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走到体育馆大门一旁的小台阶上,我颓废的坐了下来,眼里盛满了怒火。

想起我们三个初见时的情景,是蜓羽去找的云扬找到的我。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大家一起跳,作为一个小团体一起努力,我就那么偏听偏信的相信了她。甚至连她们的动机都没有怀疑过。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赶巧的、简单的事。

只有过一面之缘,她就相中了我作为她的队友?想起她家里的不幸,我就咬紧了牙,因为看到了她的伤,看到了她母亲的残疾,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她们,甚至拿出自己都没舍得花,准备上大学先存着的2000元钱,租房子给她们住。

嘴上说的好听,为了自己的梦想要努力,可是今天该她们出现的时候,她们却玩起了失踪。这活是我拜托叶沐寒的,从一开始就是强人所难。如果没有叶沐寒的全力帮助,我们哪有这样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这一次我们居然没到场,多让引荐我们的K-BOY丢面子!

昨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居然就一下子都不见了,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了?你们他妈的到底在哪里?

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开始怀疑若夏、怀疑蜓羽,怀疑这彻头彻尾的相识,都是场骗局。而我之所以会栽进这骗局中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街舞,因为HIPHOP,因为B-girl!

咬了咬牙,我站起身,满脸怒气的向最近的公车站跑去,我要坐车去合租的房子那里,我要用我这双眼睛,看清楚她们究竟耍的什么把戏,玩的什么花招。

若夏的眼泪 上

我几乎是怒气冲冲的下了公车,赶回我们合租的房子那里。拿起若夏配好交给我的钥匙,我甚至怀疑这把钥匙是否能打开房门。

将钥匙插进锁孔,我转动着钥匙,门被打开了。我心里一松,行,总算这把钥匙是真的。关上门,我就要向若夏的房间冲去,就闻到屋子里有股味道...是药水的味道。

一阵呜咽声也在我关门的同时,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告诉我这间屋子里有人。我心怀疑惑的走进若夏的房间,整个人像被雷击一样愣在原地。

若夏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她的头发不是一般的凌乱,满脸紫青,眼角甚至还有血迹,屋里的地板上,丢着她换下的衣服,衣服上斑斑血迹,还有不少土渣,掉落在地面上。

蜓羽的妈妈正拿药,擦着裸露在被子外的若夏的胳膊和腿。那胳膊那腿上不少的青紫伤痕,有的地方甚至肿的很高。

怎么回事?

心里似乎明白了,这就是若夏和蜓羽没有按时出现在体育场的原因,我走到蜓羽身边问道:“怎么了?”

蜓羽只是哭,不回答我,而若夏听到我的声音,干脆将头扭向另一侧,我才发现她并没有睡着。

蜓羽的妈妈看了我一眼,说道:“小羽,你和小妖去吃饭。我中午熬得粥,你们先去吃,这里我来就好了。”

没人回答我究竟出了什么事,看着伤心异常的若夏,我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怀着满腔的怒气回来,现在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就知道那股怒气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若夏伤的不轻,这时候就算我再有意见,也不能提验收节目的事情,更不能对她和蜓羽做出什么指责。想起若夏片刻前的反应,我就明白她不喜欢我看到她那付样子。她是那么的好强,那么的坚韧,她从来只想把她坚强的一面留在别人面前...我待在那个房间中,没有什么意义,更别提说什么安慰她的话了,所以我走出了房间。

走到厨房,我弄了碗粥,就着冰箱里买的现成的榨菜,一口一口的吃着。

蜓羽的妈妈一向很勤快,每回我们中午回来时,等着我们的都是现成的饭和菜。今天只熬了粥,还没有做菜,这是不是说明了若夏受伤是突发事件,那时是清早?我记得昨天晚上她也是很开心的回家了,约好的今早我们直接在体育馆会合的,该不会是她前往体育馆时出的事?

