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里充斥着一抹淡淡地女子体香,脖颈处是一双紧紧搂着他的纤纤素手,而背上是软软地柔柔地身体,腰上更还蜷着两条散着热度的**…

他是一个男人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往上腾腾窜起的内火…

他努力的压着,告诫自己不可以心猿意马,不可以胡思乱想,只能眼观鼻,鼻守心的往上爬…

可是…

某个人却忽然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虽然只是很轻柔很小幅度的举动,可那份柔软在他的背上那么一蹭一柔,却如同在他体内的火上浇了一桶油,一下就让他给乱了心,乱了意!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是不是老干坏事?

苍蕴被秦芳给严重的影响了…

但,好在,他自幼心智就因为所遇之事而磨练到一定的清冷程度,所以只是一秒的乱后,他立刻压制住了自己,才没让自己和她发生危险,只是这让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稳住了自己后,苍蕴出于关心,怕她是不是不舒服而柔声询问。

“啊,没,没什么。”内心乱乱地秦芳缩了下脖子,随即便不敢再动,她可不想自己的囧态被他给抓包。

于是一个强行收心,一个则“安分守己”,终于后半段的爬崖是再没出现什么问题。

到了崖顶之后,苍蕴并未停下休息,他背着秦芳是快步下山,继而就朝着南方发足狂奔。

秦芳趴伏在苍蕴的背上,一面感觉着两耳呼呼地风声,一面感受着脖颈处被发塞满的黏热,兀自内心一片的缪乱着,直到猛然间发现苍蕴竟背着她已经奔到了卿家与海龙国相连的界标处了,才赶紧提醒他,得憋着呼吸一个劲儿的冲过去,免得他被吐根给放倒!

苍蕴没有问为什么,听话的立刻屏住呼吸,带着秦芳飞奔过界,那速度快的,秦芳有种自己在骑战车的感觉。

“你来过海龙国?”大约十分钟后,秦芳忍不住的问了憋在自己心里的问题,因为打冲过了界标之后,苍蕴就背着她在完全的陌生地界上可劲儿的飞奔,而每次遇到岔路口,他一点都不犹豫的就选了路。更甚至,秦芳明明看到左侧有一些明亮的灯光,而他却完全不理,只朝着右侧的一片阴暗是发足狂奔。

这让她很疑惑,疑惑他是不是来过海龙国,所以知道这里的路。

“没,今儿是第一次。”苍蕴的回答立时让秦芳挑眉:“可是。你让我感觉,你好像知道路。”

“我是知道啊。”苍蕴一点没含糊的给了她回答:“难道你忘了,海龙国可是这天下的一部分。”

十几秒后,秦芳才算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

是啊,她可是要一统天下的人。又怎么会不花心思的去了解和掌握这天下的每一部分呢?

原来,这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野心那么大而已,而是,早已付之行动,做到尽在掌握了…

只是…这天下也包含她卿家啊!

“这天下,也有卿家。”她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而苍蕴听到这话,身子只是略微一顿而已。

“是的。不过,你不会让他们与我为敌的,不是吗?”

淡定的反问句,充满了肯定的姿态。秦芳感受着他掌握的气势,眨眨眼后,应了声:“我是你的搭档,也早绑在了一起。”

那一天,她选择了与狼共舞,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自己一点也不想与这个人为敌。

背负着自己的双臂向上托了一下。苍蕴的声音听来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那不就结了!”

“那里就是海龙国皇子敖卓在翠金滩的住处了!”足足奔了半个小时后,秦芳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海域,而海域的边沿处,垒着高高的石墙与一座看起来虽然雄壮,却并无什么光亮的石塔--苍蕴的手便指着那里。

“我听过天子守国门,可没见天子住灯塔的。”秦芳轻声嘟囔着,有些不明白海龙国的皇子怎么不是住宫殿之类,反而住这样的地方。

苍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言:“他可不是什么天子。”

秦芳对于某人对皇权野心的“小气”状态选择了丢一个白眼,刚想说那我们过去吧,苍蕴却把她给放了下来,继而转身动手扯了扯她套在身上像大衣一样穿着的他的黑色外袍,把她缠着纱布的腰腹给完全的挡住了。

“你这是…”

“好歹你也是卿家未来的族长,总不好看起来太过狼狈。”苍蕴对于自己动手帮她整衣遮身的行为,是如此解释的。

而秦芳闻言盯了眼苍蕴身上那件满是鸡血的中衣:“那你呢?你不会打算就穿这样见他吧?”

