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看着快奄奄一息的鹦鹉,也拧了拧眉毛,“你先帮忙看下裴小姐的伤碍事不!”

庄妈妈应声,上来给裴真看伤,“这个伤怕是要用点好药,才能把疤消掉了。”

裴真一直哭,庄妈妈吓唬她一声,再哭血流的更快,伤口更难愈合,这才止住。

等姜老过来,一看裴真的伤,就大惊小怪,“燕麟呢?这乖宝伤这么重,都破相了,他竟然没在这守着?这马上就要成亲了,破了相可怎么是好噢!?让那人快过来呀!”

庄妈妈一看他眼神又犯瞎,把裴真认成窦清幽,立马清了清嗓子,“这是裴家的裴真小姐,我们小姐在一旁呢!”

“嗯?”姜老眼神就转向她,“前几天还纤瘦纤瘦的,这才几天燕麟给你补成这么圆了?”

窦清幽嘴角抽了下,“姜老!你还是帮忙看看裴小姐的伤,看配点什么药能不留疤!”

姜老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伤口血是止住了,等结痂退掉,抹上祛除疤痕的药膏就行了。只是这药膏难配,没个千把两银子是配不出来的。”

窦清幽忙拜托他配药。

“只是有一味药材,我这里也没有。还有两株,好像都在你夫君那里!”姜老点点手。

“好办,我回头跟他要。”窦清幽直接道。

姜老一听,摸着胡子就笑起来,“你先去拿来,我给你配药!”

窦清幽只得先让他看鹦鹉,她过去找燕麟。

燕麟一听要他珍藏的那两株药,鹰眸幽幽的放起冷光,看看她,捏住她的脸颊,“小东西!那老头子用你来坑我的药材,你还真就信他了!真是傻!”

窦清幽小脸顿时一黑。

“不用理他,让庄妈妈配点用用就行了!那鹦鹉被训了几年,若没人招惹它,它也轻易不会攻击人!被她摔的差点没死,还没有跟她算账呢!”燕麟说着锐利的眸子冷光闪过。

窦清幽只能拿自己的东西跟姜老换。

裴真听疤痕能去掉,已经渐渐安下心来,见窦清幽信誓旦旦应下找燕麟拿药,却没有拿到手,就想着她在燕麟心里不过如此,也只是外面说的好听,是她自己不知廉耻贴的紧。

姜老却不愿意,非想要燕麟那两株药材不可,他弄了好几次了,都没弄来,这次有他乖宝去撒撒娇,肯定就能弄来了!

燕麟却说啥都不愿意给,那是他费尽心机弄来的,是为给乖宝救命的药。裴家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他把给乖宝的药拿出来?

裴真听要不来,就忍不住哭。

那边梁氏也赶回来了,忙过来看她伤势,听燕麟不愿意拿出两株药材,“我过去劝小燕!”闺女家都娇贵,这皇后娘娘的侄女就更娇贵了,要是在她们家破了相治不好,她们家可罪过大了。

见她也过来,燕麟就皱起眉,“那药是留给乖宝危险时刻用的,谁要也没有。”

梁氏听是给自己宝贝闺女留的,顿时不说啥了,也让姜老换一个。

看乖宝媳妇儿和丈母娘一块上都没能弄过来,姜老愤愤不已,“真抠门!”

窦清幽让皇上和皇后赏赐的补药给他随便挑,这才答应配一盒祛除疤痕的药膏。

至于鹦鹉,他也救不好,只能谁养的还拿回去好好养养,能不能养活就看本事了。

梁氏也心疼,这么个逗趣的鹦鹉竟然被差点摔死,“那就给燕麟拿回去养养吧!看会不会好起来!”

裴真正要说话,听那鹦鹉是燕麟养的,顿时愣了愣,“这是眼都督的鹦鹉?”