车祸?似乎不像。被人殴打?若夏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不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会把她伤成那样?我一边喝粥,一边想着答案。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机灵,我愣住了。

该不会是蜓羽的父亲吧!我的心里忽然有了这么个想法。

蜓羽的妈妈和蜓羽被我们接到这里,他父亲因为离婚的事,非常的生气...会不会是若夏和蜓羽一起去体育馆的路上,遇见了蜓羽的爸爸,她爸爸想打蜓羽,却被若夏给拦住了,所以若夏才会受伤,而蜓羽也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若夏的眼泪 下

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沉,连粥喝到嘴里都觉得不是个味道了。强忍着心中的烦躁,我几口将粥喝了个干净,洗干净碗筷,回到自己的房中躺下。

心里一直在叫嚷着,一定是那样的,一定是那样的。小妖起来,去教训那个家伙一顿,可是转瞬父亲喝酒的样子,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他严肃的目光,认真的表情,都让我的冲动为之一顿,我就这样,在床上来回的翻滚折腾,在去与不去,理智与冲动之间徘徊着。

心火一直在放肆的燃烧,却总又被理智的冷水浇熄,然后再次燃烧,再次熄灭...

不知这样翻来覆去了多久,我还沉浸在自己与自己的思想搏斗中,那邪恶的气息在说着:被人欺负到这模样了,还忍个什么劲,老爸的话是错的,全是错的,那说白了就是要自己忍着被人欺负。

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无数次想打电话,召唤以前的那些“朋友”,每当手碰到手机的时候,老爸讲的故事便总会在耳边响起。

那是老爸第一次跟我交心的谈话,如果我做些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他一定会伤心的吧,我寻思着。

“咚咚”门轻轻的响了两下,我起身打开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蜓羽的妈妈。

我原以为敲门的会是蜓羽。

“若夏想见你,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谈谈。”蜓羽的妈妈说完,扭头拖着不方便的腿,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蜓羽的房间。

心情郁结,想起刚进若夏屋里时,她回避我的一刻,根本不想让我看到她那个样子,现在又有话要对我说,会是什么话?我不知道。迈开双脚向她的屋子里走去,我进了她的屋子,看向昏暗的房间。

屋里很暗,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只有窗外微弱的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子带来了些光亮。我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帘跟前,想拉开窗帘,将屋外的光亮放进屋子,就听一声话语响起:“小妖,别拉窗帘,我不想屋子太亮。”

放下手臂,我走到她床边,坐在了床沿上。看向她,尽管屋里的光线暗的可怕,她眼角不住流出的眼泪,却像是暗夜里的星芒一样璀璨光亮。

我低垂下头,等着她说话,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话要说,我只怕我冒然说出的话,会引起她的厌烦,所以我安静的坐着。

“验收...怎么说的?”她的声音很弱,我知道那一定是她心里难受,她本不想问这样的话吧。

摇摇头,我实话实说,“沐寒和K-BOY的人都尽力了,为了咱们的事,他们跟公司闹得很不愉快。沐寒告诉我说,他们虽然小有名气,却不是什么大牌,就算是大牌也一样会有合同约束的。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帮助咱们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再去跟公司交涉些什么。”

“呜...”耳边传来了若夏的呜咽声,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哭泣,而且哭的这么伤心,毫无掩饰。

“小妖,能不能给他们再打个电话,再求求他们?给咱们次机会好不好?咱们一定能成功的,你知道的。求求他们,给咱们次机会,再给咱们次机会...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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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书友牛年快乐^0^。

一种规则 上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我说不出话,也不敢看她,生怕看到她的眼泪,会心碎的毅然答应她的请求。

我知道再去要求叶沐寒,是件多么过分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问道。我实在无话可说,而且也迫切的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我的猜测是对的。

屋子里除了她的哽咽,再没有别的话语,我等了很久,最后在沉默中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我边走边说:“是我们的错,错在我们身上,不管什么原因是我们没有遵守时间,是我们自己失约,我们不能再去要求别人什么,他们帮我们了,给过我们机会。你好好休息,机会多的是,等你好了我们再找机会就成了。”

“那群王八蛋,那群混蛋,他们打我。”身后床上的若夏突然说道。那话语中夹杂着悲凄的呜咽,听的人心情格外难受。我停住了脚步,思量着她的话。

那群王八蛋?那群混蛋?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难道我猜错了,不是蜓羽的爸爸干的?

