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嫌弃地挥了挥手,佯装受刺激似的打了几个喷嚏。

“我去!什么破味道,难闻死了!”

徐梦琪高傲地瞥了秦欢一眼,嗤笑了一下,“真是一个土包子!这可是Dior最新推出的一款香水,千金难求呢!”

“哦,我知道了,”秦欢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是你哪个干爹送给你的吧!怪不得我闻着一股骚气呢!”

秦欢说着,又大声地打了一个喷嚏。

就连一边的季梓桐都掩饰不住眸中的嘲讽,附和地点了点头,“唔,不止有骚气,还夹杂着一股狐臭味呢!”

徐梦琪本想打压一下两个人,没想到却反被她们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了一番,脸上一阵面红耳赤,又恼又愤,真是精彩极了!

徐梦琪此时羞愤难当,真想一股儿地把她和郑子轩之间的事情全都告诉给季梓桐,看她还会不会这么一如既往的嚣张?可是,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即将冲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想起郑子轩那双阴鸷冷冽的眼神,终究还是不敢违背了他的警告。

季梓桐和秦欢却不管徐梦琪此时正在想什么,两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海苔,一边聊着期末作品的事情。

“桐桐,你的期末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啊?”秦欢嘴里嚼着海苔,开口问道。

季梓桐撕着包装袋,对着里面的海苔两眼放光,头也不抬地回道:“就要出炉了。”

第29章 029

季梓桐买了一些水果,打算去市医院看望那个受伤的农民工。

结果,到了病房之后,那张病床上却躺着另外一个人。季梓桐没有看到人,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恰好有护士经过,她连忙问道:“护士小姐,请问一下,这个病床上的那个病人到哪里去了?是转到其他病房了吗?”

护士小姐愣了一下,继而明白了她所指的是谁,“哦,你说的是前几天手臂骨折的那个农民工啊?”

季梓桐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他早就出院了。”护士小姐很忙,一边给病人换着药水,一边回答着季梓桐的问题。

“出院?可是,他的伤还没有好啊!”季梓桐不明白,伤势没好,怎么可以随意地出院呢?

护士小姐换完药水,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季梓桐道:“是啊,我们也建议他住院休养几天,最起码,也要等到伤势减轻了再出院啊!也是,也不知道那个病人怎么想的,前一天刚住进医院,第二天就立马要求办了出院手续。好像在医院里多待一天,能要了他的命似的。难道在他看来,我们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而是火葬场?”

听见护士小姐的这一番解释加疑问,季梓桐略微一动脑筋,就知道那个农民工是在担心什么。

可不是嘛,或许对于有钱人来说,生病受伤住院是再过普通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在艰难中讨生活的人来说,住院一天的费用或许可以抵得上他们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季梓桐虽然为他感到心酸,却也只能叹一口气。

突然,护士小姐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季梓桐面前。

“对了,出院那天,那个病人特意把这封信给了我,让我一定要转交给你。前几天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正好,你今天来了,我把信交给你,也算是完成了人家的托付了。”

季梓桐把那张可以称得上是信的纸接过来,有些好奇,她和那个农民工也算是萍水相逢,既然已经出院了,还留信给自己做什么?

她把信展开,上面只写了几行字,字迹算不上工整端正,但是,从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中,可以看出来,写信的人是很用心地写下了这封信。

信的内容如下:

“好心的姑娘,你好。原本想要当面跟你道谢的,可是,俺却拿不准你还会不会来医院,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跟你道谢了。

非常感谢你为俺做的一切,帮俺看病,安排俺住院。可是,住院的花销太大了,俺也不能总让你给俺掏钱,所以,就自己决定出院了。

俺已经问过医生了,看病,用药,住院花的钱一共是三千五百八十六块钱,这些钱都是你帮俺付的。虽然你说不用俺花钱,可是,俺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能占你的便宜,这些钱俺一定会还给你的。

这封信就当是俺给你打的欠条,你放心,俺一定会尽快还上的。俺叫李玉柱,这是俺的电话号码,138××××××××。

最后,再次感谢你为俺做的一切。”

