独子,甚至姑父都厚着脸皮来给儿子提亲?

摆下文武各三关,想娶悍女不容易!

忽然有一天,村里出了个爆炸性新闻:司家母老虎出嫁了!

可看到新郎,大家都愣了,怎么会是他?

第159章:要脸

柳萍儿村子不靠水,所以不会游水,摔进水里就吓的惊慌乱叫,扑腾的喊着救命。

云朵张着嘴出来,两个大眼睁的大大地,“她好像…不大会游水?”

“是好像不大会。”聂大郎应声点头。

“…救…救命!救我…救命啊…”柳萍儿吓坏了,拼命的往上扑腾,扯着嗓子叫救命。

“她好像真的不会游水。”云朵扯了扯一旁的罗妈妈。

“是不会游水,少奶奶。”罗妈妈回道。

云朵嘴角抽了抽,看柳萍儿都喝水了,忙吩咐罗妈妈,“那赶紧救她吧!”

罗妈妈冷眼看了眼还在极力扑腾叫喊救命的柳萍儿,村里也有人闻讯赶了过来,让万淼拿个长棍过来,递给柳萍儿,让她抓住,“抓住了,拉你上来!”

柳萍儿慌乱惊怖的哪里还会抓住棍子,被棍子打了好几下,这才抓住棍子,仿佛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着。

罗妈妈和万妈妈几个一块使劲儿,把柳萍儿往上拉。

赶来的村人都奇怪,柳萍儿咋掉进了清湖里。还是在清园门口不远的地方,都有些疑惑的看着。

柳萍儿惊魂未定的爬上岸,抓着罗妈妈的胳膊不撒手,小脸惨白一片,惊疑的看着聂大郎,“…聂…聂大哥…你为啥要踢我下水?”就算不喜欢那个荷包,可以再让她换一个。

“我看你脑子很不清醒,清湖这么大,正好给你洗洗脑子。”聂大郎挑眉。

众人更加疑惑,这柳萍儿,不是老聂家三房的娘家侄女吗?村里都在传她要来给聂大郎做小的,聂大郎把她踢下清湖的?

柳萍儿哭道,“聂大哥…我哪个地方做的不好了…你要这样对我…”

“你做的很好!”云朵给她诚恳的称赞。

柳萍儿看向她,就算云朵是正房,她也没有要抢她的风头。也不是故意用大红色的。再说荷包又不是给她用的,说一声,她以后不就记住了吗!?

“好到我也想给你一脚。”云朵抿着嘴笑。

柳萍儿明白了,云朵不喜欢她!嫉妒她这新人,怕她嫁给聂大郎之后跟她争宠,怕她生了儿子跟她的娃儿争家产。她表面上装作和善,心里像他们说的一样,恶毒又狠辣!肯定是她挑拨聂大郎,让聂大郎收拾她的!

看她神色变幻,眼神变化,云朵上前道,“松开!”

罗妈妈伸手扯了柳萍儿抓住她胳膊的手,站开两步。

柳萍儿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又受了惊吓,两腿都软的站不住了,还没等她稳住身形。

云朵上来,又给她一脚,“你的脑子的确需要好好洗一洗!”

柳萍儿惊叫着再次掉进水里。

赶来的村人也都吃了一惊,不过也都知道了,柳萍儿想要给聂大郎做小,云朵不愿意。

柳婆子赶来的时候,柳萍儿刚刚被拖上岸,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全身湿透。

“萍儿!?”柳婆子吓的立马扑过来,“你这是咋了?咋掉水里了?”

“奶奶…”柳萍儿脸色发白的咳嗽着,哭着拉住柳婆子。

柳婆子不明所以的搂着她,看向聂大郎和云朵,问是咋回事儿,“…好好地,萍儿咋会在清园门口…她还小,哪个地方得罪了你们?我这老婆子给你赔罪了。”

“是还小,赔罪就免了。还是带回去重新教养吧!”聂大郎冷声道。

聂大郎竟然说她没教养!?柳萍儿心里伤心又寒凉,哭着看聂大郎。见他目光冷淡深沉,带着嘲讽嫌恶,顿时大受打击。

聂大郎已经转身,拉着云朵回了家。

罗妈妈皮笑肉不笑道,“柳家老太太!您家的这位小姐,是我们少爷踹她下去的,后来我们少奶奶也踹了她一次。要是有啥需要赔偿的,你们直接来找奴婢就好。”

说完,领着万妈妈几个,拿着捞人的长棍转身也回了家。

村人看他们都走了,嗡嗡就议论了起来。三房的想把娘家侄女送给聂大郎做小,这柳萍儿想当清园的姨太太,攀上高枝儿,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这下痴心妄想了!

