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如此发达的现在,今早这件大事不可能只有医生和护士知道,病友们肯定也是知道的,说实话,阮流筝进病房的时候,脸有些热,除开打人那事儿,她在新闻里可还跟宁老师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呢,总觉得每进一个病房,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

而且,她的感觉并没有错,好几个病房她走出去的时候,都听得身后有人隐约在低声议论:哎,说阮医生和宁医生有一腿哎,你们信不信?

她的脸更热了。

“红什么脸?抬起头来好不好?真丢人!”身边的丁意媛突然低声呵斥她。

“…”她无语,她真的红脸得这么明显。

“我说你心里是不是有鬼啊?你这样子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别人,网上说的都是对的!我就是跟宁老师有一腿!”丁意媛竟然是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如果你们是清白的,你就抬头挺胸好吗?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多学学宁老师吧!”

她抬头看看在前面大步走着的男主角,承认自己道行不够,没修炼到家。

不过丁意媛的话倒也提醒了她,她这低头红脸的样子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修炼不到家的何止她,丁意媛查房的时候也是带着情绪的,尤其现在快要查到蔡大妈,丁意媛开始别扭了,进门的时候,嘴巴噘得足以挂个点滴瓶。

蔡大妈的儿子今天已经不在了,笑话,还敢出现也是没被打够。

不过蔡大妈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对蔡大妈的态度也一如从前,除了丁意媛大写的不开心以外,一切如常。

查房、开医嘱、进手术室。

每天的生活都一样忙碌,所以,刘主任那张大黑脸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他算账,应该说他没给机会给刘主任吧。

一直到下午了,失态有了新的变化。

蔡大妈的儿子拉起了横幅在医院门口闹,因为妈妈在医院自杀因为自己被揍找医院讨公道,而且据说声势还挺浩大的,来了一帮混混,当然蔡大妈儿媳妇也不甘示弱,带了一帮泼妇,在医院门口哭天抢地。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这里再无法安宁了,下午被院方找去谈话。

丁意媛还带来内部消息,传言这事儿和阮流筝脱离不了关系,医院可能会终止阮流筝在北雅的进修。

阮流筝沉默不语。

如果真的无法在北雅继续进修固然遗憾,但是她并不是那么介意,担心的终究还是他,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丁意媛见她不出声,以为她不相信,“你还真别不相信,实话告诉你吧,我怎么知道的?我爸是北雅副院长。”

丁意媛脸上带有得意之色。

她早知道丁意媛一定是有来历的,所以倒也不惊讶。

“阮流筝,我跟你说吧,这事儿我本来可以加油添醋说些什么,你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但是我这人光明磊落,不屑做那些鸡肠鸭肚阴谋诡计的事,我跟你斗也要斗得光明磊落,所以,我没跟我爸说你坏话,反而帮你说清了事实,至于最后怎么处理,就是医院的事了,但我看来不乐观,潜规则的事还好说,但宁老师是真的打了人。这世界上有一种错,叫别人说你错就错。真相和辩解都没有太多用处,病人和医生打架,错的一定是医生,所以,你和宁老师这回有点危险了。”丁意媛之前的得色转为了忧心,当然,她忧心的是宁老师,而不是阮流筝。

第71章 我来担

有一种错,叫别人说你错就错。

阮流筝一直在回味丁意媛这句话。

忽然,她站起来就往外冲。

“你去哪?”丁意媛叫住她唐。

“我去找蔡大妈!”网络的流言蜚语蔡大妈不知道,也没法阻止,这在大门口闹事总能去说两句劝阻吧?

“不用去了!”丁意媛哼道,“你能想到的别人想不到吗?医院领导已经找过蔡大妈了,人家不去,还一口咬定你和宁老师的确瞧不起她穷,对她不冷不热。”

阮流筝愣住。

“这就是人心!枉做好人了吧?”丁意媛气哼哼的。

阮流筝咬唇,还是冲出去了,直奔蔡大妈。

病房门口却和谭雅差点撞上,谭雅一脸气呼呼的,阮流筝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人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谭雅冲着她抱怨了一句,指着蔡大妈,”早上还帮我们呢,这会儿就变了!”

“我去看看。”她拍拍谭雅的肩,让她先走。

蔡大妈一个人呆呆坐着,神情很是憔悴。

阮流筝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近,到面前了,蔡大妈隐约看到人影,立即苦着脸说,“别再来找我了,再找我,我就真的死在医院了!我不去!不去啊!医生打了人就该处分!”

