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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看到许佑近些年,越发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露出的真诚表情,以及眼里的认真时,她的双肩泄了气般的垂了下来。

佟品枝呼出一口气:“不会就好。”

然后,她转向方佳然和闻人,尴尬的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方佳然和闻人齐齐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他们来这里,接触佟品枝有限的次数里,佟品枝给他们的印象就是热情好脾气,十分以一双儿女为傲,从来没见她发过任何的脾气。

他们谁也没想到,佟品枝发起脾气来也这么…有气势。

佟品枝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只是错觉似的笑笑,说道:“我去把那些菜都端出来。”

闻人和方佳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现在他们知道,千万不要招惹佟品枝。

眼瞧着佟品枝端来一碟又一碟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当佟品枝坐下来,表示全部的菜都端上来,方佳然发现并没有鸡,心里总算是完全的松了口气。

虽然之前闻人说过,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儿怀疑。

“佳然啊!我会经常去市里看宁婉,你要是没事儿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吧!”佟品枝说道,“你们走之后,我肯定会想你。”

“好啊!”方佳然笑着答应,“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情。”

“对了,伯母,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啊!或者你什么时候去市里,我去接你。”方佳然说道。

“你有车吗?”闻人慢悠悠的说道。

方佳然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就是逮住任何机会要跟她作对。

“可以开我哥的,或者直接让他给我买一辆就有了。”方佳然轻松地挥挥手,这完全不是问题。

“啧,从此又诞生一个马路杀手了。”闻人摇摇头,遗憾的说。

“我平时没少开我哥的车!”方佳然瞪着眼,不服气的说道,她伸出五个手指头,“我都开了这么多年了!”

“亲爱的,不需要强调,我可是坐过你的车。”闻人递给许佑和佟品枝一个“你们懂”的眼神,把方佳然伸着五个指头的手给压了下来,像对小狗似的拍拍她的脑袋。

“谁是你亲爱的!肉麻死了!”方佳然被电到似的,迅速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

这最后一餐吃的格外的愉悦,说说笑笑的就过去了。

可是当各自散去,方佳然回到房中的时候,她的嘴角就耷拉了下来。

她盘腿坐在床.上,双肩下垂,太过沮丧的放松让她驼着背,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安静的屋子内,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即使再不愿意,她明天也得回去了,还是得面对自己的生活。

而且,她不知道她和闻人到底会怎么样。

闻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始终没有信心,闻人会正视两人间的关系。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她完全不觉得他会忠实。

“哎!”方佳然又叹了口气,说白了,她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充满了矛盾。

她喜欢闻人,可又害怕跟他在一起。

明明明天回去之后,她就有机会远离他,可她又忍受不了看不到他。

如果跟他在一起,她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会分手吗?还是发现他劈腿?又或者跟他结婚?

她敢保证,如果被闻人背叛,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那份痛苦,绝不是被冯皆维背叛能够相比的。

可是如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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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0 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是如果结婚…

她真的没准备好让闻人当她的丈夫。殢殩獍晓

“到底怎么办啊!”方佳然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什么怎么办?”闻人的声音传过来。

方佳然动作僵住,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抬着脖子绮。

看到闻人双手抱胸,站在门口,斜倚在门框上。

现在天完全的黑下来,所以他也没什么挡光可言,只是他这样的动作,依然压迫十足,好像把门框全给占满了似的。

她抬头的动作慢的可笑,闻人好像都听到了她脖子抬起时,骨骼间发出的“咯咯”声酢。

“没什么。”方佳然垂下眼,以长睫毛掩住她的目光,低声说道。

声音没精打采的,一点儿都不像吃饭时那样的有活力。

闻人走近了些,他的腿几乎要贴上床.边了。

方佳然没有抬头,只是瞪着他被裤子包裹着的长腿,露在床.边以上的大腿看起来那么有力,她还记得他裤子下的样子。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没有停顿多久,闻人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担心明天回去之后的事情?”

