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镜子，看着自己满是吻痕和指印的胴体，眸中闪过浓浓的厌恶感。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略显苍白的唇瓣上迅速地溢出一丝血迹，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痛苦。
沈奕城原本站在客厅里，想到季梓桐刚才苍白无力的面容，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出院、身体还没有调理好的缘故。
他略微思忖了一瞬，然后向厨房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沈奕城熬好了小米粥，然后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两道菜。他把菜摆放在餐桌上，准备等季梓桐洗完澡之后，督促着她吃完。
突然，从浴室里传来一声“哗啦”的巨响，沈奕城想也不想地迅速起身，冲进了浴室里。
他进去之后，只见季梓桐赤/裸着身体，双手抱膝蹲在地上，任凭花洒的水流划过她的肌肤。
而浴室里原本完好的镜子变得支离破碎，玻璃洒落一地。
沈奕城顾不及其他，赶紧关上了花洒。冰冷的水流触及到他的手背，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
意识到她在用冷水洗澡，沈奕城的眸中倏然涌现出怒意，恼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取过浴巾，想要给季梓桐擦拭身体。
季梓桐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倏地一滞，受惊似的吼道：“不要碰我！”她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体紧紧地挨着冷冰冰的墙壁。
沈奕城的双手僵在半空中，眸中划过一丝痛意。他放轻了步子，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道：“桐桐，乖，地上凉，我们到卧室里去，好不好？”
季梓桐不为所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沈奕城蹲下身子，把浴巾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柔声道：“听话，我抱你去卧室。”
在沈奕城的双手碰触到她的时候，季梓桐的身体好似受惊似的瑟缩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不安，沈奕城连忙抚慰着，“桐桐，不怕，是我。”
沈奕城把季梓桐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季梓桐的眼睛半阖，眼眸被修长浓密的羽睫覆盖，看不清情绪，只是微微抖动着的双睫泄露了她的不安。
沈奕城盯着她片刻，许久之后开口，“桐桐，我知道，在瑶瑶的事情上，我让你失望伤心了。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因为我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儿，是温柔善良的。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要说分手，好不好？”
季梓桐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缓缓开口，“沈医生，我累了，不想谈论这件事情。”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直压抑着的泪水悄然滑落。
第67章 067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沈奕城没有像之前一样再加一会儿班，而是整理着办公桌上的资料，准备下班回家。
突然，办公室门被敲响，沈奕城应了一声，“请进。”
肖若云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着一袭白色的及膝长裙，收敛起平素里的干练，透着几分温柔。她的手里挎着包，明显是已经准备好要下班了。
沈奕城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整理资料的动作没有停下，“有事吗？”
肖若云笑了一下，缓缓开口，提出邀请，“师兄，今天我过生日，你肯不肯赏光，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啊？”
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眸中却透着几许的紧张和期待。
沈奕城愣了一下，有些抱歉地回绝了，“不好意思啊，桐桐一个人在家里，我有些不放心，得回家陪她。”他顿了一会儿，又道，“这样吧，等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就当是给你补过生日了。”
肖若云眸中的亮光黯淡了许多，划过浓浓的失落。她咬了咬嘴唇，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师兄，你和季小姐…你们和好了？”
沈奕城闻言怔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声音低了几分，“算是吧！”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他和季梓桐之间算不算是和好了？她没有再提过分手的事情，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是，他能够感觉得到，每当他碰触她的时候，她就会带着防备，就像炸了毛的小猫一般，让人亲近不得。
肖若云看着沈奕城的脸上泛起无奈，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疼惜和宠溺，抓着手包的手倏然握紧，一丝念头在心中悄然划过。
季梓桐挂断电话之后，眸中闪过疑惑和不解。她和肖若云之间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今天她突然间约自己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奕城把碗筷洗好之后，从厨房里出来。他看见季梓桐正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出神，在她的身边坐下，随口问道：“怎么了？”
季梓桐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肖若云约自己见面的事情。她微微笑了笑，“没什么。”
沈奕城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明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也没有追问。
即使是再亲密的恋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给彼此留有一些私人的空间，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这个道理，他懂。
季梓桐准时来到约定的地点，肖若云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不知道肖医生突然约我见面，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季梓桐在肖若云的对面坐下，径直开口。
肖若云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漂亮了不少的女孩儿，一丝嫉妒在心头划过。她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齿间回荡着，和她此时的心情相得益彰。
“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季小姐聊天了吗？”肖若云放下咖啡杯，冲着季梓桐莞尔一笑。
季梓桐轻嗤了一下，不打算跟她在这里拐弯抹角，索性挑明了说，“聊天？我觉得咱们两人还没有熟到这个份儿上，所以，这就不必了吧！”
肖若云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了，须臾之后，这才恢复平静，略带讪讪地笑道：“季小姐说话还真是直爽啊！以我对师兄的了解，他的性格向来温润有礼，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的了你这种个性呢？”
“能不能接受，就不劳肖医生费心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过，如果你非得要知道的话，那我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沈医生就喜欢我这样的性格，他啊，这辈子就认定我了。所以，我还是奉劝一句，好奇心可以有，但是，痴心妄想可是会害死人的哦！”
季梓桐轻呷了一口咖啡，眼角挑起轻若的笑意，蚀骨般柔媚，底下藏的，却是顽固的冰凉。
肖若云被她这番冷嘲热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变得很难看。
