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知情的国家想要获得更多情报，也可能是走漏了消息，某些国际情报组织跑来进行刺探。”丁胜辉说，“总之，现在外边的情况很复杂，我希望你和夏先生能待在安全的区域，避免外界的侵扰。”
起初白孟宸有些慌神，可知道了威胁从何而来，他反倒冷静了下来，质问道：“即使走漏消息，也应该是十七区受到特工的刺探，毕竟崇天宇在这里。夏衍的情况不是一直在严格保密当中，怎么会出现危险？”
丁胜辉苦笑道：“十七区的保密等级和夏先生的保密等级是一样的，如果真是情报泄露，这是没法避免的。”在发现夏衍的情况有异，丁胜辉已经提高了他的机密等级，可能已经晚了。
他没敢跟白孟宸说的是，崇天宇提到的有名有姓的人，全部都被记录下来，制作成一份名单，夏衍位列榜首。
这些人都是确定在末世中存活下来，具有异能或者特殊才能的人才。国家有了这份名单，就可以提前进行准备，把这些人先聚集起来，进行培训。
无论是培养他们的纪律性，还是训练他们的体能和战斗技巧，这都是一支能掌握在国家手中的队伍。
这也是尽管崇天宇随口大嘴巴，却没有被严格禁止的原因。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不知道什么情报有用，只能一点点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收集。
这份名单，一共有几份，分别在谁的手中，丁胜辉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被崇天宇重点提及，在末世乱战中败北在夏衍手下，某几个势力的头领，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能做的只有祈祷这些人是被上层的某个大佬带走，而不是死在其他国家特工的手中。
“你不用太担心。根据目前的调查，没有迹象显示是情报被泄露。只是安全起见，最后很可能所有工作人员，都要进行军事化管理。现在地面上的建筑，正在被改成宿舍。要是你们入住的早，还能分到好一些的房间。”
丁胜辉对于白孟宸能不能劝说得了夏衍，把握还是比较大的。如果夏衍想要继续伪装，他只能答应。
看着白孟宸走出办公室，丁胜辉靠在办公椅上，头疼的捏着眉心，喃喃自语：“有崇天宇和夏衍已经够乱的，但愿不要再出现‘意外’了…”
白孟宸满面寒气的回到实验室，让经过午休刚有所回转的气氛再一次僵硬。赵馨岚和三个研究员大气不敢出，低着头，恨不得显微镜插进眼睛里。
白孟宸虽然努力展现亲和的一面，可不讲情面的作风，过分严格的要求，让他在训斥的时候不用高声，也吓得人瑟瑟发抖。积威太盛的结果，导致他不过烦恼的在实验室里走两圈，手下们都肝胆俱裂。
这半天的时间他什么工作也没敢干，全被用来打腹稿，琢磨该怎么和夏衍说。
到了下班的时间，白孟宸第一个离开，换了衣服刷卡出了门禁，他等了一会儿，夏衍才开着车到。
“怎么今天这么早？”夏衍的情绪不错，笑着看他，说：“是因为昨天的错误，今天特意好好表现吗？”
白孟宸设法让自己不那么心虚，他低头系好安全带，说：“是啊。所以回去路上买菜，晚上我做几个好菜。”
夏衍原本想调侃他几句，无意中发现他的不自在。笑容微敛，他配合的说：“好啊，我等着吃好吃的。”
白孟宸一路想着心事，没注意到夏衍也跟着沉默。俩人只在到了生鲜超市里才再次交谈，商定了晚饭的菜单。
夏衍想要帮忙，白孟宸把他从厨房赶出去，让他去玩游戏或者去看新番。他自己一个人洗菜、切菜，做了五个菜，一道汤。
“这么隆重吗？”夏衍活跃着气氛，“我相信你的诚意了。”
白孟宸牵起唇角一笑，他说：“也是跟你赔罪，自从我调职后，一直都没能好好的陪你。不说每天晚上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就连一块散步也少了。”
夏衍笑着说：“昨晚上我不是已经拿到补偿了吗？”
以往必定会让他害羞的捉弄，这一次白孟宸脸红都没红，他弯下腰从桌底下拎起一个酒瓶，“咚”的一声墩在桌面上。
夏衍都被他的举动给搞蒙了，“你哪里来的酒？”
白孟宸说：“这酒是我爸来的时候买的，没有喝，一直当料酒放着。”他起身拿了两个玻璃水杯，一一倒上，“咱们喝一个。我敬你！”
夏衍一直持续着懵逼状态，眼睁睁的看着白孟宸把小半杯白酒闷了，“你不是不喝酒吗？！说是酒精会损伤大脑。”
“咳咳咳…我以前跟你说过？”火辣辣的感觉灼烧着白孟宸的口腔和食道，让他难受的咳出了眼泪。
“不能喝就别喝了。”夏衍皱着眉毛，沉着脸去按他的手。
白孟宸呼吸了几口，过了那股劲才说：“我今天想喝！”他就是想要借助酒精，装成不经意的和夏衍聊起十七区。
几乎从来不喝酒，他严重低估自己对酒精的耐受力。只是半杯，白孟宸就晕了。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有些失控。
“你放开我！”白孟宸扭动着手腕，夏衍怕他伤到自己，只好松开按着他的手。
夏衍哄道：“好好好，我不拦着你。”趁着白孟宸一杯喝完，要倒第二杯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把瓶子里的酒换成了白水。