方佳然看到他坐在床.边,屁.股贴着她的腿。

“你担心什么?”闻人又问。

方佳然滞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极力的忍着要抬手掏耳朵的冲动。

她真是没想到,闻人竟然还有这么敏锐的时候,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她便揪着被子,把自己给蒙进了被子里,一头栽倒,就像是被厚重的蛹给包裹住的蚕。

隔着被子,她似乎听到了闻人的叹息声。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短暂的“窸窣”声。

然后,她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个角,闻人不由分说的挤了进来。

尽管她努力的拽着被子,保卫着自己的领地,可是还是敌不过闻人,轻易地就被他找到了突破口。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了,可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温柔的拥住她,手掌轻轻地压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中。

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发,她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在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之余,还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回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闻人轻声说道,呢喃的低音异常悦耳,奇迹似的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不安。

“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他说。

方佳然皱起了眉,他们的关系?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她没有思考太久,闻人的轻声安抚,还有掌心的轻抚,都带上了奇异的魔力,让她逐渐心安,然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早晨方佳然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旁边已经空掉的位置。

闻人躺过的位置,痕迹还在。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尚有余温,显然他起床还没过多久。

不知不觉的,她露出了依赖的微笑。

这是自两人第一晚一来,他第一次没有碰她,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抱了一晚上没有做任何别的事情。

虽然她睡熟了,可是她就是知道,她一定一整晚都偎在他的怀里,直到刚才他起身离开。

呆在他怀里的感觉出人意料的踏实,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手肘撑起小半的身子,移到他的位置上,在闻人刚刚躺过的枕头上嗅了嗅。

上面还有闻人的气息,她情不自禁的便把头埋进了他的枕头,汲取他的味道。

他不在她身边,哪怕只有片刻,她都觉得不安,只有靠他的气味支撑。

方佳然突然觉得心酸,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他如此依赖。

这感觉逐渐变成了一种恐惧,像甩也甩不掉的粗大的蜘蛛网,粘着她的四肢,禁锢住她的身体。

方佳然猛的坐起,脸色煞白的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已经开始离不开闻人了!

她依赖他,想一直留在他身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竟然已经黏在他身上了。

她之所以这么害怕回去,就是害怕不能再跟他像之前那样亲密,不能一直在一起,不能再依靠着他。

方佳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想着会跟他分开的可能,她的心就痛的想哭。

“佳然?”闻人的声音响起来,听起来急促又担忧。

他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捧起方佳然的脸,皱眉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方佳然眨眨眼,察觉到脸上的痒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哭了出来。

眼睛酸疼的难受,因为眨眼的动作,又有眼泪流下来。

她慌乱的把眼泪擦掉:“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起冯皆维了?”闻人皱眉问,因为这个可能,他的声音骤然紧绷起来。

“没有!当然没有!”方佳然声音尖锐的说,从眼睛到嘴巴,都在否认。

她不住的摇头,生怕闻人误会,以为她对冯皆维还有感情。

她有点痛恨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没心没肺,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把冯皆维抛到了脑后。

她双手抓住闻人捧着她脸的手,死命的摇头,带着恐慌的说:“我没想他!真的没有,相信我!”

看到她焦急的解释,就怕他不相信的样子,闻人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别哭了,不着急。”他说道,替她擦掉眼泪。

“你信我?”方佳然不安的问,就怕他在敷衍。

“啧。”闻人一如往常的回应,“你这么害怕我误会的样子,我肯定相信你。”

“才…才不是…”方佳然又忍不住嘴硬,只是被他说中了心事,脸红的吓人。

闻人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说道:“你不想回去?如果不想回去,我们就晚些走,在这里再待一阵子。”

他眼含着笑意,高兴地发现了方佳然对他的心意,即使这丫头还不愿意承认。

方佳然的脑袋在他的掌心中摇了摇,脸颊摩擦着他温热的掌心,些微有些粗糙的感觉却让她倍感安心,脸颊被摩擦的窜起了电流。

丝丝的细密电流摩擦的她娇红了脸,便听她说:“晚回去几天,也是要回去的,反正结果都一样,就今天回去吧!不然,还会让他们担心。”

