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燕麟看着她弯起嘴角。

窦清幽却不愿意他和她一起,她希望他尽快出去!他身上还有蛊毒,没有化完,到时辰发作,没有姜老没有药,只能生生忍过去吗?

燕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来之前吃了足够的药,完全没问题!”

紧紧抓着他的手,看着他,窦清幽抿着嘴没有说话。

到了夜间,燕麟蛊毒再次发作,让她坐远一点,自己也挪到牢房中间打坐。

“燕麟!?”窦清幽轻唤,不愿意坐远,趴在栏杆上看着他。

调息了大半时辰,燕麟整个人已经如同水洗的一般,脸色苍白的,在油灯下几近透明。

“来人!来人!”窦清幽高声叫喊。

狱卒过来,“长平县主有什么事?”

“让我过去!”窦清幽乞求。

狱卒看了看燕麟的异样,眼神闪了闪。传言燕都督中了蛊毒,每夜发作,看来是真的!又看看窦清幽,他却不好做主,“长平县主!把你们两位的牢房安排在一起,已经是额外照拂,让你过去,小的们可做不了主!”

“打开门!让长平县主过去!”指挥俭史过来吩咐。

狱卒看看他,“俭史大人…”

“这点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吧?”指挥俭史笑问。

狱卒知道他和燕麟有关系,都是不好得罪的,虽然这次迎头一个欺君大罪,但查出来的那些‘证据’真是完全没有用处,等出去,燕麟还是右都督,这窦清幽怕也成了都督夫人!就笑着应声,打开牢房。

燕麟拧着眉头,不让她过来,闭着眼看也不看她,“老实睡觉!不要过来!”

“我不!”窦清幽瞪着他。

狱卒看看两人,又看看指挥俭史。一个要过去,另一个不让,他是听谁的?

指挥俭史摆摆手,让打开,给窦清幽过去就不用管了。

狱卒打开牢门。

窦清幽快步过来。

燕麟叹口气睁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过来!”

窦清幽拉着他往前坐,“我帮你调息!”她也有点功力,虽然跟他比着微弱,却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

燕麟扭回头,笑看着她,“你给我调息没用,给我调戏可能有用!”

窦清幽一把拧在他腰上的肉。

“嗷!”燕麟夸张的嗷叫一声。

窦清幽立马上来捂住他的嘴,“你怎么叫的!?”

“谋杀亲夫呀!”燕麟忍不住又嗷叫。

察觉到他喷张的肌肉,全部抗拒状态压制蛊毒,窦清幽心疼的给他擦擦汗。

“我衣裳都湿透了。”燕麟小声凑在她耳边道。

“把外面的脱下来!”窦清幽摸了摸,能拧出水来。

燕麟吃笑,“里面的呢?”

“自己烘干!”窦清幽暗暗瞪他。

“那你给我脱!”燕麟立马就赖上来。

窦清幽小脸黑了半天,看着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终究直接朝他伸出魔抓。

“扒出经验来了!”燕麟啧了声,深吸口气,蛊毒慢慢停歇,又调息一会,运功轰干身上的中衣。

“我不想睡!”

窦清幽抬头看他,“快睡!”

“那你给我唱个曲!”她可是给那个贱人唱过的!必须也得给他唱!唱更好听,更肉麻的!

窦清幽看看他,弯起眉眼,“好!”拍拍她的腿,让他睡她怀里。

燕麟微愣了下,被她拉着靠躺在她怀里她腿上,心里仿佛飘浮了起来。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我留不住所有的岁月

岁月却留住我

不曾为我停留的芬芳

却是我的春天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

燕麟深深凝着她恬淡的小脸,轻浅清亮的歌声,一遍一遍回转在耳边,从没有哪一刻,他觉的被她的气息和爱恋包围,温柔又强大。让他只想深深的沉醉,永远都不要醒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狱卒也听了半天,小心的看看庞健,“指挥使大人?可是要现在审问?”

鹰眸微动,燕麟动也没动。谁要进来打断他和乖宝,谁就从此跟他有仇!

庞健听着那轻浅深情的歌儿,一时没有吭声,转身离开。

窦清幽和燕麟这毫无头绪进展。

燕麟那边却有了重大发现,他贴身伺候的一个老奴,其中的两个护卫,都证实燕麟和窦清幽有个两年协议。另底下的小兵,也证实燕麟吩咐他们寻找运送陨石过来。因为不止找了一块,所以还有其他大小不一的陨石陨铁。

而陨石上的字,也是燕麟写的,让手下的一个雕刻匠雕刻上去的。

所有证人证物都查到了,那个两年协议也查了出来。

但两年协议的内容早被燕麟换了。成了协议两年之后互相生了感情,再成亲,至于不许不矩的举动,那几条本就带有漏洞,只要窦清幽破戒,先对他动了手,他就可以还手!原封不变。

证据呈上来,明启皇帝怒斥,“这就是你们查到的东西!?”

