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如果某位看官大人一时气愤想要发泄,上面有群号,加进来私下骂吧,某城骂不还口。不要在文下面闹,否则场馆还会发黄牌,那样大家都不好看,真的!另外如果想骂,呃,不要涉及到道德品质问题,谢谢。

说了这么多,心理很难过,好像做错事一样。不祈望大家能理解,只希望可以接着写下去。

另,周六日家里有事,不能更,请见谅。刚好也是大家选择离开的机会。

再次抱歉。

且行且住的爱

方若雅拍拍梁跃的肩膀,双眼带着微醺后的迷离唏嘘说:“你当时借着台阶下就跟他回家多好,省得现在像孤魂似的四处闲晃,我觉得你就是心态有问题!”

梁跃抿了一口SexontheBeach说:“这洋东西我还是喝不惯,真弄不明白有什么好的。你的口味越来越像韩离了,不管什么都喜欢讲究个小资产阶级情调。”

“不要扯开话题,说,你丫当时为什么不上车?”方若雅睨了梁跃一眼,鄙夷的问。

“我怕。”梁跃笑着摇头:“我怕我上车以后就下不来了,我怕我上车以后就不能坚持了。虽然我们的关系是夫妻,和自己的丈夫较真有些可笑,但是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郑曦则的车不是那么好上的。你还记得那个程小姐吧,她跟了他三年,可是他说分手就分手,可见他是个翻脸无情的男人。”

“你就为这个?”方若雅摸摸梁跃的额头,表示怀疑她烧糊涂了。

“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他那天的反应你也看见了,说完分手还能与宾朋寒暄应酬,情绪丝毫没有失常,真害怕,我非常害怕这样城府深的男人。”梁跃叹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管你了,你打电话给韩离接你吧,我先走了!”

梁跃边走边抛自己手中的车钥匙,却听到身后方若雅幽幽的声音:“梁悦,你是不是怕自己爱上郑曦则,对不起过去那段坚持的日子?”

车钥匙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顺着地面滑出去很远。梁悦连头都没回,慢慢的弓下身,手指接触到冰凉的地面,轻轻的滑向钥匙,用力拽住那个啰嗦的钥匙串用力抬起身子,依然保持背对着方若雅的背影。

“是,我是怕对不起那段坚持的日子,但我更怕自己会后悔,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坚持到底,就差一步……”梁悦在说完的一瞬对着BAR门方向的空气伤感的笑,她的样子很疲倦,她的眼睛里也有泪,最终还是用稳当的步伐走出方若雅的视线。

“梁悦,你丫一辈子二锅头的命!”

方若雅的声音被关在门内,剩下的半句谁都没听见。也许她在愤然,也许她在惋惜,不过还是不能改变梁悦的想法。

那天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郑曦则那句话,也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后,是她主动先打开车门,快速发动车子选择离开。

她真怕,怕再晚一会儿就失去了分辨能力,她更怕自己最后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满脸是泪的女人是她最好的警示,郑曦则这样放眼海阔天高的的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珍惜。笑看风云起的他跟本不会知道艰难困苦的滋味,也不知道相濡以沫的感情。

那,她凭什么还要让自己沦落成糟糠之妻?

严规最近很忙,积压下来的案子越来越多,也许是天气逐渐开始炎热的缘故,人的情绪都徘徊在崩溃边缘,万事无处协商也就到了动辄法院上见的地步。

盈盈最近表现不错,听说上次的案子她周旋的很好,协助法院完成庭外和解。用时少,办事快,效率高,让梁跃很想夸奖夸奖她。本来带着笑容已走到门口,突然看见自己胸前的工作牌,隔着门又转个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拨个内线到盈盈工位:“进来一下,盈盈。”

盈盈答应的很谨慎,梁悦笑着摇摇头,等她小心翼翼的走进门,梁悦才用很平静的语气对她说:“上次的案子你跟的不错,韩律说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算咱们所儿的老员工了,以后自己要多加努力。”

