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情绪激动。”聂子川抱住她坐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太医说十之**是了。”

“太医…什么时候找了太医?我都一点不知道…”虽然不能确定,可巨大的喜悦还是满满占据了云朵的心,伸手摸着小腹,两眼酸的眼泪止不住涌出来。

她终于有了!终于有了!终于怀上聂子川的孩子了!

聂子川眼眶也有些湿润,抱着她闭了闭眼,“你这些天总嗜睡,就找大夫给你看了看,又请了太医来。你先乖乖的听话,等过些天,脉象显了,再叫大夫来看看。”轻拭她的眼泪。

怪不得她觉的小腹涨涨的,就连小便都有些不太一样。云朵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她整个小身子都在轻颤,聂子川紧了紧胳膊,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在她小脸上细密的吻。

等云朵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又伸手摸小腹,吸着鼻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我想吃荔枝…”

“荔枝不能吃。过些日子,桂圆就上来了。”聂子川低头噙住她娇艳的唇瓣,“先吃我解解馋…”

“你又不是荔枝…唔…”云朵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抱着,被亲的全身发软,倒在他怀里。

云彩从来都没有见过荔枝,连听都没听过,只知道是王府里赏的,是好东西,咋能不给二姐吃呢?

“少奶奶身子不爽利,吃了荔枝更不好。云彩小姐就拿去吃吧!”罗妈妈笑着把荔枝端给她一小碗。

又问了一遍云朵真的不能吃,云彩这才接了,“我要两个就行了,还是拿给二姐夫和庞少爷吃吧!”

云朵想吃的不能吃,聂子川自然陪着她一起不吃,让罗妈妈几个分食了。

倒是便宜了庞仁,吃了一大碗,要不是云朵说吃了要上火流鼻血,最后那几个他还舍不得赏给二子和三子他们。

吃了饭,云朵不再待着,在屋里散步消食。家里已经开始给她进补,以后也不能大动,再天天吃了躺下,会肥起来的。

“教减肥操和瑜伽的,让罗妈妈去教吧!左右减肥操她也学会了,瑜伽你指点下动作也就行了,自己不可去练。”聂子川陪着她在屋里漫步走。

“嗯嗯!”云朵乖乖的点头,前三个月她会小心点的。不过过了三个月,她还是要锻炼的,不能光吃。这古代医疗水平可是在落后,她可不想因为生孩子,把小命交代了。

又摸摸小腹,忍不住郁闷。要是在现代,十天以上就能化验出来了。她这都二十多天了,还不能确诊。

聂子川看她带着稀奇又郁闷的摸肚子,满眼柔情如水,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怀里,“上午出门都没睡,先去睡会。”

“好!”

云彩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拿着描红本,练自己认识的那些字。

张充让打听的消息也打听到了,关于护肤品,市井上知道的不多,但香皂和竹炭皂,不少权贵之家都有用,市井上也是知道的。

听着小厮夸那香皂和竹炭皂,张充脸色有些扭曲。不仅送进了宫,还有京城的各大达官贵人,底下的人根本买不到,肯定是个稀罕物。他们买了多少田地,他至今都不知道,可作坊,私房菜,京城的冰点铺子和私房菜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聂氏咬着牙,“绝对不能轻易的退了亲!无故悔婚,我们可以告他们!不好好赔偿我们…”

第216章:挑拨

聂氏想再见见云彩,明明那个小蹄子一向胆小也听话,让她干啥从没说过不,来了京城就变了,肯定是听了云朵那小贱人的挑拨。

日头西斜,暑气慢慢的消退,云朵坐在廊下,看着云彩羞的满脸通红随着罗妈妈跳减肥操。

减肥操的很多动作幅度都很大,有扩胸的,起跳拍掌,近乎劈叉的动作。即使洗衣裳下地干活儿也没有这么大的幅度。虽然内院只有云朵和罗妈妈,万妈妈几个,云彩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云彩小姐你这样可不行,你自己都练不起来,又怎么教给别人?”罗妈妈笑看着云彩拘谨的动作。