程居迁本以为是个绝佳的机会,有人出来收拾燕麟,但看着那些证据,顿时按捺下来。只有人证,没有有力的物证,皇上又想包庇那阉贼,说不定那阉贼反咬一口,还能嫁祸给他人!

严不疾接了一堆事忙,完全不参与。

“严爱卿!此事你以为如何?”明启皇帝却召他问话。

严不疾上前两步见礼,“皇上!那阉…燕麟密谋窥视长平县主已久,两年废除赐婚圣旨的协议,只怕不实。”

“哦?严爱卿竟也相信燕麟无罪?”明启皇帝挑声问。

“老臣实话实说!”严不疾面无表情道。

明启皇帝定了会,“好个实话实说!”

都说自己说的是实话,偏偏证据不足!只有人证,没有有力的物证能证实!

但燕麟那边什么都没有查出,就连贪污受贿的事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反阉党都不相信。即便那陨石之事,不是燕麟所为,只要能把他拉下,他们也都不愿放弃!

朝中御史和文武官员纷纷参奏燕麟,有人证和陨石物证,他胆敢以此大不韪欺君,欺天下,足以治他个死罪!

随着燕麟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招认,朝中也越来越多的大臣上奏,处死燕麟!

就连之前狗腿的凑在燕麟身边的官员也都开始倒戈,纷纷上书。

明启皇帝看着桌上厚厚的奏折,全部都是参奏燕麟,要求治罪处死燕麟的,气的猛地挥手,把奏折全部打落在地。

汪直迅速带着伺候的宫女太监扑通跪下,瑟瑟发抖。

潘千羽却乐见极了,只要那个阉贼定罪,窦清幽那个贱人也绝对逃脱不了!就算不诛九族,也要夷他们三族!

只是皇帝迟迟不动,明显偏袒那个阉贼,换成别人早就被定上灭门之罪!她必须再加一把火!

容家的消息,却要立即救出容华,不能让他被牵扯其中!

潘千羽自然要救容华,她婚期临近,不在湖州备嫁,就是要亲手来了结那个贱人!防容华暗中出手救她!他需要的人,只要她一个就够了!窦清幽那个贱人,今生能死的那么痛快,已经便宜她了!

她这边动手,那边燕麟早已安排好的人立马进行反扑。

具体人证迅速被捉拿,证据直指潘千羽和容华。

事情急转直下,明启皇帝立刻下令捉拿潘千羽。

潘千羽招揽的护卫早已经被燕麟根除一次,她这次进京,也是悄悄的乔装进京,就只带了几个容家保护她的顶尖高手,躲在暗处。

锦衣卫出动捉拿,直接找到潘千羽藏身处。

“为什么我会没有得到消息?”潘千羽惊怒。

容家派的几个护卫也都不清楚原因,他们消息一直没有断,锦衣卫竟然来拿四小姐,却没有半分消息传出?

“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你还是跟我们镇抚司走一趟,问问那些人,为什么没有给你传消息吧!”指挥俭史陶敢冷冷道,直接摆手,“拿下!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潘千羽立马就断定他是燕麟的人,想要借机除掉她!她心惊不已,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看她束手就擒,陶敢阴冷的勾起嘴角。

潘千羽婚期马上临近,不在家中备嫁,跑到京城来,就是她最大的疏忽漏洞。

证人,证据,一个个砸下来,连陨石是如何被运到河中,如何做出浪花飞溅,河水翻滚发热的事情都一一被揭穿。其中一个人证更是招认,浪花飞溅是用投石器,同时投放了数十个石头,而那些石头在河水热度稍稍降下之后,被他们从河底推运到了三里外的河湾处。

锦衣卫前去取证,那些石头果然还在。而投石器也被找到。

潘千羽惊疑万分。那些东西她明明都让人处理了,这次用的人手多是容家的,但她也带了自己的心腹,为什么这些东西还在!?她的人都是她花费心血才培养的,对她绝对忠心不二。难道是容家的人?他们想拿到秘方,然后除掉她?

想到前世容家对窦清幽的所作所为,怀疑的种子很快种下。潘千羽又惊又怒。

罪证确凿,倒是朝中大半的官员为潘千羽开脱,说是燕麟事发,转而陷害潘千羽和容华。

查出燕麟以天降警示欺君,人证物证俱在,却不论罪。如今查到潘千羽的那些所谓罪证,也极有可能是假的!是燕麟诬陷捏造!

