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坐到陈宇阳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尖，笑着说道：“其实现在想想挺后悔的，那时候让李湘婷进了精神病院，后来她真的变成了神经病。”
陈宇阳转头看他，说道：“她不是本来就有病吗？”
郑文昊笑了一下，淡淡说道：“是有病，但原来她还记得一些事情，现在恐怕已经忘光了，当然，她如果能都忘了，说不定还能离开医院过平静的生活。”
话虽如此，郑文昊却不太可能让李湘婷离开，毕竟这位这是把要杀他付诸行动的人。
只是他到底是有些可惜：“那时候年轻想得少，错过了一些事情。”
陈宇阳有些疑惑不解，想到李湘婷和闫青的特殊之处，眉头都叠在了一起。
郑文昊安抚似得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阳阳别担心，闫青的一举一动我都派人盯着，他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相比之下，他更关心另一件事：“阳阳，你说世界上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吗？”
陈宇阳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郑文昊，试探着说道：“比起预知未来，我倒是觉得他们更像是经历过一遍自己的人生，不然的话怎么解释那么执着？”
如果只是看见自己未来的话，首先趋向性的是改变命运，只有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才会带上那种疯狂吧，总以为再来一次就能以下克上。
郑文昊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宇阳，一直到陈宇阳不太习惯的捂住他的眼睛，问：“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是不是他露出了什么马脚被发现也不是原装货，也不对啊，就他哥的智商要怀疑的话早就怀疑了，既然至今都没有提起可见是没有风险了。
忽然，郑文昊笑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说道：“你的想法不错。”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是预知未来还是重走人生，我肯定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甚至，我会让他们的人生走向灭亡，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紧张。”
陈宇阳一听，立刻担心起来：“既然这样，哥你怎么…”
郑文昊叹了口气，觉得手中的耳朵手感很好，又多捏了两下，这才说道：“他们的存在影响不到我，但是闫青的一句话总让我很在意。”
陈宇阳抬头问道：“什么话？”
郑文昊沉默了一下，陈宇阳立刻反应过来：“跟我有关吗？”
郑文昊却没有回答，反倒是笑了一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他说我注定孤独一生，无妻无子，被人惧怕诅咒，我不信，所以让他活着看看。”
然而这句话陈宇阳是不信的，他眼睛一转，心中猜测着到底是什么话才让他哥这么在意。
第136章 听说有个杀人狂
陈宇阳一直觉得郑文昊是个神奇的人， 在痕迹以前， 在他的年纪还不是那么大的时候， 似乎就有苗头了，充分表现在他对郑远航和徐蔓柔的态度。
那是一种不在乎，因为不在乎， 所以无所畏惧。
郑文昊从来不怕得罪亲爹后母，因为很早之前他就拥有了生存的能力，一步步创建了超越郑氏的天阳，从那之后，他就更加不在意郑远航了。
有时候陈宇阳觉得， 郑文昊完全不像郑远航， 而是像他出国之后再也不回来的母亲。
赵佳丽当年离婚出国， 开始追求自己的时尚梦，如今交通方便了不少，她也没想过回来看看， 要知道这里还有她的亲儿子，这种冷漠和疏离完美的遗传给了郑文昊。
而在国内的郑文昊似乎也从不想念这个母亲， 连电话都很少打一个。
至于什么孤独一生，无妻无子， 被人畏惧，在陈宇阳听来他哥压根不会在意， 咳，他们俩都在一起了，并且决定共度余生， 他大哥没有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至于被人害怕，看看公司的人就知道郑文昊是个什么态度了。
换句话说，郑文昊真的在意自己未来的走向的话，当年就不会对李湘婷那么冷酷才对，毕竟那时候郑文昊还没有天阳，也没有陈宇阳，李湘婷若是提供了未来的信息，可能会让他的路好走许多，可不比那时候创业轻松？
不是家人，不是公司，不是郑文昊自己，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他愿意冒险留着闫青讨人厌的蹦跶呢，总不能是他那个已经离开卫勋，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乱七八糟的哥哥闫华吧。
真不是他自信，要说郑文昊的软肋，他肯定是最明显最重要并且最容易触碰那一根。
那又是什么事情，让郑文昊这么顾忌？
他的未来？还是他的生命？
