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郎是咋娶的她!?假借扶她,扯开了她的衣裳才娶到的她!这柳氏都看不起二房,也不来往,还是向着聂二郎那个畜生!孙莹儿心里恨的不行。

众人看男方家亲戚来了,兴致更高。

柳氏却没兴趣让人围着看,这么不光彩的事,就算断绝关系,也会对他们有影响,更何况没有,“孙莹儿…你…我去找二郎!”

挤出人群,就见孙莹儿的大姐孙氏拉着吉儿躲在外面。柳氏眼神一转,上去一把抓住吉儿,“吉儿!你爹出大事了!三奶奶带你去找你爹!”

孙氏不让她带,“吉儿不能听她的!”

但聂吉跟柳氏也熟,一听他爹出大事了,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柳氏一把抱住吉儿,叫喊旁边的人,“这个淫妇的大姐要抢我们聂家的孙子,求大家帮帮忙,快拉住她!”

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人上来拦着帮忙。

“吉儿!三奶奶带你去找你爹!”柳氏抱着吉儿就到旁边不远的驴车上,给了车钱,让车夫快赶车,回白石村。

等孙氏叫骂着追上来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柳氏催促着驴车,很快就赶回了白石村。

聂二郎今儿个在家生豆芽,见柳氏弄着吉儿回来,“孙莹儿呢?”

柳氏皱着脸看看他又看看吉儿,来回的看,“二郎!三婶跟你不拐弯,你确定吉儿是你亲生儿子吗!?”

聂二郎眸光一阴,顿时意识到不妙,“出了啥事?”

“孙莹儿和孟家的大爷孟永鑫在她大姐那私通,被孟家大奶奶带人捉个正着,拉到街上打的。我去弹花正好碰见,就把吉儿带回来了!”柳氏眉头紧皱的看着他,“吉儿跟你,还真没有哪个地方相像的。”

聂二郎如遭雷击,这么久,心里的那份不安终于被证实了,“那个贱人,竟敢背叛我!?”

看他咬牙切齿,青筋直冒的样子,柳氏连忙劝他,“孟家正没有儿子,你可要确定吉儿是不是你亲生的!要真不是,那孙莹儿嫁过来之前,就怀孕了!她早产是假的!孟家没儿子,他们肯定会有争儿子的,会有害死他的。孙家要一直知道,估计也打着注意呢!”

聂二郎稍稍冷静,低头两眼阴鸷的看着聂吉的脸,突然发现,咋看咋不像他。要真是这样,他就是娶了个破鞋,被孙莹儿那个贱人带了几年绿帽子,还帮别人养了几年的儿子!

聂吉看他这样,吓的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事镇上已经闹开了,要不要找你爹和你三叔他们来商量商量!?”柳氏给他出主意。

聂二郎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行,拽着聂吉拖着他,“走!”

柳氏帮他关上门,也连忙跟上。

聂二贵一听,顿时大怒,本来就没脸,只有一个儿子,娶了安生媳妇儿,安生的生了个儿子,现在安生的过着日子。却不想这个孙莹儿才是最贱最可恨的。怀着孽种骗嫁到他们家,还出去和男人**。这下他们二房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聂吉还在哭。

但此时的聂二贵和聂二郎再看他,再也不是乖孙,乖儿子了。

“孙莹儿她哥家有三个闺女,有两个都要说亲了。二郎就先扣着吉儿,孙家还是孟家,都不给。谅他们孙家也不敢自己承认孙莹儿嫁过来之前就怀了孽种,否则孙家的闺女就没人敢娶了!孟家那边,柳萍儿怀的儿子都被害小产,孟大奶奶生不出儿子,也容不下小妾生的,更容不得在外面的私生子,她肯定卡着,她娘家也会出面。就孟家了,他们是肯定想要这个儿子的!但闹了这么一场,孙莹儿他们肯定是不要的!”柳氏帮着分析。

很快聂三贵也提前下工,找过来,说让前面的聂大贵也教过来,一块商量。别看他大哥闷,心里的恶毒主意还是不少的,多个人,等孙家或者孟家来了,也壮士气。

“那个贱人!浸猪笼!”聂二郎简直恨死了,他仅存的一点尊严全部扫地,所有屈辱嘲笑鄙夷都要承受,以后都摘不掉这绿帽子。

孙莹儿在镇上的事,很快就被孙家的人知道了。原本想着再过些日子,等孟永鑫那边都办好,这边就让孙莹儿和聂二郎和离,他们给些银子,带走聂吉,然后孙莹儿就可以顺利嫁进孟家了。

