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蕴摇了摇头。

师父的门下武功所学资格,有的不过是机缘,只是每一个机缘的背后都会负担很多…

“没这规矩?”秦芳一愣:“那你纠结…”

“秦芳,你想赢对不对?”此时苍蕴打断了她的惊讶询问,秦芳一愣之后立刻点头。

“那好,一个时辰后,我会教你内功心法,助力你掌握那股内力,到时别说驯马了,就是放倒卿枫也是轻而易举。”

“真的?”秦芳兴奋地站直了身子:“那还等什么一个时辰啊,现在就开始呗!”

苍蕴伸手指了指楼下,秦芳正在猜他什么意思呢,就听到了楼下属于敖卓的惨叫声,立时她想起了某人受伤的事,当下朝着外面就跑。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总得救不是?人家好歹也是为自己受的伤啊!何况医疗系统都发出警告了,她要是不救可会影响自己的等级的。

看着秦芳这么跑出去,苍蕴自然迈步跟在身后。只是他才跟着走了几步,就听到敖卓痛苦加愤慨的声音。

“喂喂喂,你可弄清楚,我不是不教你啊。你可不能耍赖,你得把那卷道德经写完,你看看我,为了你。这次又伤了一条腿…”

楼下是秦芳安抚的话语,可苍蕴却没听进去,他愣愣地回味了一遍敖卓的话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下意识的走到了那张青纱轻舞的书桌前,也自然就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道德经?”他轻声念了起手三个字后,便开始往下瞧看,看着看着,他的身子有了些微的颤抖。而后他把笔墨统统拿开。几下就把这青纱给折叠收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带里。

这样的东西,他是绝对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的。

收好了青纱,他再度迈步而出。看着就在灯塔底下为敖卓包扎脚踝的秦芳,苍蕴的眼里闪过一抹好奇。

秦芳啊秦芳。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样的异物和奇形怪状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写的出那样的东西,既如此,我就只有更加的将你抓紧,确保你在我身后,属于我,否则…

他攒紧了拳头。

“好了,没有大碍,只是你伤到的是脚踝,暂时得老老实实的养伤,哪儿也不能跑了。”此时灯塔下的秦芳就在沙滩上为敖卓处理好了伤口,做了包扎和固定。

“我不会瘸了吧?”

“好好养伤的话,肯定不会。”秦芳看着被自己先简单处理的敖卓,决定到了晚上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时,再给他弄个石膏固定。

“哦,那就好。”敖卓放心似的舒出一口气,秦芳立时招呼旁边的侍从:“你们先抬他去休息吧。”

“等等!”敖卓急忙言语:“我要道德经。”

秦芳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没写完呢!”

“我知道,可我等不及,要不,你先把上半卷给我,我等你写下半卷?”

秦芳看着敖卓一脸真诚求学的样子,又看看人家为自己伤的脚,只好点了头:“等着,我上去给你拿!”她说着赶紧返身上了灯塔,结果刚进屋,就发现自己书案上干干净净。

“我写好的东西呢?”本能的秦芳转头问着立在屋里的苍蕴,苍蕴看了她一眼:“我拿走了。”

“你拿它干嘛啊,那是我答应给敖卓的。”

“现在教你驯马和心法的人,是我,所以这份束脩,理应归我。”苍蕴说完不等秦芳反应就已经出了屋,继而一个纵身跳下就落在了敖卓的身边。

“你伤了脚,我送你回去吧。”看似温柔的声音,却有一种寒气,敖卓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整个人竟就被苍蕴给抱了起来,继而他就被某人这么抱着往他原本该住的地方奔去。

“别在惦念着什么道德经,那东西,你不会得到的。”苍蕴看似好心的送敖卓回去,却实际上对着某人冷冷言语。

“为什么?那是我应得的…”

“应得?如果我没出现,我家小姐现在只怕和你这个无用的家伙一起粉身碎骨了,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吗?”

“我,我哪里想到她上马会那么慢啊,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给我听好了,这次,只断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倘若你忘记了我的警告,再对她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瘸子,明白吗?”

