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老子徒弟乔迁,还来叫人!宫里的太医都是吃白饭的啊!?”毕温良一听,不仅不去,还生了一肚子的气。又是这事儿,保个胎也非得拉着他过去,真是没点眼色!

来请人的公公一听毕温良不去还这个态度,简直快要哭了。怡美人说了,只有把这一位请过去才能保住肚子里的龙种,让他务必把人请到的,带着几个小太监猛磕头。

毕温良进了趟宫里,开了个方子扔那,这才出了宫。回来的路上就听到有人议论姚若溪攀上高枝儿,暗中勾搭于晋然的事儿,更是积了满肚子的火气。让杜衡在神医馆门口停住,直接下了马车,走着去的姚宅。

一路上不少人看毕温良竟然去了姚若溪家,只是脸色阴沉很是难看,纷纷惊疑不已。还有人幸灾乐祸,说姚若溪勾搭毕温良的爱徒,惹怒了毕温良,他向来又特别护短,这下要去找姚若溪家的麻烦了。

还有人凑到姚若溪家的大门口一旁,等着一会看热闹。

姚若溪已经得到了消息,听毕温良走着来的,和于晋然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无奈,起身到大门外迎接毕温良。

毕温良站在大门外不进去,倒是招呼那些准备来看热闹的人,“今儿个我徒弟乔迁之喜,你们是准备进去恭贺,还是等错了门啊?”

有人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顿时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进门恭贺那是要送礼的,他们和姚若溪家非亲非故的,送个什么礼!?说他们等错了门,这是骂他们是乞丐!只有乞丐才摸着哪家有酒席,等在后门酒席散了,吃些倒出来的剩饭剩菜。

不!这毕温良说他徒弟,难道姚若溪拜了毕温良为师!?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毕温良,都猜不透,不相信。

姚若溪快步出来,见毕温良忙上前见礼,“师父!您老人家咋还不进去?”

毕温良撇了眼吃惊的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跟姚若溪进门。

外面一下子炸开了锅,国医圣手毕温良竟然收了姚若溪为徒,还亲自上门恭贺乔迁之喜。那些正大谈特谈姚若溪勾搭于晋然攀上高枝儿的人顿时傻眼了。姚若溪拜了毕温良为师,那她跟于晋然就是师兄妹了!?不是勾搭成奸?

常靖宜听到这消息时也吃了一惊,“这消息是否属实?姚若溪真的拜了毕温良为师!?”

来人头点的如捣蒜一般,“是真的!小的亲眼看见那姚若溪出来迎接毕老前辈进门,叫他师父。”

常靖宜脸色一白,一下子碰翻了手边桌子上的茶杯,咣当一声,茶杯落地,混着热茶摔了满地。常靖宜又追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确定的消息,这才摆手让那人退下。

来人退了几步又返回来,“大小姐!还有一件事儿,那姚若溪没有拄着拐杖,她的腿不瘸了!”

常靖宜猛地站起来,脸色僵硬难看无比。姚若溪,她竟然…竟然拜了国医圣手为师,腿也不瘸了,她…

更多人的凑在姚若溪家大门口,想确认这一消息是否属实。要是姚若溪拜了毕温良为师,那跟于晋然这个师兄走得近,就是理所当然了!

不过等着他们的却是更加惊悚的事儿,三皇子秦翱派了三皇子府的管家送了一箱子的珍宝奇玩。

姚若溪看着桌上的箱子,眉头紧皱。

姚满屯吓的脸色发白,“不是说这三皇子不打小溪的主意了吗?这咋又…又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啊!?”

王玉花对这件事儿不是太清楚细情,只知道三皇子秦翱荤素不忌,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少年死在他手上,不过但这一条也吓的她够呛,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姚叔姚婶放心,三皇子说过不会再打师妹的主意。有师父在,他绝对不敢乱来的。”于晋然也提起了心,秦翱那个人可是向来随心所欲,说话不算话的事儿也没少干。

“他若真敢乱来,老子头一个不放过他!”毕温良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他已经早先就进了宫,秦翱若是还敢打他宝贝徒弟的主意,那就别怪他不给皇帝面子了!

