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说,人物关系是很简单滴,但制作图表对某城这样的电脑小白来说是很难滴……

各位看官大人将就吧。

望天,曾经某城干过以下被人唾弃一万年的事:

事件一:写5000字的文,因为不懂得保存突遭停电,呼天抢地再开机,已经文去楼空,不仅不反省自己行为,反而大骂为什么WORD没有自动保存功能,被群里人鄙视……据说这玩艺发明很多年了……

事件二:注册网银。分别开了建行农行工行的网银,至今没有开通成功过,下载证书这么高难度的事彻底难住了某城,于是多次进行到下载证书流程时放弃……所有网银全部作废。

事件三:淘宝的支付宝:成功使用一次,其余无数次都是有亲朋好友出于怜悯帮忙而完成……

事件四:不会将WORD转换为TXT,被某位大人惊呼第一次见到活的电脑小白……

泪奔~

会打字就行了呗,要啥自行车阿!

PS:至于为什么宁墨墨被送走其实很简单.

她是第三代中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凌伯笠(二舅)为了自身继承着想,将她抱出送人。这样一来,第三代继承人孟屿暮来历不明(当时),凌棠远父亲又是养子,他可以继承所有一切。

因为他一直没有生育,所以才会找比自己年纪小许多的方静,可惜也没有生育子女。

真相大白(下)

回家后,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医院转接,我握住听筒不知该怎么开口,只随意问问晔晔的病情,母亲还是习惯絮絮叨叨的说那些细节,我也还是默默的听默默的担忧,很久都没出声。似乎母亲发现我的不对劲,急忙又问了几句:“怎么了,是不是有为难的事?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跟妈说说。”

母亲知道我已经进入凌家,不管是孟屿暮还是谁说的,反正她已经知晓。她从未对我主动解释过当年的事,我也没问过,今天她突然察觉自己失言,连忙又补了一句:“不管怎样都想着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快要生了,别苛责了自己。”

我想想:“妈,等晔晔的病休养好了,我接你们来这边住几天,我想你了。”

母亲那边松了口气:“肯定是要过去的,我要帮你看孩子,这可是我的外孙阿,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我怕她怀疑,连嗯了几声,又说了家常才把电话放下。

不管当年的事究竟如何,留在我面前的我要学会接受,她没错,所有人都没错,既然已经如此,何不让她快乐点?

第二天我没去凌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所有支撑我的都已倒塌,我突然很想睡死在床上,又很想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所有有的人,让每个人来同情我,理解我,毕竟把那么多的事憋在心里,太难受,我已快忍受不了。

孟屿暮过来探望,我避开不想见,他直接走进房间,站在床边对我说:“秘书说你昨天见瞿林飞了。”

我头蒙着被子不吱声,见我如此抗拒,他轻轻坐在旁边,床软因他落座一下子软下去,再没起伏。

“你都知道了?”其实他很聪明,见我的举动就已经明白瞿林飞到底对我说了什么。

“没错,我不是你亲哥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我总觉得我们俩是有缘分的。阴差阳错,我享受你该享受的,你替我承担我该承担的。不管是亲生母亲还是养母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让我承认棠远是弟弟,我宁愿承认你是我妹妹。”

“帮助你得到那些本该属于你的,我心甘情愿,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心态理解成为我对凌伯笠和凌棠远的恨。如果你现在说希望我离开,我会把属于我那份交还给你。”

蒙在被子里,他的嗓音听上去很沉闷,我静静的听,没有反驳。

“凌家给我的,除了屈辱就是伤痛。放掉也未必是坏事。”他苦笑,停顿片刻又接着说:“当然,你也可以说我这些天的幸福都是拜凌家所赐,这点我也不否认。”

我还是没说话,却有点想起来。

“今天凌棠远去凌翱跟我说,他准备放弃他的那份送给我,前提是我不要再利用你。我告诉他,这事不是由我决定。他说他来决定,你知道他的脾气,上来脾气谁都拉不住,所以……”

我翻开被子坐起来:“所以你就同意了?”

