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往里面冲。

赵书豪已经惊恐的瞪着眼,跌下炕。

陈寡妇也惊的脸色发白,她虽然跟张志权好了,可却没跟别人厮混过,也勾搭过人,没成功。惊叫完,发现赵书豪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他因为天天都在屋里用功苦读,身上捂的也很白,虽然有些单薄,却又一身傲骨,比张志权有滋韵多了,又看张志权站在门口给她使眼色。她也是个聪明人,顿时心下转了起来。

王金花却不由分说的扑上来抓着陈寡妇的头发死命的扯,一边死死的抓着她的肉,乱掐着打,一边厉声骂着下贱,“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个下贱的婊子!贱人!”

而赵书豪简直懵了,僵白着脸慌乱的连衣裳都穿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明明就是姚若霞,怎么会变成了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对了,他当时脖颈一麻,听到柴房门外面的响动,就不知道怎么的昏了过去。连进门来的身影都没有看清。

赵书豪一下子明白过来,有人算计他!肯定是有人算计他!否则不会好好地,姚若霞变成了这个老女人了!想到自己光溜溜的和这个老女人交缠在一块,赵书豪顿时有些恶心,莫大的屈辱袭来,又看到王三全几个也进屋来,更是觉得两眼发黑,几愈昏过去。

而姚若溪几个也随后进了门,还贴心的把大门关了起来,格挡外面的视线。

不过陈寡妇的叫喊也没停,“明明就是他跑过来把我睡了,你还敢打我!?你个贱人再打我,我就告你们强奸!”

王金花被怒火冲击的理智丧失,可听了陈寡妇这话,顿时理智回了几分,眼里闪烁着阴毒的狠光,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了陈寡妇。

程氏也要叫骂,被王三全喝止了。

张老爹和张老婆子在一旁劝着息怒,“铁花她大姐,这不是啥好事儿,闹开了都不好看。这书豪又是少年秀才,是读书人,亲事还没定下,闹出来可大大的不好啊!”

陈寡妇听这话急忙甩开王金花,麻利的套了衣裳在身上。又打量了赵书豪两眼。其实赵书豪不算很英俊,可一白遮百丑也很适用到男子身上。单薄却不柔弱,却又一副傲骨小白脸的感觉。是个少年秀才,那他岂不是比张志权靠谱多了!?

她今年也才十九,要改嫁还是趁好时候啊!

姚若溪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张老婆子一眼,怪不得王铁花那么精明的人也总在婆家占不到大便宜,她这个婆婆可要比程氏精明多了。不过一下子就想到解决的办法,给陈寡妇介绍了赵书豪的身份。王铁花能挣钱,王金花是她大姐也不遑多让,赵书豪又是少年秀才,可比张志权这个有老婆又生了儿子的,两相一比较,高下立见。

她就是要找这个陈寡妇,帮王铁花除掉一害,王铁花这次也会极力促成这事儿吧!?即使王铁花不出面,自私自利的她也不会留陈寡妇再勾引张志权厮混。张志权爹娘也会极力撮合,把陈寡妇弄到王金花家里。

陈寡妇已经反映了过来,把张志权和赵书豪一比较,自然是选赵书豪的。她是知道王铁花大姐有个大儿子考中了秀才姓赵的,顿时哭了起来,“赵书豪!你…你…”

她一副羞怒恼愤的模样,还准确无误的叫出赵书豪的名字,让赵书豪眼前更是发黑,气急败坏的怒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敢说不认识我?反正今儿个事情败露了,你要是还不对我负责,我就出去告你骚扰强奸!你的功名不想要了吗?还是你家的名声不想要了!?”陈寡妇痛指赵书豪,哭的泪如雨下。

王金花如遭雷击,叫骂着贱人,又要扑上去,“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妇!”

“你打吧!打死了我,正好做个冤死鬼天天缠着你们!就是做鬼也要告你们!我死了也拉着你们当垫背的!”陈寡妇知道自己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想要进好人家根本不可能。她又是嫁过来几天死了男人,都说她克夫。要找也是娶不到媳妇或者死了老婆的鳏夫了。她好好的青春年貌还没过完,才不要找个老鳏夫蹉跎一生。

“你…”王金花咬牙切齿,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也下不去手了。并不是对陈寡妇心软,而是不舍得自己。陈寡妇要真是死了她就得偿命。不说这个,让陈寡妇闹出去,她一家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虽说出了这事儿,男方可以说是风流韵事,可她大儿子如今正是说亲的要紧时候,闹出这事儿,就别想找到好人家了。

就是要这样闹!陈寡妇光脚不怕穿鞋的。这次是赖定赵书豪了吧!姚若溪冷冷的勾起嘴角。

姚若霞轻咳一声,也冷眼瞧着。她要学的更强硬一点。不能别人算计到她头上了,还不反击。否则毁的就是她们家!