苍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穿成这样,我就只有光着了,而我可没那习惯去见人。”他说完已经给秦芳系好了衣扣,当下退后一步,打量了秦芳一眼后,才动手从自己的袖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秦芳借着月色瞧看,依稀看出是个片状的东西,但具体的,看不大清楚。

“人皮面具。”他说着就手中的物件抖开,然后便将它往自己的脸上贴。

“换不了衣服,就换张脸,你这想法倒挺好!”秦芳见状,轻笑着打趣他,心里却明白,苍蕴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此处,所以她又问:“不过,你这样了,等下希望我说你是谁呢?”

“你的亲随吧。”苍蕴回答时,已经扯好了面具,他那妖孽的容颜完全被遮盖住了,变成了一张十分普通,普通到,丢进人堆里便会记不住长相的那种毫无特征的一张脸。

“这是不是你干坏事时的专用面具?”秦芳当即忍不住吐槽,因为像这种面容的面具,最大的特点就是难以记住,这和未来世界选那些便衣警察的要求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他们没有什么存在感…

苍蕴淡定地伸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我很少亲自动手的。”说完直接伸手把苏悦儿往怀里一抱,在苏悦儿下意识时搂住他脖颈时,他已经纵跃起来,带着她灵巧而轻松的越过了前方一道道的守卫,直奔那灯塔的最高处…

“殿下,天色不早,您该歇着了。”侍女第三次出言提醒着伏案看书的皇子该休息了,然而皇子却依然是连头都不抬,就冲她摆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着知道,人却完全没结束的意思,那侍女无奈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必须得歇着了,您的胳膊上还有伤呢,旺姆大人说了,必须得注意休息才行…”

“好啦。我知道,行了,这里你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敖卓完全就是不耐烦地口气,而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依然不离面前的竹简。

侍女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步子向后的退了出去。

立时这略显空荡的房间内,就剩下敖卓一个在低头认真的看着竹简,而外面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声音,正规律的响着…

忽而,他听到了屋中有细细地呼吸声。当即眉蹙了一下,略有不满地说到:“我不是都说了这里不用你伺候,让你下去了吗?”

“你让我伺候。我也不会伺候的。”一声回答悠然地响在身前,本在专注看书的敖卓闻言吓得猛然抬头不说,唯一好着的那条胳膊更是防备性的挡在了身前。

“是你?”敖卓很惊讶的看着面前穿着明显不太合身夜行衣的秦芳一脸不解:“你,你怎么来了?而且。还这个样子?”

看到敖卓眼里警惕的目光,秦芳无奈地白他一眼:“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来行刺你的啊!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顺便…再借住一宿。”

“告诉我一件事?”敖卓此刻已然没放松警惕,他看着秦芳一脸的狐疑:“你是要告诉我什么,竟选在这个时候跑来?而且还是亲自来…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儿,其实并非是他住在这边的行宫。

半年前。他来过一次这座灯塔后,就发现听着这片海浪声,他会特别的舒服,所以他要求下人将一些用具家什的搬了进来,把这里变成了他的行宫,但到底这是个非常私密的事,很多境内的住民都不清楚他其实是下榻在这里,因而他一反应过来秦芳怎么会知道时,自然是十分诧异的。

显然,卿家的大小姐不应该会如此知根知底的找到这儿来。

“我会巫术。”秦芳肯定不会告诉敖卓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带自己找到这里来的--那会暴漏了他在这里安插了眼线,早将这里的底儿摸清的事实。

所以她果断的想了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反正在敖卓的眼里,她可是个会巫术的人。

“你的巫术,连我身在何处也能知道?”敖卓这下眼里的警惕少了许多,反而是一种好奇。

“大概吧,反正,有个方向,然后我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才找到这里。”秦芳也不好说的自己太厉害,他可不想万一哪天敖卓心血来潮,问她谁谁谁在何处。

“那你也很不简单了,何况这下面可有不少我的勇士,诶?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莫非也用巫术放倒了?”敖卓说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迈步就走到窗边去瞧看,结果他看到的是,他的勇士个个都精神抖擞,完好无损的在底下为他保卫着安全。

“你是怎么上来的?”这下,敖卓又不淡定了。

毕竟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护卫如此的“无能”。

“他带我上来的。”秦芳说着向敖卓的背后一仰下巴,敖卓一愣,迅速回头,这才惊讶的发现,他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再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出手点上了他的穴道。

“你干嘛点他!”看到敖卓立刻变雕塑的不动,秦芳不满地询问苍蕴--她来可是要苍蕴帮自己忙的,但这样的举动可会被人家误会的。

“我怕他叫出来。”苍蕴说得一本正经,随即冲着敖卓说到:“我陪我家小姐来的,无意伤害你,所以,也请你保持安静,因为,我们并不想让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到来,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眨眼眼睛吧!”