看了眼云朵,云彩咬咬牙,随着罗妈妈起跳。

云朵会的减肥操也只有两三套,不过那些动作,从脖子颈椎,肩膀,胳膊到腰臀,再到腿,脚都训练到了。

万妈妈端着奶茶过来给云朵。

云朵抬头见她看着罗妈妈满脸的笑,唤了她一声,“万妈妈!你没事儿也跟着跳跳!强身健体的!”还有广场舞,可惜她不会。

万妈妈是觉得罗妈妈也年纪不小了,又蹦又跳的拍着手,有些搞笑,不过让她也跳,顿时摇了头,“少奶奶!奴婢都一把老骨头,人也笨,哪学得会!我看罗妈妈教给云彩就极好!”

云朵笑了声,叫了百灵几个也跟着跳,“回头连瑜伽的时候,你们没事也跟着练,那个练起来可以修身养性,调节生理,提升气质。即便是丫鬟,走出去也要有个高等丫鬟的气质!”

百灵,黄鹂,画眉,喜鹊是罗妈妈调教出来的四大丫鬟。

四人看了看,画眉和喜鹊有些不敢。

百灵是管出行的,黄鹂也跟着去过淮南王府和周府,见过云朵跳操,练瑜伽,尤其是瑜伽,那优美轻缓的动作,比跳舞还美。反正少爷去了前院书房,内院也没有旁的人,少奶奶这是要教给云彩小姐,她们跟着学是沾了光了。

“奴婢跟着试试!”百灵笑嘻嘻的加入。

黄鹂也拉了画眉和喜鹊,“错过这个机会,以后你们俩再想学就没有了!”罗妈妈早敲打过她们,只能忠心伺候主子,任何小心思,谁敢生,谁就没命。那她们好好伺候几年,以后配个小厮,做个管事娘子。要是再会别的,说不准少奶奶还能让她们帮着看铺子。

四个人中,黄鹂年岁最大,平时也最稳重。画眉和喜鹊一看,也都红着脸加入了。

多了几个人,云彩也不那么难为情了。

罗妈妈一个动作教三遍,然后再连起来跳。

云朵在一旁喊着拍子,“腿抬起来!跳起来!”

练了半下午,有些动作还是记不住,云彩有些懊恼。

“一次两次记不住,多练几次,习惯就自然而然了!”云朵懒懒的打个哈欠,叫她们停下休息。

万妈妈把晚饭做出来。

几个人都洗了一遍,在院子里摆了饭吃饭。

云彩就每日早早起来,跳操,念书练字,空闲再做点绣活儿。

聂氏等了两天,都没见到云彩出门,这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要是在村里,云彩除了做饭做家务,洗衣裳和带小郎都要出门,她还能见上,现在云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小姐一样,她根本见不到人。

云彩也不是不出门,私房菜采买都是罗丘打理的,会把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送到家里些,但也有些云朵想吃的,家里没有,万妈妈就带着云彩一块出门买菜,顺便锻炼她的胆识。

终于看到云彩出门,聂氏立马就和张明学拦住,“云彩!我有话跟你说!”

云彩看看俩人,没有理,和万妈妈继续走。

张明学叫住她,“云彩妹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关乎你一辈子幸福的大事!”

万妈妈斜着两眼,“张公子!你念书学的经义礼仪,就是拦住姑娘家搭讪?”拉着云彩就走。

张明学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云彩妹妹!你先等等,我真的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聂氏快步跟上来,脸色难看的提醒云彩,“云彩我可跟你说实话!看着对你好的二姐,还把你带到京城来,其实是想把你送人做妾,给聂子川铺路的!你好好的一个闺女,犯得着自甘下贱去给人做小妾?”

云彩站住脚,盯着她看。

聂氏看她停下,以为她听进去了,瞥了眼万妈妈,语重心长的道,“云彩你可别傻了!他们跟你说的荣华富贵,都是骗你的!大户人家的小妾,也比不得我们耕读世家的正妻!明学念书多好,你也知道,他将来有了大出息,你就是官夫人了!给人做小,和个下人差不多,也就是个玩意儿,根本不是正经的主子!”