看众人嘲笑异样的眼神,指指点点的,柳婆子羞愧的老脸通红。

那边有人跑去告诉了柳氏,她娘家侄女勾引聂大郎,被踢进清湖里了。把柳氏吓的一个激灵就从炕上爬起来,也不管月子没过完,趿了鞋急忙忙的就跑出来了。

柳婆子抱着柳萍儿,脸色难看的起来,往村里走。

刘氏呵呵的笑,“哎呦!这下还真是丢脸丢大了啊!没想到高枝儿没攀上,被人当众给踢到清湖里去了。哎呦哎呦!还说啥荷包啊荷包的,是个啥样的荷包啊?不会是鸳鸯戏水吧?要不然也不会戏到水里去了啊!”她笑的满脸嘲讽,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

众人虽然没有像她一样,也看不上她见人倒霉就踩,不过看柳氏的眼神也都带着异样。成天往清园跑,老聂家的人,就数他们三房吃清园的东西多。云朵还给她们娘俩料子做衣裳,都是缎子的。竟然要把娘家侄女塞到清园去做小。柳萍儿也不要脸,竟然跑过去勾引聂大郎,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柳氏气的脸色发青,没见聂大郎和云朵,连忙就想过去解释。可事情是咋样她还没了解清楚,阴着脸看着柳萍儿,“我当你是好心过来伺候我坐月子的。

过来伺候我坐月子的。现在,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是咋回事儿!”

看她气沉着脸,转身就快步回了家,柳萍儿又是羞怒又是难堪,心里又不明白。不是她的意思,叫她过来,是让她嫁给聂大郎的。以后她进了清园,他们家也少不了好处。

众人眼神又变了变,看柳萍儿更是鄙弃起来。原来打着照顾姑姑坐月子的幌子,是别有目的过来的。

“以为装着不知道,就不是她教唆的一样。”刘氏不屑的撇嘴,哼了哼。

柳婆子也想不管柳萍儿了,可毕竟是自己亲孙女,还是把她扶到了三房。

“去换身干衣裳,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咋回事儿吧!”柳氏坐在正堂上,冷眼看着有些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柳萍儿。

柳萍儿也羞怒打击又觉得悲愤,“不是姑姑叫我来,给我找一门好亲。当着外面人的面,你不承认,反而说成是我的意思。说的是我犯贱不要脸一样!”

“我要给你找一门好亲!?”柳氏呵了一声,“你娘把你塞过来,是想给你在白石村找一门好亲。难道她跟你说了我让你过来的,是要给聂大郎做小妾的!?”

“不是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又咋会让我留下伺候你月子?”柳萍儿心里满是不好的预感。

柳氏忍不住呸了她一口,“我同意让你留下,是想帮你在村里找一个,以后有我照样你也过不差。没让你去勾引聂大郎!”

柳萍儿心里发沉,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羞愤恼怒,难堪又忍不住愤恨。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给大郎做妾!你自己从哪来的想法,还跑到人家家门口去勾引人家…我们一家都要被你害惨了!”柳氏心里冒火,恼怒的不行。要是大郎真的有意,也是她的造化,她帮着撮合撮合。就算得罪了云朵,等她做了聂大郎的姨娘,很多事儿也不用非得通过云朵才能办成了。可大郎没有一点意思,她还不要脸的往上贴,这下云朵势必会怀疑她有目的的让娘家侄女勾引大郎的了!怕是要恼死她了!家里鱼塘还没办起来…

