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奈禾,你来一个多月比我这来了快三年的都出名!”Adiva无比感慨,叹气道。

张奈禾的思绪还停留在财务部说的税务问题上,揣测着想,小心眼的陈敬英!

“咱们公司真倒霉,居然被抽中查税,一般这种情况下不罚钱的可能性是零。”

“怎么说?”张奈禾傻眼,难道税务没问题也要罚钱吗?

“这么说吧,如果人家来查了,没有问题,日后出了问题就是人家的问题。若是他们随便找个理由罚钱了,日后即便出事情了,也扯不出他们为什么没查出东西来。做哪行都不容易呀!”

张奈禾恍然大悟,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服侍陈敬英,不能轻易得罪他。

入夜后,张奈禾趴在陈敬英的腿上,喃喃道:“阿英,今天公司财务部说地税突然查税!”

“嗯?”

“跟你有关系不?”张奈禾往他胸膛上贴了贴,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准备睡觉。

“没有。”

“那可真奇怪呢,难道说WHC最近走背运了……”

“……”

陈敬英是不会承认自己和一个叔叔聊天时随口叨叨过,这一年贸易方面为了限制高耗能产品的出口面对几百种商品大规模提高关税,可是某些自称因此亏损的企业居然有资金去搞夏季旅游呢!他特意举例了WHC公司,害怕人家没记住似的,查了他们的注册编码,在注册公司登记册上面折了一个角,绝对一翻就能翻到。

所以说,宁肯得罪小人,也不要惹到陈先生。陈先生外表对什么都毫不在乎,其实小气极了,尤其是关于张奈禾的一切事情。他是很护犊子的!

“我困了,先睡啦……”张奈禾找到了好的姿势,渐渐进入了梦乡。可怜的陈先生看着她睡觉,然后再把奈禾抱回房间。望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陈敬英真想痛哭一场,这丫头不把他当男人吗?就这么轻易地将自己交付给他了。折磨得陈敬英每天晚上都做春梦,冲凉水澡。

半个月后,徐天宇回来了,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复杂的目光紧追着张奈禾苗条的背影。张奈禾躲他躲的紧,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又吹了起来。

“谁是张奈禾?把Yan思念成那副鬼样子。”

“就是那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

“没几两肉呀,前不凸后也不凹呀。”众人七嘴八舌地在背后议论着,很多五月份没去阳朔的人互相谣传,弄出了好几个版本。张奈禾捂着耳朵全当耳边风了,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Naomi,徐总有请!”Mary的声音扫过整个办公室,张奈禾不情愿地抬起屁股,直奔会议室。徐天宇突然找她能有什么事情?她没几天就要离职了啊。张奈禾一进门,背后就有人议论了起来。

“徐总要挽留小女生?”

“别胡说,小心Naomi的男朋友,人家连徐总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Naomi的车是丰田SUV 2.4L豪华导航版,估计人家也不指着这点钱,不在乎这一份工作。”

“呵呵,也许吧,以后指不定怎么样呢。”

众人他一言我一语地胡乱臆测,说不出是羡慕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徐天宇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跟小白兔似的女孩子,这是他一眼就决定招进来的姑娘,却给他带来了一生难忘的耻辱。如果没有陈敬英,张奈禾不会对其他男人无视,只能说徐天宇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

“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什么?”张奈禾心底五味具杂,说不清楚是犹豫还是解脱。他们居然肯放她提前走了。

两个人沉默地彼此对视,张奈禾自己也纳闷,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当初她还觉得徐天宇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现在却是无比厌恶他。她是个死心眼,认定了谁就是谁,凡是破坏她和陈敬英的人在她的眼里都是坏人。

徐天宇有苦难言,财务部这次查税金额上没有任何问题,最后还是被罚了款,因为没有中文全本账册。WHC每年会请四大来给自己做审计,检查账务问题,但因为是外资企业,全本是英文记录,中文为辅的,没想到今天因为这事被罚款,实在是太过憋屈了。招惹张奈禾这件事是他一辈子做出的最差劲的决定,真是冤家路窄,他不得不自认倒霉了。

张奈禾无视对方痛心疾首的表情,淡定地站起身,离开。刚一走出办公室大门,差点欢快地跳起来!自己是不是跟陈敬英一起时间太长了,对外人的感觉越来越麻木。

陈敬英听说她全身而退了,嘴角微微上扬,沉着道:“晚上去庆祝吧。”

“好,反正我找到工作的事情还没庆祝呢。”当时也陈敬英在四川,便少了这顿饭。

“那现在和离职一起庆祝吧。”陈敬英淡定道。

张奈禾突然发现,她失业了呀……然后补上上个月找到工作的庆祝?

