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颧骨划过两道细细的液.流,温热的滑过她的面颊,有点儿湿痒。

方佳然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挠一挠脸上的痒,当指尖触到脸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眼泪刺痛了双眼,眼泪慢慢的越来越多,而不只是一两道缓缓的清流。

咸涩的泪水从鼻翼,鼻尖儿,嘴唇,下巴,从各处低落到床.铺上,浸湿了上面的被单,在上面留下了更深的颜色。

闻人的身体紧绷着,胃紧缩的发疼。

他离开.房间后,便顿住在了门口,回头不舍得看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能透过房门看到里面方佳然的样子。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肢体接管了大脑,重新走到门前。

可他依然忍着,紧握着双拳没有去推开.房门。

直到听到里面低低的啜泣声传来,他的双拳握的更紧。

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她还是察觉到了。

两人太过亲密,以至于有任何的异常,都瞒不过对方。

闻人闭上眼,也藏住了双眼中的绝望。

他站在门口,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最后吞咽了一下,才强迫自己离开。

这样好,这样就好。

当初是他太愚蠢,才会以为方佳然真的不会受到母亲那样的伤害。

他应该想到,只要跟着他,她永远都不会安全。

只是因为一切都还没发生,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从未真正害怕过。

这一次的事情提醒了他,他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而他,又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将她置于何等的危险之中。

一路的思考,让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关押的地方。

柴郁早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来到,便叫了声:“少主!”

柴郁的声音把闻人从这份痛苦中唤醒,闻人才意识到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盯着囚牢那严实的密不透风的铁门,闻人的表情沉了下来,暂且抛去心中的痛苦,目光变得冷硬。

“我爸呢?”闻人问道。

“家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不过有点儿不耐烦。”柴郁答道。

闻人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囚牢。

这座囚牢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地牢,因为它是建立在悬崖里面。

岚山北面的悬崖仿佛被神话传说中的巨斧纵向的劈砍过,将原本是一体的山分隔两旁,而中间什么都没有。

悬崖上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笔直笔直的垂直于地面,假使能看到地面的话。

如果站在悬崖边向下看,看不到底的深度会让人晕眩。

即使是闻人站在上面往下看,脚都会有点儿发软。

而地牢就是闻家从上往下凿穿了一部分的山石,利用悬崖里面而建成的地牢。

地牢里会有窗口,但是只有脑袋大小的窗口,却是建在悬崖壁上,别说爬不出来,即使爬出来了,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因为没人能在悬崖上攀爬。

地面只突出了一个小矮房,同样以石壁建造,石壁的一侧与悬崖相连,严丝合缝,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仿佛就是从悬崖上生出了这么一座房子。

石屋并不算高,紧够人站直身体,而头顶差不多就要贴上天花板。

即使不去测量,单用眼睛去看,也看得出石壁十分的厚,而作为地牢唯一出口的漆黑铁门,让人看着便压力顿增。

岚山的北面,除了这处地牢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建筑物,更是少有人来。

唯一会在这里的,就只有“暗卫”,而他们也只是在地牢中有犯人存在的时候,才会被安排过来守卫。

而这座地牢,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犯人呆过了。

“进去吧!”闻人命令道。

守门的两名“暗卫”,便按了一个钮,只见铁门在“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中,慢慢的打开。

铁门之内特别的黑,两旁的石壁装着灯泡,但是灯光并不特别的亮,昏暗的让人窒息。

而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石壁上闪烁,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鬼影。

闻人打头,微微低下身子进入石室,柴郁就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石室右拐就是盘旋的楼梯,楼梯并不平整,因为是凿穿了山石,把山石凿出了台阶的形势。

所以楼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并且十分狭窄,必须要横着脚着落,否则就只能脚尖儿着地。

盘旋而下的楼梯仿佛从来没有尽头,让人转的脑袋发晕,也不知道到底下到了多深。

即使有灯光照着,可是光鲜仍然越来越暗。

闻人和柴郁的人影照在石壁上,因为上面的坑洼而扭曲变形。

终于,闻人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两名“暗卫”在那儿等着他们,齐齐的叫道:“少主!”

