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天吃海鱼海草吧?”秦芳白他一眼:“我卿家不缺你那点所谓的锦衣玉食,不稀罕。”

“是,你卿家是不缺,可你一个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彼时做了她人妇,一切全杖着夫家,卿家与你,还有什么关系?”敖卓说着昂了下巴:“倘若你跟了我,好歹也是我海龙国的皇室,虽然我海龙国比不上南昭大,但一方天地为王,岂不妙哉?”

秦芳眨眨眼,盯着明明说着粗话,却不时还要玩点文艺腔的男人正经的摆了自己的手:“没兴趣。”

敖卓的嘴巴一撇:“为什么?嫁给我做妻子,不好吗?”

“关于拒绝的理由,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秦芳笑着冲他眨巴了眼睛。

“都想听。”敖卓笑着上前凑了一步。

秦芳扫他一眼,依然淡定:“假话呢,就是你这个未来可能存在的海龙国太子妃之位,不入本姑娘的眼,这真话嘛…”

“什么?”

“你、太、黑。”秦芳非常清楚,有力并慢吞吞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敖卓一愣后,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眼里也再次充斥了不悦:“哼,既然姑娘不懂敖卓的心,看来敖卓也没必要和姑娘多费口舌,还是身体力行,让姑娘明白我的好才是正经!”

他话音一落,人就朝着秦芳伸手抓来。

实际上他的动作迅猛无比,但就是这么奇异,他一动。秦芳不但感觉到他的举动慢而清晰的在自己眼前如进度条缓放不说,她甚至还能感觉出,他是打算直接伸手抓上自己喉咙的。

秦芳下意识的一个侧身闪开,就把敖卓伸来的手往一边扭,想来个擒拿里的缠拿。

可是,她才把这个男人的胳膊架开,自己的掌心里一股白腾腾的寒气就陡然冲出,直接喷在了敖卓的脸上。

敖卓惨叫一声,在秦芳自己的惊诧中,迅速的后退逃开。而后一抹脸上的冰霜渣子惊诧的看着秦芳:“你。你这是什么巫术?”

其实秦芳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可能表示自己的不知。她当下嘿嘿一笑的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慌张,反而冲对方说到:“我会的巫术很多,还想试试别的吗?”

敖卓闻言,眼眸骤然收紧了一些。整个面色充满了警惕的神情:“不用客气,敖卓来的匆忙,想起还有些事没办,所以,得先告辞了,他日再来登门拜访!”

他说完手中的珠子彻底捏碎,散成了一些流光般的散碎纷落于地,人倒是转身就想从窗户里爬出去。

可是秦芳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溜了?

她是没有功夫可以和对方交手,也不能保证还有诡异的什么寒冰之气给自己用出来。但是她有小米,有已经更新并恢复状态的小米。

所以她脑中当即想到一个词汇后,立时就在敖卓的身后,一个虚拟的光体乍现,而与此同时。一道白中见蓝的光从光体中直接炸了出去,打在了那个刚跃过了窗户出去的身影上。

随后,秦芳就听见了一个“噗通”的声音,像是有一吨重物重重地砸在了冰凌上一般,发出了嘭的巨响。

秦芳本能的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耳朵,而此时虚拟的光体也消散了。

她的嘴角一勾:“来了,就别走了呗!”

院落外,两边耳房里的烛光闻声亮起,随即听到了动静的丫鬟们跑了出来张望,继而发出了惊叫声。

秦芳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忍耐着可怕的尖叫声对耳朵的刺激,无力的言语着:“好了,别叫了,找绳子找人的把他捆起来就是。”

她只是让小米放电,电晕了那家伙而已,又不是杀人,至于叫的那么大声,那么刺耳吗?

她使劲的按压着耳廓,好降低两个耳朵被这种强声的刺激,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对声音敏感成这样。

不过,她依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时间去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冒出那样的寒气,因为丫鬟们已经动作利落的用了汗巾捆带的把人给捆住抓了进来。

当屋内点燃了烛火,秦芳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被捆住的家伙时,也是不由的愣了一下。

不是吧?怎么电成这样了?

