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就跟王玉花说,“多长时间不见了,若阳成亲又是大事儿,你也没个婆家的人,铁花想留下来帮衬一把,你还往外撵!”

“本来就没啥好忙活的,这赶路赶的也累乏的不行,得好好休养个两天的。铁花家里还有生意,总不能耽误她的生意!”王玉花还是不留人,虽然亲戚少了,可她也怕了。地位越高,她是越怕人算计。

程氏脸色有些不好。王三全看王玉花实在不想留王铁花,姚若溪和姚若阳也没有说话,就说王铁花,“没啥忙的,你到那天早点来就是了,现在待这干啥?!”

“我就是想着帮帮忙…”王铁花看着屋外面的丫鬟小厮婆子,还有两个守门的侍卫,跟以前的确更加不一样了,也不需要她帮忙,就打住了话,告辞回家。

“小姨吃了饭再走吧?”姚若溪抬头道。

王铁花心里一喜,正要点头应下,看看王玉花和姚满屯,也怕招厌弃以后啥好处都没有了,咧着嘴一脸可惜道,“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回家吧!再耽误就晚了。”

姚若溪看了眼罗妈妈。

罗妈妈笑着把从京都带回来的两块料子,一根银鎏金簪子,并几包点心和小吃食给王铁花。

王铁花看着东西,脸上的笑这才算带了几分真心,道了谢,拿着东西和张志权回家了。

王三全看着姚若溪神情淡淡的笑脸,觉得她也不是所有亲戚都不顾,像是,不喜欢跟人太亲近亲热了,笑着点点头,问姚若阳上任的事儿。

说起姚若阳上任,程氏忙问姚若阳,“封的几品官啊?”

“八品小官。”姚若阳回答。

程氏皱了下眉头,“书豪去了几年了,他升几品了?艳萍现在也是月妃娘娘了,幸好皇上看重,没有因为赵大江死了,就耽误俩孩子前途!”她觉得赵艳萍是娘娘,要比姚若溪厉害多了。赵书豪也比姚若阳厉害,又当了几年的官,肯定比姚若阳的官大。

“以前是正六品。”姚若阳体会到她的意思,没话说完。

“以前是正六品,那现在肯定升的更大了!”程氏笑着,颇为欢喜。底下小辈都出息了,她也该跟着享福了!拉着儿子道,“把你们都教养出来了,也都出息了,以后祖生可都要靠你们了!”提醒她们被忘了养育之恩,以后要帮衬王祖生。

见她不再提赵书豪,姚若阳也不多说。赵书豪现在正蹲在刑部大牢里吃牢饭,想要出来,还得看赵艳萍付出多少代价!欺君可不是小罪,也不是赵艳萍几句话就能哄得皇上就放过赵书豪的。

王三全斜了眼程氏,玉花一家的几个孩子都不是没有恩义的人,这老婆子总是提了又提,任谁听了都心里不舒服的。

程氏不以为意,她还不是都为了儿子。

王祖生几个月懒散了,被程氏宠惯着,王三全虽然管得很,可看他练字瞌睡,练武受累,也不太忍心。这会看着风光无限的探花郎和威风凛凛的县主,都不敢咋呼了,觉得有点心虚。

晚饭做好,王玉花让去叫卢秀春娘仨过来,卢秀春带着孩子过来,看王三全和程氏没走,也就没敢提苗氏那边的情况。

众人坐在一块,算是热闹吃了顿饭,商量明儿个去柳家的事儿。

这一趟要媳妇本该年前去的,只一家人都去了京都,就拖到了婚期临近前。

礼都备的差不多了,早早睡下。天不亮段老爷和段太太就赶了过来。

段太太先看了眼姚若霞,见她面色红润,起色很好,就拉着王玉花的手笑道,“昨儿个就等不及要过来,想着你们刚回来,家里肯定热闹的转不过来,就熬了一夜来的!”