敖卓听着苍蕴的警告,眼睁得大大地:“我,我,我断腿难道是…是…”

“我向来说话算话。”苍蕴说着眼神凌厉的瞥他一眼:“所以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人生来试探我的话。”

敖卓呆住了,他愣愣地看了苍蕴好半天才小心地说到:“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啊,她是你家小姐,又不是你婆姨,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你这可是僭越…啊,我懂了,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喂,你可是她的侍从,你难道以为一个侍从还能和自家小姐成夫妻吗?”

苍蕴此时已经带着敖卓赶到了他那寝宫前,闻言他下落于地,将敖卓直接丢在了地上,在他的痛叫里,冷冷地看着他说到:“这是我们的事,你管的太多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敖卓愣愣地看着苍蕴就这么离开,再看看自己的腿,忽而就一脸委屈的嘟囔道:“武功好就了不起吗?这,这也太欺负人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笑颜,太令我痴迷

饱受欺压的敖卓抱怨着苍蕴的强势,却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靠着武力骚扰着卿家。

只是他的抱怨,苍蕴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念着的是那一句话“你不会是在暗恋你家小姐吧?”

暗恋,一个从未进入他脑海的字眼,此刻却真实的写照着他的状态。

他有些止不住的自嘲,因为他从未想过骄傲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喜欢着一个人,似卑微者般地小心翼翼。

奔回灯塔,一进屋,就看到秦芳抱着膝盖的蜷坐在桌案前的大椅子里,一派沉思的面容,像是静谧的小兔,又像是孤芳自赏的猫儿。

“走吧,我教你内功心法。”他轻声言语着走向她,伸出了手。

秦芳闻言抬了头看他,随即又垂眼看了下他的手,继而伸手给他,下一秒苍蕴的身子一弯,就已经将她抄起抱在怀中。

“喂…”秦芳诧异的刚出一个字,就听到了苍蕴的低声交代:“抱紧我。”说完人似一道魅影冲出了屋子,更踏足灯塔的飞跃而起。

风,呼啸于耳吹于面,她本能地抱紧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因为他竟然抱着她踏浪而行,向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飞速前冲。

灯塔在身后变得渺小与模糊,海浪的翻滚与广袤无垠让她不由的心生畏惧。

她不明白,苍蕴为什么要带着她直冲入海,但她此时哪里敢问。她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不断的飞纵踏浪,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座临海的巨大岛屿。

“这…”当秦芳被苍蕴放下,脚踩上这片岛屿上的细沙之时,她整个人都有些石化的感觉:“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岛?”

这岛很大。大到秦芳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到边缘,且那郁郁葱葱的高山,让她很是错愕。

错愕于属于卿欢的记忆没有这块是正常的,可是郑瑜画给她的详细地图里。也没有这巨岛的存在。

“这是海龙国的海神岛,在海龙国人的眼里,这是一座神岛,是沉睡的海神演变而成,而那座山是圣山,在他们世代流传的故事里,更是海神的心脏,据说里面藏着海神的宝藏。”苍蕴轻声说着,伸手扯下了脸上一直覆着的假面。

秦芳闻言回头。看到的是海风徐徐下。那张妖孽的容颜上显露的一抹倨傲。

“你不相信这个故事?”秦芳轻声问着。心想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而且总是那么的大同小异。

苍蕴看了她一眼:“我的人已经把这座岛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不过,倒是有不少野马。”

“哈?”秦芳惊诧。然而苍蕴已经迈步前行向这岛内行走,秦芳只能赶紧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近海的沙滩,是一片绯红的凤凰树林,那大片的红渲染开来,犹如霞云漫天,而在这霞云之下,竟然有四五间不小不大的石屋。

“这是你的人建造的?”

“嗯。”

“他们现在还在这岛上吗?”

