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谈新酒的!这是白玉盏是贿赂。”窦清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窦小郎撇了撇小嘴,“那些朗姆酒和白兰地不是要窖藏好几年?他想把我们家的好酒都买断!”好像还对四姐有啥不轨的心思!

“肯定不能全卖了。只卖一半,我们自己留一半。酒庄里也藏不完那么多。”窦清幽摇头。

长生盯着那白玉盏看了好几眼。

窦清幽让樱桃把东西收起来,她们也准备吃饭了。

很快到了七夕这天。一早起来,梁氏就给喊着庄妈妈和樱桃给窦清幽拾掇上。

“也等我吃了饭嘛!”窦清幽随便绾个篡儿,穿着比甲单衣出来。

梁氏一早就起来,让准备了早饭,“别喝太多汤,回头要去茅房不方便,去了那边也记着!别落了单!”

窦清幽都应着,坐下吃了早饭。

那边梁玉娘和常月荷已经坐着马车过来了,两人都换上了一身新装,新打的首饰。

“我换个衣裳就来!不用那么急!”窦清幽放下碗也不吃了,让两人稍坐,回头换衣裳。

庄妈妈手快的给她绾了头发,新打的花钗一大一小,堆叠在一起,低调又不失矜贵。

新做的衣裳窦清幽没穿,“给我换那套天青色配蓝绿色挑线裙子的。”

“小姐!新做的衣裳两套你都不穿?”樱桃不满,这是出门去的,她新衣裳不穿,要穿旧的!?

“那件也只穿过两次。而且我才多大,打扮那么出头干啥去!?”窦清幽跟她道。

梁玉娘和常月荷都是到婚嫁年龄的,要注重一些,她这还是小女娃儿一个,不用那么高调。

“小姐…”樱桃很不满。两套新衣裳她都可喜欢了,小姐竟然不穿!

庄妈妈找了衣裳拿出来给她换上,“有这两个花钗压着,也不碍事!这件衣裳料子要比新做衣裳的料子要好!”

樱桃也不说话了,伺候她换好衣裳。

等她拾掇好,梁氏又叮嘱了三人一回,由李走运赶车,带着樱桃和庄妈妈,顾升骑马护送。

到了镇上,和陈嘉怡,杨水琴,唐宛如汇合,一行人赶往上河镇。

唐宛如家只一辆旧马车,直接换到窦清幽一辆,看她穿戴清新淡雅,小小年纪不往鲜艳上打扮,笑了笑,“你是想衬托你表姐和常姑娘吧?”

“我天生丽质难自弃。”窦清幽笑。

唐宛如看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脸,“真想伸手捏捏你!”逗趣起来明明这么可人爱,偏偏生个沉静老成的性子,感觉比她还大一样。

窦清幽自己伸手捏了一把,“又瘦的有三斤了!”

唐宛如笑的不行,“今儿个好好吃一顿!”

前面陈嘉怡撂开车帘子,跟杨水琴道,“后面那两个已经在谋划着今儿个要吃撑了!”

一路说笑着赶到了上河镇,果然不单她们几个,还有其他几位不认识的小姐。

齐令萱笑着给众人一一介绍,完了就为陈嘉怡和杨水琴,“你们几个把酿的西瓜酒拿来了没有?我告诉你们,我的西瓜酒可是透亮绵长,好得很!”

“表姐!你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四娘她们几个都会,你不敢跟她们放话,就拿我和水琴来立威了!”陈嘉怡笑嘻嘻道。

“肯定是长对长,短对短!我今儿个就跟你们这些没酿过酒的比了!”齐令萱得意一笑。

其他几位小姐也都觉的有趣,年年七夕,次次聚会赏花作诗作画的,也都腻了的。看窦清幽和梁玉娘也不像乡下村姑一样粗俗,都笑容如常的结交招呼。

说了几句,齐令萱领着几人去见过齐太太和各位太太夫人。

听那边还有个主簿夫人,梁玉娘多看了两眼。主簿也是官,挂着九品的职。看来齐家人脉根基倒是挺深。随打起精神来。

等齐太太笑着介绍完窦清幽和梁玉娘几个,那些太太夫人就把目光直接略过常月荷和唐宛如,落在窦清幽和梁玉娘身上。看两人一个灵透淡雅,气质外发,一个柔婉娴静,清秀伊人,还给了见面礼。

窦清幽笑着谢过,把几个人都记下,回头梁氏要还礼她们。

“我们几个老的也就是凑凑热闹!你们一块去花园玩去吧!”齐太太笑着喊了齐令萱招呼。

齐令萱就笑着带了众人去后花园,“今儿个把人都清了,我们好好玩一天!”