即便聂二郎发现了,他当初娶孙莹儿的时候就是用了手段的,他们家人多,端着对,聂二郎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但现在发现的不是聂二郎,而是孟家的大奶奶,还把孙莹儿拉到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顿,最关键的是,柳氏竟然把聂吉带走给聂二郎了,所有先机都失了,顿时处在了被动之地。

聂二郎想要主动,就得有人手。

柳氏提醒他低个头,去找聂子川借人,“这事不是家里的事,是对外的,也是影响整个村的,大郎和云朵应该会借人的!清园有好几个会武功的,带去一个咱也不吃亏!”

聂二郎坚决不会把自己的脸拿到聂子川的跟前让他踩。

柳氏看他的脸色,又道,“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通奸好像是罪。你就低一下头,从外面找回来的是尊严!”反正聂家早在清园那边没啥尊严,至少让清园看看笑话,从外面找回来点脸面。她这还是好心提醒他,毕竟真要丢脸,他们家也会受到连累。

聂三贵也在一旁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时候还想着不让人看笑话,那外面的人可都在看笑话呢!要在外面硬气,才能找回脸面!”

聂二贵也不知道该不该支持这一条。聂大贵倒是想借这个事,跟聂子川和云朵服服软,只少真有事对外了,让人知道,清园还是向着他们的!表示支持。

最后聂二贵一行人陪着聂二郎来了清园。

“还真被捉个正着…”云朵听说,无语了下。

聂子川倒是很大方,借了两个护院,不过万广把话说在前头,“你们要去衙门可以,到清园来,可得想想请湖里的水了!”

聂三贵一副事情交给他保证了,张口跟他要聂子川的名帖,“把帖子给我们一张,我们也好抓人去县衙!”

“县衙那边我会让人去提前打招呼就行,名帖你们用不着。”少爷的名帖,可不是啥人都随便给的。

柳氏扯了下聂三贵,他们既然要看热闹,肯定不嫌事大,会在县衙提前准备好的。

“那咱们先去告官吧!告官之后才能拿人!”柳氏提议,孙莹儿好抓,但孟永鑫却不是他们能抓得到的。

这想法几个人一致通过,借了范家的骡车,赶往县衙报官。

孙家的人正等着聂二郎来闹,结果等来等去,都没见动静,有些摸不准聂二郎想干啥,但都猜着聂二郎扣住聂吉,想要敲诈一笔银子,也准备好了点银子要堵聂二郎的嘴,就怕他胃口带大。

而聂二郎已经到了县衙报官。雷雄才不想管这样的家务事,奈何聂子川的两个护院跟着一块来,把庞仁也招了过来。只得派了衙役下去拿人。

庞仁和瘦猴几个也过来,准备看热闹。

衙役冲到孙家,很轻易就拿住了孙莹儿。

孙家的人都吓的不行,连哭带闹。

衙役一拔刀,立马不敢放肆了。

等到了孟府,孟家的人都还以为犯了啥事儿,听是因为孟永鑫和人通奸要抓他,孟家的家丁上来就拦着骂,“我们家大爷不过被个荡妇勾引了,管你们啥事儿!?”

通奸罪也是罪,但这事没人告发就不算,一旦有人告发,官府势必要管。

孟家也只是青阳镇上的大户,那些衙役都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后面还有庞仁,这事清园的那位又招呼过的,哪里会怕孟家的家丁。上来把人踹倒在地,冲进去就把孟永鑫给揪了出来。

孟永鑫还想着把儿子给要回来,没想到啥最有利的办法,却不想官府的人来了,叫嚷个不停。

庞仁啧啧不已,“大周律令,通奸者,男,股杖五十,女,股杖八十。”

杖刑也分好几种类,股杖就是打屁股。

孟家的人这下傻眼了,孙家的人也哭嚎起来。

等把人带到衙门,雷雄升堂审问。

孟永鑫不想挨板子,他若是咬死了孙莹儿勾引她,孙莹儿也承认,他就只要稍加惩罚就行了。但他不想和孙家撕破脸,他还想要把儿子要回来。别倒是,孙家反倒和聂二郎一块对付他。

这事不想承认也跑不掉,俩人白日宣淫,还被拉到了众目睽睽之下。孙莹儿的脸还满是青紫,肿的老高。

聂二郎看着她,想着她从嫁进门就对他们家鄙夷不屑,对他更是冷落多年,却原来是个荡妇,就恨不得掐死她。

案子很容易,什么都摆在明面上。雷雄传了证人,就对孟永鑫和孙莹儿下令施刑。

柳氏看着那板子,觉得心里发寒,又莫名的安心。私通是俩人的事,男的只要打五十,女的却要打八十,这八十板子打下去还有命吗!?不过有了这个事,聂三贵以后就老老实实了,他若是敢动歪心思,她一定告发他!