于广旭也劝说几句,他想说趁机把姚若溪跟于晋然的亲事定下,这样也能绝了三皇子秦翱的念想,儿子也不用再辛苦守候了。

于二太太看出他的心思,忙制止了他。现在外面传的又是姚若溪的辜恩背义抛弃王元荣攀上高枝儿的流言,暴出她也拜了毕温良为师后,这个消息刚能逆转,要是俩人这时候定亲,怕是又掀起一股不好的流言蜚语。

于广旭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随着安抚姚满屯和王玉花几句。

一顿饭吃完,于二太太和于广旭坐了会就告辞走了。

严如卿跟姚若溪到她房里看了一遍,对她住的厢房有些不堪满意,“丫头!你还是住到神医馆去吧!那香榭阁师娘一直让她们打扫着,就等着你来了住呢!”

毕温良也放下话,“你那医术学了几年,到现在也就只会背两本医书,又有个屁用!搬过去每天到前堂学习诊脉!”

“那我白天过去,晚上还回家来。”姚若溪不知道赵艳萍身边的人是哪里来的,也没有才猜透她为啥要算计她,家里就只有她的功力高些,她若是一走,芍药也要跟着她一块走,若是家里遭了事儿,单靠她哥也顶不住。

严如卿也猜到她是不放心姚满屯和王玉花几个,也只好点了头。

送走了毕温良和严如卿,赵艳萍也拿着贺礼和王金花,赵大江,赵书豪,雷婉一家都过来了。

赵艳萍相信以姚若溪的精明,她已经知道那晚算计她的事儿,姚若溪没有按她计划的那样出事儿,而是被人救走,赵艳萍就知道让姚若溪再嫁给王元荣不大可能了。她等了几天,都没见姚若溪有什么报复她的行动,猜到姚若溪也是没有证据,不好报复,就又上门来了。

只是她不敢跟毕温良和严如卿对面,那两个老狐狸心机可比姚若溪深多了,一心只有他们的宝贝徒弟,对她是一点好看法都没有。所以等到毕温良和严如卿走后,她才带着贺礼登门,假装不知道那晚后来的事儿,“果然还是恋人的话最伤人,你几句话说的王元荣就同意了退亲,还说动了他爹娘。你难道就真的不后悔,把那么爱你的人推给常靖宜了?”

姚若溪看她一脸可惜悲悯的神情,不着痕迹的冷笑,“我做不到与人共侍一夫。”

赵艳萍仔细打量她的脸色,见她似乎并没有怀疑,心下祈祷她要怀疑就怀疑王元荣,毕竟王元荣那么爱她,想要占有她也是理所当然的,长叹口气,“想像小说上写的找个身心干净唯一的男人,实在难上登天啊!”似是心中满是遗憾一样。

“你找到了?”姚若溪反问她。

赵艳萍苦笑着摇头,“都说了难上登天,哪能找得到!我要是你,就牢牢的抓住王元荣这个身心唯一又那么爱你的男人,常靖宜那边,王元荣根本不爱她,很容易对付的!”

姚若溪见套不出话,也就不再问她。

王金花来京都三年,也是在赵艳萍的生意做大,家里的进项多起来之后才住上大院子,看王玉花一来京都就买了这么大这么好的院子住,姚若溪又是国医圣手毕温良的徒弟,姚若阳过了年开春也要参加会试了,有神医馆的关系,想要高中还不是轻而易举?以后姚若溪这贱丫头凭着神医馆传下来的产业都能嫁个好人家。她心里的嫉妒又止不住了。

家里生意大了,可京都权贵却看不起他们似的,怎么都打不进京都权贵圈里去。大闺女明年就十七了,亲事还没着落,二儿子还在牢里,小闺女更不用提。要不了两年,王玉花的日子又压过她一头!