一进屋,一股凉丝丝的风吹来。

“好凉爽。”梁玉娘小声跟窦清幽道。刚才去齐太太屋里也是。

“屋里用了冰。”窦清幽回她。

梁玉娘有些惊奇,大夏天里,她们家竟然用上了冰,这可不比其他的能随手拿钱买得到。

“虽然过了处暑,天还是热得很,就用了些冰。我啊!发现那些果酒冰镇一下,味道尤其好喝!”齐令萱解释。

梁玉娘点头,“白葡萄酒更适合冰镇,红葡萄酒稍稍冰镇一下就好,会破坏口感。”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还是跟四娘学的。

齐令萱几个倒是没有异议的,她是果酒皇商家的女儿,自然会懂得多,招呼众人都在树荫下坐了,她们要开始比酒了。

去了葡萄山庄的一人一坛子西瓜酒,如今都按照窦清幽教的酿成了。没有酿的就做评审。

几个人都开了坛,每人一套不同花色的酒杯,以区分。

做评审的几个小姐都笑不行,“瞅瞅我们像不像评审!?”

“你们几个做评审就是闹着玩!让我来给你们做评审!”一声清越的男声突然从假山后响起。

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笑着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三个。

“二哥?你们来做什么!?”齐令萱有些不高兴道。

陈嘉怡接上话,“看表哥这样,就知道想来搅局!”

齐令辰笑道,“看到我不见礼,还说我搅局!?”

窦清幽随着梁玉娘,唐宛如起来,屈膝见礼。

“行了!你们别在这,打扰我们!”齐令萱摆手赶他们。

“你们不是要比酒,我们来做评审怎么样?”齐令辰笑着建议。

陈嘉怡几个都不同意,她们是自己酿着有趣的,叫他们来评审,还弄得多严肃了一样。而且酒也不多,还不被他们都喝光了!

看都赶他们,几个人自讨没趣,“听说皇商家的小姐来了,我们来讨一坛酒就走!”

原来是打着看梁玉娘和窦清幽她们的。窦清幽扭头给她使眼色。

梁玉娘脸色一红,深吸口气,出来微微见一礼,“酒都在前院礼房那里,七少爷请自便。”

齐令辰了然的点头,打量她一眼,看她脸色都羞红了,估摸着第一次到人家里做客,笑了笑也不再多纠缠,“你们酿那么多西瓜酒也肯定喝不完,比完了,拿过来也给我们尝尝!”领着三个公子哥一块离开。

梁玉娘松了口气。

齐令萱招呼众人开始。

几个人的西瓜酒都倒了几杯,依次摆到几个评审面前,挨个的品尝。

这个说唐宛如的好,那个说窦清幽的好,又说梁玉娘和常月荷酿的也好。

陈嘉怡听了一遍,“好啊你们!品也品了,说来说去,就我们几个酿的不好!”她不服,也要喝一喝。

几个人又对换了也品对方的酒,说笑成一团。

一人酿了一坛子,少的也二三斤,自然是喝不完的,齐令萱让都拿到前院齐令辰那去。开了窦清幽和梁玉娘带来的酒,一众人赏花,品酒,说笑。又在园子里摆了宴。

吃完饭,几个人商量着要酿喝的白葡萄酒。

家里早买了几筐葡萄。

窦清幽打下手,让梁玉娘领头。

几个小姐们都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又包饺子,投针乞巧,拜织女,吃乞巧果子。

玩到后面,离得近的回家了,窦清幽几个随着陈嘉怡就住下了。

两人安排一个屋,梁玉娘和常月荷一间,窦清幽就和唐宛如一间,陈嘉怡和杨水琴住了一间,其他的也都和自己要好的一块住。

到次一天,早早起来,用了早饭,拜别了齐太太,几个人这才告辞回家。又约定等葡萄酒酿好,再聚。

回到家没几天,陈太太就约了梁氏一块说话。

梁氏知道,这八成是看上了哪一个要说,拾掇了就请她到家里。

陈太太本来挺属意窦三郎,接过探话不成,倒是她娘家嫂子有意,打听梁玉娘说亲了没有。

一听是齐家,梁氏立马打起精神,把梁玉娘的情况说了,虽然没有狠夸,对这个她很是喜欢的娘家侄女也都是好话。把梁玉娘说的,除了性子跟不熟的有点腼腆,样样都会,样样都好!