衙役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有的打的不显,里面的肉却都打烂了。还有的打的血肉模糊,却不会伤着根本,皮外伤好了就没事儿了。

孙莹儿在家是老小,哪这样挨过打。还被扒掉裤子,按在板凳上。

孟永鑫更是头一回被人扒了裤子打板子,疼的嗷嗷直叫。

这样的风流八卦,多的是人感兴趣,不少人拥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最后孟永鑫被打的几乎奄奄一息,还想要儿子。

但孙家却不敢承认孙莹儿嫁给聂二郎之前就怀了孟永鑫的儿子,否则孙家的女儿还怎么嫁人!?出了这事,就已经影响家里娃儿的亲事了。

本来想着沾些好处的三个嫂子,这会也都心里埋怨厌弃孙莹儿了。又不是没有男人,就那么忍不住,非得跟孟永鑫天天搞在一块,还让人给抓住闹了出来。出了事,又不会自己解决,就指着娘家,没见把娘家害成啥样了!

但想要出头,还得孙家的兄弟给孙莹儿出头。

只是聂二贵这边死咬孙莹儿已经出嫁,聂家没有休了她,她就还是聂家的媳妇儿,要把孙莹儿带走。

孙家人不让,孙婆子死死护着孙莹儿,哭天抢地的。

聂二郎威胁,“你们不想把那个孽种领走了!?”

孙家当然想,但看他的样子,孙莹儿要是被他带走,肯定会被他天天殴打羞辱的。她又刚打了八十板子,整个人半条命都快没了。

这事也不是速战速决的,聂二贵把聂二郎拉走,让孙家的人把孙莹儿带走,“那个荡妇半死不活的,你把她要过来,不得给她花钱治伤!?孙家想要那个孽种,也是想沾孟家的富贵,过几天,他们肯定会自己把人送过来!”

聂二郎这才不强硬跟孙家的人对持,回了家。

孙家的人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孙莹儿带回了家治病伤。

十里八村,到南平县都传遍了孙莹儿借助到娘家大姐家里,是为了和孟永鑫私通偷情。

孟永鑫也待在家里养伤,不敢出门了,不过心里也恨死了孟大奶奶。

孟大奶奶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背黑锅,让伺候他的人挑拨,这事是柳萍儿发现跟踪,回来挑拨她,撺掇她带人去捉奸的。她是不怕失宠,柳萍儿一个小妾,失宠后,在孟府,连个下人都不如!而如今,孙莹儿那个**的荡妇是绝对不会进孟家大门了!孙家也不敢承认孙莹儿出嫁前就怀了孽种。没成亲就跟人通奸,孙家以后娶媳妇儿困难,但家里的闺女是难嫁了!

柳萍儿被孟永鑫叫到跟前,照着头脸打了一顿,让她滚。

捂着被打肿的脸,柳萍儿心里悔恨不已。不是后悔撺掇孟大奶奶去捉奸,悔恨当初手段不高明,没有进了清园,跟了聂子川。更恨柳氏作为姑姑不帮她,反而和别人一块践踏她。聂子川如今是侯门贵公子,云朵那个恶毒的贱人,纵然长得标志,可又不是天仙,不过一个村姑,凭啥能配得上聂子川!?就凭她会生儿子吗!?是个女人就会生!