如果是未来的话，他哥肯定会有自信改变吧，难道是性命？
陈宇阳脑袋飞快的转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饮料，抬头看着已经过去办公的郑文昊，心中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占据了似的，恨不得去把那个闫青抓过来问问。
性命的话，难道是他会出什么意外，还是人力不可控的那种，也不该啊，如果是这种意外的话，只要让他待在家里头不就好了，根本不怕受伤。
郑文昊很快的批阅着文件，一抬头就看见陈宇阳若有所思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索性走到他身边再一次坐下，亲了亲他的额头问道：“别再想了，不管是什么事，想必很快就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陈宇阳一听更加不能放心了，皱着眉头说道：“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约那个闫青出来谈一谈？说不定能谈拢呢，他想要什么我们给他不就行了。”
房子？车子？美女？权势？只要是人就有欲望，闫青总不可能是例外吧。
郑文昊却摇了摇头，说道：“他跟当年的李湘婷一样，首先想要的是我的命。”
陈宇阳心头一跳，紧张的看向郑文昊，一双眼睛里头满是担心，似乎在问既然这样的话，这种人放着是不是太危险了，不说杀人，至少要让他离开的远远的啊。
郑文昊却漫不经心的玩着他的手指，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如果是当年，他们说不定还有几分机会，现在？哼，想要我的命可不容易。”
陈宇阳皱着眉头问道：“那要我的也不容易啊，哥，你多派几个人保护我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郑文昊却不听他的了，只是说道：“他除了造谣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假的永远是假的，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放着看看倒是也有趣。”
有趣？他哥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了？陈宇阳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是脑子里头不断的想着到底什么事情会危害到他的性命？
郑文昊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尖尖，笑道：“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也别去找他，免得恶心到你自己。”
陈宇阳翻了个白眼，问道：“觉得恶心干嘛还让他到处蹦跶，他知道未来的事情，说不定真的能忽悠到一些人，让他们怀疑你，你是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
郑文昊也还是第一次听见这话，无奈一笑说道：“我是不是，我家阳阳还不知道吗？”
陈宇阳一脸气愤，翻着白眼说道：“我是相信你，但问题是人家相不相信啊？”
郑文昊挑了挑眉，奇怪的说道：“比起反社会人格，不是高智商犯罪更加符合我吗？”
陈宇阳皱起眉头，抬头叫道：“哥！”
郑文昊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道歉：“好好好，我不乱说话了。”
陈宇阳这才道：“这才对，这话是能乱说的吗，哼，你每年花了那么多的钱做慈善，还说以后要把身家捐出去，有你这样的坏人吗。”
郑文昊觉得他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好看，忍不住低头啄了两下，一直到陈宇阳把他推到办公桌后面才停止下来，不得不面对一叠叠的文件。
陈宇阳也没有走开，就靠在旁边看他办公，眼看着文件没少反而增多，忍不住感叹道：“赚钱真是不容易，别人只看见你的风光，却没看见背后的汗水。”
郑文昊噗嗤一笑，忍不住抬头拉过他的手亲了一口，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阳阳，你再这么勾搭我的话，我可能真的没办法专心办公，会忍不住来一场办公室游戏。”
陈宇阳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他的脸皮向来没有郑文昊厚，很快就放弃了在旁边看他办公的意思，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过特意为他准备的平板玩起来。
原本他也可以看看旭阳的文件，不过最近他没有什么心思，旭阳的事情又一直比较稳定，所以陈宇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偷起懒来。
上一次我玩平板还是小羊事件，那时候铺天盖地的骂声中也有许多人留言支持他的。
