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谢家的小公主对欧阳家的妖孽情深一片,非君不嫁啊。

说真的,今天欧阳欢如此高调求婚示爱,再加上贺沛然,陆言卿,金惜何相继求婚,夏云朗情绪反常,出言阻挠,**不断,众人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出。

如今,谢丹琼如此大喇喇的站了出来,自然是提醒了众人八卦的神经。

不得不说,现在这种多角恋的纠结场面,还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谢丹琼也的确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一上来就是琼瑶的狗血飙泪控诉式戏码,梨花点点,倒是惹人怜惜。

”欧阳哥哥,你知道的,琼儿已经喜欢你十年,是十年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从小就盼着嫁给你,我记得咱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向这个女人求婚?她有什么好,出身乡野,根本配不上你,你看你都跪了这么半天,求了这么半天,她都没答应你,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我才是全心全意爱你的人,欧阳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起来,这谢丹琼还真有几分委屈,毕竟这么多年,她的感情是真的,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跟别人求婚,当真是心如刀割。

只是她用错了方法,说错了话。

夏云朗闻言,似乎早就忘了刚刚的尴尬,优雅无双的笑颜上带着几分冷意,”真是好笑,出身乡野?玉儿是我们夏家唯一的公主,她可比你金贵的多了。“

他这话,又引来了夏忠国夫妇略显复杂的视线。

夏云朗却是面色不变,坦然以对。

欧阳欢这个当事人的神色则是更为不愉,妖娆生情的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毫不客气的警告道,”谢丹琼,看来我之前太善良了,你心知肚明,我之所以对你过得去,仅仅因为你是谢丹臣的妹妹,而我跟他有交情,除此之外,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对我什么感情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再骚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同样的,我爱糖糖,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就算她不接受,都没关系,我就是爱她,此生不变,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欢这妖孽一向如此,随心所欲,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不是因为碍于谢丹臣的面子,他绝不会说两句,就这么算了。

刚刚赶过来的谢丹臣,自然是听到了刚刚的这番对话。

他也知道,夏云朗和欧阳欢说的话,虽然有些毒,但确确实实是手下留情了。

眼看着涅梵晨和贺沛然等人同样面色不善,谢丹臣赶忙紧紧地扣住了谢丹琼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道,”别胡闹了,赶紧走吧!你还嫌不够丢人!“

”哥!我不走!“

谢丹琼青白的脸色陡然转红,使劲的挣脱着谢丹臣的钳制,像是发泄一般。

刚刚欧阳欢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从出生开始就顺风顺水的谢丹琼实在是难以承受这等打击!

登时,她就将矛头指向了白玉糖,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白玉糖,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欧阳哥哥不会不要我的,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

”丹琼小姐!“

她的话还没有骂出来,就被白玉糖打断了。

此刻,白玉糖终于越过欧阳欢和贺沛然等人,走到了谢丹琼的跟前,直到两人相距两步远,才停了下来。

可能因为正好身处金色的吊灯之下,她身上月白色的复古坠地长裙宛若流动的月华,散发着柔和醉人的光辉,沉静的眸子宛若神秘的子夜一般,深不见底,偶尔流转着七彩的华光,像是充满着莫名的吸力,一不留神,就要将人的魂魄勾走。

不知道为什么,谢丹琼面对着这双黑眸,竟是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整个人不自觉的就向后退了两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刚刚的歇斯底里,理直气壮,甚至还多了几分莫名的胆怯。

”你……你叫的那么大声干什么?“

谢丹琼毕竟是足不出户的名门小姐,她再刁蛮,再凶狠,在白玉糖的眼中也只是小儿科。

最重要的是,这个谢丹琼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口不择言,就冲她这么大喇喇的冲出来,就知道,这人并没有太深的城府,只是耳根子软,被人当枪使了。

至于忽悠谢丹琼的那个人,白玉糖自然知道是谁。

从她进入这个大厅开始,便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叶桐雪兄妹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她超凡的五感六识。

现在叶桐雪肯定巴不得她跟谢丹琼翻脸,可惜,她绝不会如了她的意!