见她还怨怪她,柳萍儿恼恨的尖叫一声,哭的止不住。

柳氏看了眼害怕的在一旁的聂娇,心里更是恼愤,让她去叫聂三贵回来。

作坊这边早就听见动静了,不等聂娇去叫,聂三贵就急忙回来了。

“把她给我送回去!这样的侄女,我以后可不敢认了!”柳氏让他去借车。

大房的鱼塘已经挖出来了,他们家的鱼塘才刚刚开挖,银子还不知道够不够,还得靠大郎他们帮忙。这柳萍儿真是…败坏他们家的事儿!聂三贵不耐烦的看着还在哭的柳萍儿,“赶紧上车回你们家去!别在我们家住了!白吃白住这么久,却是不安好心来的,把我们害惨了知道吗?你这样不要脸的去勾引大郎,还不知道大郎云朵要气成啥样了!”

柳婆子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聂三贵借来驴车,忙拉着柳萍儿坐上驴车走了。

众人指指点点,柳萍儿哭着离开,看着白石村越来越远,心里一片绝望又愤恨。她现在这样,还咋成家?还有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这样的!?她才是被害惨了!这辈子都被毁了!

柳婆子也是心发凉,脸色难看无比。看着哭的两眼红肿的柳萍儿,不知道是她自己生了给聂大郎做小的想法,还是家里的儿媳妇教她的。真要是嫁进去了算是好事。嫁不进去,闺女以后在聂大郎和云朵面前就没脸了。

聂三贵都快气死了,家里银钱紧张,柳氏又生了个丫头片子,鱼塘还没挖出来,满月酒就算少摆两桌也要摆,他还想着再借点钱,和县里的酒楼也牵上线,以后把鱼塘做起来。全被柳萍儿这不要脸的给毁了!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大郎都看不上,还贴上去勾引。

到了小柳庄,抓着柳萍儿爹娘噼里啪啦一顿责问,办了一场难看,心里才算稍稍消火。

村里都称赞聂大郎对云朵好,没有富贵了,就纳个小的回来给云朵添堵。还说云朵踢柳萍儿一脚是便宜她了,碰上有人敢抢自家男人的,不打那不要脸的小贱人一顿骂死她是不罢休的。

郭二丫过来,“前几天就想过来提醒嫂子,家里的下人都说嫂子在忙。”

“是忙得很。”云朵淡淡的笑着。

郭二丫有些为难道,“爹快要到五十岁了,他身子骨一直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年,更不知道还能撑个几年。大哥二哥就商量了给爹做寿。我来跟哥哥,跟嫂子商量商量,看这做寿咋办?”

云朵不解的看着她,“人家咋办你们就咋办呗!我还没有五十,也没做过寿,参考不了意见。”

看她笑的客气,却是把话推了,郭二丫又看向聂大郎,“我们也没做过,也不知道该咋办,就过来跟哥哥嫂子…讨个主意。”

“你们家的事,难道不应该是你们自己商量?”聂大郎目光淡漠的看着她。

郭二丫脸色僵住,“…三…。三哥?爹他…他…”

“他没多少日子了?又需要看病抓药了?”聂大郎事不关己的问。

郭二丫神色有些难看,“三…哥!爹娘也是你的爹娘!当初要不是家里实在穷的没办法,也不会把你送到聂家来的!爹娘是想让你吃饱穿暖,过的好点!”

“那你来找我,想让我做什么?”聂大郎抿嘴,忍不住笑。

忍不住笑。

看他笑起来,目光却没有一点温度,郭二丫觉得身上发冷,“爹也不是…要大操大办。家里…也没有多少银钱给爹大办了。就是想,我们做子女的都回家,一块吃个饭。这么多年了,我们一家从来都没有团聚过!”

见他不做声,郭二丫两行泪落下,“三哥!爹娘这些年一直都很想念你,一直都盼着你能回家,咱们一家能团圆。当年也都是不得已,爹娘也是为了你好。”

“你今年多大?”云朵突然问她。

郭二丫有些不解,“十七。”

云朵抿了嘴,“聂大郎被送走的时候还没有你。你从出生到长大,也从没见过聂大郎,更没相处过,有兄妹情深。等同陌生人。”

郭二丫脸色一白,摇着头,“不是的!我…我从小就知道三哥!爹娘经常把三个挂在嘴边,想念三哥!我从小就对三哥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