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折腾,她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清醒后捶床,今天是要去登记的!某个人已经没在身边睡着了,也不叫她起床!

她光着脚想跑出去看看,腿一软,竟然摔倒了,下意识想要去抓个东西,结果带倒一只花瓶,发生一声脆响。

他很快跑了进来,两手沾满湿面粉,见她摔倒在地,两手直接抓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把她抱起来,湿面粉沾了她满袖。

都是他!

“我…我不结婚了!”她重新被他抱回床上,身上满是湿面粉。

这话可把他给吓坏了,两只脏手举在半空,身体俯下来亲她,“听话,我在包饺子,吃完饺子我们就去登记,你昨晚辛苦了,上午让你多睡会儿,下午去也是一样的。”

不提昨晚还好,提起昨晚她脸色就黑了。

他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还是比较擅长的,继续温柔地吻着她,“别黑脸了,下次我轻点就行了,不过…”他笑了笑,“其实你昨晚也挺让我惊喜的…”

“…”她的脸由黑转红,好吧,虽然昨晚的经历像死过一回一样,但是的确有着出人意料的惊喜,她自己也没想到游泳的境界还能一层高过一层。

看着她脸泛红,他不禁大笑,笑得她一脚踹向他,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赶紧去包饺子!”她倒要看看他这个家务白痴怎么能包出饺子来!

抱着被子睡了会儿回笼觉,听得他叫她。

睁眼,看见他表情怪怪的,“老婆,吃饺子了。”

这可就是真的给她惊喜了,莫非她还活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嗯,后来,她的确是见证了奇迹,她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饺子…

站在餐桌旁,他对着她嘿嘿地笑,“这个…不太好把握,老是和不

tang成一团,跟稀泥似的,所以…就直接把肉拌进去,下锅煎了…煎黑了的部分你别吃,我吃,你吃这些没黑的…”

阮流筝看着桌上那张巨大的焦黑的饼,无言以对。

“很不错了,老婆。”他把餐椅拉开,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失败是成功之母,你看,我一共煎了三张饼,前两张完全焦糊了,我想明白是火太大的缘故,所以第三张就好多了。”

他把四分之一没焦的部分分给她吃,“如果再给我多点时间我一定能包出饺子来的,相信我,我们不是赶着去结婚登记吗?所以我只能先这样了,今天这日子是妈看好的,不能错过了。”

她本来也就没对他的厨艺报希望,看着他分到自己盘子里大饼,觉得也算是难为他了。

结果他偏还要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其实我算不错了,至少我愿意做啊,你看那些男人们,哪个不是手残?我大哥,只会煮野菜,萧伊庭,做个蛋糕烤箱能爆炸,做次饭家里又是火灾又是洪水,还有辰安,整个就是个少爷!看看我,至少能出成品,所以,男人做饭像我这样的,不多。”

她本来是抱着鼓励的原则,鼓励中才能成长嘛,可是对于这种脸皮厚又还自视甚高的人,真是不打击都坐不下去了!

听他吹完,看着他那副你捡到宝了的表情,她幽幽的一句,“我听说辰远大哥大一的时候就能做出国宾馆水平的菜了,而且开了第一家餐厅。”

“…”他闭了嘴。

“而且听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弯弯姐,因为弯弯姐喜欢吃好吃的,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就要辰远哥长大了当厨师,天天做好吃的给她吃,辰远大哥记住了,然后一辈子为这件事奋斗。所以,爱一个人到底有多深,在这上面就能看出来了。”她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饼,皱眉,没盐…

他张了张嘴,眯眯笑,“可是,辰远哥不会给人看病啊!你看,弯弯病了还得找医生看是不是?我这就不需要了,你有个头疼感冒痛经生孩子什么的,我上就行了!”

“…”她差点被那口饼给噎住,“你还能管生孩子?”

“学啊!学无止境!”他笑,“放眼全世界的厨师,有谁像我这么精通医学的?没有!”

“…”他还真能喘,就他这水平还自称厨师?

他也咬了一口焦黑的饼,发现味道实在难吃,泱泱地放下了,想了想,又继续啃,自己做的饼,哭着也要吃下去…

反倒是她不忍心了,她哀叹,原本是非要逼着他把这饼吃完的,可心软的总是她!他胃不好,再吃这样一顿,不是坑他吗?

她将筷子一放,“吃不下,太难吃了!我出去吃!”

他如获大赦,“那…那我陪你去吧!”

她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同他计较了,该扔扔,收拾了赶紧出门,吃完饭还得回去拿户口本和离婚证,不知道民政局要不要排队。

结婚了!