赵大江被打击摊到在地上,他优秀出色的大儿子,难道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吗?

赵书豪气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尤其是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姚若霞,更是血冲脑顶,差点冲上来抓着姚若霞质问她。为何变成了这个老女人,为何这样害他!

陈寡妇从炕上摸出一把刀子,追着赵书豪出了屋,“赵书豪你赶走,我就宣扬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我去衙门告你,让你们一家不得好下场!”

名声!名声!赵书豪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他拼命读书也是为了考取功名,挣那一份名声。要是身败名裂,就全毁了。他几乎站不稳,却不敢再走,咬牙切齿的站住,“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你谋害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谋害你?明明是你进来就扒我的衣裳!你还问我想咋样?今儿个你爹娘长辈都在,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陈寡妇冷哼一声,非要赵书豪给个说法,对她负责。

“你个贱人勾引我儿子…”王金花也冲出来,恨不得喝陈寡妇的血,吃她的肉。

王三全喝斥了她一声,“你住嘴!”

王金花愣愣的看着王三全。不让她说,难道是要让她儿子对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负责吗!?

“老头子!这个贱人…”程氏愤恨的咬牙。

“你也闭嘴!”王三全冷喝了一声,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吭声说话。

程氏简直要气炸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好货色,立马就赖上她大外孙子了,老头子难不成还要让这个贱女人进门!?

“你想要多少银子?才能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王三全脸色阴沉,犀利的盯着陈寡妇。

陈寡妇才不怕他,哼了一声,“银子?以为用钱就能打发我?我跟赵书豪在一块可不是图他的钱!今儿个他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要么娶我进门,要么他赵书豪就身败名裂,要么你们杀了我,然后给我偿命。我黄泉路上也有一个伴儿。”

王三全头上青筋直冒,一直强忍着,现在也恨不得把赵书豪抓着狠狠打一顿。干啥事儿不好,非得跟这样的女人扯到一块去!

赵书豪看他的眼神,简直冤死。他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跟这个淫荡的贱女人搞在一块,可事实就是现在的这样。他总不能说他爹捂了姚若霞,让他睡了姚若霞,好逼着姚满屯把闺女嫁给他吧!?他敢肯定,王玉花和姚满屯要撕吃了他不可。

王金花突然眼神死死盯住姚若霞,阴冷的,阴毒的,透着恨意。明明该是这个小贱人,却突然变成了这个贱女人。明明是在铁花家的柴房里,结果现在却弄到了这个地方。这一切肯定跟这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不!就是她害的!

再看姚若溪,眼里分明是嘲讽,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自食恶果。王金花两眼发黑,喉间一股腥甜冲上来,她忙极力压制下去。却恨不得喝姚若溪的血,吃她的肉了。

赵大江不敢嚷嚷大声,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陈寡妇,“不能娶!决不能让这个贱人进门!我儿子绝对不会娶个这样的贱人!”

王三全也顾不上亲家在场,喝斥了赵大江一声,“不娶你想咋办?眼睁睁看着书豪毁了吗!?”

当然不能看着他儿子毁了!大儿子是全家的骄傲,是他们两口子花费几乎所有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优秀儿子。若是毁了,不单单毁的大儿子啊!赵大江没办法了,低声压抑的嚎哭起来。

王三全深吸一口气,看着陈寡妇道,“除了进门的要求,别的条件,你随便提。”

“别的条件?”陈寡妇经常跟张志权厮混,自然听了不少关于王金花家,姚若溪家的情况,她眼神转了转,落在姚若溪身上。这个瘸腿的小丫头估计就是王铁花三姐家的。

姚若霞见她眼神看过来,顿时提起了心。别是她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要是这个陈寡妇提出要她们家的东西交换,姥爷不吭声,姥姥也会用推过她害过她命的话来胁迫她们家必须答应的。

姚若溪却摇了摇头,叹息道,“姥爷,这根本是饮鸩止渴。这件事如果是个秘密,她就可以拿这个秘密不停的提条件。难不成什么样的条件,大姨家都得答应吗?”

