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银簪真的漂亮,而是因为它在某人的发间。

脸色微微的泛白,正是因为大量失血后的症状,呼吸平稳均匀,一点都没有重伤之人的急促。

能在这样的伤势之下,无视身体的本身的反应,迅速的进入修炼的状态,她这样的举动让他一点都没有开心。

熠煌宁肯看到夏馨炎像个娇柔的女子一样,在跟他撒娇,或者是躺在床上痛哼。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熠煌起身,再在这里坐下去,他只会越来越心疼,越来越烦躁。

熠煌离开了房间,落下全神贯注修炼的夏馨炎。

何浠源他们几个人气氛有点诡异,小狐狸和莲枝就跟被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似的,一个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某只装死的四只摊开趴在地上,伸出粉红的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明鑫好笑的看着莲枝和小狐狸,就算知道夏馨炎主动的跟熠煌亲热,他们两个人有必要这么沮丧吗?

何浠源倒是早就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反应,虽然说他跟莲枝只是最近才认识在一起的,但是,他可跟小狐狸在一起几千年了,对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

“听熠煌的那个意思,馨炎没有追问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何浠源完全忽视掉小狐狸和莲枝,对着明鑫说道。

“嗯。”明鑫点点头,“这才是馨炎的风格。”

问了有什么用,反正对于夏馨炎来说,无论是谁都没有用,知道了无非也就是一个杀字。

“为什么、为什么啊…”小狐狸趴在地上装死,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

何浠源看了一眼小狐狸,轻叹一声:“恒,别总去惹熠煌。”

刚才在夏馨炎房间里,段恒倪就差点扑上去强吻夏馨炎了,若不是他还是小狐狸的形态,估计就不是被熠煌简简单单的扔出去吧。

“我哪里有惹熠煌,明明是他无耻的在欺负馨炎!”气愤的吼完,小狐狸呜咽的趴下,两只小爪子挡在自己的眼睛上,痛心疾首的哀嚎,“我的馨炎啊…”

尾声都发着颤音,听得何浠源一阵一阵的直起鸡皮疙瘩。

“闭嘴,那是我的馨炎…”莲枝有气无力的纠正小狐狸的错误,没有多少底气的声音真是没有说服力,就算是这样,莲枝也不会忘记跟小狐狸争宠。

只是平日里妩媚的眼眸此时神采尽失,空洞洞的透着迷茫,显然是还没有接受夏馨炎出人意料的举动。

怎么都想不明白,凭什么夏馨炎那么可爱的初吻就给熠煌夺去了。

何浠源瞟了莲枝一眼:“别想太多了,现在绝对有个人比你们还要郁闷。”

“没有比我更郁闷的。”莲枝哀叹着,声音一个劲儿的发飘。

“我已经郁闷到家了。”小狐狸捂着眼睛重重的叹息着。

何浠源轻轻一笑,眸光流转,促狭的眨眼:“绝对有,比如断魂。”

熠煌对着夏馨炎做了什么坏事的时候,某个彻底臣服了夏馨炎的断魂,难道没有被熠煌处理一下吗?

小狐狸的两只小爪子立刻放了下来,莲枝歪头,看了看小狐狸,两个人互相的望了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的郁闷沮丧立刻一扫而光。

小狐狸从地上一跃而起,欢呼一声:“哈哈…我舒服了。”

“嗯嗯,断魂好样的。”莲枝笑靥如花的连连点头称赞。

断魂真是够意思,知道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明鑫看着莲枝和小狐狸的举动,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个家伙不觉得他们很幼稚吗?

小狐狸和莲枝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呢,只要知道有人比他们还郁闷,他们心里就舒服。

至于某个被拿来垫背的断魂,早就认命的在自己的空间内修炼。

从他的空间封闭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看的。

他自问自己一向都是很君子的,平日里他只在自己的空间内,除非是夏馨炎召唤他出来,不然他绝对不会来窥视外面的情况。

毕竟夏馨炎是个女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只是,熠煌这时不时的将他封闭空间,让断魂有点郁闷。

坐在封闭空间中的断魂等着熠煌给他解开束缚,不知道过了多久,计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吧,封闭的空间才打开。

“熠煌。”趁着能感觉到熠煌的意识,断魂赶忙出声。

“什么?”熠煌微微的挑眉,怎么,断魂对他的做法有意见?

