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蔺看姚若溪贴着车门,几乎没占地方,挨着自己的手臂,莹白细嫩,纤细的手指如葱白一般,淡粉色的指甲圆润饱满,不像她,常年练武,即便注重保养,手也很粗糙。一路上,就盯着姚若溪手看。

到了医院,姚若溪换了白大褂,跟着她去检查。

想到她那白嫩纤细的手,再看自己明显黑了一色的小麦色皮肤,贺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衣裳,“我没外伤。”坚决不让她看。

姚若溪看她坚持,只好给她把了脉,开了药,“在医院里煎吧!煎好你正好喝了。”

“为什么不去你家?我是救你伤的!”贺蔺话出口就觉得不对,可想想又觉得没有不对的。她没抢到萧恒墨,还让姚若溪抢了她陪嫁的临溪古琴,自己又救了她,住她家也没什么的吧!

姚若溪眨眨眼,她说的是对,不过让贺蔺住到自家去,实在不妥。不说萧恒墨分分钟想捏死她,爷奶看见她也会膈应不舒服。她想了下,“你住院吧!我给你办住院手续,给你…带饭吃。”

贺蔺也没有想她一定会答应,气哼了一声。

姚若溪让一实习生拿了药去药房煎给贺蔺,给她办住院手续。

贺蔺伤势的确不轻,不过还没严重到非得住院的地方,不过想到姚若溪会给她送饭,就暗哼一声,默认了。她接连两次伤这么重,都是因为姚若溪,让她伺候伺候自己也是应该的!

警察很快来了,录了口供,看于澈的面子,算是立了案。

于澈也叫了饭菜来,“先吃饭吧!惊吓一场,也该饿坏了。”

锡帮菜的外卖。

贺蔺虽然吃过了,不过还是跟着一块吃了点。

饭没吃完,萧恒墨就快速赶了过来。

看他一身煞气,两眼汹涌着狂风般,姚若溪忙放下碗筷,迎上来,“墨!我没事儿!”

萧恒墨听到车祸的那一瞬,简直再次发疯了,来这个世界也有段时日了,他知道车子能飞驰千里,可要撞到人,那是非死即伤。小乖乖的武功还没有练起来,若是被车撞了…

他不敢想象,只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姚若溪看他神色不对,脸色也隐隐发白,手也冰凉一片,忙跟于澈几个招呼一声,拉着萧恒墨回自己的办公室。

“你看,我一点事儿没有。我被贺蔺救了!不是车祸!”姚若溪主动抱住他,安抚他。这一刻,她能想见,她在燕国‘死’了之后,对他是怎样的打击。萧恒墨他,偏执固执的让人心疼。

“…小乖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不准!”萧恒墨死死的攥紧胳膊,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姚若溪觉得全身都疼,可是想到他失去她时的痛,她又心疼的不行,抱着他,垫脚吻他的唇。

萧恒墨疯了一样,狂吻回来。

姚若溪舌头都被他吸的生疼,嘴唇也咬破了,混着甜腥的血液,是她被吻的麻木的唇舌。

萧恒墨喘息着松开她,抵在她额头上,揉挲着她的潮红的小脸。

好一会,姚若溪才缓和平复,安抚他好一会,又换下白大褂,送他的出去。

“以后都跟着我,不上班了。”萧恒墨两条眉毛都打结了。

姚若溪瞪着水润的凤眸,“不行!我喜欢做大夫!”

萧恒墨看着她心里一阵悸动,恨不得把她立马吞入腹中,“那今天不上了,跟我回家!”

“我没告诉爷奶,就是怕他们担心。我真的没有事,倒是贺蔺受伤不轻,住在医院里,得照顾她几天了。你先回去忙,我下午还有不少病人呢!”姚若溪把他推出大门。

萧恒墨黑着脸离开,却是没回家,而是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人看到他来,听撞的人是他未婚妻,先前还不愿意立案的几个警察顿时脸色变了。这萧恒墨可是个厉害的高手,世界比赛都让他夺了冠军回来。要是一个不好,不,已经不好了,瞅这脸色都已经能吓死个人了!要是再不好一点,把他们都打一顿,呵呵。

因为于澈打招呼,萧恒墨又跑了一趟,那一路虽然没有电子眼监控器,可另一条路上有,很快就查到了那辆车,查到了人。不过却因为没伤人命,只是转弯的时候踩错了刹车,只好关在里面接受教育。