这,有啥可庆祝的吗?她又被陈敬英涮了……

夜晚,两个人跑到簋街吃饭!张奈禾爱吃牛蛙,于是进了火凤凰牛蛙火锅。

陈敬英张口就点了五斤,张奈禾瞬间傻眼,道:“你当我是猪呀!”

陈敬英挑眉,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周,摇摇头,说:“你太瘦了。难得赶上你爱吃的东西,多吃点吧。”

“我哪儿瘦了!”张奈禾最讨厌别人说她瘦,因为紧接着大家就习惯性看她的胸部,然后一副同情的神色,她不需要!

“哪儿都不胖。”果不其然,陈敬英的目光从她的胸前划过。

张奈禾生气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道:“你喜欢丰满的,就别找我!”

陈敬英一怔,闷笑了起来,说:“我只是说你瘦,什么时候扯到丰满去了……”陈敬英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道,“难道你是想……嗯,我考虑考虑。”陈敬英一副我懂你的模样,非常欠抽。

“考虑个头。”张奈禾大窘,她也是个傻瓜,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得还满欢的。

“看我做什么?”张奈禾闷头调佐料,陈敬英最近越来越不正经,明明是一个冷漠的良家青年,现在净胡乱摸她,占便宜,还好意思说那是爱抚。她不能被他的美色勾引,一定要把自己的美好保留到结婚当晚。

“呵呵,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模样吗,”陈敬英一阵感慨,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雷雨之夜。他刚出完车祸又发了烧,浑身疼痛,嗓子干咳,是张奈禾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或许从那时开始,他们便已经结缘,才会有后来的是是非非。

“第一次?”张奈禾陷入了沉思,叹气道,“当时你除了凶我,骂我,讽刺我,貌似也没做什么好事。”

“我有那么恶劣?”陈敬英不信,当时他那么差劲吗?

“不过我不怪你,想想过去的自己,确实不值得同情。”张奈禾坦然道。

“哦……小傻瓜。”陈敬英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摆正脸颊,冲着自己,道,“自信的女人会变得美丽,你不觉得你漂亮了吗?”

“还好吧。”张奈禾正了下脸,摆脱不了他手掌的力度,别扭道,“你赶紧放手。”

“我拒绝。”陈敬英低下头,探过去,咬了下她的唇,说,“奈禾,我喜欢你。”

“哦……”张奈禾大脑蒙了,脸颊通红,为什么不管认识多久,她在他的面前依旧是那么爱脸红呢?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仅仅是因为他的气息,她便会手足无措。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呀。

“只有哦?”陈敬英见她脸色紫红紫红的,眼睛都不敢看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嗯嗯……”张奈禾垂下眼眸,她能说什么呢,她该说什么,她咬紧了嘴唇,小声说,“我,还爱你呢!”不就是比谁吓唬谁嘛。

哐当一声,陈敬英差点把杯子掉了,“爱”这个字眼,他从未想过,也从未说过。今天,当他听到奈禾如此简单地承认时,心底激动得无与伦比。

激动的感觉是什么?热血沸腾,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好像要冲动了。

陈敬英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控制自己,他知道奈禾骨子里是很保守的,所以不敢轻易逾越。

他点了嘉士伯,用酒精麻醉太过兴奋的神经。

“你都没话呀!”张奈禾发现没有了声音,偷偷抬眼看他,然后再迅速低下。太难为情了,丫也不表达一下……虽然他们的感情没那么刻苦铭心,但是普通人的恋情谁没事闲的经历生死离别呀?

“我想抱你。”陈敬英干了一瓶嘉士伯,又要了一杯扎啤。

“那抱呗……”张奈禾自个往前一趴,又捅到陈敬英的笑点了。

“不好意思,您是要去皮的牛蛙还是带皮的牛蛙?”服务员适当地打断了两个人的“疯”言“疯”语,表情诡异地看着眼前笑得抽筋的男人。这人还好吧?

“不带皮!”

张奈禾急忙回应,服务员将牛蛙放进去,盖上锅盖。

张奈禾死死地踢了陈敬英一脚,郁闷道:“你笑什么啊?”

