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富贵不相信王金花,她也是个有心机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用自己闺女换了王玉花的儿子。不过王金花的话他却是相信的。杀死许氏的怎么也不可能会是王铁花了!和姚及第还要继续告状,要求京兆府尹找出真凶,还他们家个交代!

王金花也要求京兆府尹查明真相,还王铁花清白,“不能让我妹妹死的不明不白,还替人背黑锅。”

京兆府尹只能让仵作仔细验看王铁花的尸体,重新再仔细调查许氏生前都和哪些人接触过,跟哪些人有仇怨。

这一怀疑,对象还是王玉花,即便不是王玉花,也是姚家的人。

当天就有各种流言传出来,不过大体一致,真正的杀人凶手是王玉花,她不仅不承认,还嫁祸给自己的亲妹妹,然后在自己妹妹替罪坐牢的时候先下手为强把她灭口了。就是王玉花一连杀了两个人。

张志权让姚富贵写状纸,状告姚府杀人。

姚富贵利益没见到,他也不敢明着状告王玉花,怕惹怒姚若溪和萧恒墨。只让京兆衙门查明真相,做出一副不罢休的姿态。

张志权当堂说杀人的是王玉花,杀王铁花灭口的也是王玉花。

一没有证据,二不能上刑逼供,京兆府尹头都大了。

王玉花气恼万分,带着人出来,王金花和张志权几个堵在了京兆衙门外面,当众指着张志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证明不了就胡言乱语,胡乱栽赃,你知道污蔑罪吗?”

张志权被她的气势震了下,却固执的顶话,“许氏明明跟你有仇,和铁花根本就不熟悉,凶手根本不可能是铁花!铁花刚进牢里就被杀了,不是你杀人灭口又是谁?”

王玉花上来啪的一声甩张志权个巴掌,“没有证据就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别像狗一样乱吠!”

张志权怒了,“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王玉花简直恼火的不行了。铁花坐牢,才一夜就死了,肯定是她这个好大姐干的。连自己亲妹妹都下手。现在还妄图要把罪名都推到她头上,她实在忍受不了了!

张志权看她怒愤的瞪着眼,姚若溪却在一旁神色淡淡,嘴角似乎带着嘲笑,身后跟着孟凯孟康和芍药,气势上都让他横不起来了。

王金花抹着眼泪道,“玉花!铁花莫名被害死在牢里,四妹夫也是伤心悲痛,你就原谅他吧!他也是没啥见识,不知道许氏的事儿,只想着你跟许氏有过节,这才乱说话了。”

王玉花冷哼,“既然你知道没见识会乱说话,还是闭上嘴吧!人是谁杀的,案子怎样判,我们家不会插手。但若是再往我们家头上扯一点,别怪我们把真凶查出来!”

王金花呼吸一滞,看王玉花怒恨,姚若溪轻笑,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知道了?难道有证据了?她做的万无一失,啥把柄都没有留下的啊!

“别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就一个一个屡教不改的骑到我们家头上来撒野!老虎不发威,都当我们是病猫!?”王玉花咬着牙怒声道,说完又看了一圈围观的众人。

“你们也不用着急,官府不是吃白饭的,只不过时日短,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查出蛛丝马迹,揪出真正的凶手。”姚若溪笑着拉王玉花离开。

王玉花气还没有出够,“真凶是谁,我也很想知道呢!”

姚富贵不确定了,如果许氏真的是王玉花杀的,她不会这个反应。若是故意,别的人还有可能,王玉花没那个脑子和魄力。难道杀许氏的是别人?

张志权是坚信姚家的人杀了许氏,然后又把顶罪的王铁花给灭口的。就算不是王玉花,也有可能是姚家的其他人,比如姚若溪,她那样子深沉莫测,就像是她做的。

看姚富贵已经怀疑起来,王金花心里很不安,也不敢再撺掇张志权告姚若溪家了。

王铁花的尸体被领回了家,灵堂设在了赵府院子里。

王三全一脸沧桑的赶回来,抹了抹眼泪,连连叹气。

张俊卓哭的嗓子都哑了,喊着要娘。

另一边,姚富贵也把许氏拉回了家安葬。

按王三全的请求,王铁花被葬在了宁安村旁的山上。

张志权说自己不会照顾孩子,他还要给王铁花守孝,就让张俊卓跟着王三全,和王祖生作伴念书。

王三全现在还住在姚若溪的田庄上,张志权和张俊卓住下,还得跟姚若溪打声招呼。

姚若溪只回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虽亲必诛。

王三全颤抖着合上信笺,让张志权去城里住,或者真守孝,就在王铁花坟旁搭个木板房。张俊卓留下,他帮忙看着。张志权是个不靠谱的,孩子给他教养,指定要教废了啊!