蒋昀却查到这事和齐婷婷有关,不过他却没敢说出来。姚若溪幸好没事,这件事不能再节外生枝。齐家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萧恒墨即便会些拳脚功夫,他和若溪也无法和整个齐家对抗。

只是萧恒墨又是做什么的?镇抚司副指挥使,正指挥使都只是摆设,只为坐镇,事情全权交给萧恒墨来处置的。镇抚司掌管刑狱之事,萧恒墨变态之名传遍燕国上下,他想要的证词,没有审不出来的。

他只往里面走了一趟,那开车的混混就全招了,是齐婷婷收买他,要他撞死姚若溪。到时他只要说是交通事故,有齐家帮忙,在牢里待个几年就出去了,却能得一大笔钱。

齐婷婷买凶杀人的消息出来,顿时齐家蒋家都震动了。

原因却是蒋昀把他的一处别墅送给姚若溪,以赠送的方式,已经转到姚若溪的名下,成了她的产业。

他连自己的别墅都送了,他还想干什么?姚若溪已经有未婚夫,还是那么俊美无匹的男人,却还勾引蒋昀,有事没事就叫他出去见面。齐婷婷心里恼恨,凭什么姚若溪那个贱人有那么多优秀男人喜欢?凭什么?她堂堂名门淑媛,千金小姐,竟然还不如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她恼恨的结果,就是发狠了想除掉姚若溪。原本想设计成姚若溪跳楼自杀的,她想想不妥,破绽太多,才改了这个法子。只要不招供,就没有她的事儿,即便招供,她也可以喊冤。齐家那么大,谁敢怎么着她!?

萧恒墨也没怎么着她,有姚若溪拦着,他现在势力有限,对上这些地头蛇,他是不惧,可要顾及爷奶,还有小乖乖的安危。所以他只把齐婷婷打了一顿,一张如花的小脸没有一点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猪头一样,连齐家的人都认不出她来了。

这起事故姚若溪不追究,任由齐家去运作。而齐婷婷被打一事,齐家虽然愤怒,却也知道不能施手报复,这都是齐婷婷这个不长脑子的引起的。

当事情落下帷幕,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贺蔺住在医院里一天三顿吃着姚若溪或者姚奶奶做的饭菜,姚若溪给她施了针,内伤情况也很快转好。

姚若溪把消过毒的金针收起来,让小王不用跟自己过去,又让两个实习生收拾办公室,就去找于澈。

上午的病人只排了几个,上次那特殊的病人也来了医院排队。

于澈见她来,把手中的事快速忙完,起身和她一起走,“我没有看他的病历,只知道是双腿不方便,他应该治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名医。如果你看过,先跟我商量,之后再看情况。”

姚若溪应声点头,能让院方那么重视,还让她放下病人亲自上门,姚若溪已经猜到了对方身份不凡,既然双腿不便,应该是比她之前的情况还要严重。现在那病人能和别的病人一样挂号等预约,估计状况不好。姚若溪现在只是体内丝丝缕缕浅薄的内力,她不会妄自施为。

在医院最东边的研发大楼,姚若溪见到了那位特殊的病人,忍不住心下震惊。

“若溪?”于澈看她满目惊色,轻唤她一声。这个神情,怎么和她见自己的时候一样?

秦翱!对方竟然是秦翱!不!他不过长得和秦翱一样而已!就像于澈和师兄一样!姚若溪迅速平复心境,收回目光,对于澈笑了下,“没事。”

对方鹰隼般的眸子已经看了过来,把姚若溪的异样也全部收在眼底。

于澈上前介绍,“秦先生!这就是我们院的姚大夫。”

姚若溪也点头问了声好。

他身旁的站了几个人,没有多话,让姚若溪把脉看诊。

姚若溪给他把了脉,要看他的腿,“看一下什么情况了。”

身旁的两人都皱了眉。

秦翱目光停在姚若溪脸上看了会,就揭开腿上盖的薄被,把裤子拉到膝盖上面,给姚若溪看。

他的两条腿已经肌肉萎缩了,关节很大,腿骨还有些许扭曲,仿佛只有一层皮肉,细细的,显的两只脚特别的大,而且给人干枯之感。

姚若溪试着按过几个穴位,问他,“有感觉吗?”

秦翱摇头,“前些年有感觉,这几年已经没有了。”

姚若溪看他一眼,拿出金针,给他扎针,刺激穴位。

秦翱挑起眉头,他的腿,竟然又有感觉了!?

