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何浠源的身上他会感觉到这么强大的压迫力?

压得他都快要无法呼吸。

“你…”寒煞想要说什么,声音发出之后,却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愣怔的盯着何浠源,眼中满是古怪的神色。

努力的压下心中烦乱的惶恐,寒煞拼尽全力的控制着他的领域空间,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他的领域、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会输?

“我的领域,你休得放肆!”寒煞冷声的呵斥着,强势的声音中,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强压着的恐惧,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不让其中带出半点颤音。

“你的领域?”何浠源笑了起来,温和的眉眼在月光下竟然带着一抹肃杀之气,让寒煞莫名的从心里打了一个寒战,看着何浠源,心里不好的预感在快速的扩散,很快的就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明是对寒气控制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何为寒冷。

点点青色的光芒从何浠源的身上冒了出来,漂浮在他身体周围,映着月光,如梦似幻。

青色的光芒越来越多,汇聚成一股奇怪的力量,隐隐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什么声音?”夏馨炎奇怪的回头,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在冰层处传来。

熠煌并没有感觉到半分的诧异,只是微微一笑,解释着:“阿浠要使用他的力量了。”

“啊?”夏馨炎微愣的瞅着熠煌,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浠的力量不一直都是水系的吗?

从刚才开始不就一直在使用吗?

怎么现在才说使用他的力量,难道说何浠源不是水系的?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熠煌看着夏馨炎眼中的疑惑只是轻笑出声,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反正答案马上就要出来,让夏馨炎自己看,比他说要直接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何浠源慢慢的说道:“这里可不仅仅是你的领域。”

“什么叫不是我的领域,这里明明就是我寒气的领域!”一听何浠源这么说,寒煞气得跳脚。

竟然在怀疑他的力量,怎么可以?

“寒气?”何浠源嗤笑出声,伸出食指对着寒煞轻轻的摇了摇:“别忘了,这里不仅仅有寒气,最重要的是——水!”

水字出口不仅没有让寒煞有半点胆怯,反倒是大笑了起来:“你一个水系的人形灵兽想要动用被冻住的水?想说笑话也不用这么说,真是太可笑了,你…”

只是,寒煞的讥讽还没有说完,咔的一声脆响,两人多高的冰墙陡然的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像是嘲笑寒煞似的,裂痕越来越大,并且在冰墙之上接二连三的冒出无数的裂痕就跟起了连锁反应似的,快速的龟裂着。

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碎裂,根本就不受寒煞的控制。

而、此时的寒煞已经没有了那份控制补救的心态,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控制的寒气为什么会裂开?

他设立的屏障为什么会爆裂?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有等寒煞想明白,厚重的冰墙嘭的一声整体爆裂,宽大的、阻隔了两岸的湖泊巨浪滔天,不停的翻滚着,惊天的巨浪看得寒煞双眼发直。

“这、这是…怎、怎么可能…”寒煞的大脑根本就已经跟不上事情的变化了,他怎么都想并不明白,为什么水会破了他的寒气。

按说水系力量不该怎么强啊。

就算是比他强,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何浠源是五阶以上的人形灵兽,但是,何浠源明明只是二阶人形灵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巨大的水幕一下子冲了下来,直接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卷了起来,那些灵师有灵力护体倒不至于被伤到,虽说被巨浪卷了进去,在水中沉浮,但是在水中也好过在寒气中被冻死强。

至于姜真则好了一点,毕竟他的灵力最强,只是他用来避寒的地方现在成了水下。

看着灵力屏障外面快速流淌的水流,姜真苦笑着,现在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本来好不容易修炼到五十九级的他已经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顶尖的存在。

哪里知道,出关之后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夏馨炎他们有熠煌的妖力保护,根本就没有被谁冲到,安安全全的浮立在水上,看着外面奇怪的变化。