陈太太让她帮着探个话,要是梁家也有意,她就从中间说和说和。

送了她走,梁氏就叫了窦清幽来问那齐家少爷的情况,“你们说是见过他的!?”

齐家大儿子是已经娶了亲的,说的齐家老二,她们见过的那个齐令辰。

“相貌挺清俊,个子不是很高,算是一表人才。看面相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若是品行好,也算是良配。”窦清幽实话实说。

“还看面相不是大奸大恶?你又跟谁学的看相了!”梁氏点点她,“一天到晚瞧你嘴里都蹦的话!”

“那娘先跟姥姥二舅去说,问问二妗子,看齐家这家儿可行不!我让人去打探一下这个齐少爷为人咋样!”窦清幽笑嘿嘿。

“现在转运都成你的包打听了!”梁氏说着句,让李走运套车,去了梁家沟。

窦二娘这边让转运负责去上河镇打听,又给窦三郎捎了信儿,让他在县城里也打听打听。

上河镇离县城只有七八里路,齐家虽然住在镇上,但多是在县城走动的多。

“打探齐家二少爷的消息,是干啥的?”窦三郎疑惑。

事情还没成,窦清幽自然没多说,只让他打听来,事无巨细。

秦寒远过来,正听见他说的话,见他再看窦清幽的信,脸色一变。去了一次齐家做客,就打听那齐家少爷,她想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说亲

窦三郎让大运去查齐令辰这个人咋样,他自己也跟结交的好友悄悄套话问了一问。

秦寒远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书墨忍不住提醒他,“少爷!那齐令辰今年都十六了,窦四小姐才十二。”

秦寒远抬眼看他,“你懂什么!”

他天天跟着少爷贴身伺候,他就算不说,他又不瞎,哪能看不出来。书墨笑笑,“少爷忘了,梁家可是有正在说亲的姑娘呢!”

秦寒远想到梁玉娘和那个常月荷,梁家还真有,摆手,“出去出去!”

书墨低着头应声出去,“奴才也去帮着打听打听!”

梁贵和梁二智也都觉的齐家这门亲不错,他们家虽然是皇商,几年前还才在土坑抛食儿,齐家可是富足了好几十年,家里几千亩良田的粮食大户,家风也听说过很是不错。

樊氏就打听那齐令辰人咋样,“家里再富贵的,也得看人咋样!不然就是万贯家财也守不住!”

梁氏回,“人的话,玉娘和四娘她们都见了,说是长的清俊端正,相貌倒是一表人才。品性如何得等那边打探出来才知道了。”

梁贵让梁二智也悄悄去打探打探,这事儿不能光靠秀芬。

梁二智应声,看黄氏嘀嘀咕咕的,沉了脸,“你嘀咕啥呢?”

“我是说这齐家不知道有没有生意…”黄氏越说声音越小。

看她这样挑拣,梁二智立马觉的闺女亲事绝对不让她做主,“那也比你看上那些华而不实,不切实际的强多了!你没事儿就吃核桃去!好好补补你的脑子!”

黄氏张张嘴,看他冷沉的样子,没敢说出来。说的是粮食大户,买几千亩地还不是很容易?秀芬家也是张口就买三千多亩。

梁贵就让梁氏给陈太太递话儿,表达意愿,成不成另说。

陈太太给娘家嫂子也传了信儿,商量了个相看的日子,就在陈家。

梁氏陪着黄氏和樊氏,窦清幽陪着梁玉娘,和梁二智一块到陈家来。

齐太太也带着齐令辰和齐令萱兄妹过来,两厢见了面。

樊氏一看齐太太的气派,再看教出来的儿子闺女都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心下就有几分愿意。

黄氏也说不出个不好来,看陈太太和梁氏都跟齐太太说话自如,一派富家太太的气派,暗暗端住自己,也笑着周旋。梁家要有下人奴仆伺候,出行车马佣人,她也贵太太气派了!