“怎么样?”于澈问姚若溪,想和她商量一下情况再说治疗方案,秦家不是寻常人家,他必然治了多少年了。

姚若溪还不曾说话,秦翱已经出声,“姚大夫医术不错,竟然能让我多年没有感觉的双腿再恢复知觉。如此,我的双腿就交给姚大夫了。”

“秦先生!我们先商量一下治疗方案。”于澈眉头微蹙,礼貌疏离的跟秦翱招呼一声,叫姚若溪出来。

两人走到外面,于澈就担心的问,“怎么样?”虽然秦翱没让他看诊,那腿已经成那样,根本不同于平常疑难杂症。

姚若溪沉吟,“的确不好治,以我现在的功底,只有两分把握。”她内力不足,根本不行,方法倒是有几个。

于澈面色更加不好了,别说有两分把握,就是一分,秦家也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姚若溪也知道秦翱的危险,纵然他转世了,可那模样和那身气魄却丝毫不减,只是因为双腿残疾,气势内敛罢了。只是,她若不治,秦翱也不会放过她。

于澈微微叹口气,“就说有一分把握,我可你一起。”

姚若溪笑笑,“好!”虽然只有两分把握,不过她却可以让这个秦翱情况转好,之后再让他接受手术和其他治疗,还不好,就只有等她内功练起来之后了。

秦翱看两人返回,目光深邃的看着姚若溪,薄唇轻启,“姚大夫有几分把握?”

“秦先生的双腿情况严重,我只有一分把握。不过可以让秦先生双腿情况转好。”姚若溪按于澈说的说了。

秦翱瞥了眼于澈,看着姚若溪突然一笑,“那就麻烦姚大夫以后给我治腿了,我叫秦翱。”

姚若溪目光一顿,他竟然也叫秦翱。目光微转,已经点头应下,“我先给秦先生施针,以后三天一次。回去再开个药方,秦先生照着药方吃就行。”

秦翱点头,把宽大柔软的裤子拉到大腿上。

于澈在一旁帮忙,姚若溪调息运功,给秦翱施针。

一套针施完,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姚若溪满身大汗,额前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衣服也浸透了。

于澈拿着帕子给她擦了几次汗,帕子就浸透了。

旁边的人送来湿纸巾,于澈却也只能给她擦擦脸,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秦翱也额头浸汗,两条腿都热热的,胀胀的,尤其是腿上被针灸过的各处穴位。他看着姚若溪苍白近乎透明的小脸,才发现她没有化妆,皮肤白皙的如初雪般,秀眉微微皱着,一双凤眸晶莹剔透,水亮明撤,专注的盯着手中的金针。他心里有叫希望的东西在萌芽,温热温热的。

姚若溪拔掉最后一枚金针,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把金针收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秦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秦翱实话实说,“两条腿都有感觉,热热的,穴位处也胀胀的。姚大夫医术非凡。”

姚若溪又叮嘱一句,“每日按摩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多谢姚大夫。”秦翱点头道谢。

“走吧!”于澈帮她拎着医药包,伸手扶着她。

姚若溪摇摇头,“我没事儿。”

“你现在一身汗,我在医院有房间,虽然不常住,不过里面经常打扫,有热水,你先去洗个澡吧!否则这样回去,一吹空调,定要感冒发烧的。”于澈不放心,执意扶着她。

姚若溪这样的确不好,可去于澈的房间洗澡更不妥,“我也没戴衣服,现在已经快下班了,我还是回家吧!”让墨知道,说不准一个冲动,真的拆吃了她。

于澈看她似是不好意思的垂头,心里悸动止不住,他伸出手。

姚若溪已经下了台阶,“金针就麻烦你帮我拿回去消毒了。我先走了!”白大褂她没有脱,不敢脱。她里面穿的夏衣是薄料,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了。

出了医院,风一吹,姚若溪就感觉到凉了,抬头看了眼高升的日头,她顺着梧桐路一路到了天下武馆。

武馆有萧恒墨的休息室,有洗澡换衣裳的地方。

姚若溪进来,就见萧恒墨正在教几个学生练习拳脚招式,一个女学生正嗲声嗲气的叫教练,“我这动作不标准,教练帮我再演示一遍吧!”