猛点头的盈盈很是听话,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让梁跃不由好笑,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强忍住笑容:“你出去吧,记得把恒洋那个案子给我送进来。”

盈盈走出去的时候梁跃才真的放出笑容,而后拿起电话想跟别人说说愉悦的心情,可是手机攥到手里,手指头在按键上晃了半天,又把翻盖关闭。然后将手机扔到桌子上,把椅子靠近电脑准备开庭的辩词。

办公室里很安静,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让孤单的人更加孤单。为了制造点声响,她对着自己写的东西念念有词,才说了三行,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难听,于是又闭上嘴接着打字,没敲出一行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来电显示是郑曦则,心忽的一沉,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她还是按了接听键。

“又怎么了?”梁跃问

“你知道是我?”对面的郑曦则笑的很悠闲。

“你不是嫉妒我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有吧?郑先生。”梁跃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好像一颗心突然放松落地,又好像是格外紧张。尤其是在昨晚她已经和方若雅剖析完自己的恐惧后更是找不到面对他该有的态度。

话筒那边突然没了声音,静下来的梁跃有些紧张,喃喃喂了一声,那边是他随意扔过来的一句话:“我有事,开会去了。”随后嘟嘟挂断电话的声音,又让她气愤难当。

打电话的是他,忙的也是他,当她是什么?

她只好把电话摔到办公桌那边,又接着打字,然后不时的用眼睛瞥一眼手机。

看来,他还真的去开会了。

办公室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中央空调轻微的送风声也能清清楚楚的听个满耳满心。她的手一直放在键盘上,心中有些茫然,一时间怔在那没动。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压在空格键上,一下子拖了了四页的空白。

连忙复制删除,而后集中精神接着打字,在寂然的办公室里,还是繁琐的文字工作,零零碎碎的敲打声中,她突然抿嘴笑了,心情愉悦。

开会就开会,还打什么电话,这男人,真无聊。

回家后的梁悦属于懒猫一族,除了必要的扭腰做些肩部运动,她很少会到花园里散步。可是傍晚听唐阿姨说,对面水池新放养了几只鹈鹕,据说还从水乡弄回来一艘小乌篷船,从未看过南方乌篷船和鹈鹕的她死活要拖着唐阿姨陪她一起去看个新奇。

梁悦生活在东北,对水鸟的认知程度仅限于鸳鸯和水鸭子。刚来北京第一次看见玉兰花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万分,毕竟传说中的宫廷富贵花又是慈禧太后最爱的玉兰,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在自己眼前绽放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即使她的兴奋让很多路人都觉得可笑,可她还是站在树下照了很多相片。

后来,蔷薇,牡丹,栀子花她都看过了,也知道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百合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变得廉价无比,让她着实伤感了一段时间。

其实,梦想就像那束百合花,实现了,就不觉得珍贵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愿意换一种更便宜一点的花,把自己的目标定低些,这样她就不会为了一个梦想走了那么多的弯路,也不会为了一个其实并不昂贵的东西舍弃单纯和幸福。

夜幕渺渺,灰蒙蒙中唐阿姨跟在她旁边说:“其实南方的鸟到北方来不习惯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会生病。”

“生病了怎么办?”梁悦若有所思的问。

“和人一样,适应能力强的就改变生活习惯,适应能力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唐阿姨用她的湖南普通话说。

也许,她也是适应能力强的,梁悦淡然笑笑。大家都是适应能力强的,所以生活还要继续,只要自己的嘴还需要吃饭,每个人都不会停下来脚步思考,今晚难得的空闲却让她成功得到宝贵的一课。

“梁悦。”黑色的夜幕里阿姨先停住了脚步,梁悦慢慢抬头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先回头跟阿姨笑一下让她回家,然后才迟疑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那天火灾事件后她第一次和他面对面的说话,她笑容不自然,他的表情却还算镇定。

他一身休闲运动装,身直挺拔,眉目朗清下有些不同过往的内敛。而她一身居家服,不巧,又跟他的是对比色,他的墨蓝,她的桔粉,嫌热的她还把辫子扎起来。迎面对立的两个人默默改成并排,一同沿着观景河缓缓散步,从背影看更像是一对饭后的夫妻出来遛弯,也更像是年轻情侣之间找寻夜色中的浪漫感觉。

小河两边渐渐亮起些许昏黄光晕,搬进来的住家也开始少数的灯光打开。星星点点,如梦如幻。梁悦轻声问:“你买这里的房子了?”