张志权本想着留下,然后顺势就住到姚若溪家里,再过不久就是自行车大赛了,王铁花可是因为她们家才死的,姚家还敢不给他些好处?没想到连住都不让他住下,直接把他撵了。

回到城里赵府,王金花也委婉的提出不让他再住在府里,王铁花死了,她也是寡居,大儿媳妇也是寡居,他住在府里不方便。

张志权恼怒异常,扬言要再告姚家杀人。

王金花咬牙,主动劝他放下这个事儿,“人死不能复生,铁花已经死了,都是姐妹亲戚,再告也不好看,都是咱们家的笑话!好在俊卓现在姚家,由她们家教养俊卓,以后俊卓出来,肯定出人头地。艳萍也会帮着俊卓的!”

张志权不甘心,儿子是有着落了,可是他呢?不能住姚家田庄,连赵府也不能住了。

王金花让他租个小院住,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安置,“有难处尽管来找我们!”

张志权心下感动,收了银子,由赵书健帮着去租了个小院子住下。

王金花还让赵书健买了米面油菜,拨了一个下人给张志权守门,伺候他。想着把张志权抓在手里,然后挑拨和姚富贵一起对付姚若溪家。这样被人踩着捏着,她活不踏实。

这时候,姚富贵却在收拾许氏的遗物时,发现了她藏的二百两私房银子,是王金花之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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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去世了,我妈病重,我自己身体也出状况,还面临感情危机,我只能说抱歉。只能咬牙挺过这一段时间。实在不耐烦的亲,请悄悄弃文吧!我不是玻璃心,也有脆弱的时候。

第261章:不得安宁

家里的银子一直都是姚富贵掌管的,许氏摸不了大钱,姚富贵也不允许自家的财产交给许氏那个没脑子的人拿着。所以许氏即便有点私房钱,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

看着整整一包二百多两银子,姚富贵全身漫起一股寒意,叫了姚春杏问她,“这银子,你娘从哪弄来的吗?”

姚春杏摇头,“我不知道。”

联想到许氏生前的反常行为,都警告过她不准提姚春桃的死,不准把罪名往姚府推。许氏听话了两天,就开始大肆宣扬姚满屯是奸生子的事儿。他那时候觉得姚满屯家名誉扫地,心里也解恨觉得痛快,现在想想,许氏那时候很积极的散播姚满屯是奸生子的事儿,怕是就跟这二百两银子有关。

“爹?”姚及第疑问的叫他一声。

姚富贵心里有个想法,不确定的看着姚及第,“这个银子…”

“应该不是姚府的人给的。”姚及第点头,姚府的人不可能会给他娘这么多银子,让他娘宣扬自家的丑闻。

“怕是我们都被人牵着鼻子走,被算计了!”姚富贵跌坐在椅子上,想到王玉花愤怒的带人堵王金花和张志权大骂的事儿,他脊背忍不住发凉。他还想着跟张志权和王金花联合要继续告,想着姚若溪为了给王玉花脱罪,会对他们家许诺好处。他突然有种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

“不告了!不能告了!”姚及第也不傻,也想到了里面的可能。

姚富贵想了一会,缓缓摇头,“不!要告,不过告的是真凶!”杀许氏的人很有可能是王金花。王玉花大骂张志权的时候就说过,再撒野就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爹!告真凶…难道要去告赵府?”姚及第压低声音。

姚富贵也摇头,不是明目张胆的去告赵府,去告王金花。现在他才突然觉得姚府不好惹,那赵家也不好惹。姚若溪心毒手辣,赵艳萍也不是善茬儿。而他们家只能是乖乖被人宰割的份儿!

这案子里面,姚若溪肯定知道真相,或者说掌控真相。不然咋偏偏王铁花就去打了一对那样的假珠花?还在牢里死了。真正的凶手是王金花,她想嫁祸给姚府,然后利用他们家去对付姚府。

姚及第不明白了,杀了他娘的到底是不是赵府的人?一会告一会摇头,还到底要不要告?