这片山林已经变为一片汪洋,只是以包围的湖泊为界里面的大水已经没过了大树,根本就再也见不到半点土地,只能看到一个个沉在水中的树冠。

那些被浪头卷走的灵师全都抱着树冠,一个个用灵力勉强的护住身体,挂在了树上,双眼之中满是惊骇之色,宛如受到了惊吓的小兽似的,瑟瑟发抖。

终于,沉在了水底的姜真也沉不住气了,用灵力将他包裹起来,慢慢的浮上了水面,唯一聪明的就是一直靠着树干浮上去的,隐在树冠之后,生怕被波及到。

夏馨炎看清楚了,这次的水并不仅仅是最外边隔断了两岸的湖泊形成的,还有树林深处的水涌出来,也就是说在一瞬间,所有湖里的水都冒了出来。

微微的转头,看着水的尽头,夏馨炎咽了一口口水。

太诡异了。

对岸一片干净,根本就没有溅到半滴水。

刚才寒煞用冰墙封住这片天地已经就很恐怖了,那种力量的强大封住一片天地已经让她叹为观止。

此时何浠源做的这个,更是让她想不到。

水啊,不是固体,何浠源是怎么让水不外流的?

好强的水系控制力。

“你绝对不是水系的人形灵兽!”一声凄厉的惊呼响起,拉回的夏馨炎的思绪,只见寒煞悬浮在半空中,盯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平静的水面倒影着天上的明月以及点点繁星,若不是看别的,用纯欣赏角度的话,此时的景致倒真是美到了极点。

只是,其情其景,谁还有半分欣赏的闲情逸致?

哗的一声,平静的水面骤然一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所有的人都浮上了水面,独独少了制造这片天地奇景的人。

水面一分,从里面冒出一道长长的身影,漂亮的四爪,美丽的青色鳞片覆盖全身,巨大的尾巴一摆,激起了一道冲天水柱,那道身影随之而上,立于水柱的顶端,傲视着脸色煞白的寒煞。

威风凛凛的身姿在月光下是如此的威严,让人不敢妄动。

“这、这…”夏馨炎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根本就合不上嘴。

谁来告诉她,阿浠怎么会是…”

夏馨炎错愕的目光转向熠煌,不解的盯着他猛瞧,不会吧?他们两个竟然是…

熠煌自然是读懂了夏馨炎眼中的疑问,只是轻笑着缓缓摇头。

就在夏馨炎呆愣的工夫,寒煞那已经变调的惊吓声音响了起来:“蛟龙!”

寒煞的一声大喊,这才让夏馨炎收回了目光,转向水柱之上的何浠源仔细的看着,果然,头上无角。

不是龙,而是蛟龙。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何浠源与熠煌是一个物种的呢。

只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何浠源竟然会是蛟龙啊。

难怪熠煌知道何浠源的本尊,都是龙之一族的,而且何浠源的等级还比熠煌低上很多,妖力又差了很多,熠煌能知道太正常了。

只是…夏馨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同样都是龙之一族的,为什么熠煌让阿浠出手?

“你不是水系的吗?”夏馨炎奇怪的看着熠煌,难道说这是熠煌给何浠源的历练机会?

熠煌轻笑着,并没有答话,而是慢慢的说着:“阿浠出手比我合适。”

“更何况,龙不仅仅是控水的。”熠煌的话让夏馨炎疑惑了,自言自语的嘟哝了一句,“敖广不也是东海龙王吗?不就是行云布雨的?”

听到夏馨炎弱不可闻的自言自语,熠煌眸光暗了暗,微微的挑眉,却没有在这个时候说这么,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何浠源那边。

水柱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威风的蛟龙浮立在水面之上,硕大的眼睛盯着寒煞。

这样的何浠源一点都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只有威严。

寒煞已经吓得直咽口水,谁来告诉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会碰到一头蛟龙?

没错,寒气之中是他的领域,但是这里的水却是蛟龙生存的根本,明明就是压他好多等级。

更何况,蛟龙属于龙之一族,这种上古神兽一族的血脉,为什么来这里欺负他?

以大欺小不带这么欺负的!

“你作弊。”情急之下寒煞竟然喊出了如此幼稚的一句话,弄得何浠源哭笑不得,还有这样的指责对手的?

大大的尾巴一动,水面之上立刻有细小的水线暴起,扑向寒煞。

吓得寒煞连挡都不去挡,掉头就跑。

蛟龙啊,在有水的地方那就是绝对的主宰,跟蛟龙在水里交手,除了找死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结果。

寒煞立刻的化为原形,变成大片的白色寒雾就要飞散开,这片地方他不要了还不行吗?

惹不起,他躲还不行吗?

寒煞的想法是很不错,但是也要看何浠源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细细的水线直接的半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张没有空洞的大网,一下子就将所有的白色寒雾罩在其中,快速的收拢,变小,硬是逼着寒煞变回了人形,在淡淡水牢中瑟瑟发抖的盯着何浠源。

谁来告诉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为何如此?