断魂一点都没有受到熠煌情绪的影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有自觉性,不用总是封闭我的空间。”

回答断魂的只有熠煌的一声冷哼,他要是信断魂才怪呢。

这样毫不信任的冷哼,并没有吓到断魂,断魂依旧是平静的慢慢的说着:“你难道非要让我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亲热吗?”

说完,也不管熠煌会有什么反应,断魂自己关闭了空间,全心修炼去了。

独独留下熠煌站在夏馨炎的房间之中,阴沉着一张俊脸,随时要爆发的在强忍怒火,在琢磨断魂的话。

良久之后,熠煌在心里低骂一声:“该死的断魂,没事乱想什么?”

他这么一封闭,不是等于告诉断魂,他要对夏馨炎做什么了吗?

本来没有感应到外界的断魂,被他这么一弄,想不往那方面联想都不可能。

熠煌气得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断魂这个家伙。

夏馨炎的房门被人轻轻的开启,莲枝端着饭菜进来。

“馨炎还没有醒啊…”莲枝平常的话语在见到熠煌阴沉的脸色之后戛然而止,端着托盘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去。

“嗯,你去弄其他的菜,我叫馨炎起床。”熠煌将托盘接了过来,快速的合上房门,将莲枝关在了门外。

莲枝不解的眨巴着眼睛瞅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熠煌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懊恼?

“怎么了?”何浠源端着剩下的菜走过来,奇怪的看着停在门口的莲枝,再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饭菜都送进去了,她怎么还站在外面。

“熠煌叫馨炎起床。”莲枝还没有想明白熠煌脸上为什么会出现懊恼的表情,所以直接抓住一个人就问,真好何浠源也在身边。

“刚才熠煌的表情很怪,就跟、就跟…”莲枝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就跟吃瘪了似的。”

刚刚过来的明鑫正好听到莲枝的这句话,惊讶的看了一眼莲枝,她不是做梦了吧?

熠煌会吃瘪?

小狐狸摆了摆大尾巴,眼珠骨碌碌的一转立刻让他想到了什么,嗤嗤的笑了起来:“也有熠煌没有算到的事情啊。”

“什么意思?”莲枝低头看着小狐狸,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莲枝都没有想到,小狐狸立刻得意的翘起尾巴,咧着嘴并不给莲枝直接的答案,只说出了两个字:“断魂。”

“呃?”莲枝一愣,这算什么答案啊?

但是微愣之后,莲枝略略一想马上就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瞅着紧闭的门板,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何浠源与明鑫也全都想到熠煌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郁闷,但是在夏馨炎的房间门口,就算心里笑翻了,脸上也不敢带出来半点。

何浠源强忍着笑意,举手轻轻的叩了叩房门:“熠煌,我们能进去了吗?”

“嗯。”房间内传来熠煌不咸不淡的声音,何浠源立刻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正常的进去。

将饭菜放到外室的桌子上,夏馨炎也正好从内室出来,身上衣服穿戴整齐,一丝不乱。

何浠源和明鑫他们看了一眼,心中全都了然。

就夏馨炎受的那些伤,要想自己这么快速的穿好衣服是不太可能了,所以,熠煌一定是在旁边帮忙,难怪刚才不让莲枝进来。

几个人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掩饰,那种恍然大悟的模样,让夏馨炎不由得双颊微微泛红,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整齐的衣衫。

看何浠源他们几个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其实她自己穿的话速度也不会慢的,毕竟这种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吃饭。”熠煌的一句话帮夏馨炎解除了尴尬。

难得的熠煌一起出来吃饭,添了一副碗筷之后,大家全都坐下。

一顿饭吃得倒也是风平浪静,小狐狸没有和莲枝打架,莲枝没有趁机吃夏馨炎的豆腐,嗯,很美好的一顿晚饭。

这样美好安静让夏馨炎很满意,所以,她是这里吃的最愉快的一个人。

吃完饭,何浠源他们竟然没有留下来再聊聊天,反倒以她受伤需要好好休息为由全都快速的离开。

夏馨炎兴奋的感叹:“大家感情真好。”