陈宇阳那时候没时间理会，这会儿倒是都翻出来一条一条回复，无论如何，这些人的留言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一开始他把熟悉的几个id的留言都回复了，但后来看留言实在是太多，有些回复不过来，想了想所幸发了一条微博，言明了自己现在非常好的状态。
微博发出去之后，郑文昊桌上的手机就发出一声叮咚声，那是特别关注的提醒声，陈宇阳捂住嘴笑了一下，见郑文昊看过来比了个手势。
郑文昊十分淡定的打开手机刷了刷，还在刚发布的那条下面评论了一句：“加油阳阳，哥哥一直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陈宇阳脸颊微微发红，窝在沙发上继续刷，大概是热度还没有完全过去，那一条的内容转发和评论很快就上去了，跟以前不同，这次大部分都是表达了对他的支持。
至于其中偶尔出现的那些奇怪言论，陈宇阳直接都无视了。
刷着刷着，陈宇阳忽然看到微博的热榜上有一个帖子飞快的上升，标题十分惊悚——惊现疯狂杀人犯，难道是水银案重现？
陈宇阳也点击了进去，第一张图片很快展现出来，上面是五个孩子，都是男孩，齐齐的被排列在一起，丢弃在一个荒弃等深坑之中。
大概是路拍，孩子们的脸孔都没有做过处理，青白略有些腐烂的模样十分可怖，但是依稀还能看见曾经的天真可爱。
陈宇阳上辈子是见惯了死人的，但这会儿还是觉得浑身发凉，一股子阴寒从心底升起。
他飞快的往下刷，放出新闻的人并不是记者或者报社，而是一个小网红灵异博主，昨天就大大咧咧的说上京附近的郊区发生了命案，估计是什么连环杀人变态狂，几个孩子身体都残缺了一部分，一开始很多人怀疑他的新闻是假的，所以他才放了这张图。
陈宇阳又往上看了看那张图，果然，虽然有衣服遮挡，但还是能看出有个孩子没有了手臂，有一个孩子没有了右腿，其他三个孩子看不太出来，但很可能是内脏。
难道真的是变态杀人狂？
这种对弱者下手的人是陈宇阳最厌恶的，他皱了皱眉头，正想要看看清楚，却发现这个博主的帖子直接被删了。
陈宇阳眉头一皱，所幸拿出手机拨通了徐晖的电话，直截了当的问道：“徐晖，你看新闻了吗，那五个孩子的事情是真的吗？”
徐晖这会儿正火急火燎的在处理这件事，一听这话就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狗屁倒灶的人，居然拿这种事情来博关注！也不怕缺了德！”
从语言之中不难听出他的愤怒，但同样的，这五个孩子的事情恐怕是真的。
陈宇阳捏了捏眉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保密规定，但如果是连环案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一声，你也知道我们福利院里头有许多孩子。”
徐晖沉默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挂了电话，陈宇阳还是觉得不放心，这要是专门针对孩子下手的话，他们福利院的孩子绝对是高风险人群，他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各处的负责人，要求他们加强管理，千万不能让孩子们单独行动，放下电话这才安心了一些。
第137章 听说警察上门了
看着陈宇阳打完几个电话， 郑文昊才起身问道：“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陈宇阳就把那几个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说道：“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对孩子们做出这种事情来，这种人真应该抓起来枪毙。”
郑文昊也皱了眉头， 指出一件事情来：“这件事很奇怪，你想，如果是仇杀，那个人没必要带走五个没有关系的孩子，还带走他们的身体一部分。如果是跟五户人家都有仇的话， 那范围就太小了， 以徐晖他们的能力早就该查到才是。”
“但如果不是仇杀，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些孩子们器官的丢失？”陈宇阳问道，“难道是走私器官？但也不应该啊，从来没听说过走私手和腿的。”
“虽然照片上看不出来， 但几个孩子消失的器官还不一样。”陈宇阳能做出大致的猜测。
郑文昊紧接着说道：“还有一个不合情理的地方，这个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个孩子带走， 拿走他们的器官，那为什么现在把尸体丢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除非他想要让人知道， 并且不怕让人知道。”陈宇阳惊叫道。
这个确实是不合情理，凶手大大咧咧的把尸体放出来， 显然并不担心被人知道，甚至是想要引起人的注意，这只有两个解释， 一个是凶手精神有问题，已经顾不得前后了，另一个就是他想把事情闹大，就像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样。
无论是哪一种，恐怕这件事都不会结束，陈宇阳的内心有些沉重，想了想刚才的电话，生怕自己有什么嘱咐不到的事情。
倒是郑文昊比较镇定，说道：“旭阳旗下的福利院安保措施很齐全，不用太担心。”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陈宇阳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徐晖能早点把人抓到。”