闻人点过头,便越过他们朝里走。

牢房内出乎他意料的安静,没有听到巩翔宇的求饶声,也没有听到巩管家歇斯底里的大笑,说些刺激闻承运的话,就像之前巩管家刺激他一样。

而且让他吃惊的是,他也没有听到闻承运的声音。

直到走到关押巩管家和巩翔宇的牢房之外,他才看到闻承运。

闻承运就坐在椅子上,和巩管家大眼瞪小眼。

闻家对于岚山大院的建设相当的投入,可是对于地牢,可就没什么热诚。

毕竟有幸被关在这里的,一定是闻家忍无可忍的敌人,没必要给敌人多好的待遇。

所以这座地牢,跟古时候的牢房没多大的差别,条件极为的恶劣。

在山体之中,密不透风不说,墙壁一直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潮味儿,墙壁还透着严重的湿气。

尤其是在这山顶上,气温要比山下低上非常多,潮冷的湿气渗入肌肤,刺骨的疼,时间久了甚至能将骨头给刺得麻木。

而这里面没有床,就像古代的牢房一样,铺着一些枯黄的干草垫。

这些干草可起不了多少保温的作用,也无法阻挡低上的湿气传递到身体里。

牢房内除了草垫,没有任何可供垫着的东西。

除非一直站着,否则还是要承受潮冷入骨的痛苦。

而巩管家和巩翔宇被丢进来后,便被脱去了鞋袜。

即使两人站着,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好受。

巩管家倒还好,他的手筋被挑断,但是双脚仍然能站立。

预计下月中上旬就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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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管家倒还好,他的手筋被挑断,但是双脚仍然能站立。睍莼璩晓

只是可惜双手无法给自己任何支撑,被挑断的收紧也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

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潮湿的折腾,一些风湿骨痛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巩翔宇的情况更糟。

他的双腿被闻人击伤,正在膝盖窝的位置,站都不能站,只能躺在草垫上,浑身被冻得冰冷轹。

他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柴郁难得的发了慈悲,让人把他膝盖窝的子弹给取了出来。

但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做,他的伤口没有缝合,没有消毒,只要再过段时间就会被感染。

而取子弹的时候,柴郁自然也不会好心的给他打麻醉针箫。

巩翔宇疼得鬼哭狼嚎,简直比中弹那时还要痛苦。

他甚至怀疑,给他取子弹的医生是不是故意的。

尖锐的镊子在他的皮肉里面转啊转,都把他的伤口搅得稀烂,才把子弹取出。

不论结果如何,他的腿是废了。

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能保住这条命,所以腿废与否,倒是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在临死之前,他会承受更多的折磨就是了。

巩翔宇并没有跟巩管家关在一间牢房内,不过两人相隔的也不远,巩管家就在隔壁。

两件牢房中间被钢化的玻璃砸开,可是闻家真的很谨慎。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玻璃的两侧还是竖起了铁栅栏,两人无法将玻璃砸碎,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却无法相触。

而牢房的门也是如此,钢化玻璃与铁栅栏的组合。

这些虽然阻隔了两人的碰触,却没能阻隔声音。

因为他们要确保巩翔宇和巩管家能够听得到,看得到彼此的痛苦。

甚至在牢房的最顶端的一角,还安装了监视器,以供“暗卫”时刻的监视着他们的举动,以防止他们有任何企图逃跑的异常,尽管在这悬崖牢房中,两人逃无可逃,而且其中一人的腿还废了。

除了监视器之外,旁边还有一个微型的喇叭,用来放大两人痛苦的声音。

一开始,巩翔宇还因为痛苦而哼哼唧唧的,不停地在地上满地打滚,哭着乞求“暗卫”赏他一颗阿司匹林来止痛。

可是后来,他连痛呼与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冷的湿.意刺激的他的身体慢慢麻木僵硬,脑袋也不听使唤。

浑浊的空气和失血也让他的大脑缺氧,渐渐地昏睡过去。

起初巩翔宇在不停的哭嚎的时候,巩管家又是愤怒又是着急。

他气巩翔宇没出息,竟然向敌人乞求,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不停地磕头就只为了求一颗阿司匹林。

可同时,他又心疼巩翔宇所受的伤。

看到唯一存活的儿子,如今这么痛苦,他也于心不忍。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帮他逃跑。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巩管家现在坐在草垫上,草垫下的潮湿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而闻承运就坐在外面,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他想要站起来,不想这么狼狈。