说完,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回到内室。

离开夏馨炎房间的何浠源等人,直到脱离了熠煌的势力范围,这才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流下的冷汗,无奈低语着:“熠煌太小气了。”

“不小气能是熠煌吗?”小狐狸咧了咧嘴,刚才吃饭的时候,气氛那叫一个诡异啊。

“熠煌的实力果然是强。”明鑫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熠煌的妖力等级,刚才在饭桌之上竟然可以一心多用,将他的灵兽威压分别的作用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而不让夏馨炎发现。

单单这份控制力,就已经让他佩服不已,高手果然是高手,不服不行。

“都用在这上面了。”何浠源无语的望了望天,他们就在门口笑了一下,至于吗?这么打击报复。

明鑫轻笑一声,缓缓的摇头:“算了,别说了。”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关闭的房门,他们在的地方可是离夏馨炎的卧房并不多远。

要是再让熠煌听到点什么,谁知道某人会又做出什么幼稚的举动。

莲枝和小狐狸立刻噤声,蹑手蹑脚的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们可得罪不起熠煌,他们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客栈终于是归于了平静,在萨凉城内,某处雅致的所在。

一处凉亭,立于湖中央。湖中荷花开得正好,淡淡的清香被清风送到凉亭之中。

凉亭乃是竹制,四面全都垂着层层轻纱垂幔,在轻轻的随风摇摆,与湖中的荷花涟漪的水波构成一副美丽的画面,说不出来的梦幻。

凉亭内,酒香扑鼻,桌上放着精致的小菜。

东方皓斜斜的倚在竹椅上,自斟自饮,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坐立不安的邬羽容,借着饮酒掩饰住唇角的笑意。

“主人。”干坐了一个下午,邬羽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什么事,羽容?”东方皓放下酒杯,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主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事情?”邬羽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说要带他去什么地方,本来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哪里想到竟然被东方皓带到这么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下午。

东方皓举杯的动作一顿,定定的注视着邬羽容,这样认真严肃的眼神,让邬羽容也赶忙的正襟危坐,难道说主人在等待什么时机?

“来这里就是为了…”东方皓低沉的说了半句话,突然的露齿一笑,“看风景。”

“看、看风景?”邬羽容眉头一皱,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马上就要到…”邬羽容急急的说道,马上就是家主考核了,主人怎么还这么悠闲,难道不应该多准备一下吗?

“就是因为要到了,所以,我们更应该放松。”东方皓抬手,将邬羽容面前的酒杯斟满,透过层层纱幔看着外面,“如此美的风景,羽容可不要浪费了。其他的事情等到了再心烦也不迟。”

邬羽容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东方皓放松的神情,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在心里轻叹一声,陪着东方皓看风景浪费时间。

因为凉亭的位置极好,所以,纵然是夏日,这里也有着一份清凉,再加上穿过纱幔的清风,将淡淡的花香盈满凉亭,说不出来的心旷神怡。

什么都没有说,凉亭内一片安静,渐渐的邬羽容也将心中的焦虑放下,到时的家主考核只要尽力就好。

最该焦虑的东方皓没有动静,夏馨炎更不会紧张了,只是,东方皓的对手东方辰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东方皓明明知道没有兵器,他自己就不会有多少的胜算,偏偏这个最该焦急的时候,东方皓反倒轻松了下来,整日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好吧,以前东方皓也是这样的无所事事,但是,现在到了家主之位争夺的最关键时候,难道东方皓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别告诉他,东方皓放弃了。

他才不信这个鬼话。

从东方皓踏入东方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东方皓就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抢走了。

东方斌海的所有注意力,东方家的荣耀,全都转移到东方皓的身上。

一时之间,东方皓就像是突然升起的太阳,在他身上汇聚了所有的光芒,而曾经作为众人焦点的他,在东方皓的光芒之下,变为了昏暗的油灯,再也无人注意。

就算是这样,东方皓依旧不知足,仗着他的天赋,仗着东方家的名头,留恋青楼为非作歹,将纨绔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就是这样荒唐的行为,东方斌海只敢说上一两句,却没有强制的阻止。