王三全脸色一僵,他也是知道这根本行不通,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没法收拾。可是他大外孙子真要娶这个女人回去吗?

陈寡妇看着姚若溪,眸光转了转,还真动心了。要一大笔银子,她可以再找别人啊!可是她也不傻,要银子她可以勾引别的人给她送来,她想要的是正常生活。嫁个好男人过日子的。等她进了门,银钱有了,男人也有了。还是光明正大的!

“你个小贱人是不是非得看我们家倒霉才开心!?”赵大江猛地恨恨盯着姚若溪怒骂。

姚若溪惊的瞪大眼,朝姚满屯后退一步,“我没有…”

姚满屯上前一步按在闺女小小肩膀上,“大姐夫!小溪不过是分析情况,让你们免除后患!是在为你们家着想!”小贱人这话,是身为姨夫骂外甥女的话吗!?

为他们家好?狗屁的为他们好!这明明就是她害的!王金花一口一口的吞着怨恨恼恨,还不能吐露。简直气的半死。

可现在能咋办?

张老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尴尬的讪笑一声,“这事儿原不该我这个外人说话的。可这事儿还是…商量商量的好!毕竟书豪的前程为重。一家的名声要紧啊!”

程氏阴着脸,“那也不能让这个贱人进门!”

陈寡妇伤心欲绝的看着赵书豪,“你睡也睡了,事情也败露了,你要是不对负责,就杀了我吧!”说着上来把手里的刀子递给赵书豪。

赵书豪一惊,急忙就往后退了两步,恼恨的咬牙,“我再强调一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贱人,到底是谁让你害我的?”他心里隐隐期待陈寡妇能把真相说出来。只要说出真相,说是姚若霞害他,那这件事儿就可以解决了。

陈寡妇自己也不明所以,她正在家试穿新做的肚兜,突然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醒过来就跟赵书豪一块交缠在炕上,她还怀疑是赵书豪害她呢!不过一想也不对,赵书豪这样的年轻俊才没有必要害她一个寡妇。

脑子一转她就明白,怕是王铁花想弄走自己,不让她再缠着张志权,可她又不是那么轻易会走的人,所以出这样的一个主意。给她找了自己的外甥,一个比张志权还好的男子给她。既然这是王铁花送她的,她也很是满意,自然要抓住不放了。

“谁害你?你要不是自己跑过来,难道我害你大老远跑过来爬我的床睡我!?你要是不承认,你就拿着刀子,杀了我,跟我一块赴黄泉!”陈寡妇新寡的时候也是有些癞皮骚扰,她也并不是软弱可欺的人。

赵书豪当然不会接,更不会杀了陈寡妇,然后再给她偿命,他还没有那么蠢,“你滚开你个贱人!”只要想想他光溜溜的跟这个女人睡了,他就有种暴怒的冲动,止不住。更是一阵阵的泛恶心。这么一个女人,梳着妇人头,还缠赖上了自己,想想就觉得胃里翻滚。

“赵书豪我告诉你!你今儿个要么娶我,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和我一块死吧!”陈寡妇又放一遍狠话。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赵书豪了。这种清高自傲的读书人不识情事,觉得跟她一个寡妇没法接受。可她知道,只要尝过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儿,也会爱上的。而她,有的是办法和花样让赵书豪离不开她!

“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我们一家都赔上吗!?”王金花痛哭着捶地,却又不敢哭大声。

这时候外面巷子里已经有了看热闹的人。虽然张志权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他来的次数频繁,还是有那两三个人知道情况的。

只不过上次王铁花跟程氏去姚若溪家找韩明看诊,被暴出来张志权在外有人的时候,王铁花没有大闹出来,而是选择了隐忍。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张志权爹娘虽然知道,也教训过小儿子,可张志权就是不改,还跟陈寡妇来往,俩人气恼又无奈,有时候还帮着张志权遮掩。而这陈寡妇掏空了小儿子的额身子,才那么久抱上孙子,更让张老婆子心里恼恨。现在有这好机会把陈寡妇弄走,她唯恐这事儿坏了,更怕暴出张志权和陈寡妇有染的事儿。