卷二 成长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人是谁

蛟龙的爪子虚空微微的缩紧,那个水牢笼慢慢的变小,挤压着里面的寒煞,惹得寒煞惊恐大叫。

“等一下。”熠煌突然出声,阻止了何浠源的动作。

何浠源硕大的脑袋转了过来,看着熠煌。

熠煌伸手一招,那个水牢笼慢慢的飘到了熠煌面前。

何浠源诧异的看了看熠煌的动作,还有飘过去的水牢笼,他根本就没有放开,熠煌随便的手一招就给弄过去了?

实力啊。

没法比。

何浠源在心里轻叹一声,这种事情不服不行。

“你想干什么?”寒煞警惕的盯着熠煌,虽说现在好像他暂时没有了危险,其实在他看来才是最危险的。

何浠源这么做不都是他出的主意吗?

还有,他的实力这么强,会放过他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杀了你的。”熠煌看到水牢笼中寒煞紧张的那个模样,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本来已经是心惊胆战的寒煞,再看到熠煌的笑容之后,吓得更是一个哆嗦,拼命的往后瑟缩着。

只是,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无论他怎么缩也躲不开熠煌的力量范围。

“寒煞,你在这里有多少年了?”熠煌自动的忽视掉寒煞的惧怕,只问着他的问题。

寒煞颤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眼前熠煌的气势太强了。

刚才还没有发现,在水里的时候,熠煌身上的力量就是没有发出,也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逼迫着他,让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突然之间,他就有一种感觉,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熠煌随便的动动手指就会捻死他。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想法不知道怎么就蹿进了他的脑子里,甩都甩不掉。

“嗯?”熠煌轻轻的哼了一声,吓得寒煞一口气把答案喊了出来,“有个两三千年了,我记不太清楚。”

说完之后,死死的盯着熠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来。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熠煌又怎么会让他看出来呢。

熠煌听完之后,没有半点反应。

何浠源见到已经将寒煞收服,就没有必要一直使用真身,刚要移动恢复人形,却被熠煌叫住:“阿浠,别动。”

“嗯?”何浠源疑惑不解的看着熠煌,现在还要保持这个样子干什么?

熠煌微微的一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了出来:“进个阶吧。”

“啊?”别说何浠源,就是夏馨炎他们全都傻眼。

进阶是说提升就提升的吗?

毕竟这是关系到何浠源自身的事情,在夏馨炎他们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何浠源就算反应不过来也得反应过来,干哑着声音问着熠煌:“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进阶。”

蛟龙的进阶比一般的灵兽更困难一些,他是属于龙之一脉,修炼算是得天独厚,但是世间万物都是公平的。

给了他们特定的优势之后,自然会在进阶的上面卡他们一下,他们要积累的妖力要比普通的灵兽多不少。

“够了。”熠煌并没有看何浠源,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寒煞的身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寒煞看来无异于一道绝望的催命符。

“我帮不了一头蛟龙进阶。”寒煞颤抖抖的分辩着,希望熠煌可以认清楚事实,他只是寒气的灵体并不是水的灵体,怎么可能帮何浠源进阶。

就算是想让他做事,也要找点靠谱的事情吧?

强人所难也不是这么强的。

熠煌冷哼一声,目光深深的看了寒煞一眼,又落在了周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有所指的看着寒煞。

寒煞的脸色突变,一阵白一阵青的,与熠煌的冷漠双眸对视着。

真是难为他了,在这个时候,寒煞竟然无视熠煌周身上下强大实力的压迫,硬与熠煌对视,真不知道现在该说他是胆子大还是被吓糊涂了。

“我若是不呢?”想不到,久久对视之后,寒煞竟然咬牙强硬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寒煞的问话,没想到熠煌竟然一点都没有生气,不仅没生气,而且还笑了起来,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目光随意的往四周一瞟,慢条斯理的说道:“也很简单,强行取来并非什么难事。”

