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荩张开朦胧的眼睛,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宋荩今年17岁,模样格外的清尘脱俗,她留着齐肩的乌黑长发,水灵的眼睛正半闭半张的困觉。而打她的是一个剪着运动短发的阳光一般的少女,那女孩手执着卷成一根棒的书,瞪眼看着宋荩。

宋荩笑道:“郝茂雨…小雨啊?”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好阳光的样子,宋荩其实心里有点羡慕郝茂雨。

不过她的这位朋友却非常不欣赏宋荩那样懒洋洋的个性,年轻人,一点活力都没有,这怎么行?!郝茂雨一把拉起宋荩,训道:“还在睡!都下课了!”

宋荩这才惊讶地叫了声“ 啊!”

果然,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每次怎么通过考试的?而且高中还是以第一名入学!

意识到人和人总是有不同的,郝茂雨叹气道:“你还要不要上课?从头睡到尾。走,今天周末,晚上没有课,要不要出去逛逛?”

逛街是每个女人的天性,有句名言说得好:要想心情好,吃饭、逛街和泡澡!宋荩笑着点点头,虽然对刚才又做了那个梦,她心里还有些不平静。

这里是水陆联邦共和国——水城,繁华下尽掩着黑暗本质的城市。晚秋的阳光明亮但寒意十足,没有温暖。走在校园的树林小道上,只看见萧瑟的枯叶挂在枝头在寒风中颤抖。

宋荩冷得直跺脚,挽着郝茂雨声音发抖道:“你…你…打算…去哪?咱们…回寝室…不出门…行吗?”

郝茂雨一口回绝道:“不行!你不记得我说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宋荩皱眉尽力想着,突然她高兴地一拍手,嘻嘻笑道:“今天你的生日!”

郝茂雨揽过宋荩的手臂,得意地笑道:“好在你还没忘了我,不然今天就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去小吃街哦!”

晚上去市中心?宋荩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在郝茂雨如此高兴地份上,她并没有把担心说出口,随即对郝茂雨温和地笑道:“好啊,今天你请客。…生日快乐!”

废话不多说,时间有限。郝茂雨拖起她跑道:“快走吧,跑跑更好,身体会暖和些。”

两人挎着包一路跑过去,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大概只有和亲密的人一起才有这种感觉吧,宋荩心里这样想着,但突然透出一丝不安,好象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时光一样。

转眼间夜幕降临,由于学院在市郊,两人一路小跑跨上去市中心的空轨列车,天幕开始透出蓝黑的黯光。车外各种摩天高楼上的灯光也齐刷刷的亮起来,由于天气太冷,没有几个人上街,空旷的车厢内,宋荩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象,静静的不作声。

郝茂雨探头盯着她道:“发什么呆啊?记得要在哪里下车吗?”

宋荩对她笑道:“恩,知道。再说,我跟着你不怕走丢嘛!”

过了一阵子,宋荩轻轻地擦去玻璃上的雾气,对郝茂雨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缘分存在吗?”

郝茂雨奇怪道:“咋了?咱们不是因为有缘才走到一块儿吗?”

宋荩“哦”了声,自语道:“ 那我能见到‘他’吗?”

啊!老毛病又犯了。早料到对方回说什么。郝茂雨立马摇摇头,拍拍宋荩的头笑道:“没事吧?又想‘他’啊?那不过是做梦吧?”

宋荩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不现实,可是…”

郝茂雨严肃道:“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宁愿想着一个不存在的人,活在虚幻中。”

她见宋荩脸色有些阴沉,忙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会尽力去理解的。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

宋荩并没有那种小心眼,她看着对面的好友,微微一笑道:“没有,但是我有种感觉,可能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的存在,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郝茂雨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

车在这时停下了,宋荩笑道:“好啦!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下车了!”