王玉花来京都这些日子只顾忙着姚若溪退亲,买宅子搬家收拾的事儿,只是听说赵艳萍在京都混的很开,赚了很多钱,这会看王金花一家子上门,穿金戴银的,倒是信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好脸色。

王金花看她还给自己摆脸色,连一句亲热的话都没有,她这边说了一堆她就嗯了两声,也懒得看她脸色,把东西放下就起身离开了。

赵艳萍倒是想多留会,她还想打探一下姚若溪以后是不是准备留在京都住了,还有她的亲事,尤其想打听她跟三皇子秦翱是怎么认识的,俩人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她问出来,三皇子府的管家又过来了。

赵艳萍看三皇子府的人来的如此频繁,心下更加警惕。想留下问问情况,见那管家一直等着姚若溪送客,只得离开了。

曹管家姚若溪送走了赵艳萍,笑着上前跟姚若溪见礼,“姚小姐!三皇子让奴才来传话儿,下个月就是三皇子的寿辰,请姚小姐酿些稠酒以供宴请饮用。”

姚若溪说了句不敢,躲开曹管家的礼,“现在的天气不宜酿酒,再说也没有桂花,还请曹管家回去告罪一声。”

曹管家笑言,“这个姚小姐不必担心,梅园的梅花都开了,姚小姐可以用梅花酿酒。至于天气,三皇子已经准备好了地方,屋里有地龙,绝对不会耽误酿酒。”

姚若溪抿了抿嘴,“不知道三皇子需要多少?”

“只要一万斤即可。”曹管家听她这么说,就是答应了,笑着说了用量。

“那就不麻烦三皇子殿下,在我们家多烧些炭火就能酿。至于梅花,到用时,再去告知曹管家。”姚若溪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曹管家道了谢,回去复命。

姚满屯和王玉花,姚若阳几个都担心的不行,她们家住在京都根本不行,这三皇子说的不打姚若溪的主意,现在这样,根本就不算是不打主意。

“等哥过了会试,我们还回去。”姚若溪也不想在京都常住。

“好!至少槐树村那边住着安心些!不行就回去在新安县买宅子住,离柳家还近便些!”王玉花忙点头同意。

一家人商量好,这才拾掇了去做晚饭,围坐在一块吃晚饭。

而回到家中的赵艳萍却是睡不着了。姚若溪已经有毕温良这座靠山,竟然又跟三皇子扯上了关系。虽然这秦翱不是个善类,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伪装的,会不会变成姚若溪的真命天子!

不行!她不能看着姚若溪做大!而她付出所有努力都只能被压的死死的!

姚若溪现在腿好了,又凭着她是毕温良徒弟这一点,相信不少人想摘下她这朵花,尝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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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实在不支,抱歉了,明儿个早起来码~o(>_<)o~

第202章:早该强势起来

赵艳萍盘算着京都那些纨绔子弟,或者表面虚伪,内里腐败的,她不能眼看着姚若溪强大的死死压着她,本来就应该她一个穿越女,现在硬生生的多了个姚若溪抢她光环,一山难容二虎,她不提前下手,早晚会被姚若溪害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她不该也穿越到这个世上来。

姚若溪还在想法应付三皇子秦翱,一万斤的稠酒说好酿,可现在天寒地冻,屋里虽然可以烧火盆加温,可山泉水却是不好找。

晚饭过,一家人聚一块商量办法,姚满屯让用雪水,“书上写的那些风流雅士都是用梅花和松叶上的雪水煮茶,这稠酒又是酿了给三皇子过寿用的,要不咱也用雪水酿,也省的有啥差错,那三皇子找咱家麻烦。”梅花稠酒她们还没酿过,也没试过,他也怕不好了。

小四翻个白眼儿,“三姐都说过了,雪水才是最脏的,看着雪白,化成水,底下一层渣。还是山泉水好!”

“那我们上哪找山泉?这京都咱可不熟悉呢!”王玉花发愁的不行。

“明儿个问问师兄吧!”姚若溪对京都也不太熟悉,只好让大家伙都先去睡了。

姚满屯和王玉花对视一眼,看她现在有事儿已经能想到找于晋然,就笑着应下,各自去洗漱了歇下。

姚若溪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想了会子事儿,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屋里有人,忙几个激灵坐起来,手已经摸了银针出来。

“反应不错。”萧恒墨说着朝姚若溪扔过来个盒子。

“什么东西?”姚若溪一手接住盒子,一手摸过来了皮袄套上。

“你不是到了夜里就睁眼瞎看不见,这个小玩意儿给你带着,以后也省的看不见掉水里掉陷阱里了,本世子心地善良,看到了还得伸手救你。”萧恒墨让她打开看看。

姚若溪皱着眉打开,顿时屋里被荧荧之光照亮,温润软畅的绿色荧光洒满了屋里,盒子里躺着一颗核桃大的夜明珠正缓缓的散发着荧光。姚若溪愣了下,“夜明珠!?”

