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她变了。

可自己不信,觉得母亲厌恶她,大多是因为世远,是她的魅力虏获了世远,让他甘做秦家的罪人,进宫当了太监,这是种怎么样的魔力?

“你…你没有变!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又莲!”

他不敢再与她对视了,他残存的意识告诉他,这里不是将军府,更不是那个满是美好记忆的后院,这里是皇宫,而对面这个看自己的女人,也不是又莲了,她是贵妃娘娘!

只是,自己的心啊!

他泄气了,全身心的。

“那你是想她还是想我?”

莲贵妃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游戏,她咄咄的语气再次响起。

我…

秦世尧语塞了。

自己一直很坚信自己内心的意念的,一直就告诉自己,只有又莲是自己深爱的,可是在苏七凤被古样泰抓住,他派来的那个使者说了,如果他不去,他就将失去苏七凤。

他知道那是陷阱,可还是去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就那么失去七凤,他要怎么样的懊悔,怎么样的痛心疾首!

可懊悔就是爱吗?

他对又莲不也是懊悔的吗?懊悔自己没保护好她,让她被迫进宫?

“怎么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莲贵妃又迫。

“我…”

“娘娘,太后请您去了,那边的宴席也准备好了,大概皇上也正在赶往了,您…”

第15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尺白绫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尺白绫(2014字)

秦世远进来了,见到秦世尧和莲贵妃那么紧密地挨在一起,他的神色里掠过很不悦的一瞬间,但很快那种不快就消失了,他依然的脸色淡然,声调依然的平静。

哈哈!

还是世远好,他永远都会跟随着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我!他才是最爱我的!

莲贵妃忽然就大笑起来,她很是妖媚的拧身,她把一只芊芊玉手伸给了秦世远,用极是温柔的眼神看了秦世远一眼,她说,世远,我们走!你是最好的!

“是,娘娘。”

秦世远应了,身子一边后退转身,一边用一只手握着那只玉手,那是种轻轻的柔握,只一丝丝相连,却尽显了柔情。

他临走刻意看了一眼秦世尧,在这一眼里,秦世尧竟看到了一种满足与炫耀,他震撼了,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

那个飞扬的年轻人哪里去了?

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为一个女人吗?

他那种挑衅的眼神让秦世尧的心猛地被人刺痛了!

怏怏地秦世尧往回走,后宫的花园里,此时正是花儿应季开放的时候,团团簇簇的,朵朵都在枝头闹腾着,那花香也就随之弥散着,真的非常清香。

走在秦世尧身后的是一个小太监,叫丰喜的。

秦世尧转身问他,“丰喜,这皇宫里好吗?”

当他是闲着无聊,随便问问的,丰喜笑了笑,说,“回大将军,丰喜是因为家贫,所以自愿卖身到皇宫里做了奴才,一个奴才呢,走到那里,那一天,那都是伺候主子的,主子过得舒坦了,我们的日子也就好的很了,所以,丰喜呢,只是每天在尽力地活着,好不好的,那都是别人的论调,丰喜是不敢妄言的。将军,乃是一国重臣,这样受皇上器重,自然是前程似锦了,在这后宫里,您也是奴才的主子,您要是觉得丰喜那里做的不好,就请明言,丰喜一定改!”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中肯,显然他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知道秦世尧与别的什么人不同,在他面前,那是不需要遮着掩着的。

所以句句都是心里话。

是吗?那么说,在这后宫里,只有太后、贵妃们才是过得舒畅的?又莲,一定是活的很是滋润了,看看她脸上的红晕与眼里的晶莹流转,那必是补养出来的,非一般民间女子可比啊!

唉!

想到这里,秦世尧叹气了。

他们走到了半途,是一座小桥,刚走上桥中,就看到了几个人,他们是走在对面的另一座小桥上,隔着秦世尧这边有几个弯转的廊精,那些人力走在前面的是李公公。

“哟,这不是秦将军吗?怎么在院子里散步啊?”

