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棱寒的手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怎么可能会忽略到她的变化,却亦明白她的僵滞绝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轩辕恒的话。

他的双眸一凛,别有深意地望向她,微笑道,“好,到时,本王一定带着她一起去道喜。”

话毕还故意地揽过忆影的腰,魔手终于不再继续蹂躏她的背。

忆影却因着他的话猛然惊滞,带着她去参加轩辕恒的婚礼?到时只怕……

望着轩辕恒离去的方向,忆影怔怔的忘记了眼前的残酷。

直到背部再次传来彻骨的痛,她才不得不回首面对他的残忍。

抬起双眸,望向他一脸的愤怒与冰冷,他揉在她背上的手愈加的用力。

他的怒,她知,所以他给她的痛,她忍。

泪却慢慢模糊了双眸,不是她不够坚强,实在痛到了极痛,忍亦忍不住了,“王爷,人是我放走的,你干脆一刀了事,岂不干脆。”

只是那泪却终究没有落下,绕过眼眶慢慢地被她逼了回去。

她这算承认,还是赌气,亦或者算是一种求饶吧,那不算泪水的湿雾,虽不曾落下,虽不曾染湿脸颊,但却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此刻他亦不知道是恨还是痛了。

“你想死,那也要看本王要不要成全你。”手一松,愤然地摔开她,他用愤怒与残忍掩饰着他的不忍。

随着他的用力,忆影跌跌地后退了几步,散落的发丝遮过的双眸中一点晶莹终于摔在了地上,支漓破碎,快速隐没,无人发现,无人知晓,正如她此刻的心似乎也遗落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从来不知,她竟然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

“为何要放走他,给本王一个解释。”霸道如他,狂妄如他,此刻却想听她的解释,是给她的机会,亦或者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猛然抬起眸,懿忆错愕地望向他,此刻他要她的解释?她知,以他的性子,如此做已经是很大的退让了,但是她却不知要如何对他解释。

实情相告?告诉他只因那万世的追随,只怕此刻在他看来,不仅仅是谎言与欺骗,而是荒谬与戏弄。

说谎,她终究做不到,她也不知道怎样的谎言才能瞒得过他。

她的沉默再次激怒了他。

“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白脸。”讥讽的语气却隐不住满腔的愤怒,还有那心底的一丝慌乱,像赫连逸那般俊朗,飘逸的男子,喜欢上他并不是难事。

“是。”若是这样的回答可以结束这样的对话,她愿意承认,那怕等待着她的是他的凶狠,甚至是死亡。对赫连逸,那般的追随,那般的守护,即便她再淡然都不能无动于衷。

“你…..。”深深的抽了一口气,他的唇角露出冷到极致的讥讽,“你还真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手一挥,她再次跌落在他的怀中,他的唇漫过她凌乱的发丝触到她的白中泛着粉嫩的玉颈,猛然用力,忆影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颈上快速地传开。

鲜红的,那是她的血,沿着他的牙痕慢慢地渗去,却因他的吸吮越流越多,痛亦是越来越甚。

等他终于松口,吸吮的红肿,慢慢流出的血丝,竟是血肉模糊的惊心。

不用想也知道,那痕迹只怕今生再也难以消除了。

看着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他的眸中染过一丝满意,他会让她的身上只能有他的痕迹,甚至包括心。

“你竟然那么想要男人,那么本王就来满足你。”猛然抱起她,一个翻手,懿影狠狠的残忍的跌在床上,背上传的疼痛竟然让她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随即而来的阴沉遮住了她双眸能触及的所有光亮,俯身压下的沉重让那疼痛猛然加剧,痛到她窒息。

太痛,太痛,痛的麻木了,麻木到一切都失了控制,泪便因着短暂的麻木泄露出不该有的软弱。

泪因着他亲吻时的贴近沾染到上他的脸颊,猛然惊滞,快速的抬眸,入眸的便是她无法擦拭的泪水与来不及掩饰的脆弱。他的心微微一痛。

“你竟然惹了本王,在本王没有腻了之前,你最后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若再一次的背叛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愤怒的起身,他无情地宣判。

却终究也是放过了她,她应该庆幸了吧。

“至于赫连逸,本王会再次捉住他,不过下次,本王一定会让他死。”冷冽的无情,誓在必得的狂妄,也只有他夜棱寒有那样的霸气。

说完,他快速地离去,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会真的伤了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忆影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对她,他还是有着一丝不忍的吧。