“能看得见了吧?带着这个以后少给毕老头子惹点麻烦,真是挺丢人的!”萧恒墨啧了两声,不等姚若溪说话,人已经闪身不见踪影了。

“萧恒墨…”姚若溪小脸黑下来。王三全也有一颗夜明珠,被当做传家宝,王金花还为了那颗夜明珠设计换了姚若阳,残害王玉花腹中胎儿。萧恒墨这个变态,出手就扔给她一颗这个东西。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差别!?

凌武见萧恒墨揣着那颗夜明珠出门去姚宅,才一转瞬的时间就回来了,不禁发问,“主子!你为啥不白天去?”正好也让那些传闲话的人都看看姚小姐的靠山,让那些人以后也不敢再欺辱姚小姐。

萧恒墨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凌风踢了凌武一脚,示意他出去。

凌武有些纳闷,看主子对姚小姐的事儿这么上心,他还以为主子红鸾星动了。

萧恒墨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不是白天去,而是晚上悄悄的去。想到以后姚若溪夜里就不用点蜡烛点灯,萧恒墨心里升起丝丝的轻快。

姚若溪却一点不轻快,光凭萧恒墨人见人怕的名声,她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可又不能拿着那夜明珠大模大样的还到齐国侯府去。

天刚刚亮起来,济宁侯府的人就早早起来了。

宋劼昨儿个也没有再歇在几位姨娘的房里,而是歇在了正房,袁菁瑶屋里。

济宁侯夫人也派了人来看袁菁瑶的院子看她起了没有,今儿个可出门。

袁菁瑶听小丫鬟禀报,冷哼一声,照旧不紧不慢的吃了早膳,到上房给济宁侯夫人请安。

济宁侯夫人扯着嘴角笑着问袁菁瑶,“那姚小姐昨儿个乔迁之喜,我们家都不知道,今儿个你可是要出门去瞧瞧看?她们家出来京都,想必有不少不习惯的地方,你这好歹也算是表亲,也该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

“神医馆要什么没有,哪还用得着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帮!”袁菁瑶呵呵笑了两声。

宋鸢已经等不及,拉着袁菁瑶问她,“大嫂!你是怎么跟那姚若溪认识的啊?”去住个乡下山沟沟竟然也能结识了国医圣手毕温良的徒弟,这袁菁瑶也才走运了!

“看她不顺眼吵了一架,抢了她一个双面绣荷包。”袁菁瑶看她眼珠子不停转,就猜到她打的什么主意。京都贵女不少倾慕于晋然绝尘的风华,都因为他一直不近女色望而却步,这宋鸢也是其中一个。

宋鸢脸色僵了一瞬,那姚若溪明明还上门来找袁菁瑶,俩人的关系不是应该很好吗?不过只要袁菁瑶跟那姚若溪和神医馆来往起来,那她也就有机会得偿所愿了。

“昨儿个是才听说,你今儿个病也好了,也该去看看了。整日待在家里,也无所事事的。”济宁侯夫人挤着笑,嘱咐袁菁瑶。还不忘提醒她前几天不见姚若溪是因为‘病了’。

“我陪大嫂一块去。”宋鸢也立马笑着挽住袁菁瑶的胳膊,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袁菁瑶揉了下头,“我这病还没好,实在不舒服,不能见风,还是过几天吧!”

济宁侯夫人脸色发沉,袁菁瑶这是怨怪她之前不同意她出门去见姚若溪。

宋鸢眼神一转就拉着袁菁瑶道,“大嫂你不舒服正好去神医馆瞧瞧吧!姚若溪她是什么时候拜的毕老前辈为师?她的医术相比也不会比于公子差太多,大嫂让她正好让她给你看看啊!快走吧!”