随着谢丹琼后退几步,白玉糖又上前一步,沉静的目光扫过谢丹琼,扫过角落中的叶桐雪,扫过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那等浑然天成的高贵风华,让所有人都是一阵屏息。

她的目光明明没有落在谢丹琼的身上,谢丹琼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谢家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谢家,如今你在这里吵闹,本身就丢了谢家的脸面,丢了自己的脸面,也影响了我们夏家的脸面,到时候,造成两家的隔阂,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的确,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要懂得分寸,把握住自我,不要为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而将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不值得,你是京城第一名媛,难道连这点儿气度修养都没有吗?“

白玉糖的声音就像是染了月光的溪水,潺潺静静,令人不自觉会听进去。

谢丹琼本以为白玉糖如此‘气势汹汹’,肯定是找她算账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尽管白玉糖用了两个反问,但语气并不强烈,优雅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这个事实,谢丹臣也曾经给她分析过,只是她那个时候理智丧失,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眼见谢丹琼眼神微变,若有所思,稍稍的平静下来。

白玉糖唇边流泻了一丝笑意,乘胜追击道,”谢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只不过,是被某些人所说的某些话,蒙住了眼睛,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我对你同样没有,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堂堂正正的比一比,何必在这里出言不逊,争一时之口舌呢!你这样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而我,就是那个看笑话的人!“

白玉糖这话正中了谢丹琼的要害。

其实,严格说起来,谢丹琼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名门千金,这样的人最是受不得激。

白玉糖的这招激将法,对于谢丹琼来说,无疑是一招妙棋!

在场众人不乏心思玲珑的老狐狸,他们看得明白,从白玉糖出言开始,谢丹琼的气势就被压了下去,节奏完全被掌握在了白玉糖的手里。

这位夏家的千金,在面对谢丹琼失控的谩骂时,既维护了夏家的门面,又表现了应有的气度,不卑不亢,睿智机敏,沉着冷静,那般慑人的风华,实在是让人心生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之贵女啊!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白玉糖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叶桐雪那般设计挑拨谢家和夏家的关系,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呢,她相信,谢丹琼还不至于笨的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果然,谢丹琼总算没让白玉糖失望,她虽然瞧着白玉糖的眼神仍旧满是愤恨,但却多了几分理智。

”白玉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也不会放弃欧阳哥哥,你等着!“

谢丹琼深深的看了欧阳欢一眼,转身便走。

谢丹臣见此,不由得微微苦笑,冲着夏忠国和于秀梅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跟白玉糖点了点头,这才赶忙追了上去。

事实上,谢丹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穿过了人群,冲到了叶桐雪的面前,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叶桐雪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

”都是因为你,居然敢拿我当枪使!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本小姐的眼前,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事到如今,谢丹琼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真傻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百般教唆,她也不会这么丢人,最后甚至让欧阳欢说出了那么一番绝情的话。

不得不说,刚刚她虽然被白玉糖压了下去,但心中确实憋着一团火,这团火,她不敢发在白玉糖的身上,叶桐雪就很不幸的成为了这个替罪羊。

”你……你打我?!“叶桐雪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双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她周身骤然升腾起的狠戾,让谢丹琼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这一步退出去之后,谢丹琼就恼怒了!

刚刚她面对白玉糖的时候,已经退了,没办法,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外孙女,她的身份都有所不及,根本站不得便宜。

而这个叶桐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商户,居然敢跟她甩脸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叶桐雪左边的脸颊也红肿了起来,谢丹琼气急,竟是又扇了叶桐雪一巴掌!

”你!“

叶桐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两个嘴巴!

”你什么你,谁叫你使坏,打你都是轻的!“

这时,谢丹臣已然是走了过来,眼见叶桐雪的脸肿的像猪头,却是半分怜惜也没有,反而有些欣慰: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无药可救啊!

”咱们走了,别理这种人。“

谢丹臣拉着谢丹琼走的干净利落,只剩下叶桐雪近乎哆嗦的站在原地,双眼喷火。

叶孤城躲在角落中,看着叶桐雪的狼狈,眼中划过了一抹讥诮。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笔直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叶桐雪抬眼看去,就见白玉糖正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宛若神妃下凡,仙子临世。

”白玉糖!“叶桐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沉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刚刚那一幕,她看得清晰,谢丹琼明明就要骂出声来,只要谢丹琼骂出来,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侮辱夏家,可惜,这个局让白玉糖完美的破解了,她还被谢丹琼迁怒,扇了两个巴掌!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白玉糖走到叶桐雪的跟前,才算是停了下来,两人站在一幅画面中,一个绝美高贵,一个脸似猪头,当真是云泥之别。

再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叶桐雪只觉得心肺都好想要燃烧起来,屈辱的要死。

白玉糖却是根本无视叶桐雪眼中滔天的恨意,只是沉静自然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背后挑拨生事的人了吧,叶桐雪,看来你是很希望谢家和夏家交恶啊!“

她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倒是让大部分的小姐公子瞧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

京城中那些个上了岁数的老狐狸却是一下子明白了!