又喝了一口，完全醉了的白孟宸咂了咂嘴巴，“这味道怎么变了？”
夏衍坐到他身边搂着他，骗他说：“这酒精挥发的快，打开口放一会儿就难喝了。”
白孟宸傻呆呆的看着他，“是吗？”夏衍一边说是，一边点头，非常确定的样子。“哦…”白孟宸推开杯子，“那我不喝了。”
他低着头，发了一会呆，夏衍正想哄他吃些东西，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夏衍的衣襟。
“怎么了？难受？想吐？”夏衍紧张的问。
“没有…我是想跟你道歉，你原谅我。”白孟宸低声的说。
夏衍抱抱他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
“不是——”他摇了摇头，抽了抽鼻子，一副要哭的表情，眼圈还酝酿着水意。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他控制不住。
终归白孟宸也没有哭出来，可他极力忍泪的样子，反倒让夏衍更加的心疼。嘴里翻来覆去的呢喃着“你原谅我”，白孟宸脑袋靠在夏衍的胸口不动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白孟宸的头发，夏衍的眼中已满是风暴，他的声音却仍旧轻缓温柔：“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夏衍：emmmm，我是占便宜呢？还是阻止呢？
第16章 警告
白孟宸也没想到自我厌恶，加上愧疚和压力，让他酒后那么失态。
他直接醉的睡了过去，只模糊的记得半夜被夏衍叫起来喝水。早上白孟宸被尿憋醒，上了个厕所，就自动自发的洗漱。等到他榨汁喝下肚子，才回忆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干的闹剧。
妈呀！他怎么能蠢成那样！白孟宸简直要崩溃了。
怪不得说喝酒误事，他一点正事也没有完成，还让夏衍看了丑态，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年长者的尊严。
白孟宸沮丧得想要把自己埋进土里，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拿着空杯子成了石像。
“你醒了？是不是还难受？肚子肯定饿了吧。”夏衍打着呵欠，走进厨房，抬手再自然不过的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等下，我把昨天的饭菜热一下。”
白孟宸吓的瞬间清醒，空杯子放进水池，脚下犹豫。他很想立刻逃到客厅，躲避尴尬。也想留在这里，观察夏衍有没有讨厌他。
看他踟蹰着不出去，夏衍笑了：“干嘛，不好意思啊？”
白孟宸羞愧的脸红，垂头丧气的说：“我太没出息了，只喝了一杯就醉。”
夏衍笑出声，说：“酒量是看体质的，也有后天锻炼。你之前从来没有喝过，一杯倒太正常。”
白孟宸窥了他一眼，试探着问：“我昨天喝醉了没有很难看吧？”
他小心翼翼的很有趣，夏衍故意抱着胳膊，摸着下巴，佯装不堪回首的说：“这个怎么说呢？你可是缠着我，非要这样那样…”
白孟宸一脸天塌地陷，绝望的都要找地方上吊了。夏衍大笑，伸手把他抱住，安抚的说道：“逗你玩呢。你喝醉后很老实就睡了，我想做什么都没有反应的。”听他那语气，还挺遗憾。
白孟宸都没力气跟他发脾气，只怏怏地瞪他。
夏衍的五官十分好看，笑起来更是璀璨夺目，让白孟宸为数不多的那点怨愤也消散。
最近夏衍的改变有些明显，他不再那么乖巧无害，偶尔侵略性很强，还时不时的捉弄他一下。虽然觉得对神经刺激过大，白孟宸却觉得这样的夏衍他也很喜欢。
白孟宸伸出手臂揽住夏衍的肩膀，俩人的呼吸交缠到一块，他明显的看到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夏衍靠过来，边用嘴唇厮磨他边小声的说：“晚点走行不行，我开车送你。”
白孟宸被柔软的嘴唇蹭在嘴巴上，脑袋都糊了，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就被夏衍抱小孩一样抱着双腿给放坐在流理台上。
这天白孟宸比以往起的早，尽管是这样，等吃完早餐，开着车往十七区赶，也有迟到的糟糕预感。
白孟宸嘴唇又红又肿，脑袋顶在车窗上反省，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他连一贯上班不迟到的原则都要丢了。
“别生气了。”夏衍用软绵绵的声音，撒娇的冲他说道。
白孟宸气得扭头瞪了一眼，“你别说话！”
夏衍被凶了一句，老实了没有五分钟，就为自己辩解的说道：“这真不能怪我。本来早上起来就容易激动，你还挑逗我…”
“我…”白孟宸都没处说理去，他不过就是抬手抱了一下肩膀，这样也算？！他气笑了：“行，算我的错。以后我再不抱你了。”
“别别别。”夏衍立刻讨饶，“怪我，怪我！”
“你还得保证，以后不许在厨房里动手动脚！”白孟宸严厉的看他。
夏衍还想抱怨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可又怕真惹毛他被赶出房间，只得割地赔款的答应了。