孟屿暮定定看着我紧张的表情,神情有些悲凉,嘴角向上弯起:“我一想,好歹我欠你那么多,他一个那么骄傲的人都能放下,我为什么不能呢?所以你兵不血刃,直接缴获了两个。申请报告我已经送交董事会,你下周可以直接出席董事会了。”

我默默的凝视他的表情,他把视线转向一边,不让我看见,云淡风轻的说:“我以为我们可以装到最后的。”

“装兄慈妹恭,还是……”

他忽而笑了,声音沉沉的:“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装下去。”

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他回过头继续笑:“我早就不想干了,该轮到你倒霉了。”

我的眼泪慢慢滑下来,掉在自己手背上,我们之间始终围绕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没有血缘,却一直嵌入彼此的生命,亲情和温暖哪个更重要?我想他和我都已经有了共同的答案。

后来,孟屿暮让我睡下,静静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沉沉睡去。

对于我来说,所有的风波真的没有概念,二十几年来接触的东西注定我不会对这样的股权抱有太多注意,钱是要在困窘的时候才觉得珍贵,当所有的价值都以枯燥的数字表现时,真的,真的没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孟屿暮那天坐了一天,离开时嘱咐人好好照顾我。

然后他便离开。

一切重归平静。

我过去的二十三年一直是清楚明白的活着。家境困窘时,晔晔病倒时,偏偏今天我的脑子开始混沌起来,从迈入准备召开董事会会议室开始,总觉得什么东西弄错了,而我被摒除在真相之外。

其实,我身上的股份数额已经超过凌伯笠所占有的,只不过现在按辈分比他低些仍坐在下手听他高谈阔论。

没错,凌棠远没出现,孟屿暮也没出现,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视线都是探究的。如果不是因为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我几乎想要拔腿逃走。

“我这两个侄子外甥阿,办事真让人捉摸不透,把这么多事摊在外甥女肩膀上怎么能行呢?不是准备眼睁睁看着凌翱倒掉吗?

我一怔,有些答不上来话。我已经适应他对我的虚伪恭敬,从没想过他会突然如此不屑如此直言不讳的蔑视我。

“不是还有舅舅你吗?”我勉强自己笑出来。

“说到底我又能帮你几年呢?后业危在旦夕。”凌伯笠笑笑,掏出根雪茄点燃,一股浓重的烟直扑向我,他故意的。

“不过你也别紧张,当初你母亲在的时候我也是经常照顾的,你将来生了孩子,我也会多加照顾。”

凌伯笠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他掀开肥厚的眼皮朝我笑笑,笑容越发带有深意。当年母亲生完我,他便将我送走将母亲送到精神病院,如今我生孩子的时候,他又会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我浑身打了个冷战,嘴角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慢慢听,听不懂的可以问我,也不要完全罔顾肚子里的孩子,毕竟他/她比这些钱可重要多了。”凌伯笠对诸位董事笑笑:“这也算我们凌家第四代呢,我一定多加照拂,多加照拂。”

众人会意而笑,虚假的笑声掩盖我的惊恐,在偌大的会议室内,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孤单。

接下来是沉闷的会议决策,我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财产重要这件事,同时也开始察觉自己过去想法的可笑。

什么抢回属于自己的财产,什么找到属于自己的自尊?

没有凌棠远和孟屿暮的帮助,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别说把财产抢到再处置,连第一步应该迈左脚还是右脚都不清楚。凌伯笠对付我易如反掌,恐怕眼下孤立无依的我才是他最乐于面对的手无存铁的敌人。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是否真的要把凌棠远和孟屿暮连同我自己身上的所有都送给他,是否要牺牲全部和凌伯笠拼到死最终得到全部?

现在每个月的生活比过去二十三年的总和都宽松惬意,可也比那时痛苦煎熬千百倍,虽然经济不再是沉重的负担,心却越来越疲累无处休息。

“外甥女,你觉得呢?”凌伯笠时而的问话暴露我对所有问题解决方案的无知,我不敢答,更不敢说话,除了点头赞同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他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非常需要。

无论是凌棠源还是孟屿暮,都可以。

董事会结束我立即离开凌翱,我知道凌伯笠看着我的背影洋洋得意,我也知道方静看着我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我已经别无选择,我需要再见一次凌棠远。

我需要他。

就在我站在凌棠远家门口的时候,他正准备外出。

我挺着大肚子离开他才两个月,天气已然转暖,他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站在料峭春风中,于台阶上俯视我,以及我硕大无比的肚子。

视线只停留一秒便移开,嘴角又开始习惯性的上挑:“怎么,抗不住了?”

“还是,你想我了?”