云彩怒恨的咬牙,“你们还不是算计过我二姐!?现在又来挑拨,抹黑我二姐!”给人做小妾下贱,不是玩意儿,那他们当初还算计二姐,要二姐去他们家做小妾!

聂氏脸色顿时僵住,一片青白,“你…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还有啥好提的!再说不是你娘提的吗!我现在说的是你!好心提醒你!让你别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被人骗到火坑里去,后悔一辈子!”

“我不需要你好心!”云彩越过她,跟着万妈妈快步走。

聂氏恨的跺脚,不甘心的看着俩人走向早市街头。

张明学黑沉着脸,“娘!”之前是他看不上眼的,现在反

他看不上眼的,现在反过来鄙夷践踏他。他为什么还非要送上门来!?

聂氏恨的咬牙,她也看不上这小蹄子,可现在他们竟然还敢退亲,必须得赔偿他们!否则他们就去衙门告他们悔婚!

一个身穿灰布长袍系着黑腰带的青年上前来,友善的询问,“刚才那是新科状元聂子川家的人?”

聂氏防备的看着他,“你是干啥的?”

那男子笑了笑,“这新科状元为人有些猖狂,前些日子得罪了我家公子。”

聂氏和张明学狐疑都看着对方。

男子又介绍,“我们公子是长兴侯府三公子,因为娶了之前和庞仁定亲的沐大小姐,被那庞仁打了一顿,又被这聂子川赶出私房菜,辱骂了一顿。”

聂氏倒吸一口气,眼里闪过异光。聂子川还真的得罪了人,竟然还是个侯爷家的贵公子!那个侯府的公子,咋没有狠狠收拾他!?

男子几句话套的,就让聂氏说出了云朵和聂子川带妹妹入京,借机悔婚退亲的事,当然说的全是对他们有利的。

曹泰正找不到法子收拾聂子川出气解恨,听到这个,眼神一亮,邪恶的勾起嘴角,“你去告诉他们,本公子给他们撑腰!让他们直接京兆衙门告聂子川个无故悔婚!”

“公子!这聂子川只是个姐夫,即便他能做主,但云家有爹娘在,也告不成他吧!?”长随不解的问。

曹泰不耐烦的踢他一脚,“蠢货!你就不会让他们告聂子川抢妻!好好的带了小姨子上京来,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像效仿娥皇女英,姐妹通吃呢!”胆敢辱骂践踏他,聂子川,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那长随眼神一亮,立马点头应声出去办事。

张充却有些不敢,不过他又多了一个威胁聂子川的玛法,再次上门找聂子川。

云朵冷笑一声,让云彩换了衣裳,领着她出门,“随我去淮南王府。”

一听是去王府,云彩顿时全身紧张,不过看云朵脸色不好,还是听话跟着她出门。

张充眼看着云朵和云彩俩人进了淮南王府,一个婆子朝两人施礼,态度恭谨的领着她们进去。张充拿不定主意了,要真是云彩被送进了淮南王府,他要是敢告悔婚,那可是在自找死路!

云朵先让云彩拜见了玉文郡主,看她疑惑挑眉的样子,笑着解释,“我三妹她胆小,先带她来认识认识郡主。以后郡主练瑜伽,就由我三妹来教你了。”

玉文郡主一听拉下脸,“那要你做什么?在一旁喝茶看着!?”

云朵咳了两声,“我以后可以指点郡主,但大的动作却是不能做了。”

“残废了?”玉文郡主面色不虞的上下看了眼。

“差不多。”云朵想了下,点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动,要不是她身体底子好,头三月都得卧床静养,可残废也差不多了。

玉文郡主惊了下,皱起眉。

云朵笑了两声,“我有喜了,以后不能大动。”

看她纤细娇瘦的样子,玉文郡主愣了愣,“有喜?你怀上身孕了!?”