“嗯,27号。”他很久才嗯的一声让梁悦费了很大力气才能保持脸上笑容。这算孽缘还是巧合?逃来逃去还是没走开。

“你女朋友和你一起住?”话刚出口,梁悦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懊恼自己起的烂话题,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接下来的回答。

他说是,她会难过,可是他说不是,她更难过。

钟磊的反应有点奇怪,定睛看了她一会才说:“她不和我一起住。这个是我买给自己的家。”

暗含了机关的话梁悦能听懂,所以她只能用缄默表示自己没听懂。

“很大很大的落地窗,我把地毯和电脑都准备好了,还准备在那里做个休息区。”他的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叙述,更像是对一个多年交情的好友交待自己的装修梦想。

于是梁悦笑了笑说:“你们家跟我们家户型一样,我早就装好了休息区了。”

身边男人的脚步停止了,柔软的草地上那双黑色的皮鞋质地良好。梁悦的步子还是慢悠悠的,没有故意加速,也没有故意放慢,就像不知道身边停止的追随,惬意的享受夜晚的风景。

她想起了那年自己给他买的那双棉鞋,她以为北京的冬天也是要穿棉鞋的,所以那双鞋子内里厚厚的人造毛看起来格外暖和。

看到鞋子时,钟磊笑嘻嘻的抱到怀里说:“我正好缺双棉鞋,丫头对我真好。”

然后那年冬天,他一直在穿棉鞋,总舍不得用别的鞋子换。得到认可的梁悦当然很高兴,直到有一天她听见他对同事笑着说:“热阿,咱们办公室的空调那么好,穿皮鞋都热,别说是厚棉鞋了。可是这是我女朋友买的,我舍不得脱。”

有很多东西,我们以为是最好的,就想让心爱的人也享受到诸多好处,可是许许多多的东西伴随那时的情感,最后都被渐渐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左一件,右一件。

凶手正是,不远不近的岁月距离。

梁悦身后的脚步最终还是没有追上来,于是她微笑的拿出家门钥匙。

光毓苑那里,她的身份是客人,所以很少随身揣着家门钥匙。

这里,她的身份是主人,于是出门都不会忘记带上自家的钥匙。

顺着栏杆走到三十号楼的时候,她才敢回头。

有些东西,她宁愿自己不知道。

原来,三十号和二十七号,她的家和他的家,中间并没有住户,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而她不知道。

狼狈的梁悦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踉跄的跑回屋子,站在那个无数次梦想过的大落地窗户前看过去。

一盏橘黄色的小灯照耀在对面房间的阳台上。

长而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一排大大的书柜,一个休闲的小台子上是轻巧的笔记本电脑。

还有那个靠垫是柔柔的鹅黄色小碎花布,还有,还有一双他们两个人都有的厚厚的拖鞋。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忙,差点忘记了,一个半小时连忙写完,大家将就看,明天修改,大家可以再复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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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陪我走了这么久,今天一上午心理滋味都是很复杂的.呵呵

2005年的故事(上)

“你在干什么?”郑曦则靠在车子旁仰头冷笑问。

到楼下第一眼他就认出那个趴在阳台上拿床单往下顺的女人是那个严规事务所的女律师,叫……叫梁悦来着。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就是对他人的姓名拥有非凡的记忆力,但是梁悦的名字他怎么品都觉得那么怪,几次到嘴边都想不起来。