黑色轿车一路压着最高限速开，堪堪在迟到边缘赶到十七区大门外。
白孟宸下车奔向门禁，夏衍在他背后喊了一句：“今天下班我还来接你。”他挥挥手，刷卡进门，再回头看去，夏衍已经上车走了。
虽然丁胜辉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醉过一场后，白孟宸的情绪平稳了很多。坐在实验室里按部就班的工作，到了中午在食堂吃饭，却被丁胜辉给找上了。
以为他是关心安排的事，他紧抿着唇，说：“我还没有开始向他透露。”
丁胜辉眼下的青黑非常严重，脸上甚至冒出了几颗痘，他摆手说：“不是这件事。”他看了看周围，食堂人来人往，“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还是去我办公室。”
疑惑的吃完饭，白孟宸直接去了丁胜辉的办公室。进了门，一股呛人的烟味让他差点窒息。
“咳咳。”白孟宸毫不掩饰对糟糕空气的厌恶。
丁胜辉把烟蒂按进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他站起身说：“抱歉，你不抽烟对吧？”
白孟宸没说话，看着丁胜辉打开排风扇把烟气抽走，又把烟灰缸倒了，用清水泡上。
他在忙碌的时候，白孟宸扫了一眼，就见他桌面上凌乱的摊着纸和笔，撕扯的纸片和废纸团。斜对着的地方，多了一台电脑屏幕，隐约的能看出来是监控摄像。
他垂下眼，不该看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放任好奇心。
丁胜辉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边的浅色衬衫，他洗了脸，还抓了抓头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能见人了，才走回去重新坐在办公椅上。
白孟宸看着他。
比起刚认识的那会儿，丁胜辉变得沧桑了，很明显的冒出了眼袋，皮肤也变得糟糕。他原本就属于老成的长相，精神抖擞的四十来岁成功男士一下老了好几岁。
白孟宸这才意识到，丁胜辉在这个位置上，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责任。那压力和责任，甚至可能把他压垮。
“丁主任，这次你找我什么事？”他语气和缓，针对抵触的情绪没有那么强烈了。
丁胜辉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改变，他让自己的姿势更加的放松，不给白孟宸压力的说：“能和我说说，你昨天回去后的情况吗？”
被问到私人情况，白孟宸有些不悦，却还是配合的说：“回去路上顺便买了菜，我下厨做饭后俩人喝了点酒。”当然喝醉的糗事，他不会说。
丁胜辉若有所思，道：“你没有跟夏先生说起我昨天提到的事？”
白孟宸让不悦露在了脸上，斩钉截铁的说：“我没说。”
丁胜辉不置可否，他点了下头：“你睡下后，夏先生有出门吗？”
指向性这么强的问题，让白孟宸一下挺直了身体。他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的注视丁胜辉，说：“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
丁胜辉举起双手，语气轻柔的说：“放松，白组长。”
白孟宸坚持的盯着丁胜辉，说：“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焦头烂额，甚至追问到我的身上？”
丁胜辉头疼叹气，说：“好吧，我告诉你。昨天我说的那些出没在夏衍先生周围的可疑人员，都死了。就在昨天晚上，不到十二点的时候。”
白孟宸一惊，随后怒不可遏的说：“你怀疑夏衍？不可能！昨天晚上他就在家里！和我在一起！”
丁胜辉严肃了表情：“你能肯定吗？白组长，会不会你睡下后，你不知道…”
“不会的！”白孟宸打断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整晚睡在一起！”面对怀疑，白孟宸毫不犹豫的选择袒护夏衍。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他相信夏衍不会放任醉酒可能会不舒服的他一个人待着。更何况，他被叫醒喝水的时候，扫到过床头柜上的时钟，刚过十二点不久。间隔时间那么短，夏衍怎么能在外边杀完人，又跑回来照顾他？
面对白孟宸的坚信，丁胜辉选择了放弃。他本来就没抱着能从他这里找到证据的希望。
这件事离奇可怕的不是夏衍周围徘徊的可疑人员死了，而是这些死人被扔在丁胜辉的办公室门口！
半夜快十二点，突兀的出现三个死人倒在没有人的走廊上，当场警卫就炸了。把他从被窝里叫出来，整整调查了一个通宵，却连跟毛也没有发现。
没有证据说明这是谁干的，可丁胜辉直觉的认为，这就是夏衍的手笔。这是对他的警告！
甚至他认为，要不是他办公室里没有监控，尸体不能被第一时间发现，说不定夏衍能直接扔他办公室里。