会生儿子的幸福小女人正窝在家里给聂子川做衣裳,这么几年,她的绣活儿虽然没咋长进,但衣裳好歹是能做成了。罗平家的提前绣好了云纹,也帮着裁好了,云朵只用缝到一块就行了。

时间越接近年关,云朵心里却不静,练字虽然能让她静下来,但天天练字也会烦,心情不好,连做出来的饭菜都没有平常的好吃。发现做针线活儿能让她慢慢心里宁静下来,反正天天在家里也没事儿,就张罗着做衣裳。

黄鹂喜鹊,和罗平家的,聂玲玉也都拿着针线活儿做,陪着她一块。

云朵把狐狸毛缀在肩膀上,像肩章一样,崁夹一圈都做成出风毛的。还有一件刻丝直裰,也让她在衣襟一圈和广袖一圈做成了出风毛。

聂子川无奈的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折腾,那出风毛的崁夹还没啥,里面穿一件长袍穿在外面正好。只是那刻丝直裰一圈出风毛…

“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拆掉重新做。”云朵两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聂子川哪里说得出不喜欢,只得穿着出门了。只是这出风毛的直裰,实在有失风度。

云朵做完了直裰,就有瞄上了皮裤。聂子川很多时候为了方便,不穿棉裤,只穿厚裤子,外面穿棉袍羽绒袄或者披风大氅。就让人硝了羊皮,羊毛都拔掉,软软的薄薄的,给聂子川做了条皮裤。

这羊皮裤倒还合心,聂子川得寸进尺道,“再多做几条吧!”省的她没事儿在家里又琢磨出啥奇怪的衣裳给他穿。那连体的动物衣裳,给小六小七他们穿的,都尿裤子了。

“好!我自己也做两条穿!”云朵倒是真来了兴趣,准备多做几条。

聂子川松了口气,看了眼喜鹊和罗平家的几个,让少帮她点,再给制造点麻烦拖延拖延,反正小丫头就是心里不静,想找个事儿干,打发时间。

外面万淼带来了最新的八卦,“孟大奶奶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要是生了儿子,孟家就有子嗣传承香火了。孙家的算盘就落空了!聂吉怕是两边都不要了!”

“孟大奶奶不是之前不能生吗!?”云朵奇怪。

万淼嗐了一声,“人家不知道求了哪路的神仙,竟然怀上了!”少爷出马,别说那孟大奶奶只是被人下过药,就是真的不能生,也给治能生了!

“这下才真是有好戏看了呢!孙家想把聂吉弄去孟家,孟家也想要儿子,这孟大奶奶这节骨眼上怀了身孕,不知道是孙家的人对孟大奶奶下手,还是孟家放弃聂吉!孙家这边反正已经没有名声了,肯定后悔死了牵线搭桥让孙莹儿又和那孟永鑫乱搞上,这聂吉他们不知道还要不要走了!”画眉顿时猜测了一堆。

“如果真不要走,跟着聂善,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百灵接话。

“真去了孟家也未必好过!私生子还是庶子。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孙莹儿想进孟家是没可能了。去了孟家聂吉一没亲娘,二不懂自保。孟大奶奶要生了闺女还有他苦尽甘来的一天,要是生了儿子啊!”画眉哼哼两声。

“富贵人人想,但用这样的手段,只是害人害己。孙家当初直接把孙莹儿送去孟家做个姨娘,也不会在聂家这边拐一道弯了。”聂玲玉唏嘘摇头。

“孟大奶奶简直就是母大虫!想做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那时候这孟家大爷或许只是玩玩,没想到玩出了人命。更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没儿子了,只有这边一个私生子!”万淼接话。

几个人被他的形容说的都笑起来。

“聂家那边知道了吗?”云朵问。

万淼忙回话,“还不知道!这是奴才打探的独家消息!孟家都不见得有几个人知道!”

“你就吹吧!”百灵白他一眼。

万淼听着就反驳她,“我这可不是吹!是真的打探到的消息!”少爷的消息能会有假吗!?孟大奶奶她自己知不知道都还不一定呢!

“不信!”百灵直接道。

万淼瞪她。

“一对欢喜冤家!”云朵笑笑。

罗妈妈过来叫云朵,该去给小九喂奶了。

云朵起身去了暖阁。

罗妈妈就趁机跟她商量,“快到年底了,画眉也不小了,卫狄也有些等不及了,少奶奶看要不要把他们的亲事给办了!?”

云朵愣了下,忙不跌的点头,“要要要!这事儿被你说的拖两年,我都给想着明年去了!”

罗妈妈笑,“之前是说的拖两年,这不有人等不及了!这又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循规蹈矩,但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还是早早给他们把亲事办了吧!”

云朵笑着点头,“亲事是早就定下的,要准备也快,看年前还有几个吉日,跟卫狄画眉商量一下,看挑哪个!”