不过今天的她和那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乱蓬蓬的长发,干净净的脸,虽然身子被窗子下面的墙挡在,但是露出来的衣服领子好像是粉红色的小碎花。郑曦则强忍住心底想笑的欲望,以前某个外面在有情人的朋友说过,从不在外过夜的原因是他坚决不想看情人早上起床,不管昨晚多旖旎多浪漫,看完以后保管下次面对时再没有欣赏美丽酮体的心情。今天一看,此话果然不假,试想谁能对着头发乱七八糟,眼角都是眼垢的女人说出情意绵绵的话?看看眼前这个“大律师”就知道女人清晨有多邋遢,多么倒人胃口了。

“这么快就到了?”梁悦有点诧异他的速度,意识到他的讽刺后又自嘲的说:“难道郑先生看不出来吗?我在准备顺着床单爬下去。”

其实郑曦则本人很帅,梁悦心里暗想。靠在车旁的他西装笔挺,玉树临风。虽然嘴角的笑容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但总体上还是社会精英的味道。

他的个子很高,上次见面已经给人以压迫的感觉,这次更让她有些戚戚。她觉得男人做事业一定要个子高,因为可以从身高上给对手心理暗示,直到对方放弃垂死挣扎乖乖投降,看来郑曦则的个子足够做到这点。

“你确定那个床单不会裂开?”他瞥了一眼单薄的床单问。如果没记错,这个女律师还是很高很壮的。

其实梁悦早就想好了很多说服自己的理由,催眠自己相信可怜床单绝对可以用于逃生。可就在他认真的探究询问下让那么多的理由顿时灰飞烟灭。她仔细打量一下懊恼的发现,估计还真的够呛。最主要的是她到目前为止也没想到到底应该把床单的另外一头拴到哪里。

“不如你跳下来。”郑曦则从怀里掏出烟盒,含支烟用打火机点燃,而后面无表情的抬头讲笑话。

梁悦怔了一下,其实这办法是最快最简便的方法,也是受伤率很高的方法。不过如果他要是能在下面当个肉垫子……

“那你接住我。”梁悦面容沉静,话语间没有丁点玩笑态度。

也正是此时,他扬起的双眼接着冬日阴冷的阳光看清楚三楼那个女人。阳光折射下的玻璃泛滥七色虹彩,闪闪烁烁下让人有些恍惚,仿佛被什么看傻了神智,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把烟扔到一旁伸开双臂,站在她窗户的正下方说:“只要你敢跳,我一定接住你。”

梁悦把床单扔到一旁,连想都不曾多想,迈腿上了窗台,双腿蹲好后,用最标准的跳楼姿势扑下去。

粉色小碎花的睡衣顿时被风鼓起来,从内到外的冷。她甚至还赤裸着双脚。这个笨女人毫不怀疑的跳下来,让郑曦则心忽而一动。

下坠力道极猛,梁悦扑在郑曦则身上时也把他惯性带倒在地。被双臂紧紧拦住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连带着头顶暖呼呼的慰籍,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烟草的味道一同唤醒她的神智。

快速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上下拍打身子察看伤势,除了手肘有点擦伤以外,一切安好。于是她大方的伸出手示好说:“来,我拉你起来。”

郑曦则看她得意洋洋的拍打灰尘,又笑容满面地伸出手,一双眼睛笑弯弯让人无法拒绝,依然乱糟糟的头发被她尴尬抓在身后,露出尖尖的下颌,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是诱人。

他站起来,没有理会梁悦横在半空中手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当个小小的律师还要玩命。”

整理头发的梁悦没事人一样说:“说实话,我也今天才知道。”

郑曦则嗤的笑笑而后对梁悦说:“上车。”

她面孔登时变紧:“干什么?”