袁菁瑶皱着眉头被宋鸢拉了出来。

宋鸢先让去了神医馆,却没有见到于晋然,也没有见到姚若溪。

袁菁瑶撇了她一眼,让马车到了姚若溪家里。

姚满屯和姚若阳刚把糯米买回来,正在拾掇屋子,准备酿酒。于晋然也在,几个人正商量着去哪拉山泉水。

宋鸢看见了姚若溪果然就见到了于晋然,不禁心下涌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欢喜。

袁菁瑶撇了眼一身白衣沾着些灰站在姚若溪身旁的于晋然,挑了挑眉。不沾人间烟火的谪仙原来是在姚若溪这里惹了尘埃!?

姚若溪见到袁菁瑶不禁扬起嘴角,袁菁瑶在济宁侯府的日子虽然不太好过,不过以她的心性和毒舌,倒是也没感觉受太大的苦。

“腿啥时候好的?”袁菁瑶看她真的扔掉了拐杖,猜她的腿已经好了不断的时日了。说是刚到京都找毕温良治好,鬼都不信!

“也才刚刚好没多久。”姚若溪引着二人进屋,让芍药倒茶端点心。

“满嘴谎话!”袁菁瑶撇撇嘴,想问她退亲的事儿,撇了眼宋鸢和于晋然,姚若阳几个都在,就没问出来,“打算在京都住多久?”

“等我哥过了会试。”姚若溪笑笑也否认。

于晋然眸光微动,看了眼姚若溪。过了会试,是三月,已经不远了。

宋鸢看袁菁瑶一直不引见自己,就主动自我搭话,“那天在神医馆我们见过,我叫宋鸢,你可以叫我鸢儿。我能喊你若溪吗?”

“她不喜欢跟人太亲热。”袁菁瑶一点面子不顾的给了宋鸢一句。

宋鸢看了看于晋然,脸上立马露出淡淡的委屈之意,又冲姚若溪微笑,“我头一次见若溪妹妹就觉得可亲,没想到咱们两家还有亲戚关系。”

姚若溪笑着点点头,“我也觉得宋小姐观之可亲,前两天去府上,本想见世子夫人,没想到她病了,想着见不到世子夫人,能跟宋小姐结识也不错,可惜那天府上不方便。”

宋鸢一听她提及那边把她拦在门外不理会的事儿,急忙解释,“那天家里正有事儿,大嫂又不舒服,倒是错过了跟若溪妹妹早早相识的机会。我大嫂她头还有些疼,若溪妹妹正好给我大嫂瞧瞧吧!”转移了话题。

姚若溪伸出手,给袁菁瑶把了脉,她身子倒是不错,“没有大碍,是药三分毒,药补不如食补,回去多注意些也就是了。”

宋鸢听着就笑问姚若溪拜师几年了,“…你医术也肯定很厉害吧?以后我们有个不舒服就不愁找大夫了。”

于晋然不等姚若溪搭话,放下手里的茶盅,淡淡的看着宋鸢道,“看宋小姐的脸色甚至憔悴,倒像是病了一样,宋小姐是有不能安眠的病症吗?”

见他主动搭话,宋鸢哪里还记得理会姚若溪,略带羞涩的微微一低头,又抬眼看于晋然,“是昨夜没有睡好,可能是昨儿个晚上弹琴忘了关紧窗子了。”她昨儿个一直在想姚若溪好命拜了毕温良为师和于晋然做师兄妹的事儿,又想着通过姚若溪接近于晋然,那些闺秀们望而止步的谪仙公子最终心属于她,就大半夜没有睡着,临近鸡鸣才眯了一会。

“我前些日子刚做了些宁神丸,宋小姐若是不介意,就送于你些吧!”于晋然说着看了眼天冬。

天冬怜悯的看了眼宋鸢,转身退出门,直奔神医馆。

宋鸢已经面色含羞双眸含情的点头答应,起身弱柳扶风的跟于晋然屈膝道谢,“多谢于公子挂怀,赠药。”

于晋然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宋鸢猜测他已经看姚若溪的面子对她多加留意关怀,不禁心下欢喜抑制不住。

姚若阳挑了下眼,这于晋然的爱慕者还真是不少,看来三妹若是真嫁给了于晋然,以后也肯定不少烦扰,可真是比王元荣还危险。

姚若溪默默的看着天冬把药拿回来,宋鸢一脸欢喜的接过,和袁菁瑶对视一眼。

药丸是月白色的,用精巧的小瓷盒装着,打开便是一股清淡的百合香扑鼻而来,宋鸢极为喜欢,再次对于晋然道谢。

有她跟着,袁菁瑶也没跟姚若溪多说话,把送的贺礼放下,就带着还不想走的宋鸢离开回府了。

看俩人的马车走远,姚若溪回头,“师兄!她要睡几天了?”