然而让他们觉得意外的是，徐晖那边还没有消息，几个警察却直接找到了天阳，秘书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低声说道：“郑总，他们很强硬的要见您，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郑文昊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很快反应道：“罢了，让他们进来吧，我们是守法公民，并不怕搜查和传唤。”
等秘书出去带人，陈宇阳却紧张的问道：“为什么会有警察过来，不会小羊的事情又有变化吧，难道是他们翻供了？”
郑文昊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会是那件事，不如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陈宇阳却摇头拒绝了，说道：“我想陪在你身边。”
郑文昊眼神一暖，点头说道：“也好，不过不用太担心，他们肯定没有实质证据。”
很快警察局来人就进来的，看见打头的那个人郑文昊就皱起了眉头，现在正值换届，天阳原本就偏向现在领导人的班子，这些天来颇有几分不稳定。
无非是天阳的步子走的太快，如果下一个领导人不是亲天阳的，挡住了太多人的路，恐怕不得不让出一些利益。
郑文昊从未为此担心过，因为他对自己的选择很有信心，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这段时间的鬼魅伎俩不少，更有甚者一些人也敢公然站队了。
这种人在郑文昊看来就一个蠢字，而眼前的局长就是其中之一，政局还不明了就急吼吼的出来打前阵，不是傻是什么？
不过这些心思郑文昊都没有显露出来，相反，他反倒是十分客气：“林局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看着似乎不是什么东风啊。”
林局长看起来十分威严，是那种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尤其是眉眼带着几分煞气，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郑总客气了，要见到你可不容易。”
郑文昊笑了笑，示意秘书上茶，林局长却冷冷说道：“不用了，这次过来是有公事要办。”
郑文昊一听也没有坚持，他跟上一任局长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一任的话就只有点头之交了，彼此之间的印象都很一般。
既然林局长拿出了姿态，郑文昊也不犹豫，笑着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局长是主管刑事案件这一块的，你这次过来总不会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吧。”
林局长僵硬的笑了笑，说道：“这次过来，是想要请你回警局做个配合。”
郑文昊挑眉，直接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局长又说道：“是刑事案件，还请你配合一下。”
郑文昊笑了一下，淡淡说道：“作为合法公民，我自然是会配合警察局办案，不过你们这么气势汹汹的上门，是带着搜查令和逮捕了过来的吗？”
这时候站在林局长身后的警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只是请你回警局配合配合，你如果不心虚的话怕什么？”
陈宇阳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哥是天阳的总裁，众目睽睽下被警察带走了，到时候网上还不知道怎么传，造成天阳股市下跌的话亏损你负责吗？”
林局长眼神微微一闪，倒是多看了陈宇阳一眼，听说郑家这对兄弟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关系一直非常好，以前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倒向是真的。
“郑总，我们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得已才上门来请你。”
郑文昊笑了一下，淡淡说道：“虽然我很想配合诸位，但就像我弟弟说的，如果直接跟着你们走的话，恐怕到时候影响不好。”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不如下班之后我自己过去警局，你们要问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林局长皱了皱眉头，如果不能直接把人带走的话，他们今天过来就没什么意义了，便坚持说道：“郑总，人命关天，还请你配合一下。”
郑文昊挑了挑眉头，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这会儿可是一头雾水。”