李公公老远就打招呼。

“李公公?”

秦世尧举目看去。

正面迎向的是苏七凤的目光,心中一凛,想要喊过她来,问问她怎么样?可七凤的目光只是瞬间看过了他,内中都是愤愤与怨恨,她一身的薄纱羽衣,远远的看去,是飘飘的云儿一般。苏七凤刻意地扭头看去了别的地方,那云鬓上的步摇,也在这突然的一扭转里,晃动不已。

知道她是恨自己的,正如世箫怒斥自己的,自己都对这个爱上自己的女人做了什么?

难道爱是种错误?

心生了愧疚,他匆匆应付了李公公几句,就和丰喜离开了。

“秦将军这必然是探望莲娘娘去了,那桥的另一头的寝宫就是莲娘娘的如花宫呢。”

李公公有意无意地对苏七凤说。

七凤没有说话,他去做什么还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看他面上的表情并不是十分的喜悦,难道是他那位红颜知己没理会他?又莲现在贵为娘娘,心里还有这个粗狂的男人吗?

苏七凤狠狠地甩甩头,不再多想了,那是他和她的事情,不必自己去牵扯了。

傍晚时分,李公公跑来,对苏七凤说,七凤啊,皇上那边新近有外域人进贡来了一块美玉,玉质那是非常之好,正差奴才来请您前去呢,估计啊,皇上要把它赏赐给您呢。

一块美玉?

苏七凤心凉,这是什么?抛玉引凤吗?自己岂是愚钝?

眼见着天色已晚,夜幕苍凉了起来,天上竟然没有月明,只是一些个星儿在闪闪烁烁,如美人的眸子似的,亮光莹然。

想到了自己的娘,那是一个多么有主张的女人啊,她对自己从小就教导,做人不能太怯懦,要事事处处以善对人,以心比心,自己真的做到了,无论是对谁,那都是诚意真挚,可是自己遭遇了什么?

娘啊,这不是七凤的错啊!

错的是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啊!

“李公公,您请回吧,七凤要见皇上,总得稍作修饰,不然怎么能去见皇上呢。”她神色淡然。

“恩,七凤姑娘果然是懂事啊,好,好,奴才这就回皇上去。”

李公公喜上眉梢。

李公公转身走了,苏七凤起身,站在了窗前,望着外面的夜,依然的一片幽暗,暗得没有边际,了了无沿儿。

泪,一滴滴的就落进了这个夜的深邃里,仰望着黑夜,没有谁知道此刻一个女子的心是怎么样的痛,怎么样的伤,自己不想做一个祸害天下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偏偏命运如此玩笑自己?世尧啊,你真的就那么无情?你不忘记她,可你想过我的心吗?你那七夜,害了七凤一生,难道还想让七凤遗恨千年吗?不,我不能那么做,我宁可死,就让那毒盅跟随了七凤的死,一了百了吧。

时辰不大,等李公公再来请七凤的时候,人还没到院子里,就听见有宫女在惊叫了,“姑娘,姑娘,快来人啊,快救人啊!”

李公公惊骇,赶紧就加快几步走了进去。

只见就在屋子中间的横梁上,苏七凤用三尺白绫悬在了横梁上,一众的宫女奴才们正在手忙脚乱地要把苏七凤解下来呢。

哎呀,不好!

李公公赶紧制止了他们,随后他身后跟着的侍卫跃起一刀,断裂了白绫,七凤的身子也是颓然落地。

第15卷 第二百五十章 去意已决

第二百五十章 去意已决(2084字)

太医被急急地找来了,好一顿忙活,总算是有惊无险,苏七凤长长出了一口气,幽幽醒转了过来。她睁开眼看看四周,同样是深宫大宅,同样是锦绣奢华,眼前李公公正紧张地喊着她的名字,“七凤?七凤,你觉得怎么样?”

一声悲怆,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苍天啊,怎么七凤想死都不成吗?想自己一个算是聪慧的女子,这一路走来,有谁怜惜?天下之大,竟没了七凤的容身之处!

