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喜:“……”

宗宗:????

说完,景易揽着林欢喜走向三楼。

三楼设有放映室,景易牵着林欢喜进门,将灯打开后,屋内景象映入眼帘。

正中是张柔软的沙发,对着偌大的幕帘,最边儿上还摆有吧台,里面陈列着叫不出名字的各种红酒。

景易拉开抽屉,在那一堆碟片中,他熟练翻找出一张印有《城中少年》四字的影碟。

就是这部片子,让当时的林欢喜成为了他的脑残粉。

“我放了。”

“哦。”林欢喜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荧幕。

将碟片放好,景易合了灯。

林欢喜感觉身边深陷下一角,微微侧头,一片黑暗中,她隐约可见他深邃的侧脸轮廓和迷人的眼眸。

林欢喜心中微动,重新将视线落在大屏幕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欢喜能记起来吗?← ←

到头来还是叫了老公公。

第010章

雨雾朦胧,远山渐隐,少年走在泥泞的山路中,他背着灰色的布包,清瘦的身影跌跌撞撞。

背景乐很悠远,似是从大山深处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敲打着观众心房。

从开片到现在五分钟没有一句台词,镜头由远拉近,又慢慢拉远,镜头里景易的身影渐渐消失,辗转到破旧的石头房里。

十几岁时的景易长了张祸国的脸,他留有寸头,五官清朗俊逸,鸦羽般的长睫包裹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气质是少年独有的干净纯粹。

林欢喜猛然看向身边的景易。

三十一岁的景易早已洗尽铅华,他的眼神不再像镜头里的少年那样懵懂,气质成熟且富有魅力。

林欢喜又静着心看了会儿,《城中少年》讲述了一个很现实的故事,贫穷的少年想要走出深山去城里读书,奈何家里有个痴呆的奶奶,不近人情的父亲和总是找他麻烦的不良少年,除此之外,家里每天也有不少农活让他干。

他想走,却背负着太多的责任。

剧里的景易操持着一口方言,声线是特有的明朗清澈。

林欢喜看了会儿有些无聊,她眼角余光瞥向景易,男人正沉浸于剧情中,神色专注。

林欢喜收回视线,打开手机暗搓搓上奇迹暖暖清着体力。

正玩儿的入神时,耳边传来景易声音:“好玩儿吗?”

“好玩儿。”

回答完,林欢喜握着手机的指骨锁紧,她抬头,冲景易尴尬一笑:“嘿嘿……”

景易本来不开心她的走神,可当林欢喜那双桃花眼看着他,对他笑时,他所有的不满统统化作柔情万千。

喜欢一个人,就是当她看着你时,你的心是欢喜的。

“记不起来?”

“嗯……”林欢喜点点头,“老实说……我觉得你造型有点丑。”

景易:“哪儿丑?”

她当初明明说这部剧里他的形象帅掉渣!

“一股土渣子味儿。”怕打击到景易,林欢喜又说,“不过你演的是农村土娃,我可以理解啦。”

景易:“……”

他拉下脸将电视剧关掉,又重新打开灯光,瞬间,室内一片明亮。

“林欢喜。”

被突然叫全名的林欢喜中气十足一声吼:“到!”

“我提醒你,记者会最迟下周一,你要是记不起来……”

听后,林欢喜的脸瞬间耷拉了下去。

“那怎么办嘛?我真的想不起来。”

静默片刻,林欢喜灵光一闪,眼神雀跃:“景先生,我要不再去找车撞一下?指不定就好了呢!”

景易表情瞬间冷了下去。

见此,林欢喜轻咳声移开视线:“我开玩笑的……”

景先生日常不开心,她明明觉得很可行。

“你想不想记起来?”

“想。”林欢喜重重点头,“当然想了。”

“那好。”他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景易抿唇,眼神透着些许为难:“要出卖一下我的肉体。”

林欢喜;

景易黑眸定定看着她,字正音晰:“我们接吻吧。”

林欢喜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往过凑了凑:“你说啥?我刚没听清。”

景易很有耐性的重复说:“接吻。”

这下听清了,的确不是她耳朵出了问题。

林欢喜立马慌乱起来,眼神游离:“不不……不太好吧……”

接吻……

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接吻,单纯的林欢喜每次看都会用手牢牢捂着眼睛,却忍不住透过指缝往外瞄着,内心满是激动和紧张。

景易却说:“我们上床了。”

潜意思是:亲个小嘴儿怎么了。

林欢喜没说话。

景易也没说话。

放映室猛然陷入深深地宁静,她眉头紧锁,表情纠结。

林欢喜深深看着他:“你这个人……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

景易挑眉:“我是那种人吗?”

“……”

他眼神磊落,气质如同教导主任般威严,的确不像是那种猥琐小人。

林欢喜内心挣扎:“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亲啊?”

“你喜欢我。”景易没有丝毫犹豫的给出答案,“就算你内心忘了我,身体留下的记忆也会告诉你这种感觉,所以我们需要亲吻,唤醒那种感觉,明白吗?”

“……”

说的……很有道理!

林欢喜表情依旧犹豫,最后挺挺胸,一脸的视死如归:“来吧!吻我!”

景易:“你的表情像是要上战场。”

林欢喜:“……”

这比上战场恐怖多了好吗!

林欢喜宁可上战场,也不想和景易打啵儿。

她眼神很是难过:“除了亲嘴,还有唤醒我身体感觉的其他办法吗?”

景易唇边含笑:“有啊。”

林欢喜顿时来了精神:“真的,什么办法?”