萧恒墨冷眼扫过去,桃花眼中闪烁着厌弃,“练不好就滚,进武馆之前就说过了。”

那女学生委屈幽怨的看着萧恒墨,“教练~”

萧恒墨已经看到姚若溪进来,忙丢下人过来,看她全身几乎都浸透了,他愣了,“小乖乖!你这是怎么了?掉水里了?”拉着她就往楼上去。

“给一个双腿不便的病人施针,都是出的汗。”姚若溪随他上楼。

下面的几个学生纷纷嘲笑的看向那发嗲的女学生,他们是没有看见教练夫人的风采和厉害,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想勾引教练。

楼上,萧恒墨伸手摸了下姚若溪后背,冰凉潮湿,他忙推扯她的衣裳,“快脱了衣裳去洗个热水澡。”

“我没有换洗的衣裳。”姚若溪只肯把白大褂脱了。

看她薄薄的衣裳全部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小脸白皙润嫩,如初绽吐蕊的娇花,浓密的睫毛也被浸湿了,扑闪扑闪的。萧恒墨身子一僵,眸子也暗了下来,只觉得一股邪火焚烧起来,体内仿佛有野兽在嘶吼。

“小乖乖…。”萧恒墨叫了她一声,突然一把抱住她,直接噙住她红润的小嘴。

姚若溪站不稳,一下子就被他扑在一旁的沙发床上。看着突然激狂失控的萧恒墨,见他双眸幽暗一片漆黑,她一惊,“…墨。”

第024章:气炸了

萧恒墨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全身的欲火所几乎一瞬间就燃烧起来,烧灼着他仅存不多的理智,体内如同野兽嘶吼,冲破枷锁,突破而出一般。

面对突然激狂失控的萧恒墨,姚若溪简直无法招架,零碎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墨…不要…墨…不…”

只她的声音如同耳边的吟唱,娇媚,诱惑,萧恒墨更是狂狷的深吻,吞噬,疯狂的索取。大手也扯开她身上湿贴的衣裳。

哧——

姚若溪的衣裳被撕扯开,里面包裹的如一块上好完美的羊脂玉,萧恒墨两眼渐渐转红,“小乖乖。”他声音低哑,充满克制的情欲。

看他这样,姚若溪心里揪成了一团,迟疑,犹豫。现代的社会,情侣之间早就坦诚相见,她和墨…

萧恒墨覆身压着她,只觉得她全身细滑娇嫩的不可思议,如上好的绸缎,他满头大汗,头上青筋直冒,他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

身下的人如软玉娇花,萧恒墨理智崩塌。

姚若溪被他撩拨的全身颤抖,难耐的低吟,“墨…”

萧恒墨松开她,看她潮红的小脸,整个人横在自己身下,咬咬牙,极力克制着汹涌冲撞的欲火。

“墨。”看他实在忍的辛苦,姚若溪心疼,犹豫了下,伸手主动抱住他。

感觉到她的腿缠上来,萧恒墨差点克制不住,体内那喷薄欲出的冲动,他闭上眼,强忍着从她身上起来,抱了她送到洗浴间,“快去洗澡!”把她抱到洗浴间,飞快的关上门,仿佛关上了自己的欲望般。

洗浴间的姚若溪愣了愣,心里滚烫的热流蔓延全身,又想到她刚刚竟然主动…小脸顿时红了个透。

萧恒墨在外面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更是难耐,又后悔刚刚没有狠下心,如果…那他现在正享受着极乐之福…不!他怎么就这么随意的就要了小乖乖,他说过的要把最美的一夜留在新婚之夜!

姚若溪洗完澡,一直不出来,“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这里有我的衣服,你先穿一下。等会我给你拿过来。”萧恒墨从外面递了一套他的衣裳。

宽大的T恤和凉裤穿在她身上,一股搞笑气息就布满了周身。萧恒墨看着她笑,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先在这等会,我已经给奶奶打了电话,我回家拿饭和你的衣裳过来。”

姚若溪点头。

萧恒墨看她头发湿湿的,虽然是夏日,但不吹干,也容易头疼,在她红肿的小嘴上亲了下,拿着她换下来的衣裳回家。

姚爷爷还以为萧恒墨把姚若溪怎么样了,又觉得他不敢那么大胆,还拿着小孙女的衣裳回来。

姚奶奶那饭菜装起来,又拿了一套姚若溪的衣裙和另一件洗干净的白大褂装好给萧恒墨。

萧恒墨又把吹风机装上,打了招呼,拿着东西离开。姚奶奶立马就拿出小孙女的衣裳闻了闻,又看了看。发现果然都是汗水浸湿,这才放心。

武馆的学生已经都走了,陈昊一脸酸溜溜的看着俩人坐在一块吃饭,“我也叫来饭和你们一块吃吧?”单身狗真是伤不起啊!