大街上人实在不多,行人都拉紧了外衣,匆匆忙忙地赶路。街灯在阴冷的空气中透着暗淡的光晕,微弱的光明抵不过深厚的黑暗。再穿过一条马路,小吃街就在前面,遥遥飘来的香气和弥漫的热气才给宋荩两人少许的温暖。

郝茂雨搓着手道:“你说得没错,越晚天气就越冷了。早知道还不如买些零食在寝室吃还比较暖和。”

宋荩拉着郝茂雨的手,轻轻地笑道:“你说了请客,不要赖账哦。”

郝茂雨伸出手指弹了宋荩额头一下,嚣张地仰天而笑:“哈哈…我怎么会啊?!”

突然!身边的一个人与宋荩擦身而过,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宋荩的心头。她荩转身一看,不禁呆站在马路中央,是那个孤单的幽暗的身影,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影子——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子,黑色的发丝在风中轻摆,只在宋荩眼中留下依稀的脸的轮廓。

“等等…”宋荩伸手却叫不出声来,只被人猛地往后一拉,一辆轿车“呼…”地一声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宋荩心里“怦怦”直跳,吓出一身冷汗。

郝茂雨把她拉到路边上,劈头骂道:“你傻啦?!!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没命?!!谁会傻到站在路中央不动!!!你在想什么?!”

宋荩的心依旧跳得厉害,不仅仅是害怕的原因。她喘气道:“对不起!刚才…”她向对面望去,刚才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刚才什么?”郝茂雨奇怪道。

宋荩摇头道:“没什么。”她心里却难以平静。

小吃街的东西琳琅满目,既有曾今陆国特色的涮锅、面条,也有水国特色的各种烧烤、糕点。郝茂雨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水国人,一到这种地方也自然是以烧烤等食物为主。

宋荩对食物没有挑剔,能入口的她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两人吃着小吃,尽情的欢笑着,兴起之后,豪爽的郝茂雨还叫来酒与宋荩举杯对饮。

虽然心里明白水城治安不好,女孩子家晚上不要单独在外面甚至根本不能喝酒。但因为有些高兴,也有些烦闷,宋荩喝了不少的酒,意识不免有些模糊,离开时,人也轻飘飘的晃悠地走着路。

刚走到街口,宋荩一抬头,前方不远处居然是那个在马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身影。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甩开郝茂雨扶她的手,向前面的那个陌生人跑去。

“对不起,能等等…”宋荩追上那人,正想叫住他,谁知对方已经转过身来。那人一袭好象融入夜幕一般的黑色风衣,忖着一张清俊的脸,正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冷淡的盯着宋荩。

宋荩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不禁愣住了。只听那男子冷冷地道:“我们认识吗?!”

宋荩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竟涌出一阵温暖,她张嘴想跟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一种莫名的失落像毒气一般蔓延全身,她捂着胸口,不仅不能说话,反而觉得心里抽痛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其实一切只是她做过的梦吗?

宋荩对面前的男人礼貌地说了声抱歉,眼底含着哀怨的神情,垂头丧气地摇晃着身子向郝茂雨的位置走去。这时,那男子身边走来一个身型极高大的男子,一头淡黄色的柔顺短发,金丝的眼镜下是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典型的西大陆人的轮廓。

这个人看着宋荩的背影,奇怪地道:“那不是你妹妹吗?她怎么了?”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冰冷的气质一扫而空,他仰天长笑道:“哈哈,大概伤心了吧?”

转眼五年过去,曾经的少年应海长成为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但再怎么成长,作弄宋荩仍旧是他生活的乐趣。身边维基对此相当无言,抽搐着嘴瞥过眼神望着眼前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挂着不屑。

“你就那么爱作弄她吗?”

面对维基的质问,应海笑道:“我有吗?”

维基心里默默念道,四年前偷偷摸回家去偷了宋荩全部的衣服,那小姑娘还以为遇见变态,实际上这种行为确实有点…维基晃了晃脑袋,还是不深究的好。还有,三年前拐走了宋荩最爱的宠物,专门跑到对面楼偷拍她的哭相;还有…维基瞥了应海一眼,不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心态,很有趣吗?一点都不有趣!而且这叫幼稚!