她内心惊讶不已,因为这家伙的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些许的毛发焦臭味。

“对不起主人,能量太过充沛,小米负荷预估错误,多释放了五十伏。”光脑小米诚恳的给予了回答与歉意。

秦芳眨眨眼,看着地上那个被电的彻底昏厥过的男人,悻悻一笑:

光脑难道出次错,你就给赶上了,看来你人品挺黑啊!

就是秦芳内心吐槽时,她的耳中传来了更多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许许多多的人纷纷踩踏上了厚厚的积雪,朝着她冲过来一般。

秦芳诧异的向着门口看去,院门口却并无什么人影。

正当她愣神间,院门被猛然踢开,十来个举着马刀武器的人警惕的冲了进来,为首的人张口就喊:“出什么事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偷人,敖卓这个混蛋!

丫鬟们的尖叫把附近的族内巡游家丁给引了来,他们警惕和急切的冲进来帮忙,却不想院子里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糟糕,反而是几个丫鬟七嘴八舌略有兴奋地说着抓着了一个人。

卿十七是家丁巡游队的队长,听着丫鬟们说着抓到了一个人,赶紧的往阁中跑,直到了房门口才驻步关切的问:“大小姐,您可有伤着?”

“我没事。”秦芳说着,看了一眼被捆起来丢在脚边的男人又道:“你们把抓着的人带去三爷爷那里吧,怎么处置…由他老人家。”

秦芳做了交代,家丁自然应声照办。

卿十七得了允许进屋,伸手把地上的人拖起就要拽出去,一触及到这人就认出了这黑黢黢的人是谁,一时不免惊讶,而这家伙那一身焦臭味道的惨状,更让他诧异之下,不免看了一眼秦芳。

她是…怎么做到的?

卿十七不明白。

这敖卓的本事有多高,他们可是见识过的。

不说一帮人追他捕他多次毫无收获,只大少爷这样一身本事的人,都是和他苦斗了两个时辰才分出胜负的,而且那时敖卓不过输给了大少爷一招,败得并不怎么难看,哪里跟现在似的,怎么看都是一个惨字,狼狈不堪的叫人难以想象。

卿十七的一眼,秦芳明确的感觉到了他的惊诧,可是,她没法解释自己玩了一把电击,更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在众人口中厉害不已的敖卓出手的在她眼里犹如慢动作那般根本不具备杀伤力。

所以她只能垂下眼眸故作不察,由着他们把人带出去,自己好理一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卿十七还没把人拖出屋呢,院里又来了一些人,为首的竟是三爷爷卿海。

显然丫鬟们的尖叫已经把卿家的人都给惊动了。

这下秦芳没可能给自己找空荡的理清状况,只能在卿海的关切下,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她跳过自己诡异的状况,说着自己刚要休息。这家伙就来了,言语中竟想用她作胁来伤害卿家,两人交手之下,她把这家伙抽翻了。

卿海听着秦芳的话,一脸狐疑之色。

不管秦芳一身湿漉漉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只把一个武功绝对不差的人抽成这等昏迷不醒并一身焦臭的样子,就让他很是匪夷所思与想不通。

是的,他想不通。

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卿欢,难道竟是个天赋异禀的高手吗?

卿欢虽然不曾归于族内,但卿岳还是路过一两次。且与卿海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信中。卿岳对这个女儿的笔墨并不多。但每每提及,都是说着她如何学习着宫中那套礼仪,如何的把精力都花费在了琴棋书画之上,并不走卿家习武之路。

而现在。她竟然把人抽翻在地,还是这个样子,难道说卿欢的功夫其实很高?甚至是高于了自己的儿子卿枫吗?

这不可能啊!