苏七凤这念想罢,挣扎着起来,作势要冲那墙角处撞去,只是周遭那么多人,她就是想那么做也是枉然的。

睿武皇闻讯赶来,正见到苏七凤要再次寻死,他脸上阴霾,怎么。朕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为了不见朕,你宁可死?

“皇上,七凤罪过深重,去意已决,您请成全了奴婢吧!”

苏七凤的脸色苍白,可是神色却是决绝的。

“哼!真是没想到,你这般的美人,竟会如此的冷硬,你想要死吗?朕偏不让你随了心意,小李子,传朕旨意,这闻香苑里的每一个奴才都要听好了,要昼夜好生伺候看护七凤,若是谁疏忽大意让她再次寻死了,那就甭想活了,一律处死!”

“是!奴才们遵旨!”闻香苑里的奴才宫女们都是心惴惴着,心说,这不是把一个大难题硬塞给我们了吗?这七凤姑娘她自己要死,那是谁拦得住的?可圣明难违啊,谁敢问?谁敢反驳?

于是,呼啦啦的奴才们跪了一地。

睿武皇愤然离开。

“皇上,您息怒,保重龙体啊!”李公公一溜小跑跟在了后面。

从这会儿起,闻香苑里的奴才们就自愿分派了两班人,日夜守护在了苏七凤的身边,一时也是不肯放松警惕了。就是夜里,那值班的也不敢眨巴下眼睛,生怕这一眨巴,那边苏七凤就寻了死了,这可不是掉一个人脑袋的事儿,那是整个闻香苑里的奴才都要被处死啊!

苏七凤屋子里但凡能给人造成伤害的物件都被搬走了,如剪刀啊,水果刀之类的,那就不用说了,就是墙壁四周也用软垫子包裹了起来,茶杯,茶壶,那都是只奉茶,七凤喝完了,就被端走了,绝不把一些隐形的利器留在她的房间里。

那群奴才们还对苏七凤颇有怨言,你说,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干嘛要寻死?再说了,你要死,你死在宫外面,你进了宫了,却不愿意皇上接近,要死要活的,你这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你这是害了闻香苑所有人的性命啊!

真是的!

当然这些话,那些奴才们都是在后面瞎乱议论的,他们可不敢对苏七凤不恭敬,他们知道皇上喜欢着她呢,现在虽说她不乐意,可保不齐过几天她就愿意了,那时她可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受尽了恩宠,这样的人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苏七凤并不知道,此刻她在那些奴才们的心里,是又怕又怨的。

她只是哀叹自己的命运,怎么一个死字,就那么难呢?

她开始不吃饭,无论那些奴才们送来了什么好吃的,她都不吃,她心里已经绝望了,执意求死!

睿武皇听到了这事,是万分的震怒,怎么在天下百姓心里,秦世尧是大英雄,是救世主,就是一个女人的心,自己也得不到?自己已然把她赦免了,让她住进了宫里,也几次三番对她表达了圣恩,可她都视而不见,执意为秦世尧保住清白,这不是藐视朕吗?

他狂怒。

“皇上,皇上,您可不要生气啊,那样会伤了您的龙体的。”李公公战战兢兢地走向前,欲要劝解睿武皇。

睿武皇一脚踢出去,就踢在了李公公的肋骨上了,他哎哟一声痛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砰地一声就撞到了对面的金色柱子上,他疼的嘴都歪了,眼冒金星,可依然不敢大声地嚎叫,怕惊了圣驾。

李公公坐在地上定了定神,继而匍匐几步,爬到了睿武皇的脚下,“皇上,若是对那个七凤就是不能放弃,那奴才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说。”

睿武皇眼睛都红了,自己还没对那个女人用过这样的心思,她怎么就木头人一般?