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她,就看见她吃力的抬起手臂,擦着眼泪说道:“他们把我抓进公园一个角落打我。”

“他们是谁?”我有些激动,似乎明白了早上,没有按时出现的她们身上,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

“我第一次挨打是在小学,还是毕业的那年。我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家,结果被几个孩子拦住了。他们打我,有男有女,为首的孩子,是我父亲所在单位局长的孩子。”若夏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我只知道我父亲知道后,说那一定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没有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每次别人的孩子淘气做错事了,父亲总会去维护他们,说年纪小难免的,可是每次我只要做错事情了,父亲就总认为一定是我不好。”

我静静的听着,心里不住的翻腾着,这是父亲?这又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啊?我心里暗忖着,别人家的孩子是宝,自己的孩子不是宝?我在怀疑若夏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大公无私的父亲。

“我很恨父亲,直到有一天,我发现父亲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偷着哭,我才明白了父亲的难处。在单位他要看别人的脸色,他不愿渎职,换来的就是我被人打的下场。每次我被人打,妈妈跟爸爸都会吵的很凶,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别的事情吵过嘴,在我印象里,他们每一次吵嘴都是因为我。每次吵嘴后,他们都会哭,妈妈哭的很伤心,爸爸却总偷着哭。呵,我以前一直以为男人是不会哭的。”

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我的眼睛红了。

“这一次那些人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知道我一定是出了家门就被他们跟上的。他们知道我家住在哪里。他们熟悉那条路,他们把我拖到公园在没有人的地方打我,打完我他们就走了。我的电话也被他们踩坏了,我走到外面,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蜓羽打电话,原本打算叫她送我回来后,就让她赶去体育馆跟你两个人先验收的,可是她就是不去。”

“嗵”一声响,我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那响声惊得蜓羽穿着拖鞋跑了进来,提心吊胆的看着屋子里的我们。

一种规则 下

“小妖,我想跳舞,我想要挣钱,如果我有了很多的钱,就可以在外面重新找个地方,安心的住下,就不用再担惊受怕,总怕挨打的过日子了。我不想看到爸妈再因为我吵架了,更不想看到他们流泪。所以,你再给他们打个电话好不好,再叫他们给我们一次机会,行不行?”

我扭转身子走回到若夏的床前,重又坐回到她的床上,没有看她,却依旧沉默不语。

蜓羽走了过来,在床旁边的小凳上坐下,说道:“若夏,别想那么多了,你身上的伤不轻,就算要跳也要等伤好了才行。K-BOY的演出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咱们怎么都赶不上的。”

“我可以!”说完这话,若夏竟然一股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给我好好的躺着。”蜓羽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脑海里思绪太乱,竟没有看到她的出现。她怒吼着,欲将若夏按回床上,而若夏却在哭喊着:“我没事,我能跳舞的!这些伤过几天就会好的。”

不敢看若夏,我看着蜓羽问道:“去医院了吗?”蜓羽摇摇头说:“她不肯去。”

“你去医院,如果确定只是皮外伤的话,我来联系演出的事。”我说道,说完就看见若夏起身穿着鞋子和衣服。

“现在就去医院吧。”她说。

没想到她这么听话,我和蜓羽两个,本欲搀扶着她前往医院,却被她伸手打开了我们想要相扶的手。坐上出租车我们前往医院,看着蜓羽陪着她前去挂急诊,我来到医院的院落中拨着手机。

“喂?”手机里传来一声曾经很熟悉的女声。

“大姐,忙吗?”