“不,一年前就撤了出去。”苍蕴说着迈步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秦芳自然跟进去,便发现内里有着石床石桌,还有一些用木头做成的粗犷型家什。

虽然说是一年都没人住,可是大约是这里太过干净,灰尘淡薄的都几乎可以无视。

“我知道你雄心勃勃,也知道你早已有计划,只是想不到,在海龙国的神山上都曾被你扎下了不少人,如今更是撤出去了一年,你的棋局看来,铺得很大啊!”秦芳一面说着一面动手摆弄着那些家什。

苍蕴闻言眉微微一簇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太算计?”

秦芳一愣摇摇头:“没啊,我们有一句常说话的就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能有自己的计划,并且已经付之行动这很难得,我只是觉得…你心太大了,人家都是一步步走,一步步的来,你却似乎,想要什么都吞了。”

苍蕴轻笑了一下:“我喜欢掌控的感觉。”他说着走到了她的跟前:“这么说,你不讨厌我的算计?”

“我干嘛要讨厌?这是你的事啊!”秦芳顺口作答,毕竟在未来世界,算计从个人到国家,那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事,谁又能指望谁真诚到没有自己的盘算?

至于苍蕴的算计,那更是与她无关了。

说来她现在是他的搭档,可是当她把卿家的事一了之后,她就会赶紧地去东硕找那双环蕨,彼时再把他希望救的人给救了,她就圆满完成任务的回去了,从此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再无关系,这算计不算计的,又值得她去评判什么?

因为如此,她自然答的顺口无心,可是听她这样回答的苍蕴却是心里立时有些发堵。

无关?她竟然认为和她无关…

“你现在是要带我去驯野马了吧?”参观完家什的秦芳扭头就冲苍蕴发问,她没想到苍蕴就在自己的身后,这一回头的,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的宽度,近的秦芳刹那间有一点发懵。

“不,驯马不必着急,今晚我会在此教你心法,只要你能驱使你体内的那内力为你所用,驯马根本轻而易举。”苍蕴说着转了身:“我去抓点鱼,等下烤来垫下肚子,免得今晚你会饿。”

秦芳看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随即跟了出去:“我也去!”

抓鱼其实是个技术活,但对于苍蕴这样的人来说,武功的强势完全忽略了技术的重要性。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抓了两条肥硕的海鱼,而秦芳本来兴致勃勃地也想试试。可是她没有功夫,不可能成为苍蕴那种可以站在海面上抓鱼的变态,所以折腾了半天,她连鱼尾巴都没摸到过。

“你还是在旁边看吧!”苍蕴丢下一句话。人往更深处去,秦芳立时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她磨了磨牙,直接召唤出了小米的虚拟体。然后…

她愣让小米用放电的方法,从海里给她电飘起了两条鱼来。

“看到没?”秦芳得意洋洋的从海里把两条鱼给捡起,冲着苍蕴摇晃,苍蕴看了看自己手里刚抓到的那条鱼心情微酸:“你这个小米,看来挺好用的啊!”

“那当然,居家旅行战斗任务之必备!”秦芳说着转身拎着鱼尾就往岸上走,苍蕴嘴巴一撇,把还在蹦跶的鱼一甩手给扔回了海里,自己也悻悻地上岸了。

“你生火。我清鱼。”秦芳看到苍蕴拎着先前的两条肥鱼走过来。便立刻言语。苍蕴点点头,丢下鱼就要去捡拾木柴,刚走两步。就听到秦芳言语:“哎,等下。把你的剑给我!”

苍蕴不解的回头看她:“剑?”

“对啊!给我用用!”秦芳伸着一只手,表情超级的理所当然,就好像跟自家男人要筷子似的。

苍蕴愣了一下,随即将悬在腰上那把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解下来递给了她。

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她,那么她要拿这把剑,也就不必再忌讳什么。

“多找点柴啊!”秦芳接过拿着他的剑,就往石屋跟前去,苍蕴看了她几秒后,转身往岛屿深处去。

片刻后,他捡拾了一些干柴回来,刚到石屋前,人就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十分温馨的画面,那就是秦芳将裙袍半系在腰间,手里拿着木碗舀水的清洗着鱼儿…

心,痒了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好似她是贤妻,他是归家的樵夫一般…

他不由的觉得,有一种温情在内心流淌着…

但,很快,银光闪烁在他的眼前,他愣了几秒后,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看到了秦芳拿着他的银月在那里给鱼开膛剖肚…

“喂!”苍蕴惊诧的抱着柴火两步奔到她的跟前:“你干什么?”