姚富贵在想,姚若溪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可她还是看着许氏被王金花杀了,看着王铁花也被毒害了,她根本就是在推动教训她看不过眼的人!如果他动了啥念头,是不是下一个就该是他了?

想到这,姚富贵立马告诫姚及第和姚春杏,“今儿个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谁都不准说。尤其春杏,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做针线!”王金花肯定还要对付姚府,他得从中获利!

“杀死娘的人难道不是姚府吗?”姚春杏不满的拉着脸。

“不是!这件事儿你不要多问多管,好好待家里就是了。”姚富贵再次告诫她。

姚春杏很想知道,如果不是姚府的人,那她连恨姚府的人都不能了。

姚富贵叮嘱完,悄悄的出门,在大街小巷转悠。

果然众人谈起许氏和王铁花的死,怀疑对象就是王玉花,只不过不再像前两天那样确定了,也不敢再大肆的议论了。他想这事儿肯定没有王金花推波助澜了,她心虚,怕姚若溪把真相公布出来,所以不敢动作了。

张志权却坚定的认为,王玉花就是杀人凶手,王铁花一死,虽然没人管着他没人烦了,可是以后他的好处也肯定没有了。连赵府都把他撵出来住了。又经过王金花挑拨,过来找姚富贵。他们同是丧妻的人,被同一个杀的,有共同话题说!

姚富贵应付完他,晚上悄悄来到姚府门口,说要见姚若溪。

王玉花冷哼一声,“还妄想来谈啥条件?自己不正干,就想着从别人手里算计,不是东西!告诉他,不见!让他要告,尽管告去!”

姚满屯皱着眉,“让他告下去也不好啊!”没有证据她们家名誉受损,有了证据,就该王金花遭殃了。王玉花姐妹四个,王银花一家不知道咋样,王铁花死了,要是王金花再有事儿,真的不好说了。

姚若溪给芍药使个眼色。

不大会,就回来说,姚富贵走了。

王玉花怒火不下,“跟他们家老死不相往来!都不往来!”

“既然这件事儿和咱们家没有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娘也不要生气了,总不能为了别人家的事儿,咱们一家过不安生。”姚若溪劝她。

姚若霞,柳絮,段太太几个也都劝话。

“要不我们还是去宁安村住些日子吧!”姚满屯提议,在城里住,就不可避免的听到外面那些人的议论。

王玉花想了想,就点了头。

姚若霞也早出了月子,住在城里虽然方便,但却不自在。于是,次一天,一家人吃了饭,又买了米粮油盐调料搬回了宁安村。

张俊卓看到她们家人都搬来田庄,就咧着嘴哭,“是你们害死了我娘!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娘!”

小四娇喝一声,“你娘是被别人害死的,你别乱说话!”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张俊卓早听他爹说了,害死他娘的人就是三姨家的人,大姨和姥姥也说了的。

小四气的小脸发黑,扭头看姚若溪。要是让张俊卓住在这里,娘会更生气的!她都看到这几天三姐给娘饭食里加药,娘的身体肯定又不好了。

王玉花当即气的指着张俊卓,“滚!别住在我们家!”

姚满屯忙拉着她,劝他,“小孩子,又不懂事儿,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三全也跑过来,拉着张俊卓让他别乱说话,问他,“不是让你去学堂了吗?”

“那个夫子教的不好,学堂的人也都欺负我!”张俊卓还不懂看不起是咋回事儿,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学堂的夫子,更不喜欢那些同窗。

宁安村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团结一心,集体对外。尤其是企图对付姚若溪家的人,包括王铁花家,在对张俊卓的态度上,村里的大人还好,小孩子就没那么顾及了。

王玉花抿了下嘴,轻哼一声,“啥教的不好,是懒惰不学才对!”

学堂的夫子中过两榜进士,学问很好,因为爹娘相继离世,就在家守孝教书,也不愿出来做官了,被姚若溪沿途救下,就一直在宁安村教村里的孩子们念书。

王三全也知道张俊卓从小被王铁花和张志权惯坏了,王祖生一开始不愿意现在都觉得那个夫子学问好,跟着那个夫子也学了不少。让张俊卓回屋先自己练字。

“再胡说八道,把他撵出去!”王玉花嘴上这么说,看张俊卓才几岁个人,死了娘,爹也不靠谱,还不管他,心里多少还是怜悯的。

“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姚若霞笑着挽住王玉花的胳膊,扶她进了屋。

王三全等她们安置好,也进屋来,“我想在村里盖个院子,也开一块地,种点东西。总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姚满屯欲言又止,知道他因为她们家和王金花的事儿心里不好受,一直住在这,她们不来住还好,她们一家也搬来田庄,肯定住着不舒服,也不方便。