季梓桐看完这封信,亦或者是欠条,一时间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慨。或许,那个农民工在金钱这一方面匮乏了一些,但是,他做人知进退,有分寸,也是让人值得尊敬的。

护士小姐见季梓桐看完了信,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零零散散的纸币递到她的面前,“这是那个病人临出院的时候,要我交给你的。我看他从衣服口袋里左翻右翻,才凑出这些钱来。”

季梓桐把那些零钱接了过来,紧紧地攥在手中。

季梓桐从病房里出来之后,看了看手中一直拎着的水果,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突然,她闪亮的眸光一动,计上心头。

沈奕城正在办公室里查看着病人的病历,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头也没抬地扬声道:“请进。”

季梓桐听到办公室内有人应声,刚刚有点紧绷着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说实话,她还真的有点担心,沈奕城不在办公室里,自己会扑一个空。

季梓桐站在门外,轻轻呼出一口气,等到有点加速的心跳平复下来之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奕城没有抬头,专心地看着病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口说话,他这才略带疑惑地抬起头来。

谁知,待看清来人之后,他面上疑惑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浓重了。

“你怎么来了?”沈奕城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疑惑地问道。

季梓桐扬了扬手中提着的水果,眉眼疏开,唇角笑意微挑,开口道:“本来想去看望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病人的,结果,人家早就出院了。这些水果沉甸甸的,也不想再提回去了。正好想到你在这家医院里,就当是顺便来看一看你咯!”

她直言不讳,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坦诚而脸红。

沈奕城一听,笑了笑,“看来,我还得托那个病人的福。”

季梓桐一点都不怯场,把水果放在办公桌上,然后顺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为什么我每次来医院,你都在上班啊?你是不是一周七天全都待在医院里啊?”

她双手抵着下巴,漆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奕城,眸中秋水湛湛。

沈奕城被她一问,有点莫名的想笑,然后说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笑话,“或许,咱们两个比较有缘分吧!你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我也在。”

如果他的这句话被陈可听到,肯定会惊讶地大跌眼镜。原来一直洁身自好,不苟言笑的沈大医生,撩拨起人来也是非常有杀伤力的。

季梓桐闻言,很买账地脸颊悄悄红了那么一丢丢。

她眸光闪了闪,压下心中的那丝悸动,主动找起了话题,“你下班之后,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怎么了?”沈奕城把手中的病历合上,微微侧身,看向坐在旁边的季梓桐。

季梓桐摸了一下挺俏的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唔…我在想,为了庆祝一下咱们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缘分,是不是需要一起吃个饭啊?”

说出提议之后,她状似无意地扫了沈奕城一眼,但是内心却紧紧悬着,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沈奕城微怔,然后看了看手表,点了点头,“好啊!不过,离我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看来得让你等我一下了。”

季梓桐见对方同意了,紧悬的心脏落下,杏目微睐,看着沈奕城,“没关系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从书架上找本书来看。虽然上面的专业书籍比较多,但是也有几本其他方面的,你可以用来打发一下时间。”沈奕城担心季梓桐会无聊,体贴地开口。

闻言,季梓桐眼眸微动,继而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水准的,他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内心细腻,待人周到,无疑是良人之选。

沈奕城翻看着病历,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

季梓桐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孙子兵法》,坐在沈奕城旁边,静静地阅读着。她不时地翻动一下书页,看上去很是专心致志的样子。但是,她的目光却从书本上悄悄地移开,转颐侧眸,凝视着一旁的沈奕城。

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严肃而又不失优雅,凝眸蹙眉间流露出无尽的魅力,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季梓桐的手指有点发痒,暗自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着画笔和画纸,竟然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取景资源。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安静的办公室里流淌着静谧而又和谐的氛围。

只是,猝不及防的,这种美好的气氛很快地被打断了。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被人缓缓推开。

“学长,我织了一条…”肖若云手中提着一个包装袋,走了进来。

待看清办公室里不止沈奕城一人的时候,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就连面上原本洋溢着的灿烂笑容也都瞬间凝滞了。