窦清幽只当燕麟名声恶劣,除了那些阉党一派的,少有人听到他不变色的,裴真还差点摔死了他的鹦鹉,吓着了。安抚她两句。

等裴家人过来,梁氏和窦清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把裴真送上马车。

事情原委裴五爷和裴二夫人也头听说了,也都没说啥,确认裴真不会留疤,也表示了歉意,接了裴真回去。

奄奄一息的鹦鹉,也被燕麟带回去,他虽然教它出来的,但从小喂养它的是家里的哑婆。

“这叫啥事儿!”梁氏忍不住叹气。

裴真却想起赔礼的事,鹦鹉是燕都督养的,那她…就上门赔礼道歉。还有他那两株药材,要是她借了皇后娘娘的意,那他就会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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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天的车回老家,就抠了这点,俺明天奋斗!抱歉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磕头

裴真想好,在家里精心准备了赔礼,次一天就让人打听着燕麟没出门,叫上她弟弟裴庆年赶到都督府来。

守门的见她自报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就去通禀。

燕麟听是裴真,剑眉挑起,冷声吩咐,“去问她来做什么!”

薛尧看看他的神色,眼含杀气,自己也不去,直接给一旁的小厮黑英使个眼色,让他去。

黑英听了话就出去见裴真,“裴小姐来有何事?”

“燕都督在吧?我是来给燕都督赔礼的。昨儿个我因为被鹦鹉抓伤,无意伤了鹦鹉,今儿个特意来探看赔礼!”裴真脸色苍白羸弱,楚楚可怜。

黑英是哑婆的孙子,鹦鹉珈蓝就是他祖母从小喂到大的,好几只就珈蓝最聪敏,说的话最多,燕麟教个几遍就会了。结果刚送出去才没多久,就被她差点摔死,从昨儿个到现在一口吃的都没有喂进去。

再看她羸弱可怜的模样,黑英面无表情道,“都督没空见客,至于赔礼,裴小姐应该给县主赔礼才对!鹦鹉是县主的!”

“那鹦鹉不是燕都督养的吗?昨儿个也说让都督带回来看能不能养活,我听了着实担心,特意过来看看。你还是再去通禀一声!”裴真可怜虚弱的说着,再让他去通禀。

那边燕麟正记仇,她还非要去见,黑英幽幽看她和裴庆年一眼,又进去通禀,“都督!裴小姐非要见你!说要当面赔礼!”

燕麟鹰眸微眯,“那就带她过去看鹦鹉,亲自磕头赔完礼!”

黑英垂下头应声,又回来。

裴真早知道燕麟的脾气,想着燕麟再忙如今也只是忙准备和窦清幽成亲的事,这才到哪?还有几个月!就不信他听她真心来赔礼道歉,会不见她。不看裴家的面子,也要看皇后娘娘的面子。

见到黑英面色带着微笑的过来,也羸弱的扬起优雅浅笑。

黑英直接过来,“都督吩咐,裴小姐若是真心赔礼,那几直接过去给珈蓝当面磕头赔礼就行了。”

“什…什么!?”裴真惊疑不信的瞪大眼。

黑英又重复一遍,“都督说,裴小姐真心赔礼,就去给珈蓝磕头赔礼就算完了。”

裴真听清楚后,脸色一瞬间涨红,又迅速发青。

裴庆年也脸色难看极了,觉的燕麟欺人太甚,“二姐!我们走!”

裴真脸色变了好一会,看黑英神色认真不像有假,也难堪极了,半天才找回声音,“我是真心来赔礼道歉,燕都督若是因为我伤了他的鹦鹉气恨,就如此给我难堪,只怕事情传到皇后娘娘那里,也不好听。”

黑英微微抿嘴,裴家若没有皇后娘娘,仗着外戚的身份跻身朝堂,又凭什么嚣张!?皇后娘娘能坐稳宝座,也是他们都督多方支持帮衬的。否则单有云妃一个,她就坐不稳,更养不活三位殿下。

不过裴家的一个女儿,还怼到他们都督头上来了!要不是看都督的权势地位,又为啥先摔死鹦鹉,又急忙忙的过来赔礼?!

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裴真也不留下看他一个下人的气,指不定窦清幽怎么挑拨的,这奴才又是怎么传的话呢!

裴庆年很是有些不悦,“二姐!既然鹦鹉是长平县主的,你直接过去给她道个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非要给那个阉贼赔礼道歉!?”