翠儿进来帮她清理伤口,看着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被鲜血模糊,一边帮她擦药,一边心疼的低语,“很痛吧,忍着点,怎么又弄成这样呀。”

感觉到她轻柔的动作,听着她的唠叨,忆影虽未出声,却亦明白她是一个纯真,善良的丫头。

“你以前是服侍赫连王爷的?”像她这般的直言不讳,也许只有跟着赫连逸那样的主子才有可能。

“是呀,是呀,王爷对我们可好了,不像…..”翠儿小声地向外探视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不像这个王爷,好可怕。”

忆影微微一愣,是呀,赫连逸是永远的温稳而雅,而夜棱寒却是永远的冷冽暴戾。

接下来的几日,忆影静静地待在房内养伤,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夜棱寒。

几日下来,夜棱寒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问过侍卫,才知他竟然在那天离开后就出征了。

难道他真的去抓赫连逸,仔细想来,以他的聪明,断然不会那般鲁莽,他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与赫连王朝的抗衡。

又过了二十几日,终于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却是已经征服了几个散落的小国家,凯旋而来。

虽听说他已回来,忆影却没有见到他,只是有人通知她,要她晚上去参加庆功宴。

晚上,忆影随着杜言向大厅走去,慢慢地走近,心微微的触动,原来心仍就期待,仍就会有。

却不料,等待她的竟是。。。。。。。。。。。。。。。

忆影进得大堂,很自然地向里望去。双眸流转,脸色微微僵滞,垂下脸时,双眸中的希翼慢慢隐去。再次抬起首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与冷淡。

慢慢走近,看着四个美艳的女子,缠绕在夜棱寒的身边,千娇百媚,笑意盈盈。

夜棱寒虽然冷冽依旧,却任凭着她们在他身边柔声细语,软香迎送,脸上亦没有任何的不悦。

忆影直直地走到他面前,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宛若浑然未见般地说道,“不知王爷要我来有何事?”

看来他凯旋归来,征服的不仅仅是领土,还有女人。

夜棱寒双眸微眯,却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她。

他身旁的几个女子闻声望向忆影,眸中顿时染上了妒忌。

“王爷,她是谁呀?”一个女子倚在夜棱寒身侧,娇滴滴地问道。

她们亦都是几个小国的公主,国家虽小,却都是金枝玉叶,平时里亦是倍受娇宠,如今夜棱寒收服了他们的国家,她们的父王将她们送于夜棱寒,自然是要想尽办法的吸引住夜棱寒。

夜棱寒虽冷,却是俊美之极,只怕没有那个女人会对他的容貌无动于衷。何况他如今霸业亦初成。

夜棱寒直直的望着一脸淡然,无动于衷的忆影,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她…她是本王的奴婢而已,还不过来伺候着,给本王斟酒。”

声音冷如冰锥,却亦能听出隐藏的愤怒。

忆影一怔,这就是他今天叫她来的目的,哈,奴婢,原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

忆影仍就怔怔地立着,没有回话,亦没有移动丝毫,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怎么?本王叫你斟酒,没有听到吗?”夜棱寒双眸一凜,微眯的眸中却是寒光猛现。

围在她身边的女子亦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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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章 谁会屈服]

忆影垂下双眸,拿了酒壶慢慢地走向前,素手轻抬,对着夜棱寒手中的酒怀倒了下去。

看着忆影面无表情的脸庞,目不转睛地盯着怀子的双眸,夜棱寒双眸的寒意再次加深。

“你叫什么名字呀。”另一个女子望着忆影问道。虽然夜棱寒说忆影是奴婢,但是她却看得到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夜棱寒的双眸微微一闪,她的名字?他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不曾问过,她亦不曾说过。

忆影却如同没有听到般,继续倒着酒。

刚刚问话的女子脸色微微一红,顿显窘迫,但却没有发怒,正欲开口,却被另一女子打断,“怎么?柳云姐姐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一个小小的奴婢,倒是挺狂妄的。”

盛气凌人的声音与她那跋扈的姿态倒是极像。

夜棱寒微微蹙起眉,却未出声阻止,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忆影仍就低着头,没有回答,却是心中却划过一丝失望。

“王爷,你看她呀,根本就不把王爷放在眼里,臣妾与柳云姐姐问的话,她竟然当做耳旁风。。”女子娇嗲嗲地对着夜棱寒说道。

“竟然问你,为何不答。”仍就冷冽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他身旁的女子微微轻笑,脸上闪过得意。