萨凉城中的人更是可恶,宁肯拥护着这样的人渣败类,也不来找他契约灵兽,驯服灵兽。

他、东方辰,曾经的天之骄子,就被东方皓这个野种给踩在了脚下,没有丝毫的反击之力。

若不是他够隐忍,够聪明,又怎么会有这次公平的家主之位考核。

他相信,东方皓绝对的在意东方家的家主之位,不可能不紧张。

但是,现在东方皓为什么还如此轻松,他是不可能放弃,难道说——东方皓已经找到兵器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东方辰全身一阵的发凉,不、绝对不可能,他已经拜托主家的人将附近所有可能出现好兵器的渠道全都堵死了。

“五哥。”门外响起低低的声音,东方辰立刻将情绪整理好,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无害状态,走了过去,打开房门,“有事?”

“五哥,马上就到那个日子了,需要安排什么吗?”东方兴站在门外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平日里五哥是很温和,但是也让他琢磨不透。

“不用了,有主家的人到,又是公平考核,哪里可能做手脚。”东方辰随意的说了两句,紧接着关心的看着东方兴,“伤势可好了?”

“多谢五哥关心,好得差不多了。”东方兴一听,心中大为感动。

这才是亲兄弟,他从小跟五哥长起来,所有的兄弟都是以五哥为首,要不是后来东方皓突然的出现,哪里会有什么这场莫名其妙的家主之位的考核。

五哥绝对是家主的不二人选。

“五哥,不用担心,东方皓无非就是仗着一点点小天赋,他一个低贱出身的野种,能有什么本事。”东方兴一提到东方皓就是嗤之以鼻。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在大街上就打他,一点都不知道顾念兄弟感情。

还是五哥最好了,所以说,野种就是野种,永远也上不了大台面。

“不要这么说,家主考核都是各凭本事。”东方辰轻叹一声,抬头,目光越过东方兴远远的望过去,看着东方家的院子,眼中满是担忧,“只希望东方家不要出事才好。”

“还是五哥最识大体。”东方兴一听感动的差点眼泪狂流,“五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绝对不能让东方家落到外人的手里。”

“你先把伤养好吧。”东方辰温雅一笑,关心的拍了拍东方兴的肩,“回去休息。”

“嗯。”东方兴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啊,就差哗哗的流眼泪,心情激动的回去自己的院落,暗中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帮着五哥拿到东方家的家主之位。

且不说五哥对他这么好,就想想,要是东方皓做了家主,那还有他活的路吗?

所以,五哥东方辰坐上家主之位,那是必须的。

目送着东方兴离开,东方辰将目光收了回来,冷哼一声:“父亲大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话一说完,目光转向走廊的另外一边。

他的院落中的下人一向都是在院外听候吩咐,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敢进来,所以从东方斌海到了之后,他也就发现了。

也是东方斌海不想隐藏行踪,只不过不想被东方兴看到罢了,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东方斌海。

“东方辰,你和东方皓始终都是东方家的子嗣,非要斗得这么不可开交吗?”东方斌海慢慢的踱了过来,盯着东方辰的脸,不放过他一点情绪的变化。

“都是东方家的子嗣?”听到这句话,东方辰嘲笑的瞅着东方斌海,“父亲大人眼中除了东方皓还有其他人吗?”

还好意思跟他说什么他和东方皓都是东方家的子嗣,难道这样就是对待子嗣的态度?

“东方辰,你是在怪我?”东方斌海沉下脸,半眯着眼眸阴冷的质问着。

“不敢。”东方辰立刻抱拳弯下身体行礼,一副好儿子的姿态,“父亲大人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敢反驳。”

这句可是话里有话,让东方斌海心头不爽:“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跟我在这里绕弯子。”

“不敢。”东方辰依旧是疏远又有礼的两个字,谦逊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东方斌海,伸手一指东方辰怒喝着,“说,我命令你说。”

“同样是子嗣,为什么父亲大人单单的注意东方皓?就因为他是天生的契约师?”东方辰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只不过,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某种一片冰冷的怨怼。

“自从东方皓来了之后,父亲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请问父亲可还记得将注意力分给其他的子嗣亦或是妻妾?”东方辰冷笑连连,想到以前的种种,脸上的笑意更显得阴森恐怖。

“记得我的娘前重病垂危,父亲大人又在做什么?”东方辰故意的扬起头好似陷入回忆之中,想了想才,才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道,“对了,父亲大人好像在陪着东方皓过生辰,陪着他寻欢作乐是吧。”

“东方皓的生辰成了我娘亲的忌日。”东方辰看着脸色微变的东方斌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觉,“不知道经历过种种之后,父亲大人让我怎么相信,我们都是东方家的子嗣?”