那边梁二智和陈老爷坐一块说着话,见了齐令辰。

陈家也是不少生意不少田地,当初建大码头和拱桥时捐了银钱,跟梁二智说起大码头建起来行运货船方便,拱桥两侧街道发展。

齐令辰在一旁也能接上话,应对如流。

一番交接下来,双方都挺满意。

窦清幽这边消息也打听了回来,“齐家大奶奶是个强硬厉害的,管家生意都一把抓,很有才能。这齐令辰的亲事,齐家也说了好几家,但看齐太太挑人的路子,只想挑个和软些又不蠢钝,以软对硬。以后家里对外,也软硬兼施!”

“这齐家人倒是厉害!”梁氏道。

谁家也不可能挑个全能的媳妇儿,但凡有深思深量的,都是从大局上来挑。梁家正在飞速发展,齐家也是在保家业求发展。挑儿媳妇关系到整个家,也就思量的多。

“既然大儿媳妇那么厉害,玉娘性子和软,嫁过去不会吃亏吧!?”梁氏忍不住想。

窦清幽笑着摇头,“表姐的心性,前两年可能会吃些小亏,慢慢就吃不了什么亏了!齐太太既然相中了的表姐,齐令辰又是亲生亲疼的儿子,自然也不会眼看着二儿媳妇吃大亏!”

梁氏点头,她也是三个儿子,要是都娶了儿媳妇,都是她亲的,她也不会看着哪一个太强哪个太亏,除非自己扶不起来!

窦三郎也沐休回来,把打探的关于齐令辰的消息带回来,娘几个坐在一块分析商量了半天后,窦三郎和梁氏去了梁家,把情况都跟梁贵樊氏,和梁二智黄氏说了。

梁玉娘躲在屋里,听着厅堂里传来几个人议论商量的声音,彻底的死了心。表哥只是把她当成舅家的一个表妹,她说亲,他像当哥的一样去打探人家,还分析有多适合嫁。

梁家自己打听的也有消息,最后梁贵,梁二智,梁大郎几个坐在一块商量透,觉的这门亲能结,虽然他们家是皇商,但他们根基太浅,能跟齐家结亲,从几个方面出发都很不错。

黄氏还想着,既然他们家是皇商,也能跟当官的人家结亲,成了亲家,不是对他们家更好!?

看她还有些不情愿,梁氏直接给她怼了过去,“商家的闺女,还不是传承几百年的大户,真要进了官家,只能去给人做妾!庶子都不会愿意娶个小商家的闺女!二嫂子可别想岔了!齐家这样的正是对玉娘也好!”

“看秀芬说的,我是玉娘她亲娘,还能不为她好!再说我也没想官家不官家的!你哪看出来的!?”黄氏不悦的笑道。

“刚才你嘀咕我听见了。”梁氏直接道。

黄氏脸色有些不好。

樊氏看着她就说,“官家不是咱们能攀的,要攀也不是拿闺女去攀!你也去陈家看了,齐家底蕴更厚,咱们家才刚做上皇商,还是暴发的泥腿子!能结齐家这样的亲事,就不错了!”

黄氏不说话,不过看看马氏,觉的齐家也的确比着好很多。至少大房的两个儿子娶的都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梁二郎还娶了窦二娘那种。

梁贵和梁二智商量着给齐家回话儿。

底下的事情就交给梁氏和陈太太跑腿儿。

从梁家沟回来,路上梁氏就忍不住道,“以后真成了亲家,你二妗子绝对弄不过人家!”

窦清幽笑笑。黄氏在家里弄不过马氏和赵氏,在外弄不过梁氏,对上齐家,也能不过人家。

话儿传过去,齐家和梁家就开始正式议亲了。

齐家的规矩很是规整,纳彩,问名,纳吉都按大户人家三媒六聘一步步来。

合了八字上吉,就正式下定了。

梁凤娘很是羡慕,她不过长了两岁,没赶上好时候,把她嫁到乡下一个小里正家。玉娘却说了门好亲,嫁到大户人家去做少奶奶!陪嫁怕也不会比照着她的来!

梁家也在商量陪嫁的事,虽然说了都公平公对,可毕竟现在家里不一样了,结亲的人家门槛也高了,总不能还按老规矩走。真一成不变,到梁五郎和梁六郎娶媳妇儿,再是皇商,拿个几十两银子出来也娶不到媳妇儿!

梁二郎是特殊情况,梁玉娘的陪嫁要是加多,梁凤娘和孙怀玉家那边就得有个交代。

孙家村不靠山,虽然也有山地但离村子远,直接补偿银钱,给梁凤娘一兜着拿孙家去了也不好。

最后赵氏提议,他们家在洺河大桥那边买的有不少地,明年开春要盖店铺,直接盖好了,分梁凤娘一个店铺,以后也能做生意,或者收租子。

跟梁凤娘和孙怀玉一商量,梁凤娘就心里不得劲儿,“那玉娘的陪嫁要陪送多少?”就算盖个铺子才能花几个钱!