“呵,居然这么客气!小妖你有什么事就直跟我说,少跟我兜圈子,我刚听说,你们把K-BOY公司的人给涮了,你们三个还真行。”云扬的声音中有着异常尖锐、严厉的指责,K-BOY就是从她手底下的节目脱颖而出的,她和K-BOY有着非比寻常的友谊。

“我可以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再帮我们一次,我想我死皮赖脸的去要求他,他一定会帮我们的,但是我这次没有选择他,我选择了你。”

“沐寒不欠你的!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还想给他们添什么样的麻烦?天天围着你们转,你们才满意,才高兴?”听着云扬的怒吼,我知道她心里有多气,“你少拿你的痞子气跟我谈条件。”她继续怒吼。

“好,我去找叶沐寒,我跟他谈。”我的声音很镇定,连我自己都为我这样镇定的回答感到惊讶。

“小妖!”她吼道,“你真是个混账!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专场演出了,你还要给他们添多少麻烦才够?就因为沐寒喜欢你,你就可以利用他?你又知不知道沐寒为什么会喜欢你?你从来没有想过吗?你到现在对他都没有感觉?K-BOY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你的原因,你自己呢?你真的没有一点一滴的印象?你这个自私的东西!”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关我屁事,我只知道我们三个需要钱,需要舞台。我们要参加年度总冠军的比赛。”我强忍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我不欠你们的钱,我主持的这个舞台,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渣。年度总冠军参赛者的资格,已经确定下来了,更没有你们的份。”电话里的云扬继续吼叫。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主持人,所以我才给你电话,你说过只要我们努力,总会有机会的。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有证明自己实力的舞台,能问心无愧的拿到我们凭本事挣到的钱!”

她要机会 上

“钱对你们这么重要吗?我没记错的话,今早你们刚涮了K-BOY,将能挣钱的机会扔掉了。”云扬毫不客气的指责着。

我呼出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和缓些,慢慢说道:“以前我是混蛋,我打人我做坏事觉得很自在,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的我长大了,成熟了,所以我看到了比我还坏的人。我们三个涮K-BOY公司人的事情,我想K-BOY的家伙会告诉你,今天早上我去体育馆有多早,一个打算拿别人开涮的人,会起个大早,在体育馆门口来回来去的跑着找自己的伙伴吗?若夏和蜓羽之所以没有到,是因为若夏早上一出家门,就被人给强行拉到公园打了一顿,你觉得被痛打后的她,还能坚持到体育馆接受验收?我现在在医院,在等着若夏的病检报告,你觉得我的心情是不是很好受?我不想给你打电话,更不想给叶沐寒打电话,因为你们都不欠我们的,我更不抹不开面子去求你们。但是若夏哭着说,她想跳舞。她来医院,只为了证明她身上的伤,对演出来说只是个小意思。大姐!你的同情心哪里去了?你的慧眼哪里去了?当你弟弟对你说他想跳舞时,你那慈悲的心哪里去了?我们三个人的水平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们会比任何人跳的都棒,难道让我们出现在你主持的I’mking年度总冠军的舞台上,会那么难?”

“若夏为什么会被打?报警了吗?”电话里面,云扬的口气和善了许多。

“她被打,是因为你们大人社会有一种规则。有人求她父亲办事,她父亲拒绝了,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报警有用吗?去抓谁,谁会承认自己是这件事的主使?”

电话对面沉默了下,然后我听到云扬问我,“小妖,为什么你会找我?”