“强行…”寒煞似乎是没有想到熠煌会这么说,呆愣愣的盯着熠煌片刻,似乎是想从熠煌的脸上寻到半分玩笑威胁的意味,但是,让他失望了。

熠煌说的很认真,没有特意威胁他的意思。

换句话说,熠煌的那句话说的太平常了,平常到如日常的话语一般的轻松,正是这份轻松,更加说明,熠煌对事情的后果早已预见。

预见之后依旧无法改变他的初衷。

“你个变态,强行取来会令山体崩塌,方圆千里都会被淹没!”寒煞身体剧烈的颤抖,这次可不是吓的怕的,而是气的。

气得寒煞完全忘记了他对面的人是谁,实力让他就算是仰视都没有资格的人物。

寒煞的话让漂浮在水面的灵师脸色大变,若是方圆千里,那么他们的家族…

无意间瞟到灵师脸色的熠煌,在心里低声的嘲笑着。

刚才为了自己保命不惜去强行突破,怎么现在又想到他们家族的事情了?

人、是不是太善变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

突兀的大喊响起,让熠煌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眼角余光扫向刚才不识时务乱开口大喊的人,正是在水中沉浮的一个灵师。

正一脸焦急悲愤的盯着熠煌,一手搂住树冠中的一根并不太粗壮的树枝,一手紧紧的捏成拳对着熠煌挥舞着,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这样的小人物,本来根本就不会让熠煌去投注什么注意力,只是那个灵师的下一句话却让熠煌心头不爽,一股怒意泛滥。

“你要是为了私欲祸害苍生,到时你必会折福殃及子嗣后代。”灵师这么说,其实就是想阻止熠煌的鲁莽行事,哪里会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惹恼了熠煌。

殃及子嗣后代。

这六个字就好像是钉子似的狠狠的扎进了熠煌的心里,尖锐的疼,让他坚硬的心在往外冒血。

那个灵师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一直无动于衷侧对着他的熠煌竟然慢慢的转过身来,平静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就是极其平静的目光,没有蕴含任何的情绪,但是在两道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嘭的一下,心脏好像是被硕大的铜锤重重的擂击了一下。

凶猛猛地一闷,宛如被巨浪直接拍在脸上,根本就无法呼吸,心跳、呼吸,在这一瞬间全部中断,身体的机能好像全都停摆。

咽喉处涌起一股腥甜,口一张,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在灵力屏障之上,顺着残留的灵力屏障缓缓的滑落,下一秒,薄弱的灵力屏障立刻瓦解,破碎成片,瞬间消失无形。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灵师的身体已经陷入了僵硬状态,根本就动不了,大脑一片的空白,根本就没有意识是控制灵力。

手臂再也勾不住旁边的树枝,身体连晃动一下都没有,陡然的沉了下去。

没有半分挣扎,没有抗争,就这么的沉了下去。

若不是他刚才所在的水面冒起了几个水泡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得出来那里刚刚的沉下去了一个人。

死了!

一个四十六级的灵宗竟然就这么死了!

熠煌没有动用半分妖力,只是用等级相差的威压就把一个四十六级的灵宗给杀了。

强悍的精神力彻底的摧毁了那个灵宗。

杀人无形也不过如此吧。

静!

这片水的世界诡异的死寂。

除了轻微的水波荡漾之声,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剩下的灵师,包括姜真以及寒煞,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走,全身寒冷似冰,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这是所有生物对死亡的本能恐惧。

那是来自心底的,无法遏制的颤抖。

那个出言不逊的灵师已经身死,熠煌目光微转,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淡漠的开口:“为了自己逃生,不顾家族安危强闯禁忌,现在还有脸来诅咒我?”

一句话,让那些脸色本就惨白的灵师,更是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死灰来。

全都想起来,他们这些人在生死关头的所作所为。

现在来指责熠煌,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

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活命不顾自己的家族,熠煌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他的利益罔顾他们家族的性命?

要说起来,他们更加的惭愧。

毕竟那些是他们的家族,而熠煌与他们的家族没有半分关系。

对于刚才熠煌斩杀那个灵师还心生怨气的其他灵师,全都羞愧的垂下了头,不敢去看熠煌。

他们怎么还有脸去指责旁人,他们做的又如何,又做了什么?

众多灵师,安安静静的用灵力隔绝着清水,浮立在水中。

是生是死他们已经不能控制,全凭天意吧。

见那些人闭上了嘴巴,熠煌冷哼一声,诅咒这种东西他根本就不怕,他生气就是气在这些人竟然敢诅咒他的子嗣后代。

子嗣后代也没有问题,但是他们这么说,馨炎岂不是要难过?

可恶的家伙,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