季梓桐挑眉看了她一眼，故作惊讶地开口，“肖医生，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啊？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生气了吗？嗨，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可不要对号入座啊！再说了，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啊，就要懂得保养自己，动不动生气可是会加速衰老的哦！我想，肖医生身为医生，这个简单的医学常识懂得应该比我多吧！”
肖若云深深地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称得上是笑容的笑意，“你就这么自信，师兄喜欢的人是你？”
季梓桐心里划过一丝阴霾，但是面上的笑意却是丝毫未减，歪着脑袋问道：“不然呢？”
肖若云见她一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忿忿地想到，你就尽情地笑吧，等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总有你哭的时候！
“不知道季小姐知不知道，在你之前，师兄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而且，还很爱她。”肖若云手指摩挲着杯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季梓桐的表情。
“哦，是吗？既然他们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季梓桐故作惊讶地开口。
“那是因为，那个女人自杀了。”
季梓桐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所以，肖医生今天约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红颜是会薄命的吗？”
肖若云见她不上道，话题总是偏离主题，索性直接开口道明，“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师兄为什么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吗？”
“还用怀疑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沈医生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人。”季梓桐眉目飞扬，自信满满地回道。
肖若云冷冷一笑，“不知道，季小姐在看见师兄藏在书房里那本《本草纲目》里的照片之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自信。”她说完这句话，缓缓起身，在经过季梓桐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季小姐，你以为师兄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吗？其实，你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
季梓桐冷眼盯着肖若云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嘶！喝了咖啡竟然不结账！第一次见喝霸王咖啡喝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季梓桐坐在客厅里，对着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沈奕城喊道：“沈医生，我见你书房里有一本《本草纲目》，正好我最近这段时间迷上了中草药，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啊？”
“自己去拿吧！”沈奕城没有多想，直接回道。
过了片刻，沈奕城洗碗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把洗到一半的碗搁在了水槽里，快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书房里，见季梓桐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三国志》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季梓桐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状似无意地开口，“我翻了一下那本《本草纲目》，觉得还是历史故事比较有意思。”
沈奕城听见她的话，身形猛地一滞，他装作随意地拿起那本《本草纲目》，兀自翻看着。他一直翻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东西，神情倏然一凛。
“沈医生，你是在找这个吗？”突然，季梓桐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了往日里的娇媚。
沈奕城猛然看去，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照片，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沈奕城快步上前，有些慌张地把照片从她的手中夺过来，神色愠怒，“谁准你私自动里面的东西的？”
季梓桐见他一脸紧张生气的模样，不怒反笑，“沈医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是担心我玷污了你心中的白月光啊，还是害怕我发现自己是替身的事实啊？”
她浅浅含笑，眼底浮起一层霜色。
“你在瞎说什么？！”沈奕城眸中划过一丝怒气，为她的不自信，还有对自己的不信任。
季梓桐见他阴冷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心头一缕痛楚袭来，凄然一笑，“沈医生，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的感情呢？既然你这么深爱着她，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地对她呢？何必又把我牵扯到你们中间来？”
她深深地凝望着他，眸中尽是伤痛和失望，“沈医生，在这段感情里，我实在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如果我说，我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把你当做她的替身，你还会分手吗？”沈奕城紧紧地看着她，眸中尽是期待。
季梓桐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段感情之所以能维系下去，最基本的就是信任。沈医生，现在我在你的身上，找不到这种感觉了。就算是勉强维持下去，痛苦的还是大家。”
沈奕城点了点头，“好，我同意分手。”
如果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折磨她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此时看着她痛苦不已的样子，他竟然不忍心再继续下去了。
第68章 068
陈可敲了敲沈奕城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来。他找了一个椅子，随意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半开玩笑似的问道：“喂，最近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小可爱来医院找你了，是不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沈奕城抬头，漆黑的双眸剐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去喝一杯。”
陈可听见这话，意识到沈奕城在感情方面确实出了问题，这才有些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立刻应承道：“你情场失意，想要去酒吧里买醉，我这个做朋友的，当然是舍命相陪了。”
两人来到酒吧，挑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
沈奕城自从坐下之后，就没有开口，一直保持着沉默。
陈可认命地耸了耸肩，对着服务员招手示意，“waiter，这边。”
服务员赶紧过来，恭敬地立在一边，“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陈可伸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沈奕城，对着服务员开口，“看到了吗？我这位朋友感情受挫，想要买醉，先给他来一打啤酒。”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服务员转身去柜台取酒。
很快地，啤酒送了上来。沈奕城拿起一瓶啤酒打开，也不倒在杯子里，径直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下去。
陈可看着他这种喝法，下意识里皱了皱眉，率先开口，“喂，你叫我来酒吧，不会就只是为了陪着你喝酒吧？你有什么心事就敞开了说吧，我这对耳朵今天借给你了。”
沈奕城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许久之后，看着陈可，缓缓开口，“你最近和肖医生走得很近？”
