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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仲染黑的头发刻意在两鬓留下了白色,看起来就像是十九世纪的英国绅士的打扮。

除此之外,父子两人惊人的相似。

见到柴仲,方博然恭敬地叫了声:“柴叔。”

柴仲朝他露出了亲切的笑,才转向闻承运。

“家主,少主回来了。”柴仲的声音也不再年轻,带着中年即将步入老年这尴尬年龄所持有的明显的正在衰老的声音。

闻承运还没有反应,方博然的脸已经紧绷了起来。

“我妹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方博然绷着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就像绷紧了的皮筋儿,只要柴仲点一下头,皮筋儿就会立即断掉。

不知怎么的,闻承运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就见柴仲点了下头:“跟少主一起。”

“他们现在在哪儿?”方博然又问,双手我成拳头搁在腿上,握的骨头“咯咯”直响。

“正在少主的院子呢!”柴仲决定忽略掉方博然的怒火。

闻承运还没反应过来,方博然就“蹭”的窜起身。

他下巴紧紧地绷着,牙关紧咬,在脸上露出了痕迹。

方博然突然抄起身后的紫檀木椅子,狠命的往地上一摔。

就听见“噗通”的一声,椅子应声散了架。

一些细碎的木屑飞了出来,椅背和椅子腿儿都掉了下来,躺在地上。

闻承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宝贝椅子变成了一堆椅子尸体,面目全非。

“椅…椅椅…椅子…我的…”闻承运实在是承受不来这么大的打击,难得一见的结巴了起来。

闻承运的一张老脸都白了,瞪着破碎的椅子,还是难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我的紫檀木椅子啊!我——”闻承运很想吐出一个“操”字,可是碍于形象,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这可是一套啊!永历时候的椅子啊!有钱都买不着啊!我找了整整两年啊!两年啊!才总算是找齐了!”闻承运恨得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的椅子!我的椅子!”如果可以,闻承运真想嚎啕大哭。

他瞪着腥红的眼,看向方博然,真是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都是那个混蛋儿子!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至于牺牲他的椅子吗?

果然养儿子就是造孽啊!

结果,当他看向方博然的时候,方博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压根儿不在乎他刚刚打烂了什么。

方博然只是迅速的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完好无损的椅子腿儿,便拎着椅子腿儿,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冲出了屋子。

方博然全程黑着脸朝闻人的院落冲,一路上遇到的人一看到他的表情,全都自动的离他远远地。

有朝他迎面走来的,立刻倒回去。

有的来不及后退的,立刻闪到一边。

总之,都是离方博然有多远躲多远。

看着方博然手上拿着的椅子腿儿,袁江易忍不住嘀咕:“我怎么看他手上的东西这么眼熟啊!东子你说呢?”

昊东怀揉了揉眼睛,说道:“我看怎么像椅子腿儿?”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袁江易没好气的说道,“关键是,我觉得那个椅子腿儿很眼熟!那颜色,那色泽,我保证在哪儿见到过!”

“那是家主最宝贝的紫檀木椅子腿儿。”魏无彩的声音自身后幽幽的响起。

昊东怀如遭雷劈一般的瞪着方博然如风般离去的背影,讷讷的说:“你不会是指…家主书房里那套紫檀木家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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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就是你不1行

昊东怀如遭雷劈一般的瞪着方博然如风般离去的背影,讷讷的说:“你不会是指…家主书房里那套紫檀木家具吧?”

魏无彩认真的点点头:“我觉得像。殢殩獍晓”

“那…那那可是家主最宝贝的!”昊东怀脸白了一层,“平时就是稍微磕一下,家主都会神神叨叨的摸来摸去,觉得有划痕。”

“我看这椅子腿儿的样,那椅子估计没有全尸。”袁江易喃喃的说道。

“一定没有全尸。”魏无彩难得同意袁江易的意见缡。

“我怕少主也难留全尸。”昊东怀也喃喃出声。

三人收住声,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发足狂奔,向着方博然消失的方向。

…锺…

方博然来到闻人的院落门口,瞪着那圆形的拱门,反倒是停下了脚步。

他绷着下巴,深吸了一口气,才一步一步的踏了进去。

随着越走越深入,他听到了闻人的声音。

“你就在这儿呆着,反正你哥也快来了。”闻人说道,听这话就知道是对方佳然说的。

他没听到方佳然的回答,当穿过最后一个拱门的时候,只看到闻人一如往常那得意欠扁的笑,以及方佳然低着头,忧心重重的样子。

柴郁第一个发现了方博然的到来,他想见到鬼一样的尖叫:“博然!”