罗妈妈又道,“卫狄卫春是兄弟,年纪也不差多少,都不小了,不如连卫春和喜鹊的也一块办了吧!兄弟俩正好一块成亲,也热闹,也喜庆!”

“他们俩又没抓着啥现行,得有个媒人吧!”云朵笑问。

“奴婢可是最喜欢做媒的!这事儿少奶奶就交给我吧!”罗妈妈打包票。卫春卫狄是追随少爷的,又不是卖身签了契的。明年若少爷起事,这两个人必须得牢牢抓在少爷手里,让他们忠心不二的为少爷卖命才是!

云朵点头,把事情交给她,还有画眉和喜鹊的嫁妆,想了想,就叫了万广来商量,给他拿了银票,让他去置办。其余杂七杂八的不要,只要细软一类的,可以带走。

卫春一听顿时心喜,虽然他知道有拉拢他的成分,但架不住他想娶个媳妇儿,想娶的那个人还是人家的大丫鬟。不然等堂兄娶了媳妇儿,不跟他一块了,他会羡慕死的!罗平反正是早早就娶了个漂亮媳妇儿,就差他没有了!

喜鹊不愿意,说要再伺候云朵几年,再考虑嫁人的事。

画眉这边就撺掇卫春去表白,“山上那么多梅花,你折一筐来,也来个求婚,她肯定就答应了!”喜鹊什么心思,她可是清楚的。不愿意只是嘴上说说!

卫春想着又没有隆重的提亲啥的,脑子一冲动,就跑到山上折了一筐红梅,红红火火的捧过来给喜鹊。

喜鹊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身躲回了屋。

云朵忍不住扶额,送花就不能悄悄地送,非得当着她们这些人的面!?她把喜鹊单独叫出来说话,问了她的意思。

喜鹊算是点了头。

清园开始热热闹闹的筹备四人成亲事宜。

正想法设法把儿子要回去的孟永鑫得知了孟大奶奶怀孕的消息。孟太太起先同意,还主张把聂吉要回来,一听孟大奶奶怀了身孕,立马让孟永鑫别急。

孙家一直没等到信儿,一打听,孟大奶奶怀了身孕,快要气死了。孟家要等孟大奶奶十月怀胎临聘之后才动作,那这大半年的煎熬他们咋过!?

三个嫂子都不允许孙莹儿再住在娘家,影响声誉,让把孙莹儿暂时送回聂家。

孙婆子再不愿意,也不能不顾儿子这边,为了一个闺女,坏了一家子。

孙莹儿纵然不愿意,也得回聂家,她的儿子还在聂家。

聂二郎见孙家果然把孙莹儿给送了回来,就要求孙莹儿跪着从外面爬到家里去。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羞辱他,他也要让这个贱人尝尝被他羞辱的滋味儿!

孙莹儿忍辱负重,咬牙跪着爬回了家。

孙家的怒不可遏,骂聂二郎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孙家卑鄙无耻!?你们把孙莹儿嫁过来,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自己清楚!”聂二郎捏着把柄,很是强硬。

“要不是你卑鄙无耻,我妹妹也不会嫁给你!”孙三郎怒骂。

“我卑鄙?”聂二郎嘲讽冷笑,“可事实上,你们确实把一个…”

破鞋就在嘴边,孙大郎喝骂了一声,“聂善!你名字起的好,你做过的事,却没有哪一件是对得起这名字的!我小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走!”孙二郎拉着孙三郎,三兄弟离开。

聂二郎知道他们为了自家闺女的名声,不会也不敢说孙莹儿没嫁人前就和人通奸了。看似是他使了小技巧娶到了孙莹儿,谁知道是不是孙莹儿之前就和人**了,故意勾引他!?

想到这个,聂二郎心里更恨,回家抓着孙莹儿的头发就凌虐她泄愤。

刘氏非要大闹,要把孙莹儿的事揭穿,聂二郎用银子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提前说,要等他来说,让孟永鑫和孙家付出些再说。想着敲一笔巨款,刘氏才强忍着没吭声,不过等孙家的人走了,她也跟着一块过来打骂羞辱孙莹儿。

村里的人都喊着报应,聂家坏事做多了,所以才总遭事儿。有人说聂吉不是聂二郎的种,不过很快被推翻了。毕竟当初成亲,孙莹儿要是怀着别人的娃儿,聂二郎肯定会知道。

柳氏特意又跑了一趟镇上找柳萍儿,但柳萍儿没把孟大奶奶怀了身孕的事告诉她,只说家里在老爷太太都要认回孟家的孙子。

“…但孟家却没有行动,不知道是啥意思。”又跑过来找云朵说。

云朵心里知道孟大奶奶已经怀了身孕,但这话外面都没有传,也就没有告诉她。

柳氏百思不得其解,见云朵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清园也像是在忙什么事,就问,“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是准备办啥宴会吗?”