王玉花知道段太太是真的好婆婆,要不然她们家人都不在,大闺女怀着孕,带着女婿住在娘家忙这忙那的,换别的婆婆早甩脸子,段太太却担心姚若霞身体吃不吃得消,笑着拉她往屋里去说话。

段老爷看着姚若阳笑着说了两声好,又说姚若溪好,要行礼。姚若溪忙让姚若阳拦住,都坐下说话。

俩人来还拉了一头新杀的大肥猪,这是要媳妇儿礼节中的一项必不可少的肉菜。

吃了早饭,歇息了会,张志权又过来了。

这一趟要媳妇,本该姚满屯亲自去,兄弟陪同。要搁以前,那就是姚满仓和姚富贵兄弟,再加上姚满堂这样的堂兄弟。现在两家没有关系,就只有和姚满屯一辈分的连襟同去。

段老爷过来也是跟着一块去的。

江明江远拉着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

姚满屯却纳闷,姚若溪提醒他的话是啥意思。

到了柳家,出来接待的却不是柳五老爷,而是柳二老爷和柳三老爷,说是柳五老爷出去收账,病了,晚回来两天,明后天就到。

姚满屯立马表示了担心,还说让姚若阳去接柳五老爷回来。

柳二老爷笑着拦住话,“我早已经派人过去接了,明天不到,后天准到!这是他女儿出嫁的大好日子,他就是拖着病也得赶回来的!”

段老爷笑着道,“那是!只是柳五老爷不是没管柳家生意吗?”

柳家是柳大老爷在京为官,柳二老爷镇守祖宅,管束柳家子女,柳三老爷在外跑柳家生意,柳四老爷早年去世,而柳五老爷则被人称为柳家废物,是养在家里的闲散懒人。

柳三老爷解释,“五弟一直醉心学术,他也是被宠惯坏了,不知生活疾苦,这一操办女儿婚事,就像突然开窍长大了一样。说以后要学着做生意,我正教他!以后他能立起来,撑住一面,五弟妹他们娘几个也过的更舒适些!”

段老爷眼神转了下,笑着点头,没有再多问。

让姚满屯奇怪的是,柳絮竟然没有出来倒酒倒茶。新安县这边的俗礼,要媳妇这一趟,媳妇儿要过来倒酒倒茶,一杯酒九百九,一杯茶随便拿。寻常人家九百九就是一吊钱,姚满屯准备了九百九十两银子酒钱,两千两茶钱。这个钱给柳絮添上,她面上也更好看,也是王玉花说好的。

柳二老爷说柳家是诗书礼仪世家,这样的俗礼,柳五老爷又不在,还是直接把钱交给柳絮压箱子,酒和茶就学京都那边的规矩,成亲的时候再敬。

姚满屯眉头微微皱着,小溪不让他多问太多,到底是咋回事儿了?成亲头天再敬的那是媳妇茶啊!跟这个也不一样的。不过他想到三闺女肯定知道啥,就没有多问太多。

段老爷张口夸赞了柳家注重礼仪,“咱整个新安县,怕是也只有你家礼仪那么全乎,子女都教养的好了!”

柳二老爷呵呵的笑,“都是祖宗蒙阴,真要论起教养子女,我哪能跟姚老弟相比!教出来的子女一个比一个优秀厉害!”

几个人互相夸赞一番,谦虚话说了一大堆。

吃了饭,姚满屯没有多待,就告辞回家了。

柳二太太看着姚家送来的礼,阴着眼冷哼,“抬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

回来的柳二老爷皱着眉毛叹气,想说柳二太太,看她那样子,又叹口气,坐下端着茶喝。

柳二太太看了他一眼,暗哼一声,随意的翻着那些料子首饰啥的,最后不耐的摔在箱子里,“都抬到五房去,让那个药罐子收着去!”

柳五夫人的院子静悄悄的。

姚满屯实在纳闷,回来正要问姚若溪啥情况,许氏闯过来要闹。

姚富贵让捎的信,王玉花让方妈妈给她送去了。

许氏不识字,姚春桃和姚春杏好歹跟着姚若溪学了一段日子,后来也算是学双面绣也认识了些字,姚富贵的信,连看懂的,带猜的蒙的,算是拼凑出来了姚富贵的意思。全家人的希望,姚及第没有被封上官,只赏赐了银子,许氏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当初是你们说下的话,现在你们骗人,害人!不给我们家个说法,我今儿个就不走了!你们休想打发走我!”许氏闯不进来,就往地上坐着要撒泼,吆喝姚满屯,吆喝姚若溪和姚若阳,因为这事儿当初是姚若溪说下答应好的。