忆影低垂的双眸中瞬间变冷,没有了丝毫感情,竟是连那丝失望都不屑了,头未抬,身未动,只是红唇轻启,冷然道,“影。”此刻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算什么名字,至少应该有个姓吧。”刚刚那女子再次抢言道。

“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有何关系。”忆影虽未抬头,却仍就感觉到他直直射来的目光。

“影。”轻轻地低语,似在唤她,又似在自语,怔怔地望着,思绪却似乎飘出了很远,远远的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远远的似乎有个身影在飘动,却偏偏又遥远而飘渺,捉不住任何片断。

“不如由臣妾为王爷来舞上一曲,助助兴吧。”柳云突然出声,打断了夜棱寒的思绪,她是在为忆影解难,亦或者是想引开夜棱寒专注在忆影身上的注意。

夜棱寒却仍就望着忆影,对她的话仿若未闻,未置可否。

柳云顿感窘迫,但话即一出,夜棱寒亦未阻止,便盈盈起身,向着大堂中间走去。

乐声一起,身随声动,轻衫飞扬,衣袂飘飘,倒亦是舞姿妙曼,轻盈优美。

下面的将士纷纷看直了眼,那柳云本就很美,如今一舞,便更显轻盈,飘逸。

只是独独夜棱寒的目光却未曾被她吸引,端起忆影为他斟满酒的酒杯,一饮而下,然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忆影。

忆影并没抬头,亦没有回首去欣赏柳云的舞姿。

一曲舞完,柳去折回夜棱寒身边,看到他的目光仍就注留在忆影的身上时,脸色瞬间阴沉。

“柳云姐姐的舞真是跳得太好了,这天下只怕没人能及得上姐姐了。”夜棱寒身旁的另一女子----千柔,轻声笑道。

“让柔妹妹见笑了,听说那宗政王朝的百花公主的舞才堪称一绝,不仅舞姿优美,还引得百花争艳。”柳云谦虚地笑道。

“那也只是传闻,有谁知道那传闻是真是假,以我看,柳云姐姐的舞便是最棒的了。”刚刚那质问忆影的女子----风落雪亦开口赞道,只是她的双眸却一直瞄向夜棱寒,“王爷,您说呢,您说柳云姐姐的舞好不好。”

“嗯。”夜棱寒轻声应了,终于将目光从忆影无动于衷身上移开,眼底却尽显懊恼。

柳云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羞涩的面上却亦染上了几分得意。

“接下来就由臣妾为王爷演奏一曲,可好。”风落雪紧紧地靠在夜棱寒身边,媚声说道。

“好。”夜棱寒隐去眸中的懊恼,微微笑道,因着那淡笑,绝美的脸不再冷硬,而是如星光般眩目,不再望向忆影,反而是一个伸手,将风落雪揽在了怔中,只是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

围在他身边的女子皆是一滞,没料到他竟然会笑,更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绝美的笑容,但是看到他怀中的风落雪,脸上便不同程度地染上了妒忌。

“王爷这样抱着臣妾,臣妾怎么去呀。”风落雪撒娇地控诉道,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双手搂上他的肩,千娇百媚地笑着。

夜棱寒猛然低下头,吻向她的唇,双眸却透过她的发丝,似无意般地望向忆影,他的唇却在离风落雪一寸时停住,只是她散落的发丝让这一切看起来有些暧昧。

只是忆影却浑然未觉地垂着头,矗立在原地。

夜棱寒双眸一凛,寒光猛现,猛然松开风落雪,冷然道,“去吧。”

风落雪仍就搂着夜棱寒的肩不想起身,却在触到夜棱寒冷冽的双眸时,微微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身。

幽幽的琴声淡淡地传开,亦是优美动听,可见她亦是从小便开始刻苦练的。

琴声完毕,她笑意盈然地走回夜棱寒身边,邀功地说道,“王爷臣妾弹的好吗?”柔媚的姿态加上娇滴滴的声音,只怕在场的每个男人的心都酥了,她亦是对自己的妖媚很是骄傲,所以她会在夜棱寒面前撒娇,她有信心总有一天她会融掉他脸上的冷硬。

“嗯。”夜棱寒低声应了,虽然仍就面无表情,但是较之刚才对柳云的反应,已经算是很特别了,风落雪兴奋而得意地坐在他的身边,娇躯亦自然在贴近夜棱寒。

“听说宗政王朝的百花公主的琴声才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不曾闻呀。”千柔不服气地说道,刚刚说到传闻不可信,此刻自己却搬出传言来贬值风落雪。

“哦,你听过?”风落雪不屑地瞥瞥嘴。

“没有,不过听说她的琴不仅仅是绕梁三日,而是凡是听过她的琴声的,只怕是终生难忘,绕梁终生。”

“那也只是传闻,你刚刚也说了,传闻不可信的,怎么现在…….”