“收拾一下家里,准备给画眉和卫狄,喜鹊和卫春他们成亲!”云朵笑道。

柳氏吃了一惊,朝屋里看了看,笑道,“喜鹊和画眉要嫁给卫春卫狄了啊!?还一块成亲,这真是大喜事儿啊!”又问哪天的吉日,她也给喜鹊画眉来添箱。

云朵道了谢。

柳氏话音一转,就想打听她们俩的陪嫁,奴才嫁人,这陪嫁是主家赏赐的,看云朵对几个丫鬟那么好,穿的衣裳都比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姐了,陪嫁也肯定不少。

但话到嘴边,她又忍住没有问,到时候来参加婚宴,就知道了。

吉日很快到了,万广已经把云朵让置办的陪嫁准备好,嫁衣是红绸,罗平家的和聂玲玉连罗妈妈都下手,几个人赶制出来的,两个人的嫁衣还一样。

柳氏提前一天过来添箱,见杨石头家,聂山根家,聂大壮家他们几家都知道,也都来添箱,连聂婆子都过来添箱了,看了下自己拿的两块绸布,给喜鹊和画眉一人一块,“这两块料子也是挑好的了,家里实在紧张,两位姑娘别嫌弃!”

画眉暗自翻了翻眼,任何时候都不忘了在她们少奶奶跟前哭穷。

喜鹊横了她一眼,俩人一块屈膝见礼道了谢。

罗妈妈带着罗平家的和聂玲玉给两夫妻铺了床。

一切准备停当,一大早清园就热热闹闹忙了起来。

因为卫春卫狄都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师父也被仇家杀了,喜鹊和画眉又是卖身的,问了她们,都不愿意坐花轿了,直接简单的拜堂成亲就行了。

村里知道的都想过来凑一凑,年前最后的机会了。等过年,肯定好多人,清园忙的也顾不过来,过了年,皇家寺庙就要彻底完工了,那时候聂子川和云朵就要回京城了。他们是长兴侯府的,以后肯定是在京城做大官发大财,要是能跟着他们,肯定也能发达了。

吉祥如意在外面守着门,说清园今日有事,谁来拜访都不见,添箱的也不见。

村里看这情景,就知道不能硬闯,只好作罢。

清园里多数都是自己人,热热闹闹的给画眉卫狄,喜鹊卫春办了婚宴。

因为没有花轿坐着出去风光,云朵让罗丘给他们做了司仪,让他们各自宣誓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都对另一半不离不弃,宣誓完再拜堂。

柳氏没见嫁妆摆出来,送入洞房的时候,就跟着到新房去看。

新房设在东院的厢房里,里面都有小丫鬟看着。

柳氏大着胆子掀开红布下的妆奁,忍不住倒吸口气,里面金银首饰,珍珠宝石,简直要恍瞎她的眼了。这还是只是下人出嫁,那云英出嫁的铺子,肯定就是云朵他们陪嫁的了!还有云彩,肯定也少不了!

她心里酸溜溜的憋闷,不舒服极了。

事实上,那些首饰并不全是云朵给她们置办的,大半都是她们自己的聘金。卫春卫狄这两个家伙,可是有钱人,掏出一张银票就上千,还有更大额的,云朵都想打劫他们了。

席面是自家人做的,云朵也下厨掌勺做了俩菜。很是丰盛,又美味。

清园的一众丫鬟小厮都高兴的不行,忙完,就拉了各自交好的坐下吃起来了。

云朵忙完,也被拉出来坐席,不过她没去和柳氏她们几个坐,而是坐在了赵郗庞赛和小六小七罗睿万琴几个小娃儿一桌,“他们小娃儿吃不多,这一桌上好吃的,大半都包给我了!”

“娘!好吃的给你吃!”小六立马献殷勤。

“小甜嘴!你是想让娘给你夹菜呢!”云朵捏捏他的小脸,给他夹了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