“是你。”她看着季梓桐,淡淡地开口,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眉头紧紧蹙起。

季梓桐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面色有些僵硬的肖若云点了点头,笑着打招呼,“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沈奕城的目光从病历上移开,看向肖若云,“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的面色很是平静,就像是对待一般的朋友一般。

看到沈奕城对于眼前的这位女医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季梓桐很是欣慰,面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

肖若云走到办公桌前,把精致的包装袋放在了桌面上。她努力地无视着季梓桐的存在,也强自压抑着心中突然升起的那股危机感,对着沈奕城说道:“这是我给阿姨亲手织的一条围巾,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估计过两天就能戴了。围巾的花色都是我按照阿姨的喜好挑选的,想来她应该会喜欢的。”

季梓桐闻言,黛眉微挑,饶有兴趣地看着深情款款的肖若云。

看来,今天不虚此行啊,活捉一只正在萌芽的情敌一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情敌已萌芽,努力想开花。

季梓桐:看本小姐如何辣手摧花!

第30章 030

沈奕城看了看包装袋,“你真是费心了,我替家母谢谢你了。”

肖若云笑着摇了摇头,“阿姨对我很好,我为阿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该的。”然后她顿了顿,用审视的眼神看了季梓桐一眼,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学长,你和这位小姐…是有约会吗?”

季梓桐直了直身子,同样看向沈奕城,似乎在期待着他怎样回答。

沈奕城不清楚肖若云这句话的深刻用意,只是简单回道:“算是吧。”

闻言,肖若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和落寞,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哦,是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的。”沈奕城点了点头。

季梓桐面色不变,唇畔带笑,对着肖若云颔首致意。

等到肖若云退出办公室之后,季梓桐的神色变了一下。眼眸微动,转头看向已然埋头工作的沈奕城,试探性地问道:“刚才那位医生似乎和你的关系不错哦,连长辈的礼物都考虑得这么周到,真是有够用心的。”

她状似无意地开口,但是一泓眼眸涟漪微起,皎皎眉目暗含犀利。

“唔,她是我的学妹,来医院实习的时候也是跟着家父,所以关系会比一般的同事较为亲近些。”沈奕城没有看出季梓桐的异样,如实地回答着。

季梓桐见对方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那个女医生对他暗含着的强烈的企图心,不知是该庆幸他的反应迟钝,还是该同情他的低情商。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啊?”季梓桐走到沈奕城对面,微微弯腰俯身,双手支颐,好奇地盯着沈奕城。

沈奕城头也没抬,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不过,除了陈可,她好像和别的男人走得也不是很近。所以,应该还没有吧!”

季梓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啊!我看她长得妩媚可人,气质温柔婉约,应该会有很多人追求吧!”

“不清楚。”回答完之后,沈奕城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季梓桐似乎对肖若云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你似乎很关心肖医生的感情生活?”

季梓桐闻言,挑了挑眉,在心里回了一句,“是啊,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虽然以前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冒,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发现敌情之后,就要尽一切所能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中。

季梓桐心里暗暗发狠,但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她粲然一笑,两颐粉润,眸若琉璃,大方回应道:“我只是比较好奇,咱们英俊帅朗的沈大医生整天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娥,就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想法?”

季梓桐眯起眼睛盯着沈奕城,熠熠眸子闪烁,似只狡猾的狐狸一般。

沈奕城手中写字的动作陡然停下,微微皱眉,略带严肃地回视着她,“你想多了,我和肖医生只是普通的朋友外加同事关系,没有半点的男女私情。”

他顿了一瞬,继而开口,“这样的问题你在我面前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毕竟,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我一个大男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可经不起流言蜚语的打击。”

季梓桐听他认认真真地讲了一番大道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甜蜜。

他说,“当着外人的面”?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然把自己划归为“自己人”的行列了?

想到这里,季梓桐双颊含赧,偷偷笑了起来。

沈奕城说完那番话,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重了,刚想开口安慰她,没想到对方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露出一丝窃笑。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忖,还是一个孩子啊!

如果季梓桐知道自己一个不经意的笑容引发出对方将自己定义为“孩子”,肯定会刻意地昂首挺胸,嗔恼道,“我哪里像孩子了?!”