凌棠远番外

看见她站在孟屿暮身边,我很想笑,真的很想。

我一直认为我把她控制在掌心里,从未失去,结果她反手抽我个耳光,证明我是世界上最蠢的笨蛋。

前一天,她还在床上与我耳鬓厮磨说真心爱我,后一秒,她已经开始为了凌家属于她的财产决然战斗。

心有些微微刺痛,按住了慢慢回忆,和方静走的时候不一样。

方静走的时候我早就有预感,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她旁敲侧击的言语,她朝令夕改的态度,几乎每一样都指向我身后凌家的财富和她的奢望。

宁墨墨和方静不同,她隐藏的实在太深了,我几乎相信她是因为感动才重新回到我怀里的,她天生有表演天赋,我沉浸在她的表演里无力自拔。

虽然我明知,电影里最常用的恩怨情仇桥段就是在最甜蜜时刻拔出一把刀插在情人胸口,但仍不自觉靠近。

没有人会同情我,她当然也不会。她才是凌家真真正正的继承人,从一开始就是。最初我以为她只是母亲找来的替身,后来才知道,阴差阳错走到我身边的她居然是当年被狸猫换走的公主。

说实话,我有点羡慕她。她所经历的一切并不算苦难,我真正的苦难她才尝到一些皮毛,我很想让她多吃些苦,因为我不甘心她不费吹灰之力,我就必须把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

可我舍不得。

孟屿暮说,她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想保护她。我冷笑,对他的逻辑混乱满不在乎。他似乎忘记他骨子里还有我父亲的一半血液,他更忘记最开始接近宁墨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其实,我们俩都一样,都是为了继承更多的财产,只不过我先找到了宁墨墨,他则选择退缩守护。

对于我们俩宁墨墨只是迈入成功必用的工具,只是他陷入的太多,忘记初衷,显然,我比他冷静。

可,我真的冷静吗?

如果是真的冷静,我想,我不会还留着那张在玉米地给她照的照片。

她纯真的笑容第一次对我释然绽放,我从未察觉她原来这么美,从镜头里看过去,几乎移不开视线。如果她可以一直笑下去,我宁愿放弃最初的设想,用尽各种手段留下她,显然我选择了最笨拙的借口,我说,她很像方静。

其实,她不像,她最像她自己。

她会背过身偷偷骂我臭汤圆,我需要强压制自己的笑意才把戏演下去。她会主动避开我不想让她听见的电话,我需要用很久才能忽视她离去时失落的表情。她会竭力适应我乖张的行事步骤,我需要不停的变换才能让她学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是的,我需要她学的更慢些,因为我怕她学会就会离开。

我留住她的身体,留了宝宝给她,都不能阻挡离开那天的到来,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在大屏幕前,肚子里宝宝缓缓的移动时,她眼角流下初为人母感动的泪水,我才觉得她已经完全属于我了,从内到外。

我傻傻的拿出父亲的戒指给她戴上,我希望她能安静的留在我身边,所有的心只围绕我兜转,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她也是我最需要的那个女人。

教堂里,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那是我这么多年最笨拙的时刻,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心动,所以我这种蠢笨是值得的,多希望那一秒能天长地久,永永远远都不要涉及到财产,凌翱,甚至她的身世。

孟屿暮说他的母亲想见她,我不想让她去,为此我甚至动手揍了和我具有相同血缘的他。因为我知道,宁墨墨去了,再不会回来。可我又不能自私的无视她的请求,就像她明确不要再读书,我依然想保留给她学籍,哪怕再不屑一顾。

她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属于她的那个故事,也终于知道我究竟蒙蔽了她什么。我厌恶自己的卑鄙,也蔑视她的轻易动摇。

世界上没有不爱钱的女人,再清高的宁墨墨也是一个寻常女人,虽然心还有点痛,我已经学会冷静漠视,视她如空气。

我们之间有人变了,她,或者我,或者是都变了。参杂进争斗后,我再看不见从前那个求我不想离开的宁墨墨,她适应了凌翱,凌翱同样适应了她,我想她品尝甜头后便再不会想起我,虽然我不屑被她想起。

她给孟屿暮太大的机会,那些机会足够置她于死地无数次,但我故意不提醒她。虽然我明知他不会伤害她,如果今天站在孟屿暮位置的人换成我,我一定不会那么恪守道德。

所以,孟屿暮的母亲会败给我的母亲,他也会败给我,我的身体里毕竟还有来自母亲另一半残忍的血液,他没有。

我一直在等宁墨墨来求我,她没有,她很乐于周旋在荣华富贵里。

就在此时,方静突然出现,告诉我,孟屿暮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在任何一份财产。

是阿,我还没想到,原来他想我们三人同归于尽。

方静说她还爱我,可我从头到尾想的都是那个笨蛋女人。她还是别人利用的工具,只不过矛头改向了我,准备用她的手结束所有的恩怨纠葛。

我找到孟屿暮主动摊牌。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属于他母亲的一个名分,而我放弃所有换他最后帮她坐到最后。