云朵点头。

玉文郡主脸色有些难看,嫌弃的看了眼云彩,觉得很是无趣,连头都不敢抬,跟这恼人的云朵还真不像姐妹!不过这一副听吩咐的样子,肯定也不会像聂云氏一样讽刺恶心她!

云彩紧张的都有些两腿发软,不过她惊喜的看着云朵。二姐有喜了!?二姐终于怀上娃儿了!?再也不会有人骂二姐是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云朵坐在椅子上看着玉文郡主跳操训练,频频打哈欠,困的两个眼皮子沉的不行。

“本郡主一天才只睡三个半时辰,你坐着都能睡着!?”玉文郡主有些嫉妒的怒道。

“我一天也只睡五…六个时辰而已。”她这体质,来小日子犯困。怀上身孕更犯困。

玉文郡主嫉妒的狠狠瞪了一眼。

但云朵走的时候,还是赏了二两血燕下来。

“我要不好心一点,把画送给她算了!”云朵看着燕窝问罗妈妈。

罗妈妈看她根本不打算早早送,笑着叮嘱她,“少奶奶!头三月最不稳当,还是先别告诉人,好好养着才是。”

这个云朵知道,但她突然不教他们跳操了,总得给个合理的理由。

姐妹俩在淮南王府待了一下午,让张充和聂氏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侯府再大,可没有王府大。要是得罪了淮南王府,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退亲,让聂子川得逞。

看他们没动作,曹泰却等不及了。有这个让聂子川身败名裂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听张充因为云朵去了淮南王府就不敢了,怒的咒骂,“狐假虎威而已!想仗着去了一趟淮南王府就震住你们!去了王府的人多了去!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们还当真以为淮南王府会有人看上她,纳她进门!?连王府守门的都看不上她!”

话的确是聂子川说的。张充皱眉,沉思。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借着王府的名头震慑他们,好达到退亲的目的!?

聂氏也不相信,“就那小蹄子的姿色,给人家王府看门的都没人要,真以为有进王府享福的命呢!我呸!”

但那长兴侯府的三公子跟庞仁和聂子川有仇,想利用他们家来报复聂子川。张充却不想被人利用

想被人利用。抢夺人妻,可以免掉聂子川的官职吗?所有家产赔偿给他们家?可能性不大!到时候惹怒了聂子川,他不敢对付长兴侯府,他们回到南平县,却要等着被报复了!

又找聂子川谈条件,把曹泰找他们的事说了,他不要别的,家里的作坊让他参一股。

“我正好有个礼物送给你们。”聂子川冷冷一笑。

张充顿时心下预感不好。

次一天,葛叔就来叫了他们一块到茶树巷来说退亲的事,“张老爷可别忘了带上婚书!”

张充犹豫了下,带了个假婚书,把真的婚书藏了起来。他要留一手,防着聂子川。他要是胆敢耍花招,他绝不让他好过了!

聂氏则满心想着聂子川怕被他们告悔婚抢妻,之前他猖狂,那是因为他们没人,现在有长兴侯府的三公子给他们撑腰,聂子川只是个小翰林,轻易就能整垮他们!

三人来到茶树巷,看着屋子里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张明学!你欺我闺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高汉子怒骂着冲上来,抓着张明学就要打。

“谁欺负你们闺女了!你们这是想干啥!?光天化日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聂氏嗷一声,冲上来就拦住。

张明学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色发白的看着满脸愤怒和汉子,和他身后不远,一身粉红棉绸裙子,泪眼婆娑的少女。

另一个同样年岁的长衫男子上来拉住汉子,“二弟你先别动怒!我们千里迢迢过来,不是打架,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解决事情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家以后还要结亲的。

“陈夫子说的是。陈老爷先消消火。大家既然都在这了,正好也把话说开,和和平平的解决了就是。若是闹起来,都不好看。”聂子川淡声劝话。

张充是又惊又怒,阴恨的眼神盯着聂子川,“这全都是你搞的鬼!你想干啥!?”

聂子川冷冷看着他,“张老爷!不嫁娶,和奸者,杖三十!”