卿海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要知道,卿枫自幼就是习武的好料,且从小习武,用心刻苦,是族中人都看到的事实,也是他的骄傲。

他不排斥卿欢也是天赋不低,用心刻苦的。可是姑且不论卿岳对她的描述,只她年岁就小卿枫整整十岁啊,难道卿欢已经超越枫儿十年之功了吗?

这是他根本无法接受的,也是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大小姐修的是什么功法?竟如此厉害?”卿海内心不接受,自然是要询问个答案的。

秦芳抿了下唇:“不可说。”

卿海的眉一挑:“什么?”

“我不能说。”秦芳根本没法说。只能故作高深。

卿海的唇一抿,又要开口言语,此时秦芳却又听到了那种急切的嘎吱踩雪声,便是抬头望门口那边张望。

卿海见状也看向门外,大约两秒后,他听到了脚步声,愣了一下后看向了秦芳,脸上有了一些震惊之色。

难道她比我都先察觉到门外来人了吗?

内心震惊里,有人终于跑进了门内,张口问的就是老祖可在此处?

卿海闻言,压下震惊,亮嗓开口:“我在这里,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老祖,您快去二小姐房里看看吧!二小姐不知何故,昏迷不醒。”来的人急切言语立时让卿海两步就冲出了房子:“什么?怎么回事?”

来人不是内仆,不知详情,当即摇头说着是伺候二小姐的婆子叫传的话,卿海自是关切的立刻奔出,秦芳见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自然也跟着跑了出去,当然还是不忘交代一声,要大家看好那个敖卓。

秦芳跟在卿海的身后是一路急奔,而老头子大概关心孙女的安危,一把年纪都是架着轻功在跑,秦芳又没那腾空的本事,只是撒丫子的追着跑而已。

当卿海跑回自己的主楼时,那些家丁都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除了身后的秦芳。

这让卿海的心头一凛,但关切孙女的他顾不上震惊,而是迅速的往二楼跑。

秦芳自然跟上,只是爬楼梯时,才发现身后竟然没跟着人,一时倒想的是,这些人也跑的也太慢了点。

慢吗?

不慢。

二小姐出了状况,老祖都已飞奔关切,卿家的家丁们怎么可能慢慢跑?

老祖的一身轻功是族中人崇拜之处,被他远远甩在后面,他们也早已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

可问题是,大小姐,那个从都城回来的大小姐竟然一溜烟儿的就没了人影,这让他们也很惊诧的:大小姐,你跑的也,太快了点吧?

快吗?

秦芳不知道。

她只是本能的追在卿海的身后。

这老头子的举动在她的眼里根本不快,以至于参照物决定了自我判断,秦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跑的有多快。

“怎么回事?”卿海一进屋就是出声询问,并急切的直奔房间内里。

秦芳跟着追进去后就看到卿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手垂着的位置却散着一卷竹简,此时床边的婆子和丫鬟则是一脸担忧之色急急言语。

“奴婢们听到族内有动静,以为是那混蛋又来。就特地进来守着二小姐,哪知道进来后,发现二小姐不似往日这个时候在温书,反而睡的死死地一动不动,奴婢们觉得不大对劲儿就唤了她,岂料怎么唤都没用,二小姐她,根本唤不醒…”

丫鬟婆子的言语声让卿海担忧的立刻上前唤她,而不管他是唤是摇还是怎样,一切都和她们说的一样。卿宸根本就唤不醒。

“宸儿!”卿海的声音充满了焦躁。他伸手一把按上了她的脉搏。随即眉头紧皱。

“让我看看!”此时,跟进屋的秦芳开了口,然而她的脸色却看起来有些发白。

秦芳从一进屋,就发现屋内有种淡到几乎不可闻的香气存在。而她之所以能察觉,是因为她觉得有些熟悉,因为她在卿宸送回来的包袱上闻到过这种香气。

而这种香气被她察觉后,她就陡然感觉到了寒冷在体内流窜,加之她本身衣服就湿漉漉的,瞬间就冷得她脸色泛白,但她却也因此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因而开口。