裴家面上不靠燕麟,但实际上也多方靠着燕麟的势力,但裴庆年自觉是正经贵胄世家出身,燕麟就是一个太监。被生生下了面子,一肚子郁火。

裴真却不好说出真实心思,只道,怕他记恨,暗中给裴家下绊子,或者影响她的事。

裴庆年就当她正是说亲之际,怕燕麟记恨在心,坏她名声,“长平县主说了配药,二姐只要脸上不留疤就好。”凭着裴家的权力地位,满京男儿还不任由她选!想要什么样的就可以挑什么样的!

裴真看看他,一拐弯递了牌子进宫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一看她脸上还包扎着纱布,“这是直接伤到了脸?”

裴真惯会表示亲密,皇后也喜欢和娘家的人亲密些,直接红着眼,噙着泪就过来蹲在她身边,趴在她腿上害怕的低泣起来,说是窦清幽养的鹦鹉,她去看望她给她送补品,看到鹦鹉在唱歌说话觉的有趣也想给皇后娘娘养一只来逗趣,没想到刚靠近就被鹦鹉骂了,还直接上来抓乱她的头发钗环和脸。

她情急之下摔了鹦鹉一下,昨天已经给窦清幽赔了礼,听鹦鹉是燕麟的,怕他心中不悦,也和裴庆年登门去赔礼,燕麟却把他们拒之门外。

又说大夫配祛疤的药膏,需要用到两株药材,窦清幽和梁氏都去劝说,燕麟却没有给,她现在脸上得疤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听她讲了脸上的伤势,立马就吩咐请太医过来看诊。

太医过来看后,说是留疤肯定会留疤,能配些祛疤的药,但不一定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这意思直接说是会留有三道印子。

裴真听的直接就无声低泣着,眼泪突突往下落。

裴庆年说窦清幽保证不会留疤,就是配药不易,大夫要燕麟的两株药材,他不愿意。

皇后娘娘听了就问是什么药材,“宫中太医院司药房药材众多,若是可以直接拿了方子从司药房里配药。”

“那药膏估计是人家大夫的传家秘方。”

皇后娘娘沉吟片刻,让人去找大夫问询清楚。

“那个大夫医术很高明,就是一直不愿意入宫,给燕都督治疗蛊毒的那个老大夫!药膏就是他会配的。”裴真擦着眼泪解释。

说到姜老,皇后娘娘就认识了,明启皇帝数次召他入宫都被拒绝了。

想了想,皇后娘娘就亲自下了旨意,让她的管事嬷嬷宫嬷嬷去找燕麟,看能不能把药让出来,再赏他别的东西。

燕麟正在看新房布置,再准备给窦清幽建个玻璃花房。听宫嬷嬷来了,“皇后有什么事?”

宫嬷嬷笑着问了好,这才把皇后的旨意,委婉的说了,意思是来拿药材的,赏赐随便他要。

燕麟鹰眸危险的闪了闪,就知道裴真进了宫,威冷的瞥了眼宫嬷嬷,“配药又不需要我那两株药材,本都督未婚妻都已经求到了药膏,裴家还要我续命药材做什么?”

他没说皇后要,直接重声一句‘裴家’,说的宫嬷嬷霎时变脸,“配药用不到那两株药材?”惊讶表示皇后娘娘并不知情。

燕麟鹰眸犀利的看着她,“嬷嬷没有去窦府问过情况吗?”

说皇后娘娘只听一面之词。

宫嬷嬷立马歉意的见礼,就赶紧回去复命。不过没有直接回宫,还跑到窦府,过来见窦清幽。

窦清幽正在熬酒,之前酿下的酒已经出酒了。

梁氏也不知道具体的,就说鹦鹉学会了骂人,让裴真受惊了云云,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又赔了小情儿,说了会尽快配了药膏给裴真送去。

宫嬷嬷看她的态度,却不是裴真的问题,又到姜老那,确认了药膏马上就配好了,这才回宫复命。

裴真一听也惊讶不已,“我…我听错了!当时清幽没有劝说成,陈夫人回到家,也没劝说成,我脸上受着伤,就一时听岔了!”

