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嘴,还有叫好的。他们可还没见过这么骂人,这么收拾的!都是被骂了,跳起来跟她们对骂回去,比着骂,看谁骂的更难听!这么回对她们,还真是莫名的觉的刺激!过瘾!

梁氏也觉的有点恶心干呕了,拉着窦清幽,让她回去。

窦清幽冷眼看着,面无表情,仿佛闻不到。

几个婆子都已经吓的脸色发白,摇着头挣扎着咒骂的,可嘴被撑着,不论咒骂还是求饶,都说不出来。被挨个灌了粪水。

灌了粪水,一人又灌一勺子冰河水,洗泼干净。

“这臭嘴洗了两遍,看看是不是已经洗干净了,要是还这么臭,就只能接着洗了!”庄妈妈笑着道。

几个婆子滚在地上,都不同程度的拼命的呕吐,有人恶心的翻白眼儿。吐完骂她们滥用私刑!是犯罪!

“滥用私刑?只不过给你们洗洗你们的臭嘴,这就叫滥用私刑?你们污蔑辱骂也是犯罪!送到衙门照样打板子!”庄妈妈冷笑。

“这嘴没洗干净!再给她们洗一遍!”李妈妈听的怒骂。

李来祥让捆在地上,“叫她们家人过来领!”

镇上人议论纷纷,都说雷家弄几个婆子去骂人,这下反被人家给教训收拾了!大过年的,但跑人家门口去污言秽语的骂,这下可恶心死自己了!

雷员外和雷太太听到,怒恨了半天。

一直到了下晌,才有过来把几个婆子都领走。

李来祥几个收拾干净那一块地方,泼上泡的茶,把还飘散的臭味儿给遮住。

家里,娘几个和一众下人们,一块同乐,一块吃了年夜饭。

条几上的梅瓶里插着大束的腊梅花,炭炉烤的屋里热气腾腾,香味儿也飘荡在屋里,幽香沁人。

“这香味儿,倒是提醒我们闻了臭味儿一样!”梁氏自己忍不住笑。

“喝点果酒压压这想法!”窦清幽给她倒了杯苹果酒。

梁氏笑着喝了,不再提,众人都坐屋里守岁说笑。

一直到了子时的更声响起,新的一年到了。

李来祥带头,齐齐给梁氏和窦清幽,窦三郎,窦小郎娘几个拜年。

梁氏给每个人发了压岁钱红包,互道了新年,众人这才都去歇了。

大年初一,各家纷纷串门拜年,洺河畔也络绎不绝,热闹一堂。

今年初二,梁氏依旧没打算去走亲戚,让马氏她们三妯娌先去走娘家,她们家赶初三再去。

马氏三妯娌的娘家亲戚也都是初三初四去,至少赵家的人雷打不动初三来梁家。

家里人多,亲亲也多,热闹哄哄的,梁氏吃了饭,小六闹腾,就走。

因为梁大智和梁三智都不在家,所以家里窦三郎也被拉着一块做主客,陷在亲戚堆里招呼。

常月荷看看,全是男客,她连靠近都不能,心里难受的不行,又看看梁玉娘,在梁氏和窦清幽跟前扮好。可是姐姐已经给媒婆递了话儿,让给她说亲,很快她就会胡乱做主,给她胡乱定个人家把她嫁了的!娘疼她,可是她硬不过她姐姐!

她心里火急火疗的难受,又不能表现太过。如果窦三郎对她也好,他们要是两情相悦,她也不用这么心苦。

让她放弃,胡乱随便的找个人嫁了,她不甘心!她才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她要嫁给她喜欢的人!只要她再努力一回,她就能如愿了!窦三郎,早晚会体会到她的好!以后也会对她好起来!

窦清幽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常月荷过来跟她说话,“你前些日子忙的很,我们好久都没有一块好好说话了!这次南下,又碰到哪些事了?也跟我们说说吧!”

“这次都在酿新酒,除了买甘蔗,也没啥事儿!”窦清幽淡笑着大量她。

常月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跟她扯了半天。

梁玉娘看她样子,也不知道该说啥好,想一块扯话儿,看窦清幽并不感兴趣,就拉了她去看她画的画,“我根据你画的海岸景色画的,你来看看!”