“你…”千柔一时语塞,只是恨恨地瞪向风落雪。

忆影只是不断地为夜棱寒斟着酒,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但是若是有人知道她便是她们口中的百花公主,不知会怎么想。

夜棱寒亦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只是不断地饮着酒,时不时地望向忆影,看到她‘尽责’地为他斟着酒,只要他的洒杯一空,她便快速地为他满上,速度快的让他懊恼。

这样下去,即便是他酒量再好,不需片刻只怕也会倒下了。

她一杯接一杯的倒,他便一杯接一杯的快速地饮尽,他倒想看看她是否称心起将他灌醉。

柳云看着互动中的二人,暗暗向风落雪与千柔使过眼色,示意她们不要吵了。

风落雪亦发现了,望向忆影时,眸中染上了愤恨。

““王爷,看她长得还算娇美,身姿轻盈,必然是会跳舞的,不若就由她也来舞上一曲吧。”风落雪贴近夜棱寒,手指向着忆影微微一指,娇声说道。她想看忆影出丑。却未想过,以忆影的绝美,飘逸,举手投足中已是极美,即便是不懂舞,只需轻轻转几圈,亦会惊艳四方,何况……

夜棱寒微微一怔,要她跳舞,心中竟然微微有丝期待,遂轻声道,“好。”

忆影未抬头,却亦知道说的是她,但是她却浑然不知般地仍就垂着头,只是继续为夜棱寒斟着酒。

“王爷让你跳舞,你没有听到吗?”风落雪愤愤地说道,忆影的无视让她恼怒到了极点。

忆影仍就不为所动,事不关己地我行我素。

“怎么,连王爷都使唤不动你吗?”忆影越是不动,风落雪便越是以为她不会跳舞,怕出丑,自然不会轻意的放过她。

看着忆影拿着酒壶的手再次抬起,慢慢地将酒倒入夜棱寒的杯中。

风落雪的愤怒终于达到了极限,快速地起身,手猛然挥向忆影的脸上,“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不将主子放在眼中,今日本公主就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只是她却忘记了这儿早已不是她的国家,亦未弄清这儿能否由着她来撒野。

顿时,忆影的脸上漫上一层红印,酒亦酒了些许,溅落在衣衫上。

夜棱寒的双眸一寒,一丝杀意猛然闪过。

杜言知道风落雪的性命只怕已经到了尽头了。

但是让杜言意外的是,夜棱寒却没有下令处置风落雪,甚至没有发怒,只是直直的望着忆影,他想看看忆影的反应。

忆影微微抬起双眸,冷冷地望向风落雪,被人打耳光,在她的记忆中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因她放走了赫连逸,夜棱寒打了她,虽然让她心碎,却亦明白他的愤怒,这次却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若是地私下的场合,她必定会双倍的还了回去。

风落雪身躯微微一滞,不自觉地打过一个寒颤,她突然发现忆影的目光似乎比夜棱寒更可怕。

舞,她自然会,经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那怕是再笨的人,只怕也没有什么不会的了,何况她还是仙界的公主。

只是她却断断不会舞给她们看,只因她们不配。

双眸轻轻的扫向夜棱寒,望着他的无动于衷,忆影淡淡地说道,“我既然是奴婢,做的自然是倒茶斟酒的事,像歌舞那等风雅之事,我又怎么会。”

“哼,像你这种卑贱的人,早知你不会。”风落雪得意地笑道,却未想过刚刚正是她要忆影跳舞,竟然早知她不会,却又让她跳,此刻却有点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哎,可惜了,她有着狐狸般的妖媚,却没有狐狸的精明。

“王爷,不如就让臣妾来给您斟酒,服侍你。”风落雪娇声笑道,她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要支开忆影,虽然她刚刚打了忆影,王爷没有动怒,但是忆影的美丽会让每一个女人妒忌,会让每个女人有危机感。

忆影闻声,还未待夜棱寒回答,便放下手中酒壶,转身离去,有人替她,她自然是乐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