柴郁的声音都变了,一瞬间的破音,尖尖细细的像个小姑娘。

方博然冷着脸,拖着椅子腿儿进来,看看闻人,又看看方佳然。

“哥!”方佳然惊慌地叫道,一脸的心绪。

她看着他的目光还时不时的往闻人身上瞟,这让方博然气炸了。

“你看他干嘛!”方博然冷声说道,“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便朝闻人走去。

“哥!”方佳然叫道,便要走到闻人的身前,挡住闻人,那样子像是害怕方博然会伤害他。

她这动作,无疑是在方博然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又添了整整一大桶的油。

他的妹妹,竟然当着他的面护着闻人!

“你不准动!”方博然怒道,近乎于吼叫。

方佳然瑟缩了一下,这还是长这么大,方博然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一直以来,方博然都宠着她,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过哪怕一个字。

不论她做什么,他都全力支持。

哪怕是她做错了,他也会跟在她身后弥补,而不怪罪她一句。

方博然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妹妹可以随便做她想做的,做错了又怎么样?她有我这个当哥哥的顶着,就算错了,也有她哥善后。不然,哥哥是拿来做什么的?”

所以,方佳然在二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在面对方博然的时候露出了害怕的样子。

可是她的动作也只有一顿,便要接着向前走,要继续护着闻人。

她这动作让方博然的瞳孔猛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什么时候,他的妹妹学会帮助别人对抗他了!

方佳然从来不会帮别人对抗他,从来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

所有想追求她的人,只要是聪明的,第一件事不是讨好方佳然,而是先来讨好他。

足见他对方佳然的影响力。

可是现在,方博然觉得自己的影响力正在被别的男人打破。

即使那个男人是闻人。

闻人转头,不像方博然那样的暴怒,神色平静却也不容反驳的对方佳然说:“你别过来。”

方佳然开口要反对,闻人的神色一板,声音低了几分:“听话!”

闻人鲜少这么严肃,所以方佳然不自觉地便停住了脚步,担心的看着他。

却见闻人冲她露出安抚的笑,然后便转头面对方博然。

“跟我进屋去!”方博然对闻人冷声说。

闻人没说话,也没有怪罪方博然以下犯上。

只是先一步走在前面,朝着屋内走去。

方博然后脚跟上去,却在抬步前,对方佳然说:“你老实在这儿等着,不准插手!你的帐我还没算完呢!”

说完,他便僵着脊背跟上闻人。

方佳然张张嘴,就打算无视方博然的命令,胳膊却被人拽住。

她回过头,就见柴郁朝她摇摇头,说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你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吧!”

方佳然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丧气的低下头。

过了会儿,才又抬起头,担忧的看向屋子紧闭的房门。

“怎么样了?少主呢?方老大呢?”魏无彩他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却只看到了方佳然和柴郁。

柴郁努努下巴:“在里面呢!”

袁江易眨眨眼:“他们…没关系吧!”

柴郁看了眼方佳然,才说道:“我想应该没关系。”

方佳然可不像柴郁说的那样有信心,她脸上的担忧不减反增。

盯着紧闭的房门,正考虑要不要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房间内突然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

“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的心都吓得咯噔了一下。

方佳然更是跳了起来,焦急的转向柴郁:“他们…打起来了?”

柴郁点点头,随后又说:“不会出人命的,动手是必须的事情,在这儿耐心的等等吧!这件事,只能交给他们两个人处理,你不能插.手,懂吗?”

方佳然默默地点头,即使她也清楚,屋里的两个人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

方博然在跟随闻人进屋后,便用力的将门关上。

闻人刚一转身,方博然便毫无预兆的朝他挥拳。

饶是闻人,也躲避不及。

方博然的身手不错,而且闻人对他向来没有防范,方博然从来不曾对他出手,更加不会做出这种偷袭的事情。

可是当方博然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向他的脸,颧骨感觉到剧烈的似要破碎的疼痛时,闻人也知道,这真的发生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倒地。

“你竟然碰佳然!谁准你碰她的!”方博然完全忘了他跟闻人的身份,指着躺在地上的闻人,暴怒的质问。

闻人碰了碰被砸到的颧骨,那处的皮肤变得粗糙,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刺骨的疼提醒他,他颧骨上的皮肉很可能被方博然给打破了。

刚才摸过颧骨的手指来到眼前,指尖挂上了淡红色的血迹。

闻人不在意的和拇指的指腹相互擦了一下,把指尖的血给擦掉,边站起身。

“佳然准许的。”闻人沉声道,“我不愿在这时候提醒你的身份,但是方博然,你最好还是想一下。”

方博然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声音说:“我现在不是以你手下的身份来质问你,而是以佳然的哥哥的身份!除非你不承认!”