“皇上,既然那个苏七凤她是心里放不下秦世尧的,那倒不如,就让秦将军去绝了她的念想,秦将军是知晓皇上的意思的,他怎么也是不敢违背您的意愿的,那可是造反,他不敢明里反抗的。”

“可朕今天早上得了秦世尧的奏章了,他说是他离开斯歌寒已久,说是要请命回去了。朕正预备准奏呢。”

“不!皇上,您可不能准,您想啊,您这么放他一走,那不是放虎归山了吗?那边丽妍已经有信儿来了,说是将军府后院里是有什么猫腻的,只是她去的时间短暂还没查出什么,如果再给她点时间,那她必然是有所收获的,到那时,只要拿到了证据,就不愁没有手段制服他,所以现在我们务必要稳住他,让他留在皇上身边,这可是大内后宫,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他那些追随者不在他身边,他将无一兵,那怎么号令天下,和皇上作对呢?”

李公公这番话说完,睿武皇的脸上是变了又变,其实他早就防着秦世尧了,如此重臣,如此被百姓和群臣拥护,又战功赫赫,威严八方,自己怎可不防?

上次自己亲自前去斯歌寒,又特意住进了将军府,后来又留了一个高手太监在那里,暗中查看将军府的情况,可是那个太监一去无踪,他对自己那是极其忠心的,既然没再回来,那就一个结果,那就是他行事不小心,被人发现杀了。死一个太监,倒没什么,可是秦世尧的真实状况自己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是让睿武皇每每想及都是难耐的。

这次,在李公公的主意下,他又把丽妍赏赐给了秦世尧,本来想让秦世尧偕同她一起回斯歌寒,也好监视秦世尧的一举一动,可秦世尧为了苏七凤,也许是为了又莲,竟抗旨进京了,这让睿武皇出乎意外,可又碍于秦世尧是功臣,他不得不笑着把他迎进了宫内。

第15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很虚伪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很虚伪(2070字)

睿武皇知道,只要任其发展,那自己的地位可是不保的啊!

“皇上,您看,如果让秦世尧出面劝解苏七凤,那可是一石二鸟,既让苏七凤转变了意愿,又留住了秦世尧在这宫里,他在这里,那就是被束缚了手脚的猛兽,再有能耐也跳不出皇上的手掌心啊!”

李公公饶有点得意地说。

“恩,恩,不错,你这奴才的脑子还行。”

睿武皇高兴了,身子一转,坐到了龙椅上,对李公公说,好了,你起来吧,跪在地上冰凉的。

“皇上,奴才心里可是时刻想着皇上的,奴才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奴才…”

李公公爬起来,想到了刚才被皇上踢那一脚,肋骨处还是隐隐在痛,这心里委屈,那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说话声也哽噎了。

“好了,朕知道你是忠心的,朕委屈你了,来人,赏赐李公公黄金万两,田宅一处。”

“奴才谢皇上隆恩,奴才为皇上做事,就算是肝脑涂地,那也在所不惜!”李公公心里一喜,挨了一脚踢,有此等赏赐可也值得了。他倒头跪倒就拜谢,动作过大,那肋骨处又疼痛难忍,不由得就是倒吸口凉气,伴君如伴虎啊!

当李公公刻意急匆匆赶到了秦世尧的住处,一脸叹息,说什么红颜薄命时,秦世尧正在和秦世箫说话,自己的哥哥进京了,住在皇宫,那作为弟弟的秦世箫赶来探望,也是在情理中的,所以很容易地秦世箫就从京城大员那里取到了令牌,然后进了宫。

其实就是秦世尧都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进宫那可不光就是为了看自己的,他对自己那是一肚子的情绪,那里有什么心思急巴巴地跑来问候自己?

这不一进宫,刚坐下,看周遭没有人,秦世箫就问,“大哥,七凤呢?她还在天牢里吗?她过得怎么样?”

他这一连串的急问,秦世尧笑了,“你就不能喘口气再问?又不是赶着走?”