只是等他的饭送过来,萧恒墨和姚若溪已经吃完了。陈昊黑着脸哼了又哼,只好自己孤单寂寞的去吃饭。

吃了饭,萧恒墨拉着姚若溪在武馆走动了两圈,让她上楼去午歇。

两人都没再提刚才的旖旎,萧恒墨却不敢再拥着她,“我贴着你你太热,快睡吧!”

姚若溪知道他的意思,抿嘴笑了下,翻身闭上眼睡过去。实在是给秦翱施针,太过耗费心神,又在大汗之后洗了个热水澡,早就困来了。

萧恒墨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如缎的头发,在一旁看着她午睡。

下午上班,姚若溪就觉得心神有些不支,虽然施针没有出错,但她脸色却透着苍白。

晚上回家,萧恒墨立马就发现她的异常,“就算病人再重要,你也不能拼着力上,休息几天再去!”

姚爷爷和姚奶奶也都赞同,病人多起来,小孙女却忙的没有空闲了。

姚若溪正要说,给秦翱看病的事儿,如果不告诉萧恒墨,怕是要激怒他。

一听连秦翱也出现了,还要姚若溪每隔三天去给他施针治疗双腿,姚若溪现在身体不支也有这个原因,萧恒墨周身迅速弥漫起一股杀气。

姚爷爷姚奶奶都打了个冷颤,看着萧恒墨黑沉沉的脸,老两口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里面有啥内幕。关于那个三皇子秦翱也倾心小孙女的内幕!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姚若溪。小孙女不会对那个秦翱也动过心吧?否则这孙女婿也不会这样啊!

“他的双腿残疾了?那不正好,你还给他治!”而且还为了给他治腿耗费心神,让自己身体不支。萧恒墨盯着姚若溪,忍不住磨牙。

姚若溪眨眨眼,“我试了一针,他说有感觉,就只能帮他治了。”

“我想成亲,我们立刻就成亲?”萧恒墨突然笑起来,不过那笑却危险至极,仿佛下一秒就把被他盯着的吞下腹中一样。

姚若溪头皮发麻,“不…不是再弄房子吗?”

萧恒墨再笑,“房子已经买好了,马上就投入装修。日夜赶工,很快的。”

姚若溪咽了下气,心下庆幸中午去武馆没有说秦翱的事儿,不然她哪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吃饭。

看她垂了头,露出粉白的脖颈,小巧的耳朵浮起淡淡的粉,萧恒墨眸光幽暗,深吸了两口气,心情也慢慢缓和。虽然秦翱不足为惧,连于澈他都能容了他接近小乖乖,可是他不安,没有尘埃落定,他总是心中觉得不安。

姚爷爷和姚奶奶看小孙女像乖顺的小兔子一样,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饭,萧恒墨还是黑着一张脸,就差怀疑小孙女曾经出轨三皇子了。

“不是三天扎一次针,咱不跟那秦翱多接触就是了。”姚奶奶道。

萧恒墨听这话脸色更不好了,秦翱那人,对某个人感了兴趣,是你不跟他接触,就能躲掉的?还三天针灸一次。想到姚若溪一身汗水浸透是从秦翱那出来,他面色更是沉的滴出水来。

姚若溪就坐在他身旁,又怎么察觉不到,突然,停下筷子,幽幽的抬眼看他。

萧恒墨正在狂怒的边缘,转眼就看她幽幽的大眼看过来,清透的凤眸却是盈满了水雾,氤氲欲滴,他愣了。小乖乖…在哭?他顿时心中一慌,扔下碗筷,捧着她的脸,“怎么了?”

姚若溪别过脸,垂着头不理他,却有晶莹的泪珠落下,砸在手上。

萧恒墨彻底慌了,手足无措的就要把她抱在怀里。

姚爷爷和姚奶奶也愣了愣,还是姚奶奶反应过来,给老头使个眼色,迅速收了碗筷端着去了厨房,把空间让出来。

萧恒墨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姚若溪会这样哭,他要怎样哄她,又慌乱又无措的,只能抱着她,又是摸摸小脸,又是亲亲眼睛,柔声哄她,“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发火了!乖乖,快别哭了。”

他这样哄,倒叫姚若溪脸上有些热,自己伸手抹了抹眼睛。

刷了碗的姚爷爷和姚奶奶从厨房出来,看萧恒墨还抱着小孙女在哄,就道,“吃完饭,我们下去逛逛,消消食儿啊!”然后就快速出了门。看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小孙女把未来孙女婿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