皇后皱了皱眉,温声训诫她一番,不过临走还是赏赐了她一堆补品,难得她打听鹦鹉也是想喂了给她逗趣,早就听她说过。

回到家,裴真却是气坏了,只觉的被鹦鹉抓的三道伤,都刺刺的疼。

梁氏听皇后娘娘都关心这事,知道闺女家破相是大事,药膏配好,立马带着礼品过来送药膏,也探望。

裴真一个劲儿的说没事,只是一点惊吓,能消掉疤就好,还关心窦清幽没来,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好的姐妹一样。却矢口不提她差点摔死鹦鹉的事。

红绸还是被管事嬷嬷带去吃饭的时候说了,鹦鹉才刚刚救活,但现在两三天不吃东西,一直在掉毛,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

裴真又写了信,她自己没有去,让人送到都督府上,给燕麟表示歉疚,说让把鹦鹉送她这里,她可以帮忙照看照养,一定细心养好,不行赔他一对更好的!

燕麟睥睨的看着信和东西。

黑英把信念完,就询问的看着他。

“东西退回。”燕麟冷冷的勾起嘴角。

黑英不知道他要把信留作什么,应了声把东西退回。

燕麟起身去看鹦鹉,见珈蓝又掉了不少毛,剑眉拧起。

哑婆磕了头,就沙着嗓子啊啊的跟他比划,让他再挑一只送给窦清幽。

其他几只都学的不如这只,燕麟看了半天,拿上补汤赶过来看窦清幽。乖宝这几天更郁闷,鹦鹉被摔的差点死了,她还好言好语的赔礼道歉。

窦清幽听是鹦鹉情况没好转,就想它可能受惊,抑郁了,“拿过来给我!养不好了再说!”

“要不你跟我过去挑!直接挑一对!”燕麟长臂揽住她的腰。

“这么喜新厌旧好吗?”窦清幽看着他挑眉。

燕麟一听,立马答应,“我给你送来!”

珈蓝送过来,窦清幽立马细心的给它梳理羽毛,喂水喂食,跟它说话,“床前明月光,燕麟睡不香!举头望棉袄,低头想乖宝!”

细心摸了几天,鹦鹉这才吃的多了点,也有点精神了。

牢里又传出信来,长青和长松发出的,请求窦清幽和窦三郎救容华出去。陨石的事和他们公子没有半分关系!明心明意这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半句没有透露。

窦三郎回话,‘清者自清’,让他安心。

长青和长松的意思,咬着容华不放的是燕麟,让窦清幽做说客。

容华没有阻拦,也是想用这信儿试探试探窦清幽。

窦清幽一直在家养病,从宫里被燕麟送回,就再没出过门,只用鹰隼给燕麟传了两封信,问他准备怎么办的。

燕麟让她专心备嫁,容华有容家的人会救他。至于潘千羽,更不用管,有她在,容华会一次一次的栽在她自以为是的愚蠢手段上!都不用他怎么出手!

眼看家里的筹备越来越密集,窦清幽这才知道婚期被改到了三月二十二。

“跟我去看看新房,好不好?”燕麟握着她的手轻吻着。

窦清幽黑着小脸瞪着他,伸手拧住他腰间的肉,“不是五月初八,为啥变成了三月!?”就剩半个月!十几天!

“本来就是三月啊!我和娘他们早就说好的,只是为防止有人从中阻拦,这才对外说是五月初八!这事娘和小郎他们都知道,连小七都知道!”燕麟已经改口直接叫起了娘。

“可是我也信了!”窦清幽冷幽幽道。连她也骗!

燕麟笑着捧住她的小脸亲了亲,“谁知道家里没人告诉我的乖宝!不过事情早都已经准备停当,什么都来得及,我连皇上都已经说了,太后还说有一对玉如意,准备给你打头抬呢!”