维基轻叹道:“她好歹是你唯一的妹妹,对她好点吧,或许真的像预言所说,我们快迎来世界末日了…”

应海双手一摊,挑起眉头道:“我干嘛要对那不惹人喜欢的丫头好?你不知道,当初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多可爱!结果学会说话以后越来越烦人,出去玩一趟就把我给忘了!”

对此事维基倒是有自己的意见,他说道:“父亲说过,她被强力催眠了。可能和你失踪的大哥…”

提到应天,应海冷笑着打断维基的话,说道:“那又怎样?”

第16章 第2章 走向末日

“就算是他做的,他要消失就消失,没必要让小荩连我一起忘记。是害怕我们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会让她联想吗?他做了什么先不提,大叔不是说,在我们的治疗下,只要小荩愿意回想,记忆也会有所恢复。结果没用,小荩她自己根本在排斥我们存在这件事。这种别扭的小丫头我不欺负她?哼!”

维基垂下头,伸手搭住应海的肩头,暗自道,总之,还是你幼稚吧?多大的人了?这心智…哎…

应海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吗?”

维基摇摇头,说道:“办正经事吧,少爷。”是的,只是四年应海取代了维基继承人的位置。除去个性问题,应海的天分是毋庸置疑的,对此,深信命运的维基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应海说,他的名字是尊敬的母亲所给,无论怎样也不愿意改名,维基的名字才得以延续保存着。

两人说着话,乘车到了城郊,夜色昏黯,四周卷着刺骨的寒风。隐约可见前面是一栋即将废弃的大楼,他们从边上的一扇小门拐了进去。大楼的地底有着一个很大的空间,是过去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只闪着昏暗的灯光,没有人的踪迹。

应海的视力在昏暗的条件下特别好使,这是他本身特有的能力。因此相比应天,他更擅长潜伏。在这阴暗的地下,应海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地上的血迹,那就像一条引路的线索,由着大楼的入口处不远一直延伸到深处。

“有发现吗?”维基身体做着随时作战的准备。

应海道:“有血迹从里面出来,延伸到入口处就消失,看来尸体早被搬走。”

维基叹气道:“又晚了一步。”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流落在世界黑暗社会之中的“圣火”芯片,那是当年被应晓辰从雪山基地偷出来的秘密,传说里面记载着超越人类现在文明上万年的技术和知识。

雪山基地的诞生,当年就是为了研究一艘坠落于雪山的外星高文明飞船,“圣火”芯片上的内容只是将雪山基地多年的研究集合在一起,可以想象,如果这些东西被某个国家得到并且能翻译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地上的血迹,应海不明白,为了争夺那东西,那些黑社会们也这么拼命做什么?他们能看懂吗?还是说他们打算把“圣火”掌握在手,以此来要挟国家?想这些也没用,线索又断了,还得从头找起。

应海微微有些抱怨:“大叔的预言不能再精准时间地点吗?”他始终还是不能将威丁叫做父亲,平时大叔大叔叫得无比顺口。

维基对此也有些无奈:“在千年前那次世界所有异能者毁灭的灾难下,世界上已经没有异能者。像我们唯一还存在的维基.威丁家族,也仅仅能预测大概,细节没有办法。”

维基.威丁家族的地位不是白来的,作为人类世界上唯一还存在的异能一族,而且又是能预言未来吉凶的能力,权贵们想不依靠他们都难。

应海走出大楼,漠然地看着微微泛着深蓝的夜空,风很凉,而世界在他眼中依然很黑。他身后的大楼在他们两人走过安全距离后,一声巨响之下轰然倒塌,翻起巨大的尘埃。有的东西还是不能给警方太多的线索,政治一旦参杂进来,“圣火”芯片的前途比落在黑社会手中还糟。

“所以你们也不确定是我还是应天能找到毁灭世界的两把‘钥匙’?那为什么找我?”