白玉糖这话看似简单,但却是揭示了叶家的狼子野心,想让谢家和夏家斗起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京城内乱吗,这样的人谁还敢交好?

不夸张的说,白玉糖这看似毫无分量的一句话,却是直接断了叶家想在京城发展的后路!

那些老狐狸的眼珠子纷纷亮了起来,这个夏家贵女,实在是有手段啊!

叶桐雪也知道白玉糖这话的厉害,当下心中的恨意更甚,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更丢人,干脆匆匆离开,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叶桐雪都走了,叶孤城自然也不能留下来。

夏允杰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此刻,解决了叶桐雪之后,白玉糖已然是回到了欧阳欢等人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欠他们一个答案。

”抱歉,我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我需要时间……“

说出这番话,白玉糖多少有些愧疚,但是,她却不想用欺骗或者搪塞作为借口。

只是,出人意料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欢打断了。

”今天是我着急了,我刚刚就说过,我会等你,我相信,这枚鸽子蛋注定是你的,你跑不掉的。“欧阳欢妖娆生情的笑道,一双凤目中满是志在必得。

白玉糖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想让这个小女人全然接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过是想在白玉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哪怕是愧疚也好。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就是,会有那么多人跟风。

贺沛然也开口了,依旧惜字如金,却是最简单的温柔,”让你为难了,抱歉,我没关系。“

陆言卿同样温润轻笑,眼中也没有多少失落,既然已经决定了一辈子,也就没什么好失望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冲动的事,不过,能让小糖知道我的心意,我不后悔。“

”女人,我说的话可是认真的,你要好好考虑一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金惜何的声音倒是有些阴沉和不甘。

这也难怪,这厮已经习惯了有付出就有回报,白玉糖的拒绝,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失落的,只是,他那双眼镜蛇一般的眼睛,却是越发的坚定。

众人都在关注白玉糖几人的动向,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样虎头蛇尾的结局,多少让围观的众人有些失望。

不过,那些个豪门淑女却是心中都有些小小的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们的机会多了一些呢?

就在这时,夏忠国却是再次登上了高台,那个主持寿宴的司仪见此,赶忙将话筒送到了夏老爷子的手上。

夏忠国深深的看了夏云朗一眼,这才威严的宣布道,”今天是我的寿宴,不谈其他,承蒙各位对我外孙女的关照,我在这儿就多说一句,我外孙女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夏家绝对不会多做干涉!“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夏老爷子这意思,分明就是说,白玉糖绝不会成为家族联姻的棋子,也就是说,她的婚姻选择权完全都是在自己的手上!

这对于大家族的女子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登时,不少人的眼神都纷纷变了,就连姬长生和欧阳震华都对夏忠国流露出了一丝佩服。

身为大家族的家主,很少有长辈能为晚辈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糖如此优秀,也的确值得这般对待。

夏忠国也知道自己这话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竟是难得的冲着白玉糖和欧阳欢几人打趣道,”你们这几个娃娃闹了这么久,也消停一下,不要把我老爷子大寿的光,都给抢没了。“

这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的神经一紧:他们太热衷于看热闹,以至于差点忘了,这可是夏老爷子的大寿啊!

于是乎,众人又开始推杯交盏,纷纷献上祝福,一场盛大的寿宴,就在**迭起之后,终于走向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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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第二更,因为篇幅有点长,所以欢欢现在才算是更上来,今天晚上还有一更,但是太晚了,亲们不要等!

PS:最近天气变化,亲们注意身体,多穿几件衣服,最近真真是感冒的高发期啊,欢欢还没好呢,苦逼啊!

 

第二十九章

随着夏忠国寿宴的落幕,白玉糖也算是真正的声名鹊起,名扬京华。

虽然玉泉山属于京城重地,那些记者狗仔根本进不去,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关于白玉糖的种种报道,就新鲜出炉了。

尽管没有照片,但是,寿宴上求婚的戏码,却是被一些杂志报社绘声绘色的刊登了出来,成为了全城最火爆的谈资。

白玉糖更被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成为了全京城人心目中的第一美人!

这也是人之常情,能被四个传说中的青年才俊求婚,能不美吗!

不得不说,人们的好奇心和对艺术的追求是无限的,就算知道玉泉山是龙天虎穴,天天也有不少的记者在边上蹲点儿,更有不少人因为偷偷潜入,为了见女神一面,而被抓入警察局。

一时间,警察局中记者爆满,堪称一大胜景!