林局长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知道你看过这两天的新闻没有，今天我们局里接到报案，又有孩子失踪了，至今还没有消息。”
郑文昊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不忙着追查，来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有嫌疑！”后面那个警察显然有些冲动，涨红了脸说道。
这话一出，林局长立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闭嘴，胡说什么。”
能被林局长带来的自然是他的亲信，这个警察并不害怕，反倒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局长，我没说错，现在最有嫌疑的人不就是他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陈宇阳被气笑了，刚才他们还在分析那个杀人犯，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说他大哥有嫌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的话就跟我滚！这里可不是你们耍威风的地方。”
几个警察的脸色难看起来，显然没料到郑文昊的态度还好，他这个传言之中十分和气，热衷于慈善的弟弟就忽然爆发起来，陈宇阳不是号称以德报怨的人吗？
被以德报怨的陈宇阳心中呕火的要死，真不知道这些警察怎么想的：“空口白牙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你诽谤。”
眼看局势要失控，林局长笑了笑出来打圆场：“陈少别激动，我们这位小警察冲动了一些，但有一句话他没说错，郑少确实是有嫌疑，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上门。”
陈宇阳却冷笑道：“你有逮捕令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的话就别废话。”
自然是没有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说那么多，直接把人带走就成了。
其实林局长自己也觉得这个证据来的太及时，不过他们正好要对付天阳，自然是顺着这条路走，给天阳下个绊子，免得他们对选举造成影响。
郑文昊身手拍了拍陈宇阳对后背，抬头眼中也多了几分冷意，“按照林局长对意思，这几个孩子的死跟我有关？呵呵，真是有想象力的推测。”
林局长眉头皱紧，又说道：“只是有所嫌疑，正因为要洗脱嫌疑，才要麻烦你走一趟。”
“警察局我肯定会配合，但是我们的担心也有道理，不如这样吧，过一个小时就下班了，烦请几位等一等，等下班人走了，我再随你们过去，怎么样？”郑文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完全没有现在起身的意思。
林局长还要说什么，却听见郑文昊开口说道：“如果林局长还是不同意的话，也别怪我不配合，还请你们拿出逮捕令来，传唤书也可以。”
一句话成功的让这些人无语，郑文昊让秘书直接把他们带到会议室去等着。
等人走了，陈宇阳先爆发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个闫青做了什么？”
郑文昊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他那边一直有人盯着。”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天阳碍着别人的路，他们趁机想要拖他下水，搅混水让他分身乏术才更有可能一些，政治斗争才更加残酷。
听了郑文昊的分析，陈宇阳冷静下来，“他们想要什么，难道只是想让天阳麻烦缠身吗？”
郑文昊道：“上次旭阳的事情就有他们的手笔，想象一下，如果天阳负面评论缠身，他恐怕也没有时间和心力去支持那个人，那么对他们是不是更有利。”
真的是这样吗，陈宇阳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担心，尤其是：“他们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郑文昊倒是很镇定：“至少不是直接证据，不然的话他们直接带走人就是，何必那么多废话，而且…上次的事情过后，他们恐怕也抽不出那么多功夫来。”
郑文昊可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上次的事情过后，他的疯狂报复也让那些人陷入了麻烦，可以说双方都没讨到好处，这次的事情不像是他们组织的，反倒像是顺势而为。
郑文昊眼神微微一暗，他倒是想要看看背后还有谁在淌混水。
第138章 听说被审问了
一直到下班之后， 郑文昊才跟着去了警局， 当然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不但陈宇阳跟着，还带着专业的律师，绝对没有跟警察局客气的意思。
但林局长还不能说什么， 他做的一切事情就合情合理，这可不是山里小民能够随便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