敖卓立刻眨了眼睛,下一息他就立刻能动了。

“敖卓,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和卿家的签约,我需要你找点麻烦!”

第二百六十二章 偷吻,她没发现吧?

看到敖卓能动,秦芳立刻讲明来意,那敖卓本是双眼盯在苍蕴身上的,闻听这话显然太过意外,当下转头看向秦芳:“你说什么?找麻烦?”

看着敖卓惊诧的目光,秦芳淡淡地点了点头:“是的,明天的签约我需要你只认我。”

“我是只认你啊!那约定可是咱们谈好的啊!”敖卓更加的一脸不解:“你何必专门来和我说这个?”

秦芳扭了一下嘴巴,无奈地笑到:“我被人谋杀。”

秦芳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讲明白了自己的遭遇,以及她的“亲随”为她悄悄带出来了族令的事。

敖卓本来听的是义愤填膺--作为皇权的继承者,就如同宗主一样,虽然最是明白利益纷争黑暗的,但也是最痛恨这种自相残杀的手段之人,毕竟他们海龙国就特别厌恶这种上位的方式,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只是他的愤怒在听到她的“亲随”轻松带出族令后,这方向似乎就转了道。

“你进了卿家的那个石屋,真得没伤一人,也未受一点伤吗?”敖卓盯着苍蕴,双眼闪动着兴奋与震惊。

“嗯。”苍蕴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敖卓整个人就跟屁股后面点了火似的,兴奋着围着苍蕴转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石屋跟前,前前后后的侍卫可足足有四十二人,就算你轻功极好,总也会惊动最近的那五个人吧?”

苍蕴闻言瞥他一眼:“你去过不止一次?”

“当然!我为了找那东西把卿家族地都跑遍了,就石屋和藏书阁进不去…”敖卓说着就往苍蕴跟前凑:“我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密道?要知道我每次靠近石屋那边。还没过去呢,他们可就察觉了啊!快。给我说说!”

苍蕴的嘴巴扭了一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喂,别那么小气啊!说说嘛!”敖卓像个求学的学生,极其认真的追着苍蕴询问:“我和你家大小姐现在好歹也是盟友,你说下又不会如何!”

“你也说了,那事关‘我’家。”苍蕴一脸认真护卫。敌我分明的态度,直把敖卓急得摇头:“不不不,卿家人都对你家大小姐出手了,你还护着啊?你别忘了,现在你家大小姐还叫我去捣乱呢!”

苍蕴闻言看了一眼秦芳,似在征询她的意见,敖卓又赶紧凑到秦芳跟前言语:“你叫我帮忙,叫我去捣乱。这都没问题,我只要你的亲随告诉我进去的方法就好!你就让他快说嘛!”

秦芳看着敖卓那孩子似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冲苍蕴说到:“能说的话,你就说呗!”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他进不去,那是他轻功太差。”苍蕴对着秦芳说了实话,可这话立时就让敖卓脸色像酱油瓶摔碎了似的,一片黑紫。

“你说我轻功差?我可是整个海龙国轻功最好的人!”敖卓说着竟然挥动了下臂膀。做出一副我不弱的姿态,只可惜,苍蕴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那只能说你们海龙国的功夫太弱。”

“你…”敖卓瞪眼。苍蕴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怒色,依然淡然的立在那里。

“我说你们两个…”秦芳一看两人这么莫名的就对上了,便想出言相劝,岂料才说了几个字,她就听见了敖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和你打一架!”

苍蕴不屑似的扫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得打过才知道!”敖卓说着已然撸袖子。而苍蕴则是看了一眼表情错愕又无奈地秦芳,开口道:“要打可以,但两件事必须得先说好。”

“放心,不就是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嘛,我知道!”敖卓一脸的轻车熟路,可苍蕴却是指了下书房内里纱帐处的那张大床:“第一件事,我家小姐需要休息,所以得借你的床一用。”

“行行行!”敖卓战斗心切,完全没当事摆手。

“第二件事,是你要和我打的,结果自负,输了不能影响你与我家小姐的合作。”苍蕴说着微微昂起了下巴:“能办到吗?”