闻人掐了掐她的脸颊,说道:“柴郁已经来了。”

“已经来了?这么早?”方佳然吃惊的问道。

闻人笑起来:“显然你哥催他催的很急。”

方佳然不怎么欣赏闻人的幽默,嘴角扯了一个难看的弧度。

“他在哪儿?”方佳然问。

“你哥?”闻人挑眉,故意的问。

“你知道我指的是柴郁。”方佳然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闻人笑笑,企图软化一下她因紧张而变得急躁的脾气,可是不怎么成功。

于是他只能自我解嘲的扯扯嘴唇,说道:“柴郁天没亮就被你哥踹起来了,要他过来接我们。”

他摊摊双手:“你知道的,岚山和这里正好是T市的一东一西,柴郁要过来,就要横跨整个T市,所以他连早饭都没吃,现在正在餐厅吃饭呢!”

方佳然咕哝了声,双掌搓了搓脸,瘪着嘴说:“我现在真不想面对岚山上的那些人。”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见到她,会怎么揶揄。

她才不信那些人不知道她跟闻人的事儿。

“要我把早餐端过来吗?”闻人难得体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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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把早餐端过来吗?”闻人难得体贴的问。殢殩獍晓

方佳然再次摇了摇头,低声咕哝了句:“这样不是又添了一样可以让他们揶揄的事情。”

而后,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我收拾收拾,就出去吃。”

闻人退开了一步,方便她站起来。

可是也仅仅只有一步,他就继续杵着不动,一双眼一直黏在方佳然的脸上,看的她心里发慌纣。

方佳然下意识的拽拽自己的睡衣,即使睡衣把她包裹的十分严实,甚至保守的过分,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就像在闻人面前,什么都没穿一样。

尽管她也觉得,即使自己穿上从头包到脚的羽绒服,闻人依然能够给她这种感觉。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要换衣服。”方佳然低声死咕哝的说道宾。

这咕哝闻人听清了,他干脆坐到了床.边,摸着下巴抬头看她:“我在这儿等你啊!”

“我的意思就是,你干嘛要在这儿等?”方佳然皱眉,“我又不会逃跑,而且,我要换衣服!”

她又重点强调了一遍。

闻人煞有介事的点头:“你不用再提醒我留在这儿看你换衣服了,我很乐意,真的!”

方佳然用力的跺脚,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许再曲解我的话了!”

闻人挑高了眉毛,露牙学着方佳然的语气,捏着嗓子道:“哎哟哟!你不许再这样这样,不许再那样那样,巴拉巴拉…”

“啧!”他倒是没生气,“我这辈子认识的女人,就你敢这么命令我。”

方佳然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似的,突然间惊悚的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或许是她跟他走的太近,所以一直没有意识到,外边的人其实都很怕闻人。

他们或许会觉得他的性格张扬的有些二,但是从不怀疑他的狠辣。

也因此,闻人的性格一点儿都没有妨碍到别人对他的惧怕。

就算是健壮的,心理足够成熟的男人,都害怕闻人,更别说女人了。

她敢保证,即使是那些跟闻人上过床的女人,心里也都怕他,从不敢跟他这么说话。

没有人敢!

而她却一直在以这种态度对待闻人,而他也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

甚至,他还一直以一种纵容的,甚至是鼓励的态度对待她,让她对他愈发的肆无忌惮。

她不知道闻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纵容她的,确切的说,是时间太久了,久到她完全忘了,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

她所拥有的记忆,就是她一直在以一种肆无忌惮的,比对别的无害的男人,更加随便的对待别人口中“恐怖的闻人”。

闻人不知道方佳然的脑子里正在研究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不敢置信,然后目光便突然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开始,她的目光还带着某种回忆,某种探究,而后便被不敢置信取代。

再然后,她的目光就变得茫然然的,不带一点情绪。

久久之后,她才回神。

只是回过神来后,就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双唇微微的开启,发出无声的惊呼。

看着他的双瞳发颤,目光慢慢的变得柔和。

闻人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看他。

可是他喜欢她这目光,温柔的还带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