“不知道,还以为我东方辰是外面一个贱人的野种,他东方皓才是东方家正统的少爷!”

多年的仇恨早就在心底压满,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全都是凭着这份怨恨才让他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终于可以将东方家的家主之位拿到手,终于可以将东方皓踩在脚下,他怎么能不开心?

“呦…我说东方辰五弟,你刚才说我什么?”痞痞的笑声突兀的响起,让东方辰一惊,这次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皓竟然走了进来。

身后并没有跟着邬羽容,只是一个人吊儿郎当的逛了进来,就跟逛花楼似的,没个正经。

东方辰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东方斌海脸色变了变,转过头去对着东方皓陪着笑脸:“没说什么,你回去,这都是晚膳的时间了。”

“不饿。”东方皓根本就不顺着台阶下,一句话就把东方斌海撂在了那里。

不再理会东方斌海直接看着东方辰:“五弟,怎么,说我是野种?”

东方辰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也不怕被东方皓听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等着最后家主争夺完之后,将东方皓踩在脚下。

“你这么说我是没有意见,不过都是咱们父亲的种,我是野的难道你是家里的?”东方皓挑眉讥笑一点都没有因为东方辰的话而生气,反倒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人满足不了他,才迫不及待的去外面强抢民女啊。”

东方皓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够毒,不仅骂了东方辰,连带着他的娘亲以及东方斌海全都给骂了进去。

“东方皓,你闭嘴,不要用你恶心的嘴来谈论我的娘亲。”东方辰最不能忍受有人来侮辱他的娘亲。

“我哪句话谈论了?”东方皓好笑的摇头,“东方辰,别惹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终生。”

东方皓笑得痞气,话里的杀气好似利刃出鞘,砭人肌肤。

“哼。”东方辰强横的哼了一声,表示他绝对不会输给东方皓,但是面对着东方皓那隐隐未发的强硬气势,他依旧是有些胆怯。

东方皓转身离开,那随意的姿态根本就没有将东方辰和东方斌海放在眼里,这样的东方皓更是让东方辰恨得牙痒痒,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下将房门重重的关上,巨大的声响惊得屋顶上的鸟儿扑棱棱的呼扇着翅膀全都飞走。

东方斌海看了看东方辰紧闭的房门,又望了望东方皓离开的方向,无奈的摇头叹息,带着无尽的悔恨跟遗憾。

等在房间中的邬羽容突然的听到东方皓大步走进来的声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东方皓大力的抱住,惊得邬羽容大力挣扎耳边却想起东方皓疲惫的声音:“羽容,让我靠一下。”

声音中满是疲惫,一点精神都没有,听得邬羽容心里一沉,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东方皓抱着。

“羽容,你说我娘为什么会跟了东方斌海这个人?”良久东方皓终于开口,幽幽的叹息着。

邬羽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羽容,你说为什么?”东方皓没有得到邬羽容的回答,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有着一点点的偏执,似乎是不得到答案他就不会放弃。

邬羽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女人,有的时候有太多的不得已。”

“是吗?”东方皓闷声闷气的说着,半晌,轻叹着,“娘亲将我从小保护的很好,是个好娘亲。”

“嗯。”邬羽容点了点头,眼眸半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羽容,现在我就只有你了,你别离开我好吗?”东方皓孩子气的问话弄得邬羽容不知所措,竟然没有给他一个回答。

“就算羽容想跑,我也会追到你的,你这辈子甩不掉我了。”东方皓根本也没有打算等到邬羽容的答案,笑呵呵的说着,起身脸上挂着熟悉的痞气笑容。

被东方皓这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的邬羽容哪里还反应的过来,只能是愣愣的瞅着东方皓,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