景易唇边的笑深了深,看着林欢喜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她笑容逐渐凝固,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红晕。

林欢喜不由伸手揉揉滚烫的耳朵,小声嘟囔:“流氓……”

景易立马恢复那正直的表情:“我什么都没说,你在想什么呢?”

林欢喜:“……”

……不要脸。

“要不要亲?不亲我走了。”

说着,景易做出起身的动作。

林欢喜心中一个激灵,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臂膀,眼巴巴往瞅着他:“亲……”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亲!”

听到回答,景易心满意足坐下:“好吧,只准一次。”

林欢喜:“……”

果然不要脸。

“亲吧。”

他面向林欢喜,缓缓阖上双眸。

林欢喜慢慢吞吞往他身边挪动,咬咬牙向景易接近着。

凑得越发近了,她近乎看到他细腻的毛孔,男人皮肤极好,完美到没有丝毫瑕疵,他双睫并不卷翘,却长而浓密,正微微颤动着……

景易要真的是教导主任,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教导主任。

林欢喜视线下滑,落在他唇瓣上。

男人唇瓣不算薄也不算太厚,带有浅浅地唇珠,唇形非常漂亮。

林欢喜心猿意马,眼看要亲上时,却下不去嘴了。

见林欢喜半晌没动静,景易已没耐性的睁开眼眸,瞬间对上她像是要死过去一样的表情。

景易浓眉深锁:“你的眼神像是个死了老公的怨妇。”

林欢喜表情更哀怨了:“好端端的,你诅咒自己干嘛?”

景易:“……”

一生气忘记是她老公了。

“我下不去嘴。”

“原因。”

林欢喜说:“要是你失忆忘记我了,敢亲我吗?”

她本以为会听到确定的回答,谁成想男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她柔软的脸颊,清冽的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宠溺:“敢。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不敢,就怕我舍不得亲你。”

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猛然让林欢喜不知所措,她赶忙转移话题:“那……那你亲我嘛,反正我不敢亲你。”

男人眸光闪烁:“那你闭眼。”

林欢喜显然在犹豫,内心挣扎几秒后,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

眼前骤然陷入黑暗,当眼睛看不到东西时,其他感官无比灵敏。

林欢喜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听到他一点一点,逐渐接近的呼吸……

第011章

景易扶住林欢喜身旁靠背,身子前倾,徐徐接近。

他呼出的气息温热,如春风般不紧不慢抚过林欢喜柔软的脸颊,她感觉他逐渐靠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双唇的距离仅有0.1厘米。

正当景易要吻上时,林欢喜突然挥手,只听“啪”地一声清脆响动,她的巴掌落在了景易英俊的左颊上。

林欢喜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呆呆看他。

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气,他被打的脸颊迅速浮上不正常的红晕。

景易气脉沉稳,眸色平静,依旧保持着倾身的姿势。

林欢喜呐呐说:“对不起,手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

“……”

景易彻底没脾气了。

“疼不疼呀?”林欢喜轻轻摸了下他被打的脸颊,虽说是心疼的话,可语气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倒是愧疚占十分。

景易有些小委屈:“疼。”

林欢喜听后更愧疚了:“那你要不也打我一下?”

景易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忽的拉起林欢喜的手,在她的注目中,景易张嘴咬上了她的食指,牙关摩挲,并没有狠下心用太大的力气。

林欢喜刷的下将手抽回来背过身后,心跳如鼓。

“你还要亲吗?”她小心翼翼问着,“不亲……我就走了。”

景易说:“你能保证不再打我?”

林欢喜心虚回答:“我可以保证不打我,但我保证不了我的手不打你。”

景易:“……”

“这样吧……”林欢喜将双手伸到他面前,“你拉着我,我就打不到你了。”

林欢喜的手非常纤细,手指柔软,称的上是纤纤玉指。

没失忆前的林欢喜三天两头往美甲店跑,一回来就冲景易炫耀着五光十色的指甲,景易欣赏不来,觉得晃眼,每天晚上抠的他也疼。

现在好了,林欢喜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干净可爱。

景易宽厚的大掌牢牢裹住她的手,抬眸看她:“我亲了。”

“嗯,亲吧。”

“那你别动。”

“嗯,我不动。”

林欢喜坐直,重新闭上眼,静静等待景易的双唇落下。

熟悉的气息再次逼近,她的身体瞬间紧绷,双脚条件反射向景易踹去,觉察到林欢喜动作的景易长腿微曲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死死禁锢在身下。

景易低头,吻上了她的似是蜜糖一样的双唇。

触感颇好,他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

林欢喜打了个激灵,她的身体似乎对这个吻渴望已久,除了最开始的心理排斥外,她的双唇和躯体已经完全沉沦在他的亲吻之中。

林欢喜紧绷的神经不由松动,唇齿没有丝毫反抗的被他的舌撬开,任由他在她的唇齿间辗转反侧,她被亲的头晕目眩,不知何时挣脱开的手掌轻轻搭在景易肩膀,透过轻薄的白色衬衫,男人滚烫的体温顺着手掌传遍她整个四肢百骸,如同百毒入侵,让林欢喜筋骨无力,大脑浑噩。

也真是奇怪,她的脑海已经失去有关景易的任何记忆,然而当景易触碰她时,她的身体却腾升起热切的欲望,景易说的没错,失去的是记忆,不变的是身体对他的迷恋。

景易对她的侵略已接近尾声,他轻轻舔舐着林欢喜湿润的唇瓣,似是暴风雨过后的安抚,接着,景易微微喘息离开她的双唇。

他被情欲沾染的双眸愈发深邃,看着林欢喜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掩的赤裸和占有,景易的拇指轻轻拭过她唇角的银丝,声线喑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