窦清幽被她拉到西跨院厢房。

梁玉娘拿出那副海岸上景色图给她看,面色微红道,“我画技不如表哥,有些四不像,也没画出韵味来。”

“容公子画的好,三哥和我都没怎么学过,你也没学过。我们几个画的,都不如容公子!”窦清幽直接把大家都拉进来,都扯到一块。

梁玉娘又问她别的画,她想练练,画出来绣成绣品。

那边窦三郎喝的有点多,听马氏说常月梅给他准备醒酒茶。常月荷身子一影,过去。

窦三郎道了谢,喝了醒酒茶,不过一会,就胃里翻滚,连忙起身,“我实在喝的有点满,我先出去一会!”

“别吐在路上了!”

------题外话------

明天二更补,时间不定

第一百三十章:来人

窦三郎不是第一次的喝多,家里他顶门户,过年来往的亲戚,他陪同着,也要喝不少。但家里的酒度数都不高,喝多了也只是头昏,喝碗醒酒汤,吹吹风就好了。从来没有这么吐过。

胃里翻滚的难受,窦三郎跑到外面的茅房,就把吃的东西喝的酒一个劲儿的吐了出来。

东西都吐完了,还是翻滚干呕,吐的酸水出来,全身无力。

一只温柔的手抚过来,轻轻的给他拍背。

窦三郎猛地扭头,就见常月荷红着脸,满脸担忧的看着他,正在给他拍背,顿时一惊,立马推开她。

常月荷惊呼一声,趔趄着后退两步,“三郎哥…”

“常姑娘还请自重!”窦三郎怒愤不已,也怀疑起他喝那碗醒酒汤。之前也喝过,却并没有像今儿个一样,吐的控制不住。

话刚说完,胃里再次翻滚,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常月荷听到脚步声过来,咬咬唇,忽视他鄙弃冰冷的眼神,上来要搀扶他。

她以为窦三郎不会给太给她办难看,她以为她都放到这么低的贴上去,窦三郎会不忍心,也会为她如此痴情稍稍感动。到时候…她就不用做的太过,以至于招了厌恶。

窦三郎鄙弃嫌恶的看着她,“是不是要再把衣襟子拆开来,然后等人来了,哭着跑出去!?”

常月荷脸色一白,顿时红了眼,“三郎哥!我…我只是喜欢你啊!”

“来人!”窦三郎大喊一声,冰寒的盯着常月荷,“不是要叫人来吗?我来帮你叫!”

常月荷惊慌害怕的不知道该咋办,泪眼朦胧无措的看着他。他摆出这样的姿态,她要还有一点羞耻心,就不会在他嫌恶下,等着人来,明明白白的贴上他,算计他。

可如果放弃了,她就啥都白费了!啥都得不到,还只有他的厌恶!她喜欢他!想嫁给他!她就只有这一个心愿!

看着窦三郎嘲讽鄙夷的目光,常月荷死死握着拳,垂下眼不敢看他,伸手解衣襟的扣子。

窦三郎见她真的要用这种下作手段算计他,顿时心中大怒。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来,庄妈妈猛地一下砍在常月荷的后颈上。

常月荷闷吭一声,昏了过去。

庄妈妈抓着她,直接扔到了墙头外面。

嘭的一声落地声传来,窦三郎有些惊愕的看着庄妈妈。

“老奴小时候就有一股子傻力气。三少爷还是赶紧走吧!”庄妈妈上来扶住他。

庄妈妈的力气表现过,年前的一次出行,很重的行李箱子,她都能拿起来。可常月荷是个人,虽然不重,但要把她扔出墙头,就算墙头矮,两个大男人都未必做得到。

窦三郎怀疑的看着她。

那边听到窦三郎叫人,已经赶过来了。

最先过来的就是柳氏。

她们来走亲戚,除了赶车的李走运,庄妈妈跟着来伺候,没有带其他下人。

等几个人以为出了事赶过来,就见庄妈妈扶着窦三郎,他已经吐的脸色发白,虚脱无力。

柳氏搜寻了一圈,没看到闺女,脸色顿时变了变。

庄妈妈是下人,还是个好几十的婆子,她来伺候窦三郎,理所应当,也没人多想。梁二智歉意,让窦三郎喝多了,让他到梁五郎的屋里躺着歇会儿去。

“我可能是吃的太杂,喝的太多,不太舒服,我先去找郎中姥爷看看!”窦三郎婉拒。

“三哥!?”窦清幽快步过来。

梁玉娘也跟着过来,“表哥没事吧?”