秦芳闻言抬头看他:“你说干什么?清理内脏啊!”

她说着顺手丢下了他的那把银月,把内脏清理出来后,就去洗鱼:“难道不清着就吃吗?”

苍蕴看了看自己那把至尊宝剑,一时有些语塞。

“话说,你的剑太长了,用着一点都不顺手。”秦芳随口抱怨着,其实她本来想拿手术刀的,可这里又没病人,拿它出来就要花积分,她那点可怜的积分如何经得起这样糟蹋,所以只能将就了。

苍蕴闻言有些欲哭无泪,这把银月可是剑盟至宝,更是师父给予他的一把神剑啊!不说它有多少相传的故事,只三十几年前,它就是江湖人士争抢的一把宝剑,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而命丧黄泉!

可是现在,它竟被用来杀鱼,这让苍蕴想都不敢想,当下他转身丢下那些柴火,就想赶紧的把银月拿回去好好擦拭,结果再一转身,就看到秦芳竟然拿着他的银月穿起了那些鱼片。

“你这是…”

“烤鱼啊!”秦芳一脸兴奋地冲他笑言:“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等口味!”

苍蕴张着的嘴闭上了,他很想说,放开我的银月,可是,在看到秦芳那一脸灿烂的笑容时,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去为银月开口了,因为,他喜欢她那脸上洋溢笑容。

“喂,别愣着啊,生火生火!”秦芳出言催促,苍蕴笑着走了过去翻出火折子来为她燃起了一堆火。

“这里没有别人,别再叫我喂。”火苗升腾而起,他轻声提醒着他们之间曾约好的称呼。

秦芳点点头:“好好好,不叫喂,叫苍狼,对吧!”

苍蕴看着她把自己的宝剑在火中不断转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更泛着一抹柔色。

银月啊银月,你可千万别怪我如此的不护着你,实在是,她的笑,令我太痴迷。

第二百七十六章 强吻,我会娶你为妻

“苍狼,来尝尝!”秦芳把烤好的鱼片直接递到了苍蕴的面前。

看着被烟熏到发黑的银月,苍蕴努力的把眼神直落在滋滋作响的鱼肉上,以免内心对银月的歉意太盛。

小心的吹了吹后,他取下一块送入口中。

“怎样?好吃吧?”秦芳眼有期待的看着苍蕴,苍蕴的嘴巴扭了扭,然后说到:“这果然是我这辈子从没吃过的口味。”

秦芳闻言立时脸上的笑放大几倍,自己也赶紧扯下一片来要送入口中,但苍蕴的手却直接伸了过来抢走:“这鱼烤的太好吃,所以你还是把这些统统留给我吧!”

“留给你?那我吃什么?”

“我去给你弄!”苍蕴说着把银月从秦芳手上抢了过去,将上面烤好的鱼片全部取下放进了木碗里。

而后自己起身去了海边,重新弄了两条鱼回来,随即开膛剖肚清洗之后,就拿银月一串,放在了火堆上慢慢地翻烤。

秦芳早已肚饿,闻着香味更觉得饥肠辘辘,她悄悄伸手往木碗里摸,打算先拿一片来垫下肚子,可是手才碰到木碗,就被苍蕴抬手给抓住了:“不许偷吃,那些是我的。”

“喂,可我饿…”

“你叫我什么?”苍蕴瞥她一眼。

“苍狼,苍狼,我饿了,你让我先吃点呗。”秦芳一脸撒娇讨好的模样,苍蕴的嘴角一抽:“不行,等着!”