没人能体会丁胜辉的心情，他是又惊又怕，又急又怒。他惊得是夏衍怎么做到的；他怕的是这赤|裸|裸的威胁；他急得是这烂摊子怎么收拾；他怒的是夏衍的肆无忌惮。
丁胜辉利用手中的权利把这事压下了，否则被上层知道又要掀起波折。只怕对夏衍采取极端手段的言论又要抬头。
他真是要给夏衍跪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底牌和态度亮明？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要秃了！
丁胜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找你来，不是专门为了找你确认夏衍的行踪，那只是顺带问的。”
白孟宸还怒目圆睁，一副捍卫夏衍到底的样子。
丁胜辉道：“我是想告诉你，因为那几个可疑的人死了。你不用着急我安排的事，暂时搁置，放到以后再说吧。”
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再重启这件事的必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这种层层铺谜题，再一层层揭开的感觉~
放心大胆的说出你们的想法，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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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意义
回到实验室，白孟宸跟身上卸下了一重枷锁一样轻松。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检查着研究员们送来培养皿里的残存细胞。期间偶尔走神，连想到丁胜辉对夏衍的怀疑，他就觉得荒诞。
再怎么说，夏衍也还是一个大学没有毕业的年轻人，经历的少，心思更是干净。他眼睛不瞎，当然能看得出来。早上的他一切如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工作和生活回归到轨道上，又经历了数回样本的抽取，白孟宸的试验终于取得了让他满意的进展。
他发现导致变异细胞快速死亡，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生存温度的骤然改变。如果让血液样本处在模拟人体恒温的环境中，能让存活的时间从4至6个小时变为10至12个小时。
一般血液的储存和保鲜，不特殊处理只有6个小时。全血、红细胞和血小板的储存温度和保存时间各不相同，变异细胞和其他的血液成分储存的条件都不一样。
并且，保存血液使用的保存液和抗凝剂，对变异细胞也存在某种程度的损害。也就是说，并没有适合变异细胞的保存液。
“如果能把变异细胞从血液中分离出来，再找到成分更合适的保存液，变异细胞就能存过更长时间，初步估计会超过24小时。”赵馨岚在文档上敲完这句话，扭头对站在一旁看她写试验小结的白孟宸说：“BOSS，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白孟宸没有表情的看她一眼：“说。”
赵馨岚道：“虽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可我仍然看不到继续下去的意义。既然已经知道病毒抗体没有办法进行复制，也不可能人工合成大量的生产。再研究它，不是浪费时间吗？”最后一句，她说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嘀咕。
白孟宸淡淡的说：“崇天宇只是单一个体。他体内的变异细胞既有特殊性，也一定和未来幸存者体内的变异细胞存在某种共性。尽快的总结区分出特性和共性，对我们研究病毒疫苗的帮助是巨大的。时间不等人，把能做的工作做在前边，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
赵馨岚点了点头，不再有疑惑。
白孟宸沉默的看着赵馨岚调整文档，进行打印。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研究是没有意义的，未来的人类没能找到解药，一定是陷入了某种误区。说不定什么时候灵光一闪，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而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在其中起到一分的作用，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拿着赵馨岚整理好的文件夹，来到丁胜辉的办公室。
丁胜辉以前的专业是公共关系，妥妥的文科生。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必须要啃这么厚的生物学文件，真是哭都没办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