一小部分反阉党也立马站出来反驳,“皇上!燕都督和长平县主两情相悦,彼此情深。元宵节,长平县主更是毫不避讳众人,对燕都督当众示爱,是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欺君之事!还请皇上,明察啊!”

“分明就是演戏!为现在的天降警示做的准备,以防事发逃脱罪责之举!窦家之人和都督府的老奴都已经证实,那两年协议废除赐婚圣旨确实属实!”

“还请皇上明鉴!此事真假难辨,需彻查方可真相大白!”

明启皇帝看着那些要求论处燕麟的大臣们,“带燕麟,长平县主,朕,亲自审问!”

燕麟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扬起肆意凛然的笑意,扭头再看窦清幽,目光温柔宠溺,“乖宝!我们能出去!”

窦清幽扶着他,“好!我们出去,马上让姜老那边准备好!”

燕麟笑着拍拍她的头,“我没事!走!”即便皇上偏他,这一场嘴仗,也不好打!

窦清幽也知道,皇上亲自审问,她必须自证其身,让皇上相信她,更让满朝文武群臣无从可言!

不用她搀扶,燕麟直接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出了镇抚司。

“传,燕麟,长平县主!”

第二百三十五章:起誓

窦清幽第一次走到大殿上,竟然是让她向那些所谓清流名士自证其身,证明她的感情。

清冽的眸子一眼扫过器,那些或深沉或内敛或冷漠的眼睛中,纷纷带着不善敌意和暗藏的杀意。

她扭头抬起眼看一旁挺拔直立的男人,他每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境况!?

燕麟紧了紧掌中的手,牵着她走上前,“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窦清幽也松开他,跪下拜见。

明启皇帝没让两人起身,直接怒问燕麟,“那些证言,有还有何话可说?”

燕麟忙道,“回皇上!罪臣不知那些家奴为何背叛,但罪臣绝不会欺瞒皇上,欺君罔上的罪名,罪臣担当不起!”

“你口口声声自称罪臣,还不认罪?”明启皇帝龙眸冷沉。

燕麟回话,“皇上!此事皆因罪臣而起,若非罪臣身份特殊,执意娶长平县主,也不会引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有罪!”

是他的罪他不认,不是罪的罪,倒是认的快!

明启皇帝冷哼一声,“在龙溪镇说的‘天降异象’之事,你又如何交代?”

燕麟这个更有话说,“皇上!这个臣实在冤枉,之前带兵对战高丽时,曾碰到两个道士,说是天有异象云云,臣当即拦住二人,他们说是有大片流星划落。待臣班师回朝,也曾找过钦天监监正大人,问起此事。确定有大片流星,臣就带着皇上赏赐给臣的火蚕绵去找未婚妻,本想哄她提前来京,一块看流星雨的!所以才说到天生异象了!”

他从罪臣到臣,流畅转换。又解释详细,天生异象的话有,却直接按到流星雨上去。大片流星雨也被称作是天生异象,只不过不是灾象。

庞健听着,眼中闪过一抹阴光,一派胡言!全是假话!而且这些话,在镇抚司他却是一句都没招!

明启皇帝召钦天监监正问话,“可有此事?”

监正证实,“回皇上!确有此事!臣当时是像燕都督说过流星雨之事。”

“为何之前不回?”明启皇帝沉声问。

监正一脸懵疑,“皇上!燕都督所问,和此案中提起的‘天生异象’非同一个啊!”

明启皇帝深深看他一眼,“两年协议又是为何?”继续问燕麟。

“回皇上!臣…臣倾慕长平县主,此前又被曾被县主所救,一心爱慕,然县主对臣…并无意。故此才有那个两年协议!也是臣与县主之间的君子协议!”燕麟笑着解释。

分明是欺君叛君的协议,硬是被他说成了君子协议,不愧是阉人的嘴!庞健微微抿了下嘴,本以为这次就算不能处死他,也要让他狠狠跌下马,这阉贼却长了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君子协议?”明启皇帝看向窦清幽。

窦清幽恭敬又赧然的回话,“回皇上!臣女…一时拙作,却不想被人曲解!”

“满朝大臣都言长平县主不是无知之人,元宵之举,乃是蒙蔽世人!”明启皇帝倒要看看她如何解释。

窦清幽眸光微滞,他这是要让她怼上满朝文武大臣,届时三哥就算无事出来,也会失去了原先的人脉关系,失去人心,甚至严不疾不疏远三哥,也会被朝臣心中孤立。

衣袖里的手暗暗握了握,“皇上!臣女是无知,甚至鬼迷心窍,一心想要嫁给一个官宦出身的男人!但别人不是臣女,无法体会臣女心之所向。臣女被人暗杀,是他所救;臣女被下蛊毒,是他以血制蛊,又把蛊毒引到自己身上。此番重重,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对臣女如此掏心,舍命!臣女在皇上和天地面前起誓,此生,非君,不嫁!”