窦三郎摇摇头,扶着李走运去看郎中。

梁二郎也在一旁扶着他,“也没见你喝成这样过?”

“喝的有点多了。”窦三郎回了句,让他不用跟着,“还有客人,有李走运和四娘就行了。”

梁二郎看看窦清幽,也只好撒开手。

几个人到了梁郎中家里,他也刚吃完饭,看到窦三郎被扶着过来,指了指炉子上的锅,“醒酒药,自己舀!”

这两年村里生活变好,逢年过节都有不少喝醉的,尤其是年节的时候,所以他这里就熬一大锅醒酒药,谁来了就舀一碗。

“郎中姥爷!我就是喝了醒酒茶,吐个不止。”窦三郎坐下来。

梁郎中一听,给他检查,把脉一番,说他误食了催吐药,给他开了个大药丸子,让他喝热水冲下。

误食催吐药?窦三郎只喝了那一碗醒酒茶。不过啥都没多说,吃了药丸子,喝了热水,不时就感觉那股子恶心翻涌的吐意下去了,忙道了谢付钱。

梁郎中没要,让他们随便歇会。

歇了半晌,窦三郎和窦清幽告辞出来。

庄妈妈低声解释了两句。

家里人多,亲戚多,谁都没有多注意常月荷去,也都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只有柳氏,找了一圈,没找到闺女,着急了。

常月梅皱了皱眉,“刚才吃饭,她也喝了酒,莫不是回屋了?还是去哪吹风了?”

“屋里找遍了,没有见到人。”柳氏着急道。又不敢跟她说常月荷可能是出了事。

常月梅却看出她神色不寻常,拉了她低声问,“出了啥事了?”窦三郎喝吐成那个样子,去年都没有的。她刚才还在厨房这边。

柳氏见她看出来了,也不好再瞒着,低声说了常月荷刚才去找窦三郎了,可是窦三郎没事的出来,却不见了常月荷。

常月梅一听,顿时气怒的脸色发青,“娘!她不懂事,你也能不懂事!?出了这种事,还要不要脸?不准备活了!?”

看她说的严重,说的难听,柳氏很不高兴,“你妹妹都找不到了,你还在讲你的脸面!你不帮她就算了,还说的这么难听!不就是梁家成皇商了,你怕我们给你跌份儿,让你脸上没光了!”

常月梅气的一阵胸痛,“人家根本不愿意,这么算计着,就算成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过好的一天!没成是万幸!”

柳氏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又心下着急小女儿的踪迹。

常月梅不许她去找,窦三郎他们不可能会害常月荷,肯定是在哪个地方,再说她一个大活人,算计了人,没有成,觉的没脸躲起来也有可能!

柳氏却是怕小女儿想不开。

庄妈妈过来,冷眼幽幽的看着两人,低声道,“常姑娘就在墙头外面,你们不用去找,她自己自会回来。”

看真是他们,常月梅又羞愧,又怒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里人多的,还在闹闹哄哄的。

小六到了睡觉的点,一直在哭。

窦三郎也喝多了,梁氏就告辞,先回去。

赵氏让娘家人也先回去。

她兄弟还想再多坐会,天也还早,见她使眼色,以为梁氏先走了,他们还不走不好看,也跟着一块告辞。

他们都走了,马氏和黄氏的娘家人也都随后告辞。

柳氏这才在墙头外找到常月荷,看她在地上靠着墙歪躺着,天寒地冻的,以为出事了,惊叫一声,赶紧上来搂起她,把她摇晃醒。

常月荷清醒过来,后颈上还传来隐隐的痛,看她没在家里,却在外面,全身冰冷,心里更是冰寒一片,“娘…”

柳氏抱着她哄,也忍不住哭。

常月梅真想给她一巴掌,“再不死心,你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常月荷抬眼看她,两眼红肿,愤然不已,“你就是怕我给你丢了脸面,让你在梁家待不下去是吧!?一点都不帮我!”