这话问的,简直就是你要是办不到,咱们就不打,敖卓一肚子火气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当即瞪着苍蕴:“知道了,不就是捣乱嘛,不就是为难他们嘛,没问题!”

“那好,我们出去吧!”苍蕴说着看向了秦芳:“别吵着我家小姐。”

敖卓闻言是气呼呼地扭头出去了,苍蕴冲着秦芳笑言:“赶紧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秦芳无奈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手下留情啊!”

“知道!”苍蕴说着已然转身向外,屋外的敖卓则是脸色更黑了,因为他听见了秦芳的话--他接受了自己输给秦芳的事实,但内心并不会特别生气,因为他认定自己是输给了对方神奇的巫术,这和功夫无关。

可现在就连秦芳都这么看低他,他觉得内心很不舒服,毕竟在海域,在海面上,大少爷卿枫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个亲随,总不会比卿家大少爷还厉害吧?他可是听说卿枫是卿家难得一现的天赋人才!

“你想怎么比?”苍蕴的突然问话,让敖卓心头惊了一下,因为他不但没听见苍蕴靠近的脚步,更没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立时明白这人的气息收敛的极其干净,而自己先前并未察觉他们,看来也不是因为自己看书过于专注。

“这里是我的地盘,咱们去海上,船上比,如何?”他再不敢托大,更收敛自己轻视的心,决定选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好好比一场。

苍蕴扭头看了看屋内:“那谁来护卫她的安全?”

“我的人啊!”敖卓说着指指下面那些护卫。

“哼。”苍蕴用了一个鄙夷地轻笑做了回答,敖卓一愣后才想起,人家进来时。这些兵勇的毫无察觉,当下就扭头冲着低下大声喊了起来:“搏统领。把我所有的护卫都调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护卫此处!”

一声震天吼似的命令,立时让兵勇们迅速的动了起来,不多时,这里看护的人就比先前多了三倍。站的整个灯塔都是人。

“不可以喧哗,不可以吵到内里的人休憩,但你们必须打起全部的精神,保护她的安全!”敖卓一劲儿的交代着,在下面人整齐的应诺后,敖卓昂头看着苍蕴:“现在可以了吧?”

苍蕴点了点头,敖卓立刻是从灯塔上来了个一跃而下,在众人的瞩目里。已经叫着人准备船只,要去海上。

与敖卓的一跃而下不同的是,苍蕴这个时候却一点都没耍帅,而是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的从楼上往下走,等到了低下时,海边上已经有小船亮着灯恭候了。

“那人是谁啊?”当小船载着几人驶入大海后,搏统领一脸狐疑的问着身边的人。

“…”一派的摇头。

“他什么时候进的塔?”

“…”依然是摇头。

“那内里歇着的…”搏统领问了一半不问了,因为身边的人头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了。

“一群废物!”搏统领喝骂了一句。便不再出声的看着海面上那越来越遥远的灯光,而内心却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片寒意--身为护卫统领,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殿下的身边。失职的他怎能不后怕呢?

屋外的动静,屋内的秦芳自然是听的到的。

不过她已经提醒了苍蕴不要下了重手,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到敖卓,所以干脆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这内里竟还有个水池,便自己拿着帕子就水擦了擦身上沾染的尘土。泥污后,直接睡在了那张大床上。

床的软硬适中很是舒服,秦芳之前又是那么的折腾了一来回,虽然现在伤口好的已经没有什么了,但到底还是疲惫的,于是躺到床上,没两分钟,人就呼呼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海面上那抹小船上的灯光有了一些模糊,再而后,灯光随着海水是一荡再荡。

一丝微微地痒在面皮上散开,秦芳闭着眼伸手去挠自己的脸,却不想触及到了一两根发,忽而的心中一动,睁开了眼,就看到苍蕴那张假脸面无表情的近在咫尺,只是他的眼,倒是直直地瞧望着自己,似乎有些意外她醒来的小小错愕。

“回来了?”秦芳打着哈欠伸手揉了一下眼。

“嗯。”轻声地回答,一贯地柔音。

秦芳撑身坐起来了些,下意识的往苍蕴身后张望,以为自己会看到敖卓,准备安抚两句,结果敖卓却根本不在。

“就你?他人呢?”秦芳有些意外。

“他,还在海上呢。”苍蕴说着伸手把秦芳的肩一按:“我先回来了而已!”他说着将她往床榻上按了回去:“你赶紧睡吧,歇好了精神,明个儿才好和他们玩啊!”