“因为我就认识你和K-BOY的家伙,除了K-BOY,我就只能想到你了。我不能再去给叶沐寒打电话了,我知道我们给他们添的麻烦很多,你以为我们心里不内疚吗?所以我找你,我想你也许能给我们这个机会。年度总冠军,我们需要那笔钱,蜓羽的妈妈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她以前演出时从舞台上掉下来,摔残疾了。这些年,她们母女一直受着虐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跟丈夫离了婚,现在跟我们一起住。我们租房子用的钱,是若夏、蜓羽参加I’mking比赛的奖金,还有沐寒、你帮我找的那个广告的酬劳。我们交了半年的房租,如果挣不到钱,半年后我们怎么办,蜓羽和她妈妈还要再去住地下室?而若夏也要再回她的家,带着满身的伤痕,告诉她的父母,她又被对他们家门清路熟的人打了?”

“小妖...我给你们机会。我会尽全力在参加年度总冠军的名额里,加上你们三个人的。但是你们现在有前科,你们公开的涮了K-BOY,涮了K-BOY公司的人,我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想拿I’mking开涮。”

“给我们一次登台的机会,年度总冠军的比赛,我们真的很需要。”

“小妖!我要确定你没有骗我,让我能感觉为你们去争取名额这么做,是值得的。你刚对我说若夏被打伤了,你们在医院。她不是超人,即然受伤了,还能坚持出现在I’mking的舞台?”

“你不信的话,一会我可以把若夏的病检报告给你送去,让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是不是被打的很惨。我逼着她来医院,就是怕她被打出内伤。我答应她,只要她来检查,只要检查报告都是皮外伤的话,我就来联系演出的事。”

“你们疯了?”

“我知道K-BOY也准备了很久,他们也一直在努力着。可是我们也在努力,为了这次的验收,我们不比别人的汗水流的少。你知道的,一个B-girl的成长,需要付出大于男孩子多少倍的代价。这些天是我最郁闷最难受的几天,几乎事情一直在不停的发生,今天是蜓羽,明天是若夏,我不知道后天会不会是我!”

“小妖!”

“我们在努力,跟K-BOY的人一样在努力,我们流的不光是汗,还有眼泪。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们真的很需要那笔钱。”

她要机会 下

“你们在赌博吗?你们确信你们一定会拿到总冠军?你知道参加总冠军的队伍会有多少?要经过多少轮的竞争,才能最终留在那个总冠军之夜的舞台上?”

“帮帮我们,”我弱弱的说道:“把我们直接送到总冠军争夺的舞台上。我知道那违反规则,可是规则不都是人订出来的吗?何况就算要凭本事的话,我们三人也早已在那个舞台上证实过了,我们有进入总冠军决赛的实力。”

我在等云扬的回答,听不到她的声音,我有些发慌,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想再对她说一遍,就听云扬说道:“你知道I’mking总冠军决赛的直播时间吗?在K-BOY专场演出的前一天。”

“行!”

“小妖,冷静些,听我说。首先那场演出与K-BOY的演出时间太近,所以有个很大的弱势。一旦你们发挥的不好不稳定,你们的演出评论,受关注的程度,很有可能会被第二天漫天遍地的K-BOY演出新闻淹没,而达不到预期效果,这是相当冒险的做法。毕竟,K-BOY才是人们心目中真正的舞王。还有就是,如果你们的队员中有人受伤,你确定她那天能上场?而且能坚持跳完你们所要表演的舞蹈?这不是小舞台,那一天是众所瞩目的I’mking年度总冠军的争夺赛,是容不得大意,开不得玩笑的。”

“我不管那么多,现在我们只要年度总冠军决赛的资格,我不是胡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若夏的身体受得了?”