凌家财产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令人血腥作呕的,要与不要都不必在意,我更担心她无力适应最后的结局。

孟屿暮笑着说我这是在逼他也放弃。因为对手失去了,他再坚持报复宁墨墨,便是忘恩负义。他说的没错,所以我赌他同样也会放弃。

从凌翱回来我第一次知道空闲的滋味。整日无所事事的想念,房间里每一处都有她在角落里静静的坐着。我又一个人去了趟簋街,还是那个烧烤店,还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菜,没了她原本令人垂涎的味道都变了模样。菜上齐,胃口全无,付完账,一个人再走出来。

路过花店我想起她买过那束黄色的廉价鲜花,低头进门却想不起花的名字,仔细琢磨了几个名字都不对,还是花店店主说,那叫惠兰,名字和花都很素净的廉价货。

范阿姨我送走了,刘阿姨给方静送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把十块钱的花插在古董水晶花瓶里,竟也有了她的影子,我眯眼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看着,看着,有些寂寞寥落。

再不想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穿好衣服外出。就这样,再见到她,以及硕大的肚子,在我们的家门口,在属于我们家的台阶上。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想抱住她说我爱她,爱的很深,很深。我从来不曾这么深切的感觉过自己对她的爱,突然袭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最后还是控制住自己,原本想抱住她的手臂也悄悄别在身后,只能用最虚假的语气傲慢的问:“怎么,抗不住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不想输了面子,我更怕她说不是。

宁墨墨,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位置能够交换,你会不会理解我此刻的拙笨?

其实,我真的很想说,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真的。

真的……

并肩作战(上)

我呆呆的仰起头看着他,仔仔细细,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才一个多月没见,他似乎又清瘦了许多,空荡荡的风衣下仍虚挺着昔日保留的傲慢,我一步步走上台阶扑到他的怀里,原本可以紧密贴合的动作,中间因为夹杂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变得滑稽起来,但我仍执拗的抱着,抱着……

凌棠远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抱住他,他蓦然僵硬了身子任由我放肆,随后紧紧反手抱住我,骤然的动作惊醒我刚刚的失态,我小声:“小心我们的孩子。”

是的,我们的孩子。我的心因为这个亲密的词忽然变得温暖。

他将我领上高一层台阶,手臂转过我的身子,嘴唇从脸侧滑过,温暖贴合我的,亲吻越来越紧密,我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被他吻窒息了,可我舍不得推开,一如他的手紧紧抱住我的肩膀不肯放手。

“我以为你有骨气永远都不会来找我呢!”辗转间,他讥讽的声音还在硬挺着。

我想笑。是的,我真的想笑。

因为我再次读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在赌气:“你有能耐别来啊,别来啊,我才不想你呢。”

见我笑的厉害,凌棠远带着粗重的呼吸,不甘心的将嘴唇从我脸颊移开:“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是没什么好笑的。我解释不清自己心底的笑意从何而来。

我抬头望着凌棠远,深深的想要把他的骄傲收到脑海里。直到今天我才察觉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我相信,凌棠远一定是爱我的,从开始,到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虽然我曾经怀疑过,虽然我还不敢完全相信,我却必须承认,有些事钻了牛角尖,在我不能处理的棘手问题上,我宁愿选择相信自己,放弃他。

从小到大,亲眼目睹母亲生活并不顺遂,从最初面临父母分崩,到独立照顾晔晔,到为母亲分担解忧,我习惯自己处理所有面临的困境,习惯靠自己来努力挣扎,没有人能让我依靠,同样没有人能让我相信,凌棠远的出尔反尔更加剧我对他的怀疑,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我必须自己去争取,所以,我错过了他。

凌棠远似乎察觉到我内心的松动,吻落在眼角眉梢,一下,一下,他哑着嗓子对我说:“我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碰见了坚如磐石的女人,还是痛恨自己面对一头倔犟的驴子无可奈何。你就不能学学正常女人相信男人?”

“我……”我能。

泪水慢慢淌下,随之而落的是我最后的心防,他的脸颊蹭到湿漉漉的水意,与我拉开一些距离,定定的凝视,久久不曾移开。

忽而,他笑了,扬着嘴角俯下身,用嘴唇轻柔的将泪水一点点拭去,认真,仔细,不肯放过一点。我竭力控制决堤的眼泪,双眼不敢合拢,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战栗,可越是睁大眼睛,眼泪越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不住的擦拭,不住的亲吻,直到再没有泪水涌出为止。