换成别的护卫还真对许氏这样的泼妇没办法,只是萧恒墨去南边办事儿之前特意留了俩人给姚若溪的。看许氏这样,俩人伸手架着许氏的胳膊,“县主面前胆敢大吵大闹,直呼县主名讳,对县主不敬,先打你三十大板!”按着许氏就要打板子。

俩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更别说打许氏这样的,那简直眨眼的功夫。

许氏还以为像以前一样大吵大闹,放肆的大闹一回,姚若溪是县主了,更加要脸,姚若阳也是官了,马上要成亲,那是经不起她闹的。嚷出来对他们家没啥太大好处,可对姚若溪家更没好处!

结果一会功夫,许氏就嗷嗷叫起来。这俩人竟然是真打,而且凶神恶煞的,仿佛眼神都冷的带着煞气似的,顿时害怕了。

姚若溪家现在村里就是焦点,这边一有动静,那边村里的人就都跑过来了。看到许氏在挨打,就有人笑了,“昨儿个她婆婆闹,今儿个她闹,这是一天替一个,唱大戏呢!”

许氏疼的直嚎,俩人下手打的却不轻不重,看上去就像没使劲儿。

众人都以为这是许氏自己对姚若溪不敬,轻轻惩罚她一下,却不知道,这样打的,外面看着没有一点异样,里面的肉不养个十天半月绝对不能碰的。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们没有王法了!随随便便就把人打死了!”许氏扯着嗓子嚎。

但众人都不信她。其中一侍卫看看众人,想到萧恒墨的吩咐,解释了一句,“这婆子直呼县主名讳,就是对县主不敬,对皇家不敬!”

众人了然,也明白姚若溪的名字以后坚决不能叫,她现在的身份不能随便啥人都能叫的了。

许氏被姚春桃和姚春杏搀回家,一路还骂骂咧咧的,却不敢再提姚若溪的名字。姚富贵写了,还让她们娘仨也跟着一块去京都,以后就在京都发财享福,儿子的官职还得找人,她就是恨不过,没想到一下吃这么大亏。

让姚春桃姐妹给她上药,俩人都说只是有点青,没像她说的那么严重,给她抹了点药。

卢秀春感觉头有些昏,“她们要是都跟着去京都…”这都住在他们家,一个屋檐下,她觉得受不了。

“那院子根本就不大,住一家人正好。两大家子人,哪挤得下。他们家又不是没银子,让他们自己买一个搬出去!”王玉花也为她发愁,反正这样的人是肯定不能住一块的!要是敢挤她们家,她就打他们出去!

卢秀春点点头,都已经分家,这三房的人也没理由再和他们挤到一块住了。到了京都是一定要说清楚,让他们搬走的。

正说着,外面王轲和王宝柱来了。

姚若阳看到俩人,忙让他们进来,“今年会试一直等着你们俩,你俩咋都没去啊?”

王宝柱神情有些憔悴,说道这个,眼里的亮光暗了几分。

王轲看他一眼,笑道,“我媳妇儿有了身孕,她性子跳脱,摔了一跤。我就在家照看她!”

程氏看姚若溪也目露疑问,就抿着嘴道,“宝柱媳妇儿不知道得了啥病,从生了闺女就一直不对劲儿,今年也不知道咋的,竟然把自己闺女掐死了!”

姚若溪惊愕,张彩霞,把自己闺女掐死了!?

“她好好的…”干啥要掐死自己闺女啊?王玉花瞪大了眼。

姚若阳也惊诧的不行,觉得不可思议。虎毒不食子,那张彩霞看着也还算温柔的人,咋会把自己亲生闺女给掐死了?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咋了,平常好好的,一犯病就不是哭就是闹,还自杀过。给她看了几回,也吃了药,但一犯病,就…”王宝柱不知道咋说,看姚若溪面带担忧,更觉得难以启齿。他娶了张彩霞就决定好好跟她过的,把若溪当外甥女,他当舅舅,能帮的时候帮她一把。可张彩霞那个怪病,好像就是因为他总提若溪,像是受了很大刺激。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啥想法了,也早想通了。张彩霞却说他心里还想着若溪,所以她得这个怪病也是怨他。