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亲耳听到蔡大妈这么说,心里还是一凉,眼前还是蔡大妈拉着他的手叫他小宁的画面,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俯下身来给蔡大妈擦泪擦眼角的分泌物了。

“蔡大妈,我是阮医生。”她轻轻地说。

蔡大妈愣了一下,没出声。

“大妈,宁老师打了您儿子,我跟您道歉,对不起。”她缓缓地说着,声音透着淡淡的悲凉,“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态度变了,但我想您总有您的理由,外人总不能强迫您怎样,所以,我原本是不该再来找您的。”

“那…那你还来?”蔡大妈嘀咕着。

她浅浅一笑,“我来,大约还是有些不甘心吧。我不知道您听说了那些谣言没有,怎么说我的,我不在乎,可是,宁老师是个好医生,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替他鸣不平。您知道吗?我认识宁老师12年了,他从来就没打过人,甚至连对人大声说句话都没有过。

说他嫌贫爱富瞧不起穷人的,蔡大妈,您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他有没有瞧不起您?您自己发现过没有?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泣的时候握住他的手,您的眼泪鼻涕全擦在他手上,他有嫌弃过您吗?您视力不太好,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的人,他可是真正称得上玉树似的人物的,不但长相称得上,人也从来都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一点污渍都没有,可他从来就不嫌您脏。

他在北雅八年,从学生到教授,看过的病人无数,没有一个病人说他不好,许多外地的病人在病好后很久路过北京还会特意来医院看他、感谢他,像你们这样的老人,他都当自己长辈来尊敬,病人如果是小孩儿,他也当自己孩子般来疼,给小孩买吃的、买玩具,都是他自己掏钱,给孩子讲故事,说笑话,哄孩子开心,他不也陪着您说话吗?恐怕他这段时间陪您说的话,比您儿子跟您说的还多吧?

联系他和病人之间的不仅仅是病,还有感情。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我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毁他,是想让他在这个行业里待不下去吗?如果他不做医生了,他还可以有很多事可以做,不管他做哪一行都会成功,可是,就会少了一个对待病人如同对待自己家人的医生。

您知道吗?就在您自杀的那天晚上,宁医生来医院工作了一个通宵,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遇上您儿子来闹事,然后又还做了整整一天手术,整整一天,饭都没时间吃,一整天就喝了我早上硬塞给他的一盒粥,这就是那张照片的真相,下班的时候,他累得在电梯里都差点睡着了。而这样的情况,一年里一大半时间都是这样。

没错,既然选择了当医生再累再苦再委屈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可多说,可是,将心比心,医生也是人,您也是当妈妈的,如果您的孩子像他这么累,这么好,您舍得他蒙受这不白之冤吗?”

说到这里,她不知道蔡大妈是否感动过,她恨自己表达能力有限,心里潮水般一阵阵涌动的心酸和心疼表达不出万一,而她自己,却已泪湿眼眸。

“蔡大妈,他如果知道我来找您一定会批评我,因为您是病人,不该劳动您的,我

tang只是替他委屈才来说了这段废话,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吧。”她眼眶红红的,转身出了病房。

不知何时,病房里其他两位病人也被她的话完全吸引,怔怔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快下班的时候,宁至谦回来了,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程医生、谭雅以及丁意媛等等,好些关心他的人都围上去问他怎么样,他很淡定地一句:没事,就问问情况而已。

然后,还把这些人安慰了一通,让他们别担心。

“宁至谦,你等会儿从后门出去,那些人在大门堵着呢,别撞上了。”谭雅跟他一起进的北雅,关系比较随便,一直直呼他大名的。

“怕什么呀?敢挑衅宁医生照揍不误,这种人,要揍得他怀疑人生才行!”一些小护士气不过。

谭雅瞪她们一眼,“还没闹够呢?还揍?再揍就不是领导找他,该公安局来找了!”

小护士们才悻悻地住了嘴。

呼叫铃响,护士又该忙去了,谭雅催了一声,“赶紧给病人换药水去!”

人瞬间散开了,谭雅再次叮嘱他,“记得,别再跟那些人起冲突了,我们惹不起只有躲啊!”

他点点头,“知道。”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住他,只是默默换了衣服,拿了包,下班回家。

她不是真正的北雅人,也帮不上他什么忙,连安慰和开解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他和她还是潜规则男女主,能远着就远着吧,也算不给他添麻烦。

进电梯,按了楼层,电梯门刚要关上,忽的又开了,他站在外面,看着她,面色风轻云淡的,没什么负荷感。

他进了电梯,门关,电梯缓缓下沉。

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她抢在他前面出去,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上哪去?”

她回眸,讶然,“回去啊!”还能去哪?