“三五天吧!”于晋然看着她微微的笑。

姚若溪想那宋鸢睡个三五天不醒,估计不是被饿醒的就是被尿憋醒的。

姚若阳恍然过来,不仅心下佩服。于晋然一脸淡然,不动声色的就坑了人宋小姐一把,这真是…坑出境界来了。就是不知道那济宁侯府的人会不会拉着一直不醒的宋鸢找她们家麻烦。

姚若溪摇了摇头,继续想山泉水的问题。北方不像南方那样,又是数九寒天,就算有山泉水也都上冻结冰了,更不说冬天水位下降,山泉水也不多了。

几人商量了第二天出城去寻寻,到了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打听,问姚若溪家可要山泉水,他们村的人可以帮着挑山上的山泉送来。

“你们咋知道我家要用山泉水?”姚满屯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个乡下人模样的汉子。

对方憨笑几声,“我们出来找活儿干,听人说你们家要酿贡酒,要用山泉水,我们村正好住在山脚下,那山上就有山泉。”

姚满屯又问了些情况,和姚若阳就跟那俩汉子去看那山泉咋样。

姚若溪不放心,也换了男装扮作小厮跟着一块。

出了城一直往西不到三四里,的确有个山脚下的村落,姚若溪和姚若阳陪着姚满屯一块上了山。

有些日子没有下雪,山上的路倒是好走,不过天气干冷干冷的,不过那山泉水倒是还在,也没有上冻,潺潺的流淌着,十分清洌。

姚若溪试了下那山泉,虽然量不太多,但攒个几天还是能够用酿一万斤酒出来的。

姚满屯给了两吊钱作为定钱,叫姚若溪和姚若阳回家。

今儿个出来总觉得有事儿发生,姚若阳一直警戒着,直到下了山,还心里疑惑。

直到三人坐上马车,回了城,姚若阳才放下提着的心。若不是猜到有事儿,三妹也不会变装跟着了,却啥事儿都没有的回来了。

姚若溪心下也有疑惑,难道是她想多了?

事实上,那山上的确埋伏的有人,但见姚若溪果然跟着,就没有动手。

三人回到城里,就见济宁侯府的下人在家里等着,姚若溪换了衣裳出来,那妈妈已经急的不行了,见到姚若溪就急忙上前道,“姚小姐你可回来了,我们小姐昨儿个从姚小姐这得了药,回去吃了,竟然一睡不醒,到现在都叫不起来,姚小姐还是快些过去给我们小姐看看吧!”

“那是我师兄前些日子刚做出来的新药,不是告诉她那药不能多吃,她是把药都吃了吗?”姚若溪诧异的问道。

那妈妈脸色僵了下来,“是…是…都吃了。”

“本来是吃一点让她宁神安眠多睡会,也睡的好些。她这把药都吃了,怕是得睡上个几天了。”姚若溪叹息一声。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们小姐醒过来啊?”听姚若溪说睡上几天,来的妈妈就更着急了。

“那药是新做出来的,法子还没研制出来。只能等她自己睡醒了。”姚若溪摇摇头。

那妈妈哭丧着脸离开。

次一天袁菁瑶就又过来,“没想到你那俊美出尘的师兄竟然还如此会整治人。”怕是宋鸢这次醒来,就对这可望不可即的于晋然望而退步了。

姚若溪一开始也觉得于晋然不像是那样的人,只是她听了不少那些缠着于晋然的闺秀们被整治的事迹,笑着推了推点心,“我师娘才做的,刚出锅,你试试咋样。”

袁菁瑶拈了一块梅花糕,又问她,“都说你走了好运,怎么连自己未婚夫还能被人抢了?”京都这些贵女们,哪个没有一箩筐的心眼儿。常靖宜会那么巧美人救英雄救了王元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