可是一夜的湿冷让他的双腿麻木,僵冷的动弹不了。

再加上从他来到就没有吃过东西,闻家显然连一颗干馒头都不打算给他。

他的身体没有足够的热量来御寒,更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支撑他。

巩管家不得不摇摇头,向岁月投降。

若是年轻的时候,他怎么说也能挨上三四天的,可是现在,他连挨一晚上都困难。

巩翔宇模模糊糊的意识不清,膝盖窝的枪伤未经处理,已经出现了感染的状况。

他迷迷糊糊的睡在地上,不停地呢喃着,说着胡话。

脸和嘴唇出现了一样的白色,只有脸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

因为来了就未进食也没喝水,嘴巴干的就像连年干旱而龟裂的黄土地。

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就连衬衣也被身上的汗水湿透。

他的脑袋在脖子上不住的左右摇晃,巩管家也听不清他呢喃些什么胡话。

隔着玻璃,巩管家也没法去把他推醒。

他试着叫过巩翔宇,显然声音对于已经烧迷糊的巩翔宇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声音不大,因为他同样又饿又渴,又潮冷的没有力气,一说话嗓子就疼。

不过见到闻承运,他的精神就来了。

即使他现在是阶下之囚,闻承运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可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刺激闻承运。

反正他也是一死,最后能给闻承运带来多大痛苦就多大,至少让自己死的少吃亏些。

万一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把闻承运气死,毕竟他的年纪也那么大了。

不过闻承运来了之后就不说话,虽然那双含恨的眼睛始终盯着他。

即使比当年老了许多,也没有当年那么好看,眼角全是皱纹,眼皮也有点儿下垂,可是那双眼依旧不减凌厉。

再加上不共戴天的仇恨,让闻承运的目光有些吓人。

巩管家那一刹那仿佛被噎了一下,竟也没能开口说话。

此刻,闻承运不说话,他也不想先开口。

这次可不是谁先开口谁就赢得,他需要好好想想。

正当他双目露着阴毒的光在心中盘算时,又响起了多个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到闻人走了过来。

闻承运只是和闻人互相以目光做了短暂的交流,而后,父子俩人就一起看向了他们的囚犯。

“爸,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闻人声音冷冷的说,又含.着变.态的期待。

“自然是怎么让他们痛苦,怎么处置。”闻承运阴冷的一笑,指了指斜对面的巩翔宇。

“先把那个窝囊废给我弄醒。”闻承运说道,“虽然对付这么一个窝囊废,简直是对闻家的侮.辱,不过当着他爹的面儿弄,倒也值得期待。”

闻承运“哼哼”的冷笑了两声:“都说虎毒不食子,不过这句话对葛家人来说,好像并不怎么管用,今天我就想看看,葛家最后的血脉受到折磨,当爹的是不是还能无动于衷。”

闻承运顿了顿,又抬头看向闻人:“你们都查清楚了吧?这父子俩没有种流落在外?”

“没有。”闻人说道,“我已经查了他们接触过的所有的女人。”

“嗯,那就真是最后一个了。”闻承运满意的点头。

而后,那张随着年龄的增长,没了往日的英俊,却愈发老奸巨猾的脸,转向了巩翔宇。

“把他带出来。”闻承运语调倏地转冷。

两旁“暗卫”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将在昏迷中说着胡话的巩翔宇给拖了出来。

两人对巩翔宇也不客气,将他拖到闻承运面前时,直接“砰”的一声,将他给扔到了地上,面朝下的趴着。

一旁柴郁都不禁缩了下脖子,真心的替巩翔宇疼。

他那真是脸朝下,连歪都没有歪一下。

鼻子最先着了地,鼻尖被挤得扁扁的,柴郁十分不怀疑他的鼻子恐怕被压断了。

闻承运没说话,只是手指与手背成了一个直角,而后四指前后招了招。

“暗卫”即刻会意,立即将巩翔宇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脸朝上。

果然,就见巩翔宇的整个鼻子都红了,并且塌塌的不如之前那么挺。

“他这么昏迷着,不是个事儿啊!来来,把他叫醒,我要好好爱护他!”闻承运期待的说。

“暗卫”立即拿来了一桶水,便往巩翔宇的头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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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你负责爱护老的,负这小的就交给我来爱护

“暗卫”立即拿来了一桶水,便往巩翔宇的头上倒。睍莼璩晓

倒了一桶,巩翔宇没什么反应,“暗卫”干脆接了一个水管过来,直接往他的头上射。

水龙头拧到最大,水柱强大的冲击力,终于将巩翔宇给冲醒。

巩翔宇的身体忽冷忽热的,清醒之后,嘴唇就不停地哆嗦。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人虽然醒了,可是意识还不算清楚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