王轲心里暗叹口气,他和王宝柱,王元荣从小一块长大,王宝柱是啥心性的人他最清楚了。他早已经放开了若溪,也成亲了,若溪虽然跟元荣哥退亲,可也是定了亲了,张彩霞那真是怪病。现在连亲闺女都死了,一家人也被折磨的心神疲惫。张家的人竟然还说是王宝柱家把他们好好的闺女折磨成那样的。

“从生了孩子?”姚若溪那时候就看张彩霞对她好像感觉不对,现在听张彩霞严重到这个地步,还对自己的亲生闺女下手,姚若溪心里微微震惊。

看王宝柱点头,姚若溪更加确定。张彩霞定然是产后忧郁症无疑。以前她没经心过,现在她也意识到王宝柱对她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意。她以前根本不知道,而且从之前就和王元荣定亲,王宝柱也是和张彩霞成亲,没有什么异样的,张彩霞竟然受那么大的刺激?

姚若阳看她神情这样,再看王宝柱和王轲,也猜到了原因。他转移了话题,跟王轲道,“表嫂和孩子没事儿吧?”

“多亏了济生堂的大夫,孩子保住了,就是不能下炕,得仔细养着,一直到孩子出生。”王轲也顺势转移话题,问姚若阳成亲的事儿。

其实王轲想问问姚若溪和王元荣的事儿,虽然王元荣写信回来也说了,看看程氏,他就不多问了。

姚若溪和王元荣退亲的消息传回来,王麻子家的人就大肆说嘴,说姚若溪配不上王元荣,终究还是被踢了。想攀上王家,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程氏觉得很是没脸,也责怪姚若溪没有手段,不会把持王元荣,让他还是娶了人家京都的小姐。让她丢那么大的脸,被人说嘴那么多,连年都没过好。

等到姚若溪被封县主,跟萧恒墨定亲之后,程氏一下子觉得扬眉吐气了。同时赵艳萍有成了月光仙子,要进宫当娘娘,程氏觉得再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了。她闲着也干事儿,看到之前说嘴的人都要狠狠堵上几句。

也因为那时候,王宝柱和王轲商量,要进京找姚若溪问问咋回事儿,王元荣写来的信虽然说了事情经过,但更多的是说他舍不得放不下,尤其看到姚若溪和别人定亲,他更是心痛如绞。说萧恒墨为人行事,绝对不是良配。

听姚若溪跟王元荣退亲,又定了个身份更高的人,王宝柱像躁动了一样,和王轲俩人像是姚若溪要掉进火坑了,要赶赴过去救她出来一样,吴氏和王虎两口子也对张彩霞这个儿媳妇越来越不满,婆媳拌嘴,又听了别人的话,张彩霞病情加重,又自杀,又掐闺女。结果她被救过来了,不满周岁的闺女却死了。

姚若溪突然对王宝柱道,“你带她到京都看看吧!”虽然她现在医术也算过得去,但张彩霞的病症就在她,让她过去给她治病,无疑是更加刺激张彩霞。

王宝柱其实想找姚若溪看看的,她是国医圣手的弟子,医术肯定比别的人都厉害。看她姚若溪这样,王轲也给他使眼色,就应了声。他现在简直害怕回家,感觉回到家,气氛都是凝固的,压抑的,悲伤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也想治好张彩霞,她以前不是这样,明明很温柔娴淑的。

王玉花唏嘘了声,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还劝王宝柱,“带你媳妇儿去京都治病吧!那边好大夫很多,尤其神医馆的大夫,医术很厉害的!”没说让姚若溪给张彩霞看病。姚若溪被封县主之后,严如卿就说了,不让姚若溪轻易给人看病,她是有身份的县主,又跟萧恒墨已经定亲,怕人说嘴。姚若溪以后总要嫁人成家,不能当个大夫。

王宝柱挤出个笑脸点头道谢应声,就主动转移了话题,问姚若阳科考的事儿,他也本想着和王轲一块去赶考,以后能留在京都最好,这样他们几个又能一块了。

俩人留下说了会话,没吃饭就告辞走了。说姚若阳成亲再过来帮忙。

“没想到几个月不在家,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多事儿。”王玉花再次唏嘘了声。

姚若溪没说话,起身回了屋。

姚若阳看着跟上去,“三妹?”怕姚若溪心里不舒服。

姚若溪疑惑的看他,铺了张纸,叫芍药给她研磨,“忧郁症可以治好。”