“你打算从正门去挨打?”他瞪着她。

“…”她把这茬给忘记了…

“跟我来。”他往侧门走了。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最后,还是坐进了他的车里…

“这个拿回去擦,可能不会留疤。”他从车里拿了支药膏给她,“从家里拿来的,昨晚本来想给你,睡着了。”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脸上的伤痕。

被扇的那一巴掌留下的红肿一个晚上过去已经差不多消了,但那个女人抓她一把留下的痕迹却留着。

昨晚她披着头发遮掩,在宁家温宜没问,倒并不是遮过去了,而是看见了不便问吧,至于宁想,倒是听见他悄悄问了爸爸,他怎么给宁想解释的来着?反正没说她好话,就是不乖之类的,不乖就会受伤,成了宁想的反面教材。

至于自己爸妈,因她一回去就躲起来了,今早上才看见,追着她问了一早上,也是担心她破相。

他盯着她,“别哭了,有事我担着,这几天跟着我,别乱走就行。”

“我哪里哭了?”她本能地否认,抹了抹眼角,并没有泪。

“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他说,毫不留情地点破她。

她转开头,盯着外面,不想辩解了,“有事你担,你怎么担啊?”

“不会不让你继续进修的。”他说。

“我进不进修无所谓啊!你怎么担?如果被处分怎么办?”她回过头来,脱口而出。

“真的无所谓?”他反问她。

她不知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再次看向窗外。

“那我被处分也无所谓了,大不了辞职,然后我就去你们医院应聘,还是可以继续当你老师啊!”

第72章 我真有那么好?

她迅速回头,想从他眼睛里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严重到要辞职的地步了?虽然他说起来轻巧,可北雅到西城,之间差距大着呢!

然而,他一双眼睛清清澈澈的,除了瞳孔里倒映出的她的样子,还有什么泗?

哎,虽然她当了他十多年忠粉,了解的也只是他的表面,他心里的想法还真是难以捉摸。

“真的假的啊?”她忍不住问。

“真的!”他居然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唐。

她抿了抿唇,思索着,“找萧伊庭去!现在就去!走!”

“好。”他倒没说什么,转过身去,准备开车。

忽然,他又转了回来,问她,“我真的有那么好?”

“什…什么?”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句话。

“玉树一样的人物?做什么都能成功?一点污渍也没有?”他浅浅地,把她之前在蔡大妈那说的话挑了几句出来。

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却是不答,只继续问她,眼睛里那些星星点点的光闪闪烁烁,“真的那么好?”

她不明白他是否是在认真问她这个问题,抑或是…调侃?但是,宁至谦从来不是一个调侃的人啊?所以,他应该是认真在问吧,毕竟,这次蔡大妈事件对他来说也是个小小打击。

于是她心无它念,真心诚意地看着他好看的眼睛说,“当然!你当然有那么好!”她又稍稍思索了一下,肯定地说,“就我认识你的这十二年里,你没有污点,至于你的能力和品格,你想想我当了你这么多年忠实粉丝就知道有多好了,我又不是脑残!”

可暗自揣度一瞬后又觉得,不对,她是他的脑残粉啊!不过,这点不用跟他说了。

但凡能这么坦坦荡荡地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夸他好的时候,当真只是单纯地理智地客观地夸他好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了。

他听着,点点头,“那真是…谢谢你这么看我了。”

这个话题到这里似乎该结束了,可他顿了顿,却又道,“其实我没那么好,尤其对你来说。”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大概他的内疚心理又在作祟了,如果非说他人生有污点,那就是跟她的那段婚姻了,可是,这在她眼里并不足以用来论证他是好是坏的论据。结婚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跟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于是她再次很认真地道,“对我来说你也是个好人啊,好学长,好同事,好榜样,好老师,甚至…以前其实也是好丈夫,我爸妈的好女婿。”

仔细想想,从形式上来说,他的确是个好丈夫,她以后再嫁的人不一定有他对她那么好呢,只不过,生活只有形式不够而已。

她觉得自己又进步了,居然面对面说他曾是好丈夫了,于是干脆继续说了个彻底,“你不要再继续纠结从前的事了,你看,我现在都能这么豁达地跟你谈这些,说明我真的把以前都放下了,现在我们俩这样挺好的,如果你实在觉得亏欠我,就不要藏私啊!好好把你的技术都教给我!把我培养成神外女一刀!”

嗯,她真的够坦荡了!还能和他开玩笑呢!她跟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挺好,虽然她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是两码事,但能理智地把内心情感控制得牢牢的,她很满意。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他的眼睛本来对她来说就有十足的杀伤力,平常就受不了的,何况还这么看着她,她有些迟疑起来,“怎么了?不方便全教?那如果医院方面有什么不便的话你斟酌着教也行…”

她觉得他本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如果真有不便,那可能涉及医院或者病人的保密问题吧,毕竟她不是北雅人啊。

“没有不便,我会全教给你的,看你够不够争气,关键得你自己操作。”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过去开车了。

争气?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她又仔细思考了一下,十分肯定地再次相信了自己一遍,当然,前提是她还能继续留在北雅,说实话,她还是不希望他来西城的,但现在谁也不知道医院会怎么处理,先见过萧伊庭再说吧。

车从后门开出,直奔萧伊庭律所。

一起坐了这几次车,他开车的时候,她很少跟他说话,没话可说,也不方便说,他坐驾

tang驶室,她总坐后排,说句话得费劲呢!还不安全!