秦欢在一家餐厅里打工,今天的她一如往常地穿着餐厅里的员工工作服,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短裙。穿在身上,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双笔直纤细的美长腿,更是吸引了不少男顾客的目光。

秦欢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好像没心没肺人儿似的。但是,她的骨子里,却是矜持保守得很。

她知道自己成为了很多男人眼中的焦点,或许更过分一点,没准儿还是他们意淫的对象。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是不习惯这种赤/裸裸的灼热目光,就好像自己是被待宰待吃的羔羊一般。但是,为了生活,她咬咬牙,最终忍了下来。

现在的她虽然依旧不喜欢这种充满情/色的目光,但总归可以装作视若无睹了。

一对年轻的情侣走进餐厅,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秦欢身为服务员,被指派过去点餐。

男人虽然一身的西装革履,但还是掩饰不住他流里流气的性子,一双眼睛滴溜儿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流氓气息。

男人把面前的菜单推到女人的面前,用着亲昵的嗓音说道:“宝贝儿,想吃什么随便点,哥哥有的是钱!”

那豪爽的口气,好像他家是开印刷厂似的,专门印刷钞票。

秦欢在餐厅里待得时间不算短了,这种装大款的人她见多了,心里虽然暗翻白眼,但是面上还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女人盯着菜单上的高价特色菜,满脸的垂涎欲滴。

男人想要观察一下这家餐厅的环境,没想到刚一抬头,就被秦欢那张娇嫩而又清纯的脸庞给紧紧地攫住了视线。他用着灼热的视线在秦欢身上上下逡巡着,眼珠子直勾勾的,好像看见了饕餮盛宴一般。

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个全靠化妆品和整容术堆起来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原汁原味的纯天然美女服务员来说,可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男人的眼睛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然后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向秦欢的方位倾斜而去,右手藏在桌子底下,摸索着,渐渐地伸向秦欢那双白皙柔嫩的大长腿。

秦欢觉察到腿部传来的异样触感,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风吹的餐桌布,划过自己的大腿。

可是,餐桌布是冰凉的,但是腿上异物却是灼热的感觉。秦欢一脸震惊地看向男人因为染上情/色而略显晕红的眼睛,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侵犯了!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秦欢想也不想地拿起餐桌上的白开水,径直泼向男人那张令人恶心的脸上。

对面的女人看到男伴狼狈的样子,尖声叫了起来,“亲爱的,你怎么了?”

男人被泼了一脸水,又是羞愤,又是胆颤,最终恼羞成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秦欢破口大骂,“你这个婊/子,竟敢向我泼水!你不想干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卷铺盖回家?!”

周围吃饭的顾客全都看向秦欢这边,满脸好奇地指指点点,窃声谈论着。

大堂经理闻讯,连忙跑了过来,一边对着正在发飙的男人连连点头哈腰,赔着不是;一边扭头冲着秦欢疾声厉色,“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还有没有一点职业素养了!如果不想干了,趁早打报告回家,别尽给我惹麻烦!”

秦欢虽然平时装的很强悍的样子,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以为经理可以给自己讨个公道,一脸委屈地开口解释着,“经理,这事儿不怪我,是他,”她用手指着罪魁祸首,一脸的羞愤,“他…他的手不规矩,想要非礼我!”

男人见众人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不管三七二十一,矢口否认道:“我非礼你?呵,真是笑话。我有女朋友,干嘛非礼你这个豆芽菜啊!”

女人不明事理,抬头挺胸,也随声附和着,“是啊,你的胸有我的挺吗?屁股有我的翘吗?没有前/凸后/翘,就别血口喷人了。”

然后她越过餐桌,走到男人面前,装作一脸温柔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水渍,“准是你见我家哥哥长得英俊潇洒,想要勾引不成,于是趁机诬陷吧!”

秦欢闻言,小脸涨红一片,指着男人那张好像被人揍了两拳似的猪脸,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瞧瞧他这副丑出银河系的蠢样儿,我能看上他?!你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眼瞎了啊!”

大堂经理对于这种事情早就见惯不怪了,虽然明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秦欢是受害者。但是,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牺牲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