张明学脸色发白,脊背发寒,想否认,看着陈若兰满脸泪水,失望悲凄的盯着他,又说不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她,可是他的前途…她为什么就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来京城!?她这一来,他的前途就全毁了!

张充满脸铁青,气恨的死死咬着牙,握着拳头。聂子川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在拖着他们!拖着等到陈家的人来京城,让他被迫乖乖退亲!

聂氏却受不了,怒骂,“啥和奸者,你们别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心思龌龊,想逼着我们退亲,就污蔑陷害我们!”又骂陈家,“你们得了啥好处,就要陷害我们!?不要脸的贱人,就你这样的,送上门我们都不稀罕,你还敢污蔑我们!?”

陈老爷一听,登时大怒,怒指着聂氏,“你个无耻贱人!你再敢骂一句试试!?是你们家小子不学无术,犯下大错,还敢抵赖!?”

聂子川冷声提醒,“张老爷!青阳镇也就陈家小姐知书达理,饱读诗书吧!?张明学眼光不错!但是可惜了!”

陈若兰长得清秀端正,熟读诗书,写得一手好字。若不然,张明学也不会喜欢上她,各种承诺都对她说了。

但现在把人哄骗到手了,他却不愿意和云彩退亲了,这让陈家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张家不过是村里的小地主,陈家在镇上却也是数得着的。

聂氏还要再骂,被张充喝止了。

冷怒的瞪着聂子川,张充恨不得把聂子川盯穿了。可他不敢玉石俱焚。即便一时报复了聂子川,他们家却还生在南平县,被他死死压着。

聂氏不甘心,来京城的时候,想的所有好处,赔偿,现在是全部没有了!那他们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不仅被逼着退了亲,啥好处都没有了!她实在气恨不过。

可对上陈家,张充却也不敢大闹起来。

陈夫子在镇上学堂教书十多年,青阳镇的读书人大半都是他教出来的,他还有秀才功名在身。陈家也不是好惹的。只是没有云彩靠着聂子川和云朵,能得那么多益处,能攀上权贵,前途光明。

“我看张家和陈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也算是天作之合。至于和云彩的婚约,就此作废吧!”聂子川张口要婚书。

要让他们啥好处都没有,还娶这个陈家已经失贞的贱人,聂氏坚决不甘,“你自己不要脸愿意跟我儿子睡了怨谁!?现在跑过来坏了我们家的事,还想嫁进我们的门,休想!”又骂聂子川,“想要退亲,除非赔偿我们一千两银子!否则没门!”

第217章:谋缺

陈若兰一听聂氏的谩骂,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是她下贱,是她脑袋昏了,被他一哄,就啥都不管,把身子给了他!看聂氏鄙夷嫌恶的眼神,眼泪决堤般涌出来。

她现在已经不贞洁了,这辈子也已经毁了。想象的幸福,都是泡影。陈若兰心神绝望,转身朝着一旁的柱子,狠狠撞上去。

罗妈妈就盯着她,见她要撞柱子自杀,顿时一惊,急忙冲到她身前,拦住。

陈若兰却是报了必死的绝望,直直的撞上罗妈妈,她没事,把罗妈妈撞的一个趔趄,撞在柱子上,疼的脸色发白的皱在了一起。

陈老爷和陈夫子也吓了变了脸。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何意义!?”陈若兰痛哭呐喊。

“若兰…”陈老爷对这个一向疼爱的闺女,现在又心疼又怒恨。她做出婚前与人苟且的事,让他丢尽了脸面,还让自己落的现在的局面!

聂氏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看陈若兰没有死成,又讥讽嘲骂,“死?真舍得死,在家里的时候就死了!会跑到京城来坏我们家的事,毁我们明学的前程!?自己不要脸,还出来害人!”

陈老爷怒恨的瞪着聂氏,不屑跟一个妇人吵骂,可心里又怒恨她这样辱骂自己闺女,“好!好!你们有种!张充,张明学,我闺女这辈子老死家里不嫁了!你们有种给我等着!”