不过,在刚才她以为的“坦诚”聊天以后,没有以前坐在他车里的不自在了,看着窗外街景匆匆而过,心中思酌的全是蔡大妈这件事,很快便到了律所。

不用预约,直接闯入。

重见旧识,还是和他一起来的,突然发现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在他高高的身影后藏起来,但是萧伊庭这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人的,一进门,大嗓门就亮了起来,“哎哟!这谁呢!筝妹妹!来来来,坐!”

亲自起身,迎她就坐。

她就无语了,她这么瘦小的个子躲在宁至谦后面,怎么也是先看见他吧?萧伊庭这是透视眼啊?

不用她说,宁至谦自己就提意见了,“我说,我这么大个子出现在你面前你就能直接当透明?”

“滚边儿去!一个糙老爷们有什么可看的!筝妹妹,你说是不是?”萧伊庭嘻嘻笑着。

阮流筝真是受不了!“别乱认妹妹,小心清禾姐收拾你。”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珠玉般清脆的声音,“他这乱认妹妹的恶习,可是从幼儿园就开始了的,我也收拾不了啊!”

一看,原来是叶清禾,端了两杯喝的放在茶几上,一杯果汁,一杯咖啡。

阮流筝叹服。

她最佩服的女人之一就是叶清禾了,不说她跟萧伊庭明星律师夫妻档如何声名在外,就这简单的一个待客,足见其细心、周到和好记性。她爱喝茶,宁至谦爱喝咖啡,这都几年了啊,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她和叶清禾交往的时间并不多。

“清禾姐。”她笑着叫了一声。

“哎!不叫萧二哥?”萧伊庭还在那笑。

“你啊!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别吓着流筝。”叶清禾笑嗔他一句,出去了。他们来找萧伊庭谈正事,她暂时回避。

她以前是叫萧二哥的。

他们这群人排辈真是混乱,在家里宁至谦是老二,上面有个大哥,萧家更是兄弟姐妹十来人,再加上左家,这个“小团伙”实在太庞大了,他们在家按家里的排辈叫,在外面统一称宁震谦大哥,萧伊庭二哥,左辰安三哥,除了左家老大最乖最稳重没跟他们瞎混,其他都是小喽啰。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叫了,“萧二哥好。”然后捧起了果汁。

“好乖!真的太乖了!”萧伊庭笑,“不行,这么乖的妹妹我不放心随便搁,既然回来了,哥罩着你,得找个人疼你,我想想弟兄们还剩几个好的,筝妹子,哥今天开始帮你选面首!”

她一口果汁差点喷了出来…

始作俑者萧大律师却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咖啡,与此同时,宁至谦也伸手去拿,没想到,拿手术刀的竟然慢于耍嘴皮子的,咖啡杯顺利到了萧伊庭手里,萧大律师怡然喝一口咖啡的时候,宁至谦的手空空的,僵在空气里。

阮流筝闷着笑,他们这群发小的相处模式挺有趣,尤其萧伊庭,总是不走寻常路。

宁至谦收回手,咳咳了一声,一字一字地说,“好、像、那、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萧伊庭故意演了一番,恍然大悟,“哦!你说咖啡啊!我拿错了!我以为我老婆给我的…哎!我说你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我女神亲自给你倒咖啡了?待遇不低啊!你还真敢喝?”

他索性一口气将咖啡喝完,又跟流筝热络上了,“筝妹妹,等会儿别走,既然回来了,就给我和二嫂面子,等会一起吃饭啊!嗯,我看看还有谁,没结婚的…时谦!不行!太粗鲁了!还有我家的小五!我家小五不错啊…筝妹妹,等等,我先打电话让他推掉晚上一切活动…”---题外话---还有一更下午。

第73章 是不是很苦?

“那个萧二哥,我们来找你是有正事儿的,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阮流筝觉得自己必须打断萧大律师了,不然这律师见面会要变成相亲会了。

面首…她的心肝颤了颤,情不自禁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宁至谦,倒是发现他正襟危坐,没事人一样,心中略安。

“正事儿?”萧伊庭笑,“我这不正在说正事儿吗?有什么比咱筝妹妹的大事更重要的?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