此刻,被整个京城竞相追捧,津津乐道的白玉糖,却是正慵懒的坐在姬长生书房的一张躺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张毫无杂色的狐皮毛毯,一只玉手托着茶杯,另一只手,葱白的玉指间把玩着一张请柬,阳光破窗而入,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闲适静谧。

姬长生瞧着白玉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由的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避风头,知道躲在我这儿,现在年也过去了,寿宴也过去了,你也该是时候想想海外交流会的事儿了。”

“我这不是正捉摸呢吗!”白玉糖扬了扬手中的那张金箔打造,嵌着水钻,极为考究的请柬。

那张请柬赫然就是布鲁赫家族发出的,海外古玩交流会的邀请函!

姬长生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向慈祥的面上也多了八卦两个大字。

“丫头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积极,根本就是想出去躲人吧,那几个小子可都挺难缠的,你恐怕躲不开啊。”

白玉糖也没有藏着掖着,面色红润的点了点头,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现在见面难免尴尬,先静一静也是好的,反正这次,我要去伦敦,那可是国外,他们总不能说跟来就跟来吧。”

姬长生闻言,摆了摆手,扶额笑道,“算了,我懒得管你们这些事儿,对了,你琢磨好了没有,带哪几个物件过去,虽然你手头有不少的旷世奇珍,但是,这海外各国同样卧虎藏龙,想要独占鳌头,不容易啊!”

“其实这个很好选择,我手头的宝物虽多,但是能在华夏国名列第一的就只有两件,一是天下第一剑,湛泸神剑,另一件就是号称华夏国十大名画之首的《洛神赋图》,这两件国宝,代表了咱们华夏,我相信,在书画类和兵器类中,肯定可以脱颖而出,至于这第三件吗……”

白玉糖说到这儿,沉静的唇角边竟是绽放了一抹腐笑,宛若染了夜色的幽兰,魅惑勾魂。

“姬爷爷,你不是说,这次倭国可能给咱们华夏国代表找麻烦嘛,那咱们也要做好准备不是,你放心,这第三件……我一定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姬长生瞧着白玉糖眼中的狡黠与自信,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呵呵,你这丫头看着性子沉静,却从来不会吃亏,一向是稳妥的,好,瞧你这么有信心,爷爷相信你,这次黄老会让他孙子跟你们同去,其中还有五六位专家,这些人呐,都有些臭脾气,到时候你多忍忍,忍不过甭搭理他们就行,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名头太响,黄老应该是不会透露你的身份,你想跟那帮老家怎么相处,就靠你自己了。”

“姬爷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了,我走了以后,我的新宅子还有博物馆的建造,就要劳您操心一下了。”白玉糖沉静一笑,信任的拜托道。

“放心吧,你回来的时候,估计宅子和博物馆都差不多了,有老头子给你坐镇,没问题的,我就在国门里头,等着你名扬海外了。”姬长生笑眯眯的说道。

之后,白玉糖和姬长生又聊了不少关于海外拍卖会细节。

白玉糖被姬长生好一番叮嘱之后,才被从书房放了出来。

当她走到后院的时候,就见涅梵晨正清冷的站在庭院中,宛如一幅精美绝伦的工笔画,四周的美景,全部成为了画中人的陪衬。

“玉儿……”

涅梵晨看见白玉糖的到来,轻轻的唤了一声,一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

“梵晨……”

白玉糖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微微的加快。

这是夏忠国的寿宴之后,他们两人第一次独处。

“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白玉糖嫣然的笑了笑,让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是。”

涅梵晨清冷的眉眼,专注的凝视着白玉糖,一头及腰雪发随风轻抚,明明是星辉一般的白色,却勾勒出了炙热的色调。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很远,又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很近,“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寿宴上的想法。”

听到这话,白玉糖只觉得心跳再次加快了几分,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在寿宴上为什么不站出来,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你说。”

涅梵晨闻言,倾尽凡尘的眼眸微微的闪了闪,他细细的看了白玉糖半晌,似乎要将她镌刻在心底深处,才算是开了口。

“我从一出生就研究佛理,成为佛子,我本以为会一生侍佛,没想到遇见了你,你是我的命主,同样也是我的劫主,第一次,因为你,我有了常人的七情六欲……那天在寿宴上,我也想过要站出去,但是终究没有,因为我知道,不管你接受谁,身边有谁,我都一定会在你身边,形影不离,我是注定要跟你绑在一起的人,至于其他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因为……那是你的选择。”

涅梵晨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话中的内容却让白玉糖心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