维基看向应海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意味,他思寻着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最后还是开口道:“预言的内容‘黑暗降临,没有黎明。太阳变黑,月亮变红。星辰的光辉下,双子星手握荣誉之匙。’根据父亲的推断,两把‘钥匙’,一把是你们的父亲留下,一把是你们的母亲留下,注定会由你们之中的某人找到。父亲也是在赌,赌先找到的是你。你哥哥身上的‘疯血’实在不好控制,我们不希望东西落入容易失控的人手里。”

应海笑了:“那你们更应该把他留在身边才对,更方便监视。”

维基眼神有点幽幽地道:“就算监视,如果真要用于坏处,我们能阻止得了吗?”

“那倒是…我们去看看海里的打捞工作进行得怎样了?”应海看了看时间道,“这个时候船队该靠港了。”

这里是一个医疗机构的普通病房,一家医院。天花板是白底的瓷砖,点缀着较暗的斑点。灯是长方形的,大小与瓷砖的一样,每隔一定间隔就有一些灯。墙壁是淡绿色的——一种令人镇定的颜色,但也是代表疾病的颜色。

应海守在穿一件宽松的蓝绿色衣服的大胡子医生身边,看着解剖台上那一堆已经开始腐化的尸体问道:“有结果吗?”

医生扬起脑袋,似乎累坏了,等他长长出了口气以后才说道:“死者的嘴巴周围都发现有氯仿的残留物,说明她们是被人蒙晕了之后遭到杀害的,私隐显而易见损毁严重,看来受到过相当残酷的性虐待。凶手很狡猾,不留一丝痕迹,唯一在她们身上找的的一点纤维碎片,质地还有待化验。不过可以肯定这是一起恶性凶杀案。”

维基看了看应海,说道:“可能她们遇上变态杀人犯了,你对此很好奇吗?虽说是我们家族旗下的船员,不过你什么时候对家族事务这么感兴趣?”

“没那么简单…”应海指着一具尸体的胸口上的黑色烙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维基摇摇头:“不知道。”

应海心里暗骂,所以最讨厌你这混蛋,以你们的势力还会不知道?就知道装傻!好吧,硬要自己说的话,那就说好了。

“黑色天使,两年前被世界刑警组织剿灭的世界黑道的帝王组织Black A ngel的标记。”应海说着顿了顿,“四年前我被你们带走的同时,国际刑警才特组‘十大特警’,仅仅两年功夫‘十大特警’就捣了‘BA’的老巢,看来他们都是些有本事的家伙。我也以为‘BA’在那个时候消失了…”

是啊,还有那个人,他那个总是沉默低郁的大哥。应海眼神黯了黯,心情复杂起来。

维基见应海不语,接口道:“你认为‘BA’还存在,而且查到当初是我们提供消息害的他们,所以你的结论,这是报复?”

应海嘴角抽搐了下,扯出一丝笑容,心骂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连我送情报的事情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该死的混蛋!”他长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别人借着他们过去的名号行凶。不过…”

应海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低沉道:“多半是前者,因为他还活着,就要回来了,我有预感。”

维基暗道,身为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吗?看来得尽快报告父亲,找了很久没有消息的哥哥出现的话,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还有一点,”应海突然出声又说道,“死的船员都是我们派去寻找钥匙的人,对方似乎有目的地行凶,看来有人在和我们找同样的东西!”

“维基少爷!”

房门推开,有人进来在维基耳边低语,维基闻言深深皱起眉头,什么也不说,摆手让来人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

维基惨笑道:“或许被你猜中了,水城方面也出事了,而且闹得很大。死者有我们跟踪已久的通缉犯,而且东西照旧被抢走了!只是这次,还连累了不少参考的学生啊!”他说着把详细情况向应海一一道来,当然只是简短的说了大概,具体细节他打算摆脱父亲再调查。

“凶手一直很隐秘,为什么这次要闹得这么大?”应海听后也百思不得其解。

“荩…宋荩?”守在床铺前的女孩显然不耐烦了,声音渐渐提高。她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突然一下子往枕头上的女孩头上扇去。

“宋荩!快给我起来!”