“忧郁症?这也是病?”姚若阳皱眉,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病。

姚若溪点点头。

姚若阳琢磨了下,觉得张彩霞就是心病,像习武之人说的心魔一样,看姚若溪提笔作画,也就不再打扰她。

成亲还要两天,要帮忙的,直接说一声,村里能来一大群,王三全就又带着程氏回了三王岭,把王祖生留下了。

次一天,赵伯一家把摘的桃花拉过来,全家人加上段浩奇,卢秀春和高婆子,卫婆子一块把桃花稠酒煮了出来。

因为人手少,姚若霞还怀着身孕,不想把秘方泄露了,所以这次的桃花稠酒只酿了六千斤。

“没有自家喝的了。”姚若霞扶着腰,有些惋惜,酿的这些稠酒都要送进宫了。

“过些日子我们再酿就是了。山上的桃花开的晚,到时候摘山上的桃花酿酒。”姚若溪笑。

“山上的桃花是开的晚。等若阳成亲后,柳絮来了,咱一块多酿些!”姚若霞也笑起来。

说到柳絮,姚若溪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姚满屯也还担心着这亲事会出啥问题,“小溪啊!我咋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呢!”

“爹不用担心,不会有事儿的!”姚若阳过来,安抚他。

姚满屯更加不相信了,尤其是看姚若阳眼神有些冷,虽然还笑着,但感觉却又不一样了。

姚若溪趁机把她画的画像拿出来给姚满屯看。

姚满屯疑惑打开画轴,顿时惊呆了。

王玉花也忙过来看,疑惑道,“这是谁啊?说三丫头又不太像!”

“这是奶奶。”姚若溪解释。

王玉花惊了下,“长…长这样的?”好年轻啊!

姚满屯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触摸。他现在依旧想不通他娘的尸体怎么还保留着死去时候的样子,可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他娘,让他心里震动着,这种血脉的联系。

“我们就拿这幅画请奶奶回来受头吧!”跟写实派比着,姚若溪的画技不怎么样,不过也画出了七八分相貌。

姚满屯含着泪点头。

很快,到了姚若阳成亲的日子,头一天村里的人就成群结队的过来帮忙,青山酒楼的大厨更是一下子全来了。

姚若阳是新科探花郎,又加上姚若溪是册封的县主,又是齐国侯世子未婚妻,皇上赐婚,这次来人肯定不会少了。

天不亮村里就热热闹闹的过来忙活,桌子都被摆的规规整整,盘碗也洗刷的干干净净,菜也都准备齐全了。成亲的人家都忙的脚不沾地的,结果王玉花和姚满屯倒是闲的找不到活儿干。

司仪唱起吉时到了,姚若阳穿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锣鼓喧天的带着花轿到柳家迎接新娘子。

柳五老爷终于回来了,和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的柳五夫人都穿着喜庆,坐在上座。

姚若阳上前恭敬的行了叩拜礼,改口叫爹娘。

“好好!快起来!”柳五夫人含泪上前扶姚若阳。她果然没有看错眼,上天也是公平的!让她不幸,却让她的女儿找了个好人家!

姚若阳忙起来又扶柳五夫人坐下。

柳二夫人看着眼里闪过恨意,又转而冷笑。

那边六公子柳乃湘已经背了新娘子出来。

柳乃湘是四房的儿子,四房老爷和柳五老爷是同胞兄弟。众人都觉得柳乃湘背新娘子上轿是应该的,毕竟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两家更亲厚。

姚若阳却眼神犀利,看柳乃湘要把新娘子背进花轿,他冷着脸上来,一把扯开柳乃湘背上的新娘子,“我姚若阳的花轿,只接我认定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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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是个醉人的过程,我以为我行,原来我不行。这个两千弄不上,好像掐死自己~o(>_<)o~

推个改样口味的文文——易洋——盛宠驭鬼妃

【注意,这不是一个恐怖故事,而是作者脑洞一不小心开得有点大有点歪~,男强女强一对一,走过路过莫错过】

为救心上人,阿九魂穿诡异的世界,从此一双阴阳眼看阴阳两界,白天跟人打交道,夜里给鬼拍寂寞,生活混乱一地鸡毛。

什么?