“如果你要光着脚站在雪地里我也无所谓,不过你看那边有人在看我们俩,我想你还想在这住的。”

她偷眼看去,果真有几个大妈挎着菜篮子快步向这里走来,如果不走估计又会成为明天早上电梯里最好的小道消息,于是她不等郑曦则邀请赶忙拉开车门先行进入,而后把身子埋下说:“麻烦您,给我送严规去好吗,郑先生。”

郑曦则故作沉思说:“不好,我不想在没有打官司之前和律师有什么话题被人发现。”

“那您的意思是要用严规打官司?”梁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看看双眼充满希冀的她,有点不忍心拒绝她的不符实际的想法。她的眼睛很漂亮,她的笑容也很甜美,甚至他还觉得她像没毕业的大学生,有点没心没肺的让人操心。

“唔。”他拽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点点头,算是勉强答应,油门踩下时车子猛的一蹿,似乎在表示对自己软化态度的不满。

显然梁悦没发现诡异的情况,刚刚还愁容满面的她顿时觉得阳光明媚。虽然还在不知名的威胁情况下,但是如果能抓住中天,这点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

直到车子开始减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漂亮的周边环境和园林设施有点眼熟,看着车子直接入库,她小声问:“这是?”

“我家。”郑曦则瞥一眼反光镜说。

“干啥?你想干啥?”梁悦突然紧张,全身立即陷入一级准备阶段。

这次郑曦则知道了,刚刚那个电话里面的东北女人就是她。他嘴角微微挑起说:“放心,梁小姐,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让你暂时到这里躲一下比较安全,至少留条命活着回严规帮我写诉讼文件。”

郑曦则站在房门前时,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和儒雅。仿佛那个傲慢无礼,或者是今天早上冷笑讥讽的人都不是他。而梁悦站在他背后,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定住般,一动不动。

他问:“怎么了?”

梁悦鼻子囔囔的说:“没事,这房子真漂亮。”

扫了一眼的他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别过头躲闪,但被他抓住下颌定住动作,直到用弯的的食指刮下她的脸颊,而后才按下门铃。

有点冰凉的东西从面颊挥发。

梁悦还是有点木然,脑子乱七八糟的。

是的,她想钟磊了。去年春天,他们一同骑车来过这里,那时候他说让她随便选一个,等他有钱了肯定会买给她。那时候他们对房子的向往就是一个目标,可如今真正站在欧式小建筑前她才知道,他们就是再有十年也买不起。

“别傻站着,进去吧。“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梁悦才真的回过神儿。

房子真的很大,上下复式两层,楼梯一改往日的直上直下,而是盘旋了大半个屋子,一楼是客厅,有些空荡荡的冷。银灰色的窗帘格调档次都有了,却少了点温暖。其余就是黑色的家具,黑色的配色,连拐角处的花瓶都是沉重的黑夹金。

有钱人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大气是大气,实在不像个家。

跟在郑曦则身后上楼,故意不去看他们家保姆探究的眼神,毕竟光着脚穿睡衣来男人家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所以她确实没有什么反驳的好理由。

如芒的目光等到楼上才甩开,郑曦则打开房门,示意她进去,随后他将房门掩上离开。

梁悦四周打量着,宽大的床,黑色的,暄软的地毯,黑色的,铺天盖地的黑色压抑让她立即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才让她恢复些平静气息。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跳楼之前就把钱包和电话都装在口袋里,然后再用别针上下别好以防万一。她快速翻出,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号码,立刻抿嘴笑着接了:“怎么了,老妈,你又想我了?”

“悦阿,你怎么了?怎么有人打电话说你出车祸了?”母亲担忧的声音让梁悦心中怒火顿时顶到头顶,这群王八蛋,还有完没完了。

“没事,我啥事都没有,这事你别跟我爸说我自己处理。”梁悦轻声安慰母亲,一拳捶在玻璃上。

“你爸都知道了,他在单位接到的电话,说你摊上人命官司了,到底咋回事啊?”

梁悦无力的靠在窗台上说:妈,你们别管了,最近出门小心点,让我爸早点回家,别的先别动,记住千万别报警。“

那边还有喂喂的声音,梁悦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顺着墙滑下,坐在地板上。怎么办?威胁不解除。永远都不安宁。

难道真的要向所有人承认,他们错了,他们不该多管闲事?难道真的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极可能是严规,也可能是未来的前途吗?

承认错误容易,可是后面带来的副作用太严重。

一个没有诚信的律师还怎么在司法界混下去?一个连信誉都没有的事务所还怎么承接诉讼委托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