“你不能这样,我好饿!”秦芳说着就伸另一只手,可苍蕴动作很快,他竟丢开了银月。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立时,她的两只手腕子就被苍蕴给紧紧抓住,至于银月烤鱼串,在某人强大的内力支撑下,竟然就那么悬在火中自己慢慢地翻转。

秦芳张大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知道到底是该敬佩还是该吐槽。

“我就是要吃片自己烤的鱼。你至于这样吗?”巨大的落差和震惊让秦芳有点想不通。

“说好了,那些是我的嘛!”某人一脸淡定的言语着,双手未松半点。

“可是我饿!”

“是,我知道,再等等,听话,很快就烤好了!”他柔声说着,脸上浮起一抹安慰般的笑容,可秦芳却忽然感觉到不对。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木碗,随即说到:“放开我!”

苍蕴一愣,悻悻地松手,下一秒秦芳就去抓木碗里的鱼片,而苍蕴再一次的抓上了她的手。

“你…”

“放开!”秦芳瞪着苍蕴。

“不放!”苍蕴说着把整个木碗都端在另一只手中:“说好了的,你不能…”

“苍蕴。你别让我电你!”秦芳一脸怒色的瞪着苍蕴,苍蕴看到她是真得一点都不开玩笑,只得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从木碗里抓了一片鱼片放进了嘴里。

不过两秒,秦芳就把鱼片给吐了出来:“啊,好苦!”

果然,鱼片有问题,她似乎不小心划破了鱼胆,结果…

“这么苦怎么吃啊!”秦芳立刻伸手去拿苍蕴手里的木碗。

苍蕴却是手往后闪了一下避开:“没事,我喜欢吃苦的。”

他说着抬手抓了个鱼片放进嘴里,秦芳一愣随即冲他吼到:“你有病啊!那么苦的鱼片你吃他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什么玻璃心,还需要你这么哄着!”

老婆。玻璃心,陌生的两个词汇让苍蕴愣住,而下一秒秦芳就抢过了木碗。把里面的鱼片给倒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出现了诡异的沉默,就连火堆里旋转的银月也停止了转动。

苍蕴不解的看着秦芳,他不明白,自己不想她备受打击的行为怎么会惹得她冲自己吼,而秦芳此刻也不明白,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总对自己做出一些会让她误会,会让她乱心的举动!

是的,误会与乱心,她不止一次的被这家伙的行举给弄得心不能平,可随后她又发现自己就像个二货一样在莫名的希冀着什么,而他,又怎么可能…

一丝焦味传入鼻息,苍蕴赶紧抬手,银月飞离了火堆落在他的手中,却是鱼肉一半给烤糊了。

看着发黑的鱼肉,苍蕴下意识的取下来,丢到一边,就想再去弄,可是秦芳却忽然转了身,把丢到地上的鱼捡了起来,吹着指头撕扯着另一半还算好的鱼肉。

“糊了!”苍蕴提醒着她,那鱼肉的失败,可是秦芳却不吭声,就那么撕扯着往嘴里塞,即便有烤糊的部分塞进嘴里,她也吃得一派享受。

苍蕴盯着她,几秒之后,他一把丢开了银月,将她抓扯着抱进了怀里,在秦芳诧异于他举动的时候,他却低头啄上了她的唇,而后就那么用力地吸/吮起来。

呆滞,空白…

此时的秦芳完全是傻掉了,她呆滞如木鹅,整个脑袋空白一片,似乎只能感受到的是那唇的柔软,湿濡,以及温热。

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只是不想浪费,不想他再折腾,他怎么就…

她很懵,懵的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的这么亲吻起自己,而此刻,抱着自己亲吻的苍蕴身子微微一顿也停了下来,随即当彼此的唇分开时,她惊诧与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则脸上一红,丢下她是转身就飞纵的…跑了…

秦芳愣愣地一个人呆在火堆旁,几分钟后才又气又好笑的低声骂到:“你大爷的!亲完就跑,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你搞这么恶俗,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占人便宜也没你这样的啊!”

人都不见了,秦芳骂也是白骂,伸手抹着自己的嘴巴,她此刻心里有着怪怪地滋味,好似为这个吻有些兴奋,但也有着气愤。不过她的气愤似乎更在于他的逃跑行为。

干嘛要跑呢?难道,他,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