还要替原身嫁人?

对方还是个哑巴残废?

【某九喝高了】

“混蛋,究竟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都怪你!害我移情别恋…”

某人:“…傻九…”

“咦?二师兄你来接我啦,我跟你说哦,有个混蛋跟你长得可像了,明明不是你,却总模仿你冒充你…(各种坏话省略三万字)奇怪?你怎么也坐上轮椅了?”

某人:“…”

第222章:无耻换亲不要脸

姚若阳和柳絮定亲的时候,几乎都在传是姚若阳高攀柳絮,也是姚若阳耍心眼才让柳家答应下嫁女儿到姚家去。等暴出姚若溪的身份和姚若阳高中的消息,众人这才纷纷大赞柳家五房好眼光,慧眼识人,早早抢下这等好女婿好人家。虽然羡慕的一堆,但柳家在新安县众人中的印象也算砥柱一般,都觉得这两家结亲乃一大美事。

本来热热闹闹的,都想看看这柳家和姚家的亲事多风光热闹,还有不少人想见见柳家的小姐到底长得多美,能让姚若阳高中之后还如约回来迎娶,家里地位升高,却还没有抛弃柳絮。

乍然一听本来喜气洋洋的新郎官说这样话,众人顿时都愣住了,纷纷不错眼的盯着姚若阳,极为纳闷疑惑不解。

柳乃湘也愣了下,看姚若阳犀利的眸子闪着寒光,他有些艰难的张口,“不是…九妹…”想到柳絮和姚若阳定亲的时候,家里闹的传言,柳乃湘脸色刷的一下,青了白,白了红。二房的五姐也倾心姚若阳,为此还闹过绝食。这段时日他一直都没有见到过九妹,说是该成亲了要紧赶着绣嫁妆,给婆家的人绣衣裳鞋袜。

四房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也是知道疾苦的,想着五房跟他们四房一样,这又操办这么大的亲事,很多东西得九妹自己做也说得过去。可看姚若阳这副模样,分明看穿了什么事儿。他觉得难堪极了。柳家虽然败落了,可毕竟还保留着祖宗留下的东西,礼仪仁德,可他们这样的诗书礼仪世家,竟然做出换亲的事儿来!

柳二太太心里正愤恨她这个岳母没有堂堂正正的坐在上座受姚若阳的头,她疼爱的女儿也不得光明正大的出闺,看柳五夫人眼泪止不住,面色苍白一片病态,她心里痛快解恨的同时又觉得憋恨。正看着女儿坐上花轿离开,等到了姚家,拜了堂,掀了盖头就算发现新娘子换人了,她自认自己女儿比柳絮娇美可人,男人也都比较喜欢柔弱娇美的女子,从中周旋一下,姚若阳也舍不得把她女儿赶出来,那样等于害她女儿去死。

突然见姚若阳如此,柳二太太瞬间惊的瞪大眼。几乎惊恐的看着姚若阳,又看被姚若阳一把拉开的新娘子,她心里狂跳着,难道被发现了?

柳莺也惊的浑身发抖,本来就站不太稳,又被柳乃湘背着,姚若阳猛的拉了一把扯开,柳莺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了。惊惧害怕的盖头差点掉下来,她急忙拉住盖好,已经吓的低泣起来。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她被发现了,还是被他发现的,他的花轿不允许她沾染,像她是脏东西一样把她扯开摔在一边。

新娘子落地是很不吉利的,众人都往前挤,想看清楚是咋回事儿。

罗妈妈早得了姚若溪的吩咐,虎着脸上来一把掀开了柳莺的大红鸳鸯戏水的盖头,皮笑肉不笑道,“五小姐,今儿个是我们少爷迎娶九小姐的日子,您这是上错花轿了吧?”

柳莺惊慌极了,小脸煞白如纸,恐惧的看着众人,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柳二太太惊叫一声扑上来,一把抱住柳莺,也哭了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阴恨的瞪着罗妈妈,这个恶毒的婆子,竟然当众掀开她女儿的盖头,这是想逼死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