看她怨愤她,常月梅气的喘了半天,怒指着她,“你就那么想要名声丧尽,下作下贱的去卑微讨好?还被厌弃鄙夷?!”

常月荷想到窦三郎鄙弃冰寒的眼神,她又没成事,顿时扑到柳氏怀里哭起来。

梁大郎问咋回事儿,看樊氏几个也过问。

常月梅笑着解释,“贪多了酒,喝多了,到外面吹风,越吹越醉,发酒疯呢!”

赵氏笑着道,“我爹喝醉了,也是哭,哭完这个哭那个,酒可真不能多喝了!稍微喝到兴致就行了。”

梁二智也笑着讲起谁谁喝醉了出糗,睡在粪池旁,谁谁喝醉了没有回屋,回了猪圈过一夜。

众人说笑着,也就揭过去了。

梁贵却笑意不达眼底,想到大外孙的反常,即便早走,她们娘几个今年也走的太快。女客桌上,喝的也都是甜酒,不可能醉倒那个程度。他目光犀利幽沉的看了眼常月梅。

常月梅被他那一眼看的,浑身一颤栗,脊背顿时发寒起来。

窦三郎回去歇了半天,才好些。

晚上窦清幽让煲了糯糯的粥,做了清淡小菜吃。

梁氏还心疼了半天,让窦三郎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不是好东西!”

虽然自家就是酿酒的,但少喝是好,多喝就是坏事了!

窦三郎修养了一天,才算过来。

梁氏还有镇上几家陈太太她们的年酒和聚会,还有梁家那边也要来走亲戚。

今年梁大智和梁三智没在家,梁贵和樊氏就一块过来了。

常月荷不舒服,没有来。

喊了陈天宝过来一块陪客,长生跟窦小郎几个一块。

梁玉娘看看窦清幽,很想问问关于常月荷的事,是不是窦三郎喝吐的事和常月荷有关。

窦清幽挺喜欢梁玉娘,温柔不柔弱,腼腆不胆怯,所以她就主动问起常月荷没来的事。

梁玉娘知道她很聪敏,但她毕竟还不大,怕她不懂,就低声说,“月荷姐…好像是喜欢表哥!但咱们家已经有一个常家的闺女做媳妇儿,不会再娶一个常家的闺女。大嫂正在给她说亲。”

窦清幽听着就直接道,“两家已经是亲戚,完全没有必要再求上加亲。树大分枝,自然是往外发散的!我三哥的亲事,他和娘已经定了方向,不会在咱们这边找!”把她的念头也给掐灭。

梁玉娘听的脸色隐隐发白,顿时握紧了手,衣袖里是她悄悄绣的荷包。

窦清幽装作没看到,“而且我三哥这两三年都不会定亲,明年的秋闱,如果三哥能蟾宫折桂,还是娶个官家的小姐,对他仕途有帮助的。”

梁玉娘今年已经十五了,不可能等上两三年再定亲成亲,除非是现在跟窦三郎定了亲,等着他。不然就不可能让她拖到十七八再说亲。

她心里一片寒凉,觉的有些坐不住,手也有些颤抖,“所以,不会再跟常家结亲了。表哥…总要娶个自己喜欢的。”

“我三哥也没那个心思去喜欢谁!我们家这情况,他也分不出一丝多的心思。一心埋头念书科考,总是先高中,我们一家在后面给他鼓气,减轻负担,不让一切烦事打扰他,先蛰伏个三年,到时候一切都好了!以我三哥的学问,埋头三年,必定会有所成就,到时候那些官家小姐也正是合适的良配!”窦清幽笑着,看她一眼。话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梁玉娘也该清醒清醒,死了这条心。

“…是…是啊!到时候娶个官家小姐,才是良配!”梁玉娘笑不出来,越是想笑,越是想哭,可又得强忍着。

窦清幽说去一趟茅房,让她先自己待会,就起身走了。

梁玉娘强忍住眼泪,心里的失望却如何都忍不住。如果她去表明心意,如果她把荷包送出去,得到的是不是也是冰冷的拒绝和嫌恶!?