卿海回头看了她一眼后,让开了床边。秦芳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拨了下卿宸的眼皮后,才捉上了卿宸的手腕,刹那间左手里一股寒气不由的冲出,仿若领着她要横冲直闯。但瞬间却又收回,而与此同时,卿宸的眼皮下眼珠依然有了转动,七八秒后,竟睁开了眼。

“迷药…”卿宸口中粘糊着嘟囔了两个字后,双眸才算彻底清醒的有了焦距,人也骤然警惕似的坐了起来。

“大小姐?爷爷?”看着床边一坐一立的两人,卿宸惊讶不已,随即却低头伸手的迅速验摸自己的身体,当发现衣物完好无损,自己并无什么状况时,她脸上的警惕消散了许多,看着两人竟有些激动:“我没事对不对,我…”

“宸儿,我们来时,你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到底怎么回事?”卿海此时已然问话,卿宸一顿,立刻言语:“爷爷,我说不大清楚,总之我看书之时,只觉得头晕目黑,浑身无力,就连张口叫人都做不到…总之,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迷药,人却什么也不知了。”

卿海闻言登时看向屋内的茶具,随即起身查看,倒是秦芳眨眨眼开了口:“二小姐,给我送还东西之后,几时回的房间?”

卿宸的身子一顿,随即言语:“大约亥时初刻。”她说着看了一眼卿海,似解释一般:“从你那里出来,我去竹林练了一会儿武,又去场子里跑了一圈马,而后才回的屋,结果拿起书来看了没一会儿,就着了道。”

秦芳当即开口:“你进屋没闻到什么香气吗?”

卿宸挑眉:“当然闻的到啊,我屋内每日都要熏香的…”她说到这里一顿:“难道…”

“你的熏香里被人掺了迷药。”秦芳说着看向了卿海:“而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卿海闻言眉是皱成了疙瘩,拳头则砸在了桌上:“这个混蛋,竟敢对宸儿下迷药,他,他想干什么!”

秦芳伸手挠了下额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应该是打算把二小姐先掳走再说的。”

“什么?”卿海惊讶,卿宸更是张大了嘴。

“她在这间屋里下了迷药,只等二小姐昏迷不醒,他就把人给偷出去,好叫卿家难为,但二小姐中招的时候,他可能听到了我的存在,一时兴起,又跑去我那里瞧看,结果被我抽昏,倒免了二小姐受罪了。”

秦芳说的很是平淡,但内心却是扑腾腾的跳个不停。

这个敖卓可不是只嘴巴戏谑,而是行为真的就敢这么乱来,想来若不是他听到关于自己的言语丢下被迷倒的卿宸跑来打探自己,只怕二小姐这会儿已经被偷去,纵使他什么都不做,卿宸的名声也将彻底败坏。

而自己呢?

卿宸送了东西回来,上面却染了迷药之香,若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对抗无事,又奇异的察觉到了对方,那会不会被放倒的是她,那敖卓临时改变主意,不偷卿宸改偷她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会,诡异的升级

想到了这些的秦芳,焉能不内心震惊与后怕,毕竟她已经名声很糟糕了,若在卿家的地头上出了这样的事,她要想领着卿家打回南宫瑞的老窝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她可是卿家的大小姐,若是名声受损,那可比二小姐更具备对卿家名誉的伤害啊!

秦芳因此是又惊又怒,但好在她诡异的逃开了这种算计,倒是值得庆幸,但这话她说了出来,听得卿宸一脸怒色是咬牙切齿,听得卿海则是握着拳头再砸了桌子。

“好你个敖卓,竟敢如此算计我卿家女子!老夫这就去好好教训他一顿,敢羞辱卿家,我先让他无颜苟活!”怒气上涌的卿海当即转身而出,直奔回海棠阁,想要找敖卓算账。

敖卓是海龙国皇子的身份,凭着这一点,卿海其实之前并未全力与他计较。

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国,卿家固然脸面重要,但也肯定不想兴出事端来变成两国之间的矛盾。