王三全无力的叹口气,问道,“这是…谁家的…”说闺女她挽着妇人头。

“这是小陈庄的闺女,嫁给张二郎,那张二郎死了,就留下她成了…寡妇。”见程氏和王金花几人的脸色都难看之极,张老婆子说的也有些没底气。

王三全痛苦的闭上眼。一个寡妇…

赵书豪更是惊恐,“姥爷!你难道要我娶这个寡妇吗?!”他努力刻苦的考中了秀才功名,还要参加两年后的乡试会试,还要一飞冲天。娶个寡妇进门…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三全头上青筋凸着,更是气恨的不轻,“不娶回家,难道你是要身败名裂,还是要跟着一块去死!?”

赵书豪绝望了,他恨死了姚若霞!恨死这个陈寡妇了!这两个贱人,把他毁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陈嫂子愿不愿意?”姚若溪看着几人痛苦绝望的样子,冷冷的扬起嘴角道。

“啥办法?”陈寡妇斜眼看她。

“进门为妾!”姚若溪凤眸微眯,闪烁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王金花和赵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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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绝不让你们好过

众人一听姚若溪说进门为妾的话顿时都愣了愣。

陈寡妇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瞪着姚若溪。

姚若溪淡凉的看着她,解释道,“陈嫂子先别恼。我大表哥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秀才相公,以后前途无量。以后入士为官也好,致力学业也好,凭着大表哥的才能和以后的地位,三妻四妾免不了的。而陈嫂子再嫁之身,想要嫁个好人家都不易,我大表哥的正妻之位,陈嫂子也坐不上。何必弄得两败俱伤,握手言和不好吗?”

当然不好!她儿子连正妻都没有娶,就纳个寡妇回去做妾,让人知道,还有哪家小姐愿意嫁进来!?王金花简直恨死了姚若溪,要不是姚满屯和王玉花都在旁边盯着,她早上去掐死姚若溪了。

赵书豪摇头,“我不同意!要纳这个贱女人回家,我这辈子还能名声扫地,又还能娶到正妻吗!?”

“大表哥被发现在陈嫂子炕上,已经斯文扫地了。”姚若溪叹息的摇摇头。

这是一个死局,陈寡妇进门为妾,那就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一个没娶妻就纳妾的穷书生。而陈寡妇更不可能为妻,否则别人笑话死王金花一家。赵书豪以后也在同窗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赵书豪身子晃了晃,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王金花想要反驳,张老婆子眼神一转,尴尬道,“两厢折中,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吧?”她可不管陈寡妇当妾还是当正妻,只要能把陈寡妇弄走。

陈寡妇咬牙恼愤,却也知道自己的寡妇身份不可能嫁给一个秀才相公当正妻,她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抓住赵书豪,攀附上去。可要是她没法当家,进了门又是低贱的姨娘身份,那她岂不是也得不到好处?!可又想到赵书豪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以后飞黄腾达之后,她就算做个姨娘,也比当张志权的姘头强!王铁花那个贱人还处处防备,她现在又生了儿子,腰杆子硬了,等她缓过来还不收拾她!?到时候张志权爹娘也会帮着王铁花那贱人的!

所以想了又想,她见好就收。决定就先跟着赵书豪当他的妾,只等赵书豪以后发达起来,她就成官家姨娘了。不过陈寡妇不是傻子,却没有先应声。让对方求着她,她的筹码才更多。

王三全沉沉的叹口气,看向王金花,“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王金花刚想反对,就见王三全眼神凌厉起来,想到大儿子的名声和一家子的名声,她恼恨万分,却也只能咬牙同意,十二分不甘愿的点了头。

程氏见大闺女被逼点了头,顿时哭了起来。又不敢大声嚎。

王三全没有管她,而是上前来对陈寡妇道,“书豪以后是要为官的,你不可能做官家正妻。进门为妾,你要是愿意就进门。不会亏待了你。”

陈寡妇看了看王金花几个又看看赵书豪,觉得不能逼急了,低泣道,“可怜我命苦,竟然进门给人当妾了!”