“你们想咋着?去告我们?自己不要脸跟我儿子睡的,自甘下贱,怨不得别人!”聂氏恨恨的咒骂。

张明学看着陈若兰绝望苍白的脸,心疼又忍不住不满,升起埋怨。她要是不来京城,就不会有这些事了!现在她爹还来威胁他们!

云朵看他埋怨的眼神,暗骂一声渣男。真要是他们答应张充的条件,帮张明学考中功名,跻身仕途,她敢肯定,张明学到时候依旧不会娶这陈若兰。张家到时怕会把注意打到官家小姐身上去。

给云彩使个眼色。

云彩忍着难受愤恨,深吸口气,“我娘早就跟你们说了退亲,现在,你们把婚书拿过来吧!”

“休想!”聂氏怒骂,“就算跟这个贱人有了啥,和我们有婚约的人是你!你们根本就没资格平白无故退亲!大不了,你进门做大,让她进门做小!不然想要退亲,就拿一千两银子!”

云彩气恨的浑身发抖。

张充一直在心里衡量,怎样能得到最大的益处的,把这件事平息。

聂子川冷声笑了下,“之前张老爷不是说公堂对簿?不如我们也去公堂上评一评理?”

张充喝了聂氏一声,让她闭上嘴。看聂子川这样子,真要去公堂上,他绝对相信,聂子川能毁了儿子的前途。到时候就不单单是退亲的问题。

想到这,他看了眼陈老爷和陈夫子几个,做出一副调和的神情。

云朵不等他开口,直接冷笑,“张公子和陈小姐情投意合,门当户对,既已经互定终身。我三妹庄稼户出身,也不敢高攀。就此退出,成全张公子和陈小姐。皆大欢喜!你们说呢?”

聂氏不甘心,凭啥他们花费那么多心思,到头来要娶一个失贞的贱人,啥好处都没有!?

张充更不甘心,本来一切都想的好好地,现在却变成了他被人威胁了。想了下,咬着牙道,“要退亲可以,把我们之前给的彩礼退回。”

“这个要不是你们跑来京城,怕早就抬还回你们家了!”聂子川冷然抿嘴。

聂氏还要说啥,被张充凶狠的瞪了眼,万般不甘的看张充拿出婚书,递给聂子川。

聂子川一看就知道婚书是假的,冷冷撕碎,“把真的拿来!”

张充心惊,恼恨道,“你撕的这个就是真的!”

聂子川冷幽的看他两眼,直接吩咐罗平,“去拿。”

“你们要干啥!?”聂氏登时跳脚了。

张充脸色阴沉铁青,他想着把假的婚书给聂子川,然后再稳住陈家这边,把车年的人送走。等陈家人回了老家,他再拿出真的婚书,找聂子川。到时陈家的人已经不在京城了,聂子川只能乖乖赔偿他们。现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恨恨的盯着聂子川。

聂子川轻轻的笑,眼中寒光闪烁,“我只想安安稳稳退了亲,但要是有人胡搅蛮缠,我不介意使一下手中的权利。”他之前骨子里充斥着阴暗,幽黑,戾气,现在,小丫头有了孩子,他暂时不想多做什么了。

张充咬牙,心里恨意汹涌,却只能强忍着。他现在手里没有了砝码,根本对付不了聂子川。

聂氏恨死了,看到罗平不费事儿的拿了婚书来,瞪着的两个眼,恨不得喷出火来。

聂子川接过婚书,看了看伸手交给云朵。

云朵看过递给云彩。

云彩抖着手接过,深吸一口气,把婚书当着众人的面,撕了个粉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二姐家麻烦!我也和你们家退亲没有关系了!”

“还不滚,想是留下吃饭吗!?”一直没开口的庞仁,终于忍不住怒骂,撵人。

张充恨得咬牙,却只能压抑着,没有立马就走,而是看向陈老爷几个。心下也有些埋怨儿子惹上这样的祸。就算有些暧昧,没有苟合,也不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陈老爷却是恨极了。

陈夫子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了。其实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