陈可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是有点儿。你也知道的，我从大学期间就开始喜欢她，只不过，她心里有别人罢了！”
他说到这里，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也学着沈奕城的喝法，大半瓶啤酒下肚了。
“你怎么会突然间这么问？”他有些好奇。
“我在书房里的那本《本草纲目》里放着许茹的一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吧？”沈奕城看着陈可，神情沉静，看不出情绪。
“不错，我是记得，出什么事了吗？”陈可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
“你告诉给肖医生了？”沈奕城的声音压得很低，跟满面的沉寂相比，语调显得很平静。
陈可微怔，略微回忆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确实，我是无意中跟她提过一次，到底怎么了？”
沈奕城手指摩挲着酒瓶，自嘲地笑了一下，“她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他一直感到奇怪，她那天突然说想要去他家吃他亲手做的菜，然后在饭后点名想看那本《本草纲目》，紧接着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自然地就好像精心设计过一般。
只是，她为什么会知道那本书里藏着许茹的照片？
陈可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下意识里想要替肖若云开脱，“会不会是她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你不会怀疑是师妹告诉她的吧？不可能，她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为什么？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肖若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沈奕城，他最好的哥们儿。
“也许吧！”沈奕城薄唇微勾，自嘲一笑，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淡，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你家那位因为这件事情，跟你闹了？”陈可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我们分手了。”沈奕城那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脸上的神情萧索寡然，隐隐带着几分被人遗弃之后的委屈。
“我…”陈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随手抄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季梓桐打开房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脸色倏然一紧，变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郑子轩抬了抬手中提着的餐盒，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你不会就打算让我站在门外跟你说话吧？”
季梓桐欠了欠身，让他进来。
郑子轩把手里的餐盒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脸色有些不怎好的季梓桐，缓缓开口，“这几天，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你却一个都没有接，是不是在心里怨恨我呢？”
季梓桐身体猛然一滞，身上的气息瞬间沉冷了几分。她摇了摇头，声音凝重，“没有。我只是想要静一静，不希望别人打扰罢了！更何况，那件事情，错不在你。”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可是，在你的心里，终究还是对我落下了埋怨，不是吗？”郑子轩上前一步，低眉凝视着她。
季梓桐在他靠近她的时候，身体下意识里猛地后退了一步，赫然出声，“你不要过来！”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防备之意。
郑子轩见状，脚步顿停，脸上满是错愕。许久之后，他勾了勾嘴唇，自嘲一笑。
嘴巴可以说谎，但是她的身体却骗不了人！
“好，我不过去，就站在这里。”郑子轩见她身体受到惊吓般地颤抖着，眸中划过不忍，低声抚慰着。
“你…”他略微沉吟了一瞬，带着试探的意味开口问道，“你跟那位沈医生，最近还好吗？”
他不相信，在知道了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后，他还会当做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似的继续和她在一起。
果然，季梓桐摇了摇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郑子轩闻言，眸中倏地涌出一抹惊喜，然后又被他很好地掩盖住了。
“是因为我和你…那件事情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是。”季梓桐双手抱紧身体，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她垂眸看着地板，眸中所有的情绪全都被低垂倾覆的眼睫遮挡住了，“他并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着郑子轩淡然一笑，让她那张小脸看上去更加地惹人怜惜，“我和沈医生之间存在着太多的问题了，分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郑子轩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喜，下意识里向前一步，然后又顿然停下。他和季梓桐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些激动地开口，“桐桐，既然你跟他已经分手了，那么，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他的双眸颤抖着，眼神里的期待和紧张不言而喻。
季梓桐神情微愕，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略显疲态的眼眸里满是沉寂和淡然。“子轩，如果你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要对我负责的话，那么，大可不必了。你也知道，我和你…之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无须对我负责，而我，也不需要。”
郑子轩闻言，幽深的眸子里卷起风暴，心中一股嫉恨顿生。他有些慌张地开口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桐桐，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你了。我一直以为，只要一直默默地守护在你身边，你就会看到我的好，知道只有我才能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你知道吗？在得知你交了男朋友之后，我的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对以后的生活都失去了兴趣。幸好，你现在恢复了单身，所以，桐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保护你、照顾你的机会？”
他深情款款地开口，诉说着对季梓桐的情愫，眸中满含期待。
季梓桐闻言，呼吸错了一步，她微微定了定心神，沉静地开口，“子轩，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对我的好。我以为，你对我的感情，跟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那是一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割舍不断的亲情。我不知道你竟然对我…”
她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伤人了！我现在的心情很乱，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事情，所以，子轩，对不起。”
郑子轩听到她的拒绝，眼睛里失望乍现，神情也变得有些落寞。他沉吟了一瞬，有些妥协地开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来对待，而不是亲人。”
季梓桐凝眉看着他，没有开口。
自从手术成功之后，瑶瑶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她歪着小脑袋，娇声开口，“城叔叔，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沈奕城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开口，“对啊，只要你按时吃饭，不挑食，把身体养得壮壮的，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