原本是复婚的,他非要说结婚。

今天登记,三日后婚礼,日期都是温宜和裴素芬看好的,然后便是一个短期蜜月旅行。

总之,这一次他是要把欠缺的都补上,要知道,他们十年前的那次结婚,他既没有休婚假,也就更谈不上蜜月旅行了。

原本他是打算去海岛举行婚礼的,但是后来发现这个想法不合实际,因为他们的朋友圈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医护人员,这批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集体休假几天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只能很抱歉地再次对她表示抱歉,只能在京举行婚礼,然后他们二人自己去海岛度婚假。

其实,她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真的不在乎,如果依她,她是连婚礼都不想举行的,但是这个想法不敢说,一说他又得吹胡子瞪眼,所以,默默接受一切安排吧,不过,她对海岛度假还是很憧憬的,她和他还从来没有好好度过一次假呢。---题外话---还有一更。

第293章

从登记到婚礼一切都很顺利。

操持婚礼准备事宜的是温宜,第二回给儿子办婚礼了,她这当妈的年纪老了十岁,精力也不如十年前,可是劲头却比十年前大多了,也毫不避讳这是儿子的二婚。所有事宜在阮流筝回来之前都已经准备妥当,宾客请柬也早已发出去,就等着两人都回家就赶紧结婚。

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婆婆,整个婚礼过程阮流筝就只在试礼服的时候现了现身,然后干等着婚礼的时候出个人就行了,全程不曾劳累,可是,就这两天,却被回家的他给折腾得疲惫不堪逼。

好不容易休假,她希望能跟他多处处啊,哪怕逛逛街也好,而不是一有时间就被他压着游泳绂!

他现在简直就是有恃无恐!

从前总是有顾虑,毕竟要上班,要上手术台,不能把自己或者她弄得太疲惫,保存精力很重要,现在可就不了,婚假休息,简直可以任他所为!

总之这三天阮流筝呵欠连天的,比值晚班还累,婚礼前一天两家一起吃饭时大家在说什么她都没听清,一直在打呵欠,后来听到他很失望的一句,“啊?有这规定?”

他说的规定,一定是关于婚礼的了,她怕自己没听到第二天出洋相,连忙问,“什么规定?”

大家奇怪地看着她,难道刚才说的话她没听见吗?

“妈妈,姥姥说今天您要回自己家住,不能跟爸爸见面。”宁想帮着解释,一板一眼的。

她如释重负,舒心一笑,“是有这个规定的!”这个规定太好了!她终于可以休息一晚了!要知道,下午来吃饭前,他睡个午觉醒来还游了回泳!现在腰酸得很…

他在一旁直瞪瞪地瞪着她,“你这么高兴?”

“…”她呵呵呵呵一笑,自己都觉得皮笑肉不笑的,“我是因为明天要嫁给你了才高兴嘛…”

他脸色略略好看些,挨近她,在她耳边说,“明晚洞、房,双倍还给我。”

还洞、房呢,都老夫老妻了…

而且这种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她扁扁嘴,不敢反驳他,这种事如果反驳他,他的少爷脾气又要来…

宁想第二天要当花童,很开心,“妈妈妈妈,您知道吗?明天我可帅了!”

他试花童礼服的时候,妈妈没有看见,他要让妈妈眼前一亮!

阮流筝捏了捏他的小胖脸,“那当然,我想想是最帅的!”

“比爸爸还帅吗?”宁想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必须比爸爸帅!”她肯定地说。

宁想冲着宁至谦一笑,“爸爸,您看,妈妈也这么说!”他就说他的小礼服比爸爸的好看嘛!

宁至谦一揉他的脑袋,“赶紧吃饭!”

阮流筝笑,被儿子比下去了他也要吃醋?

还好,宁想这只小苗弹性极好,被他爸一打压马上又能抬起头来,笑嘻嘻的,似乎爸爸妈妈结婚他是最高兴的一个,当然了,爸爸妈妈结婚就可以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妈妈还能住到家里来!

当晚,阮流筝吃完饭就回家了,完全无视某人幽怨的眼神。

第二天要结婚,这婚前一晚还是很激动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嫁给他,但是执着了十几年的爱恋终于真正开花,其中的滋味,不是甜蜜一词能形容得尽的。

阮朗也专程回来了,一家人凑在一起说话。

裴素芬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筝儿,从前啊我就跟你说,至谦是难得的好男人,你不听我的,任性要离婚,现在还能把他找回来,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这一回可要好好给人当老婆当媳妇,不要再任性了,你是运气好,遇到个好婆婆,换个折腾点儿的婆婆,你哪有这么好日子过?要惜福啊!除了我和你爸,谁会一直骄纵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过去种种,阮流筝从来不跟家里人说过,如今也不打算再说了,只温顺地看着妈妈,答应着。

阮朗却道,“妈,您就放心吧!不管姐怎么任性怎么骄纵,姐夫都会宝贝着她的!”