“玉娘的陪嫁也比照着你的来,齐家拿来的聘礼,再添上几抬也就是了。家里商量的给你一个铺子,也给玉娘陪嫁个铺子。”樊氏解释。

齐家定亲的聘礼就有九抬,再添上几抬,那肯定添个双数。

孙怀玉看看梁凤娘让她别计较这个,“爷奶这样安排很好!我们也都没有意见!”

“洺河大桥那边的铺子,以后增值大着呢!”常月梅忍不住道。她虽然是长房长媳,该他们继承家业的,可只要梁贵在一天,就轮不到梁大智,有梁大智在一天,就轮不到梁大郎!梁凤娘能补个铺子,已经够好了!

“你要还有啥不满的,一块提出来!”梁二智沉声道。

看他透着严厉的的眼神,梁凤娘也不敢说不满,“我没有不满的,就是羡慕羡慕玉娘!”

梁二智收回眼神,“就这么说定了!出嫁的闺女能置办一百两银子的陪嫁很是不错了!你爷奶说给你们个铺子,也是疼你们,想你们手里有个产业!谁挑三拣四,全部收回!”

孙怀玉连忙笑着打圆场,转移开话题,“凤娘早就盼着妹妹的亲事,要准备给妹妹添箱,这婚期商量定了没?那齐家少爷不小了吧?”

“婚期说是定在明年春,齐家还在堪吉日。”梁二智自然给女婿面子,收起火气,转移了话题说起别的。

婚事定下来,梁玉娘就专心在家里备嫁。

常月梅看的心里着急,梁玉娘能定这么好的亲事,常家却是求不来,她说的人家,娘那里又说不通。

很快常远平就护送着一批果酒,跟着容家商队赶回来。

梁贵和梁二智给他接风洗尘。

听梁家和齐家定了亲,常远平忙托樊氏和马氏帮忙,也留意着给常月荷说个人家,她比梁玉娘还大一岁。

梁二郎的事,让马氏至今都还痛心痛恨不已,哪有心力帮他闺女操心亲事,说是都交给常月梅,让她帮着柳氏多费心。

樊氏要说话,梁贵一个眼神制止了她。自家娃儿的亲事都说不好,还说别人家娃儿的亲事!?

看他神情,樊氏哪里不知道,也推脱了,“亲家有看中的人家,尽管使唤她们几个去跑腿儿!”指着马氏和黄氏赵氏三妯娌。

常远平自然知道常月荷亲事不好说,一个不好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搁置下来了,跟常月梅商量看她挑中的几家,赶紧定下来。

常月荷抱着柳氏哭。

常月梅一看就直接不管了,“爹!你直接把娘和月荷带走吧!我管不住,也不想再多管!”

常远平犹豫,他半辈子都在外面漂泊打拼,到头来只得两个闺女,也没挣下多少家财。看着柳氏和二闺女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累,“你们要都这个样子,我还拼个啥劲儿!”

柳氏看他这样,有些慌,哭着道,“当家的!月荷只是没想通,她会想通的!”

“我明确警告过你们,她想通了吗?”常远平怒道。

柳氏哭道,“当初要不是大郎和月梅说要结亲,也不会成现在这样了!”抱怨大闺女和女婿不该。

当初回来之后了解情况就知道估算错误,而相处下来,不论是梁氏还是窦三郎都毫无意向。她当娘的不但不开解,还纵容她做出丢人的事来。真要是闹开,他们一家也没脸再在这边待了!

常月梅不想再管,让他把娘俩带走,到南边去嫁了,眼不见心净!看她还不死心!还想作死!

常远平自己在南边都混不太开,更何况给常月荷找个人家了。连人家那边说的话都听不懂。

不过想想,还是要留在这边,至少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起码听得懂人说的话,想得到乡音就觉的心安。

柳氏看了他半天,怕他真动心思要把二闺女嫁到外地,“月荷也没说不愿意,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我也没说就纵着她做啥事了。可月梅看的都是村里的,要不去跟梁氏说说,也让她帮月荷瞅一门亲事。”

常远平一下子怒了,“你有脸去找人家,我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