陈敬英摇摇头,张奈禾娇羞的笑容和憨憨的言辞总是能打动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让他被同化,大脑当机。

“吃饭!”张奈禾咬牙切齿,坏人陈敬英,她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要了,他还笑话她。

“嗯……”酒精上头,陈敬英又偷了一记香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圈着他腰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两个人嬉笑中酒足饭饱,陈敬英一高兴,喝高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张奈禾身上,鼻尖努力吸吮着属于她的清新味道。

“回家,小奈禾。”陈敬英怔忡着,满眼微笑。他在北京并不孤独,张奈禾填满了他所有的空虚和寂寞。

“嗯,回家!”张奈禾搂着他的腰间打车。

“奈禾,我想吐……”

“不是吧!”张奈禾傻眼,急忙掏包,现在讲究低碳生活,她特意买了好几块手绢。她华丽丽地从包里掏出一团粉红,挥手甩开,堵住了陈敬英的嘴角。

“真香……”陈敬英闷乐,深情地凝望着张奈禾。突然,张奈禾石化了,目光死死地盯在她以为的手绢上。

“怎么了?”

“没事!”张奈禾迅速撇脸,反正陈敬英也没发现,她怎么把当初那条粉红色蕾丝小内裤当成手绢塞包里了,真是想想就会泪流满面啊。

陈敬英把“手绢”放兜里,歪着头,抵着张奈禾的肩膀,觉得异常温暖。

“再忍忍,快到家了。”张奈禾轻声说,心里十分心虚,还好陈敬英不用了。

为了图方便,两个人直接回国贸的家了。陈敬英一进门就奔向厕所,呕了几次,舒服多了。他脱下西服,拿出“手绢”,愣了一会儿。

张奈禾红着脸装傻充愣道:“我收起来吧。”她一把从他手里抢回了“手绢”,叠好,放入包包里。

“奈禾。”陈敬英沉沉道。

“嗯?”

“刚才你用……”陈敬英指了一下包包,道,“给我擦嘴?”

“嗯,我不是有意的。”张奈禾也好崩溃,但愿那是新的,洗过的……

“你这个,大迷糊蛋……”陈敬英气得哑口无言,大长腿使劲一迈,将奈禾逼到了墙角。

不是吧,她又不是有意的,陈敬英要家暴吗?张奈禾紧张地靠着白墙,一动不动。他们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着落地窗台映射进来,泛着淡淡的昏黄。拉长了陈敬英挺拔身躯的影子。

“那个……”张奈禾咽了一口吐沫,她心跳好快,好紧张,好紧张,周围太安静了,好像有什么情感会在瞬间爆发。

陈敬英右手抓住那双抵着她胸膛的小手,抬高向上,按在墙壁上,右腿弯曲,抵着她,吻着奈禾柔软的发丝。

“嗯嗯,阿英……”张奈禾轻唤,更像是小动物撒娇。

“别弄,痒痒。”张奈禾左右蠕动,挑战着某人所有的感官神经。

“小笨蛋!”陈敬英咒骂,他忍得辛苦,她还乱动……

“你才笨!”张奈禾反驳,听在陈敬英的耳朵里更像是某种娇柔的邀请。

“你贴我太近啦……”张奈禾红着脸,浑身莫名其妙地……

陈敬英男人刚硬的气味,不停地诱惑着她的花痴神经。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男人气概啊。

“我心悦你,奈禾。”陈敬英轻轻的说。

“什么,嗯嗯……”张奈禾的嘴巴被某人堵住,身子在陈敬英的牵制下无法移动,寂寞的夜里,有什么味道开始发酵,一发不可收。

张奈禾无法形容自己的体会,只觉得一会儿云里,一会儿雾里,一会儿火海里。

一次又一次,某人憋得太久了,又总是找不准地方,换来张奈禾阵阵号叫。

“不是那里……”

“痛痛,往下……你找不到吗?”

“嗯嗯,这个,嗯嗯,感觉好怪……”

“你给我闭嘴!”陈敬英终于受不了了。

张奈禾立刻噤声,她心里非常欣慰,她家的阿英,是个美好的处/男……

夜色渐深,北京的街头空旷而寒冷,张奈禾的心底,却被阳光充满,对生活永远怀揣希望。

尾声

“我们结婚吧!”陈敬英几乎每天都要在张奈禾的耳边叮嘱一边。

张奈禾表面说不可以,私下里却偷偷在百度结婚领证注意事项。当她发现结婚只要九块钱的时候,顿时心痛无比,觉得太廉价了,莫非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吗?怎么居然可以这么便宜呢?她还想狠狠宰陈先生一顿呢。

“怎么,同意领证啦,老婆?”自从一夜承欢以后,陈敬英在没人的时候多了几分随便,他从背后搂住张奈禾,淡淡道,“防患于未然,我们先把证领了,好吗?”