“你又知道?要你多嘴?”阮建忠斥责儿子一句。

“我当然知道!”阮朗不服地说,“别人家怎么

tang样我不清楚,但姐夫我只认这一个,都十多年了,对我们只有越来越好的,之前姐都跟他离婚了还对我们家这么好的,你们能再找个出来?”

“所以才要你姐珍惜!”裴素芬横了儿子一眼。

阮朗无话可说了,却还要犟嘴,“反正我觉得我姐可以傲娇一点,男人嘛,都这样,越难得到越珍惜,你越匍匐在他脚下,他越忽视你,你看我姐这样,任性地抛弃姐夫,姐夫这么多年还把她追回来不就是了!”

“尽讲歪理!”阮建忠要吼他了。

阮流筝噗嗤一笑,暗暗觉得,阮朗这话也有一点点道理,和当初薛纬霖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还笑!”裴素芬戳她的脑门,“离婚的时候我快被你气死了!夫妻俩吵架,再怎么吵得天翻地覆也不要提离婚两个字!多伤人啊!这次你再这么闹我可就不认你了!”

这话说得重了些,不过,阮流筝也能体会自己离婚以及远走他乡多伤父母的心,“好了嘛,妈,我错了还不成了,这次不会了,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宝贝女婿的,再乖乖给他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成了吧?”

裴素芬这才放过她,不过,没说几句又绕了回来,将十年前叮嘱她怎么给人当媳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也老老实实听着。

一家人围在一起说了一晚上,最后裴素芬提醒她早点睡,第二天要漂漂亮亮地当新娘。

她这才上楼准备休息。

洗澡的时候,却发现裤子上有少量血。好朋友来了?

想着他吃饭时在她耳边说的话,明晚要双倍补偿,不由暗暗好笑,这下可怎么补偿?感觉他这个蜜月都要不好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刚洗漱完,伴娘团的伙伴们就带着化妆师来了。

跟十年前的婚礼比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伴娘团就不一样了。

那年她才毕业,好朋友都在身边,陪着她一起度过婚前一、夜,直到他来迎娶她。

可是,这一次,她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了,伴娘团里也都是他那边的亲戚朋友,唯一一个和她近的丁意媛也是他们共同的同事。

其实她很好奇丁意媛跟程舟宇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不过打听别人隐私不太好…

等她化好妆后,丁意媛上下打量她,啧啧赞叹,“难怪我竞争不过你,打扮起来也够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字了,男人真是外貌协会的!连宁主任也不例外!得,输给一个大美人,我认了!”

阮流筝笑,丁意媛这人说话从来这样,还真是她的风格!

萧家十三也是伴娘之一,跟她并不熟,这都一年过去了,跟宁时谦非但没结果还结出仇来了吗?不然为什么接亲的时候不整新郎,她对整伴郎这么感兴趣?

别的伴娘为难新郎她不管,最后她出来三道关卡给伴郎,比如要伴郎负重深蹲,八个伴郎结对,一个公主抱另一个,深蹲200个;再比如要伴郎即兴编歌,歌词里必须有新郎新娘的名字;然后还得说出新郎和新娘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必须满意了才开门。

伴郎团里跟宁至谦最亲的就是宁老四了,自家兄弟嘛…

结果,宁老四抓了抓头,爆什么料呢?

“二嫂的秘密我就不知道了,我说个老二的秘密吧!有一回我们夜宿老爷子那里,人多啊,睡的地方不够啊,我就和老二挤,我想想是哪年,哦,刚好是二嫂回来前一年,结果半夜我被人搂了个满怀啊!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我还被亲上了!老二嘴里喊着流筝啊!简直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阮流筝在里面听着,笑得抬不起头,这伴郎团和伴娘团里医院的人多着呢,不知道他的高冷形象还在不在?

第294章 不在等她

伴娘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要求把这一段详细说说,而且得有新郎亲自来说明。

门外于是响起宁至谦的声音,先是轻咳一声,然后居然还能保持一本正经,好似在解释一个医学现象似的,“咳,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嗯嗯!的确不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能作证!”程舟宇作为伴郎团一员竟然跟新郎不是一条心了绂。

“你到底哪边的?”宁至谦的一本正经破功了,笑道,“那回是喝醉了,阮朗可以证明。逼”

阮朗马上道,“是的!我姐夫不能喝酒,跟我就喝过一次而且喝醉了,我估计是看着我想起我姐了。”

接亲的队伍里,自然少不了萧伊庭他们,萧伊庭冒火,一把拍在宁至谦头上,“你个臭小子,我就说你惦记着筝妹妹不放,你还跟我说你不在等她!”

房间里的阮流筝心里一动,响起那次偷听到的他哥俩的对话。

“对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一惦记就惦记六年!”