“既然这样,那姥爷去选地方吧!现在还没到农忙的时候,人手多,盖房子也快。”姚若溪也觉得分开住,更自在。

王三全看她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从姚若溪写了那个信笺传来,他心里就对姚若溪的看法转变了,觉得姚若溪从啥时候起,变得陌生了。

姚满屯也是闲不住的人,帮王三全一块看了地,又帮着订了砖瓦,很快村里闲着的男劳力们就过来帮忙,盖起房子来。

三间堂屋,东西屋各一间,人手多,房子很快就起来了。

王祖生不愿意跟王三全搬出去住,现在姚若溪她们都搬来田庄了,他又能跟她们一块练武了。他自己练,总觉得没啥进步。姚立又不跟他打。王宝柱他打不过,也不理会他。

张俊卓是吃着姚家的饭,恨着姚家,有个不如意,就把害死他娘的话拿出来喊。

所以房子盖好后,王玉花就让他立马搬走。可怜是可怜,也可恨的慌!

“要搬你们搬走,我不搬,我还住在这!”王祖生不走,回自己家,不说住的不舒服,饭菜吃不合口,天天看见张俊卓他都想打他。估计以前姚若溪总拿针扎他,也是这种感觉。

他搬不搬就随便了,一家人都已经默认了教养王祖生的事儿,而且他现在已经慢慢在转好了。

王三全就带着张俊卓搬到了新家去住。

王金花立马就劝程氏,“爹现在搬出自己住,他一个人还带着祖生和俊卓,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也实在太苦了。”

程氏被她劝了一通,拾掇了行礼,就拉了回来,“我自己有家,总不能还一直住在闺女家里!”

看她搬到村里来住,村民们顿时都担心起来。这个婆子搬回村里,肯定没啥好事儿,要捣鼓的村里不得安宁了!

第262章:新的发展

有个人看家做饭,照顾张俊卓,王三全也默认了程氏了搬到新家住。这样有他看着程氏,也不让她再折腾事儿。

程氏在赵府住了这么久,再住到宁安村,虽然是新盖的砖瓦房,却还是嫌弃,没有赵府大院住的舒服。

王金花还送来一个干粗活的婆子,“爹娘都年纪大了,还要教养俊卓,有个下人伺候,我也放心。”

短短时日,程氏已经过惯了有人伺候的日子,还觉得一个不够,心里不满王玉花,光一个自行车就卖了那么多银子,却连个下人都不送。只有一个,那很多活计还得她来做。

王金花又送来不少粮油米面,衣裳料子,给王三全和程氏,王祖生连同张俊卓做衣裳。

程氏嘴里嘀嘀咕咕,“生了个白眼狼!养了一窝子白眼狼!亲爹娘受苦受罪都看不见,只管自己过的安生舒服。”

“你就不能别一天到晚的碎嘴唠叨?这房子是满屯帮着盖的,啥都拾掇好好的了,你还想啥?你要是觉得跟着我受苦受罪,你就还去城里住去!”王三全被她念叨的心烦恼气。

“为了儿女受了大半辈子的气,吃了大半辈子的苦了,眼看着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能享福还不让享享福,养闺女干啥?”程氏也心里於火的。

“谁不让你去享福了?你去享啊!”王三全不耐烦的摆手,让她走。

程氏哼了一声,她也想走,不过这新院子盖起来,是她的家,凭啥她不能住在这?

王三全扛着锄头出门,懒得多理会她。

以前家里活计多,程氏还要干不少活计,如今日子好过了,还有个粗使婆子可以使唤,程氏就在家无所事事,到外面串门,看村里都搞成了啥样。

村里的人多数不喜程氏,对她就不那么和善了。

姚若溪背着竹筐带着小四几个上山采药,小翠和小巧也跟在后面帮忙。

村里的郎中多是奔着姚若溪来的,最不缺的就是郎中,看到姚若溪上山采药,就有人也跟随着。村里的人见了也都很热情的跟姚若溪打招呼。

程氏看着哼了一声,掉转身又回了家。

姚若溪看小翠和小巧只是平常她上山采药跟着,已经能辨认不少草药,而且村里郎中十几个,又不是天天有病人看,整天闲着没事儿了,采了草药下山,跟姚满屯和王玉花几个招呼一声,就带着芍药回城里。

“这丫头!不会又是去见萧恒墨的吧?”王玉花不满的念叨一句,京城的贵女都讲究矜持,三丫头好歹是县主啊!