闻人笑笑,语调轻松的说:“我当然承认,你可是我未来的大舅子。”

方博然手臂凌空挥舞了一下,似乎是要将闻人的话从空气中挥赶走。

“你别想!”方博然怒声说。

闻人皱起眉,不悦的说:“我知道你爱她,可你不能把她栓一辈子,她早晚得恋爱结婚。”

闻人这话,恰恰好就跟刚才闻承运的那番话不谋而合。

“我知道!”方博然恼怒的说道,“她可以跟任何她喜欢的人恋爱结婚,她早晚得有自己的家庭,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但是不能取代她的丈夫。但是你不行!”

“她可以跟任何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你不行!”方博然坚决的说道。

听到方博然这不讲理的话,闻人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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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除了我,让其他男人都去死5

听到方博然这不讲理的话,闻人也恼了。殢殩獍晓

“为什么!”闻人怒道。

“你知道的!”方博然尽力使自己看着他的目光显得平静,“你的身份,你的身边会不断地有危险存在,她跟着你不安全。”

“就像这次发生的事情,其实对你这辈子来说,这次的伏击只能算小意思,你经历过太多太多比这还危险的事情!可是佳然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她跟你在一起,剩下的人生还要不断的去经历这些!”方博然怒道缡。

想到他一生疼爱的妹妹,在接下来的人生都要活在危险当中,他怎么可能答应!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跟一个随时都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男人在一起!”方博然说道。

“她要过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平凡的生活!她要嫁的人可以不需要多富有,可以使寻常的上班族,佳然也不是那种迫切的想要找个有钱人,过富足生活的女人!裉”

“她甚至不稀罕名牌,不需要那些奢侈品,她从小到大,过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上一班的学校,跟不穷但也不富的朋友在一起,自己打工赚零用钱,为了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攒钱。”

“买东西时,会左右衡量她所能承受的价格。”方博然描述道。

闻人冷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可笑?你自己就是闻家的干部,你父亲也是!你们一家就不平凡,你指望她过平凡的日子?就算不因为我,因为你的身份,一些危险也会找上她!”

“她要的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当危险找上她的时候,可以有人保护她!而不是一个寻常的上班族,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甚至可能先她一步丧命!”

“更有可能,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可能会背叛她!出自这样的家庭,她绝不可能去找一个平凡人!”

“为什么不能?我会保护她!我们家已经确保她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二十四年,那么就可以再保护她不受伤害的过接下来的每一个二十四年!”方博然说道。

方博然眯起眼睛:“哪怕是柴郁,又或者是袁江易他们,随便哪一个要娶她都可以,但是就是你不行!你就是箭靶,我不会让我妹妹站在一个箭靶的旁边!”

“我说了,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闻人怒道,“而且除了我,让其他男人都去死!谁敢娶她,我就废了他!”

即使知道方博然的假设根本不可能成立,现在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只把方佳然当妹妹一样,可是他还是很恼恨这种假设。

想到她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哪怕只是脑子里想一想,都让他想去撕了他假设的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谁也别想在这件事儿上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我不介意跟你动手!”闻人寒声道。

“那就来啊!你就算是把我打废了,我也不同意!”方博然伸着脖子大叫,愤怒的青筋暴跳着,脖子上的皮肤都要关不住那些青筋,随时都会被它们冲出来似的。

闻人真的毫不犹豫的向他挥拳,不偏不倚的正中方博然的颧骨。

方博然的下场就跟刚才的闻人一样,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他就站了起来,愤怒的挥拳向闻人。

两人就像是丝毫不动功夫的人,杂乱无章的挥拳击打对方,却没有使用任何招式。

就像街头打架,两人挥拳,互推,当方博然被闻人踹到肚子,身体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时,架子前后的颤晃。

架子上脆弱的花瓶等古董,晃了两晃,便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当方博然挣扎着从架子上站直身子的时候,又引得另一部分的古董也“噼里啪啦”的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发出破碎的声响。

这些价值连城的脆弱的东西,发出的破碎声足以让任何人心碎。

可是闻人不在乎这些,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方博然早已把椅子腿给丢到了地上,闻人赤手空拳,他还没有卑鄙到拿着木棍子对付闻人。

他也一脚踹向闻人,闻人及时躲开,方博然那一踹就落在了闻人身后的桌子上。

桌子虽然没有夸张的散了架,却被方博然踹的出现了裂痕。

闻人一拳将方博然挥倒,在方博然起身之前,他说:“方博然,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的保护过头了!你这样护着她,她才更容易受伤害!”

“你不让那些在你看来不合格的男人接近她,结果呢?她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把她的恋情保密不告诉你!”闻人指着方博然说道。

方博然原想站起来,可是听到他的话,他反倒不着急站起来,就那么躺在地上,以手肘撑起自己的上身。

方博然冲着闻人嗤笑道:“秘密恋情?你是说她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倒觉得说是你趁人之危,占了她便宜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