明启皇帝犀利的看着她清冽的眸子,其中却只有坚韧坚定,誓死不悔一般。足足看了她半刻,丝毫不曾退缩,闪烁。他扫向其他群臣。

见他眼神看过来,立马有人狗腿的站出来,称赞窦清幽,“皇上!长平县主乃奇女子也!不仅慈心仁厚,造福一方百姓,更是情深义重,情比金坚!这份奇缘乃是皇上天子所赐,这也是天赐的良缘啊!”

这马屁拍的,既夸了窦清幽一把,还把明启皇帝抬的高高的,狠狠拍了一把马屁。

另有几个大臣纷纷附议,称赞窦清幽当之不愧的长平县主,又称皇上慧眼如炬,册封了她这个县主封号。

明启皇帝呵笑了声,声音了透着威冷。

反阉党的大臣们立马有人站出来反驳,指证窦清幽说假话,她不蠢不傻,又怎么会爱上一个太监!?此时誓死不嫁,不过是为了洗脱罪名而已!

“几位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只是臣女若是拒婚,大可生一场恶疾,或者直接杀了燕麟,我自然不必再嫁给他!又为何要费尽心机,冒着天险,去策划这场天降警示的欺君大案!?”窦清幽质问,看还有人想说,她又问,“不要说我杀不了燕麟,他好酒,又对我不设防,吃的,用的,我完全可以无声无息毒杀了他!”

这话直接说的几个御史大臣无从反驳。若是她要杀燕麟,好像真的很容易!燕麟这个阉贼,给她吸蛊毒的时候,就可以杀他了,可她却没有!

“几位大人不就是怀疑我虚情假意为脱罪名,那你们要好好看着,本县主是如何嫁给他,如何跟他一生白头的!”窦清幽沉声掷地。

程居迁也深深看着她,心里判断着,她是为脱罪?还是真的蠢?

窦清幽扫了一圈,收回目光,直接握住燕麟的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燕麟眼中渐渐迸发炽烈之情,紧紧攥着她的手,“世世生死相依,生生不离不弃!”他要感谢他们用这个灭门之法来攻杀他,能让他听到乖宝绝世誓言!是对他的!对他的!

两人大殿之上,公然盟誓,患难深情。

立马就有阉党一派的大臣抹着眼泪,“长平县主情比海深,比金坚,如此绝世之誓,让我等感动流涕呀!”

一个两个都站出来附议,称赞窦清幽出口绝世佳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窦清幽不知道她搬了句话,以为大众都知道,竟然是还没有在这里出过的,倒是让她狠出了一把风头!

那些反阉党和清流派的大臣,看着窦清幽,都憋着脸,不知道说啥了。这样的誓言,刻骨铭心,绝对堪称绝佳之句,结果却是对着一个太监…说的!

几个拥护燕麟的阉党官员纷纷上奏请求释放燕麟和窦清幽,燕麟和窦家都无罪,罪该万死的是那恨怒阴毒的潘千羽和嫉妒生怨的容华!

明启皇帝看看众臣,“众位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都看了看程居迁。

程居迁却是率先站出来,竟然是为燕麟和窦清幽开脱,“老臣感于长平县主和燕都督的深情,铭感五内!历经此次波折磨难,相信长平县主和燕都督也会更加恩爱!老臣恳请皇上,为长平县主和燕都督主婚!以作见证!”

这话没有直言为两人开脱,却说两人无罪,还让明启皇帝为两人主婚。

严不疾心里暗骂一声老油条!老狐狸!却是站出来阻止明启皇帝主婚,“皇上九五之尊,乃真命天子…”扒拉了一堆,说他为人主婚不合身份,燕麟和窦清幽也担负不起。

清流派一众官员也都附议,也为不让他出宫,以免安全有失,那才是国之大事!

明启皇帝看着下面变成了主婚不主婚的讨论,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赦免燕麟,长平县主,择日完婚;窦孝征官复原职!”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窦清幽明显喊的来时的声音更大更响亮,抬头看燕麟,抑制不住小脸洋溢起笑。

燕麟握紧她的手,忙拉她起来。

明启皇帝却想把调查潘千羽和容华的事交给他。

这个时候,燕麟才不接,“皇上!臣每日蛊毒发作,以占用部分精力,又要筹备婚礼,皇上就可怜臣,少给臣派些差事!也好让臣多练练兵!”

明启皇帝微皱眉头。

燕麟转头就称赞锦衣卫指挥使庞健查案有功,这件案子交给他来查,功劳自然也是他的,说他不去抢功劳了。

明启皇帝龙眸看了眼庞健,只得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