我回头看了眼人潮熙攘的医院,说道:“我希望她没有事...如果她的身体有问题,就算她再想去,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我低声告诉了云扬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就听她说:“一会你们回去的时候,给我发个短信,我去看你们,再决定其他的事情。”

“嗯!”挂掉电话,我呆呆的愣在原地,我不知道这样的答复对我们来说,到底有没有希望,我更不知道,若夏的检查结果会不会影响到去I’mking的舞台,参加总冠军决赛。走进医院里,我找到若夏和蜓羽,蜓羽对我说,各方面的检查都做过了,该拍的片子也拍过了,就剩下等结果了。于是我们就在人流不断的医院,安静的等待着若夏病检的结果。

等了很久,结果才出来。

医生告诉我们就目前的情况,和所拍的片子看,基本上都是外伤,没有内伤的迹象。

松了口气,我们遵照医生说的话,开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踏上了返回住处的路途。刚坐上出租车,若夏就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没问题了,你也听见医生的话了,现在可以联系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给云扬发了个短信,然后闭上了双眼。若夏一定是看我这样子不好意思再问,所以车内变得十分安静,再没人说话。

我们回到家,在蜓羽妈妈担心的目光中,告诉了她医院检查的结果。她松了口气,对我们说道:“我去做饭。”

“姨,多做点,一会可能有朋友要来。”我想起云扬的话,对蜓羽妈妈说道。

在她们看着我的异样目光中,我拿着药走进若夏的房间,帮她整理起床褥和被子。我想我确实是疯了,尽管院方的结论是她的确没有内伤,可是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应该是修养期,而我竟然答应让遍体鳞伤的她和伤刚刚好些的蜓羽接着跳舞,我真的是良知泯灭。

跳舞体力消耗非常大,而且我们要跳的又是强度难度非常高的Breaking,真的去跳,她们那样的身体能支撑下来吗?就算真有登台的机会,她们两个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去面对那时的窘境?

回过头,我想对随后走进屋的她们两个,说些算了之类的话,可是当我看到若夏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忍住了没有开口。

提醒 上

蜓羽将若夏扶到了床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的看着我,我则低着头无言以对,什么话都不想说。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对我喊:小妖,绝不能让她们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是,面对她们我却说不出这样的话。

晚饭做好了,我们先后坐到了饭桌旁。端起碗我吃着饭,就发现若夏的眼睛不住的瞄向房门。唉,看来我那句多嘴的话,让她心里有了不小的希望。

门响了,终于响了。看着门我在猜敲门的会是谁,我只希望不要像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样,正期盼着谁的出现,结果敲门的却总是无关紧要或是莫名其妙的人。

蜓羽打开了门,我听到她叫道:“云扬姐。”

果真是她。

若夏听到蜓羽的喊声,眼中含着质问的神情看着我,而我却已经站起身,对走进门来的云扬点了点头。

云扬冲我点了下头,便将眼神转向若夏,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的天那,这么重的伤?”

蜓羽将母亲扶回了房间,随即带上门,来到桌前,我们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云扬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对我们吼道:“你们疯了?这么重的伤还想登台演出?”

看着眼盯饭碗却一句话都不说的若夏,我说道:“若夏,K-BOY的舞台不是他们能掌控的,那个舞台的掌控权在他们公司的手里,K-BOY也想帮我们的,只是他们都有签过一种叫做合同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I’mking的舞台也是舞台,而且它有一场叫做年度总冠军的比赛。还记得吗?那三万块钱奖金的比赛,我们刚开始组队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惦记的吗?”

若夏紧咬着嘴唇,木然的说道:“你以为我能坚持跳几场?我不想逞强,可我要说实话,体力透支的时候,就算我不想胳膊、腿软掉,它们也会自己软掉的。在还没有进入总决赛时,也许我就已经趴在舞台上了,更何况,我没记错的话,I’mking年度冠军总决赛的选拔早已经过了。你骗我吗小妖?你叫云扬来只是个借口,想安慰我的借口。”

“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我还没有开口回答若夏,云扬已经气急的嚷道:“这么重的伤还想上台,你们真是群疯子!小妖,就算我曾答应过你什么,现在那些话也都作废!我的天哪,那是群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若夏,你好好养伤,别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们的处境很困难,也知道你们很想跳出个名堂,但是等身体好了再说不行吗?我答应你们,我会给你们找机会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用这样的身体去跳舞,你们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