窦清幽的嫁妆,窦三郎,梁氏和陈天宝给她准备了一百二十四抬,好些实打实的东西,其中有一半都是燕麟当初拿来的聘礼,家里这些年寻摸的好东西一添上,正好凑够。

窦清幽两手伸出来,直接捏住腋下的软肉。

“不疼!”燕麟笑意潋滟的看着她道。

窦清幽下劲儿。

“这不疼!你有胆子,换个疼的地方!”燕麟魅惑的勾着嘴角。

窦清幽小脸隐隐发红,“你当我不敢!?”

“来试试!”燕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窦清幽眼神顺着他宽阔健硕的胸膛往下,又看他笑眼暧昧,带着挑衅,一口咬上他刚毅的下巴。

庄妈妈进来送茶水,正看到,哎呦一声,赶紧闭上眼睛,转身出去。

窦清幽瞬间小脸嫣红一片。

燕麟朝外瞥了眼,直接把她按进怀里抱着,“再有十三天!”乖宝就彻底完完全全独属于他了!

小丫鬟跑过来通禀,“小姐!转运要回话,梁老太太和梁大爷,大太太,梁二爷二太太,梁三爷三太太,还有梁大爷梁大奶奶他们马上就到码头了!”

“梁大郎也来了?”窦清幽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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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来往

陈天宝和梁氏,窦三郎窦小郎过去接的人,连同行礼和其余嫁妆,浩浩荡荡的十几辆大车。

一行人到了桂花胡同,李走运先让人去卸车,这些东西都是小姐的陪嫁,婚期没多少天了,要赶紧的规整好了。

陈天宝和梁氏,窦三郎领了樊氏和梁大智,马氏,梁二智和黄氏,梁三智和赵氏一行人先进家去。

黄氏进了门,一看院子,就笑着道,“这院子可不大啊!我们这下来了这么多人,怕是都不够住的呢!”说的在京城当官,挤在这么个小院子里。

樊氏赶了一路,很是有些没有精神,听了她的话,无力的瞥她一眼。

“京城是啥地界!这么大的院子都难买!”梁二智立马斥了声。

马氏看了下,笑着问梁氏,“四娘现在都是县主了,朝廷只怕赏赐的也有啥县主府邸吧?”

“正经皇族公主和郡主才有府邸!”梁氏抿着嘴说了句,扭头又赶忙让樊氏进屋歇息,赵氏还抱着小奶娃儿闺女。

看她还端起架势,黄氏暗自撇嘴,不就是靠着长生是个王爷,嫁给太监才沾光封了个县主!想到长生,立马又问,“长生呢?他不是跟你们还住一块的吧!他是王爷,那肯定会有王府的吧!?”这小院一点点,让她们都挤在这里,不如让她们去住到长生的王府去!那肯定才气派!

梁氏哦了声,“皇上皇后娘娘恩宠,让他一直住在宫里,由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呢!”

黄氏顿时一阵无限的羡慕,不过心里也止不住的喜悦。儿子过来光凭着和长生的关系,也能在京城谋个地位!以后赶考也完全不成问题!

梁五郎和梁六郎都在家里参加了今年的春试,考完这才跟着进京。也是想着,在京城找个学堂跟着个厉害的夫子做学问。不然凭梁五郎的学问,春试还容易些,乡试和会试可就难考了。

窦清幽看人来了,忙笑着带了人上前来依次见礼。

樊氏一把拉着她,上下仔细打量,“家里一听说都急坏了,现在身子好了吧?”

“已经没事了,姥姥!”窦清幽笑回。

“听你没事了就好!家里一听啥欺君之罪,都担心你们担心的不行!你姥爷都吐血了!你姥姥也吓的昏过去了!幸好你们都没事,不然株连九族,我们这些人也都被抓来砍头了!九族之内,我们可是最亲一族!”黄氏哎呀呀的打量着窦清幽道。

见她穿着蓝红色绣刻丝褙子,绣着一团团一簇簇的花儿,华贵高雅,头发也梳了新样式,打扮的精致贵气,可跟在家里时更加铺排气派。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丫鬟护卫。

常月梅笑着称赞,“看表妹气色还不错,人也更加有神采了!”