“防患什么未然?有什么可防的?”张奈禾不甘心道,她被吃了以后心情极度不好,讨厌,她原本是打算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可是那一天,那一天一激动就……

于是,她的人生彻底地变成了“餐桌”,充满了“杯具”。

“你不满意我吗?”陈敬英自信道,故意抬起头,挺了挺身子,伟岸的躯体站得笔直。

“傻样。”张奈禾无语地笑了,他还有脸说她傻,明明自己就很二。一想起那天光找位置就找了半天,她就情不自禁地乐开了怀。太逗了,处男陈先生。

昏暗的灯光下,陈敬英安静地凝望着笑得很憨的张奈禾,右手忍不住顺着她的脖颈,摸到了嫩嫩的脸颊。

“嗯,轻点……”张奈禾不管多久,只要身体一接触到陈敬英的手掌,就会浑身不自然,觉得哪里都痒痒的,羞涩难耐,比如此时,脸颊红的像个大苹果。

陈敬英看着她娇羞的容颜,心脏怦怦直跳。

“喂,你答应过的。”陈先生说过,结婚之前,绝对不会再次逾越。

关键时刻,陈敬英又被泼了一头凉水,懊恼的起身离开。

“你去哪里?”张奈禾感到背后一凉,慌张的问着。

“厕所……”看来以后必须要分床睡觉,否则太折磨人了!陈敬英郁闷的沉思。

“哦!”张奈禾望着狼狈的陈敬英渐渐远去,捂着嘴巴浅笑出声,怕是某人又要冲冷水澡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他们,张奈禾都不止一次地感谢上苍,让她能够遇见陈敬英,这个沉默寡言却独独对她情有独钟的男人。

转眼间,张奈禾已经毕业一年多了!

王瑶瑶因为四级没过,延长了两个学期才正式毕业。为了庆祝她顺利拿到学位证书,室友孙蕊,细细和张奈禾约在了海底捞吃饭,步入社会后的他们特别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张奈禾更是随传随到。

四个人中,细细的变化最为明显,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让大家眼前一亮,不过还没等他们奉承细细几句,这家伙立刻原形毕露,搂着张奈禾的脖子,大呼小叫道:“我的天啊,听说你被陈先生吃了呀……”

“……”说到此处全是泪,张奈禾悲愤的窝进了王瑶瑶怀里,打死也不肯出来。

细细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道:“真没想到你会成为我们中间第一个结婚的人。”

“谁规定女人失身就必须嫁啊!”张奈禾郁闷的攥着拳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众人十分鄙夷的切了一声,孙蕊率先表白,说:“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吧,看在咱们一起住了四年的份上,你要是不愿意嫁我替你嫁得了,谁让我们是死党呢!”

“……”

“我也不介意嫁给陈先生……”孟瑶一边摸着张奈禾的发丝,一边十分仗义的拍着胸脯。张奈禾哀怨的看着这群女人,低调的把抱怨的话全部吞了回去,急忙摇头说:“这事儿,我就不用大家帮忙了!”她决定回去好好对陈先生好,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九月份正好是陈敬英的生日,张奈禾顿时找到了发挥余热的机会。

因为那一天是周四,陈敬英有一场考试,张奈禾故意婉拒了他的邀约,建议周末补过生日。可是私底下却想给陈敬英一个惊喜。

张奈禾跑遍了大学附近的所有饭店,最后挑了一家法式西餐厅,因为这家餐厅的名字英文单词的第一个字母分别是C,J,Y。正好是陈敬英的拼音缩写。

张奈禾穿了一条白色长裙,这还是陈敬英第一次见面时买给她的那条裙子。她拖着下巴,想起两个人最初相识的情节,不由得浅笑起来,性感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秀色可餐。她特意画了唇,樱桃般的湿润似乎带着光,清澈明亮。

张奈禾让餐厅的侍者帮忙冰上了她亲手制作的蛋糕,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皱着眉头,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来,该死的陈敬英,居然告诉她导师找他有事,要九点以后才能结束。

张奈禾气急败坏,心里偷偷的埋怨陈敬英,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一定是介意她拒绝了他最初的提议,故意的……张奈禾嘟着嘴巴,打开书包打算结帐,却突然发现居然没有钱包……她懊恼的拍了下脑袋,无奈的盯着桌子上的饭餐,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