秦世箫对秦世尧这个态度很是不满,“依大哥看应该怎么样?难道连七凤的生死我都不放在心上,那就是仁义?那就是道德?七凤…七凤她是我们秦家的人,你自己不承认,那不代表我们家里人不认可!你心里,只是一个追逐的梦,梦都醒了,你还赖着不承认,难道做人要如大哥般吗?世箫不敢那么虚伪!”

你!秦世尧面有不满,心说这个三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话里的那意味,不就在说自己这当长兄的虚伪?

可自己怎么就虚伪了,心里揣着对一个女子的爱,难道不对?为什么每个人都指责我对七凤不好?

但他稍稍一回味,就顿感窘迫了,自己好在哪里?不是自己把毒盅转移到了七凤的体内吗?不是自己面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吗?

“呵呵,世箫,你在京城怎么样?舅舅的生意还好吗?”

他讪笑着问。

“怎么样?天天思念着一个人,那滋味,你说怎么样?我不求自己能得到什么,只想她能幸福,能开心地生活,可是你为什么就要这样粗暴地掠夺她的一切呢?难道她爱你,你不知道吗?七凤,她是一个人,不是一样物件,不然就是倾家荡产,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把她从你手中夺来,大哥,我真的不信,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这般的残忍?你对她那么做,你的心安吗?”

秦世箫依然的愤懑。

“好了,为兄有为兄的做法,你不明了,就不要乱加妄言!喝茶吧,这茶是贡茶,自然就清香而回味悠长了。”

秦世尧有些郁郁了,在自己弟弟的心里,自己真真是太不堪了。

他脸色阴沉地喝了一口茶,那边秦世箫刚要再说什么,就有奴才来报了,说是李公公来了。

他来做什么?是皇上准了自己回斯歌寒的奏折了吗?

秦世尧心一凛,说,有请!

于是,李公公神色荒凉地进来,而且是刚踏进屋子,就开始长吁短叹了。

秦世尧狐疑,问声,公公这是怎么了?

“唉,将军还不知道啊,七凤就要死了啊!真是太可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要死了呢?”

什么?七凤要死了?

这消息让秦家兄弟大吃一惊,秦世箫手里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

“李公公,皇上不是赦免了她的死罪吗?怎么皇上又深究起来了?”

秦世尧忙问。

七凤,你怎么能死啊!

秦世箫心里慌的,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将军说什么呢?皇上那是一言九鼎,怎么会出尔反尔呢?不是皇上,皇上现在心里还为这事惆怅呢,说是这七凤真是刚烈女子,又聪慧,又明事理,真的是太不舍得她了。唉,真是不舍得啊!皇上今儿个说着都落泪了呢。”

李公公眨巴着小眼睛说。

“李公公,你赶紧说啊,到底是谁要害七凤?”

秦世箫真是急了,既然皇上都谅解了七凤了,还有谁那么大胆要害七凤啊?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啊!

“三少爷,您有所不知啊,七凤的刚烈啊,那是一个优点,可某些时候,她又成了缺点了,你们评评,连皇上都说了,不怪罪苏七凤了,她功过相抵,不但不用死了,还被皇上安置在闻香苑,前后都有宫女伺候着,你们能说皇上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吗?可是七凤呢,就是耿耿于怀,一直说自己有负于皇上,也对北国百姓深有负罪感,说什么也不想活了,执意求死,已经有三。四天不吃东西了,你们说说,她这是做什么啊?这不是红颜薄命是什么?”

李公公扼腕,顿首,很是不忍的姿态。

秦家兄弟一听,就明白了,七凤一定是不愿意侍寝皇上,这才要求死的,并不似李公公说的那样,是她为自己的过错而耿耿,以至于绝食了。

“公公,世箫想去见见七凤,可以吗?”

秦世箫真的心里难受极了,这样一个极致真诚的女子,为什么就得不到心仪男人的爱护呢?她想呐喊,七凤啊,你为什么就不多看我一眼呢?如果你爱的人是我,那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七凤!

他的眼里都是晶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