秦芳眨巴着眼睛一脸糊涂:“你说他在海上?”

“嗯,他挺狡猾,想着我在海上下盘会不稳,难做他的对手,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练功的地方可是在瀑布之下,那地方虽然没有海的浩瀚,浪的颠簸,可那份冲力却是要下盘足够稳才能守住的。”

苍蕴说着动手给秦芳拉上了薄薄地毯子,秦芳则是一把抓上了他的手,阻止他的举动:“等等,我的意思是,他还在海上的话,你怎么回来的?”

“轻功到了一定的阶段,踩水便如履平地,我怕你有事,所以赢了之后就先运功蹋海回来了,他慢慢摇回来总要些时间的。”苍蕴说着看了眼秦芳抓着自己的手,声音很柔很柔:“你就别管他了,赶紧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秦芳被苍蕴那番轻松的口吻惊的是内心一片骇然,人就有些盲从似的应声不说,更听话的闭上了眼--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苍蕴的手,只是闭着眼内心想着:这不科学!轻松爬崖也就算了,竟然还可以蹋海而归,这,这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武功真有这么牛x吗?

她沉浸在了这片惊骇里,而苍蕴看着秦芳却是在压制自己慌乱的心跳--她,应该是没发现我亲了她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张床,两个人

考虑到秦芳说的手下留情,苍蕴很好心的让了对方三招后,才以一招直指敖卓要害。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丢下这句话,苍蕴便转身踏海而去,留下一脸惊骇之色的敖卓坐在船板上两眼呆滞。

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输给了一个亲随,这让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失败,而对方甚至连让他翻盘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还是蹋海而去,他立刻明白,自己真的很…弱。

因为身为海龙国的皇子,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在这片属于他的海域里,他也做不到如此潇洒的离开,他至多可以--游回去。

苍蕴轻松的归来,借着夜色,依然无扰的到了灯塔之顶。

为了不惹来喧哗与麻烦,他点了门口几人的穴,悄然进了内力,一进来,就发现秦芳睡得呼呼地,为怕她着凉,他为她去拉盖毯子,却不由的看着那烛光下那张脸泛着的淡淡莹光如珠而痴。

他得承认,她不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比如瑶华,就胜过她许多。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让他的心起了涟漪,难以平静,而看着此刻她恬静入睡的模样,他却觉得这样的时光是美好的,因为他可以静静地欣赏她,看着她,感受自己内心洋溢着的一抹幸福感。

就好像,他看到了一汪美玉…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毫无意识的就低头亲吻了她,却在触及她脸颊的那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而与此同时他发觉到她的身子一颤要醒,虽然他闪的快,没被她给发现抓到。可是…

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一片慌乱…

而这种慌乱,他似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惴惴里喜悦的惶恐和一点点满足的窃喜,让他此刻有种脸在发烫的感觉,他相信藏在面具底下的脸,应该已经是红了…

“你。不睡吗?”此时,惊骇劲儿缓过气的秦芳忽然想起苍蕴不睡的守着自己,顿觉不大合适,又睁眼询问:“这两天你也没好好休息过啊!”

“没事,我,可以坐着睡。”苍蕴说着闭上了眼,一副就这么休憩的架势,秦芳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后,身子往边上一挪,伸手拍了身边的床铺:“这床这么大。你睡这边好了!坐着睡,多难受啊!”

野外拉练的时候,睡大通铺是常有的事,赶上演习,一帮子男男女女更是挤在一起互相靠着休憩过,所以秦芳思想很正的拍了床。

因为她觉得地方够大。够两人好好休憩的,就直接喊他一块休息,免得他为自己累坏了身体。

只是…

她一时体谅加好心,全然忘了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如此的举动邀请之后,自然就看到了苍蕴错愕的眼神。

“你让我,和你一起睡?”苍蕴瞪直了眼,因为她没想到秦芳会这么向他发出邀请,虽然他明白她的习惯她的世界都异于常人,可是这个时候。他慌乱的心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却被这一句话又给腾的一下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