但,人总有底线,敖卓竟然玩真格儿的要偷人,这就让卿海动了怒,加之先前又听了秦芳讲述卿岳如何被皇上与太后算计陷害,对朝廷也大失所望,于是此时是心头火气,不再压着自己,不但快步冲出屋子直奔向海棠阁,更是下楼时,还从他屋里拿了一副镶着铁钉的鞭子来。

瞧那架势,是要把这个敖卓非给抽个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的。

秦芳跟着卿海出了楼时,那帮家丁才追了过来,话还没说上呢,就见老祖是依然回冲,大小姐更神速的跟着跑去,一帮子家丁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都调了头,又追着往回跑。

他们乱糟糟的离开后。卿宸则是眼里闪着不安之色的咬了下唇,随即发话叫下人都下去说要自己待上片刻。

丫鬟婆子对视一眼后,应声退下。

卿宸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和发饰后,这才推开了楼宇的后窗,悄然的从后窗里跳了下去,在夜色里直奔族地一处楼阁而去。

卿海前脚冲进海棠阁,秦芳后脚就追了进去,一进去却是冷不防的撞在了卿海的背上--她完全没想到卿海会突然站住,一时跑的太快也没收住。

“怎么了?”秦芳诧异的揉着脑门错开身子,立时就看到院落里的丫鬟家丁仆从的皆倒在地上。整个院落安静的不像话。

这一瞬间。她的心骤然提起。卿海则是立刻冲进了屋内。

秦芳当即跟着跑了进去。

屋内,两个丫鬟倒在地上,两个家丁则倒在门口。

地上散着先前捆着敖卓的汗巾布带,敖卓已经不知跑去了那里。而屋里则弥散着一股子香气,与先前的味道不同,但卿海已然皱眉怒喝:“是昏睡散!”

秦芳转头去查看到底的丫鬟和仆从,她们似乎并不严重,至少秦芳触摸到她们时,并没有那种奇异的寒气外冲,而卿海的言语似乎惊醒了昏睡的人,到底的家丁竟是哼唧着醒来,一个个都是茫然之态。

“老祖!”

“人呢?”

几秒之后。家丁就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纷纷歉疚下跪,而屋内屋外更多的人也醒了过来,并在知道发生什么事后,面色难堪的全部跪地不言。

“立刻传令下去。族内严查,所有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卿海的脸色难看的几乎发黑。

这是卿家的族地啊,在卿家的地盘上,竟然出了内鬼照应着异国之贼逃窜,这简直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卿海的脸上,是他和卿家人的耻辱。

秦芳没去计较老人家不问自己就发令的行为,她很清楚,此时动怒的卿海已经顾不上给自己面子。

而她,这会儿也很不舒服,因为她原本以为只是敖卓藏匿的好,现在看来,卿家族地里,至少不是敖卓一个外人,也的的确确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卿海下了令,大家都应声后动了起来,卿海更是提着那鞭子怒气冲冲的奔了出去。

这次,秦芳不追了。

她明白执掌着卿家族地多年的卿海,此刻迫切的需要洗刷这样的耻辱---在卿家的地头上竟出现这样的事,等于是彰显着他的管理无能。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留在了屋里,一来给这位三爷爷处理整治的空间,二来,她也想好好理一理。

理理自己怎么这么好运气的躲过了一场险些变轨的算计。

她坐在了桌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此刻她依然能听到那种嘎吱的杂乱脚步声,但因为正在远去而声音减弱。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转了下眼珠子,在脑内下了命令。

“小米,我需要体内自查,看看,我可有什么状况!”

“是,自查开始!”小米接受指令后,秦芳的体内自行的检索查验便开启,三分钟后,脑内就有了小米的回应。

“主人,您体内机能良好,且比原先体能有明显上涨,体测由原来的b+已经上升为a+,身体状态目前除体温略低外,无有负面状态,但周身有不明能量存在,数据库无对应数据,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