姚满屯也微微皱起眉毛。

姚若溪却不是找萧恒墨,而是去了神医馆。

于晋然见她突然回来,诧异道,“师妹不是去田庄小住了,出什么事儿了?”

“正好有事儿和师兄商量,师父师娘在吧?”姚若溪往里看看,并不进去。

“师父进宫给皇上看诊了,找我商量什么事儿?”于晋然看她像是要避开毕温良一样,不禁笑着让开门,让她进屋里坐。

姚若溪进了屋,看于晋然坐下,这才说她的来意,“师兄,我想开办个医学院,收学生传授医术。”

于晋然诧异,“医术都是不传之法,若是开办医学院,岂不是要把医术公布于众?”

姚若溪点头,“对!这样会医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医术可以广泛流传,一直传承千古,更多的人不会为治病发愁。当大夫越来越多,他们就会互相钻研新的医病方法和药方,对医术进步也是一个推动。其实很多不可能治好的病应该都有方法治好的。而像师父一样的神医凤毛麟角,如果弟子学不好,可能很多绝妙的医术就慢慢失传了。”

于晋然没想到她的心那么大,大到装了天下百姓,大到推进医学进展,而这样的过程是漫长的,她却愿意为了那极有可能看不见的盛况而敢于开始。于晋然看她期待的凤眸闪着光,压下心里的震动,看着她笑,“师妹这个想法听来很好,可是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人类文明是不断进步的,有了开始,就有发展!”姚若溪希望能得到于晋然的支持。

“师妹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他能做到,他一定会毫无迟疑。

姚若溪笑的有些讪然,“师父当初连徒弟都不愿意收,要让他把医术传给世人,他肯定不愿意。”

“我们师兄妹联合对付师父!?”于晋然挑眉。想她以前每次找他帮忙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可爱的心情。而他竟然错过了。

“不是对付,是劝。”姚若溪小脸认真,“师父是医术绝顶的神医,救人无数,受万民崇敬,我和师兄能力有限,是怎么都不可能达到师父的高度。师父的绝妙医术以后若是失传,那天下得多少人被那些庸医耽误了性命?”

看她突然认真起来,这话听着却不像真的,于晋然忍住笑,赞同的点头,“的确如此!说不定千百年后,师父的医术失传,还有人骂师父呢!遗臭千年了。”

“不仅师父,连师娘,和我们俩都会被遗臭千年。那些人只要有治不了的病,想起来就会骂。”姚若溪忙附和。

“还会骂那些病师父根本就治不了,他国医圣手只是徒有虚名。”于晋然听到气愤的出气声,和姚若溪使一眼色,忍住嘴角眼中的笑意。

“谁敢说老子只是徒有虚名!?”毕温良气冲冲的进来,指着两大弟子,“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竟然在这贬谪自家师父,有你们这么没良心的吗?!”

姚若溪笑了下,忙上来拉住毕温良,“师父你别生气,我和师兄说的都是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别的千千万万的人说骂师父。”

这哪是劝。

“老子还怕被人骂?人生在世就几十年,等我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死了,就是天下所有人都骂,我也听不到了!”毕温良气的哼哼。

“师父!师娘听得到,我们听得到啊!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骂师父医术不如人,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都是假的!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庸医!?”姚若溪继续火上浇油。

“我和师妹的医术还不如师父,以后也不用治病救人了,更师父丢脸。”于晋然没想的姚若溪还有这么撺掇人的一面。

毕温良看看大徒弟,又看着小徒弟,重重的哼了一声,“嗯!就你俩眼瞪的大,可是也假的很!”

“师父~”姚若溪摇他的胳膊。

毕温良一把推开她的头,“去去去!别以为你小脑袋瓜子想的啥,当师父的不知道。想激将我,再等二十年吧!”

姚若溪一扭头,生气了。

毕温良稀奇,“丫头?你真生气了?”

姚若溪瞥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说话。

毕温良看看于晋然,还没见过这丫头生气,这是真生气了?

于晋然想,姚若溪现在正渐渐的打开心扉,对亲近的人更真实。这一切,怕都是因为萧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