这就是答应了,王三全立马给王金花使个眼色。

王金花几乎站不住,强忍一口气,把头上的银鎏金簪子拔掉递给陈寡妇。

陈寡妇上来伸手接过,就知道不是金的,只是银鎏金,暗自撇了撇嘴,不过也算好的了,起码能进门,好日子在后头,得先熬着。她要是在正妻进门之前生下儿子,那就更好了。

不过姚若溪不会让王铁花那么轻松,王铁花行方便谋害她大姐,她还帮她解决掉一个麻烦,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有胆子谋害她们家的人,她也绝不会让她们好过了。所以在事情说下之后,姚若溪就皱眉一副担忧道,“大姨!大户人家的规矩,正妻进门之前,一般是不会纳妾的。除非那起子不重规矩的人家,最多放个通房。陈嫂子进门就是姨娘,可不能当通房。先把亲事定下,等大表嫂进门之后再抬陈嫂子进门,这样也全了两家的体面啊!”

陈寡妇脸色一阴,立马就要反驳,“你们不会是合伙欺骗我。先拖着我,回头不认账吧!?”

“我大姨是个正派人,我大表哥也品行高洁,既然答应的事儿,肯定不会反悔。再说你握着这个把柄,也没人敢反悔啊!”姚若溪看似叹息的话,却是提醒陈寡妇抓紧手里这个把柄,王金花就不敢反悔。

“对!正妻进门之后再纳妾。这事儿有我看着,不会反悔!”王三全也沉声道。暗蹰幸好这个外孙女提醒,不然先纳妾,再娶妻怕是就不容易娶到了。

王金花却一点不领情,这件事儿就是这个小贱人她们家害的,现在还假惺惺的出主意,没安好心!可对方说得对,她不能先让儿子纳个妾进门,得先给大儿子娶一门好亲事再说。

深吸几口气,王金花阴沉着脸道,“不会反悔。”

陈寡妇得了保证,又想着自己手里有把柄,她也要好好琢磨琢磨以后的事儿该咋办,也只好应了。

赵书豪脸色一片僵白,简直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三全看事儿定下,再不多待,率先出去。

姚若溪也抬脚随着姚若霞和爹娘一块出门。

外面巷子口看热闹的人一见这么多人脸色不好的从陈寡妇家出来,正猜测着,就见陈寡妇一脸笑容的出门送客。都纳罕惊疑了。不是来抓奸的!?

陈寡妇看着人走远,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簪子,得意的冷哼一声。还算王铁花有眼色,给她找这样的人家。不过进门当妾,让她心里就很不舒服了。赵书豪娶亲,最快也得年底,她只有明年才能进门了。还有的是时间,她就是走,也得给王铁花那个贱人添堵添够了!

王铁花听到消息的时候,惊愣的好一会反应不过来。

程氏几个只当她是太惊讶了,却没往别的地方想。

王金花却没心思再多待,当即就告辞走了。

王玉花始终都在看热闹,见王金花一家都走了,她也不好多待,跟王铁花打了招呼,也要走了。

王铁花看她分明不了解内情,再远远看院子里的姚若霞和姚若溪,顿时都想明白了。今儿个出事儿的人本该是姚若霞,却莫名其妙变成了陈寡妇,这个事儿肯定跟姚若溪脱不了关系。可她都实在难以相信,姚若溪今年也才过十岁,虚岁十一,真有这么重的心机!?

等送走了所有客人,王铁花立马叫了张志权过去问话,谁说了啥话,啥时候说的,都问的一清二楚。最后捋顺了这件事儿,满面复杂又心里深沉。不找别人偏偏找陈寡妇,解决掉她的一个敌手,却还留着她一段时日给她添堵,这是在警告她啊!

想通这一点,王铁花当即警告了张志权一通,“你要是再敢沾惹她,她就沾上你,到时候我看你纳她进门,赶走我们娘俩,还是等着给人背黑锅!”

张志权急忙摇头保证,现在王铁花生了儿子,在家里她就是最大,而且王铁花的娘家人地位越来越高,陈寡妇已经定下是赵书豪的妾了,他也不敢再乱来了。

王铁花却是不咋相信他能忍住,就算他忍住了,那陈寡妇没有当成正妻,心里正恨她,也会想法设法勾引张志权。想了想,又把婆婆叫来,跟她说了厉害,看住张志权,又给他找了个艰难的活儿干。看孩子。

张志权苦不堪言,不让他看孩子,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吃奶,可有不少时间在哭,还要把屎把尿,他哪会!?