那边黄氏却在想窦清幽。大房的二郎到现在都没有说亲,看来是真的打算要娶窦四娘了!这是窦三郎考中了功名,所以也等梁二郎考中功名?不然小姑子不同意?还是别的?

马氏哪里是想给小儿子娶窦清幽,她对小儿子寄予厚望,是一定要走上仕途,娶个对他有助力的官家小姐,读书人家的小姐!至于窦四娘?既然她天资聪明会酿酒,还屡屡能酿出新酒来,那就让二房娶了她!也算是成了梁家的人!以后梁五郎要是也出息了,也算是她走运!

所以,看到黄氏想结亲的事,还处处盯着她,就跟她笑说一句,“看小郎和五郎感情好的,像是亲兄弟一样!还是在这住了那么久,跟小郎四娘她们感情深厚了!”

梁二郎也住了那么久,她却不提自己儿子。

黄氏是只想到娶窦清幽的好处,尤其是公婆最近老是敲打她,看她不顺眼。要是再让大房娶了公婆疼爱的外孙女,那大房还不一手遮天了!?本来他们大房就有着继承家产当家掌权的说法。

快吃饭了,梁玉娘过来时,正听她娘在说弟弟的亲事,啥啥也弟弟不大,也有人上赶着结亲,又问窦清幽。她心思敏感,顿时就察觉到了她娘的意图。心里更是难受万分,悲戚不已。

梁氏却不想提闺女的亲事,本来就事儿多,还扯闺女的亲事干啥!?

赵氏也在一旁岔开话。

吃了饭,又有人送了帖子,邀请梁氏到家里做客吃年酒。

梁氏今年也准备邀请她们,所以家里都精心准备了。

梁贵和樊氏坐了会,家里也有事忙,就带着众人先告辞了。

亲戚就梁家沟一家,忙完,梁氏就开始准备去各家做客。

一直到初七,梁氏邀了陈太太,杜太太,杨少奶奶,和唐太太她们到家里做客。

还是第一次,梁氏正式邀请人在家里待客。

窦清幽一大早就起来帮着准备。

屋里换上暖棚里的水仙花,角落花瓶里插了腊梅。

提前准备好了羊羹点心,醒了各色果酒,准备了海鲜和青菜。

到了时辰,几个太太准时过来,还有陈家的小姐,杨家的小姐,唐宛如和朱氏也过来了。

看到朱氏和唐宛如,几个人眼神都转了转,不过正常交际,也都没有表现出啥异样来。唐家也算是有点走动,只是不幸,跟老窦家那种人扯上了关系。

再看唐宛如,温婉秀丽,笑容里带着沉静的活力,虽然对着她们有些腼腆,还是笑着有礼的屈膝问好,落落大方的,也都笑着打了招呼。

看众人都没有异样的眼光,朱氏心里松了口气。她今儿个也是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带二闺女过来。

窦清幽在另一处招待陈小姐陈嘉仪和杨家小姐杨水琴,连同唐宛如一块。

几个人也算都是认识的,但没有这样坐在一块过,就先送上了见面礼。

窦清幽送的都是从韶州府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一人一颗珍珠。

“长形的珍珠,还真是少见呢!”陈嘉仪拿着有些纳罕。

窦清幽笑着解释,“珍珠并不全都是圆的,有些还没长圆,有些是水滴形的,有些就是这种长形的,还要稍稍打磨。”又给她们看了珍珠的珠蚌。

陈嘉仪和杨水琴都好奇她南下的见闻,几个人就天南地北的瞎扯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聊了大半天,陈嘉仪和杨水琴都发现,这位窦四小姐年纪小小,见识不俗,博学的很,人也是有趣。想到那位在龙溪镇跋扈横行的雷小姐,对视一眼,都起了跟窦清幽交好的心。纷纷邀请窦清幽也要到家里去做客。

梁氏很乐见窦清幽跟这些小姐们交好,都替她应下来,她是已经去过了,让窦清幽带着丫鬟婆子去做客。

杨水琴家在龙溪镇西边,和雷家,杜家离的都不远。

窦清幽带着樱桃和庄妈妈来到杨家。

杨水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她的马车过来,笑着迎上来。

窦清幽扶着庄妈妈下了马车,笑着跟杨水琴打招呼,相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