宋荩被惊雷般的叫声唤回了意识,迷茫地撑着半身坐着。年纪越大的时候,她倒落下了个低血糖的毛病,清晨起床比什么都痛苦。

郝茂雨很有成就感的笑了起来:“呵呵,终于起来了,睡得跟猪似的。”

“鱼鱼(雨雨)…”宋荩含糊地说道。

“啊?什么?”

“猫猫(茂茂)…”被否认后,宋荩潜意识里决定换个叫法。

郝茂雨额上青筋顿起,这丫头为什么随时都给她换外号来着?她拧起宋荩脸上的嫩肉,咬牙道:

“快醒过来,看看我是谁?!”

宋荩睁开半迷糊的眼睛,看着模糊的影子,松了口气似的又闭上眼睛:“原来是挂的衣服,我在做梦吧?继续睡…”

“哐当”声,这回似乎是郝茂雨从踩着的椅子上摔下来的声音了。

一小时后。

刚起床的宋荩不停的揉着脑袋上的包包,身上耷拉着松松垮垮的衣衫,略带委屈地翘嘴:“小雨

你是个急性子,老了以后会得高血压的。”

郝茂雨猛地抓住宋荩的衣领,抽着嘴角狞笑道:“我不是急性子的话,今天你的考试就玩完了!”宋荩这丫头居然把自己看成衣服了,不知道什么眼光!

这两人现在正准备赶往水城大学的入学考试会场,水国一直以来对教育方面限制较少,只要有能力,你想缩短读书年限也是可以的。

两人拧着包走出了学校大门,在门口早有一辆豪华私家车等着,郝茂雨开了车门,对紧跟过来的宋荩说:“还有半个小时,你没有时间再看书了哦。”

宋荩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不用担心。”她说着打量着眼前的车,赞道:“小雨这是你们家的车吗?好漂亮啊!”

“好啦,进去吧。”郝茂雨脸一红将宋荩推进车门,她显然不习惯别人的称赞。

“二小姐,请问你到什么地方?”

郝茂雨看着司机:“水城大学,15分钟赶到!”

第17章 第3章 被隐藏的记忆

第3章 被隐藏的记忆

宋荩微笑着看着郝茂雨:“小雨真不愧是军人家庭出身的,碰见事情雷厉风行。我就不行了,实在太懒了,呵呵。”

郝茂雨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似的。”

宋荩笑道:“我是不在意啊,考不考也没关系。只是因为你帮我报名,我才去的。”

“哦?是吗?”郝茂雨邪恶地一笑,故意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若有所思地说道,“对面街上那

个人呢,好像你给我讲的…‘那个’哦!”

“在哪里?!”

“骗你的!嘻嘻,看来也不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嘛,神秘的梦中人啊,在哪里呢?”郝茂雨格格地笑着,突然看见宋荩整个人阴沉了下去,默默无声地垂下了头。

真是拿她没办法。

郝茂雨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是我的错,宋小姐,总之考试完了我请你吃饭好了。”

“嘻嘻…我也骗你的。我哪有那么容易伤感啊?”宋荩狡黠一笑,“又混到饭吃了。”

“你…”郝茂雨说了一个字,就伸手和宋荩嬉闹成一团。两人难得穿好的衣服,顿时在打闹中扯得乱七八糟。

“二小姐,”司机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不过这司机似乎是个相当严肃的人,说话一板一眼的,

“将军让我转告他的意思,请你晚上回家吃饭,小少爷回来了。”

“哦。”郝茂雨不情愿地应了声,托着头看着窗外不语。

“小雨?”

“放心,我没事。”郝茂雨笑笑,“就是不太想和没血缘的母亲还有弟弟吃饭。”她说着,眉头一皱,闭眼说道:“都是老爸太花心的恶果!”

“不过你爸爸一定是个好人。”宋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