王铁花却打定主意,防备着,紧盯着张志权。

张老婆子两口也商量,小儿子绝对不能再沾惹上那陈寡妇,决定看好了小儿子。

只是陈寡妇就会善罢甘休吗?

姚若溪冷笑一声,回屋就给于晋然写了封信,让他帮忙找几本不太重要的秘籍来。

只是她的信还没发出去,就被萧恒墨拆了。

“要武功秘籍,不会找我开口吗?对救命恩人,我是不会吝啬的!”萧恒墨坐在椅子上,两脚放在炕上,翘着腿。

姚若溪从睡梦中惊醒,简直咬牙切齿,“萧恒墨…”

“不用压低声音,你家别的人都睡着了。”萧恒墨弹了弹手里的信。

“萧恒墨!侵入别人家里,随便翻看别人的信笺,这种无耻下作的事儿你也会干?”姚若溪麻利的套上衣裳。

“你的银针就别发了,否则下次来,说不准你家就一夜…”萧恒墨挑挑眉毛。其实他也是想看姚若溪又画了什么图纸,这才忍不住翻了下。实在是那个三连发的弓弩,配备到军中,有如神助。

姚若溪噎了口气,却也停住了手。

“真是一点不乖巧!”萧恒墨说着,又把信扔在桌子上,指了指旁边的一袋子,“你的压面条机,给你送一个使。我饿了,先给我弄点吃的来。”

到底是谁欠谁救命之恩!?姚若溪却知道师父叫他变态,肯定是他做了很多变态的事儿,即使欠她救命之恩,却保不齐他做出点啥事儿,不是她们家能承受的,咬牙起来去准备做吃的。

萧恒墨伸手拿了本棋谱,挑了挑眉。这棋谱像是从孤本上抄录下来的,毕温良那老头子果然不收没用的徒弟,即使在千里之外,也不忘调教徒弟。

姚若溪大半夜起来,还得去做吃的,简直一肚子不爽。还特意走到姚若霞门前敲了敲,没一点动静。只好到前院去开了厨房的门。

萧恒墨也跟过来,驾轻就熟的摸到啤酒桶,给自己倒了一碗喝着。

姚若溪深吸口气,无视他,打了几个鸡蛋,烧上火,煎了鸡蛋皮子,又把井水里冷着的肉末拿出来,和青菜一块卷在鸡蛋皮子里,上锅蒸熟,切成段,又拌了个黄瓜茄子。

萧恒墨拿着筷子夹了一个鸡蛋卷吃,醇香味正,蒸过更显的软和。不过一会就把满满一大盘子鸡蛋卷吃光了。拌的黄瓜茄子却不想动了。

姚若溪看着皱起眉,“吃光。”否则明儿个爹娘看见这多出来的剩菜,一定吓到。

“倒掉就好。”萧恒墨才没有节省的想法。

姚若溪抿了抿嘴,拿的筷子自己吃掉。

“真乖!”萧恒墨桃花眼笑眯起来,闪身离开,“你要的武功秘籍过两天给你送来。”

姚若溪冷哼一声,把锅碗拾掇干净,又回屋睡自己的。上次已经试过,不知道萧恒墨用的啥方法,她扎针也没用。只能等着明早爹娘她们自己睡醒。

次一天都没有发现异样,就是小四的肉末不见了,鸡蛋少了几个,鸡蛋在篮子里,数量多还看不出来,肉末少了,王玉花现在不做饭,是没有发现,姚若霞却发现了的。

姚若溪只好说自己晚上吃的少,实在饿的慌,就自己吃掉了。

她晚上吃的的确少,姚若霞是从来不会怀疑姚若溪,就相信了,说是晚上调豆腐皮儿,让姚若溪多吃点饭再睡。

姚若溪点头,吃了饭,赵书阳过来。家里气氛很不好,他留在家里照顾爷爷喂猪,没看到发生了啥事儿,可也知道大哥要纳妾,所以忙完家里的活计,急忙就溜出来了。

姚若霞看到他,皱了皱眉,心里膈应,却又不好赶他走。

姚若溪布置了课业给他和丁显聪,小四,就回院子里把萧恒墨拿来的袋子打开,招呼了姚满屯帮忙,组合压面条机。

姚满屯奇怪的不行,“你啥时候弄得这些东西?”

王玉花和姚若霞,姚若萍也都奇怪的看着姚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