“京城毕竟不同于家里,四娘如今是县主,马上就要嫁给大都督,做那都督夫人了!”马氏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梁大智有些不耐烦她们女人见了面就先攀比似的说穿说住,他关心之前的大事,“信里也说不清楚,四娘和三郎也都受了刑,到底是咋回事儿?”

“大舅,二舅,三舅先进屋坐!”窦三郎伸手请。

陈天宝命人上茶,上点心,又吩咐厨房准备好饭菜。

梁大郎看这家里他当家一样,眼神闪了闪。窦三郎竟然也都听他的?

一行人进了屋,满满一堂,倒是热闹无比。

茶水点心上来,梁媛和梁娜几个小的就喝甜茶吃点心,樊氏几个喝了热茶。

窦三郎讲了陨石的事,“是潘家的潘千羽,让人找了陨石做出了个天将警示的假象,要诬陷我们家,诬陷燕麟,想把我们家和燕麟一网打尽。家里下人也有几个被收买,就出了事。不过好在查出了证据,捉拿到了潘千羽。容华好像也牵扯其中,具体的还得等朝廷查清之后才知道。”

“那潘家的人可真是狠毒!就为了个斗酒大会,就要这样害人!这种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一旦被定罪,那就是灭门了!”梁三智说着,眼中闪过阴光。

赵氏觉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那潘千羽可是想嫁给容华的,又变成了容家二公子的未婚妻。还有容华也被牵扯里面。如果真的是天将警示那就好了,四娘就不用真的嫁给一个人人畏惧咒骂的太监了!

“要一网打尽,只怕也有那些朝廷官员的手笔!他们自己扳不倒那燕麟,就想着用这个方法赶尽杀绝!”梁大智抿着嘴,觉的那些标榜的好官清官,也不过是面上说的好,内里谁的手也不干净,心思也毒。

“只是他们要除燕麟,却不该连咱们家人也都一网杀尽!”梁二智怒哼一声。

黄氏又叫喊了一遍吓的不行,多担心多担心的。

几个人说了会,梁大郎就一脸善意的提醒,“这些话咱们在这说过就算了,爹和二叔三叔,还有姑父,三郎小郎都不能出去透露,说上半句。否则隔墙有耳,被人捅出去,又来个欲加之罪。现在四娘要嫁给燕麟,虽然三郎还跟着严老大人,但那些反阉党的人,只怕心里已经把我们也归为阉党一派的,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下暗手,防不胜防!”

这话说的还像点样,梁大智点了下头。

窦小郎瞥了眼,只看到他叫燕麟叫的顺嘴,心里忍不住呵呵。那简直就是个魔王,还真以为当一声大表哥,也成他表哥了。等见了人,在人跟前敢叫个试试!?

马氏就顺着大儿子的势转移了话题,说起窦三郎的亲事,“这四娘的亲事有朝廷过问,还有前面的事儿紧赶着,要先成亲。三郎的亲事说定到啥时候没?听说还是定的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呢!”她二郎先前可是比他学问还要好,他如今在京城做着官,跟着阁老大人当弟子,娶皇后的娘家侄女。她的二郎却被哄的娶了窦二娘那个烂贱人,害的丢尽颜面,无家可归!

“那边已经说好了,这媳妇儿啥时候要,啥时候给!不过今年出了太多事,眼下也要先办四娘出嫁的。等办完之后缓缓,再看看好儿,看能放到年底就放到年底吧!”梁氏是准备今年把儿媳妇娶进门的。

樊氏听的点头,“三郎也着实不小了,是该赶紧把媳妇儿娶了!”

黄氏立马就打听,皇后娘娘的娘家咋样咋样,窦三郎定的未婚妻如何如何的,“我们家五郎也是不小了,这次就看他能不能高中,然后在京城找个厉害的夫子,也好明年参加乡试,考个举人功名!秀芬来京城这么久了,还过了个年,估摸着也认识了不少人家,也给我们五郎瞅着点,说个媳妇儿啊!”凤娘她不愿意,嫌弃凤娘是和离的,五郎可是老爷子亲自带着教的,她要是也看不上,看她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