“宁医生,我一看你就是个闷***的!”

“宁主任,我为我误会你的取向道歉。”

外面一团乱,萧伊庭更是揪着他要他解释这个问题。

宁至谦很无奈,他带来的接亲队伍通通叛变了吗?都在与他为敌…

“这个…”他看着那扇关着的门,眸色依然澄亮,只是曾经的冷冽被玉兰花开的颜色替代,缱缱绻绻,锦簇熙然,“为了我,她付出了很多,跟着我的时候,我没给过她一天好日子,没让她开心过一天,她是个特别优秀的姑娘,离开了我会飞得很高很远,会有更好的人来珍惜她,事实上,离开后的她的确比跟我在一起时开心多了,看着她好,对我来说,就够了。”

本是一番热闹景象,却因为他这番话而沉默下来,温柔表白里无端多了些酸酸涩涩的滋味,萦绕在阮流筝心头。

萧伊庭是最善于调节气氛也最善于抓住别人话里的关键点的,马上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离开后很开心?你追着去看了?”

房间里的阮流筝也不禁凝神细听了。

门外宁至谦的声音缓缓的,“都是学医的,那边好些老师都是我同学,我自己…嗯…也去过…”

“你听听!你简直就是个闷***猥琐男!偷偷打听人家算什么?”萧伊庭笑了。

“我姐夫是放心不下我姐嘛!”阮朗还是很向着姐夫的。

“那你都放飞了,还把人拽回来干嘛?人家只是名字有个筝字,不是真的风筝!”

刚刚沉闷下去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了,阮流筝抿着嘴笑,已经能预测他要说什么了,他的口头禅嘛,你挑男人的眼光堪忧!

正想着,外面就响起他的声音了,“这个…我以为她能找着更好的啊,可是你们去外面走一圈去,看看有谁比我更强!”

顿时哄堂大笑。

萧伊庭笑着道,“揍他!”

顿时,外面一阵起哄声。

阮流筝着急起来,这帮人玩起来就没底儿了,这结婚仪式还没举行,真的要揍他?到时候怎么见宾客啊!

她和丁意媛还真想到一处去了,一起去开门,她比丁意媛更先一步,立刻和接亲团面对面了,一见之下,他好好地捧着花站在门口对她笑,身后一排帅哥。

萧伊庭时刻不忘戏谑他们,“哎哟,新娘子着急了啊!”

阮流筝这才知道上了当。

“不这么着怎么能打开这门啊!”萧伊庭笑,计谋得逞的骄傲。

阮流筝不以为意,挽住宁至谦胳膊,比萧伊庭更傲娇,“我早就想开门了!”

萧伊庭一怔,笑得更花枝招展,“哟哟哟哟!妹妹,你矜持点好不好?这样让人觉得你很恨嫁!”

“我就是恨嫁!”她转头,踮脚在宁至谦脸上亲了一下,“就是!”

“你这样会让这小子骄傲的!”萧伊庭没有立场了,不是来接亲的吗?怎么变成挑拨离间的了?

宁至谦的脸也笑成了一朵花儿,“我本来就很骄傲,以拥有这么好的老婆骄傲!”

萧伊庭的笑容僵硬,

tang无可奈何状,“算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走咯!”

在裴素芬和阮建忠的送嫁声声里,宁至谦终于将她的老婆娶回了家。

其实婚礼这种事,还是很遭罪的,就一个累字。

婚鞋是温宜准备的,她之前以为是超高跟,因为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的身高,没想到后来试礼服的时候才发现鞋跟一寸都没到。

一穿那长礼服,她顿时觉得自己又矮又挫了,还跟温宜缠了一会儿,“妈,我得换上高跟才行啊!至少得十厘米以上!”

“不行!”温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这可是至谦刻意叮嘱我的,要平底鞋!平底鞋!”

“…”好吧,她想起了她曾经的新婚夜,他给她脚上扎水泡…

因为有了这双低跟鞋,她整个婚礼的过程虽然站的时间比较长,但还算舒适。

宁想和宁家小囡当花童,两个圆嘟嘟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吸引了不少目光。

宁小囡很少像今天这样打扮得公主似的,和宁想站在一块儿都不会走道了,一直端着在那。

陆向北带着一家人来参加婚礼,正处于公鸭嗓子期的陆念之同学青春叛逆期,一身正装,酷酷的样子。

小囡是陆家看好的儿媳妇啊,一见这小姑娘粉嘟嘟的模样,陆向北和童一念就喜欢得不行,陆爷爷干脆把小囡抱起来了,逗她,“小囡今天真漂亮。”

小囡是很有礼貌的,而且也的确觉得自己今天很漂亮,甜甜地说了声,“谢谢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